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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风神帮-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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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泄了你的底,你也不用这么快就报仇嘛!你这几句话说得简直比毒龙潭潭主还要
毒上三分呐!”
那边,西陲一枭手上紧握着缺口满布的丧门幡,气得瑟瑟发颤:“总护法,你太过
份了!”
蒙面总护法走近他,摆手轻笑道:“牛坤,别生那么大的气。你若想加入我们,当
然得先经过这些考核,而这种临阵不为言词所动的功夫,你可还得多学着点。”
牛坤本想发作,被这位总护法一说,他又没了脾气,只好转身冲向骆珍珍,将一肚
子鸟气发泄在动手过招之间。
君尚义游刃有余的呵笑道:“我说总护法啊!你可真不是普通的阴险厉害呐!像你
这么懂得运用权术的人,留在江湖上,绝对会成祸害。”
“想杀我吗?”蒙面人不以为然道;“你可得先收拾眼前这些三流角色。”
他这话说得越发恶毒,简直不把跟他同来,眼前犹在卖命的淮南五鬼和巢湖六恶放
在眼里。
君尚义忽然收手,跃出混战,吃吃笑道:“老弟台,你够阻、够毒,连同路人都可
以牺牲出卖。不过,你若想借我这把到杀人,恐怕不太容易。”
另一头,与骆珍珍的三人,也只听见这位总护法之言,'奇‘书‘网‘整。理'提。供'他们纷纷撤招歇手,语气不
善道:“总护法,我们兄弟是拿钱办事,并不想加入贵组织,可无需忍受你这些压损的
言词。请你说话放尊重一点!”
这名蒙面总护法淡然道:“想要本座尊重,可得有些本事。像列位昆仲这般,才与
人动手不到三回合,便被逼得原形毕露,说你们三流,只是实话。”
淮南五鬼和巢湖七恶仅存的九人闻言,自是怒不可遏。
“妈的个巴子!”一名手持五行棍的粗壮蒙面大汉怒极扑向总护法,口中犹自咒骂
道:“老子先称量你算他妈的什么玩意?”
这人举着五行根狂挥猛扫,蒙面总护法只是脚下微动,便已变换数次身形,使得此
人的扑击—一落空。
就在这汉子双手高举五行棍,打算再次击落时,忽然这名壮汉双目突瞪,“呃”地
一声,口角溢血,砰然倒地而亡。
“三哥,你怎么了?”
淮南五鬼中三人大惊冲前叫唤着。
蒙面总护法冷冷道:“他死了!”
淮南五鬼残存的三人,尚未听出这名总护法的口气不对,只是忙着把老三的身子仰
面翻过;同时,拉下他的蒙面巾,这才发现,老三面色殷赤,七孔流血,显然是中了某
种剧毒而亡。
“毒?”
他们三人的惊呼未歇.忽然一个个手抚胸口,喉间发出“呢!”地闷哼,便逐一伏
倒于地。
巢湖七恶,中幸存的五人,摹然间惊觉:“你想杀人灭口?”
这五人愤怒的叱喝着,手舞兵器,闪动身形,扑向蒙着面的总护法。
但是,他们终究动作稍晚了些。
他们方始飞身而动,却又一个个自半空中砰然坠地,死不瞑目的哑声嘶吼:“你……
好毒……”
牛坤望着满地死尸,不禁亦对总护法如此明很歹毒的手段,打心里发毛。
君尚义夫妇两人即自怀中取出一粒什么丹药,塞入背在骆珍珍背上的孙子口里。随
即,他夫妇二人卓立雨中,低眉垂目,仿若入定。不一刻,他们二人头顶仅已冒出腾腾
白雾。
蒙面总护法望着正把握短促时间,运功排毒的君氏夫妇,语声温和道:“两位贤伉
俪,真遗憾,本座必需以如此不太光明正大的方式对付你们。只是,上命难违,而你夫
妻二人的功力偏又太过超凡,所以逼得本座不得不以此诡计取胜了。”
他无视于君氏夫妇头顶越冒越盛的雾气,径自接口道:“其实,你们实在不需要试
着想以内力将毒逼出,因为二位紧贤伉俪所中之毒.名曰:嗤心火。此毒普通人中了,
还可能有药救;但是若是习武之人中了,越是运功催逼,毒性发作得越快。像刚刚的齐
老三,他若不妄动内力,想击杀本座,也不至于死得恁般爽快。”
此时,君尚义脸上已是一片如炭火般的排红之色,他散去还毒内力,头顶雾气随之
消散。
“不错。”他缓缓开口道:“此毒越通越是往内腑钻渗!我们这还真格的是着了邪
门歪道。”
他这虽是说给骆珍珍听的。
此刻,骆珍珍的脸色,也和他一模一样,是一片异常赤红。
蒙面总护法再次以闲话家常的口气道:“先前,本座已提醒二位,令公子乃是栽在
毒上,而你们居然还未曾注意提防,真是遗憾。”
君尚义平静一笑,问道:“你可是趁我夫妇正与淮南五鬼及巢湖七恶动手之际,以
鼓掌及弹衣的动作为掩饰下毒的?”
