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矫燕雄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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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狠,而是有此必要。我已经开了杀戒,你已经看到了。你的人很多,但比起摄魂天魔那一大群阴毒可怕高手来,仍然实力差了一大段距离,而且你的人已经赶到瑞云谷去了,哪禁得起他们全力搏杀?赶快带了你的劫后余生者,加快逃往瑞云谷去吧?能不能安全逃出大宁集附近,凭你们的运气了。”
“你……”
“我不要你了。”罗远冷冷地说:“天下间漂亮女人多的是,宇内三狐就比你多几分女人味。滚吧?祝你们沿途顺风平安。”
摄魂天魔大举迫蹑搜捕她们,人数比她们多好几倍,仅一个摄魂天魔,就可以把她们在廿步外摆平。显然追摄的人不会死心,仍在这附近准备大举袭击,
这次如果没有罗远出面,谁也走不了。老凶魔的长上,指定要活的苏若男,其他的人能否活命,不问可知。上次那位使用排山袖的人,就曾经下令,除了小美女苏若男之外,其他的人全毙了。那个人的排山袖攻击时石破天惊,很可能就是老凶魔这些人的长上。虽然某个组合的首脑,不一定是武功最高强的人,这位长上显然比老凶魔高强,所以老凶魔被称为军师,军师不需武功惊世的人担任。
罗远不但没把老凶魔看成超等高手,也击败了老凶魔的长上,了解老凶魔这批人的强大实力,也知道苏若男那些人实力雄厚,他却两方面的人都得罪了,如果换了旁人,早就吓得逃之夭夭保命要紧啦:那敢在大宁集逗留玩自己的命?
千手灵官的实力已经可观,就不敢沾惹这两方的人。
苏若男的主力,的确已经不在大宁集了,只留下一些人,在这里担任监视骚扰等等任务,真要和大批高手周旋,她还不足以撑大旗挑大梁。
罗远并不知道打了他一毒针的人,到底是不是追魂浪子武起凤,那是千手灵宫这位暗器大师猜测的。但这个人确是苏若男的随从,错不了,因此要说他心中没有怨恨,那是欺人之谈,他不是圣人。
他对苏若男起初确有几分好感,认为是颇为亮丽的可人少女,那一枚毒针,逐渐谈化了他的好感。
“这次暂且记下你们的错误,不加处罚。下次,哼?一并惩处。”罗远丢下发怔的苏若男,转向宇内三狐沉喝:“回大宁集安顿,日后如敢妄想逃跑,严惩不贷。还不快走?”
白妖狐被他近身击落有如电闪的双锋针,所表现的超人武功吓了一大跳,总算完全明白,她和玉虚天师栽得不冤;摄魂天魔也栽得不冤。
“走就走。”白妖狐恨恨地拾回自己的包裹:“你给我记住,一有机会,我……”
“你一定杀掉我,还你自由,我知道。”罗远抢着接口:“在抓住机会之前,你也得记住,必须安份些驯顺服从不要有亏随从的职守,以免我一天揍你三五顿;保证你没有好日子过,万一揍坏了脸蛋破了相,日后你用色相感人的本钱将赔个精光。少罗唆,走!”
灵狐与艳狐更不敢反抗,其实也不想反抗,目下摄魂天魔那些人不会放过她们,在罗远身旁反而安全些。而且罗远人才一表,她们本来就打算网罗作为羽翼,助她们参予瑞云谷夺金,当然也牵涉到女人对男人的心理因素。她们之所以愤恨,主要是罗远不受她们的美色所惑,并没把她们看成绝色大美人,让她们对自己的美貌失去信心,同时也不惯被人呼来喝去藐视,她们是艳名满江湖,男人们阿谀奉承的名女人。
她们确是对自己的美貌失去信心,明白用美色决难诱使罗远拜伏在她们裙下。苏若男的美貌,虽然像还没成熟的青苹果,不能和她们成熟女人的艳丽风华比,但清新亮丽的可人气质,她们那能比?虽说要苏若男做女人,却只是说说而已,一点不如意就轻易地放弃,可知连苏若男的魅力,也发挥不了作用,她们不是唯一失败的人,色诱对罗远无效。
“你放过了苏若男,为何不大方些也放过我们?”白妖狐知道不能不低头了,用恳求的口吻说:“我发誓,今后决不招惹你。我们是起来夺金的,半途碰上亡命而逃寻找天绝星的玉虚天师,被他骗去捉千手灵官和你。玉虚天师知道我们已经靠不住,根本就没有再用银子请我们下手的诚意了。放过我们,你少了三个仇敌,而增加了三位朋友,大丈夫该如是,是吗?”
