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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_直末-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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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征道:“来的时候有点饿,看见每道菜都觉得好吃,你不会吗?我时常这样。”
  我想想说:“有时候是也会这样。”
  徐征递了筷子给我:“不管了,你也要帮忙解决。”
  我无语,看了看他,又看筷子。其实尽可以起身走人,然而也还是去接过筷子。我想着还要说一句话,徐征倒是抢了一步。
  “萧渔,你说我并不了解你,那么给我一个机会了解你,我们就做个朋友,没有那种关系,我们并不是无话可说,不是吗?”
  我顿了顿,却不能否认。除开私人方面,徐征有着很好的条件,他与我周围一向的朋友都不太一样,知道进退,懂得脸色,对任何的事情都非常得体。这与我在工作上所接触的人差不多,又是同道,最开始也是因为这样而发生话题。
  又严格说起来,他并不算是王任时常玩在一块的朋友。不是说王任不好,可他的工作性质,以及本身性格,一直以来往来的人都是复杂。其实我也清楚,方微舟从来不积极想与他们融入的原因,各种方面都不在同样的层级。
  我想到最后,只道:“来都来了,就吃饭吧。”
  徐征笑笑,不过不再说什么。后面也不和我谈起之前的话题,仿佛没有那回事,好像一般的朋友,我们吃饭,说着一些不痛不痒的话,也甚至都对一部即将上映的电影表达了兴趣。
  但是我并不说一起去看。他也没有。
  吃过饭以后,我们分头走了。我去取车,刚刚发动,手机响了起来,是讯息。我拿起来看,是徐征。他写道:“我觉得我们应该一起去看那部电影。”
  我略微迟疑。不过一般朋友去看电影也是正常,便回复过去,但没有直接答应。
  虽然后来还是一起去了。
  当天我到家,方微舟已经回来了,他要我注意不要喝酒,他自己倒是喝了。何晋成并没有拒绝李总为他办的接风宴,先回家一趟后就去了。他们几个人一桌子吃饭,不免应酬,喝上一点酒。方微舟对那天的情形没有多说。他看见我带回来的那包巧克力糖也不奇怪,仿佛也没想到要提起何晋成请客的事,当然不问我怎么应付。
  他不说,我也就装作没有这回事。
  又过两天后,方微舟的父母回国了,他回家去一趟,正好是假日,我感到无聊,重新看见讯息,也真是想去看那部电影,问了小兵,他跟他男朋友在一块。看他们之间很好,我当然高兴,可不免对他们浓情蜜意不是滋味。明明我也不是孤家寡人。
  我便一个人出去了,想不到半途接到徐征电话。知道我要去看电影,他很自然地怪我不约会他。他道:“我也没事,关玮回他家里去一趟了。”
  这意思听着两人并没有分手。可对他的话,我心里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感触。我道:“那去不去看?”
