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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星追魂-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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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剑铭心里好笑,他问道:“一口?只能喝一口?”
老叫化睁大了眼睛,说道:“怎么?一口还不够,以前你不是不喝酒吗?”
李剑铭道:“谁说我不喝酒?今天我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要与你浮一大白,把这半葫芦都喝个精光……”老叫化惊跳起来道:“喝个精光?啊哟!这不是要了我的老命……”他哭丧着睑,肉痛地道:“谁叫你是我们的长老?唉!我们喝光它吧!”
他拨开葫芦塞,倒了一碗酒放在李剑铭面前道:“现在我们喝个痛快,明天好好的找他们打一架,看他们以后还敢找丐帮的麻烦吗。”
李剑铭问道:“本帮的实力,是否……”老叫化摇了摇手道:“不要说,不要说,我们喝酒时喝酒,不要谈那些烦死人的事,来,喝吧!”
他拿着葫芦,嘴对着葫芦口,“咽嘟”“咽嘟”的接连喝下几口,才喘了一口长气赞美道:“好酒,好酒!”
他伸开手掌,抓着鸡腿啃了一口道:“你是喜欢吃牛肉的,你吃牛肉吧,这不好吃的鸡肉我一个人吃光它………”李剑铭心里一乐,忖道:“你怎么晓得我喜欢吃牛肉?明明是你要吃鸡肉,倒反而赖在我身上,哈哈,这个帮主真是有趣得很……”他点了点头,道:“我是喜欢吃牛肉,不喜欢吃鸡………”老叫化大乐,吐出了嘴里的鸡骨头,说道:“哈哈!我向来就是料事如神……”他细眼一睁,说道:“咦!老弟,你怎么不喝呢?这猴儿酒,乃天下第一美酒是深山里的一些猴子做的……”李剑铭见到面前这碗酒,呈碧绿色,阵阵的芬芳气味,吸进鼻里甚是舒适,他道:“以前我也曾经听说过猴儿酒,但从未喝过,现在倒要好好的喝一次……”他端起了碗,喝了一口,赞道:“好!真是天下第一美酒,帮主,你真是利害,竟然有本事把这种奸酒给装进你的葫芦里——”老叫化纠正道:“还有我的肚子里——”李剑铭点头一笑道:“对!还有你的肚子里,不过你说怎么会跑进平西王的王府里去呢?”
老叫化道:“哈!我老叫化生平唯一所好仅此耳!我所愿的,就是尝尽天下好酒,其次就是把丐帮搅好,才不负我师父所托,以及历代先人的所愿。”
“这次一有了你,哈哈!天下鼎鼎大名的落星追魂为本帮长老,我心里大乐,乃欲到各处访察一番,预备整顿一下,好好的将本帮威名,发扬光大………”他喝了几口酒,将一个鸡头啃好后,继续说道:“我从河南,一直到了河北,於是跑到北京去了,哈哈,刚好这时四川府台在深山里,找到了一大缸放了好久的猴儿酒,他自己舍不得喝,就把它装成三桶献给平西王………”“哈哈!我就在他这三桶酒一送给酒库时,也偷进了王府内,我这一下见到是猴儿酒,什么都不想了,一切都等喝了再说!於是我偷了廿多只鸡,一连在里面喝了三天三晚,直到前天才出来,想喘口气后再进去混个半个月。”
“但是他奶奶的,他们对我说,少林这些秃颅和武当的杂毛老道竟联合起来找我们丐帮的麻烦,还把郑长老打伤了。”
“我一气之下连忙赶到此地,那知却遇见了你,真个是老天保佑我丐帮。”他说到这里,拿起葫芦,往嘴里倒………“咦!怎么没有了呢?啊!真的没有了!”老叫化把葫芦一倒,竟然喝不到半滴酒了,他眯着眼睛嚷着。
李剑铭此时桌上的酒也已经喝光,他说道:“现在去叫点酒上来喝吧,我看你还喝得不够瘾。”
老叫化道:“去叫呀!这点酒怎够我喝?连我的酒虫都喂不饱。”
李剑铭喊道:“店伙,过来——”
一个小二走了过来,恭然问道:“公子,您要什么?”
