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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风神帮-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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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雷叟关星玉一招失利,不由得暗暗吃惊,同时,也在心中暗自寻思道:“奇怪!

这小鬼的剑法,我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待他多想,小挂已再度扬剑,欺身直上。

这小鬼口里还挺不饶人的嘻嘻嘲笑道:“我说老驼子,关老爷!你刚才可真有武林

前辈的风范,一让居然就让了我七步。你何必这么客气呃?你如果太客气了,少爷我也

就不好意思赢你太多哩!”

“小鬼,狂妄!”

关星玉有些挂不往脸冷叱一声,手中长剑猝然飞斩,“飞云剑法”中最为犀利的三

招,“云烟漫世”、“风涌云动”和“岫出星飞”,一起狂扫齐出。

凌厉的剑光,顿时化做一片有形的云雾,发出咻咻锐啸,宛似自天上轰然覆落般,

毫无间隙的猛朝小挂周身丈寻方圆范围内,暴烈袭至。

而在这片剑光凝成的酷厉云雾中,更有点点星光交相飞射,不仅诡异已极,更是肃

杀狠厉之至!

小桂双目圆睁,大叫声:“好!”

他蓦地双手握剑,修沉猛翻,环体猝挥,于是——

森森剑气嘶啸声中,剑影如山轰起,层层重重。

而在如此重叠的剑山之间,忽有无数圆弧猝然飞现,正当这些弧光展现之际,林中

顿时有千百个明月映空溜泻!

连串细密的爆震缀合着金铁互击的震鸣,随风飞舞的百花,忽如炸开的白雪,随着

猛朝四同排挤的潜劲,呼轰滚荡,激涌飞射。

回旋冲撞的劲流,带起上沙飞扬,烟雾弥漫上.巨木颓折的喀啦声直响!

一旁观战的宋小千惊呼一声,脚底猛点,身如轻烟,迅速奔退十丈之远,直到躲出

林外,方觉压力稍减。

原本交战中的客途和关家驹等人,也被这阵冲荡的劲流,逼得心头一窒,出招散乱,

他们忙不迭各自收手,晃身侧掠,急急避向远处。

半晌之后,尘灰消散。

小桂已与关星玉相隔六尺,如斗鸡般对峙而立。

他们二人所站位置三丈大圆之内,林水全毁,无一完整,连地面也像被铲平了似的

凹陷一圈。

小挂脸色苍白,柬发的头巾已失,不过发髻却没被挑散,他双手技剑于地,急促喘

息着,左膀上一圈血渍正透衣而过,迅速的殷开,

除此之外,小桂身上并无大碍。

小桂对面的关星玉此刻也以微微喘息,他除了一头已见斑白的灰发有些凌乱之外,

浑身上下倒是毫无损伤,连一身衣袍也都整整齐齐。

但是,他却是满脸的震撼与激动,连他握剑的右手,似乎也有些不可扼制的微微抖

颤着。

客途急忙掠向小桂,二话不说,立刻出指如风,帮小挂封穴止血上药疗伤。

宋小千满面惊服的踱回林内,啧啧叹道:“乖乖!你到底是打哪儿来的怪胎?明明

和我差不多的年纪,居然有如此高明的本事和功力!”

那边,关家驹也带着二大护门,赶上前探视他爹的情况。

小桂没有回答宋小千的问话,反而目注关星玉,呛笑道:“老驼子,看来这场硬拼,

你倒是占了点上风。你这近乎一甲子的功力,的确不是唬人的呐!”

关星玉神色古怪的反问道:“小鬼,你刚才用的,可是君家关月剑法?”

“是,也不是。”小桂模棱两可的回答,随后好奇的反问:“你也知道笑月剑法?”

“江湖之中,又有谁不知道笑月剑法?”关星玉深沉道:“小鬼,你与君家有何关

系?”

小桂撇嘴一笑:“我姓君,名小桂。你说。我该和君家有什么关系?”

“什么?”关家驹讶然道:“你就是君桂丞的儿子,君小桂?”