“正是。”蒙面人颔首道:“君老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如果当时没那么分心,本座
想陷害你,恐怕也非易事……”
他语气微顿,接又慨然道:“说老实话,像君老这般的对手,本座实在极为不愿以
此不入流的手段对付,无奈之处,尚请二位见谅。”
君尚义忽然呵呵轻笑起来:“总护法老弟台,说实在的,我可真是佩服你呀!你不
仅阴险毒辣,而且虚伪矫情;同时,你更是一个极端不要睑的家伙……”
“伙”字出口,君尚义暴起发难,右手倏然挥斩,一道晶莹绚烂的冷电,画着完全
的弧度.直泄丈寻之外的总护法而去。
第二章 二小出江湖
第二章二小出江湖
这名总护法不敢大意,手腕翻处,两柄样式极为普通的锋利匕首赫然在握,他的身
躯以极小的弧度飞快地闪摆开来,扬手之间,一阵“叮叮当当”宛似铁匠打住的金属碰
撞声,密急响起!
“牛坤!你还不动手吗?”
总护法与君尚义这看似一剑,其实为百余次挥砍所融幻的冷交击之下,竟也被逐退
半步。于是,朝仍站在一旁发征的牛坤冷冷一喝。
牛坤仿佛刚从一场恶梦中醒过来般,机伶价打了个冷颤,忙不选择动着手中光秃秃
的丧门幡,上前夹杀君尚义。
已经中毒的君尚义,此时一旦运到出招,立刻感觉到体内之毒,宛如烧红的炭一般,
据朝五腑六脏里钻。
那种嗤心火辣的痛苦,不禁令他面容抽搐,混身更是汗出如浆,出手越见呆滞散乱。
骆珍珍自是发觉自己老公情况不佳,正待上前想助时……
“快带桂儿走!”
君尚义强抑着毒火攻心之苦,嘶声大喊!
骆珍珍急得双目泛泪,尚未决定是否该照老公的话去做,那边——
总护法冷笑发言道:“君家夫妇,鸳鸯快侣,君夫人怎么可能舍得独自突围。”
他手握短匕,双臂翻抛着大圆弧度,由内而外,由外而内,迅速的翻缠挥绞。于是
一圈圈的刀锋冷芒,便如瀚海漩涡般,激旋回荡,连空气都似经不起这阵狂搅,打着转
子发出一阵阵怪异的“嘶嘶!”轻啸!
“别听他鬼扯,快走!”
君尚义奋力挥剑回截蒙面总护法如此诡异且极霸道的怪招,一面催促急吼!
只这一分神冷芒闪映处,血渍立现。
君尚义左肩处随着他回身旋闪,一溜血珠子抛洒入空。
“当家的!”
“爷爷!”
骆珍珍和她背上的孩子,不约而同,发出回声的惊呼!
“快走!”
