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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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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人见我心情回复了一点,小心地道:“主子,咱们这么久都没出坤宁宫,根本没机会惹皇上生气,皇上为什么这么做?

我双手托腮支在桌上,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顺治发现了我是在装病吗?不会吧?现在连坤宁宫的人都觉得我快小命不保了,莫非是追星偷偷潜到我屋里了?想到这,我小心地抬头看了看,又环视了一下,一切正常,应该不是,我毕竟还是顺治的老婆嘛,我想他再怎么样也不会派个大男人偷偷跑进我的寝室里吧?要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呃……我是无所谓啦,反正追星长得也挺帅的……(某圆:喂喂喂!想什么呢!)

“主子,”袭人担心地道:“会不会又是佟妃娘娘出的主意?”

佟妃?我摇了摇头,她现在春风得意,呆着没事让顺治减我俸禄干什么?我又不等着米下锅!

不过,我脑中忽然“叮”的一声,我好像有点抓住事情的关键了。

我问道:“袭人,皇上这些天是不是只召董鄂妃侍寝?”原则上来说,这些新进的秀女们虽定了品阶,但在正式册封前,是没有牌子可翻的,只有册封礼后,敬事房才会将写有她们名字的绿头牌呈给皇帝,但皇帝特召的,又是特例。

袭人想了想道:“是,不过中间有一天召了贞嫔。”

“贞嫔?”是谁?

袭人见我的样子忙道:“贞嫔是贤妃娘娘的妹妹。”虽然现在还没举行册封礼,但这些新进秀女的名份基本上是定下来了,所以她们纵使现在还没拿到金册金印,但也算是主子娘娘了。

“哦,董鄂宛如是吧?”贞嫔,史书上只记着她是贞妃,一时间让我没反应过来。“只有一次吗?”董鄂宛如长可得比她姐姐漂亮不少。

“是,”袭人道:“只有一次,听说是贤妃娘娘劝着皇上点的,原本贞嫔只拟封了贵人,只因承了一次宠,便进了嫔。”

听着袭人的话,我脸上现出一丝不屑,这个乌云珠,还真是大方,在自己专宠之时还不忘推销妹妹,果然是个好姐姐,不像我,看见荣贵侍驾都会眼红。

顺治大概就喜欢这样的吧,多大度,不会眼红不会吃醋还会劝着他多去找别的女人,我的心酸涩难当,猛的拧了一下,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身子栽了一下,袭人连忙道:“主子,您怎么了?”

我将手放到心口上,好奇怪,又没事了,好像刚刚的疼痛只是我的错觉。

我的思路渐渐清晰,顺治,他果然还是恨我的吧?他减我的俸禄,只是一种单纯的泄忿行为,恐怕他与乌云珠在一起的时间越久,就会越恨我,越发现乌云珠的好,就越恨我差一点毁了他心中的女神!

他……已经完全爱上乌云珠了吧!

这个想法出现在我脑海中的一瞬间,我的心又如刚才一般猛的抽痛!随即便又恢复正常。不会吧?我又没中情花剧毒,干嘛一想到他心就会这么痛?哎呀又痛!

袭人被我双手捂心的样子吓坏了,口中喊着:“快传太医!”便跑了出去,我也里也有些担心,我只是装病而已,不用让我真的病吧?我保持着刚刚的姿势走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照了照,照什么?人不都说西子捧心引来东施效颦吗?我想看看我捧心的样子是不是也那么美!

真是见了鬼了,镜中的我眉头挤在一起,龇牙咧嘴的,脸上的表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难怪刚刚袭人跑得那么快。

我放弃地松开了手,心又不疼了,我小心地想着:顺治!顺治!顺治!福临!福临!福临!哎?我揉了揉胸口,也没疼,就是……心里有点堵堵的。

我嘟着嘴走到书案边,拿起那本佛经,轻轻地翻开,上面写的什么,我完全不明白,可是看着看着,我的眼泪竟不听使唤地涌了出来,我好难过,突然好想……放弃!

