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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战国做皇帝-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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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下得马来,赵括便随着申阳步入了一处伤病的营帐,只见那木板铺上躺满了伤病,他们或断去了胳膊,或被削去了半边的面庞,或被扎得肠穿肚烂,一个个或平卧、或侧躺、或趴伏,生怕触动那恐怖的伤口。显然,这里是一处安置重伤员的伤兵营。

上将军赵括望着这触目惊心的一幕,忙缓缓走上前去,只见眼前正是一个被砍断了胳膊的伤病,此时这伤病的伤口已被清理干净,被两层干净的麻布细心地包裹起来。望着这士卒的模样,也就是二十来岁,正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年华,经此一战却不幸地成了独臂人。

创口处,一阵阵剧痛袭来,痛得那独臂士卒一阵阵抖,那额头上已是渗满了豆大的汗珠,顺着面颊滚滚而落。但是这硬起的独臂士卒,硬是紧紧地咬着牙强忍着,没有呼出一声痛来。

待看到赵括和申阳两位将军,那独臂士卒登时眼前一亮,只见他忍痛猛地挺起身来,向着赵括行了个军礼,只是那军礼已经无法行得标准,因为他的右臂已经齐肘而断。

“劲步营将士,你们是英雄来日的爵位封赏,本将不会吝惜。”上将军赵括伸手重重地拍了怕那独臂士卒的肩膀,却不敢太过用力,生怕再阵痛他的伤口。那士卒颤抖着,竟是憋着嘴老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直到上将军赵括转身离去。

有这样体贴普通士卒的将军,还有那诱人的爵位封赏,他这本为奴隶之身、曾被人看做牲口一样的人,即使此战失去一只胳膊,他心下觉得值了。

上将军赵括和大将申阳继续在伤兵营中巡视,蓦然间,只听一阵阵压抑的呜呜声传来,赵括忙循声而去,待走到近前这才现一个右腿血肉模糊的士卒,嘴里塞着一块麻布死命地咬着,他身旁一个随行的军中医官,正举着粗糙的陶壶,将清水向着那伤病的创口处哗啦啦地浇落。

清洗伤口的疼痛阵阵袭来,这才让那伤兵忍不住阵阵呜咽,但为了不出声音、为了严守夜间宿营的军纪,他死命地咬着那块麻布,以此对抗着那阵阵撕裂般的疼痛。

上将军赵括望着那痛得满头大汗的伤兵,对其表现出的硬气,重重地点了点头以示嘉许。随后赵括便向那医官问道:“此壶中之水,可是已经煮沸?”

“上将军”那医官回过头来,这才现上将军赵括来到了身旁,他情不自禁地颤抖了一下,便回道,“此水取自山泉之水,甚为清凉,冲洗创口血污,待冲洗干净后,再以炭火炙烤,以防止溃脓。”

上将军赵括接过那陶壶,往手心里倒了点水,接着火光看了一下,只见这泉水倒也清亮干净。但是毕竟是生水,其中难免会有细菌、微生物,用之冲洗创口,难保不会感染。于是赵括略略摇了摇头,便对那医官言道:“自今日起,冲洗伤口,全部用烧开后的温水,最好能再放些盐巴,滤净杂物后再用。”

上将军赵括虽然对医学之事不甚了解,但是水烧开后可减少细菌数量,以之泡成盐水冲洗伤口可减少感染的概率,这等基本的常识他还是明白的。但赵括明白,并不代表那医官也能明白,医官一时有些愣怔,这以烧沸后的温水清洗,还要放入盐巴,到底是何道理。

但是上将军的话就是军令,这医官如同条件射一般,便是身子一挺,朗声道:“谨遵上将军号令”

在这两千多年前的冷兵器战争时代,因为医疗条件所限,士兵重伤后死亡率很高,其主要原因之一便是没有有效的金疮药。赵括曾想过那前世里风行的云南白药,但是其配方却是弄不明白。现在能把盐水冲洗伤口明出来,也算是一个进步了。