关星玉双目微睁,瞪视着小桂,稍顷,他神色一黯,喃喃道:“好……好!君家有

后了。”

他还剑入鞘,神情依然古怪道:“小鬼,今晚这档子事,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就

此揭过,宋小千……”

他侧首,冷冷瞪着褐衣少年,道:“你与凡儿这笔帐,咱们先记下了!错开今晚,

以后哪边遇上,咱们哪边再算。走!”

关星玉头也不回的掠身离去。

关家驹再次恶狠狠的瞪了宋小千一眼,这才带着二大护门追着关星玉的背影而去。

“喂……”小桂怔然招手道.“老驼子,你们走呀!我还有事想……问你呐……”

他有些泄气的望着消失在黑暗中的风雷门等人。

宋小千在一边,嘿嘿笑道:“关老驼子遇上君家人,不走才怪呢!”

“呀哈!”小桂回过身,得意笑道:“跑了一个,这里还有一个。我说,这位老

兄……请了!”

小桂突然朝小于有礼的长辑到地。然后瞅着对方若有所思的嘻嘻笑了起来!小千被

他笑得心里在发荒,怪叫道:“喂喂喂?你干吗这样子看人?人家说‘礼多必诈’,你

问莫非有什么企图?”

客途被他紧张的样子逗笑;“我们哪会对你有什么企图!我们不过是有些事,想请

教你罢了!”

小千以怀疑的眼光瞅向他们二人,质问道:“你们想问什么?对了,你们二个,到

底是谁?”

小桂见他如此神经质的样子,忍个住就想逗他,索性更加促狭的嘿嘿怪笑,然后伸

出一只手,搭上小千肩膀,一副与他十分亲密的架式。

“可恶……”小千吓得跳起来,一把推掉小桂的胳膊,警告道:“小子,你少来这

一套!少爷我可不是人妖,少跟我玩断袖子的那一套!”

小挂和客途终于忍不住,双双抱着肚子发出一阵足以将死人吵活的夸张大笑……

依旧是城南荒效。

也依旧是小挂他们先前歇脚的破庙。

小挂和客途二人,正咀嚼有声的啃着小千“贡献’出来的随身干粮,

不待咽下满口的食物,小挂已迫不及待的伊晤问道:“喂!老兄,你刚才为什么说,

姓关的那个老驼子遇见君家的人,不走才怪?”

小千稀奇的反问道;“怎么你家的事,你自己居然不知道,还得问我?”

小桂撇嘴过:“我三岁时就遭到家变,差点死在河里,幸好被我师父救回黄山,一

待就是十来年。直到几天前,才和我师兄莫明奇妙的被师父放出山,我不知道自己家的

事,可多着呐!否则,你以为我是提议咱们先回这破庙休息做啥?”

小千恍然道:“哦!原来你打算向我打听消息。成,既然你替我解了危,我也该有

所回报。你想问的事,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客途呵呵失笑道:“瞧你把话说的,好像我们救你是为了和你谈生意似的。我们那

有这么冷血?”

小于睨眼道:“人本来就是很现实的动物,只要有利自己,牺牲别人算得了什么?

如果对自己没有利益的事,肯定不会去做。这就是人性,我早看透了啦!”

小桂作个鬼脸道;“老天,你这人未免将人性看得大悲观了吧!”

小千讽笑道:“不是悲观,是实际。江湖之中,本就是尔虞我诈,人与人的相处相

交,多数是为了互相利用。这年头,说什么以诚相待人气相交,那是笨蛋才做的事。你

们如果不信,等多吃几次亏,多上几回当,自然就明白啦!”

小挂他们兄弟俩总觉得他的话未免太过偏激。

但是对这种自由心证的话题,多加急辩也无意义,只有和小挂对望一眼,不予置评,

小桂嘻笑诉道:“随便啦!利用就利用吧!我说,小老千,既然你愿意知无不言,

言无不尽,那么就赶紧让我利用一下,说些我原本该知道的事,给我听听如何?”