人都是矛盾的,我刚刚还流着泪想要放弃,但见了李晓白后这个念头便消失无踪了。

这些天我的“病”时好时坏,袭人一趟又一趟地去太医院请李太医,我看着颤微微的小老头儿,心中极度不忍,所以总是备上香茶美点让他享用,有时他还会在躺椅上眯上一觉再走。今日袭人将他找来,他一进屋,便“自觉”地走到我寝室对个的暖阁中,不一会又转出来,眼巴巴的看着袭人,似乎在问,今天咋没糕点呢。袭人做点心的技术一流,这些天把这个小老头的胃口都养刁了。

我坐在桌前清了清嗓子,又敲了敲桌子,成功的将他的注意力转到我身上后,我伸出手,病歪歪地说:“我这次是真病了。”

袭人将丝帕搭在我的腕上,李晓白半欠着身坐到我对面,为我把脉,半晌,他收回手,略有疑惑地道:“娘娘脉象平和,不像是病了。”

“是吗?”我皱了皱眉:“可是刚刚我的心一抽一抽的,好痛!”

李晓白闻言又将手按到我的腕上,看着他专注的样子,我心里有一点没底,我不会得什么绝症了吧?我要是死了,就再不能跟顺治在一起了,想到这,我的心又微微拧了一下。

“哎?”李晓白惊奇地叫了一声,接着他收回手,照着我的脸看了老半天,才道:“娘娘刚刚是不是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我一脸讶异地看着这个小老头儿,把个脉而已,就能知道我在想什么?这也太神了吧?

李晓白捋了捋他半长的胡子,说道:“娘娘只有在想着不开心的事情时才会心痛,这也是郁结不散的一种,看来之前娘娘的病并没有完全康复。”他想了想又道:“不过娘娘不必担心,只要娘娘不去想这些事,便没事了。”

我闷闷地道:“不能不想,想忘也忘不了。”

李晓白喜道:“那就让老臣为娘娘开几副去积散淤的方子。”

我有些莫明其妙的看着他:“开方子就开方子,你这么开心干嘛?”

李晓白道:“娘娘有所不知,这些天老臣为体现娘娘的病情,开的方子都是垂危之人所需的保命之方,方中所用药物有几味极是珍贵,虽然皇上让内务府火速搜集,但还是所得甚少,老臣每日见娘娘将这些价值千金的珍贵之物都喂了它,”李晓白说着指了指我屋内的盆栽,“老臣极是心疼,今日终于可以堂而皇之的给娘娘换副方子,老臣自然是喜形于色了。”

李晓白的话让我有些惭愧,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刚当了几天皇后就学会暴殄天物了?真是该打!

我小声地说:“我……我不知道这些药这么珍贵。”

李晓白听我这么说连忙起身拜倒:“老臣绝没有责怪娘娘之意。”

我示意袭人将他扶起来,说道:“我知道,我只是自己有些惭愧罢了,李太医,你岁数也不小了,以后就不用拜来拜去的了。”

“老臣谢皇后娘娘恩典。”说着李晓白又要拜下,真是麻烦!我连忙让袭人拦住他,咦?为什么我的心情竟比刚刚好了许多?还有一点雀跃的感觉?刚刚发生什么好事了吗?

我仔细想了想,眼睛渐渐发亮:“李太医,平时太医院进什么药,都是皇上亲自指定吗?”

第一卷 第四十一章   乌云珠

李晓白闻言愣了一下,才道:“皇上日理万机,哪会有此闲情?太医院的药都是由御药房总管负责的。”

“怦怦怦怦怦”,我的心跳渐渐加速:“你刚刚说,我近日来用的几种珍贵药物,是皇上指定内务府特地集取的?”