“通告各营,以后冲洗伤口均按此法施为,另外,各营饮水必须烧沸后再饮,禁止饮用生水”待出了伤兵营,上将军赵括又对那中军司马交代了一句。从刚才冲洗伤口的清水,赵括又联想到饮用水。若是有士兵因喝生水而拉肚子,造成战斗力锐减,那就是阴沟里翻船了。

待步出伤兵营,上将军赵括便跨上战马,回到了中军幕府大帐,立马召来中军司马,命其将今日一战的兵员损失情况报来。

此战,赵军共阵亡步卒约一万两千人、骑兵约三千骑;共重伤步卒约两万人,骑兵五千骑。听着这血淋淋的数字。上将军赵括心头顿时凝重起来。

命中军司马退下后,上将军赵括便闪身出帐,做了几下扩胸的动作后,便是几记刺拳、勾拳击出,紧接着又是几下凌厉的扫踢。人言:体力的消耗乃缓释情绪的最好方法。稍稍活动了这么两下,赵括心头那种在血淋淋数字面前、在伤兵营中浸染的沉闷感、压抑感顿时消散了不少。

待赵括收住招式,便归拢着那稍显凌乱的长,望着黑沉的夜空,喃喃道:“本将的重型床弩、霹雳炮车,也该到了吧?呜呼——白起你老匹夫,到时候再让你见识一下大杀器的威力如何。我赵军伤亡的士卒,将让你秦军以十倍、百倍的代价还回来”

此时,秦军狼山中军幕府,正是一派灯火通明。武安君白起正正饶有兴味地咀嚼着一块汁水淋漓的酱牛肉,那种醇香多汁的感觉,让他分外享受。只见武安君白起眯着眼睛细细地品味着,仿佛全身心都沉浸在那种独特的醇香中一般。

“武安君,王龁老将军正侯在帐外”那中军司马在白起耳边轻声言道。这中军司马跟随着白起已有多年,他自然熟悉白起的脾性。

在这种眯眼享受的状态,白起最是不耐别人的打扰。但是老将王龁风扑尘尘地赶来,显然是有今日大战的紧要军情回报,那中军司马却也不敢耽搁,因此这句话他说得有些心翼翼。

“嗯——”武安君白起头也没有抬,便是一句交代,“进来吧”

第两百八十六章 连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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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武安君白起的这句话,那侯在帐外的老将王龁不待中军司马传唤,便抖了抖满身的灰尘,径自掀开那有些沤黑的麻布帐帘,便悄悄地踱了进去。

以往老将王龁进账,那脚步都是踩得地面咚咚地响,今日一战,秦军损失惨重,虽然完成了白起交给的诱敌深入的任务,但是老将王龁心下仍不免惴惴然。

号称天下无敌的秦军锐士,什么时候吃过这等亏。瞧着白日间秦军苦战的那阵势,若是再退得慢上一个时辰,二十万秦军说不准便要尽数栽在赵军手里了。

正因了如此,曾无比骄傲的老将王龁,进账后竟是罕见地垂着他那苍老的头颅,只是拿着眼睛的余光瞟了两眼依旧在享受酱牛肉的白起,便沉默不语了。

“战况如何,伤亡如何,速速报来便是。”武安君白起依旧没有抬头,“噗——”地吐出一粒骨头渣子后,便是淡然地开口问道。

“武安君。。。。。。”老将王龁艰难地抬起他那沉重的头颅,心底有些发虚地望了一眼白起,嗫嚅了几下,竟是没有说出话来。狼山遇袭、老马岭对攻,一连打了两场窝囊仗,老将王龁心下大觉惭愧。

“鸟样,一场小战而已,何必如此在意”武安君白起用手背蹭了蹭嘴角的油渍,甩了甩手,向王龁不以为然地一笑。

白起这等淡定如闲云、沉稳如山岳的气势,登时让老将王龁胆气壮了不少。武安君就是武安君,四十余万大军的搏杀,在人家看来只是小战一场,王龁不得不打心眼里佩服。

“武安君,王龁无能。今日一战,虽将赵军诱至老马岭外,但我大秦铁骑竟折损了一万五千骑,而其中轻骑死士竟然战死三千骑;而我大秦步卒锐士,竟足足折损了四万之多。耻辱乎——此战令我大军折损惨重,王龁请武安君降罪”王龁一口气汇报完战况,顿时面露惭色,对着白起便是躬身一揖。

