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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风神帮-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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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辣子加入炮轰:“既然是会臭的,哪还用得着问是什么屎?属于那一种就可以了!”

“哇呀!”小千瞪眼叫喧:“你们俩几时变成一国的啦?才刚认识,就联合起来讨讨

我?”

他嘴里喳呼的凶,心时却暗自得意,自己刚才的推算果然奇准无比,眼前这二人来真是

一生绝配,他们若要联手,不需先打商量,光凭感觉就能够配合的天衣无缝,默契自成。

天底下,如果一见授缘的搭档,还真是罕见。如果,自己没猜错这个小辣子的底牌,那

就更妙了!

过午是分。

天。突然阴起了脸。

漫天呼啸的狂风.似是带着冰渣子般的森冷,肆无忌惮的横扫着眼前这条阳关大道。

太地一片晦涩阴沉,一阵阵尖锐的风啸,在空旷的路面上盘旋飞舞。

天气,变得恶劣的紧!

平时,应该是挺热闹的大路上,如今,却被这种说翻脸就翻脸的晚娘天气,将繁器的人

潮给赶跑了。

远远的,有四条人硬却似和这种鸟天气卯上了般,顶着风,半伏在马背上。艰辛的催马

挺进,一寸寸,一尺尺的挣扎前行。

这四人,正是离开百荣镇,一路北上,急着赶往淮南山区的小桂他们。

伏在马背上的四人,个个夹袄加身,四张脸盘儿也都用挡风的面巾给蒙住了,只露出八

只半眯着的眼睛来,手握缰绳,振奋精神与扑面而来的冰冷狂风教劲不休。

小辣子不是滋味的嘀咕道:“早知道会变天,还不如就在上一个小镇歇下。这种天气,

只有神经病才会在外面磨菇。”

小桂挺了挺腰杆,揉着冻僵的手,呵气如雾道:“奶奶的,这无可变得真叫邪,小老

千,还有多远,才到下一个小镇,这一路折腾下来,我已经冻得麻木不仁了。”

“早着呐!”小千隔着面巾,揉了揉面颊,嘘气道:“大概还有二、三十里路,才能抵

达老松集。若照这种天气走来、非得到入夜了才能进镇。”

客途挪挪臀部,呵呵笑道:“还要那么久?这么说,咱们还有得熬了。”

小辣子叹气道:“还好这种不是人过的日子,一年难得碰上一、两回。否则。在种江湖

生涯,真是不混也罢,省得和自己过不去。”

风势更强了,四匹健马全都埋着头,喷气如雾的顶风而行。

呼啸的风声里就算想聊天,未免也太费劲了。

于是,四人索性又团上了嘴,还是抖起缰绳,加把劲赶路比较实在。个把时辰之后。

四人沿着行近一片黑压压的松林。

松林生长在一片斜起的山坡上,山坡幅度辽阔,又延伸向上,甚是陡倾。

虽是腊冬时节,这对松枝虬曲盘结的林子,依然叶密如海,狂惊的寒风,顺着地势吹

来,松涛唬Щ',声势壮观。

只是,眼前这片如涛的针海,并不是明朗的青葱色泽,而是乌暗暗,黑沉沉的偌大一片

黯影。

在此刻阴沉大气的烘托下,这片林子显得格外阴谋而又肃杀,仿佛其中隐隐蕴藏着一股

森森庚气。

临到近前,客途忽然呵呵失笑:“看来,喜欢在这种鬼天气里,跑出来到处混的,不光

是咱们四人而已。”

小辣子眨眨眼道:“古有明训,逢林莫入!”

小千嘿嘿笑道:“据我所知,这林子前面,有几条路自不同的方向境蜒而来。过了林

子,也有几乎不同的路道远而去。但是,就在经过眼前这片松林的这段地面,只有一条土路

可通。咱们若是逢林莫入,就得在这林子外面站到形销骨立。我个人觉得,这好像不是个好

主意。”

小桂更是马不停蹄的沿着土路,直往林内闯去。

他蛮不在乎道:“堂堂大道,又不是只有咱们才能走,就算林中有人又如何?只要对方

不邪到咱们头上来,咱们自是彼此两便,互不干扰。若是有人想找麻烦,正好趁机活动一下

筋骨、噗噗身、出把汗也是挺不错的事。”

