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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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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为惊讶,没想到电视里经常出现的太监高手竟然真的存在??我极为好奇地看着张德海:“能不能让本宫见识一下?”

张德海也不推辞,只是看了看太后,太后微笑道:“既然皇后有兴趣,你就耍两招瞧瞧。”

张德海打了个千:“嗻!那奴才就献丑了。还请太后,皇后娘娘移驾。”

我与太后来到了慈宁宫的庭院之中,张德海冲着我们一抱拳,朗声道:“太后,皇后娘娘,这‘辟邪神掌’共七十二招,每招都有十数种变化,奴才先演练头几招。”

说罢,张德海绵绵出手,动作轻灵,招式不见十分凌厉,却十分优美,每一掌都好似信手拈来,几招之后张德海越打越快,我看得目不暇接,眼花缭乱,只觉满天掌影,似虚而实,似柔而刚,运转舒展,动作连绵不断,掌法运行成环,依势施展,浑然天成。

张德海渐渐动作变缓,接着纵身一跃,轻巧的落到我与太后身前,没有特技,没有钢丝,他居然能跳得那么高,打得那么快!高手!这就是高手啊!虽然我没见过真正的高手,但我仍相信张德海一定是个高手!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张德海:“这套掌法是公公依剑法所改的?”

“回皇后娘娘的话,是。”张德海又恢复了低眉顺目的样子,光从外表看,谁能想到他竟有一身的功夫!

“那公公是如何得到这‘辟邪剑法’的剑谱的呢?”我又好奇地问,刚问出口又觉不妥,忙道:“如果公公不便相告,那就当本宫没有问过。”电视上不是总演吗?随便问人家的武功出处是件很不礼貌的事情。

张德海仍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答道:“回娘娘的话,奴才是在尚未入宫之时失足落下山崖,无意之中在一个山洞内寻得的剑谱。”他答的轻松,太后却一脸的感概,好像回忆起什么事一样,微叹了口气。

看着眼前的张德海,我满脸的震惊!多么经典的桥段啊!像段誉、张无忌不都是掉下山崖才学得绝世神功吗?想到这,我不觉问道:“那山洞里有没有神仙姐姐或者是大肚子猿猴什么的?”

张德海闻言一愣,莫明其妙地看着我,太后也好奇地问:“什么神仙姐姐?”

“呵呵,”我回过神来,干笑一声:“神仙姐姐是一尊玉像,是逍遥派的掌门无涯子根据他妻子的模样雕琢而成,美丽动人,栩栩如生,恍如真人。”

“逍遥派?”张德海喃喃自语着低头思索,好像在想江湖上有没有这个门派。太后则一脸羡慕地说:“想必那个无涯子一定深爱着他的妻子。”

我摇摇头:“不,皇额娘猜错了。”

看着太后一脸询问的表情,我笑道:“皇额娘,这是个很长的故事,不如咱们进屋,我给您从头说起。”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我扶着太后进了屋,张德海也好奇地跟了进来,他身后则跟着刚刚看了张德海的精彩表演而一脸崇拜神色的来喜。

看着满脸好奇的太后,我从苏茉儿手中接过香茶,抿了一口,清了清嗓子,这才道:“各位看官,咱们今儿讲的……”

刚说到这,只听太后“扑哧”一声乐了,太后笑道:“瞧瞧,咱们皇后变成说书的了。”

太后这话一出口,殿内的宫人们莫不捂嘴偷笑,我也笑道:“皇额娘,这说故事自然要有说故事的气氛。”

太后笑道:“是是是,那就快开始吧,本宫可等不急了。”

“儿臣遵旨。”我福了一福才站起身,接着说:“各位看官,咱们今儿讲的是一个恩怨交织的江湖故事……”我从段誉不肯练武从大理出走,掉入无量山的山崖下说起,一口气说到了段誉酒馆遇到乔峰,二人拼酒赛轻功,最后结为兄弟,金大侠的书我没可能全都记住,不过好在我看过N多个版本的《天龙八部》的连续剧,倒也说得绘声绘色。太后开始还只是随便听听,但随着情节发展,越听越入神,而张德海和来喜他们更是全神贯注地聆听。