“是,”李晓白的样子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点老臣也有些疑惑,原本老臣不愿再暴殄天物,在那几味药用完之后便想换上其它药物,按老臣的方子,就算没有那几味药,也可用其它药物替代,只是药效弱了许多罢。但是刚换了一副,第二天宫中便进了新药。虽进得不多,但仍让老臣心疼,便去问御药房怎么又进了这些药,那边说是皇上亲自下的旨意,就在老臣临来之前,御药房还告知老臣又进了一些,让老臣放心用药。”

听着他的话,我的心里像开了一朵大花,“呵呵,呵呵呵呵……”

“娘娘是不是又不舒服?”李晓白吓了一跳。

“没,没事。”唉哟,我怎么这么装不住事,心里一开心,脸上的笑止也止不住。

袭人连忙朝李晓白道:“李太医,娘娘没事了,奴婢今早做了一盘桂花糕,不如给您带回去尝尝。”

这小老头儿一听说有好吃的,立刻应声连连,跟着袭人出去了,不一会,袭人又回来,我还是傻乎乎的坐在那里,一脸白痴笑容。

“主子。”袭人小声地叫我。

“呵呵,什么事?”

“您……”袭人用手在她脸上比了比,又在她嘴上比了比。

呃……她的意思是……我的表情太傻了吧,我赶紧收敛了笑脸,装出一副淡然的样子。

袭人看着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她开心地道:“主子果然神机妙算,皇上真的很担心主子呢。”忽然她又皱着眉道:“可是为什么皇上一边担心着您,一边又减了主子的俸禄?”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不是我装酷,而是我怕我一开口,就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呵呵,福临,你这个口不对心的人,让我难过,看我将来怎么惩治你!

袭人又道:“主子,要不要奴婢去常喜那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用,”我摆了摆手,“从今天开始,我一天三餐,只吃燕窝,每餐多做,争取把月例早些吃完。”

“这又是为什么?”

看着袭人不解的脸,我笑道:“等咱们将坤宁宫的燕窝全部吃光,你再去太后那替‘进不下其它食物的皇后’再讨些燕窝来。”

袭人皱着眉想了想,缓缓地说:“主子是想让皇上知道主子只吃得下燕窝?再看看皇上的反应?”我点点头,她又道:“主子何必那么麻烦,只要奴婢去跟常喜说,再让常喜找个机会在皇上跟前说不就行了吗?”

我笑着摇头道:“送上门的消息哪有自己挖门子盗洞得来的消息可靠?皇后去讨吃食,这不是什么光彩事,你去慈宁宫,要故作神秘,见了人要面带尴尬,讨到了东西也要遮遮掩掩的,这样才逼真。(奇*书*网…整*理*提*供)”这就是人性,他们不会相信轻易得来的消息,却肯相信‘密探’千方百计打探来的事情。

袭人笑道:“奴婢有些明白了,那奴婢现在就去御膳房。”

“嗯,去吧。”袭人出去之后,我走到案边,再看着那本佛经,心情大好,提起笔来,临摹着那些清俊的字儿,嘴里轻哼着:咱老百姓,今儿真高兴,咱老百姓,今儿真呀真高兴!

佛经被我抄了好几遍,我的毛笔字也渐渐有了样子,呃……虽然写得还是很烂,但起码它是一个正方形了,而且大小也都差不多,最让人欣慰的是,字体看上去,颇有些顺治的味道。我经常将我写的字放在佛经旁,然后心中窃喜,情侣字,嘿嘿!

又过了四五天,燕窝计划也实施了两天,可顺治那边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难道我估计错误?如果他真的担心我,又怎么会忍心看着我到处去“讨”燕窝吃?

我有些泄气,也有些气闷,我在这个屋子里呆了快一个月了,再不让我出去,恐怕我能被闷死,算算日子,再有个三四天我便能“解禁”了,我心中正盘算着哪天让我的“病”好起来,袭人轻轻推开门闪了进来,她见了我,面色有些古怪,我打趣道:“怎么了?见鬼啦?”

袭人扁了扁嘴道:“主子,贤妃娘娘来了。”

呃?我抬起头看着袭人,眨了眨眼,也有些莫名地道:“她来干什么?”这个就是顺治做出的反应吗?只是……这也太缺德了吧?拜托,我现在还“重病缠身”呢,明知我不喜欢她,还让她过来,来示威吗?不怕我一下子气背过去?