老叫化道:“来十斤汾酒,再五只葱油鸡——嗯,你们这醋溜鱼不坏,再来两盘。”
小二看见桌上堆满的鱼骨鸡骸,又听老叫化如此说,他惊得连头都伸出来了,张开口想要问,但看见李剑铭是个阔公子,所以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便下楼叫去了。
老叫化此时手指放进嘴里,舐了两舐,把手上的油腻舐进肚子里去,他说道:“来!来,我老叫化还是比较喜欢喝山东的高梁,不过此地的汾酒,和山西的竹叶青,牛庄的玉冰酒,倒也还算可以。”
“至於说什么茅台,女儿红,绍兴酒,我都喝过,但是味道总是不对似的………”他一面说着,一面将右脚提起,架在左腿上,伸出手来,就往脚缝里掏………李剑铭突地觉得空气中味道不对,一股腥臭难闻的怪味,扑进他的鼻孔里,他皱了下眉头,用手扬了两下,他对那正在嗞牙裂嘴,满脸舒服相的老叫化道:“嗯!什么东西这么臭?”
老叫化眯着眼,两只雪白的油手,死劲往脚缝里掏,他听到李剑铭说话,漫声道:“啊!
什么?臭味?………”
他把那个又红又大的酒糟鼻子掀动了两下,诧异道:“没有啊!那来的臭味呢?”
李剑铭紧皱着眉头,看着老叫化那只黑黑的脚,只见一条条的黑垢都被搓得满地都是,而老叫化还在死命的掏呀搓呀的。
他搔下头道:“帮主,这恐怕是你的脚臭吧!”
老叫化一听,诧异地道:“我的脚臭?怎么会呢?”
他说着,两手捧起自己的右脚,凑到鼻尖上去,他那红通通的大鼻子重重的掀动了两下,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怀疑地道:“咦!真的有一点臭味!我只不过半年没洗脚而已………”李剑铭一阵恶心,他惊叫道:“半年没洗脚?………”他腹里一阵翻滚,那已咽下的酒菜,都想吐了出来。
这时,楼梯声响,从下面上来三个人………※※※且说李剑铭和飘渺酒丐在郭村的英雄楼里饮酒之际,楼梯一阵响,从楼下上来了三个人。
李剑铭侧目一看,见到是三个人时,他心里一惊,忖思道:“刚才楼梯阵响,听来好像只有一个人,但却不料有三个人,啊!他们这种样子,怎么也这样古怪呢!”
原来这三个从楼下上来的人,每个都是又瘦又高,尤其中间一个更是瘦得吓人,他穿了一件灰黑色的土布长袍,脸色惨白,毫无血色,两颧高耸,倒吊双眉,颔下一丛山羊须,全身就和一个骨头架子似的,两手伸出,除了皮就是骨,枯乾无肉,一条条的青筋隐现在他臂上,尤其令人可惊的,便是他的十个指甲了,每根都长约五寸左右,有若鬼爪。
而在他身旁的另外两个老者,却是模样儿好笑得很,他们都同样的身穿黄色锦袍,足登粉履,留着两撇灰白的小胡子,戴着一副玳瑁眼镜,两颊枯瘦无肉,面色土黄,好似生病似的,看来几乎一模一样。
只是他们的差异却在耳朵上,左首的一个,在右耳上吊了一个金色的大环,右首一个,却在左耳上吊着一个银色的大环,足以可以分出他们不同来。
李剑铭忖道:“这两个身穿锦袍的,一定是挛生子,不过他们为什么打扮成这个怪样子呢?而中间那人却又满身都是邪气,看来不是什么好来路………”他转过头来对老叫化道:“帮主,你看这三个人——”飘渺酒丐正在闭着眼睛,滋着黄板大牙拚命的挖脚之际,听到李剑铭叫他,方始从舒适的甜美境界里醒了过来,他问道:“老弟,什么?”他一面说,一面把挖脚的两手,放在鼻子上闻嗅。
李剑铭眉头一皱,说道:“帮主,你这味道很好是罢?”