君尚义再次催喝,整个身子亦凌空飞起,手中长剑,微颤如波,眩目的剑光伸缩吞
吐,霍然一抖之下,沉沉的雨幕中,墓地,竟有千百个明晃晃、充灿灿的圆月纷纷坠落
下来。
总护法和牛坤在如此浩然犀利的剑式之下,不由得齐齐闪退,朝后躲避这威力辉宏
的笑月剑法。
骆珍珍猛一咬牙.趁着敌人退闪的这些微空隙,身形一晃,径自朝屋后的小河掠去。
总护法见状冷哼一声,闪避的身子猛地振臂拔空,人若流光,直扑骆珍珍身后而去。
身形凌空的君尚义,不持身子往下落右手持剑猝然挥甩,整个身子使籍这甩剑之力,
如镖射向总护法后背背心。
同时,君尚义手中剑势再展,一片涵盖三丈方圆有金的光孤,霍然有声的扑向总护
法如虹的身形。
总护法骤觉背后劲道逼人,不容轻忽,虽然眼看着即将拦下骆珍珍,亦不得不放弃
追杀,身形猛泄,直朝地面扑躲。
只这微顿片刻的时间里,骆珍珍业已掠至河边。她一回眸,正好看见力竭而坠的君
尚义,被牛坤的丧门幡一下击中,掉落地面。
她心痛如绞,洒着眼泪,低喃道:“凭我君家夫妇之名,岂可命丧于一个三流货色
之手?”
她蓦地横心,一咬牙,右手软剑倏挥,河边一株约有环抱粗的空心枯木,已被她斩
断一截。
她迅速将背上的君小挂解下,将空心的枯木套在孩子身上,滔滔交待道:“桂儿,
你听好,我君家一门无端招此横祸,全是为了一件叫做千佛塔的宝物而起。眼前陷害咱
们的人,有一个外号叫西陲一枭的人,名叫牛坤。另一个主谋,是一个专门拿钱替人杀
人的神秘组织里的总护法。你记清楚了吗?”
君小挂睁着又黑又亮的丹凤眼,泪眼汪汪,似懂的非懂点着头。
“好乖!”骆珍珍手抚君小佳的头,含泪笑道:“待会儿,奶奶要把娃儿放到河里
而去,桂儿抱紧身上的枯木头下去游泳,如果遇着浪打来了,就像平时爹爹教的,把呼
吸闭住,随着河水往前跑,懂不懂?”
君小桂点点头,呐呐地问:“爷爷和奶奶不陪桂儿游吗?”
骆珍珍鼻头更酸,雨中早已分不清是泪是雨的便咽道:“爷爷和奶奶不能再陪桂儿
了!孩子;你一定要记注,若是老天有眼.让你渡过这一劫,保住了性命。将来长大,
要查清楚你爹和你娘的生死和下落;记住要替爷爷奶奶报仇,”
她背后,拼斗声更近了些。骆珍珍明白.自己的老公正豁命阻拦敌人的追杀,但显
然快拦不住对手了。
她抱起枯水环看的君小桂,奋发力朝河中抛送出去。
“孩子,你自己保重!”
哽声嘶喊中,君小桂平稳的飞入河中,载沉载浮。
一个浪扑来,他忙不迷闭上眼,屏住呼吸,等浪头过去,他浮上水面.正好看见骆
珍珍挥剑回扑斩杀了手持丧门幡的华坤。
他看见爷爷披头散发,混身染血,依旧和穿着宽袍子的蒙面人纠缠不休。
突然间,君小桂感到一股惊慌袭来。
因为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就要再也看不见爷爷奶奶了!好像,自己就变成孤伶
伶的一个人了。他从来不曾有过这种感觉,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种感觉,他就是觉得
惊惶无依……
“爷爷……奶奶……”
随着河水奔腾之势,君小桂顺波飞流;他极目望着岸上越来越远的人影,忍不住惶
然的放声尖呼!
又一个浪打来,呛了他满口泥水,令他咳个不停,等他再度抬着头,睁大眼,岸上
搜巡爷爷奶奶的身影时,他看见蒙面人的手扬起,一道喷泉般的腥红血箭,自爷爷胸前
高高喷起……
他瞪大了眼,再也叫不出声。
他看见爷爷在雨中砰地摔倒……
他看见奶奶尖叫着扑向蒙面人,却被蒙面人挥手打得飞起来,摔在地上不动了。
他看见蒙面人像飞一样的沿着河岸跑着,是在追自己。
雨越下越大,越下越急……
透过雨幕,小桂木然瞪着双眼,望着蒙面人追缀的身影,在黑夜中逐渐模糊不见。
他突然明白——
爷爷奶奶死了!