小千挺喜欢小挂这种爽朗的个性,心情不知不觉地也跟着愉快起来。不过,他倒还

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名字已经被叫歪了,

他颔首呵笑道:“没问题,我就仔细说给你们听,其实,关老驼子和你们君家的关

系,可以说是错综复杂,因为,他成名得相当早,三十岁以前凭着一手流云剑法,几乎

打遍天下无敌手。当时,你爷爷九霄落虹君尚义,也以自创的关月剑法名动江湖。

既然同样是使剑的行家,关老驼子便耐不了寂寞的跑去向你爷爷挑战,结果输了。

这么一来,他当然是赔上了风雷叟威名,自然也就恨死你爷爷!”

“他这是自找的嘛!”小挂搔着头,无奈道;“怎么能怪我爷爷呢?”

小千点点头道:“关老驼当然也知道这场没趣是自己找的,所以心里固然不爽你爷

爷,也只能自个儿生闷气了,后来,有一回他让仇家给暗算,险些赔上老命,就在正这

危急的时候,你猜准救了他?”

小桂眨眼道:“我爷爷?”

“才不是!”小千嘿笑道:“是你爹,关月剑神君桂丞救了关老驼的命,还帮他疗

伤解毒,然后护送回风雷门。”

“难怪!”小挂忍不住吃吃直笑:“我爷爷打败地,我老爹救了他,难怪他见了我

要作辣,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只好一走了之。”

客途呵呵失笑道;“天底下的事可真巧,没想到你和江湖的首度接触,居然又是架

了风雷门的横梁,君家和关家的因缘,不可谓不深呐!”

小千岔言问道;“对了!君小桂,适才关老驼子问你用的是不是笑月剑法,你回答

说是,也不是,这又是怎么回事?”

小挂抿嘴笑道:“是,是因为那的确叫笑月剑法,不是,是因为我施展的笑月剑法,

已经过我师父的增减润饰,改良过了,和原来爷爷所创的剑招不太相同。”

小千恍然点头,好奇问道:“你们的师父是谁?姓啥名何?是哪一门哪一派的?”

客途搔搔后脑勺,苦笑道:“咱们的邻居说,师父的容貌十年都不曾改变,所以送

他一个不老神仙的雅导。至于哪一门哪一派,师父不曾说过,我们自然不清楚。”

“不老神仙!”小千攒眉思索半天,最后摇头道;“江湖中没中说过这么一号人物,

他有多大年纪?”

“不知道?”小挂学他师兄,扭着头苦笑道:“我师父是鹤发童颜的类型,如果光

看脸,好像只有三、四十岁的样子,不过听说他很久很久以前就是那长像了,否则人家

怎么会叫他不老神仙。”

“听说?”小千嗤嗤失笑道:“像你们这么迷糊的人,也敢出来问江惭?难怪公摸

不着江湖的边,你们真是太混了!”

小桂哄嘻笑道:“混就混吧!反正不也是有了开始、对了,你是不是还知道其他和

君家有关的事,譬如十三年前,江湖中对君家有没有什么传言?”

小千扮个鬼脸,哼声道;“开玩笑.你知不知道,君家在江湖之中,是那种站在风

头上的人物?君家的事迹,是江湖传言最热门的话题,只要是在江湖上跑的人,谁没听

过君家的故事!”

他歇口气,接道:“尤其是十三年前,笑月剑神君桂丞受人临终之托、将武林中人

人梦状以求的千佛塔,送往某个不知名之地,而引来无数想要夺宝之人的陷害与追杀,

最后不知为何失踪,生死不明,至今都还是江湖中人津津乐道的一个迷呐!”

“真的?”小桂喃喃道:“我爹失踪了,讫今生死不明?”