客途伴着他往里闻,呵呵笑道:“你倒是挺想得开的呐,就怕里面的人,不光是要让你

流汗,还想要你也流流血。”

四人进入林中,风势顿减,他们不由得同时扯下蒙着口鼻的面巾,嘘了口长气。

就在他们刚刚攀上斜坡,进到黑林中途大位置时,前路上,八条人影四前四后的拦路而

立,在这八个人身后,尚有二十来名喽罗,似模样的抱刀环侍,摆出一副刀头宴的模样。瞪

着策马逼近的四人。

小桂他们缓缓行至距离对方约有三丈之遥处,勒马停下。

小桂瞄着对方,吃吃笑道:“怎么着?各位大老爷是来迎接我们的吗?”

客途呵笑接道:“难得各位利数周全,迎宾十里。不过,咱们似乎不曾见过面、各位何

必如此客气?”

对方,一名身材壮硕,满脸横肉,双目如环的大高个,例提着大板斧,踏前一步,喝问

道:“你就是君家之后,那个叫笑月修罗的小鬼?”

小桂嗤弄道:“你懂不懂礼貌?想要请教人家名号之前,记得得先报上自己的大名。你

如果识相的滚回去,再按规矩重新请问一遍,少爷我可以考虑答复你的不耻下问。”

大高个登时暴跳如雷,吼道:“臭小子,你以为你是谁?凭你也敢对我刑三斧这个样子

说话。”

“邢三斧?”小辣子呵呵一笑:“原来是皖中飞虎寨的邢老三。这么说,对面各位,应

该就是飞虎寨的四位当家的,和四位大掌旗喽!”

小千故意吹了声长长的口哨:“乖乖,小鬼呀!你好大的面子,竟能劳动飞虎四义和飞

虎四旗齐来觐见。眼前,可是飞虎寨的全部精英也!”

飞虎四义中,一名年约五旬,胖瘦适中,身着宝蓝长袍,头顶挽会,薄唇短须。长相刻

薄的中年人,负着手、冷冷一哼。

这人沉冷开口道:“宋小千,不要以为自己学得两手茅山妖法,就能上得了天。你若再

留逞口舌,可别怪老夫以大欺小,先将你教训一顿再说。”

“我好怕哟!”小千喀鼻反讽道:“飞虎寨的龙头老大铁扇银钩萧忠全。萧大当家的想

要教训我也。有本事你就来呀,我可等得好心慌哩!”

萧忠全脸色倏变,却又强自按捺道:“小杂毛,你等着.老夫一定会照顾你。”

他转向小桂,森冷道:“君小桂,今天我飞虎寨在此,是要问你一件事。”

“好呀?”小桂笑得甚是愉快,一副很好商量的样子:“你想问什么?尽管问。”

萧忠全颇为满意的轻咳一声,问道:“笑月剑神可是将千佛塔交给了你?”

小桂依然笑眯眯的瞅着对方,不过,却是吭也不吭一声。

萧忠全不悦道:“我问你话,你听见了没有?”

小桂神色不耐的一撇嘴,索性环臂交抱胸前,抬眼望天,彻底摆出懒得理会的狂放态

度。

萧忠全登时气得双目喷火,鼻息批咐,几欲暴怒咆哮。

但是,他身边一名身材瘦长,面容平凡,但细目如蛇,瞳孔阴森邪厉的中年汉子,微微

侧身,在他耳际低语数句,却又令萧忠全将快要爆发的怒气,硬生才的压抑下来。

同个时候。小辣子也低声向小桂和客途说明对方身份。

小桂他们方如眼前之人,正是飞虎四义中的军师人物,也是飞虎寨的二寨主蛇眼邪心阮

青文。

站在阮青文左侧之人,却是一名面如冠五,唇若丹朱,意态潇洒的翩翩公子人物。这人

生得其是俊俏,如果不是他那冷寒阴鹫的目光,破坏了玉树临风般的气质,谁也不会相信他

就是飞虎寨中。最为心狠手辣的寨主云中枭冠如玉。

客途望着神色阴沉,似是仍有所言的萧忠全,故做悲悯的摇头叹道:“唉!这个小鬼真

坏。明明不高兴回答,偏又叫人尽管问,这不是故意耍人嘛!”