“你少给我花言巧语。哼!你这种女人阴险狠毒,所说的话都不算数的。”
“何必呢!罗兄……”
“你叫我甚么?”罗远一把扣住她的肩膀厉声问。
“这……主人……”她失色发抖,被吓了一大跳。
“这还差不多。”
“你知道我阴险狠毒,你得时时提防。把我们带在身旁,你能睡得安枕吗?”
罗远一怔,突然感到问题严重,把这三个阴险狠毒的女人带在身旁,他那能时时刻刻提防她们报复?用武力协迫她们就范,她们岂肯甘心?
就算她们没有勇气报复,潜逃决无困难。以目下的情势来说,三头狐分三方一窜,他只能追上一头。走在一起她们逃的机会更多,在经过城镇时,在大街上一叫嚷,他的麻烦大了。
就算一个普通的人,不是心甘情愿追随他,也可以轻而易举把他摆脱,岂能寸步不离把对方看死?
“你们滚吧?”他挥手赶人:“把你们三个江湖艳妇浪女带在身旁,影响我的英雄形象。我警告你们,离开我远一点,日后再有任何对我不利的举动,你们将后梅八辈子。给我滚吧!”
不等三狐有所表示,他一跃三丈如飞而去。
“糟?弄巧反拙了。”白妖狐跌脚叫。
“你弄甚么巧?”灵狐讶然问。
“我只想说动他,不要摆出主人面孔逼我们,以后相处就可以自由自在,他却干脆放弃一走了之。没有他在身旁,不但至瑞云谷夺金无望,碰上老凶魔那些人,我们性命难保,真糟?这个混蛋男人,根本没把我们看成女人,真是岂有此理,他生理定有毛病。”
“你算了吧,大姐。”灵狐不以为然:“我可不想被人当奴婢役使,不想生得贱找个主人来伺候。走吧!先远离险境再说。”
一直在不远处留意变化的苏若男,也没料到罗远说走就走,大感意外,真没科到罗远不但放弃她,也放过美艳的宇内三狐。
“你们不是要到瑞云谷,向武道门夺金吗?”她高声向三狐说:“这里已经不宜留了,那些神秘的人物,不知为何在大宁集左近大举活动,到底有何阴谋,何不提早赶往瑞云谷潜伏候机?我们这就动身,何不结伴一起走?多几个人声势也壮大些。”
“免了。”白妖狐不上当,断然拒绝邀请:“老凶魔那些人,目的在活捉你,和你结伴同行,肯定会受到池鱼之灾。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走。”
宇内三狐并不笨,老凶魔那些人,出动时成群结队,走在一起多她们三支剑,不过多死三个人而已,安全更无保障,那敢和苏若男走在一起?