那武安君白起闻言,便是皱了皱眉头,随后竟“哈哈哈——”拍案大笑起来:“老将军何罪之有,此战让赵军稍尝些甜头,将其诱到我老马岭营垒,这便是大功一件。老将军,立功了”

听白起如此说法,那老将王龁挠了挠那花白的头发,似乎明白了一些白起的苦心。此战白起给他的命令便是:先死战赵军,然后待机后撤,将赵军引到老马岭下。至于白起为何作此安排,白起未曾言,这老将王龁也未多问。

这数十年来,王龁随着白起征战近百场,可谓是每战必胜,连战连捷,以至于令山东诸侯闻风丧胆。王龁早已将白起当做战神来崇拜,他觉得白起既然没有明言,那么自有其他的考虑,自己奉命行事便是。今日一战,秦军损失惨重,令多年未曾战败的王龁大为心痛和羞惭。但此时白起既未责备,也未发火,显然是此战大略已定。

“武安君,今日遭遇的赵军前锋,甚为怪异”老将王龁老脸已经渐渐恢复了平常面色,只见他犹自忿忿不平地言道,“人言赵军乃骑射劲卒,其善射也就罢了,今日也领略过了其箭雨的厉害。然则赵军骑兵冲阵,竟然结成三角形阵法以长矛冲刺;步军攻阵,竟然结成方形大阵以长枪攒刺。就这一个看似简单的刺杀招数,便让我秦军吃尽了苦头。怪异,怪异”

“探马、斥候可曾报来,今日赵军冲阵的前锋,乃哪只部队,何人统领?”那白起微微皱了皱眉头,便开言问道。

“回武安君,已得探马密报,赵军前锋乃劲步营、飞骑营是也,其统军之将,各自唤作申阳、苗邦便是了。”王龁未作停顿,便简略地将前方谈来的军情一一道来。

“嗯——御林军劲步营、飞骑营,就是赵括那小儿这几年练出来的新军。”白起那眉头的川字猛地一缩,沉吟了一会儿,又扯着破锣嗓子沉声言道,“哼——此一战竟然杀我大秦五万余锐士,这数次请战与我大秦对攻的赵括,看来真的是有点门道,老夫先前竟有些小看他了”

“武安君,赵都邯郸国人、野人皆言赵括乃天赋奇才,王龁以为能弄出如此怪阵,能练出如此杀法的赵括,不好对付”老将王龁缓缓地摇了摇头,紧接着便道,“自那弩箭之密集而看,此番赵军带足了床弩,那赵军的床弩,竟然可射到九百步之远,不可小视也”

王龁此时还不晓得御林军的床弩是连发床弩,而仅仅是震惊于赵军床弩的射程。

“九百步。。。。。。”白起摆了摆手,便言道,“此器不足惧也,来日我秦军居高临下坚守,我投石机、床弩也能射出九百步来,若是顺得风向,一千步也不在话下”

听到此处,那老将王龁讪笑了一声,心想:嘿——自己经今日之惨败,真是有些糊涂了,竟然忘了居高临下可延伸射程之说。王龁讪笑了两声,便高高拱起双手,战志昂扬地问道:“武安君,方今之计为何,王龁愿与那赵括再战一场”

“老将军莫急,莫急。”武安君白起摆着张僵硬的四方大脸,接着字字句句地言道:“直娘贼那赵括小儿,既然被我秦军赚到这老马岭下,老夫自有把握让其有去无回。除非那赵军士卒生出翅膀来,否则这老马岭下便是那二十余万赵军葬身之地”

一语说完,再细细地品味一下,武安君白起愈发觉得自己“诱敌深入、断其粮道,围而歼之”的战术最是稳妥。照今日之战况来看,若是拉开架势在宽阔的河谷处野战,秦赵两军谁胜谁负,却也难以预料,甚至秦军失败之可能更大些。

“天赋奇才,笑话若真是天赋奇才,岂会中我诱敌深入之计?”武安君白起冷笑了数声,说话时那唾沫星喷溅而出,竟然喷得老将王龁满头满脸,“老马岭后续之战法,白起先送给老将军五个字:‘坚守以待其乱’”