我缓缓述来,慢慢忘了我来慈宁宫是来找太后聊天的,而不是来说书的,渐渐沉浸在金大侠的侠肝义胆之中。时间不觉流逝,我直说得口干舌燥。

“正当此时,从林外抬进一乘小轿,从轿出下来一位美艳至极的妇人,那妇人正是丐帮副帮主马大元的夫人康敏,那康敏看着乔峰,樱唇轻启:‘各位英雄莫不要被贼子所骗,各位可知,咱们这位义盖云天的乔帮主,竟是个十恶不赦的契丹狗?’”“啪”!我顿了下手中的茶杯,权当惊堂木:“各位看官,咱们今儿就讲到这,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太后晃忽了一阵,回过神来,急问道:“那位乔帮主……竟是契丹人么?”

我喝了一大口茶,才笑道:“皇额娘,您别急,明天儿臣再接着给你讲。”

太后宠溺地看了我一眼,才笑道:“你呀,就会吊着我。”

 第一卷 第十八章 主动出击!

太后又拉着我说了会话,我才从慈宁宫出来,此时天色已经渐暗,袭人派了辇舆来接我,我乘在辇舆之上,快到坤宁宫时远远看见另一乘二人肩舆朝乾清宫方向去了,那应该是荣贵吧,我心里闷闷地想,以前在电视剧中经常看到妃嫔侍寝时是在自己宫中被脱个精光然后由太监抬入乾清宫,其实并不是这样。

清代紫禁城里有个机构,叫做敬事房。敬事房隶属内务府,其最重要的职责乃是管房事,所谓“专司皇帝交媾之事者也”。

皇帝与后、妃的房事都归敬事房太监管理、记录。帝、后每行房一次,敬事房总管太监都得记下年月日时,以备日后怀孕时核对验证。皇帝与妃嫔行房,程序十分复杂。每日晚餐完毕,总管太监就奉上一个大银盘,里面盛了几十块顶端涂绿,下方涂成粉白的“绿牌子”,每块牌子上都写着一个妃子的姓名。这天,皇帝若没有性欲,便说声“去”;有点意思,则拈出一块牌子,翻过来,背面朝上,再放进盘里,称之为“翻牌子”。

在养心殿后殿的东、西两侧设有后妃临时居住的围房。东五间宫室匾额“体顺堂”,是皇后侍寝时住的房间,西五间宫室匾额“燕喜堂”,是皇贵妃侍寝时住的房间,其他妃嫔只能居住在其余的群房之中。两堂的东西两侧亦与东西围房相接,并在相接处的后墙辟吉祥、如意二门,妃嫔们来往于东西六宫之间甚为方便。养心殿围房把养心殿紧紧地围在中央,形成院中有院的格局,便于皇帝“朝”与“寝”的需要。平时皇帝不能在后、妃宫内过夜。若皇帝需要哪位后、妃陪侍,由敬事房总管在皇帝晚膳时侍候翻牌而定。被召幸的后妃当天晚上不再回自己的宫室,也不能整夜与皇帝共寝,只能在养心殿后殿的东西围房和周围群房入寝。届时,皇帝睡觉了,则先上床,将被子盖到踝关节处,脚露在外面;那太监先已在围房中将侍寝的妃子脱个精光,随即裹上大披风,一直背到寝宫,再扯去披风,将妃子放在床上。妃子则从暴露在外的“龙爪”也就是皇帝的脚下匍匐钻进大被,然后“与帝交焉”。