三狐一走,苏若男也就急急离去。老凶魔的人,将很快赶来善后,再不走可就晚了,她实在惹不起老凶魔,禁受不起摄魂魔音的摆布。
至瑞云谷约有七十里左右,如果脚程加快些,一个时辰赶卅里绰绰有余,天黑时便可赶到。大宁集不宜再逗留,也没有必要再留下,冒不必要的风险,这里的事已用不着进一步侦查监视了。
苏若男这六位男女随从,有一半是新更换的。她的随从经常更换,可知她的人手众多,每一次行动展开,便更换几个武功更高明些的人。那位曾经打了罗远一枚毒针的男随从,已经换走了,以免被罗远认出,铁定会被罗远以牙还牙置于死地。
目下她的两位贴身男女随从,无疑是武功更高的,都是四十上下年纪,举动沉着稳健,气慨不凡的中年人,虽是随从打扮,行家却可看出两人曾经化装原容,有意隐起本来面目,扮随从并不怎么合乎身份。
“小姐,咱们恐怕脱不了身。”中年女随从一面走一面说:“那小子一定是大摇大摆返回大宁集,老凶魔那群人不会注意他。附近一定有老凶魔的眼线留下监视,肯定会集中全力对付我们。小姐,老凶魔很可能猜出咱们的底细了。”
“我也怀疑他们得到了某些风声。”苏若男的忧虑写在脸上,而且有点紧张:“所以,他们集中全力对付我们,而且似乎迫不及待。糟的是迄今为止,我们仍然查不出老凶魔这群人的底蕴。三姨,会不会与那群袭击南天一剑的人有关。
“似乎他们无法扯在一起。”三姨的神情也呈现不安,一脚几乎踏入一个狐穴身形不稳:“我们已获得正确的口供,那群人确是一群杂乱组合,目的在南天一剑所携带的黄金,失败后余众星散。而老凶魔这群人实力雄厚,晚到两天,却又不急于前往瑞云谷,潜伏在这附近,向前来浑水摸鱼的人不断挑衅骚扰,甚至掳人杀人,行径令人莫测高深。我们的实力最雄厚,老凶魔居然专挑上我们,无谓地消耗自己的实力,原因何在?他们应该选力弱的人下手清除竞争者,没有急于向实力强的人,全力相图的理由呀!小姐,真得弄到有份量的人取口供,追出他们的底细与意图来,以兔误了大事。”
“我觉得老凶魔这群人,很可能与瑞云谷那批人有关,在外围以另一面目出现骚扰,寻找我们的踪迹。唉?我们真该把重要的人手留下来侦查的。”
“那能把重要的人手留下?一不小心就可能暴露我们的底细了。奇怪,姓罗的小子取绰号为八极雄鹰,证明他确是初出道的年轻后辈,怎么可能知道追魂浪子的根底?他不可能看穿袭击他的人外貌呀!”
“他与千手灵官走得很近,千手灵官是人精。”苏若男信心十足地说:“一定是千手灵官告诉他的;千手灵官是暗器的宗师级人精。”
“小姐,他会不会是千手灵宫摆在暗处的椿脚,”三姨神色有点不安:“千手灵官踩探武道门的根底,不走荆山走瑞云谷,摆明了要改变计划,改从武道门的人身上打主意。但他们并不重视武道门两员大将,已落在我们手中的事,并没向我们查证或讨消息,难道已经看出蹊跷不屑理会?”
山林内无路可走,必须穿枝钻草攀山越岭,视界不及十步外,发出的响声远传百步。钻出山坡的树林,走在前面的开道的人,突然发出一声信号,向后面的人打出有警的手式。
苏若男丢开三姨提出的重要疑问,加快往前急窜,在坡顶的茂草中伏下,只感到心中一凉。
前面是地势比这一面稍高的山脚尾坡,中间的坡底是茂密的茅草,风一吹,草浪十分迷人。这种茅草是盖茅屋的建材,根入药称白茅根,远看像稻麦,猛虎喜欢在这种地方嫁戏打滚。小动物在草中走动无所遁形,人在其中行走,十里外也可看得到。
坡底茅坪丛长有三四里,宽也有里余。而两里外对面的坡顶,有十余名男女,正向这一面眺望,似在讨论该往何处走。看穿着打扮,一眼便可看出是老凶魔的爪牙,幸好没有老凶魔在内,到底有多少人则无法估计。
如果改道从上面的山脊,或从下面的山尾绕走,最少得绕远十里地,而且可能迷失在林深草茂里不知方向。继续通过,便可能一头钻入对方的口袋里了。
“让他们过来。”中年男随从低声说:“没看到有踏草,咱们十分幸运呢!”