他永远再也见不到疼他、爱他的爷爷奶奶了。
一个浪打来……
昏然中,小桂本能的闭上眼睛,屏住呼吸,随波飘向沉涩黑暗的恶梦之中……
“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
黄山之美,美在它兼有泰山的雄伟,华山的险峭,衡山的云烟,庐山的飞瀑和峨嵋
的的清秀。
山之美,美在那奇松挺秀苍郁.刚劲多皆怪石奇巧如仙如兽;更美在那奇峰之间缥
缈腾绕的云彩烟霞,波漾起伏.宛若仙乡。
在这片艳岩危崖争奇竞秀的灵山之境。自有不少出尘隐士、仙道奇人、有感造化如
此独宠之美妙,在此结庐,避世索居。
就在这莲花峰向阴的谷底,有一处怪松悬结。飞泉如碎,鸟兽难渡的窄狭平坡,隐
现于巨木参天的绝地之间。
说是绝地。这片不太宽阔的平坡,却已经被人整辟成一畦一畦的菜圃。
时值初夏,这片克难式的菜园子里,正是绿意盈眸,收成可待的光景。
午后的阳光透过林间,洒落园中.仿佛跳跃在这片绿意之上'奇·书·网…整。理'提。供';徐徐的和风,拂过生
机盎然的园田,更令这宁静的小园增添了几分活泼。
一阵轻微的“喀喀”碰掸声,显示出正有人在这片可爱的小菜田里工作。
打这巨木林间望去,一条青衣人影正挑着一担水,自林端另一头的飞泉边轻快行来。
看个仔细,这青衣人影,居然只是个年约十七、八岁,面容纯朴,身材壮实,脸色
微褐,一副生就惯于劳动的壮稼小伙子。
怪了!
这么年轻朴实的小伙子,怎会躲在如此出尘之地“隐居”?这个年纪就隐居,似乎
太早了些吧!
这个小伙子走进菜园,放下肩着的水桶,极头朝园子左面看了一下,不禁在脸上浮
现一抹和煦的笑容。
他回头弯下腰,径自举起桶内水瓢,动手灌溉。
菜园左侧,引起眼前小伙子面露微笑的,原来是一名年仅十五、六岁,脸盘儿生得
极为俊美,着一双莹澈黠亮,微微上挑的丹凤眼儿的半大娃子。
这孩子不是别人,正是昔日那个目睹至亲遭人惨杀,落于河中,随波亡命的君小桂。
小桂蹲在一颗刚刚开始结球的某蓝叶眼前,手里拿着一支细小枯枝,神情专注的逗
着一条蟋在某蓝菜上面的绿色小毛虫,玩得浑然忘我。
瞧他不时发出咯咯低笑的模样,就知道他和那条毛毛虫玩得可开心呐!
如果不是在他眼眸深处,隐蕴着一股冷清内敛的神韵,从他如今纯真、平静和带笑
意的脸庞上,实在很难看出这孩子竟也曾在生死关口打过转了。
年纪较大的小伙子专心着手上的工作。
小桂专注的和毛毛虫玩着。
在这个渺无人迹的宁静谷地里,时间仿佛也凝住不前。
不知经过多久的时间,小桂和毛虫玩腻了,抛开手中枯枝,起身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忽然,远方的天际,飘过一抹淡薄如氛的浅黄色烟雾,
小桂抬起那双斜飞入鬓的剑眉,凝目望着那抹黄色烟雾,口中嚷嚷道:“师兄,你
快看那边天上,那是不是玉屏峰上隐医爷爷的烟雾传讯?”
小桂的师兄抬头眺望,沉稳道:“没错,江爷爷从未施放过此种烟讯,看来,他那
里是出了紧急状况了!”
“那我们快回去。”小桂催促道:“师父一定正等着叫我们过去看看。”
小挂的师兄一点头,迅速收妥灌溉菜园的用具,与小桂二人沿着谷底平坡往北电掠
而去。
瞧他们师兄弟二人纵掠之间,身形这般轻盈流畅,不难看出他们俩都具一身不错的
功夫哩!