袭人摇摇头道:“贤妃娘娘说她进宫这么久了,今日特地来给娘娘请安。”

请安?哼,我现在正在禁足,没有顺治的旨意她怎么敢随便来坤宁宫,明明就是来探听虚实的,说什么请安!

袭人问道:“要不要奴婢请她回去?”

“嗯,跟她说,我起不来身,就不见她了。”我现在脸色红润活蹦乱跳的,怎么见哪!

袭人应声出去了,过了小半天才又进来,手里拎着一个食盒,我问道:“是什么?”

袭人道:“贤妃娘娘拿来的四盏燕窝。”

袭人将食盒放到桌上,伸手掀开了食盒盖子,我走过去看了看,是极品的血燕燕窝。

我撇了撇嘴道:“她倒真舍得。”

袭人说:“主子,这定是皇上让她送过来的。”

我问道:“你刚才出去,她又说了什么没有?”真是想不通,顺治为什么偏偏让她来。

袭人道:“奴婢照主子的话说了,贤妃娘娘也没说什么,只是坚持要隔着门给主子请安,奴婢们拦不住,贤妃娘娘就在门外磕了三个头。”

“啊?”有病啊?我又没有千里眼,磕头给谁看?

“奴婢跟她说主子不在乎这些虚礼,可她说主子是皇后娘娘,礼不可废,还说……”袭人说到这停了一下,说道:“主子之前见过贤妃娘娘吗?”

我点点头:“见过,怎么了?她还说什么了?”

袭人道:“贤妃娘娘说她以前惹主子生了气,一直没机会好好给主子赔不是,这三个头不仅是给主子请安,还是给主子赔罪的。主子,她什么时候惹您生气了?”

我淡淡地道:“是七夕那天的事。”赔罪?这是什么意思?严格说起来她并没有错,她这么做,是顺治的意思?还是她自己的意思?

“七夕?”袭人讶道:“那不就是……难道主子就是因为她才与皇上闹成今天这样吗?”

“嗯!”我闷闷地点了点头,将事情大概说了一下:“那天皇上带我出宫过七夕,后来便遇见了她,我见皇上待她的样子心中不舒服,回来想让太后替她指婚把她嫁出去,然后皇上知道了这件事,就生我的气!”

袭人皱了皱眉,脸上都是无奈,我看着袭人道:“你觉得我很傻对不对?”

袭人叹了口气道:“主子,奴婢有句话……”

“说!”我打断了她的话,她后边的话用膝盖也能想出来:不知当讲不当讲!

袭人道:“奴婢知道主子对皇上的心意,但主子难道要把所有的秀女都嫁出去吗?主子贵为皇后,何必为了这种事与皇上置气!”

我叹了一口气道:“是啊,太后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袭人又道:“主子面对着宫中这么多娘娘都能相安无事,又何苦在意一个贤妃。”

我苦笑了一下,看着袭人摇着头说:“你不明白,我不在乎其他女人,是因为他不爱她们,可这个女人……呵呵……”我深吸一口气,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然后呢?她磕完头就走了?那也不用这么长时间吧?”

袭人说道:“贤妃娘娘给主子磕完头,又跪在那颂了一段佛经,为娘娘祈福呢。奴婢看贤妃娘娘的样子,倒是一片真心。”

颂经?我还没死呢!我看着袭人问道:“依你看,她这个人怎么样?”