“嗨”老将王龁肃然一声大喝,便拱手接令,王龁连满头脸的唾沫也来不及擦,便闪身出帐准备其坚守之要务去了。

对王龁这等百战老将而言,白起只要给出大体的方略,余下的事情便可放心交给他了。至于如何坚守,如何加固营垒,如何布置重型防御器械,自不必待白起再费心多言了。

自古以来,便有用熟不用生之说,为的便是这种省心的默契。再说,白起和王龁的默契,那可是两位当世名将心无芥蒂之默契,尤为可贵。

“中军司马,丹水大营可有消息传来?”待老将王龁走后,那白起转头向着那中军司马便是一问。此时,赵国屯驻上党之大军已过五十万之巨,老马岭这头来了二十五万,那剩下的约二十五万赵军到底去了何处,是不是正如自己所料,白起此时急需证实。

“回武安君”那中军司马忙拱手言道,“前往丹水之探马回报,今日辰时,赵国大军约莫二十余万便开始猛攻我丹水防线。据传那统军大将乃赵庄是也得蒙骜将军回报,丹水防线稳固无虞。武安君不必忧心”

那猛攻丹水的赵庄,毫无折扣地执行了赵括的军令。大军行进时,马尾巴上绑满了柳树枝,拖起了漫天的黄尘。抵达秦军丹水营垒后,其攻势果然是甚为猛烈,可以说是一波接着一波,竟然毫无停歇之势。这主要是赖于五十万赵军的那些制式投石机、制式单发床弩等等攻坚器械,赵括全部调拨给了赵庄。以此器械攻城之势,弥补了实际人数不足可能带来的漏洞。

因此,即使那蒙骜乃百战之名将,却也不能在一日间便看清赵军之虚实。

“嗯”白起鼻腔中轻轻哼了一声,听闻如此利好之军情消息,武安君白起哪有半点忧心的意思,他心头舒爽得简直如同一阵清风吹拂一般。白起向那中军司马重重地点了点头,依旧面色沉定地言道,“如此甚好,甚好”

其实,此时的武安君白起面上还是带着一丝笑意的。不过,这白起平日里不苟言笑,面部的肌肉甚为僵硬。那丝丝淡淡的笑意,若是不仔细看,还真的无法察觉。

以白起之估计,此番赵国大军约为五十万。刚刚赚到这老马岭下的赵军约莫二十五万,再加上猛攻丹水营垒的二十余万,可见此战赵国大军已是全军出动,纵然有些留在中军幕府,那也是为数不多了。

据此推断,武安君白起已经认定:大战一开,赵军之攻击战术果然正是依着他的推断进行。自觉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白起,心头大为快慰。当此心爽之时,当来美味助兴。

只见那白起又是手腕一抖,那匕首一闪便扎起一块厚实的牛肉。白起将牛肉塞进嘴中惬意地咀嚼着,顷刻间嘴角边渗出了淋漓的汁水,心情大好的白起那两排牙齿运动的幅度,较之平常夸张了不少。

“贼他娘好味道”白起嘴里塞满了牛肉,含混不清地叫了一声。此时,在武安君白起的眼中,上将军赵括和他的五十万大军,便如盛在鼎中的牛肉一般,自己手腕一抖,便可叉中、嚼碎。如今的变数只不过是自己动手时间的早晚罢了

武安君白起又是猛嚼数口,咽下了那块肥美多汁的牛肉后,便向那中军司马扯着破锣嗓子喊道:“中军司马,速传老夫军令。令大将王陵、大将桓龁两路大军趁夜即刻出动。至于其大军之所向,但以计行事便是了”

白起军令一出,那中军司马赶紧将军令写成三发一至的羊皮密书,并郑重地盖上了武安君白起之印鉴,稍后便召来一班斥候、探马,命其将此军令速速传给王陵、桓龁两位大将。那中军司马晓得其中之利害,只见他神色俱厉地再三叮嘱:此密信万万不能有失,若是出了半点差池,小心秦军之森严律法