他们确是幸运,再早片刻,必定被堵在草坡脱不了身,即使能重新逃人山林藏匿,早晚会被搜出劫数难逃,对方人数太多了。
片刻,对面坡顶的人一一消失在坡后。”
“糟!他们不过来,很可能在对面布伏。”中年女随从大感不安:“左右七八里上下,咱们无法飞渡而不被发现,警号一发,他们的人四面齐聚,咱们除了最后一拼之外,别无他途。”
潜伏不动也非良策,搜索的人会循踪搜到,他们所经的山林,皆留下分枝拨叶的遗痕。
“退回大宁集,出其不意不进反退。集上群雄萃聚,老魔有所顾忌,不敢集中全力行凶。”苏若男断然作正确的决定:“或许我们的人会赶回来接应,说不定反而可以弄到他们几个人掘出根底呢!”
“小姐,也只有退回去才有生路。”男随从欣然同意:“我们绕远些,从集南折返让他们疑神疑鬼,摸不清我们的意图。”
急急后撤,有如漏网之鱼,敌势过强,出其不意绕回去是唯一的去路。
苏若男心思慎密,并不认为住在大宁集真的安全,而是认为罗远住在大宁集,是老凶魔的克星,老凶魔也许不在乎前来夺金的群雄,但绝对不敢冒付出重大伤亡代价,向罗远发动袭击的凶险。
当她们出现在大宁集时,让有心人大为惊讶紧张,而且她们公然借住集内的民舍,不再在郊外的山林露宿,引起一些人不安与猜疑,弄不清她们的意向。
借宿的民宅,位于小食店的右邻。小食店内有罗远寄宿,一龙一凤也在店内歇息。其他闻风赶来意图夺金的江湖豪客,有些干脆在店堂打地铺,两张食桌也可以拼成一张床,店家伙计想拒绝也拒绝不了。
宇内三狐也不笨,在小食店的右邻借宿。
其他闻风赶来看风色的江湖群雄,并不知道这两天所发生的事故经纬,反正事不关己不劳心,即使听到一些枝节,也懒得过问,仅暗中小心留意防险,避免被意外波及,可别黄金还没看到,便意外地送了命,岂不冤哉枉也?
………………………………………………………
第 八 章
集外罗远大开杀戒,集内的群雄并无所知。罗远自己不会宣扬。
老凶魔的爪牙当然不会说,灭自己的威风谁肯透露?何况老凶魔的有地位爪牙,不在集内落脚。江湖出现第九只鹰的消息,正式从大宁集传出。八极雄鹰的底细,人言人殊说法各有不同,至于他的身份属于何门何道,还没有正确的定位。
可以想见的是,不会有人把他定位在白道或侠义道;因为这次瑞云谷参予夺金的群雄,不可能有白道或侠义道朋友介人。这是打算黑吃黑,或者强抢豪夺的作为,白道朋友不敢沾手,侠义英雄不屑介入。
千手灵官是白道高手名宿,有治安人员身份,是奉命追查武道门山门所在地的官方密探,不是带人来抢夺黄金的人。
街对面的一家民宅内,两天前便住进五六名男女,很少外出走动,与在集上活动的江湖群雄打交道,也谈些江湖见闻,不深人谈论此行的目的,所通的名号极为平凡,一听便知是假的,无根底可寻。
总之,这次赶来奏热闹的江湖群雄,不论是个人前来,或者纠众而至,决不是等闲人物。可以说,都是敢与武道门争口食,敢在老虎嘴旁拔毛,为名为利奋不顾身的成名人物,至少也是一流高手地位不低。像罗远这种初出道的小人物,还真不配在这条路上走动。
薄暮时分,三个扮成村夫的人从后门进人,寄居的内堂,立即展开会议,屋前屋后的警戒,加强了一倍。寄宿宅内的六位男女,参予这场会议。主持人生得五短身材,年约半百,外貌毫不显眼,甚至有点蠢笨,与普通听天由命的村夫毫无二致,走在街上,决不可能引人注意,是那种完全被人忽略的人。
“你们这里既然没发现与武道门有关的人,可以停止侦查了。”村夫用淡然平庸的口气说:“姓苏的小美人身旁的神秘人物,也已经居散,你们也对付不了她,那就交给我带来的人处理好了,长上在瑞云谷立候好消息。”