此时,太监退出房外,和敬事房总管守候窗外,敬候事毕。为防止皇帝中马上风而死,时间稍长,总管就得在外高唱:“是时候了。”若皇帝兴致高,装聋作哑,则再喊一次。“如是者三”,皇帝就不能再拖延,而得“止乎礼”,招呼太监进房。太监进去后,妃子必须面对皇帝,倒着爬出被子。君臣朝堂相见,臣子退下,是不能转背而行、拿脊梁骨对着皇帝的,得面朝皇帝,往后挪步,这叫“却行”。“臣妾”更不能拿光脊梁对着皇帝,所以只能这样倒爬下床。太监再次用披风裹着她,背到门外。总管随后进来,问:“留不留?”皇帝说留,就拿出小本本,记上某年某月某日某时皇帝幸某妃;若说不留,总管就出来,找准妃子腰股之间某处穴位,微微揉之,“则龙精尽流出矣”,实施人工避孕。避孕倘不成功,就得补做人流手术,因为本子上没有记录的房事,做了也是白做。

这个不太合乎“人道”的存档制度,是顺治皇帝从明朝学来,用以限制“子孙淫豫之行”的。皇帝们肯定都不满意这个“祖制”,但又不能随意更动,于是设法规避。后世的圆明园等行宫不必奉行存档制。

我回过神来,辇舆已到了坤宁宫门口,我等着来喜打帘子,却半天没动静,我掀帘而出,却见来喜愣愣的站在一旁发呆,我轻轻的走到来喜身边,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来喜被吓得猛的一蹿,待看清是我,急忙跪下:“主子……”

“你到底怎么了?”我好奇地问道,来喜很少这样。

“主子,奴才一时走神儿了,请主子责罚。”来喜虽然这么说着,但仍是一副神游太虚的样子。

接连过了四五天,顺治都没来坤宁宫,荣贵倒是又来了一回,依然十分兴奋,只是原本红润的小脸微有些憔悴,很明显,是“某些事”做过度了,我真是又妒又气,气那个杀千刀的顺治,干嘛?不要命啦?迟早肾亏!

虽然生气,但我上午还是风雨不误地跟秋水学编花结,真是的!这就是女人!真是太悲哀了!每日下午呢,我都会准时地到慈宁宫继续给太后讲《天龙八部》,几天过去,花结编得没见进步,听众却意外地多了起来,都是慈宁宫的宫人,偷偷地趴在门口听。而来喜在我给太后讲完故事后与太后聊天的时候总是不见人影,等我要走时又出现,也不知到底去干嘛了。

我没有追问,每个人都会有一点自己的小秘密,不是吗?

又过了三天,我的花结都编好了,顺治还是没露面,我有点急了,这么下去,还能有什么回忆?

而来喜这小子晚上不知做什么坏事去了,在伺候我吃早膳的时候居然站在那睡着了,我无奈地叫醒他,命令他回去睡觉,然后带着袭人早早地便去了慈宁宫。

今天《天龙八部》大结局,我想早点给太后讲完,再好好想想怎么与顺治共创美好回忆,我到了慈宁宫,因为心中有事,所以讲得有些心不在焉,刚说了个开头,太后便摒退所有的宫人,抓着我的手关切地问:“皇后没事吧?”

我摇摇头,扯出一抹微笑:“没事,只是有点没精神,皇额娘不用担心。”

“那今儿就别讲了。惠儿”太后让我坐在她身旁,“我能这么叫你吗?”

我笑了笑:“我来到这里,就不再是从前的我,已经是惠儿了。”程天蓝……这个名字已经离我好远了。不知为何,最近我很少再想起我以前的名字,好像我本来就是荣惠一般,是因为……荣惠是顺治的合法妻子的缘故吗?所以我希望自己真的是荣惠?

太后欣慰地一笑:“惠儿,你最近见没见着皇上?”

顺治?一想起他,我的心上就蒙了层阴影,我搭拉着脑袋摇了摇头,太后接着有些欣喜地说:“我听说皇上最近几天都翻的荣贵的牌子。”

一想到这事儿,我心中更是酸涩难当,为什么?你这么多天都不来坤宁宫看我?你不是说,我总会给你带来惊奇吗?现在,你对我已经失去兴趣了吗?还是说,你找到了更感兴趣的事情?