  徐征道:“好啊。”
  就说定了地点。当天我与他便去看了电影,又吃了饭,他和我谈起最近可能有意思的对象,当然我并不感到怎样。吃完饭后,我们就散了。之后没有再说过出去见面,甚至没有电话讯息。我不觉得有任何遗憾。


第13章 
  本来方微舟父母说回来一个礼拜,还是延后回去了。他们朋友儿子的婚礼,方微舟也去了。原来两家世交,开始他倒是不提。那边这次结婚的是小儿子,前面有两个大的早早嫁娶,生的孩子都不算小了。照理父母该不太有什么遗憾,然而剩下的一个儿子迟迟不结婚,父母在这年纪所操心的不过几件事,孩子的终生大事总是最紧要的一件,一天不看见结婚,一天放不下。
  那新郎与方微舟差不多年纪,谈过两段没有结果,后来找得不积极,年初通过介绍认识新娘。女的比男方大了两岁不止,男方父母也不介意。眼看两人谈过半年,婚期催促很紧,上个月订婚,这个月就办婚礼,一切非常快。或者这样的刺激下,方微舟父母越加替他着急,又知道他拒绝掉之前他姑姑介绍的女孩子。
  方微舟回来后,对当天婚礼的情形不多谈,很简单几句带过去。
  我也并不感到兴趣,可能够想象到方微舟在当下面临的情景。因听见说他父母要多留一阵子,实在不意外。本来也这样预料过。接着下来的发展也能够想到,需要他的额外时间去应付几场饭局。从来我们之间要谈到这方面的事不会愉快,也谈不下去,索性这次我就不多问了。仿佛默契,方微舟也不主动讲。
  不过方微舟父母给他安排约会也要找好他的空档。本来方微舟在公司的事情多,今年他手上主导的项目又多了几件,出差的机会增加,时常不够有空。其实他父母今年里为他安排的饭局,至少推过四五次。上次还是他姑姑出面,不然他与那女孩子约会好几次,当然也是因为考虑到他姑姑的立场,虽然最后还是拒绝掉。然而我又记得前几个礼拜看见的事,他与那女孩子究竟怎样真正不清楚。我不可能问他那之间的细节,光想到问,心里都要觉得堵。
  不过我这里也忙起来了,完全没心思在别的事情。不只方微舟,刚刚进入十二月,公司上下找不到一个清闲。我连着加班几天,每天回去收拾就睡了,与方微舟说的话,远远没有对周榕俊他们几个多。
  今天早上还是方微舟先出门,临走前突然道:“可能晚上回去一趟。”
  我一时对他的回去不够反应,应了一声,等到他出去后才回过味。他的回去当然是去他父母家里,只是还要与别的谁见面吃饭。我不免闷了,然而也不能怎样。我还是吃完早饭才出门。早饭是他做的,昨天他可比我要晚到家,倒不是加班,去应酬。今天他还是早起来,向来是这样,不论前天闹到多晚,一定早起来做饭,虽然是简单的东西,总是花时间。不如拿它来补眠,他却不喜欢。假日同样,他在这方面实在规律。
  到公司后,等到方微舟与上面的会议结束,轮到我与别的部门经理去跟他开会,与会的还有陆江。倒不稀奇,原来也一直会有他的参与。
  轮到我报告我手头的进度,方微舟提了两句问题,那口吻非常淡,不带私人感情。早知道他是这样子,可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分外感到不痛快。虽然他所问的这些,私下不止一次对我提点,台面上问起来不过做做意思。
  听完答复,方微舟没有别的表示了。我要坐下,陆江突然发话:“我还是不太理解,萧经理,麻烦你再说一遍好了。”
  我顿了顿,极力不去看方微舟神色,还是重复了一次。陆江略皱起眉,对其中一点再次盘问。加上刚刚,前后我算是说明了两遍,方微舟不说话,他倒是揪着不放,不免感到有点故意。这时气氛隐隐有点尴尬起来似的,我只能干巴巴地回答了。
  陆江仿佛还是不满意,他要说什么,方微舟打了岔:“萧经理,你回去把这部分重新整理,再做一份报告给我及陆总监。”
  我与他的目光对上,有点木然:“是。”就坐下了。
  方微舟又看了一眼陆江:“怎么样?”