“是呀!”小辣子狡黠接口:“偏偏就你那么笨,不但乖乖听话,而且问的真像一回

事,简直是笑死人了!”

这下子萧忠全再也忍不住,切齿沉吼:“不知死活的小鬼.你竟敢戏弄大爷!”

小桂忽然笑了,只是他的笑意丝毫不带任何愉快的感受,反而冷清的令人心里发毛。

“你们怎么会想到跑来向我打听千佛塔的下落?”小桂语调平静的近乎冷漠:“这不仅

是一个笑话,更是令人可厌的贪婪。”

阮青文冷涩道:“小鬼,你爹若是将千佛塔遗留给你,你绝对无力保管,反倒招来杀身

之祸而已。你若真的拥有此宝,还是将它交出来,从此可免无妄之灾!”

小千不可思议的咕哝道:“天呀!怎么会有人一厢情愿至此地步?真搞不清楚这些人,

他们究竟从何论点推测,竟能将千佛塔下落,硬栽在小鬼身上,真是荒天下之大谬!”

客途不以为讶道:“贪婪,能使人心言,只是经此讹传,将来的麻烦会更多。”

小桂冷冷瞪着飞虎四义,神情中,仿佛带着极度的嘲讽,古怪道:“人可以因为贪婪,

连死亡的威胁都不在乎?”

阮青文不知为什么,心中竟对小桂如此的瞪视,生出莫名的忐忑。

他掩饰着不安的情绪,狠狠道:“小鬼,你考虑得如何?最好是乖乖听话。”

“我记得……”小桂答非所问,径自道:“小老千,你曾提过,当年我爹对那些想要夺

宝之人,订下过一个规矩,是不?”

“然也。”小千了然一笑:“夺宝者死!”

“那么……”小桂手抚鞍头,好整以暇道:“身为人子,理当克助其裘,继承父志,才

算合乎孝道了。”

“那么……”小辣子学着他的口气,呵呵笑道:“今日来此寻宝的飞虎寨,理当撞正大

板,继承前人死志,才算合乎贪婪之道了。”

萧忠全怒极狂笑道:“好一群狂言不惭的小鬼,本寨拼着宝贝不要,非得好好教训你们

不可。”

客途好脾气的呵呵一笑:“会咬人的狗不叫。”

小桂嗤弄道:“萧大寨主,我师兄的意思,是说你已经废话太多了。”

萧忠全暴怒已极,猝然扑击。一边狂吼道:“我要你的狗命。”

小桂自马背上,飞身反扑,口中同时诉斥道:“亏你还是一寨之主,风度真差!”

只这两句话的时间,他们二人已在半空互换十数掌,随即错身落地,复又如斗鸡般一触

即发。杀作一团。

蛇眼邪心阮青文见自家老大难忍激怒,已经抢行动手,一声令下,已和其余六人同时撤

出兵刃,冲向客途等人。

客途自马背上飘闪即至,中途拦下阮青文和云中枭冠如玉。

他瞥眼瞧见一名飞虎寨的掌旗,正蹑足想自小桂背后偷袭,于是扣指猝弹,一记穿云指

逼得对方扑躲不迭。

客选朗笑一声,掌势大开,一并将这个想偷鸡的大掌旗纳入自己攻势之中。

小千接下邢三斧和另一名提金瓜大锤的飞虎掌旗。小辣子舞起打狗棒。圈住另二人,其

余一干小喽罗只敢在一旁吆喝助阵,却没本事插手战局。

萧忠全外号铁扇银钩,乃是因为他所使兵器为一把纯钢打造的乌黑折扇。至于那银钩,

却是装在他左手断臂之上的要命家伙。

萧忠全浸沉手上这把铁扇,已有二十余年的时光,功力自是不凡。就连左手断臂的银

钩,也已装了将近七年的历史,如今运用之纯熟,亦如臂使指,随心所欲。

小桂空手和他相搏,颇为吃亏,几十回下来,两手衣袖已被划破数处.总是稍差一线便

得见血。

然而,这一线之差,正是小桂功夫所在。因为这小鬼胆子忒大,居然空手切入,想要抢

夺萧忠全那把赖以成名的纯钢乌扇!