老叫化一听,眉头耸了耸笑道:“你岂不闻人生有三大乐事?那三样我老叫化今生没福享受了,愿等来生再说。”
“不过我老叫化也有两乐,一是醉后如同羽化登仙,二是挖脚有若凌风翱翔,这种挖脚的味道,真个是………”“啊!太妙太妙了,尤其是泡在热水里面,那味道更妙。啊哟!那种滋味真是……”“不过这又不若挖脚时有香味可闻了,这股芬芳的香气,足可令我多喝十斤酒!………”李剑铭见老叫化口沬横飞的说着这些妙论,他全身打了个颤,汗毛直竖,一阵嗯心使得他不敢再听下去,他摇了摇手道:“你不要再说下去好罢,我不能再听了!崩辖谢Φ溃骸澳闫秩绱饲唬跄茏鑫邑ぐ锍だ夏兀抗∥也凰盗耍∧愀詹攀俏饰沂裁词拢俊?
李剑铭斜眼一看,见到那三人已经坐到靠丈外一个墙角边坐好了,此刻正在叫唤着小二。
他嘴唇一呶道:“喏!那边的三个人你可认得——”老叫化眯着眼睛,斜向那边墙角。
蓦地——
他眼睛睁大,脸上颜色一变,回头对李剑铭道:“想不到他会到这里来!难道是为了本帮而来吗?”
李剑铭道:“他们是谁呢?”
老叫化一笑宽心道:“现在天皇老子来了,我都不怕,管他什么白骨邪魔——”他才说到这里,李剑铭全身好似触电似的,他急问道:“白骨邪魔?那当中的那个是白骨邪魔?”
老叫化诧异地问道:“是呀!老弟你跟他有什么过节吗?”
李剑铭道:“啊!没什么,我只不过问问而已。”
他心里喜悦地想道:“这么久的时间,我苦苦的追寻着白骨邪魔,想不到现在倒给碰上了,哼!白骨邪魔,今天你是完了。”
他问道:“那另外的两人是谁?”
老叫化斜着眼看了一下道:“我现在还不敢说是不是他们!我们看一下子,就知道了………”李剑铭点点头,一面喝着店小二送上来的酒,一面注意着那边墙角的三人。
这时,白骨邪魔朗声道:“你们现在开始比赛吧!谁胜了,谁就是老大!………”老叫化一听,嗤地一笑,拍了一下后脑袋,道:“哈哈!果然是他们这两个活宝,现在可有得瞧了,不过他们怎会和白骨邪魔在一起呢?”
李剑铭问道:“帮主,你说是谁?”
老叫化道:“吝啬二仙——”
“吝啬二仙?”
“哈哈!正是吝啬二仙,你不要问,现在看下去吧!可好笑得紧呢!”
李剑铭惑然的摇摇头,便迳自看着那边三人。
且说那两人一听白骨邪魔说完话,戴金环老者点头道:“现在开始罢!由老二先来。”
戴银环的老者,乾咳一声,道:“老二?哼!现在我是老二,等下我可是老大了。”
金环老者哼了一下道:“那可不见得,你十年前还不是输给我………”银环老者道:“这下我不和你多说,叫你看我厉害。”
他叫道:“小二!替我来半杯酒糟,一杯白开水和一块豆腐干——”店小二睁大了双眼,张口结舌道:“老爷子………你………只………”银环老者一瞪眼道:“怎么?不卖是吧!”
