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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怀不乱-明珠-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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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了晚饭,傅玉声去找梯子,孟青默不作声的把梯子搬出来,扶住了让他先上,他眨眨眼,忍住了没有笑,挽起袍子角,板着脸爬上屋顶。
    孟青紧紧的跟在他身后,等爬到了房顶,两个人肩并肩的坐在屋脊上,谁也不说话。等到了睡觉的时辰,他刚要起身,却被孟青伸手抓住,小声的问说:“三爷,你说成亲的话,还算话吗?”
    
    第329章
    
    傅玉声瞥了他一眼,伸手去拨他的手,可孟青抓紧他不放开。两个人都在房顶上,他也不敢用力挣,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傅玉声索性由他抓着,故意问说:“跟谁成亲呀?”
    “还能有谁!”孟青一张脸涨得通红,也不知是着急还是发窘,把他捏得生疼。
    傅玉声皱起了眉毛,哦了一声,又问:“在哪里成亲?还让我去重庆吗?”
    孟青被他逼不过,只好央求道:“三爷,我已经想通了,我不想你走。”
    傅玉声心道,我原本就不想走,脸上却不曾露出分毫,不咸不淡的说道:“是吗?你不会哄我成了亲又变卦吧?”
    孟青拉住他,想让他坐下来,他猜这人是怕春平听到,心中暗笑,却仍旧一本正经的坐了下来。
    孟青发誓般的说道:“三爷,我真的想通了。若是你当真出了什么事,我绝不能原谅自己,还不如……”
    傅玉声哪里还听得下去,凑过去亲住了他的唇,不许他再多说一个字。
    孟青整个人僵在了那里,片刻之后,突然朝他靠了过来,一双手也伸出来紧紧的箍住了他。
    两个人正亲得难舍难分,只听到脚下哗啦啦的脆响,傅玉声这才想起来两人还在屋顶,吓得魂飞魄散,出了一身的冷汗,连忙推开他。原来方才两人踩坏了屋顶的瓦,瓦片滚落下去,所以才有这样大的动静。春平也听到了声音,跑出来没看到人,疑惑的回房去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半天不敢出声,傅玉声笑吟吟的着看他,孟青不好意思极了,拉着他要下去。
    两个人去了放箱子的屋子里,孟青点着了煤油灯照亮,打开了箱子,有点不好意思的一件件的点着箱子里的东西给他看。
    原来东台的风俗,成亲都要缝新被。这新被是有寓意的,缝被子的线只能是一根,不能打结不能断,所以要特意请人来缝。
    孟青很有些懊恼,说,“本来应该住新房子的头一天做好的,可偏偏那时候……”
    傅玉声并不在意这些,笑着问他说,“那位朱婶缝被子的手艺怎么样呀?”
    孟青连忙说:“她是我们那里最好的搀妈了。”说完却又觉得自己说得太多,含糊的翻弄着箱子里的新被,将那一对囍烛取了出来,又说:“朱婶以为我是要成亲,就……”他脸红得厉害,实在说不下去,咳嗽了两声,就把囍烛放在了一旁。
    这箱子里的东西其实不多,不过两条新被,一对囍烛,两条新衫,两双新鞋,还有两张红纸。
    傅玉声含笑问他:“鞋子和衣裳呢?也是那时候回去请人新做的?”
    孟青窘得厉害,说:“我就是请人先做好了放着……不知道你是不是要穿洋衣裳的,我看城里有人成亲是穿西服的。”
    傅玉声伸手去取那两张红纸,翻开看了看,说,“我要跟你穿一样的。”
    孟青看着他手里的红纸,有点难为情,说:“这是我请人写的生辰八字。”
    傅玉声其实已经猜到了,笑着说:“你东西准备得那么全,明明早都打算好了,当初怎么不同我说?”
    孟青没说话,他也想起来了,那时候出了赵永京的事,他又生了一场病,搬家的事就没再提起了。
    傅玉声看着箱子里的那些东西,心里很是感慨,问他道,“要是当初没有那些事,我们两个当真住到那栋新房子里去,你会不会同我说?”
    孟青犹豫了一下,说:“那时候说这种话,三爷只会当我开玩笑吧……”
    傅玉声舍不得再逗他,轻轻一笑,说:“那眼下呢?”
    孟青大着胆子去拉他的手,说:“我是当真的。”
    傅玉声笑出了声,又问说:“那什么时候成亲呢?”
    孟青看着他的神情,猜测着他的心思,反问道:“今晚?”
    