袭人说:“奴婢觉得贤妃娘娘倒是十分随和,在奴才面前不摆架子。”

温婉、贤良、随和、孝义双全,看来这乌云珠的好处还真是不少呢,只是……

“谁跟着她来的?”我轻声问。

袭人道:“回主子的话,是常喜陪着来的。”

常喜?哼!我心中冷笑一声,贤良淑德的乌云珠,你的一片真心,到底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袭人,”我淡淡地道:“你差人将偏殿放着的那盏宫灯给贤妃送去。”我说的,是七夕那晚顺治赢来的灯。

“主子?”袭人讶道:“您很喜欢那盏灯的。”

“是‘曾经’很喜欢,去了就说,谢谢她的燕窝,再跟她说,本宫知道她喜欢这盏灯,今日送给她,算是给她封妃的贺礼。”相信这盏灯在乌云珠心中也是特别的吧?毕竟上边的灯谜印证了她与顺治是多么的“心有灵犀”。与其留着它在眼前添堵,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只是不知道顺治看见它,会不会想起那天晚上不止有“心有灵犀”,还有“永结同心”!

第一卷 第四十二章  夜色

第二天一早,我刚起床,顺治的口谕就到了,我又慌忙地躲到床上装昏迷,这道口谕撤消了对我的处罚,也就是说,我不用等到八月十三,现在就可以解禁了,而且也恢复了俸禄。

来传旨的是承乾宫的太监,他临走前得意洋洋地对袭人说:“这次为求皇上这道口谕,咱们贤妃娘娘可没少费心思,还请姐姐待皇后娘娘醒来后代为转告,求皇后娘娘别忘了贤妃娘娘的好才是。”

切!什么玩意!就把我提前放出来两天,还不忘了替乌云珠买好。真是让人生气!我宁可多蹲两天!

就在那个不开眼的太监走了不久,养伤养了快一个月的来喜终于出现了。

我喜出望外,围着他转了好几圈,又让他做了几个伸展动作,最后还让他来了个后空翻,终于确定他的屁股的确是没什么事了。

我愧疚地看着他道:“对不起,如果当初不是我任性……”

“主子,”来喜道:“是奴才领着那个宫女出宫,主子才受了连累,是奴才对不起主子才对。何况那区区三十杖,算得了什么,早就好了。”

嗯?我双眼一瞪:“早就好了?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来?不知道我‘重病’了吗?”

来喜笑嘻嘻地道:“主子病的时候,奴才的确是下不来炕,后来主子‘重病’的时候,师傅帮着奴才打通了经脉,奴才那几日骨头都快散了,这才耽误了。”

“打通经脉?”我一听来了兴趣,“任督二脉吗?”

来喜一脸得色的点点头道:“奴才入门得晚,本不能再成什么大器了,但师傅说只要打通了任督二脉,奴才成为高手便指日可待!”

“切!”我不屑地道:“你早就是高手了,桌球高手,推理高手,打探高手,还是马屁高手呢。”

来喜脸上一红,道:“主子不要取笑奴才了。”

我笑道:“那你的两个脉是怎么打通的?是不是你师傅头顶对着头顶给你传功了?”我记得以前看过一个连续剧,传功时那种“无敌”的姿态让我至今不能忘记。

来喜摇摇头,一脸疑惑地问:“主子,传功为什么要用那么怪异的姿势?是什么绝世武功?”

我打了个哈哈道:“快说,怎么给你通的脉。”

“哦,”来喜说道:“师傅说只凭他一人之力是不成的,得再找一个功力与他相近之人,一人疏通奴才体内闭塞的经脉,一人以内力将奴才的穴道冲开。”

“找的谁?啊……难道是……”我有些讶异。

“主子想得没错,正是追星大人。”说到追星,来喜一脸的崇拜。

我奇道:“追星破坏了张德海的任务,张德海怎么还会找他?他们不是对头吗?”

来喜笑道:“奴才也是这么问师傅的,师傅说公是公,私是私,他与追星大人还是有一点交情的。”

我真是有点佩服他们两个这种“公私分明”的精神,对来喜笑道:“也就是说,你现在已经是个高手了?”

来喜抓了抓脑袋说:“奴才才刚刚入门呢,不过主子放心,奴才一定苦练功夫,争取早日回来伺候主子。”

“嗯,”我拍拍他的肩膀:“努力!”

来喜用力地点了点头,又一脸忧色地道:“主子,马上就是中秋节了,您有没有什么打算?”