萧忠全原本以为小桂技艺不过尔尔,才会险些伤干己手。但是,几次下来,他发现小桂

双掌每每能够切入自己把式转换的间隙之中,而自己至多只能伤其衣袖,他便已觉得不太对

劲。

等他察觉这小鬼竟是企图抢夺自己的铁扇,他差点被这小鬼的狂妄气得当场吐血。

恼怒之余,萧忠全一把铁扇开、收、点、扫,舞得刷刷会响,呼然有风。果然逼得小桂

不能再轻拈其锋,只得放弃夺扇的企图。

抢不成铁扇,小桂也懒得再和对方多作纠缠,他纵身一退,拉开双方距离,长腾挪掠之

间,屈指连弹。

萧忠全骤觉数道如箭一般的无形劲矢,猛朝自己各大重穴激射而来,骇然之下,铁扇急

张,舞出团团扇影,护住要害。

在剥然轻响声中,小桂的穿云指连中三元,击在萧中全的扇面上,震得对方持扇的右手

只觉酸麻,险些把持不住手中铁扇。

直到此时,萧忠全才算见识到小桂真正的功力,只是这番见识,已然令这位飞虎寨的大

当家感到无比的惊心!

另方面——

客途以他一贯稳扎稳打的态度,从容应付功力不弱的阮青文等人。

阮青文手持一柄丈二长短,通体斑烂,前端是弯曲波纹状的蛇矛,出招换式之间诡谲难

测,一如毒蛇般灵动阴滑。

冠如玉双手套着一副精钢的爪状利钩,配合他一向威猛的扑腾之术,确实有几分云中飞

枭的样子。

只可惜,这回这只云中枭碰上的却是身怀轻功绝技的客途。因此他的扑击虽是犀利威

猛,不过很难对客途构成威胁。

至于那位大掌旗,手舞一面上缀无数倒须利钧的三角大旗.威风是挺威风的、只是拿来

对付身形轻灵,功力沉稳扎实的客途,显然是太过拖泥带水的难以施展。

如果不是客途杀意末起,只怕这位大掌旗早已没有机会再掌这支笨重的大旗。

小千和小辣子这边。却是打得热闹火辣。

小千长剑飞纵如电,光凭金光剑法就足和邢三斧和使锤的莽汉战得旗鼓相当,而他尚未

祭起任何道门法宝。

小辣子的打狗棒呼啸生风,一十六路赶狗棒法将飞虎寨二名掌旗赶得团团乱转,应接不

暇。

他手中这支看来毫不起眼的乌溜溜打狗棒,乃为极北之地的地底玄铁掺和南海精钢所打

造而成,其性沉利兼有柔韧的特质,鞭中人身,伤筋透骨,霸道已极,故而此打狗棒名为无

情竹。

无情竹乃是丐帮帮主冷易虹昔日所用之物,自他接掌丐帮,改用帮主信物之一的血痕打

狗棒后,才将之传给小辣子使用。

因此,江湖之中,鲜有不知无情竹特性之人。正因为明白这支打狗棒的厉害,自然没有

人会傻得以身试棒。

就像眼前这二个飞虎寨的大将,为了提防被无情竹打中,手中长枪左截右拦,忙乱不

选.已渐落入下风。

可恼的是,偏生这打狗棒法越挥越快,越密越急,令他们二人拦不胜拦,顿觉棒影如

山,冲逃无路。

他们二人只得舞起长枪,个自护住周身空门,力图自保。

但是,小辣子这手赶狗棒法乃依八卦生化所演创,虽名一十六路,但是循环相生,变化

何止千百,熟练之后,施展起来,棒落如雨,防不胜防。

此时,这颗小辣子一手棒法舞得兴起,脚下亦配合着独门游龙步法,身若蛟龙,绕着对

手团团飞旋。

不过片刻,那两名倒霉的飞虎掌旗已先后中棒,传出衰哀惨叫。

待小辣子一轮棒法施完,那二人已被无情分抽打得皮开肉绽,血糊淋漓,瘫在地上,宛

若两滩烂泥,

不过,总算这颗小辣子末下杀手,这二名掌旗虽是伤筋动骨,却还不至于要命。

飞虎寨的一干罗喽见掌旗倒下,突然吆喝着挥刀蜂涌而上。

小辣子嗤地一笑,挥起无情竹强入人群之中,一阵乱棒打狗,打得众喽罗鸡飞狗跳,夹

尾逃窜,场面一片混乱。

邢三斧见状,气得哇哇跳脚大叫,直吼着逃散之人要依帮规处治。

小千挥剑一砍,削落他衣襟下摆,嘲讪道:“三寨主,你还是先操心自己老命的安危

吧!”