小二结结巴巴道:“酒糟………我们………给………猪吃的………你……”银环老者道:“你少管,替我送来。”
白骨邪魔哈哈一笑道:“你替他送上之时,顺便给我来三斤牛肉,二只葱油鸡,再来个一斤好酒。”
店小二诺诺连声,右手摸了摸脑杓,头摇了两下,再也想不通是怎么回事。
这时,店里的其他顾客,也都纷纷的把视线投射在他们这桌上。
白骨邪魔阴阴地嘿了一声,两个三角眼一瞪,叱道:“有什么好看!下去。”他右手一切,“噗”地一声,便将桌角削下一块。
他这一声,有若山魈惨号,直吓得楼内的顾客一阵悚然,又看到了他这么一下示威,所以纷纷的走下楼去,再也不敢多逗留了。
白骨邪魔阴凄凄地一笑,似是甚为得意自己的威风,但他一见楼上还留着一个老化子和一个俊逸的少年公子,心里一怒,正想站起来发威。
正好这时,店小二端着一个盘子,送上他们所需的东西,他一见大喜,双手一抓,便把整只鸡抓住,张开嘴使啃,再也不想发怒了。
店小二看见他这样,笑也不敢笑,嘴里嘀咕道:“客人也都走光了,今天真正倒霉……”他撅起个嘴待要走了下去。
戴金环的老者连忙喊住道:“小二,你等一会,我还要点菜。”
店小二只得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吃——
且说那戴银环的老者,将那块豆腐干放在面前,拿起酱油瓶,倒了满满一盘子的酱油,又把那半杯酒糟拿起,将开水倒在里面,渗成满满的一杯。
只见他喝一口酒,伸出舌头,舐了舐豆腐干上的酱油,喝一口酒,又是舐一口酱油………李剑铭看得心里一阵恶心,忖道:“世界还有如此吝啬之人,真个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他说道:“我出生至今,从没见过有这样的人………”老叫化笑道:“哈哈!你才看见个开头而已,你慢慢欣赏下去吧!包你的肚子都笑痛了。”
且说那戴银耳环老者慢慢的喝,已将渗着酒糟的“酒”喝完半杯,他又拿起那半杯白开水渗在里面,又慢慢的喝着、舐着酱油………好一会儿,他将“酒”喝个精光,而那盘里的豆腐干,却动都没有动,只不过上面的酱油,全被他舐光了。
他把酒糟吃下后,摸了摸肚子,好似犹未吃饱,於是他叫道:“小二!过来。”
店小二板着脸皱着眉走了过去道:“客官要什么?”
戴银环老者,用手一推玳瑁眼镜问道:“你——好像——不高兴?”
店小二强自咧开了嘴,露出了那此哭还难看的笑容道:“嘿!老爷子没有,没有啊!”
戴银环老者思了一声道:“你们牛肉麪一碗多少钱?”
店小二道:“一碗要三分银子。”
银环老者道:“麪汤要不要钱?”
小二愕道:“汤?汤不要钱!”
银环老者道:“那么,你来一碗汤——”店小二张大了眼愕道:“汤!来碗汤?”说着气呼呼的走下楼去,心里嘀咕道:“我要多长两个鼻孔,才出得了这个气,呸!客人都像你这样,我们的店可要关门大吉了,我也要饿成人乾了。”
他一下子,便将一碗麪汤端了上来,放在桌上道:“麪汤来了。”
银环老者舐了一下嘴唇,端起汤来,“咽嘟”“咽嘟”的喝下,他拿起筷子,挟起豆腐干,放在牙齿上,咬了一小块,便又放回盘中。
他用手巾擦了擦嘴,道:“小二,替我拿张纸来,把这块豆腐干包起来,我要带回去。”
店小二惊叫道:“带回去?啊!我的天呀!”
银环老者一翻白眼道:“什么你的天!这是我的豆腐干——”店小二此时火气全消,再也没有半点脾气了,他无力地道:“是——包起来——”银环老者见他包了起来,他说道:“结账!”
店小二细声细气道:“一分银子——”
银环老者一听,跳了起来,大声道:“什么?一分银子?我去年吃的时候,只要七厘就够了,你们简直在敲竹杆,我只能给七厘。”
他把手伸进怀中,掏出一个手巾包来,解开了手巾包,待要付钱——这时一直在旁看着的李剑铭,吁了一口长气道:“这下,可总该完了吧!我的肚子可也差一点会笑痛了。”
老叫化眯了下眼睛道:“下面还有一场呢!可能会更好笑,你等着瞧!”
李剑铭闻言斜着眼瞧去——
突地,他心里大乐,忖道:“啊!他这个布包竟然包了这么多层,原来里面只有那么一点钱——”敢情那银环老者,一连解开了十几层手巾,方始把这个布包解开——那店小二直睁大了眼看着他解布包,那知解开来时,只见里面只有一小团银子而已,他再也忍不住了,张开了嘴,笑道:“哈哈哈!只有这………”他笑得涕泗直流,连腰都弯下来了,右手指着桌上那个布包,又是哈哈大笑……银环老者愕道:“有什么好笑!我这里的三分银子半年来都没用掉半厘………”店小二一听,更是笑得厉害,他用手掩着肚子笑道:“哈哈!半年!哈哈哈!”