那班斥候、探马们一个个听得神色凛然,齐齐向着武安君白起和那中军司马沉声道:“若是有失,愿提头来见”

“嗯啊——娃子们便去吧”只见武安君白起板着脸大手一挥,那班斥候、探马们便急匆匆出了军帐,寻来健马乘上后,便没入了浓黑的夜色中。当此黑夜无法看清脚下,加之长平山地甚为崎岖难行,连夜赶路殊为不易。

没有金刚钻,怎敢揽揽瓷器活。好在这些探马斥候们,在这两年余的时间里,早已将附近的山路摸得差不多,因此在这长平山地中夜路疾行,倒也难不倒他们。

目送那帮探马、斥候出账后,武安君白起便是手腕一甩,刹那间,只见一道寒光陡然闪过,接着便是“啪”地一声脆响,那白起手中用来插牛肉的匕首,竟然稳稳地钉在了挂在帅案旁的牛皮地图上。

那中军司马被惊得心中一颤,抬头望去,只见那匕首的手柄犹在微微颤抖着,那牛肉的汁水更是沿着这锋利的匕刃,缓缓地渗透到了那硕大的羊皮地图之中。而那匕首钉住之所在,赫然便是赵括约二十五万安营扎寨之山谷。

“上将军,好手段。多年未见上将军出手了,今日一见果真是凌厉无匹,佩服,着实佩服”那中军司马见状,忙趁此机会大拍武安君白起的马屁。

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被那中军司马如此拍了两下,平日里神情严肃、不苟言笑的赫赫战神——武安君白起,竟然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只是白起的笑容实在不敢恭维,简直有些狰狞可怖,更有止小儿夜啼之功效。

只见白起摆了摆手,连声道:“不行喽,老喽——再打这一仗,能为咱老秦人的娃子们来日东出一统天下,先扫去赵国这个最大的绊脚石,老夫就心满意足了”

待话音落定,只见武安君白起甩了甩袖子,便施施然站起身来,扬着那张僵硬的四方大脸,甩开八字步,便踱出了幕府大帐。

此时的狼山,四下里早已被黑沉的夜色笼罩。浩瀚的苍穹,却只点缀着几颗闪闪的星星,随着那白起移动雄壮的身形,乌云便渐渐向狼山山顶上方的天空中聚来。

刹那间,只见那白起猛地抬起头来,望着那夜色中聚拢的乌云,便是一声惬意的长叹:“赵括小儿——想和老夫会猎一场?呵呵——不知天高地厚此战,且看老夫略施妙手,如何绞杀你这五十万赵军便是了”

第两百八十七章 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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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战次日,那天色还是蒙蒙亮,武安君白起突然听到阵阵嘈杂声响起,被搅扰了清梦的他顿时便是面色一沉。只见那和衣而卧的白起咕噜一声自行军小榻上爬了起来,光着脚丫子三步两步跑到营帐之外,便是炸雷般一声怒吼:“谁人胆敢喧哗,司过将军何在,再敢喧哗者军法从事——”

白起刚刚怒吼完,便见老将王龁等一班秦军战将,竟然齐集在他的中军幕府之外,一个个是面面面相觑,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白起的这声雷吼,并未收到他意想之中的效用,那嘈杂喧闹声非但没有减弱,反而呈现出愈演愈烈之势。

顿时白起那张僵硬的大脸,便是气得面色铁青,只见长须一甩,便转头对一旁的老将王龁高声喝问道:“到底是何等状况,还不给老夫报来。”

每日清晨乃人心最为烦乱的时刻,更何况白起昨晚做了一晚上的恶梦,直到清晨才来了个德胜凯旋的美梦安顿下来,眼见往日军纪肃然的秦军,竟然这么一大清早地便喧哗声四起,心绪烦乱的白起终于耐不住要火山爆了。