“我并没表示所有的人,都与武道门无关。”此地的负责人沮丧地说:“只是有姓罗的小辈,牵制了我们太多的人手,死伤惨重,没有人手作更深人的追查而已,有几个表现得不怎么积极的男女,很可能是武道门派来的眼线,仍等进一步侦查,我打算把他们弄到手取供。”
“不必了,武道门并没派有人前来看究竟。”村夫不耐烦地挥手,制止对方再分辨:“襄阳方面的眼线,不断传来信息,武道门不但毫无动静,甚至没发现有他们的人走动。长上认为,咱们的计划已经失败了,引蛇出穴的大计落空,武道门的山门根本不在荆山。”
“长上的意思……”
“赶快结束瑞云谷的事,另起炉灶重订大计。所以,派我带人来立即清除闻风赶来夺金的人,不必理会其他杂务了。除了要捉活的小美人之外,其他的人一律格杀灭口。”“姓罗的……”
“我的人负全贾。”村夫话说得信心十足,似乎认为罗远必定可以任由宰割。“好吧!如何进行,请详加策划。”“我的计划是……”
大宁集是进山的最后一站,但距瑞云谷远在七十里外。闻风前来夺金的群雄在这里落脚候机,可知他们的心目中,表面上看是有意向武道门挑战,有增加自己威望的念头和打算,骨子里仍然外强中干,知道自己实力不足,所以在赎人期日之前,有所顾忌远在瑞云谷七十里外落脚,以免受到武道门的人驱逐问罪。
武道门在天下各地作案、规矩是由该地区的某几位人员出面,由一个该门有威望的人主持,人数并不多,做案有恃无恐。这就是江湖牛鬼蛇神们,敢闻风而至意图在虎口夺食的原因所在。过去甘年中,曾经发生许多次虎口夺食事故,武道门皆驱逐了事,不作进一步报复,不但保持威加天下的风度,也表示武道门高手如云,根本不介意任何人挑战,有充足的人手和实力,应付黑吃黑绰有余裕,也因之而增加武道门的威望。久而久之,妄想藉虎口夺食以增加自己声望的江湖群雄,把向武道门挑战看成扬名立万的终南捷径,反正失败了同样会名气上升。
这些在大宁集落脚的牛鬼蛇神中,连声称与夺金无关的玉虚天师,也没有防备武道门驱逐袭击的准备。即使在瑞云谷附近潜伏,在发起夺金行动之前,武道门也不会事前加以袭击,武道门是勇于接受挑战,有担当讲江湖道义的天下第一勒索集围。在挑战的人没发动袭击之前,他们是不会主动反击的。
在大宁集落脚的所有牛鬼蛇神中,除了提防同道之间临时起意的寻仇报复之外,没有人把武道门袭击驱逐的可能性加以考虑,那是不可能发生的,过去从没发生的例子。
玉虚天师与宇内三狐和罗远的冲突,不关他们的事;两批实力强大的神秘人物冲突搏杀,也不关他们的事。
结果,意外发生,他们措手不及,后悔已嫌晚了。
天渐渐黑了。山区的落日相当美,但山居的人并没有美的感受,日落而息,是睡觉的时候了。
小店的主人有冤无处诉,怨天根地替强梁住客准备膳食,之后即不再伺候。十余名男女住客幸好很少找麻烦,但也被搞得忧心仲仲六神不宁,天知道这些强梁住客,何时大发脾气弄得鸡犬不宁?这些带了刀剑的人不好伺候,大发野性必定人人遭殃。
住客这两天内,更动甚少,大半是熟面孔。迁出的人不知去向,迁入的人则是从外地匆匆赶到的,有些与原住旅客攀交情,有些则不与其他的人往来,似乎有意隐起身份,用的可能是假名号。
五湖游龙仍然住在这里,飞熊和追风快刀也在。至于那位夺魂一指江彬,当然已经失了踪。
客厅点了两盏菜油灯,光度不足。几个人在厅中品茗,江湖豪客不习惯日人而睡。
“摄魂天魔那群人,实力之强令人心惊,他们弄走了武道门的飞天蜈蚣飞虎两员大将,胜算在握。”一剑愁黄允中谈上了主题:“依你们的估计,他们能不能把武道门击溃,从阴阳使者手中,把一千五百两黄金吞掉?”