我强打着精神勉强笑笑:“妹妹能得到皇上的宠爱,皇额娘应该高兴才是。”

太后笑着说:“是啊,本来皇上不太喜欢荣贵,但最近不知怎么了,突然转了性子,这些天,佟妃都跟我抱怨好几回了。”太后看了我一眼,又道:“如果荣贵能尽快怀上龙种的话……呵呵,瞧我,想得远了。”

听着太后的话,我心中真是五味杂陈,也许是因为太后的缘故,科尔沁来的妃子,顺治没一个是喜欢的,间接也导致了顺治和科尔沁、和太后的关系日趋紧张,如今荣贵受宠,太后有望与儿子合好,自是像打了肾上腺素一般的兴奋。

太后缓缓地说:“荣贵这孩子性子懦,我早告诉她,想抓住男人的心,咱们女人不能听天由命,有时也得主动出击,可荣贵就是不知怎么做,没想到现在居然也开了窍,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本事,能把皇上抓在身边。”

主动……出击吗?是啊!我时间不多了,与其天天望穿秋水的等待,不如主动一点,想到这,我朝着太后说:“皇额娘,儿臣想到一些事情忘了做,今儿先回去了。”

太后笑着挥挥手让我退下,好像早就知道我要离开一样。

到底应该怎么“主动出击”呢?我趴在坤宁宫的桌子上苦想了好久。

“袭人,”我唤道。

袭人走到我身边,“主子。”

我想了想问:“你说这个时候皇上能在什么地方?”

袭人笑着说:“这个奴婢可不知道,不过一般情况下皇上头午应该都在御书房。”

“御书房?”我站起身,“走,咱们去御书房看看。”

“主子,”袭人吓了一跳,“没有皇上的传召,咱们不能随便去的。”

我皱了皱眉,怎么这么麻烦,那……哎?又有了。

我叫袭人找来一套宫女的服装,换上之后我便拉着袭人偷偷出了坤宁宫。

“主子,”袭人小跑着跟在我身后小声地喊着,“咱们快回去吧,要让别人见您穿成这个样子该如何是好?”

“没关系,”我不在意地说,“有几个人真正认识皇后的?他们认识的只是皇后的衣服而已。”

皇后去哪都是前呼后拥的,想不让人知道都难,但宫女就不同了,那么多宫女,谁会注意到我。

我与袭人有惊无险地来到御书房的范围内,远远的便看见常喜站在御书房门外,看来顺治真的在御书房。嘿!点子真正!

我示意袭人把来喜叫过来,来喜见是袭人,先是往御书房里瞅了瞅,这才朝我们这走来,边走边说:“你怎么跑这来了?有什么急事儿?”说着来到我俩身前。

“常喜公公!”我猛地抬头,甜甜地叫了一声,常喜看清是我,吓了一跳,赶紧把我拉到角落里,口中急道:“我的娘娘哎,您怎么穿成这样?”

我没回答他的问题,指着御书房笑着问:“皇上自己在里边儿吗?”

常喜点点头,苦着脸看着我,忽然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一样,“娘娘您先等会奴才,奴才去去就来。”说着常喜转身进了御书房,不一会出来,手中多了一只茶碗,常喜招手让我过去,我走到近前,常喜将碗内重新注入茶水,交到我手上。

“呵呵,”我看着常喜:“这回怎么这么机灵?”

常喜无奈地说:“娘娘既然来到这,就算奴才加以阻拦,娘娘还不是要进去?如果奴才再不识象,娘娘恐怕又要找来喜的麻烦了。”

“嗯!上路!”看着常喜郁闷的表情,我夸了他一句,嘿嘿,这就是有关系的好处!

我端着茶杯转身进了御书房,御书房很宽敞,左右两边都是高大的书架,书架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书,旁边配有类似云梯的轮车,方便随时取书,正对着大门口是一张明黄色的御案,此时顺治正站在御案前低头写着什么,顺治穿着一件明黄色的常服,明亮的颜色衬得他让人眼前一亮,看着他,我这几天的郁闷之情一扫而空,看着他,我才发觉,我真的,好想他!