“还有……”小于瞅着小桂支支吾吾道:“你娘,就是前任的星月宫官主,凌云仙

子玉秋彤,被控为了防止千佛塔去处泄密,下令屠杀位于鄂北的新州城外南三十里地,

名为北塘村居民一百三十七口。

而你娘为了证明自已无辜,甘心放弃抵抗,武功受禁,被武林联盟收押下牢,等候

受审。她本是期望你爹能为她查明事实真相,以昭清白,但是,因为你爹突然失踪,那

件屠村案件自然变成悬案。

后来,武林联盟以申冤时效已过,你娘查无反证,落实了她的罪名,便将她废去武

功,囚于总坛的死牢之中。”

“你说什么?”小桂突然变得面无表情,目光清冷的瞪着小千.以一种令人怀疑的

奇怪腔调缓缓道:“能不能麻烦你再说一遍!”

破庙里刹时弥漫着一股几乎可看的浓烈危险气息。

小千被这突如其来的诡橘气氛,压得心头沉窒,不自觉地加速说话速度,劈哩啪啦

道;“反正,简单的说,就是你娘被人废掉武功,现在正关在黑牢里。被关了这么多年,

不用猜也知道.她的情况恐怕不会太美妙。所以我建议你这个当儿子的,最好先设法将

她救出来,再谈其他。”

小桂依然定定的瞪着小千,只是,他的眼神似穿透了小千,正望向某个深透迅虚无

的空间般木然。

小千早被他这种古怪的眼神看得心底直发毛,连口大气也不敢喘,深恐任何最轻微

的妄动,都会为自己遭来无妄之灾。

此时,一股酷厉的威助感,渐渐自小挂周身上下散发出来,冰冷而强烈,宛似刮过

冰原的凄厉寒风。

客途直觉地感受到,小挂正将自己退入一个冰冷、漠然的壳里,他已无法再有理性

的思考。

客途灵光一闪,墓地想起自己曾经见一次小桂此刻的模样。

“快闪!”

客途惊叫一声,伸手拉着小千胳膊,猛然挥臂朝破庙外倒射退去。

庙中,小桂墓地爆出“啊……”地一声狂吼!

随着这声狂吼,无数凝若有形,宛似怒天般的劲道,以小桂为中心,蓦地朝四面八

方迸射开来!

原来颓倾的破庙,登时如中炸药般,“轰!”地一声,爆散粉碎。

石碎沙飞之际,残梁断水,泥灰碎瓦,有如流星雨落,蓬然四散,好不壮观。

饶是客途知机得快,拖着小于抢出庙外,却依旧被这阵突起的狂随劲流所波及,冲

撞得两人跄踉不稳,歪斜直退。

等到灰沙消散,尘埃落定之后,他们二人也已经是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第四章 赌场显身手
第四章赌场显身手

小千呛得满口沙灰,呸声道:“我的妈呀!这是怎么回事?”

他走神一瞧,乖乖,眼前那座破庙竟然已被夷为平地。

而小桂昏迷不醒的瘫倒干地。

客途忙不迭晃身射向小桂,仔细持他检查一番。

小千随后掠近.三分关心,七分好奇的探问道:“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客途径自伸出右掌,抵向小挂心窝,以内力帮他运功疗伤,一边关道:“没事,这

小鬼只是耗力过度,有些虚脱。”

小千看得目瞪口呆,傻了半天方始吹了声长长的口哨,啧舌道:“乖乖!你居然可

以一面替人运功疗伤,一面开口说话!那你的功力岂不……”

“平常得很,到目前为上,尚未超过一甲子。”

“怪物!”小千骇然摇头道:“看作出不过十七、八岁小纪.你是怎么练出这般高

强的功力?”

客途认真的想了想,老实说:“应该是我师父的功劳,大概是他所传的心法,比较

特殊的原故。”

小千苦笑道:“说实在的,茅山一派在江湖上虽然名气不小,也已挤入堂堂十大门

派之一,不过,跟你们这一比,好像就稍为差了一点点。”

“真的吗””客途耸肩笑道:“我和小鬼才刚下山没多久,还不很清楚自己的本事

算不算好!”

说完,他也收回抵着小桂胸前的右掌。

小千见小桂尚未清醒,不由得问道:“这小鬼真的设事?怎么还没醒?”