  陆江耸耸肩,目光仿佛朝我飘来,他对方微舟点点头。这会议终于继续下去。
  开完会后,差不多中午了,大家一窝蜂散去。我也不多留。也不方便,陆江像是还有事情与方微舟讨论。
  陈平与我相偕一齐出去。他道:“陆总监今天真不知道发什么威,简直吃错药了,炮火这样猛烈。”
  在我之后的两个人报告,陆江也一样刁难了。其实这样的会议上,他通常不太发话,即使冷着一张脸,大家通常也不畏惧,反而对着方微舟的更提心吊胆。方微舟当然不是不好说话,可治事严谨,并不能够马虎应付。
  陆江到职半年多,平常与大家相处不错,吃饭或者做什么都不避讳找他,笼络人心可算成功。他也真正有能力,虽然空降下来这个职位,然而名副其实。陈平的话没有错,今天的他真是好像吃错药。
  我听着笑了笑,没有评论。内心当然不是毫无波动,可是不如不说。
  陈平还要打趣:“不过方总一开口,陆总监什么问题也没有了,百试百灵。”
  这样的话,听着简直不能顺心。当然不是真的疑心方微舟与他之间有什么,我也不该这样去想。我不免也要看看周围,警告陈平:“这种话别乱说。”
  陈平笑道:“紧张什么,当然是开玩笑。方总有女朋友了不是?说起来,不知道陆总监有没有?”又道:“应该是没有,不然公司几个女孩子追他追得厉害,还不伤心死了。”就哈哈地笑了起来。
  陆江有没有女朋友,我并不知道,这时也没有心思关心或者别的想法。我勉强地陪着笑。与他分头后,我进去办公室,放下东西,却一点办公的心情也没有。我找了烟出来,想了想,又出去。过道尽头连通楼梯的门打开了,楼道并不是暗的,大楼靠外的墙挖空镶上透光的压克力玻璃。早上出门天灰阴阴的,这时倒是出来了太阳。
  我拿着烟盒倒出一根烟,往裤袋内掏着打火机,一面往下走,下了两层就停住。在那一层的压克力玻璃前站着一个身影。大概察觉什么,对方转过脸,是何晋成。他也抽着烟。我顿了顿,向他点一点头。
  何晋成朝我笑笑,一只手在口袋一摸,亮出打火机。我尴尬地笑了一下,走过去,衔着烟凑上去借火。倒是他本来的那支烟已经到底了,他到旁边垃圾筒掐灭,又点起一支。
  “在家里不能抽,在外面有时间就想着多抽一点。”他笑道。
  我微笑了下,没说话。
  照理这样忙的时候,何晋成也当然是忙着,只是他回来不久,当初负责的事已经分派出去,别人已经做出成果,他这里没有要回来的道理,上面也没有意思给他。当然绝对也没有晾着他,据我所知,他手上也有不少事做。然而在这时候给他的,都不太要紧的。假如他早两个月回来,或者还有一两件不确定谁接手。
  突然何晋成问:“刚刚经过,听见说你们开会,现在才结束吗?”
  我顿了顿,嘴里漫应。何晋成好像真是随便问的,话题马上转开,提了两句他主导的一个项目,目前企划方面却没有头绪,虽然那要做起来也是明年了。倒是他想跨部门做,听见说周榕俊的能力,先问问我。
  我马上道:“我这里没有意见,不过主要还是看他自己行不行。”
  何晋成笑道:“这几天我观察了一下,这年轻人很有干劲。你没有问题的话,那就好了。”
  我犹豫几下,还是开口:“何总,我想是不是多问一句方总意见吧。”
  何晋成没有马上说话,抽了一口烟,掸着两下烟灰。他对着我笑笑:“当然,过两天我去找他打个招呼。”
  我突然感到一种说不上的尴尬。上次他太太说请吃饭的事,当然最后无疾而终。或者方微舟对着他不用有疙瘩,我却不能够。好在手上的烟已经抽完了,我捻熄了丢掉,忙道:“何总,我先回去做事了。”
  何晋成却也道:“我也要回去了。”就也把烟熄掉了。他一面与我一块走,一面咳嗽几下。过后他笑道:“哎,其实这烟还是少抽一点比较好。”
  我只有笑笑。
  晚上我还是加班。不只我,底下的几人包括周榕俊也走不开,这情形已经连着好几天,不过没有谁抱怨,明天就是礼拜五,周末前一天谁也不想加班了,更加把劲地做。大家忙到过七点钟才吃饭,叫外卖,堆在我那小办公室的茶几上,大家围着一圈吃起来,并不避讳我在这里,很随意地谈天。
  在场的只有我与周榕俊没有结婚。几个人都有家室,说上几句就要扯到老婆孩子。我搭不上腔,周榕俊离结婚不远的人,倒是能够交流几句。大家都知道他的好事近了,这两天加班,少不了冷落了,未婚妻倒不抱怨,还要来电话提醒休息。大家调侃他,他不介意似的,只傻兮兮的笑。我看着听着,倒不太有什么滋味。
  突然有人问到我身上:“经理,你什么时候呢?”