我轻轻地走到顺治身后,探出头想看看他在写什么,却看见顺治原来不是在写字,而是在作画。

画的是一张仕女图,虽然还没画出五官,但看这画中女子弱质纤纤,身随柳摆,柔美至极,竟让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顺治提笔想了一会,开始着手为这副画添上五官,都说顺治的字和画都相当不错,今日一见,只真如此。

“放下吧。”顺治淡淡地开口,手中却运笔如电地描画着。

我将手中的茶杯放到桌上,手还没从杯上撤回,顺治已画好了那副仕女图的眉眼,顺治画得极为传神,就好像这副画活了一般,我呆望着那双刚刚被描绘好的眼睛,手指不由轻抖,“哐啷”装满茶水的杯子应声而倒,是她!画中的人是……乌云珠!


第一卷 第十九章   基因变异!

茶水瞬间在御案上漫延开来,沾湿了那副仕女图,看着画中乌云珠的脸在茶水中慢慢变得模糊,我心中竟升起一股快意!

在茶水沾湿了画的一瞬间,顺治气急败坏地回过头,怒骂道:“你这个奴才……”突见是我,顺治一愣,硬生生地吞回接下来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你怎么会在这?”

我心中一阵难过,我对他朝思暮想的,他呢?不但不去看我,晚上还招别的女人侍寝,闲暇时又给另一个女子画像,看来他心中压根儿就没我的位置。

我硬挤出个微笑,半蹲下行了个礼:“臣妾毁了皇上的画,臣妾罪该万死!”

顺治闻言回头看了一眼那张画,眼中闪过一丝惋惜,伸手将那画揉成一团,才说:“起来吧。毁都毁了,况且你也不是故意的。”

我站起身,轻声道:“皇上画得可真好,不如臣妾伺候皇上重画一张。”

“不用了,”顺治的脸上现出一点尴尬,打量了我一下,继而微微皱眉:“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我……臣妾在宫中实在无聊,便出来溜溜弯,穿着皇后的衣服,很不方便!”我半真半假地说。

“溜溜弯?”顺治看着我失笑道:“上次你是扮成小太监偷偷出宫,这次又扮成宫女溜弯溜到朕的御书房来了?”

不到御书房,怎么能见到你!我长出一口气,心中充满了挫败感,无精打采地低着头说:“我只是……唉,臣妾!臣妾只是想……到处参观一下。”

顺治看了我半天,才哭笑不得地道:“那你也不用扮成宫女啊?你这副模样让好事者看了去,又免不了一场风波。”

一见到我就只知道质问我,哼!我赌气地说:“是,臣妾知道了,既然如此,臣妾就先回去,不打扰皇上做画了。”说着我就要下拜。

顺治拉住我,抬起我的脸,仔细地看了看,才说:“怎么了?不开心?”

“没有!”我别过脸,闷闷地说。

“今天不用去给皇额娘说故事么?”顺治又问道。

“呃?”我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注意力一不集中,就总会忘了自称“臣妾”和尊称“皇上”。我懊恼的长出一口气,改口道:“皇上怎么知道?”

顺治盯着我坐到御座上,又伸出手将我拉到他身边坐了,才说:“以后没旁人的时候,不用叫我皇上了。”

“什么?”我有点没太理解。

“也不用自称臣妾了。”

“啊?”干什么?不会是不想要我了吧?

顺治轻笑道:“你改来改去的,朕见了都累!”

我脸一红,呐呐地道:“我注意力不集中的时候就经常忘记。”

顺治微皱着眉问:“到底什么事让你注意力这么不集中?”

我摇了摇头:“没、没什么事。”

“一定有事,快说。”顺治勾起我的脸,看进我的眼中,霸道地下令。

他的眼睛……真好看,我要不能呼吸了,脑子好乱,“我……”

“嗯?”顺治在等着我的回答。

“你……你这几天……都翻的淑惠妃的牌子哦?”真该死!我为什么要说这个!

顺治轻轻挑了挑他那好看的眉毛:“怎么了?”

“嗯……”我吞了吞口水,“你……你要注意一下身体……我……”坏了,他怎么那么看着我?“我是说,”我赶紧补充,“荣贵身子柔弱,不宜过于……劳累……”

顺治看了我一眼,问:“是淑惠妃要皇后来跟朕说的吗?”