    第330章
    
    傅玉声笑而不语,瞥他一眼,伸手去箱子翻衣裳,问说:“哪套是我的?”
    孟青说上面那套罗衫和香烟纱的黑马褂是给他做的,傅玉声伸手捻了捻那条长衫,忍不住就笑,“我那时候还给你做了一套白罗的长衫,你怎么不留着?”
    孟青有点难为情,说:“我穿不惯的。”傅玉声这才发觉底下那套长袍是布衫,摸起来倒还好,应该是洋布,配的马褂好些,是黑色细绸的。傅玉声有点闷闷不乐,说:“怎么跟我的不一样呀。我给你做了那些衣裳,都不在了吗?”
    孟青笑,说:“在呀,可今晚还是图个好兆头,穿新的吧。”
    说起今晚,傅玉声也不免兴致勃勃,像个过新年的小孩子一样张罗起来,说:“有没有酒呢?要喝交杯酒。”又说,“你说囍烛摆在哪里呢?”不等他回答,又自言自语般的说:“我们要离春平远些。”
    孟青脸都红了,说,“你等等,我把后面的屋子收拾一下。”
    傅玉声哪里肯等,偏偏要同他一起去。那间房里倒也没什么东西,不过落了点灰罢了,看来常有人打扫的。
    孟青洒扫完毕,去冲了水,换了干净衣裳,才把新被抱了过来,有点内疚的同傅玉声说,“被子该先拿出来晒晒的。”
    傅玉声满不在意,说:“明天再晒也是一样的呀。”想了想,又说:“明天我把春平送走吧,不然总归是不方便。”
    孟青却不同意,怕他没人照顾,“我们避着他些就成了。”傅玉声拗不过他,只好答应了。孟青倒了一壶酒,拿了两个洗净的酒盅过来,孟青烧了热水,让他先冲了冲,又给他擦干了头发,才然后让他去装子孙桶,傅玉声就笑,故意问说:“怎么是我装,难道不是你装吗?”
    孟青居然难得的振振有词起来,问他道,“你不是进了我孟家的门吗?”
    傅玉声竟然无可辩驳,心想这也不算什么,装就装了,难得做一回新妇。只是厨房里居然有桂圆和花生,还有枣和百合,这实在教人意想不到。孟青把鸡蛋也找出来,傅玉声不料他这样的郑重其事,简直都笑出了声来,问说,“这些哪里来的?”心想,怕是一早就准备好了。
    孟青有点羞赧,说:“让他们买来给你煮粥的,没想到会用上。”
    傅玉声看他实在是不好意思得厉害,也不敢再逗他了,点了点头,老老实实的装桶。孟青怕是去冲澡了,一回头就不见了人。等他装完回到‘新房’,又等了好半天,才终于等到换了新衫新鞋的孟青进来。
    孟青的头发还湿着,一脚刚踏进来,突然慌里慌张的退了出去,合上了门,在门外问道:“怎么不点囍烛?”
    傅玉声这才想到还有这样一件要紧事忘记了做,连忙拿出洋火来将一对囍烛点着了,又压灭了煤油灯,好一通手忙脚乱,额头都是一层细汗,问说:“点好了,这下可以进来了吧?”
    孟青还是不肯放心,说,“你放远些,若是灭了兆头不好的。”
    傅玉声听他的吩咐,特意将一对红烛挪到了靠里那侧墙的长桌案上,孟青开门时很是小心,生怕吹灭了烛火。傅玉声心里暗暗好笑,不料他是这样的讲究。
    等两个人都坐在铺了新被的床边,孟青比他还拘谨,坐得笔直,一双手放在膝上,神情很是认真。傅玉声正想着是不是该喝交杯酒了,喝了酒才好洞房,可他又不想显得太着急,怕孟青觉得他没把今晚当回事。
    孟青却突然从袖中取出一朵朱红的海棠花,也不知哪里新采的,自己小心的别在了马褂上。
    傅玉声这才明白他为什么要让自己先回屋里等着了,原来是为了这个缘故,他好笑起来,说,“孟老板,你要娶我进门,算是妻还是妾呀。”
    他虽然是当做玩笑话问的,孟青却捉紧了他的手,“三爷,我发过誓要陪你到老的。要是我不能埋到傅家的坟地,就在旁边挖块地埋我,好不好?”
    傅玉声埋怨道:“大喜的日子,说这些话做什么?”
    孟青小声的说:“三爷,我想要你明白我的心。我知道你一直在意凤萍的事,她是个孤女,你就不要同她计较了。”他的声音放低,简直轻不可闻,仿佛耳语,“不论生死,我总是跟着你的。”
    傅玉声眼眶有点红了,慌忙的转过脸去,不敢再看他,伸手去拿酒壶,倒了满满两盅酒,小心的递给他,说,“还要喝交杯酒呢。”
    孟青拿住了,还未饮,却好像已然醉了,他醺醺然的望着傅玉声,喃喃的说:“三爷,我真是做梦也想不到会有这一天。”
    