银环老者怒道:“你要不要?”
店小二忍不住笑摇摇头道:“算了,本店请你算了,哈哈………”银环老者呵呵两声假笑,道:“我也不客气了!”他又一层层的把那三分银子包好,谨慎的放在怀里。
白骨邪魔咧开了嘴,笑了一下道:“丁二兄,你的本领的确高明,现在轮到丁一兄了。”
李剑铭一听白骨邪魔所说之话,他问道:“帮主,他们姓丁?怎么叫丁一,丁二呢?”
老叫化没好气地道:“他们老子本来姓司徒的,但他们却因为这个姓的笔划太多,为了节省墨水,所以改名做丁一和丁二,嘿!这样一来,他们一枝毛笔也可多用个几年,而墨水也省下不少………”李剑铭摇了摇头,再也说不出什么话了,他只得又看下去——这时,那金环老者对店小二道:“你去跟我拿一瓶酒来,顺便可否送上一粒花生米?”
店小二一楞道:“一粒花生米?好!我就送上来。”说着他便又下楼去了。
李剑铭忖道:“这个丁一倒也比丁二慷慨,竟来了一瓶酒……”一会儿,店小二提着一瓶酒,用一个大盘子装着一盘花生米上来,在他后面跟着一个戴着老花眼镜的掌柜,他带着讽刺的口气说道:“本楼为了感谢老爷子光临,所以特地赠送一盘花生米。”
金环老者呵呵笑道:“这个,多谢了,哈哈………”他毫不客气地,据案大吃,一会儿便将盘里的花生米吃光,而瓶里的酒只喝了一半。
他问道:“酒一瓶多少钱?”
掌柜的上前道:“四分银子一瓶——”
金环老者听后点点头,他沉思了一下,突地问道:“牛肉麪一碗多少钱?”
掌柜的道:“一碗三分银子,——”
金环老者道:“麪汤不要钱——”
掌柜的一听,心想:“是啦!这下他又要重施故技了,嘿嘿这下——”他大声这:“麪汤一碗一钱银子,一分都不能少。”
金环老者嗯了一下,道:“那么来碗麪。”
掌柜的一摸老花眼镜,叫店小二把牛肉麪送上——金环老者拿起筷子,三口两口便把碗里的麪挑光,他一擦嘴道:“算账!”
掌柜把手里算盘打了一下道:“一共七分银子。”
金环老者把碗里的麪汤交给掌柜的,说道:“这里是一钱银子,你要找我三分银子。”
他把手一伸道:“钱拿来—”
掌柜一楞,结巴地问道:“找给你?我怎么要找给你呢?”
金环老者道:“你说麪汤一碗一钱银子,一分都不能少,喏,这是麪汤!”
掌柜大惊,他说道:“这………”
金环老者沉声道:“这什么?你店不想开了?”
掌柜一顿脚道:“好吧!我找给你三分银子。”
金环老者接过银子,哈哈大笑道:“现在该我是大哥了吧!”
白骨邪魔阴笑一声道:“丁一兄的确高明,应该是大哥,这我只得委屈丁二哥了——”银环老者哼了一声,不高兴地摇摇头道:“我们走吧!”
白骨邪魔道:“我看今晚你们就和我在一起好了,我就住在隔壁悦来客栈。”
丁一道:“这个我不敢住,我没有钱。”
白骨邪魔道:“今晚我请客就是啦!不必要你们付账。”
丁一丁二连忙打蛇随棍上道:“谢谢靳兄,现在我们就走罢,明天少林和丐帮之战,我们必到。”
正当此时,李剑铭叫道:“掌柜的!结账!”
掌柜连忙脸上堆着笑,跑到李剑铭面前道:“公子要结账了,您是七两二钱银子。”
李剑铭掏出一锭银子道:“这是十两银子,你拿去,不要找了,余下的作小帐。”
掌柜接过银子喊道:“二两八钱小帐,谢公子——”这边丁一听见了,他心痛以的“啊哟”一声道:“小帐给了二两八钱银子真是太可惜了,为什么不给我呢!”