“打算?”我想了想道:“不是你说的吗?获胜于不争。”

来喜皱着眉道:“那时是主子出不了坤宁宫,想争也争不了,现在主子既然自由了,自然得拿出雷霆手段,让那些个主子娘娘们都知道您的厉害。”

听着来喜的话我笑着摇摇头道:“不,这次我是真的要‘不争’。”看着来喜不解的样子,我说道:“我是皇后,现在秀女刚刚入宫,个个为争宠耗尽心思,如果我也跟着‘争’,只会让人觉得我没有皇后的风度,沦为他人的笑柄。”

来喜有一点明了地道:“难怪,皇上近两个月没去咸福宫了,换做是以往,佟妃娘娘恐怕要急疯了,但现在却没有一点动静,这也是在显示她的风度了?”

我轻声道:“这是自然,她大权在握,自比皇后,怎能不自重身份,又能隔岸观火,如果这些秀女们不斗得元气大伤,佟妃又怎能坐收渔人之利呢?”

来喜问道:“那主子有什么打算?难道就一直等下去?”

我伸了伸腰,充满信心地道:“我没有等,我在赌,如果我赌赢了,不争,就是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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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的消息一向传得很快,早上才解的禁令,时刚过午,淑惠妃就来给我请安了,不过我却没有见她,仍是称病。同时我让又袭人找来李太医,告诉他我的“病”快好了,让他记载到我的病历之中。

又过了两天,李晓白的病历上清清楚楚地写着皇后的身体已经康复,他也不再前来坤宁宫给我复诊,但我仍然每日足不出户,谢绝一切访客,说来真是惭愧,我的访客只有一人,就是淑惠妃,可能我这个妹妹是真的关心我,其他人?大概已经忘记了坤宁宫里还有一位皇后吧。

转天便到了八月十四,夜色深沉,宫门也已上锁,我哈欠连天地坐在屋里,努力支撑着我越来越重的眼皮,“哈……”越打哈欠越困。

袭人也是一脸倦意地站在我身边道:“要不主子先眯一会。”

“不行!”我立刻站起身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一点,“我要是睡了,明天哪还能一脸病容啊?”

明天是八月十五,所有的人都要去慈宁宫陪太后过中秋佳节,我刚刚痊愈,又怎么可能脸色红润地跑去给太后请安,所以我做了这个痛苦的决定,熬夜!

“哈……”又打一个。

“哈……”原来打哈欠是会传染的,袭人终于也忍不住打了一个。

我看着袭人道:“你先去睡吧,不用管我。”

袭人说;“不行,奴婢陪着主子。”

我轻声道:“是我病了,不是你病了,明天你还得陪我去慈宁宫,你想一点精神都没有吗?外一有人想害我,你都没精神提防,好了,你快去睡觉。”说着我将袭人推出寝殿,开门的时候一阵夜风吹来让我立刻精神不少,我回屋里取了一件薄袍披在身上,坐到了门口的围栏之上,原本寝殿门前都是会有太监宫女值夜的,不过这些天我“生病”的时候,一直是袭人值夜,今日袭人被我赶回去睡觉,我倒捡了个难得的清静。

我靠在栏杆上抬头仰望,天空好黑,却又好亮,因为一个散发着淡淡光芒的银色圆盘挂在漆黑的空中,周围星光闪闪,这样的夜色看上去好迷人,不知在我家中,是不是也能看到这么美的夜色,爸爸妈妈,女儿一辈子都回不去了,这么久了,你们想我吗?

农历八月十五,已经是初秋时节,大概是阳历的十月左右,在外边坐了一会,虽然披着袍子,但我还是觉察到了一丝凉意,可我舍不得进到屋子里去,天上星星一闪一闪的,好像让我见到了爸爸妈妈的眼睛,我伸手想去触摸,它们却离我好远,不,不要离我这么远,我强压下心底对这一点点高度的惧意,踩着花盆底练杂技似的站到围栏之上,极力地拉近自己与星星间的距离,好像这样做,爸爸妈妈也会离我近一些。

我痴痴的望着天空,星星看上去更亮了,距离果然拉近了吗?