    第331章
    
    孟青说的话他可丝毫不信。这人几年前就备好了新被和囍烛,那时候还同他说什么新娘要发轿的玩笑话,其实心里早就有了这样的打算吧。不过即便没有赵永京的事,这人也不会告诉他这些罢了。
    傅玉声的手穿过他的臂弯,酒杯抵着唇边,冲他微微一笑,说:“好阿生,这可不是梦,你难道不想同我喝交杯酒吗?”
    孟青喉咙动了动,低下了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傅玉声也将酒饮尽,随意的把空空的酒盅放在了床头的矮木柜上,伸手就去解他的衣裳。
    孟青突然捉住了他的手,说,“三爷,等我把帐子放下来。”
    傅玉声以为他是不好意思,会心的笑笑,就没说什么。可见他一连放下了三层帐子,突然明白过来了,这人怕是身上有伤,不愿被他看见。
    他心里泛起一阵酸楚,也不愿说破,搂住孟青的腰,亲吻着他,在他耳边说道:“阿生,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还磨蹭什么呀?”
    孟青一张脸涨得通红,小声的说:“三爷,你喝醉了。”
    
    傅玉声笑出了声,愈发放肆大胆的去剥他的衣裳,然后把他按到在床上。有好一阵子,谁都没说话,傅玉声忍了两天了,可到了这时候,却只是屏着呼吸看着他,抚摸着他身上的伤痕。
    孟青被他摸得呼吸都不稳了,很有些难为情,闭上了眼,不由自主的曲起了腿,勾住了他的腰。
    傅玉声一下子就忍不住了,可又伤着他,便哄他转过身去。孟青不肯,固执的说,“就这个姿势。”
    傅玉声被他勾得火起,哑着声音说道,“等等吃不消可不要怪我。”
    孟青却偏偏坐起身来同他说,“我吃得消。”
    傅玉声一只手搂住他的腰,同他紧紧的贴在一起,一下一下细碎的亲吻着他,另一只手却往下摸去,一直滑到了他的大腿内侧,来回的抚摸着,慢得简直令人发指。
    孟青喘息起来,有点忍耐不住,央求道:“三爷,别这样!”
    傅玉声一本正经的问他:“别哪样?不能摸吗?”说着话,一面咬着他的唇,一面坏心眼的揉弄着他的阴囊,孟青含混的嗯了一声,突然说,“被子底下有。”
    他这句没有头尾的话,傅玉声却听懂了。于是从叠好的新被下面摸出来一个铁皮盒,慢慢的旋开了,果然是雪白的膏脂,倒没什么味道,看起来腻滑可爱。
    傅玉声再也忍耐不住,哑着嗓子吩咐道:“你把腿曲起来。”