看着白起那雷霆震怒的模样,秦军众将们纷纷心底打了个突。武安君之怒,那可不是儿戏,若是一言不慎,真的彻底惹恼了白起,他那大手一挥便不知会有多少颗人头滚滚落地。

秦军众将们纷纷看了一眼老将王龁,在众将之中,也就是王龁和白起最为亲近了,再说他是秦军的副将,出现此等怪事,当然应由他这个武安君最为宠信的副将来分说。

“武安君——”那老将王龁上前几步,向武安君白起拱起双手,声音有些嘶哑地言道,“山下赵军大营现出怪异之事,喧哗之声屡禁不止,还请武安君白起且去看看便是了。”老将王龁一大早忙着四处整肃军纪,嗓子早已吼得嘶哑,但是此时又不便明说,还是让白起亲自看看最好

“瞧瞧尔等,一个磁棰木桩般地杵着,哪有一点为将者应有之模样。。。。。。”那武安君白起骂了一通,顿时那心头的火气稍稍消了点下去。待一阵清凉的晨风吹过,白起便觉得头脑清醒了许多。

镇静下来的白起,也觉得自己今天这无名之火得有点过头了。身为数十万大军之统帅,怎么如此地不冷静。白起心道今日为何这么沉不住气?难道是昨夜整晚的噩梦连连,那恶梦到底意味着什么?

白起这下有些说不清了,自己经过了那么多场大战,杀了数十万人,从未出现过此等状况。昨日刚刚与赵军接战,刚刚将赵军主力引到这老马岭下,眼看着自己的谋划已现功成之曙光,为何竟然一夜梦得心惊肉跳?梦中的自己,竟然兵败被俘,差点被山东诸侯们分而食肉,怪哉

“去——老夫来瞧瞧到底何等怪事”武安君白起话音刚落,那机灵的军仆赶紧为他送来了牛皮厚底战靴,并小心地侍候着白起穿好。随后,武安君白起便带着老将王龁等一帮秦军战将们,甩开大步飞身上马,待下得狼山,便往老马岭营垒中那高耸的望楼直奔而去。

这老马岭营垒,原先决意坚守耗敌的老将廉颇曾经营了两年余,这高达三丈的望楼被修建得甚为坚固,便是其手笔之一。但是,这望楼在去年老将王龁率秦军猛攻老马岭之时,赵军守将仓促应战,却未能挥出其应有的作用。此时,这望楼便被武安君白起派上了用场。

那望楼的顶端平台甚为宽敞,“哗啦啦——”二十余员战将一股脑地涌上望楼,居然一点也不显得拥挤。众将们站在高耸的望楼上,老马岭山下那赵军大营中热闹的景象,顿时尽收眼底、一览无余。

待看清此时那赵军大营正在上演的一幕令人忍俊不禁的活剧,向来不苟言笑的武安君白起,竟然咧着扁阔的大嘴罕见地笑了起来:“呵呵——赵括这小儿,怎地这般孩童心性?”

武安君白起笑得双肩乱颤,只是那笑声里,满是无奈的尴尬和莫名的诧异,心下细细一想,白起从这赵军大营看似胡闹的活剧里,竟嗅出了几分不同寻常的味道来。

只见此时的赵军大营,百余面牛皮大鼓、数十只长长的号角集中在一处,咚咚咚的鼓声和“呜呜呜——”的号角声此起彼伏,将清晨山谷间的宁静搅得七零八落。

但是这战鼓声和号角声还好,还可解释为那赵括想以此来激励战心,为大举进攻做好筹备。但更为怪异的却是:那山下正在上演一场人偶好戏。只见一个个用麻布扎成的丑陋女子,着一身秦地女子的钗裙,捆绑在旗杆上。

那些女子们在那高达三丈余的旗杆挥舞下,竟然翩翩起舞。且那女子的数量还不少,竟然有数十个之多。刹那间,白起只见山下是倩影乱飞、热闹非常。

白起心下不屑地笑道,这赵括小儿到底玩得什么把戏,待细细看去,那女子的模样竟然依稀可辨。只见那女子四方的面容似曾熟悉,那张丑陋僵硬的大脸、那扁阔的大嘴、那一脸死板的肌肉起有些愣住了,在心思微转,便是骂道:“贼他娘,这老夫什么时候成了。。。。。。竟被那赵括小儿装扮成了女子。”