客途轻笑道:“我已经带动他体内的真气,让他自动循环运转。只要小鬼体内真气

运行过十二大周天,他就会醒过来。”

小千点点头,坐回地上,问道:“刚才究竟怎么了?真的是这小鬼发功将这座破庙

给拆了?”

客途颔首道:“没错!”

小千骇然咋舌道:“乖乖!这小鬼的功力真的如此惊人?”

客途呵呵轻笑道:“其实,你只要想想小桂的身世背景,自然不会对他拥有如此惊

人的威力感到惊讶。”

他看着依旧昏迷的小桂,回忆道:“我还记得师父带他回来的那个黄昏,不过才三

岁多一点的他,却因为身中奇毒,命在旦夕,而他体内的毒,居然连我师父都解不了。

你要知道,凭我师父当时的医术,虽然还不敢说到了生死人肉白骨的神奇境地,但是,

天底下却已经少有我师父亲何不了的奇毒杂症。所以你就应该能猜得到他体内的毒有多

厉害了吧!可是,小桂居然中毒近旬左右还没断气,这岂不是奇迹。

后来,经我师父仔细诊察的结果,发现他已打通了奇经八脉,所以才保住了一条小

命。”

小千吹了声长长的口哨:“才三岁就已经打通奇经八脉,难怪这么厉害。”

“不仅如此。”客途接着笑道:“根据隐医爷爷的说法……”

小千插口问道:“隐医爷爷又是何人?”

客途说明道:“他算是我们的邻居,我和小桂跟着师父住在黄山莲花峰上修练,而

隐医爷爷就住在玉屏峰鼎谷的青龙轩。他姓江,名水寒,听说几十年前是在大内当御医,

这次我初小桂下山,就是为了他的缘故。”

“江水寒?”小千皱着眉头,思索半天,茫然道:“没听说这号人物,他大概不是

江湖中人。算了,不管他!你刚说,根据这位隐医江老人的说法怎样?”

客途笑道:“根据江爷爷的说法,小桂应该是在母体内,也就是在他母亲怀着他时,

就已经被刻意的滋补培育了。所以他一出生,体质便已优于寻常婴儿,再加上不到三岁

便已被人以金针易脉的方法,打通奇经八脉,一旦修成上乘的内功心法,其成就简直不

可预计。”

小千忍不住咯咯失笑道:“原来他是个被人刻意培养的落难宝宝。”

客途点点头,又道:“不过,小桂虽然先天、后天的条件都异常优越,但是像刚才

的情况,那是因为小桂受到太强烈的刺激。精神上不堪负荷,他为了逃避内心的痛苦,

潜意识的封闭使自己所有的感觉,让心灵变成一片空白,因此才能由无知觉的状态下,

将蕴藏于体内源源不绝的真力,悉数爆发出来。

这种情形,只有在他三岁时,当江爷爷治好他所中之毒,他醒来之后,忆起目睹祖

父母被杀的惨状,发生过一次。

若是平常时,由于我们对师父所传的心法尚未完全参透,所以小桂能运用的功力,

仍然有限。”

“不会呀!”小千反驳道:“我看他在对付风雷门的关老驼子时,他的剑法也是一

级棒的嘛!”

客途舔舔嘴唇道:“哦!那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小千好奇的问。

客途娓娓道:“那是因为,小桂在被我师父救起时,除了颈上的一块金锁片,只有

在地贴身的肚兜暗袋里.藏着一份腊封的君家剑法秘决。他对这二样东西特别有兴趣,

也特别用心。我师父见他真的有练剑的天份.还特地将君家剑法去芜存精,创演了一套

更精堪的月明剑法传给小桂。据我师父说,这套剑法已经超越有无,堪为剑门止境,若

是将其口诀全部渗透,身即是剑,剑即是身,则必无敌于天下。”

小千闻言,心里不以为然的暗想:“他们的师父到底是谁?居然敢如此臭屁!”

客途歇口气,才又接道:“其实,小桂目前对月明创法的领悟,也不过才五成左右。

他才刚由有招,逐渐步向无招的阶段,功夫还差得远见!”