丁二嘟嚷道:“年青人不知道节俭,胡乱花钱,真个该死!须知白花花的银子多好看?偏要送给别人——”白骨邪魔应道:“好了!我们走吧——”他才说到这里,一声冷笑传来,道:“哼!要走!可没这么容易,把你人头留下吧!”
…………………………………………………………………………………………………………………………第十五章大仇得报且看李剑铭与丐帮帮主飘渺洒丐在郭村“英雄楼”喝酒之际,来了白骨邪魔以及吝啬二仙一毛不拔丁一与半分不给丁二两人。
一毛不拔丁一与半分不给丁二为一对挛生亲兄弟,然丁二一向不服丁一为老大,故每十年一次吝啬比赛,即决定两人之长幼。
此次正为十年一次的吝啬比赛,结果还是老大丁一获胜,保持兄长之位而不坠,三人正要离去之时,李剑铭喝叱道:“哼!要走?可没这么容易,把你人头留下吧!”
白骨邪魔和吝啬二仙齐都回过头,向着声音发出之处看来。
他们见到了一个年青英俊的公子,和一个背搪葫芦,手拿竹杖奇形怪状的老叫化在靠墙的一张桌子旁坐着,安祥地望着他们。
白骨邪魔一见老叫化,起先心里还是一惊,待至认清是飘渺酒丐时,他一阵哈哈大笑,随即扳着脸,冷哼一声道:“哼!我还道是那个人敢说这句话,原来是你这小叫化子,哈哈,你真是吃了熊心豹胆,竟惹到我的头上来了。”
敢情他早先还以为是竹杖神丐叫他,故而吃了一惊,待到认清了飘渺酒丐后,他便发出这个狂言了,看得飘渺酒丐恍如无物,当然更不会看得起公子打扮的李剑铭了。
要知他乃是竹杖神丐一辈的成名魔头,早年被竹杖神丐用一招“恶狗翻身”打得抱头鼠窜,险些送掉性命。
后来在洛宁城外,恰好见到竹杖神丐在一个小土地庙里,替李剑铭打通穴道,治愈那严重“五阴绝脉”时。
他心里大喜,遂施出“百骨掌”来,朝竹杖神丐顶门打去,欲置之於死地。
然不料适时恰好李剑铭体内之内功冲出,遂将他震出两尺之外,他心里大惊,以为竹杖神丐已练成“金刚不坏”身法。
故而一见竹杖神丐立起,扬出手掌,须发猬立之际,立即吓得逃出小土地庙,再也不敢逗留在洛宁了。
他因为鉴於竹杖神丐已练好“金刚不坏”之身法,所以途远远的跑到大雪山的深处,去练他的白骨掌邪门功夫。
他一连在大雪山呆了半年之久,心里也不耐烦,正想要离去时,却给他碰上了大雪山雪崩,被大雪封住在山洞里。
待到雪崩后,他却在一个地府中得到一本前辈邪魔练功的手抄本,在里面载有邪门“寒煞真气”的练法。
他一见之下,登时大喜,途又留在山里,静心修练“寒煞真气”,一连牺牲了许多女童的性命后,倒被他练成了。
前些日子他方始从大雪山里出来,心想自己挟着一身秘技,必可独覇江湖了,然不料仅仅三年多,江湖上便大大的改变了许多。
各派秘传绝技,陆续的被发现了,而他的师伯河套煞君也没有死,江湖上又出了个落星追魂,声誉蒸蒸直上,不可一世。
他心里懊丧之下,遂又来到河南,因为他听到了少林武当联合了起来,要与丐帮作对之消息,而且他知道丐帮的帮主已换了飘渺酒丐,那竹杖神丐已消失地江湖之上了。
他在路上兼程而来时,恰好碰上吝啬二仙,双方因是旧日相识,而他们正是十年期满之日,须要重定长幼。
故而乃邀及白骨邪魔作中人,比赛吝啬之法,来决定谁是大哥,途上了这个酒楼,也正碰上了李剑铭和飘渺酒丐两人。
且说飘渺酒丐正要答话之际,那吝啬二仙中的丁二哈哈笑道:“叫化子,原来是你呀!