白起压住了怒火,深吸一口清凉的山风,让自己迅地冷静下来。便在这电光火石间,白起心头一亮,原来这是赵括在嘲弄自己,嘲弄自己如同女子一般龟缩在营垒之中不敢出战。

“赵括这小儿有两把刷子呀他这是想激自己,想激自己出战呀”武安君白起想明了这一缘故,顿时捋了捋他那灰白的长须,便是冷冷一笑,嘴角一阵抽搐道:“哼——这赵括小儿真是异想天开,尽玩这种小儿的把戏,便以为会乱了老夫的大军部署不成?哼——笑话”

便在此时,那白起三角眼猛地一张,便是数道令人望而生畏的寒芒放出,只听那白起声色俱厉地吼道:“司过将军,老夫即刻赐你‘穆公镇秦剑’,以整肃我大军军纪。若有再敢喧哗、乱我军心者,不论何人,可当场斩杀”

“嗨”那司过将军肃然一声大喝,便双手郑重地一拱,待回到狼山中军幕府后,这司过将军便要请出“穆公镇秦剑”六亲不认地整肃军纪了。

那老将白起军令刚下,便见山下的赵军大营中欢呼声、战鼓声陡然沸腾起来。虽然对赵军的表演心头很是不屑,但好奇心还是驱使着白起向山下望去。只见两条硕大无比的白羊皮条幅被吊在旗杆上,高高地挂了起来,迎风猎猎飞舞。

“这又是什么鬼门道?”白起心下忍不住,便眯着眼睛手搭凉棚往那条幅上望去,待定睛一看,只见那条幅上用秦国小篆,写着两行如斗大字:“白起降赵兮,仍为武安君哉;封地云中兮,献秦王级来投。”

武安君白起望着这两行大字,那心底刚刚压下去的火头便又噌噌地窜起,白起没想到赵括竟然玩了这么一手离间计,在铁血大战之时,竟然以此无稽之谈来惑乱秦军之军心,当真是可恶至极。

这离间计的利害,武安君白起早已经见识过了。别的不说,单说此番赵军换将之举,便是中了应侯范雎之离间计。虽说那条幅上所书是没影的事儿,但是若被传到了河内,若被传到了咸阳,若被传到了秦昭王及一班大臣耳中,众口铄金、积毁销骨,那就真的说不清了。

“咦——条幅所书不是王龁?竟是老夫?”那武安君白起待回过神来,突然间便是心下一惊,“直娘贼,赵括这小儿怎知老夫来到了军中?”

要知此番白起出掌秦军乃是极为秘密地进行,别说是山东诸侯,就连秦国有些朝堂大臣们也是被蒙在鼓中。在旁人看来,此时的白起早已是躺在咸阳的府中气息奄奄地等死呢,哪会来到军前。

看到这种怪事,自接手秦军以来,白起便是次觉得心下隐隐不安了。只见那白起收回目光,眯起眼睛沉吟道:“马服子赵括。。。。。。上将军赵括。。。。。。此子真是拿所谓的天赋奇才?”

稍后,那不信什么怪力乱神的白起便否定了此说,心下道:“不会,什么天赋奇才,无知小民以讹传讹而已。此事定然是我军中泄密,待老夫命人好好查查,抓住这泄密之人定腰斩之”

只见武安君白起双眉一展,又沉吟道:“赵括。。。。。。哼——一狂妄小儿而已,纵有些兵家之才又能如何?此时,还不是被老夫赚进了圈套?”

望着那条幅上令人遐想的文字,再看看白起那闭目沉思的模样,白起身旁的秦军众将们便是默然不语了。

待回过神来,那武安君白起便又是闷声一喝:“司过将军,执行老夫军令便是了”

一语落地,白起便阴沉着一张脸,带着中军司马和千人骑兵卫队,四下里巡营去了。在白起看来,此时稳住阵脚等待王陵、桓龁两路骑兵之好消息传来后、再去收拾山下的赵军,才是上上之策。

正所谓见怪不怪、其怪自败。莫如不再理会山下赵军的好戏,他们演得累了,也就消停了,筹备好老马岭的防守、等断了赵军之粮道,冲散了赵军之防线,再要那赵括的好看

那山下的活剧,却是越演越热闹了,战马上的武安君白起悻悻地骂了一句:“贼他娘赵括小儿着实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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