“还差得远?”小千这下可怔得合不拢口,傻眼道:“那种本事,还叫差得远,那

要练到什么程度,才算不错?”

“当然是要练到……”小桂不知何时已转醒,依然躺在地上,病怄怄的开口:“剑

即身,身即剑,意生剑至,无坚不摧,才算大功告成。”

客途高兴道:“小鬼,你醒了!身体觉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小千却是失神的喃喃咕哝;“剑即身、身即剑,念生剑至,无坚不摧……这岂不是

成了神话?”

小桂神色疲乏的坐起身子,有气无力的回答客途道;“我没事。刚才一下子耗尽精

气神,现在虽然功行圆满,内力充沛,不过身体的虚脱,还没那么快复原,大概还行休

息个把时辰,我才有力气活动。”

客途天看天色,道:“差不多也快大亮了,这个多事的夜,可真是漫长!”

“天亮后你们俩有啥打算?”小千顺问道:“是不是要到武林联盟救人?”

小桂疲倦一笑:“救人是一定要救的,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得先

办。”

“什么事?”小千好奇的问。

小桂和客途对望一个眼,默契十足的同声嘿笑道:“你知不知道哪里可以赚到路

费?”

城内。

又是掌灯时分。

小桂和客途二人头戴羽冠,身着华眼,足登软底快靴,手摇风雅折扇,一副跨纨子

弟的打扮,火摇大摆的朝人声鼎沸、灯火通明的北大街逛去。

就在他们俩行经的路线沿途,偶而可见成排的海报文书贴在墙上,图文并茂的指明

通缉他们二个“逞凶伤人的恶徒”。

不过老实说,现在就带小桂他门故意站在海报文书前面,也没有人会当他们二人是

通缉犯。因为,以他们现下的装扮,实在很难让人相信缉捕通告上写的。面的会是眼前

这两位公子哥儿。

北大街,能在入夜后如此热闹,不是没有原因的。

因这个城里最有名烟馆赌坊和“养鸡户”(妓院),全都集中在这条大街上。所以,

太阳才刚刚下山没多久呐,一些不甘寂寞的人儿,也不管祭过五脏庙与否,全都像苍蝇

见了蜜糖似的涌向这条街。

客途一边摇着不挺顺手的扇子,一面前咕道;“那个小老千,真是不够朋友,一听

说咱们决定去找武林联盟的山门,居然忙着和咱们划清界限,死不肯带路。就连上这赌

场,也不愿意陪咱们来,真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小桂呵呵笑道;“师兄,其实关于小老千的态度,你只要想想他所说那套‘互相利

用’的现实理论,也就没啥好意外的。再说,咱们要到武林联盟救我娘的事,搞得不好,

就要流血拼命,他不愿意去才好,毕竟我们跟他也不过是‘露水姻缘’,彼此认识只有

一个晚上,如果有个什么万一,咱们岂不是太对不起他?”客途扑味失笑道:“什么跟

什么?你居然连露水姻缘都用得上,真是有够乱七八糟!”

“此姻非彼姻……”小桂黠渲眼笑道:“是你自己思想不纯洁,才会想入非非,谁

乱七八糟来着?”

客途呼声哭弄笑道:“是!你最乖,你纯洁,每次闯祸害我跟着倒霉的,还不知道

是谁呢!

他刷地收扇,遥点行不远处贴有通缉令的砖墙。

小桂扮个鬼脸,闷声笑道:“我早说了,我不是故意的嘛!只是事情碰上我,通常

会变成麻烦,我又有什么办法。”

这时,他们正走近一座悬着“大发赌坊”招牌的三层华楼。

客途瞄了一眼高高挑起的大红灯笼,语重心长道:“小鬼,你师兄我,诚心的希望,

咱们今时能顺顺利利的过个平安夜,赚足路费,好早日上九宫山的武林联盟,去救回你

娘,所以,拜托你千万安份一点,可以吗?”

小桂憋住笑意,以手抚心,尽量以最严肃的表情誓言道:“亲爱的师兄,你的希望

一向就是我的理想,我必定全力以赴,以期将之实现!”