你那个大空心元宝呢?怎么不见你摆在桌子上呀!”
老叫化乾笑了一下道:“嘿!我那命根儿,早就给人压扁了,那人赔了我十两银子,也给我花光了,好在我是有吃有住,尤其最近找了一个阔佬代我付帐,真是太舒服了……”他说到此处,眨了眨他那鼠眼,悄声道:“不过最近我想再做一个重三十两的空心元宝,你不要说出去啊!”
丁二一听,轻笑一声,做了个鬼脸,也轻道:“没关系,你放心好了,我半分不给丁二最不愿多话了,因为话多说了,又要多喝两杯开水……”老叫化鼠眼一转,问道:“你们原先挂在胸前的肉骨头呢?怎么不见了呢?你们竟这样阔起来,把它扔下?”
一毛不拔丁一脸上肌肉一动,皮笑肉不笑的道:“嘿嘿!你说是那块肉骨头啊!我们怎么会把它扔了呢?每一天我们吃稀饭时,都要浸它一浸,以保持稀饭的鲜味,我们只吃了一年,自然不会扔掉它……”丁二接上去道:“上次我们坐在树下睡午觉时,却不料来了好几条野狗,一下子就把我们挂着当菜吃的肉骨头抢去了。”
“我一见之下,仅仅两掌就把它们打死了,嘿嘿!那些狗肉,我们一直吃了两年才吃完,而且那几条花狗皮,我们也卖了六钱银子,一人分得三钱,到现在还没用完……”老叫化瞪大了眼讶道:“几条狗怎能吃两年呢?你们是怎么吃法?”
丁二得意地笑了笑,说道:“我们用狗骨头煮汤自己喝,狗肉拿来当羊肉卖,卖得的银子放在荷包里,当天晚上我们又跑到那家饭店里吃羊肉,哈哈!我们吃的正好是狗肉,待到我们叫那老板来,把他臭骂一顿后,还又敲了他一笔大大的……”老叫化问道:“你怎么能敲他的呢?”
丁一道:“我说他挂羊头卖狗肉……”
老叫化讶然失笑道:“哈哈,你们哥俩的确伟大,真是吝啬到家了,只不过这下可苦了那店里的老板……”丁一道:“这下,我库房里的银子可增加了将近一千两……”老叫化道:“你们现在有多少银子了?”
丁二得意地道:“先父留下了二十万两银子,现在我们已经有将近五十万两了……”他说到这里,好似惊觉到自己失言,故而赶忙住口,换了口气狠狠地道:“告诉你,叫化子!你手下的那些叫化子孙,一个了儿都要不到,如果他们到我家来的话。”
老叫化浅笑一声道:“算了,我们叫化帮的碰上你们,可说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你们连碗上的稀饭汁都要舐个精光,还轮到我们的份儿?……”他正说到这里时,白骨邪魔嘿嘿笑道:“你这个小子倒是标致得很!根骨倒也不差,你这么盯着我,是不是想做我的徒弟?”
“哈哈!我看你乾脆就跟我学武艺算了,跟这个臭叫化在一起有什么出息?”
他这话一完,丁一也接着说:“哈哈!我看你还是做我的徒弟算了,你年纪轻轻的,不知道钱财来之不易,胡乱花用。”
“你跟我们在一起时,银子可省下来不少,而且我们有一套‘要钱不要命’杖法,以及一套‘棺材里伸手’掌法,足可行走江湖而无虞,比臭叫化子的打狗棒招可高明得多了……”“哈哈哈……”老叫化还没等他说完,便放声大笑,他双手摸着肚子,笑得眼泪鼻涕都流出来了,沾在脸上一团团的。
李剑铭听到白骨邪魔和一毛不拔丁一自吹自唱,竟然要收自己为徒弟,也不禁心里好笑,但他却忍住了,他说道:“帮主!有什么好笑呢?”
老叫化闻言,用那沾满满腻的袖袍,胡乱地往脸上擦了擦道:“好!我不笑了……”他张眼一看,见到正在楞住的白骨邪魔和吝啬二仙,不由得又是想笑,他翘着那大黄板牙,咬紧了他那翻转过来的红嘴唇,“嗤嗤”地笑了一下,再也忍不住了,他张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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