“不是,”荣贵怎么可能会要我这么跟顺治说,我心虚地说:“是……是我觉得……”

“哦?”顺治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皇后觉得朕应该怎么做呢?”

“你……你有空就……就……就多翻翻……别人的牌子。”我磕磕巴巴地说,头快低到地板上去了。

“那皇后觉得朕应该多翻谁的牌子呢?”依旧是那样淡淡的声音。

“呃……”我不禁语塞,我要怎么说?告诉他多翻我的牌子?虽然我要“主动出击”,但那样未免太不要脸了吧,我又想到荣贵,可怜的荣贵,要是知道她姐姐劝皇上别翻她的牌子,她会难过死吧?我的心里突然涌起强烈的罪恶感,我垂下双肩,泄气地说:“没,我刚刚是说梦话呢,皇上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还是找荣贵吧。”

顺治抬起我的脸,唇角微扬,亮闪闪的眼睛望着我缓缓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吃醋。”

“谁……谁吃醋!我只是……只是担心荣贵……”语气虚弱得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顺治闻言轻笑,半真半假地说道:“是吗?看来朕高估了自己在皇后心中的位置。”

我……怎么会这样?越弄越糟,看来我真不适合什么“主动主击”!我一脸懊恼地站起身,朝顺治微微屈了屈膝道:“臣妾还是先回去了。”首战失败!真该死!我今天到底做什么来了!

顺治正想说话,常喜从门口闪了进来,小心地瞄了我一眼,才轻声说:“皇上,鄂硕求见。”

鄂硕?我疑惑地看了顺治一眼,稍稍退后了一点,在顺治身后站定,顺治看着我微讶道:“你不是要回去了吗?”

“启禀皇上,臣妾决定再陪皇上一会。”我厚着脸皮说道。鄂硕是我情敌的老爹,听听他说什么,也算是刺探一下敌情。虽然我没什么可能打败乌云珠这个“情敌”。

顺治无奈地瞄了我一眼,才对常喜道:“传。”

常喜躬身出去,转眼便带进来一位四十左右岁,长相凶猛,眼似铜铃,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的“猛男”!

只见他躬身跪倒,声如炸雷般地道:“奴才鄂硕,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的妈呀!我被这一声炸雷震得耳膜生疼,他他他……他怎么可能是乌云珠的亲爹!偷眼看向顺治,他也是眼巴巴地瞅着鄂硕,一付难以受用的样子。

“咳!”顺治干咳一声,“爱卿平身吧。”

“谢主隆恩!”又一个炸雷。

顺治揉了揉额角,“嗯!不知今日爱卿求见有什么事情?”

我看着顺治郁闷的样子突然好想笑,难怪顺治之前对乌云珠那样好奇,换了我,我只会比他更好奇,照遗传学来说,鄂硕不生个夜叉出来都要偷笑了,怎么可能生得出像乌云珠那样蕙质兰心的可人儿。

“禀皇上!”鄂硕又大声说,“日前小女身体抱恙,有幸蒙皇上垂询赐医,终托皇上洪福,得以痊愈,小女仰念圣恩,特上了一份谢恩折子,托微臣转交圣上。”说着双手呈上一份折子。没想到这个鄂硕五大三粗的,说起话来这么文绉绉的。

伺候在旁的常喜连忙将折子捧到顺治面前,顺治将折子展开,我偷瞄了一眼,说得无非是些叩谢圣恩的话,字体果然十分绢秀,顺治看得很仔细,看了很久,才将折子合上,对鄂硕笑道:“她的病是因朕而起,朕派太医替她医治本属应当,现在她好了,更应好生歇息,干嘛费这些心思写什么谢恩折子。”

哼!我忿忿地想,明明是一副暗爽的样子,还偏要装做不在意。

鄂硕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说道:“小女深受圣恩,还请万岁给小女个机会面圣谢恩。”

面圣?我狠狠地瞪着鄂硕,就要选秀了,他分明是想趁着顺治对乌云珠感兴趣的时候把乌云珠也送进宫来,乌云珠今年已经十八岁,早过了选秀女的年纪,所以乌云珠要进宫只能走皇上的后门。我瞥了一眼顺治,顺治居然也瞄了我一眼,大概是见我脸色不大好,随即便略有尴尬地移开了目光。哼!什么玩意儿!穷心未尽,色心又起!我诅咒你诅咒你诅咒你!