不多时,他们二人业已掠进群峰盘结的山区,极其识途的穿梭于棘木茸茸之间。
随即,他们来到一处绝壁峭的和奇峰前面,眼看着此地已是绝路,但二人知末曾稍
停,只是将身一纵,跃上半空.延手攀着突出崖间、盘根虬干的老松,和附壁蔓生的重
藤,身若赤猿般,轻巧的朝门上腾升。
盏条光景他们师兄弟俩已留至云霞畏绕的峰顶。
顶前,两方丈高巨岩相拥夹立,中间一道约有一眉之宽的巨罅,半掩于霞雾之中。
毫不犹豫地,小桂带头钻进石罅。
穿过那道仅见一线天光的裂罅,眼前为一块奇石环立的平地,平地上数栋房舍,俱
以山岩及松干所筑成,别有一股坚实沉稳的风味。
此时,峰顶上风势略紧,吹得薄雾四下穿绕,来去无定,更为眼前石屋增添几许飘
逸气息。
小桂一纵已至厦前,尚未入门,便已扯起嗓门,大声嚷嚷:“师父!出现紧急情况
啦!”
一边叫嚷,他脚下不停的冲入主屋正堂。
他那师兄见他竟如此性急,不由得频频摇头,苦笑不已。
小桂进屋之后,但见屋中无人,不禁纳闷地搔着头,咕嘟道:“奇怪,师父哪儿去
了?他没说今天要出门呀!”
这时,小桂的师兄也已进入屋内,同样奇怪自己师父跑哪儿去了?
小桂自师父平时坐的竹榻上,拾起一纸素笺,瞄眼之下,忍不住哇啦惊叫:“师兄,
师父留书出走啦!”
他师兄忙不迭挤过来。
只见柬笺上写着:“客途、小桂二徒知之:玉屏峰上,为师之志年知交隐医江水寒
命中遭劫,为人所囚,需汝二人速往解救。此去,尔等涉入江湖风波,路途凶险.唯盼
吾徒加意小心,谨防诡计,尤其小挂,命中注定,多恩怨是非与杀劫,染血或已不可避
免,切记得饶人处且饶人,莫要赶尽杀绝,以免有违天和,汝二人见此留言.为师业已
西行访友,短期之内,不再回来,汝二人收拾妥当,可径自下山,无需等候为师。此去
千里路遥,吾师徒自有再见之时,江湖险恶,吾徒宜自小心谨慎。切记!切记!”
师父十月手喻”
看完信笺,小桂和客途二人不由得面面相觑。
“怎么会这样?”小桂茫然苦笑道:“师父真的狠得下心,把咱们俩就这么踢出山
去啦?”
客途无奈道:“师父会做这种突兀的安排.一定有他的道理。咱们还是听话,收拾
收拾,准备下山吧!”
“也罢!既然木已成舟……”小娃一扫消极之态,嘻嘻笑道:“咱们也只有乘舟扬
帆,到外面的花花世界闯它一闯啦!”
他和客途对望一眼,两人难掩即将下山的兴奋,忍不住一阵咯咯直笑;随后,各自
回房,便循着下山的路径,离开居住了十余年的峰顶石屋……
小桂和客途上了莲花峰,沿着仅有足宽的险峻小径,一路西行,凡再降升,时而循
径,时蹬叠级,绕过层曲奇诡的罗列峰林,终于来到四面岩壁环耸的玉屏峰。
他们俩正头痛着该往何处去寻找隐医江水寒的住处,一抹轻谈到几乎难以令人察觉
的黄色烟雾,自二人所立左侧的深坞中,若有若无的飘出。
他们二人对望一眼,振臂朝那深坞扑去。
只见深坞之中,山石皆紧,独有一青石如龙婉蜒坞中,龙首处垂空尺余,竟有水珠
下滴,煞是神奇。
就在这青石傍,一栋雅致茅庐静静地停立于夕照之下,仿无人烟。而那抹几乎不见
的黄雾.便是自后屋的烟囱里,断续飘出。
“哇!”小桂赞赏道:“我以为咱们莲花峰已经是够美的啦!没想到这里也别有天
地嘛!”