  我愣了一下,笑道:“什么什么时候?”
  另一人笑道:“我们都等着经理结婚呢,礼金早早准备好了。”
  这一位结婚的时候,我给的礼金数目不小。或者在这儿的除了周榕俊,不论谁都收过我的那一份钱。
  我笑笑,好像以前那样地敷衍。他们还是七嘴八舌,也不知道怎么就提起了方微舟与陆江。本来方微舟在公司的行情向来很好,在我刚刚进公司,也亲眼看见公司几个女孩子倒追他的,天天想花招接近,知道他有女朋友也不消停。可能他的职位逐渐高了,很有点距离,不便接近了。然而那不便并不能够抵挡住有心人,差点找到家里去。几年前我还拿过这些事调侃他。
  陆江又更不用说了,真正青年才俊,家中有钱,父亲是公司的董事,女孩子们最理想的一个对象。
  有个仿佛要说什么大秘密似的,略压低声音:“陆总监那里是不知道情形,但我听见说方总其实有个交往很久的对象。”又看看大家:“前一阵子我跟我老婆去商场,看见过方总和一个女孩子走在一块。那女的远远看上去很有气质,很漂亮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
  我没有说话。不过听见形容,大概就是方微舟姑姑给他介绍的那一位。
  又听见一个道:“这个我听说过。不过我也听说过,好像方总的女朋友出身不好,家里很反对,一直拖着。”
  马上有人笑了:“这什么什么啊,什么年代了还讲究出身,自由恋爱都不知道提倡几年了。这话听起来就是假的。”
  我听着笑了。简直不知道怎样评价这样的传言,有对象是对的,一直拖着也是对的,至于我的出身当然普通,也不至于不好。只一个错的,我是男朋友,他家里知情的话,当然也绝对会反对。
  其他人也笑了起来。话题又扯开来,却谈起了公司的人事。李总明年退休,底下的方微舟或何晋成即将被提上去。李总口风很紧,对两个人都是一样态度。不过从各种方面来看,方微舟的机会大,即使何晋成背后有个董事岳丈帮衬,然而他不在的这半年,还是影响。方微舟那里并不是没有其他董事支持。
  其实方微舟对工作方面向来费心,好像我这样子负责过几件大的项目,做到重点部门的经理,却不够着重人脉,再好就这样了。不像他当年,轻易升到了高位。当然不是真的很轻易,更不是指他特地讨好上面的谁,也甚至有几次他与上面对事情的看法发生冲突,然而没有谁因此为难。他的道理确实对的,又总是成功。
  李总说退休已经好两年,直到年初才确定下来。也是促使何晋成特地争取去一趟美东的缘故,那业务能够整顿好,绝对是很大的功劳。原来却该方微舟去的。他的事被拿走,仿佛也不生气。其实这两年来也不是第一次被何晋成这样地横插一脚。他照样不动声色,好像没有企图。
  方微舟当然不是没有。本来我没有仔细想,后来偷听见陆江说的话,虽然有几句不太清晰,可能够推敲出来。这也是何晋成回来后,他始终是很淡的态度。又更深一层地想,不只年初开始,他很早在这方面布局,近两年内部情势很有利于他。他与董事会的关系是站在一个优势的立场。
  等到真正收拾走了,已经八点多钟。我没有马上回家,在外面拖延了一下,到家已经过九点多钟。方微舟还没有回来,下班前,他没有再打电话来说一声,早上那样就算通知了,整个晚上也并没有传过一则讯息。我洗澡后出来,找到手机又看,有几则通知,都不重要的。我也说不清楚感觉。我到客厅去坐,随手拿起茶几上的报纸读。已经不知道是几天前的报纸了,当时还能够准时下班。
  倒是我想起来当天与方微舟一辆车出门,又等到其他人走得差不多了才离开,晚饭就在外面解决了。从餐厅出去取车,方微舟想到买烟,对过就有一家超商,那马路不便回转,我走去买,结账时看见报架上还有报纸,顺手拿了一份。方微舟不太喜欢油墨味,虽然他也读报纸。他将车窗打开通风,通常也习惯他的毛病,当时突然有点看不过去,我说冷,他不理会。又说一遍,他看看我,要我多加衣服穿。也说不清楚他的口气,听着很不顺心。我就不说话了,他也是,气氛竟隐隐地僵了起来,为了这样小的事,简直出乎意料。现在想着实在好笑。