鄂硕又说了些什么皇上圣明仰望圣恩的马屁嗑儿,这才恋恋不舍地退下了,想到顺治刚刚画画时专注的样子,看折子时仔细的样子,我心中一阵气闷,鄂硕刚退出门去,我也蹲下行了个礼,冷冷地说:“臣妾不打扰皇上画画儿、看折子了,臣妾跪安了。”

说罢不等顺治开口便站起身来,转身就走。不等皇上叫起就起身,还背对着皇上出门,随便哪一条都能给我扣个“大不敬”的罪名。我知道这些,但我仍然这么做了。因为我……生气!

我无视于常喜给我打眼色打到抽筋的眼睛,走到了御书房门口,“惠儿!”顺治那好听的声音在我既将跨出门槛的时候响起,声音里隐约含着一丝怒气。

我的身形顿了一下,强忍住回头的欲望,一只脚慢慢跨了出去,随即便带着一脸讶色的袭人匆匆赶回坤宁宫。

他……以后可能都不会来坤宁宫了吧?

我又趴在了坤宁宫的桌子上发呆,“唉!——”

“唉——”一道回声在室内响起,是袭人。

“主子,”袭人终于忍不住说道:“您为什么那么做?那么做会惹恼皇上的。”

“我知道。”我闷闷地回答。

“那您还……”

“哎呀好了,我不是说过了嘛,我那时一生气,就什么都抛到脑袋后面去了。”我摆了摆手,不耐地道:“行了行了,你先出去,让我自个儿呆会。”

袭人动了动嘴唇,一脸忧色地出去了。

我躺到床上,心里烦得要命,你是去“主动”的,不是去吃干醋的!脾气怎么这么急啊?多呆一会会死啊?人家都叫你了,你还装酷地硬走出来,现在好了吧?后悔了吧?

唉哟!真要命!我今天表现的简直就是个妒妇!堂堂的一国之君怎么可能容忍女人在他面前发脾气!难道我真的……还没得到他,就要失去他了吗?

我呆呆地趴在床上,晚上连晚膳也没吃,第二天,我便“病”了,昏昏沉沉的趴在床上,一点精神也打不起来,也吃不下任何东西,袭人吓坏了,要去请太医,却被我拦下,我自家知自家事,我哪里是什么“病”,我是心病,是……相思病。

第一卷 第二十章最特殊的折子

来喜这个臭小子,也不知道都在忙些什么,直到我“病”的第二天早上才出现,一见到我便跪在我床前。

“怎么了?”我无精打采的问。

“主子,奴才该死,这几天没能尽心尽力地伺候主子,主子生病奴才也没在身边,奴才……”

“行了,”我看着他,“这几天你都在忙些什么?”虽然没精神,但还是有点好奇。

“回主子的话,奴才……”来喜脸上竟挂着一丝羞涩,“奴才这些天去求海公公收奴才为徒。”

“海公公?就是太后身边儿的那个?”我不禁大为感兴趣。

“正是张德海公公。”

我微微笑道:“那结果怎么样?”

“托主子洪福,海公公终于答应先收奴才做记名弟子。”来喜一脸兴奋。

看着来喜开心的样子,我的心情也好了一点,我笑道:“难怪你这几天一有空就不见人影,我见那张德海不似一般卑弓曲膝的奴才,既然肯收你为徒,可见你也下了不少功夫,你以后一定要用心学习才是。”

来喜听我这么说很开心,但随即又小声地说:“主子……主子不怪奴才么?”

我轻笑道:“难得你身在禁宫之中,仍有努力上进之心,我见你这样高兴还来不及,为何要怪你。”

来喜眼眶微红:“奴才日后被旁事分了心,自是不能像以前那样尽心尽力伺候主子……”

我一摆手止住他的话:“坤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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