    孟青没说话,老老实实的把腿曲了起来,傅玉声急躁的挖了一小块膏脂,小心的用手指抵了进去,只是有了这个,几根手指一同伸进去仍是不大容易。
    孟青突然自己抓住脚踝,将双腿大大的分开了。就好像一个看守宝库的人,在他面前亲手打开了大门,邀请他肆意横行一样。
    傅玉声只觉得脑袋里轰然一声,仿佛有什么炸开了似得,他把盒子丢到了一遍,压在了孟青的身上,一只手扶住了他的腰,另一只手紧紧的推着他的大腿,把自己的阳物抵住了那一处隐秘的所在,然后蛮横的挤了进去。
    因为有了油脂的润滑,再加上孟青这样门户大开的姿势,竟然一开始就抵进去了一半,可到底还是紧,呼吸之间,就要将他推出来。傅玉声一双手都搭在他的大腿上,这时候有一只手滑了下去,覆在他的阴囊上,来回的揉搓挤弄着,孟青吸了口气,一双眼睛仿佛要喷出火一样的看着他,两腿间的阳物微微的翘起头来,已经有点硬了。
    傅玉声继续抚弄着他的腿根处,挤压刮弄着他沉甸甸的阴囊,然后沿着那里一直往下,然后再次将手指伸进了那一处。
    那里面毕竟要比人的肌肤要热许多,先前送进去的膏脂已经有些融开了,傅玉声又挖了一些,慢慢的推了进去,只一根手指在那里搅弄。
    孟青倒吸了一口气,小声的说:“可以了,来吧。”
    傅玉声听了简直忍耐不住,眼底一沉,不声不响的抵着他,一点点的推了进去,然后慢慢的抽动了起来。
    那种被炙热紧致包裹的滋味简直难以言喻。情欲大约是这世上除了鸦片以外最好的一剂良药,有了这一样神妙的东西,什么病痛都可以抛之脑后,不再去想。
    他一下下缓缓的插进去,就好像一个贪心的盗贼,细细的探寻着宝库里的每一处隐秘,然后一直顶到极深的深处。
    很快的,孟青便难以忍耐的呼起气来。他咬住了唇,不肯出声,可是抵在他小腹上的阳物却更诚实,原本是贴着他的,这时候已经翘得高高了,硬得厉害了。
    这样的姿势,虽然有些难堪,却是极适合交欢的,也不知他方才是有意还是无意,傅玉声简直不能更欢愉,一双手扶住了他的大腿,渐渐的用了力气,每一下都比之前更用力,抵得更深也更狠。
    这副身体就仿佛是一炉沸腾的熔岩,就要将人烧化,连一片飞灰都不剩,而他是那么的心甘情愿,沉醉其中,沉沦在这种淫糜纵情的滋味中。
    孟青的身体都绷紧了,额头和胸口都有一层细密的汗珠,他浑身都发出一种炽热的情欲,汹涌的好像要将人淹没一样。然后很突然的,埋在热意深处的阳物被狠狠的绞紧了,孟青颤抖起来,再也忍不住,哭泣一般的呻吟了起来,白色的浊液高高的喷溅起来,弄得他胸前都是。
    