  结果到家就好了。
  本来我的生气没有道理,方微舟确实也没有不对。倒是报纸就读了一面,一直放在茶几上没有收拾。
  现在我是读不下去了。关于听见说方微舟暗地有女朋友的那些话,其实不是第一次听到,时常也有这样的耳语,偏偏今天又听见了。我并不愿意疑心,却克制不了心里要生出的古怪。到现在方微舟没有打过一通电话回来,也不知道究竟真是在他父母家里,或者与哪个女孩子在什么地方约会。我想了想,到书房去打开电脑。这电脑通常是我使用,方微舟另外有笔记电脑,可偶尔也会用它收信件。上次使用还是前几天,那账号没有消除。
  我并不知道他的信箱密码。我试着用他手机的密码登入,错了,又试了他的生日,还是错的。通常错误三次锁码,剩下最后一次。我感到手心冒汗,对着画面犹豫了几下,还是试了最后一个,竟然进去了。我一时怔住,又复杂,刚刚用的是我的手机密码。
  马上看见收件箱画面,有几十封信以上,都是工作相关。我匆匆扫过,即使那已经都是阅读过的,还是不便细读。我把整个信箱都确认过,甚至于垃圾筒,没有与任何一个私下方面的联系痕迹。我也查了他的联络人名单,关系者名字都是一清二楚,包括陆江。说起来,我也并不知道他之前相亲的那女孩子什么名字。
  倒是我发现到,方微舟与陆江在这阵子通信非常频繁。这阵子他们共同经手过几件项目,也没什么,标题也正经。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想起来那天的偷听。其实为的也不是两人说了什么可疑的——然而正因为这样子,好像该要有点什么可疑。我心头突突地跳,打开了他们两人的信件。
  与标题一样,没有不对。本来也不该有不对,整个看下来,大概方微舟这个信箱只用来联络事情,不谈私人方面。
  或者他用的是别的账号,又或者应该确认的是他的手机。我想着怔了怔,马上就退出了账号。我感到两只手隐隐地抖,就去握住了,因深深地对自己的行为羞耻。我用什么道理去怀疑方微舟会对陆江?竟去查他,做这种偷看的事……。以及我自己这里也不是绝对的站得住脚。虽然与徐征那里已经断了干净。我呆坐着不动,一时很有点复杂之感。
  突然听见什么响了起来,我吓一跳,忙站起来。看见桌边的手机画面亮了一亮,我一时有种虚脱,可终于心情镇定了下来。我去拿了看。还不是方微舟,是小兵。与他真正有段时间没有联系了,倒又想起了王任,我们翻脸至今,相互不曾找过。小兵力劝我去和好两次,王任那里大概也有劝解,可能看我们无动于衷,后来也不提这方面。
  这时小兵传来了讯息。我打开来看,他问我明天有时间吃饭,他找了王任,王任也答应去了,要对我道歉。我有点讶异,小兵能够说动王任低头,肯定很费口舌。我知道这不容易,也不是真的想让小兵为难。本来也不是不愿意和好,却也不觉得我该对王任有什么抱歉。
  我刚刚回复好,外边就传来动静。听见开门关门,我心头一跳。前面抚平的情绪又提起来了,心跳非常快,整个人仿佛要亢奋起来似的,我连忙走到外头去。方微舟正把一副钥匙放到桌面,一眼看来。
  我抢先开口:“还以为你要住下来了。”
  方微舟换了鞋子,一面道:“明天还要去公司。”
  他父母家距离公司比较远,可现在听他的口气,仿佛本来是有这个意思。大概他也觉得这个回答不好,又说:“没有这个打算。”
  通常我并不会揪着这方面的话问下去了,然而沉默下来,仿佛更不能忍受。我道:“所以明天还回去一趟?”