客途呵呵一笑:“我听师父说,这位隐医所住之处,取名青龙轩,我只道是随便叫
叫的,没想到真有一条青龙在这里。”
他人二人援下脚步,慢慢朝茅庐行进。
两人边走边转头朝四下打量。
小桂喃咕道:“师父信上提到说,隐医爷爷被人所囚,显然已经不在此地。不知道
这股黄色警讯,究竟是谁发出的。”
客途朝四周望了望,攒着眉道:“小桂,你觉不觉得这里好像太沉静了些?沉静得
近乎死寂。”
小桂点头同意道:“这里的气氛诡异一些,不像是好路数。”
“小心点!”客途提醒道:“师父在信中一再交待,咱们往后的路,可得千万谨慎。
依我看,约摸就是指从现在开始啦!”
二人不觉地放轻脚步,几乎是蹑着手脚,来到茅庐前。
茅庐的门扉半掩着,一股淡淡的药味和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自屋内飘散出来。
小桂和客途不约而同皱了皱眉,客途上前一步,掩向门侧,轻轻一推,竹门“伊呀”
而开。
小桂探头朝里瞥望,未见任何异样,便朝客途摇了摇头;二人这才一起小心翼翼的
推门而入。
一进门,只见地上一滩浓稠的血渍尚未干透。
这道血渍一路朝屋后拖曳过去,显然是受伤之人挣扎着朝里面爬行。
他们俩循着血渍来到厨房,只见一名花甲老仆僵卧在灶口,一只手犹搁在灶门内,
已被烧得焦黑。
他们俩赶上前去,轻轻翻过尸体。
客途难过道:“这人应该就是平时服侍江爷爷的老仆人江福,他一定是在江爷爷遭
劫时被灭口的。只是他拼着最后一口气,爬到这里来施放烟雾讯号,好通知咱们青龙轩
有变。”
小桂检视尸体上的伤口,恨声道:“一刀刺透心脏,下手利落;显然行凶之人功夫
不差,而且心狠手辣。”
客途放下尸身,沉声道:“江福死了.江爷爷失踪,咱们无法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什
么事,不如四下找我,看能不能直到一丝蛛丝马进。”
他们俩分开身,在屋里屋外挂寻了半天,却没找到任何线索。
眼看着天色渐暗,他们二人只得放弃搜查,找了处地势较高的位置,合力将老仆江
福埋葬。
小桂和客途二人在坟前默祷道:“江福爷爷,你的主人失踪了,我们也找不到什么
线索,不知道他到底被什么人.带到什么地方去了。只有请你在天之灵保佑,指引我们,
早日找着他,将他解救出来。”
是夜,他们二人便在青龙轩休息一晚。
隔天清晨,空气中还留着夜里的凉例,林间晨雾尚未消散,小桂和客途即已离开青
龙轩,赶赴茫茫前程。
路上,他们经过几处茅庵。
打听的结果,庵里的僧道都说最近没有瞧见有人从山上下来,他们兄弟俩是唯一的
一对客人。
他们二人百思不解之下,总算开始见识到江湖人物的“神出鬼没”是怎么一回事了!
数日后——
他们俩终于离开黄山山区,沿着坦坦大道,朝有人烟的市集徒步而行。
小桂抬眼瞥了眼恶毒的日头,挥汗道:“师兄,依你看,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咱
们要如何打听隐医爷爷的下落?
客途扬着后脑勺,头大道:“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若是照师父在信中提示的,咱
就应该先设法进入江湖再说。”
“问题是……”小桂喷舌道:“江湖在哪儿哩?咱们到底要如何投入法?”
客途苦笑不已:“别问我,我还是不知道,以前在山里师父什么都教,就是没教
‘江湖’这玩意儿!你叫我怎么回答你?”
“师父也真是的。”小桂发着牢骚道:“要走也不把事情交待清楚,莫明奇妙就把
咱们放生出来,这岂不是叫人前途茫茫嘛!”
客途尚未答话,肚子突然“咕咕”直响。
他呵呵失笑:“你听,我的肚子说话了,它说‘待会儿进城,你们不用忙着入江湖
的事,倒要先忙着祭五脏庙。呵呵……”
“说得挺实在的。”小桂嘻嘻笑道:“不过,前几天咱们都是靠着帮农家打工,才
换了几顿饭吃,身上一点盘缠也没有,待会儿进城,要如何祭五脏庙?”