    第332章
    
    傅玉声猝不及防,很快就缴械投降,尽数泄在了孟青的体内。
    孟青躺在那里喘气,一脸的懊恼,突然用手遮住了脸,好半天都没说话。
    傅玉声也不料他会这样的快,很是意外,见他这样,故意问他说:“这就吃不消了?”
    孟青很是羞愧,声音沙哑的说,“等等再来!”
    傅玉声闷笑起来,搂着他的肩膀,骑在了他的身上,慢慢的亲吻着他的手指,然后拨开了他的手,亲吻起了他的脸庞。
    孟青睁开了眼,着迷的看着他,沉醉般的亲吻着他,把舌头伸了进来同他交缠,就好像一只啄蜜的鸟,贪婪又莽撞的拨弄着花心深处。
    很快的,孟青就因为这种满是情欲的亲吻和舔弄而呻吟了起来,一双手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臂,仿佛铁钳一般,胯下的硬物也炽热的磨蹭他的小腹,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他硬得这样快,傅玉声倒有些嫉妒,明明察觉到了,却故意装作不知,把眼前之人压在身下,亲住了他的唇,逗弄他一般的舔着他的舌尖,然后吮吸舔弄着,发出一种让人脸红的声音。
    傅玉声亲得他嘴唇都红肿起来,这才稍稍罢休,一路流连下去,亲吻啃咬着他的喉结,一双手也不肯罢休,从他的腰间抚弄揉捏,然后来到他的胯下,坏心眼的来回抚摸着那强健的大腿,察觉到他在自己的身下不停的颤抖着,就是不肯碰一下那件高高翘起的阳物。
    孟青的喉咙里痛苦的闷哼着,那种哭一般的声音让人心里痒得厉害,想要伸手狠狠的揉碎他,又想要温柔的亲吻他,想要深深的插进去,听到更美妙的呻吟声,又想要静静的拥着他,听着他的呼吸和心跳声。
    所有的这些念头纷沓而至,就好像漫天爆开的烟火一样,让他无所适从。
    他低头亲吻着孟青的心口,孟青轻轻的碰了一下他的头发,突然叫他道:“玉声。”
    傅玉声抬起头来,一双手撑在他的肩旁,含着笑看他,很温柔的说:“阿生。”
    孟青眼眶有点红,紧紧的搂着他,说,“你是我的人了,对不对?”
    傅玉声笑出了声,说:“是呀,我生是你孟家的人,死是你孟家的鬼。”
    孟青脸颊泛红,一双眼睛亮得可怕,用脚踢了他一下。虽然没用什么力气,却踢得傅玉声心痒起来,松开了手,哄着孟青背转过身去。孟青不肯,望着他固执的说,“就这个姿势。”
    傅玉声就笑了,说,“好。”然后伸手按住他的大腿,慢慢的插了进去。孟青的腿分得很开,又弄过了一次,这一回倒也不是很吃力,可他故意慢吞吞的,一点点的研弄着,厮磨着,好半天才全抵进去,伸手一摸,交合的地方都是湿漉漉,黏腻腻的,简直让人面孔发烫。
    傅玉声缓缓的抽插着,孟青吸着气,绷紧了身体,咬紧牙关闷哼着,脸上流出了难以忍耐的欢愉和痛苦,努力的想要看着他,可很快的眼神就变得茫然,最终还是失败了。
    傅玉声伸手抚摸着他的大腿内侧,感受着他炽热的皮肤下那种令人惊讶的力量,因为欢愉而迸发,却又充满了异样的克制。
    这场交欢仿佛一场折磨,他缓慢的进入着这具强健的身体,抚摸着每一处伤痕,满意的看着这具身体在他的抚摸下战栗,颤抖,绷紧。
    他抚弄着孟青的乳尖,拨弄着,他的手在这具身体上流连着,揉弄着,就好像要搓碎他一样,孟青的脚趾不自觉的蜷曲着又伸展,抓着脚踝的双手也暴起了青筋,他的脸庞上,额头上,都是一层细密的汗珠。他坠入了无尽的欢愉之中,就好像落在了网里的虫,无助而又惶恐,只能越陷越深。
    傅玉声在他的身体里肆意横行,折磨着他,给他甜蜜的快乐,又给他痛楚。他的身体里是那么的热,就好像他的人一样,热得简直象是一炉钢,简直可以熔化所有的一切。他急促的喘息着,呻吟着,听起来那么的苦闷,让人浑身发痒,恨不能含住他的唇,把他整个地吞吃下去。
    那种急促的喘息声和撞击声密集得就好像一张细密的网,到处都是粘腻的气息,将他们两个紧紧的包裹在一起。
    傅玉声呻吟了起来,慢慢的无法自控,就好像一匹发情的野马一样开始横冲直撞,而孟青却把他夹得更紧,绞得更深,这场漫长的厮磨到了最后,他终于缴械投降,再也克制不住,射在了那具炽热的身体里。孟青就好像被烫着了似得,不由自主的用腿勾住了他,颤抖着将他紧紧的缠住,和他靠得更近,更近,就好像绽放的花抵住了翩翩的蝶。
    