“很难说。”追风快刀李勇,用怀疑的口吻说:“想从武道门手中黑吃黑的人并不少,成功的人却没听说过。老凶魔这位军师的主子,应该是名头更惊世的人,可是迄今为止,谁也不知道他的底细来历。据我所知,他们有几个爪牙,曾经落在某些人手中。却问不出任何结果,众口一词招认是老凶魔的爪牙,对以上的主子毫无所知。诸位老兄久走江湖,见多识广,对惊世的高手名宿不陌生,谁知道这些人的底细?总该有人听到一些风闻吧!”
在座的男女有十人之多,其中包括罗远在内。罗远不可能听到些甚么风声,其他的人你看我我看你。
“我再说一遍,飞天蜈蚣和飞虎,不是落在老凶魔的人手中的。”罗远实话实说,他知道是苏若男那些人所为:“连千手灵官也不知道老凶魔那些人的根底;只知道老凶魔早些年在山东地区活动,为何带了大批爪牙在这里出现,千手灵官也大感意外惊讶呢,”
“我们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五湖游龙郑重地说:“首先我们认为老凶魔的爪牙,称老凶魔为军师,那么,主将该是他的主子。如果他们志在向武道门黑吃黑,觊觎那一千五百两黄金。那么,他们为何不到瑞云谷布置,却在七十里外的这里逗留生事,为何?”
“主子另带有人在瑞云谷布网张罗,由老凶魔带了一批外围爪牙,在这里制造事端,吸引各方群雄的注意,干扰夺金群雄的活动,他们在瑞云谷的人,便不受前来浑水摸鱼的牛鬼蛇神捣乱了。”那位自称五爪蚊的水上好汉加以分析:“他们已发现另一批实力强大的人,对他们具有严重的威胁,所以迫不及待召来更多的人手,意图除掉具有威胁的那群人。”
“对,很有道理。”追风快刀同意五爪蚊的看法:“现在八极雄鹰一鸣惊人,对他们的威协更严重,杀得他们死伤惨重,罗老弟成了他们第一号强敌了。”
“所以咱们得放警觉些,以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一剑愁本能地挪了挪佩剑:“老凶魔居然能役使如此众多的爪牙,委实令人心中懔懔。
他已经让大多数高手名宿害怕了,再有大批爪牙可用,今后为害更烈,他留在这里,的确吓坏了不少人。”
“他不会善罢干休的,罗老弟你必须特别提防他。”追风快刀苦笑:“希望他赶快赶去瑞云谷布置。以他目下的实力,对付武道门的阴阳使者,应该绰有余裕,留在这里毫无必要,天知道他在打甚么鬼主意?”
“在这里堵截武道门从荆山赶来接应的人,切断阴阳使者的外援,错不了。”五爪蚊再次举出老凶魔在此逗留的理由,颇有见地:“在瑞云谷布置的人,实力一定不比老凶魔这批人差。咱们这些零零星星,想浑水模鱼的好汉,看来毫无希望了,白跑一趟枉费心机。”
“那可不一定哦?”一位年轻人拍拍胸膛,表示英雄气概:“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人多固然占便宜,出其制胜打烂仗,人少同样可以发挥,他们那能永远聚在一起?罗兄,你不会放弃吧?”
“谈不上放弃,那本来就不关我的事。”罗远显得懒散,一副局外人表情。
“你不去夺取?”
“如果我去,决不是为了抢不属于我的黄金。”罗远漠然地表明立场:“大后天午正赎人,黄金初期得主当然是武道门的阴阳使者。时间已经不多了,诸位如果仍在七十里外观望不前,恐怕连拾金屑的机会也没有啦!诸位不是为观望而来的吧?那又何必来?”