客途想了想,笑道:“这简单,大不了再饿一餐,咱们在城里先打个零工,赚点银
子就是了。”
小桂颔首道:“也只好这样喽!反正在咱们想出该如何进入江湖之间饭还是得吃,
就先想办法赚些路费好了。”
随着他二人无心的闲扯,高耸的城墙已出现在路的尽头。
小桂这才注意到,黄土道上行人已逐渐增多,更有牵着驴子驮贷的,或是推着独轮
板车载东西的,各种形形色色的人熙来攘往。
隔着城门还有一大段距离,小桂他们便已隐见人城的人排成一队,不知在等什么。
好奇之下.他们向身旁经过的独轮车夫打听,这才知道,原来想进城,还得检查有没有
路条才能通行。
“这下可麻烦了!”客途伤脑筋道:“咱们身上哪来什么路条,没有路条怎么进
城?”
小桂眼珠子一转,已经有了计策:“大不了不走正门嘛!就凭咱们翻山越岭都能如
履平地的本事,道还会翻不过那道墙?”
“翻墙?”客途忍不住嘿嘿失笑道:“没想到咱们侠客还没当,就先干起梁上君子
来了!”
他若知道,多数的侠客也都是用小桂所提议的方法,进出墙门,大概会笑得更愉快。
他们二人既是决定翻墙而入,自然趁着距离城门还有段路,就转向人烟稀少的田郊,
准备找个合适的地方登墙拜访眼前这座大城。
转了半天,他们终于好不容易在城南郊外,找着一处荒凉无人,而且城墙上藤摹蔓
生的好地方,轻松地攀藤越城。
他们俩跃下的地点,正巧在一座荒芜的大宅院旁。
小桂指着大宅院,咯咯直笑:“师兄你瞧!咱们晚上住的地方有着落了!就算待会
儿咱们赚不到钱,至少不用担心要露宿街头了。”
客途瞧了瞧大宅院,亦是甚为满意的点头道:“不错,这宅子虽然荒废了,不过屋
瓦倒挺周全的。咱们晚上就来这里休息。”
他们二人认清了目标,这才大步的朝着人声热闹的大街走去。
来到街上,眼见店铺林立,人潮拥挤,小桂不禁喷舌叹道:“哇鹰!大城大府果然
不一样,到处挤满了人也!”
客途也是首次见识到如此热闹的城市,亦是瞪大了眼,呵呵直笑:“哇!好热闹!”
他们师兄弟俩像对典型的乡巴佬,一路走一路逛,一边犹自比东指西的大开眼界。他们
二人那副俊祥,可逗笑了路上不少行人。
一时之间,他们便也忘了肚子还饿着的这回事,索性顺着三街六市先逛个过瘾再说。
要不是客途在东大街上,看到一家粮行前,搬运的工人来来去去,他差点忘了自己
还得打工,才能填饱肚子的事。
于是,他拉着小桂来到粮行前,向柜台上的掌柜打听有没有活可干。
掌柜的用一种不耐烦的眼光,上下打量着他们兄弟俩。
“小伙子……”掌柜的抽了抽蒜头鼻,哼声道:“我们这每一只麻袋,可都足足有
二十斤重,你自信搬得动吗?”
“可以,可以!”客途忙不迭点头道:“二十斤绝对没有问题。”
他心想:“二十斤算什么?如果不是还得留点钱给别人赚,我一趟最少可以扛个六
袋子!”
掌柜的“叭啦”、“叭啦”抽着水烟杆,瞄起眼睛道:“我可得先告诉你,你搬一
只麻袋,工钱是二分;如果你溜了手捧破麻袋,一只可要赔五分钱。你估量估量自己,
能不能做得来,可别到时候摔了袋得靠打白工来补偿,又说我欺负了你呐!”
旁边其他的搬工听了这掌柜所开的价码,就知道这个黑心肝的掌柜放过欺生。他们
虽然暗里替客途抱不平,但是得着还得靠他赚钱,自然没有人开口说话。
客途哪知道掌柜开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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