  方微舟看我一眼,没有回答。他朝着过道这头走来,我看他神情还是淡淡的,感到很难拿捏接下来的说词。我顿了顿道:“我的意思是,明天晚上你回去的话,我也不会太早回来。”
  方微舟不在我面前停住,他的声音从我身边飘过去:“明天你那里还要加班?”
  我跟着进去卧室,一面道:“不是。跟王任他们吃饭。”
  方微舟道:“哦。”
  听他的口气,我顿了顿,补一句:“我跟他们很久没见了。”说了以后,听起来更好像多此一举,
  方微舟听了这句,略看了看我,并不说话。我顿了顿,看他脱了大衣,将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往衣帽间进去了。我不禁去望那部手机,忙掉开,又追上去。我嘴里道:“明天你不回来的话,我回来就直接锁门了。”
  方微舟站在抽屉柜前,脱下手表,他听着转头看我,笑了一下。也不知道什么意思。我还要说话,他道:“怎么听起来,你好像很希望我明天不回来。”
  我一时呆住,想不到他要这样认为。对着他平静似的目光,我反而忐忑,感到有点窘起来。可能真是哪句话说不对,误会了。当然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意思,也甚至于希望他不回去。我心里逐渐镇定了。简直想不到会这样地惊慌起来,远远大于心虚。并不是之前的错误就容易过得去,不能比较的。今天我偷查他的信件,某种方面破坏了这么多年与他之间的一种信赖的原则。
  又听见他道:“明天你们吃饭喝不喝酒?”
  我极力回神:“喝酒?可能喝一点吧。”
  方微舟道:“那不要开车了。”
  我道:“嗯。我会先回来一趟,再坐车去。”
  方微舟道:“你几点结束打电话给我。”
  我道:“什么?”
  方微舟走过来道:“我去接你。”
  我愣了愣。方微舟看着我道:“今天只是跟我父母吃饭,没什么。但是明天,走个过场而已,很快就结束了。”
  我听着他的话,一时有点难以理解。这样近的距离,能够闻得到他身上熟悉的香烟味道,这让我清醒起来。除此,没有别的,验证了他的话,今天他并没有见了哪个女孩子。虽然明天他还是不能不去。
  通常他去应付,我总是不满,可也没办法。然而他总是对我很有办法。我感到那积压着的不满又消弭了下去,即使只是这样一点点的保证。
  我点了点头。他单手搂了我一下,凑近吻我。又一阵子没有做过了,我有点难把持,与他唇舌纠缠几下子,浑身上下都热了起来。我抱住他,一手在他腰际轻抚。
  方微舟却捉住我的那只手,向后让了让。他道:“我还没有洗澡。”
  我把他拉了回来,解着他的衬衣前扣:“有什么关系,我洗过就好。”
  方微舟倒是笑了。对着那副笑容,我突然感到脸颊有几分热,又有点恼。我道:“做不做?”