天边有一颗星,异常闪亮,就像顺治的眸子,他的眼睛无论是开心时笑得弯弯的,还是吃惊时瞪得圆圆的,总会这么闪亮,就连……生气时也依然闪亮,而我总是能在第一时间读出他眼中的想法,曾经有那么一瞬间,我认为他是爱我的,因为他会在我面前展露他不为人知的一面,有时温柔得会让人溺死,有时又天真得像个孩子,看我出糗时会不顾形像的抱着肚子大笑,还记得有一次他被我捉弄之后一脸呆相无比哀怨的看着我,让我嘲笑了好久……想着这些事,我对着星星轻笑出声,放下帝王的面具,他真的还是个大孩子呢!可是……我脸上的笑意渐淡,现在呢?上次他来坤宁宫,我见到,他的眼睛明亮如昔,但却蒙上了一层薄纱,让我再看不懂他隐藏其中的情绪。

想着想着,我的心情又有些郁闷,心尖处也隐隐作痛,他现在在乌云珠身边吧。他对她,一定更加体贴温柔吧?

我的心揪了一下,随即又甩甩头不再去想,我既然已经决定了要把他抢回来,就要勇往直前,我在这里已经永远失去了父母的爱,我不要再失去他!

我给自己打气似的点点头,一只手臂上扬,做了一个超人飞天的姿势,朝着月亮掷地有声地道:“我决不放弃!对着月亮,发誓!”

我只顾着表决心,却忘了我现在的高难度姿势,那一双小小的花盆底再不受控制,身子猛的向前栽去,“啊……”就在眼看着便要与大地来个亲密的接触之时,我衣服一紧,领子已被什么东西勾住。

第一卷 第四十三章鬼?天使?谢谢!

“呃……”虽然免去了我与大地亲吻的命运,但衣服领子紧得差点将我勒死,双脚刚一着地我便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咳!……”刚咳了两下,我的身体慢慢僵直,那个……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的身后应该是空无一人的走廊,在我的印象中,走廊里应该没有什么树枝挂勾之类的东西,那刚刚勾住我的究竟是……想到这,我脖子上的寒毛根根竖起,半眯着眼睛极其缓慢地扭过头,急急地瞥了一眼,又迅速把脑袋转回来,没有!后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再小心地抬头向上看了看,还是空无一物!我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里凉飕飕的,只觉得身后阴风阵阵,不会吧?都说皇宫之中的冤魂恶鬼是最多的,不会是想找我上身,借尸还魂吧?虽然我是受过科学教育的人,但是……我以最快的速度“啪”的一声双掌合十,紧闭双眼,口中不断叨咕:“上帝保佑!小女子我不是有意要打扰各位,各位大人有大量,就当没看见我,我又丑又懒身上还有恶疾,上我的身是不会有好下场的,阿弥陀佛!佛祖保佑,我还没活够呢!波若波罗蜜……”就在我唠唠叨叨胡言乱语的时候,我听到了一声极其轻微的笑声,这个笑声像在我脑中打了个响雷,我吓得浑身僵硬,连忙闭嘴,更加紧闭双眼,脸上五官像包子一样挤成一团。

过了半天,我小心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细缝,身边还是一切如常,我悄悄朝殿门处退去,刚走了两步,我突然停住,小声地道:“追星?是不是你?”

“咦?”一个充满讶异的轻叹声,这次我确定没有听错,的确有人在这里。

我现在几乎可以肯定刚刚救了我的一定是人,而不是什么冤魂。一定又是顺治派追星来看我的情况,想到这我的胆子大了许多,轻声道:“追星,你快出来,不要吓我!”

可等了半天,也不见追星“从天而降”,我的心里又有些开始不确定,一边向后退,一边心里毛毛地说:“追……追星,你……你再吓我,小心我让皇上治你的罪!”

说着我的后背已经靠到了殿门之上,身后有件东西,我又不那么害怕了,只是……这个殿门……怎么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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