客途嘿嘿笑道:“我最怕听到你说这种话!就我印象所及,只要你摆出这德性说话,

师兄我就得准备着帮你收拾烂摊子了!”

“安啦!”小桂以扇面拍拍客途胸口,嘻嘻笑道:“我答应你,今晚一定做个乖宝

宝就是。我也想尽早上路去救我娘的啦!”

进门之后,小桂他们二人迎面所见,竟是布置得富丽堂皇的花阁水谢和珍木奇石,

更有打扮的妖治艳丽的莺莺燕燕穿梭其间。让人猛一见着,还以为自己逛错了地方,跑

进了此街有名的春宵阁,而不是踏进散财的赌坊里。

小桂他们在一名穿着黑色劲装,被黑色头巾,打黑绑腿,登黑皮软靴,混身上下都

是凶神恶煞般,连那一脸横肉也是黝黑得发亮,偏又硬装出满面谦恭媚地虚伪假笑的人

汉接引之下,踏着白云石铺成的小径,穿过消魂窟似的庭院,终于进到赌场的中心——

一座分开摆列着各式赌具,如牌九、单双、骰子。押宝、麻将等等玩意儿的大厅。

才刚踏入大厅,阵阵汗臭夹着脂粉香,莺声燕语和着呼虎喝雉的喧腾音浪扑面而来。

小桂和客途被如此的乌烟瘴气和穿脑噪音,轰炸得只想起身就走。但是,为了更现

实的经济问题,二人也只有无奈的相对苦笑一声,硬起头皮往大厅里闯。

他们俩进了大厅,先是漫天目的的东转转,西看看。只见任何一种赌具前,全都围

满了人,有的在赌,有的在看;但不管是赌的人或是看的人,表情全都一样的兴奋和紧

张。

尽管每一张赌台的形状不一,设备各异,相同的是这些台子后面,都有一个主事的

“师傅”,三名下手,另加几个也是混身通黑,腰间鼓起,一见即知带着家伙的“把台

脚”壮汉。

至于场中的客人,有那种和小桂他们打扮类似的跨纨子弟,有油头粉面的公子哥儿,

有满脑肥肠的大腹商贾,有衣履光鲜和举止粗俗的暴发大户,也有三山五岳、横眉竖目

的江湖大爷。

依偎在这些奉金爷们身旁的,除了一些形态轻挑的娇媚女子,更有些男女不分,扭

捏作态的“相公”和“童鲜”穿梭往来,打情骂俏;越发令这大厅里的气氛淫秽放浪得

令人作呕。

在这座大厅入口的左侧,有楼梯通上二楼。搂梯口处,也有黑衣的大汉门神一般的

柱在两边看守着。显然,能上这楼梯去赌的客人,身份地位约模都是高人一等的特殊分

身。

小桂他们逛了半天,终于拿着小千慷慨奉献的十两赌本,挤到押单双的赌台前坐定,

专心一意,心无穷骛的“赚”起钱来。

也不知道是小桂他们的运气好,或者是这两个刚刚搅入江湖混水的半大娃儿们,真

有点赌博的门道,不过个把时辰的光景,他们俩已由十两的本钱,赚进近万两的收入。

虽然,小桂他们懂得“大赢小输”的发财之道,在台面上并未引起太惹眼的注目。

但是,以他们二人不大的年龄,偏偏施展如此老练的赌窟生财之道,却早已让负责“把

台脚”的兄弟,对他们留上了心。

小桂暗自信算了一下今晚的收税,觉得也差不多够自己师兄俩开销好一阵子,便对

客途道;“师兄,我累了,咱们回去吧!”

客途早就被这种荒淫怪诞、放浪喧嚣的场合轰得头昏脑胀,太阳穴隐隐作痛,巴不

得能早走早好。闻言,自是二话不说,抓起银票和银锭,逃难也似的挤出人墙,和小桂

一起离开大厅,朝赌坊门口大步行会。

他们俩先前坐的位置,早有人想沾财运似的抢着去坐,展开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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