  方微舟笑着吻了我一下:“嗯。”又拉了我的手到他的腿间,一面低道:“去浴室,帮我洗干净了。”
  我哪里能拒绝。
  进到浴室前,我就脱下了方微舟整身的衣物,也把自己脱光。方微舟捉住我找去那最热情的地方的手,一只手把我轻推着靠到墙上。他的目光略低垂下来,凑近吻我。我半闭起眼,感觉着他嘴唇的温热及柔软,一手搂在他的腰间。与我接吻的间隙,方微舟打开水,哗哗的水流自头顶大把地坠下来,我们整个都湿透了。水还不够热,非常凉,我不觉哆嗦。可是吻是烫的,我搂得他更紧。他的阴`茎也紧紧抵着我的,他拉着我的手过去抚弄,那东西在我的手中越加粗硬。他一面吻我,舌头钻入我的嘴里。
  室内已经很热了起来。通常方微舟不喜欢在浴室里做,原因也不知道。我也不喜欢,湿答答的,到处黏糊似的。虽然怎样也会流了满身的汗,还是湿的,然而不一样,那种仿佛很酣畅淋漓的感觉,非常痛快。大概一段长时间没有,这时都是很难忍耐了。他一只手沿着我的腰脊向下,手指从我的两臀间探入,缓缓抽动起来。我并不忍耐声音,他倒是堵住我的嘴。勃‘起的阴`茎与他的那根东西抵在一起磨蹭,后面那里被弄得很不堪,简直站不住,只能整个地靠在他身上。我两手圈住他的脖子,凑上去吻他。
  方微舟也同样搂着我。突然他带着我掉过位子。我背心抵着墙壁,磁砖上面都是凉掉的水迹,通体的冷。他抬起我的一条腿,就这样进来。却不太温存,他用力推挤着我,我毫无后路可退。温热的水持续喷洒下来,对面的镜子已经起了水雾,模模糊糊地映出我的脸,也是模糊的,可不怎样痛苦。
  我亲着他的嘴角下巴,还有脖子,两手抱在他的背,紧紧地。大概指尖抓得用力了,他低哼了声,眉头皱起来,倒不是责怪的神气。突然他向后退出去,把我转过身。我扶着墙,翘高臀`部让他再次进来。随着他的动作,我自己弄起了前头。持续了几个来回,我整个身体紧绷起来,呻吟着射`精了。他也要到了,附在耳畔的带着喘息的声音十足动人。他没有射在里面,退了出去,一股股白色的精水随着地下水流蜿蜒开来。
  后面再做了一遍就收拾了。我们一块洗好澡出去,正好听见手机响了。是方微舟的,他一面擦干头发,一面去拿起来看。他马上接了,并不出声,好像先要朝我这里看来。我掉开眼,装作不曾注意,只是弄着头发。却还是没听见方微舟说什么。我忍不住望去一眼,他正在走开。大概要到书房去听了。
  也不知道是谁打给他的,这个时间很晚了,他父母已经在国内,明天他也还要过去那边一趟,不可能又打过来。可会是公司的谁——陆江?我这时想不到别人。之前那个女孩子也有可能。或者新的。
  胡思乱想了很多,我突然心情一股厌烦。我坐上床,刚刚拿了手机看,方微舟就进来了。他看我没有睡,并不说什么,只是将手机放回了床头。
  我隐约地望了他的手机一眼。耳里突然听见他道:“潘明奇打过来的。”
  我顿了顿。倒没有想到会是潘明奇,本来都有这个可能,然而刚刚却怎么想也只想到坏的去。我感到轻松下来,也把自己的手机也放过去了,嘴里道:“这么晚了打电话过来,是不是有事情?”
  方微舟道:“也不算什么事,本来说好碰面吃饭取消了。”
  我略点了点头,并不问原来是什么时候的事。他们吃饭,我向来都不太喜欢去,况且方微舟早早也没有告诉我。反正取消了,问清楚也没有意思。
  我真正困了,躺下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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