“咱们明天就动身。”一剑愁似乎下定决心,不再存心观望:“事前在瑞云谷附近潜伏,固然风险甚大,在这里观望,其实并不安全。假使武道门没有人从荆山赶来策应?谁敢保证老凶魔不改变主意,迁怒赶来觊觎黄金的人?这两天的冲突就不会是偶发性的,老凶魔已经开始清除威胁性最大的人了。”
“对,咱们明天就动身。”追风快刀脸上有不安的神情流露:“先期清除碍手碍脚的竞争者,也是手段之一。姓苏的小姑娘逃回集上投宿,就是被逼回来的。老凶魔的主要目标是这位苏姑娘,不敢在集外露宿了。”
罗远心中一动,老凶魔是甚么都不怕的,大宁集的民壮,绝对阻止不了老凶魔侵人集内行凶。苏若男和宇内三狐躲人集内藏身,必定会替大宁集带来灾祸。
“诸位如果明天动身,今晚最好警觉些提防意外。”罗远离座表示要歇息了:“追风快刀李前辈说得对,先期清除碍手碍脚的竞争者,也是保证顺利成功的手段之一。一旦老凶魔认为你们碍手碍脚,攻击的刀剑与矛头,就会指向你们身上了,须早作防备以免枉送性命。”
不再理会众人七嘴八舌,出厅迳自走了。
罗远再次出现在集场那位甲首家中,千手灵官恰好从外面打听消息返回不久。
他知道千手灵官靠得住,是真正的江湖人精,打听消息的门路广,手段高明正确度高。
他把毙了老凶魔不少人的事说了,并说出老凶魔大举出动对付宇内三狐,袭击苏若男七男女的经过情形。
“苏若男那些人,无疑是实力仅次于老凶魔的强力竞争者,曾经擒住了武道门的两员大将,这件事已是众所周知。”他说出自己的看法:“老凶魔集中全力对付她,很可能想打武道门被擒的两员大将的主意,只要擒住苏若男,就可以协迫她的人用飞天蜈蚣和飞虎交换。”
“那是可能的。”千手灵官同意他的看法:“问题是:值得吗?据你所说,苏若男的地位,在她那些人中并不高,就算她落在老凶魔手中,她的主事人肯将擒获的武道门大将交换吗?”
“这……”他楞住了。
“所有的强梁组合,控制手段几乎都非常残酷,重赏重罚不惜牺牲,是强梁组合的金科玉律。武道门不会因为两员大将被擒,而重人道乖乖用黄金把人赎回。苏若男的主子,也不会因为她被掳而用人交换。
所以,老凶魔全力擒捉苏若男是没有必要的,所付的代价也太大了,不划算。晤!其中一定有诡橘的阴谋,真得花些工夫,找出其中的秘密来。”
“我也觉得其中疑云重重……”
“老弟,你可以抓人问口供呀!”千手灵官又在玩权术,唆使他着手查:“老凶魔的重要爪牙,一定知道其中底蕴。。
“你也可以捉疑犯呀?”
“我?我不能玩法。”千手灵宫摇头苦笑。“这里距我的管区已在千里外,所发生的罪案我管不了,也与我追查的案件无关,那是随州公人的责任。一旦我出面,随州的知州大人会把我关进监牢吃太平饭。你可以放手干,我无能为力。”
“今晚你恐怕非出面不可了。”他悼悼地说。
“是吗?”千手灵管一怔。
“没错。”他肯定地说。
“你听到了些甚么风声?”
“苏若男那些人走不了,回到集上投宿,老凶魔势必大举袭击,那表示集上的居民遭殃受到波及,你能闭上眼睛,抚住耳朵袖手旁观他们杀人放火?”
“晤?有此可能。”千手灵官脸色一变。
“你们最好放机灵些,不然今晚你们将十分难过。”他立即告辞离去。
千手灵宫知道情势严重,立即召集手下计议。
……………………………………………………………
第 九 章
宇内三狐在小食店的左邻寄宿,她们睡得很放心,她们没有敌人。
苏吉男不再找她们;罗远也放过她们。老凶魔的目标在苏若男,她们只是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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