刑三斧吓得怪叫一声,急忙到掠而退。

那名手舞金瓜锤的掌旗,正好递招而进,刹时,变做他一人独战小千的局面。

小千出口调笑道:“唉呀呀!三寨主,你才叫手下不准逃,怎么自己却脚底抹油了

呢?”

邢三斧虽是稍退即进,却难避逃命之嫌。如此一来,飞虎寨那些喽罗,更有理由四下抱

头鼠窜。

邢三爷哇哇怒吼道:“我劈了你这个满口胡言的小杂毛。”

“想要杀人灭口呀?”小千嘻嘻黠谑:“可借你本事不够。”

邢三斧手中的大板斧狂劈暴斩,恨不能将小千碎尸万段。

小千潇洒飘退,口中故意啧舌讥弄:“说你本事不够,果然没有冤枉你。”

邢三斧气疯了心,狂怒大吼:“有本事你就别逃呀!”

他虎扑冲前,大板斧呼啸猛斩。

小千手中长剑忽然猝手脱射,自大板斧挥动的空隙间穿越奇袭。

刑三斧骇然一惊,急忙回斧横磕,当然一声,长剑被刑三斧击飞入空。

邢三斧正自得意,另一头,阮青文却已惶急惊吼:“老三,小心他的长剑!”

刑三斧心神一凛,正自揣度飞剑从何而来?

小千坚指一招,笑喝一声:“下来!”

凌空长剑宛如听话的宠物,调头一翻,自空中猝然射落,直奔邢三斧背后。

邢三斧方始惊觉有异.反臂挥斧,急挥横拦,但是,长剑在小千遥控之下,微微跳弹,

划个弧,自他空门大露的腋下,猝然钻入。

噗地闷响,长剑一没而入,将邢三斧捅个对穿。

这时,那位使金瓜锤的掌旗,才刚勾上位置,准备和自己的三寨主联手收拾攻入。

他猛扬锤,却正好看见邢三斧目瞪如铃,口吐血泡,手中大板斧当郎坠地,身子朝前一

挺,整个人砰然横摔倒毙。

斗大的瓜锤犹自高举在空中,这位仁兄一怔之后,仿佛被针扎屁股般,惊跳而起,目中

惶然狂呼,“天呀!三爷栽了!”

“你也该陪着上路了。”

小千掠身上前,拔回长剑,手挽剑花,刺向对方。

这位大掌旗惊急怪叫,手忙脚乱的挥锤以对,但是出手已不成章法,破绽百出。

“太烂了!”小千摇头啧叹,好整以暇的抬起左腿,一脚将对方踹了个大马爬。

他实在不屑动手宰杀这样的孬种!

这位飞虎掌旗连滚带爬,朝阮青文那边跌撞而去,丧胆直呼:“二爷,二爷,三爷栽

了!”

已然收手而立的小辣子和小千对望一眼,不禁大摇其头,

小辣子嚷声道:“这种货色也能担任飞虎案的掌旗之一,难怪飞虎寨始终不成大器。”

小千踱向仍在激斗中的二处战场,咧嘴笑道:“据我所知,飞虎寨的声名,全是靠飞虎

四义撑着的,只是没想到,他们的手下居然烂到如此地步。”

小辣子耍着打狗棒借行,慢吞吞道:“这一回飞虎四义可是打错了算盘,居然蒙着头找

上这修罗鬼要千佛塔。赶着他们真是得了失心疯。要不,就是活得腻味了,才会来找死。自

今天之后,飞虎寨只怕将要烟消云散了。”

“那倒不一定。”小千呵呵一笑:“只要和客途动手的人,不要逼人太甚,客途大概不

至于非得要他们的命不可。”

小辣子皱眉道:“像飞虎四义这种人,是不可能做得感恩图报。留他们活路,岂不自寻

烦恼?”