    第333章
    
    于是突然之间,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就好像熟透了的果实从枝头跌落,被温柔的湖水包裹着,缓缓的沉了下去。
    两个人都不说话,肩并着肩,懒洋洋的躺在那里。他的手不自觉的抚着孟青的腰,就好像被磁石吸引着一样,倒也不是要做什么,只是想要这样罢了。
    孟青靠了过来,摸着他的脸,想要同他说些什么,可是一开口,却发觉喉咙已经哑了,于是闭紧了嘴巴。
    傅玉声闷笑起来,凑过去亲着他的唇,然后搂紧了他,孟青慢慢的呼着气,胸口轻轻的震动着,仿佛在说什么,可惜却听不到。
    傅玉声却猜得出他会说些什么。不外就是那些傻话,会惹人发笑,会让人心里吃了蜜一样的甜。
    那一夜好像过得特别的快,他整晚的不肯睡,换着姿势折磨身下的人,连他自己也觉着实在有些坏心眼。大约是太久未做,总是要不够,到后来实在没了力气,才肯罢休。
    两个人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孟青一直搂着他不肯放开。睡梦里两个人也紧紧的贴在一起,心跳声混在了一处,肌肤的热度不知是你的还是我的,就连呼吸间也是两个人的气息。
    他睡得很沉,出奇的没有做梦。
    第二天一早鸡一叫孟青就醒了,要下床的时候,被他昏沉沉的拽住,不肯放手。
    孟青以为他也要起来,就坐在那里看他,他哪里起得来,又不舍和这人分开,所以眯着眼睛看他,不舍得松手。
    孟青喉咙都哑了,实在说不出话来,只好轻轻的摸着他的脸,安抚着他,让他继续睡。
    结果他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天光大亮,他还在那里贪睡。孟青端了粥过来给他吃,摇醒了他不许他再睡,他笑嘻嘻的不肯起来,两个人又腻了好一阵子,才懒洋洋的起来穿衣洗漱。
    结果他磨磨蹭蹭的,粥都已经冷了。孟青不让他吃,大约是怕他胃病又发作,热好了才准他吃。
    春平一早就出门了,照着他前日的吩咐,去打听葛立芒的消息,一直到晚上才回来。日本人占领租界以后,将犹太人都驱赶到了隔离区。春平按照他的吩咐,居然真的打听到葛家人的下落,还送了好些日常用品过去。回来以后跟他说,葛家的两个女儿也和葛老先生一并住在一个小小的格子间里,精神倒也还好,就是看起来吃了上顿没下顿,怪可怜的。
    春平跟他大致的说了说隔离区的情形,他听得很是难受,孟青就不许春平再说,直接把人赶去睡觉了。
    两个人困在乡下,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傅玉声就跟孟青说起了从前和葛立芒一起做生意时的情形。那仿佛是许久以前的事了,可一说起来,似乎一点一滴都是清晰的,简直说不完。
    很多生意上的事情,从前是因为忙得厉害,又隔着杜先生,他不大方便说,如今也没了忌讳,慢慢的都提了起来。
    又说到了两个人刚认识时的情形,傅玉声就有些不好意思了。那时候他还怕孟青得厉害呢,头一次在舞厅里见面,就被吓得落荒而逃,想想就觉着有些丢人。孟青只以为他是躲着自己,谁知道他是胆子这样小?知道了之后也忍不住笑,却也知道他不好意思,没再说什么话。
    在乡下的那段日子就仿佛从月历本子里偷出来的,平静的不像话。孟青怕他在乡下憋出病来,一定他学打拳,他倒是答应了,却又哄着孟青答应了同他学跳舞。
    傅玉声打拳,孟青就在一旁看着,明明教了很多次了,每次看他打拳,还是忍不住要绷着脸。可最后还是绷不住了,抿着嘴看着他笑,说他的拳打得太软,太漂亮了。
    傅玉声却觉着自己的拳打得很是像样呢,所以根本不信他的话。
    孟青呢,跳起舞来整个人硬邦邦的,跟个木头桩子一样,倒是不常踩他的脚,可也时常遭到他的抱怨,说是抱着一个铜人在跳舞。孟青就连忙朝他发誓赌咒,说下一次一定学会。
    两个人就这么着打打拳,跳跳舞,大半天就过去了。傅玉声还一时兴起,打算着要教孟青洋文,这可比学跳舞难多了,孟青的舌头就跟打了结似得,哪里学得来呢?那些洋文的书和杂志,也就只有傅玉声一个人才能消受了。
    因为怕他的胃病发作,餐食多为蒸煮,傅玉声又嫌吃得太过清淡,变着花样琢磨菜谱,每天都能写一叠菜单子出来。孟青走过来,慢慢的翻着看,抽走一两张拿走,剩下的原封不动的留给他,煎炸一类的菜式是绝不肯做给他吃。还不许他贪睡,清早叫他起床吃早点,然后陪他打拳,风雨无阻,丝毫也不肯让步。
    傅玉声真是不料自己也会有这样一天,抓着他的手让他摸自己的脸,抱怨说自己瘦了。
    孟青认真的摸了摸,说:“脸色比刚来的时候好多了,明天再多打两遍拳吧。”
    傅玉声只好退而求其次,将菜谱改了又改,才算过了关卡,得见天日,到了春平的那里。
    