小千瞅眼道:“你去对那位明王老兄说吧!有菩萨心肠的人是他。”

他们二人踱近战圈掠阵,却听见正与萧忠全动手的小桂,喧呼不断。

“……你是怎么教育手下的?”这小鬼讥消逗弄道:“怎地飞虎寨尽是些贪生怕死之

徒?就凭你们这种货色,也敢妄谈夺宝?真是一群自找死路的笨蛋!”

萧忠全当然听见自己手下那种惊栗不安的孬样,他虽在心里暗骂手下混蛋,但此时此

刻,怎叫他如何有暇治那混蛋扰乱军心的大罪?

萧忠全遂将所有狂怒发泄在小桂身上,平素不好见施展的擒魂扇法。配合左手绝招搏命

十三钩,火辣辣的狂扫猛砸!

登时,扇影幻做了一只只嗤血的黑色蝙蝠,在银流飞灿的弧光中,扑嗤小桂。

小桂长笑入云,身形蓦然按地急旋,一招千莲流纵回敬对方!

黑色的蝙幅在莲影幻现的同时,溃散无踪。但是,波动滚腾的劲道和流矢般的指劲,依

然大海中弥天的巨浪,呼啸轰涌,倾罩萧全忠。

萧全忠惊叱声中,手中铁扇猛挫猝扬,暗钦于铁扇内的九只尖锐扇骨,急速篷射而出。

再一抖手,萧忠全连那仅剩的扇面,随后掷出.他的人亦随着掷扇之力,猛然倒掠,企

图摆脱紧迫而至的窒人掌劲。

萧中全更暗存侥幸的希望,最后这把“魂飞魄散”能奏克敌之功,最不济,也能够稍稍

阻挡狂澜般的汹涌劲道,令他能有机会全身而退。

九只激射的扇骨,穿透劲道,瞬息即至。

但是却在距离小桂身前尚有尺余之处,遭穿云指悉数弹开。

那飞散的焦钢扇面,更是尚未穿过第二层臂桩幻成的莲瓣,即被震飞。

劲力再涌,追上悍然倒掠的萧忠全。

一声狂爆,萧忠全被强烈的罡流撞飞入空,复又重重坠落。

砰然闷响,萧志全在地上滚了两翻,略一抽搐,即已寂然不动,显然魂归西天。

正与客途动手中的蛇服邪心阮青文,忽然侧身迎向客途推扫的掌劲,整个人顺势朝方才

毙敌,身形末定的小桂猝击而去。

“小心!”

在小辣子和小千的惊吼声中,阮青文蛇予倏抖、暴别小桂前胸。

小桂骤觉有异,奋力横移,虽是避开胸前要害,但仍被阮青文一矛扎中肩井部位。

阮青文狞笑着扭动持矛手腕,欲将小桂左肩琵琶骨生生绞断。

小桂左肩中矛,痛撤心扉,但他神志未乱,不待阮青文多施棘手,即已扬掌挥斩!

“屠灵!”

小桂瞪目嘶吼,双掌暴翻,奔向近前的小千和小辣子二人,甚至尚未看清楚他的出手,

阮青文犹自狞笑的脑袋,突然喷向空中。

不分先后,阮青文那只持矛造孽的右手,亦和身躯分了家。

阮青文仅剩的残骸,则倒飞数尺,碰然坠地。

只在这瞬间,小桂竟然便将原已偷袭得手的阮青文分了尸。

关心奔至的小辣子和小千二人,登时震骇的征在当场。

有顷——

“乖乖!”小千嘘口气道:“你是怎么办到的?我还以为要完蛋是你。”

小辣子失神喃喃道:“那是什么掌法?竟在瞬间,就能将人分尸,太恐怖了,该不是明

王斩吧?”

小桂眦牙咧嘴的,让小千帮他拔出深扎肩头的蛇矛。他虽痛得嘶嘶抽气,却没漏听小辣

子的自言自语。

他冒着冷汗,哑声道:“不是明王斩。那是修罗掌第三式屠灵所造成的结果,和明正斩

很相近。我也是第一次试用。”

那边——

客途力战悲拗的云中枭冠如玉,和二名贪生怕死的飞虎掌旗。

他仍能觑空,关心问道:“小鬼,你没事吧?”

小千看见小桂的伤口,正汩汩流出略带腥臭的黑血,不禁变色道:“不好,那蛇矛上有

毒!”

此刻,小桂脸上已隐有黑气浮现。

小辣子反应迅速遣:“客途老大,快擒下那只云中枭,以追问解药何在。”

冠如玉却是狂笑道:“别作梦,就让这小鬼陪我们几个哥儿们,一起上路吧,哈

哈……”

客途趁他说话分心,箭步欺前,探掌扣住他的右手腕脉。

冠如玉微哼一声,右半身倏麻,人即半跪落地。但是,他狂烈一笑,带着铁爪的左手猛

然朝自己头顶拍落。

噗地闷响,冠如玉竟举掌自碎天灵盖。

刹时,腥红的血,浓白的脑浆,溅得地面四周斑斑点点。

客途放手闪过一旁,冠如玉的身子软软跌倒。

“何苦呢?”客途无奈一叹:“就算你不说出解药所在,我也会放了你,无论如何,小

鬼都不可能陪你们共赴黄泉的,你这不是白死吗?”

这时,飞虎寨幸存的二名掌旗,和一干负伤的喽罗,早已逃逸无踪,徒留飞虎四义暴尸

林中。

小辣子心急如焚道:“怎么办?怎么办?小桂中的是即发性的剧毒,没有解药,岂不完

蛋大吉?”

客途拍拍他的肩头,笑道:“你放心,这小鬼怎么死都有可能,唯独没机会中毒而

死。”

“真的?”小辣子半信半疑道:“你可别吓人呐!客途老大。”

客途眼睛了腿已经盘坐地面,正运功排毒的小桂,轻笑道:“不信,你自个儿瞧去。”

此时,小桂头顶雾气腾腾,汗若雨下。

只是,那流下的汗水却是带着乌稠和腥血气味。

原本凝结在他脸上的黑气,正随着排泄而出的汗水,逐渐消散。

小辣子见状咕略道:“这个修罗鬼,连毒都怕他,真是太酷了!”

小千细心道:“得找个水源,让这小鬼洗洗澡。”

客途忽地抬头,紧盯着树林的另一端,沉声道:“真正的麻烦来了。”

他话声方歇,林中彼端,已飘然行出七名黑衣蒙面的神秘人物。

“巴彤神教!”小千哺哺道:“他奶奶的,他们来的可真是时候。”

客途慎重道:“看他们的身法,显然功力比以前我们所遇过的几拨都高明。”

小辣子嘀咕道:“这回乐子可大了。”

风,依旧呼呼的吹着。

松涛如潮,哗啦沙沙的响着。

天色,越发的阴愁了。

黑松林里,光线更加黝黯。

巴彤教的蒙面杀手.落地无声的行至客途等人面前约一丈之遥,方始停下。

来人无视于地面上的尸体,沉默之中,动作一致的拔出腰间佩剑,一字排开,逐步逼近

四人。

一股凛烈的杀气,随着这七人拔剑直指,瞬间笼罩于林中。

客途踏前一步,拦护于其他三小之前。

他负手而立,夷然不惧的呵笑道“怎么?这次,贵教决定省下所有的场面话,直接动手

了吗?”

回答他的,是六名杀手同时发动的犀利攻势。

“小辣子,替小鬼护法!”

客途的双手在其嘱咐声中,蓦然飞斩。

刹时——

漫天六角星形的凌厉掌影,换以无数激射流曳的劲矢,尖啸着溢冲巴彤教杀手。

巴彤教杀手同声叱喝,各自闪晃身形,挥剑迎向客途的攻击。

雷霆旋舞中,客途一举拦下五人。

几乎同时,一阵叮叮当当的摇铃声震天乍响。

小千业已祭起法宝,手挥金芒暴涨的斩妖剑,敌住另外二名蒙面杀手。

小辣子略见紧张的掂了掂手中无情竹,守护在小桂左侧前。

小桂对于眼前危机,宛若未觉,依旧抱元宝一,专心排毒。

此时,他已动行至最紧要的关头,周身上下完全裹入蒙蒙雾气之中、身影难辨。

如果不是此刻情况紧急,小辣子或许会对小桂如此玄奇的行动现象大感惊异。

但是现在,这颗辣子不时心焦的觑眼瞄望着小桂,暗自祈祷他快快收功而起,以应付强

敌。

客途功力虽届不弱,但是眼前的蒙面杀手,每一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他以一己之力,

或者能和其中三人缠战一场。

如今,他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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