    第334章
    
    杨玉兰是个很细致的人,还送来了咖啡蔻蔻粉什么的,孟青也坚决不许他喝。
    这种事情上,他其实是很顺着孟青的,可还是忍不住要逗逗这块木头,就问说:“这是西洋的东西,医书上又没有写,你怎么知道一定就是不好?兴许喝了还大有好处呢?”
    孟青很认真的拒绝了,“就是因为是西洋的东西,是好是坏我不知道,所以才不准你吃。”
    听起来多么的有道理,他一时词穷,竟然无法辩驳。
    乡下的日子,说起来其实也并没有太难过。虽然到处都是封锁线,粮食价格也高得吓人,一石已要两千多元,可已经不是前几年日本人来清乡的时候了。如今下来的,很多都是旧时青红帮的人,还有倒戈的游击队,当地的警卫团也都是强征的乡下人。只要口袋里有钱,又没有什么政治活动和抗日的嫌疑,那么总算是过得去的。
    傅玉声听说周遭还有游击队活动,可到底不敢打听。他总是忍不住要想起杨秋心,也不知她如今人在哪里,每想起来一回,就伤一回心。
    日本人在孟青这件事上,还是很给杜先生面子的。只是上海城里时局的错综复杂,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杨玉兰劝他暂时先不要进城,他也完全赞同,只在这乡下的院子里走走,孟青对于这件事,嘴上不说,心里其实是很高兴的。
    自从太平洋一战爆发之后,租界全部沦陷,城里英美的电影报纸都看不到了,杨玉兰却有通天的能耐,给他带了许多唱片和洋文杂志让他解闷,大约是怕他在乡下闷坏了。
    大约因为一下多出来大把空闲的时光,口腹之欲又得不到满足,傅玉声很是花费了一番功夫在食谱上,每一张都是蝇头小楷,写得极秀丽,倒仿佛是要写出来去刻书似得。
    孟青有时候拿起来看看,见他越写越刁钻,不过吃样素菜,也要鸡汤来配,就开玩笑道,“若是换了别人,哪里养得起你这样嘴刁的娘子?”
    傅玉声不过写写罢了,明知乡下物资困难,这样的菜式也不过偶尔为之,哪里会餐餐这样要求,不过孟青这样一讲,他故意说道:“哎呀,成亲还不到一年,这就要寻由头休妻了?哪有这样薄情寡性的人!”
    孟青又好笑又好气,抱怨说:“只有你嫌弃我的那一天,我怎么会不要你?”
    傅玉声正经起来,拉住他的手,说:“怎么会呀,我心里很爱你呀,舍不得和你有片刻的分离,你明明都知道的。”
    孟青脸上发热,咳嗽两声,借口说烧了水,便逃也似的去了后厨。
    有一天杨玉兰来看他,落了雨,一时回不去,就在他这里吃了顿饭,傅玉声原本还怕她觉着寡淡,不料她连连的称赞他的厨子不错,说菜式虽然清淡,却别有一番风味,很是特别,外面的馆子里都不曾见过,还半开玩笑的说要把他的厨子请去自己家里。傅玉声就微微一笑,也不说破。
    后来杨玉兰就时常的来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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