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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怀不乱-明珠-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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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青哦了一声,摇了摇头,只说:“没有。”
傅玉声心里简直不知是甚么滋味,又问他:“你没有什么别的话要同我说吗?”
孟青反倒不看他了,“陆公子写了一封信,我等等拿给你。”
傅玉声只觉得那股无名的怒火又冲到了他的头顶,想也不想就问道,“我如果今天死在马浪路,你也只有这句话同我说吗?”
孟青的脸色霎时间变得纸一样白,急忙的拦着他:“你胡说什么!怎么又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傅玉声气得眼前发黑,从地上随便拽了件衣裳就要穿,却被孟青拽住不放。傅玉声发起了脾气,怒声说道:“你松手!”
孟青的眼底一片深暗,几乎是从喉咙里迸出了一个沉沉的不字。
傅玉声哪里听得进去?孟青从来没同他说过半个不字,更不要说这种时候了。
傅玉声气得笑了,说:“又没有话同我说,又不肯去见我。我不走,留在这里做什么?和你做两个不念经的和尚吗?”
孟青索性捉紧了他的手腕,把他按倒在木椅里,用膝盖顶住了他的阳物,防他乱动,然后吻住了他抿紧的唇。
第255章
傅玉声却很不痛快。
被圈在一张椅子上,连要害的地方被人抵住,动也不敢动,挣又挣不脱,傅玉声恼羞成怒,喝问道:“孟阿生!你做什么?”
他不知孟青这是要做什么,任谁处于这个难堪的境地,只怕都要发慌。
孟青喉咙动了动,半天才说出两个字:“别走。”
傅玉声怔了一下,心里突然软了下来,低声道:“那你先放开我。”
孟青却仍是不肯放开。
他就仿佛没有听清一样,反问道:“放开?”
傅玉声刚想说我不走,不料孟青却突然将他双手攥得更紧,问道:“放开做什么?放你去找那个男学生吗?”
傅玉声不料他会在这时提起赵永京来,想要解释,却又觉得自己若是开了口,似乎太着痕迹,便故意问道:“谁?”
却不料这一个字反倒惹怒了眼前的人。
孟青一双手力气大得可怕,将傅玉声牢牢按在太师椅里,不许他挣扎分毫:“你以为我都不知道吗?我亲眼见过的!你和那个男学生在西洋馆子里吃饭,他手里还有你的相片,若说你和他没什么,我却不信!”
傅玉声听了他这句话才知道,原来这场误会竟是由来已久,今天却是头一遭听他问起。
他冷声说道,“我要去找谁,难道还要告诉你吗?”
“我不许!”孟青攥紧了他的手腕,这双手的力气太大,痛得他简直吃不消。
孟青眼底有些发红,凶狠的瞪着他,声音粗哑的说道:“你刚干了我,转身就去找别人吗?想都别想!”
傅玉声不料他竟然说得出这样的话,气得简直笑了,“我去了哪里,见了谁,难道一定得告诉你吗?哦,是了,我知道了。或许过些日子,我也教人转交你一封信,好告诉你知道!”他怒意满怀,简直忍不住,顿了顿,又说:“你说的男学生,我自然是认识很多,不如我就请一位来替我递这封信,你说如何?”
孟青怔在那里,脸上的恼怒不知觉间退了下去,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情来。
傅玉声被他看得心烦意乱,索性闭起了眼。
孟青半响都说不出话来,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后来松开了些,却仍旧握着他的手腕不放,问他:“三爷,你是气我自己去香港的事吗?还是怪我让红花递信给你?”
傅玉声气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原本不想做声的,到了这个时候,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孟阿生,你到底是把我当恩人,还是把我当情人?”
孟青的身体震了一下,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出声。
傅玉声脸色发青,想要挣脱,却被他紧紧的压在那张太师椅里,丝毫动弹不得。
傅玉声气得大骂,“孟阿生,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256章
孟青犹豫着看他,说:“也是恩人,也是情人。”
傅玉声的脸色变得难看之极,一颗心沉到了底,他想也不想的说道:“只能选一个。”
他的声音破裂不堪,简直不像他自己。
孟青的胸膛起伏着,呼吸变得急促,低声喝道:“傅玉声,你不要欺人太甚!”
他极少从这人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胸口就不由得一跳,只是这句话他却有些不懂了,所以反问道,“欺人太甚?”
孟青咬紧了牙关,半天才道:“你让我怎么选?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虽然是从乡下来的,可我也不是什么都不懂!那些跟你跳舞的,跟你吃西洋馆子的,手里有你相片的,一概都算做你的情人!你的情人也实在太多了,就算不是杨秋心,也还有冬心夏心,情人算什么?你还不是说不要就不要了!”
傅玉声不料他又翻起往日的旧账来。
两人分开之后,自己又何尝有什么痛快的日子可言呢?早知道他是这样看待自己的,又何必受那样苦闷的煎熬?
“算什么?”傅玉声想起那些心酸的滋味,眼眶也红了,冲天的怒气都变成了灰心,整个人也失去了精神。他想,那时候答应得好,说无论我说什么都信,原来是这样,我说什么他都不肯信。大约是因为自己往日里实在是劣迹斑斑,所以无论是父兄那里,还是旁人看来,只怕仍觉着他是当初的那个浪荡子吧。
他闭上了眼,有气无力的说,“好,那我也不难为你,你觉着算什么,就算什么吧。”
孟青却愣住了,他不自觉间捏紧了傅玉声,喃喃的说道:“我?我,我……”后面的话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就好像喉咙被人狠狠的扼住了。
他突然莫名的发起怒来,用膝盖顶紧了傅玉声的腿间,愤恨的看着那一件颓丧的凶器,突然用力的撞了一下。傅玉声不料他居然做出这种事来,痛得倒吸了一口气,浑身都是冷汗,想开口,却连声音都在发颤,勉强叫了一声孟阿生,后面的话却已经痛得骂不出来。
孟青却没有丝毫的心软,反而攥住他的阳物,心烦意乱的质问道,“你为什么不是个女人?是女人的话,我偷也好,抢也好,把你藏在乡下,你就是我一个人的,谁也抢不走!”
傅玉声怔在那里。孟青眼底咄咄逼人的怒意简直让人心生惧怕,可他脸上却又有一种十分痛苦的神情,哪怕是这样的一通听起来简直可笑的疯话,糊涂话,也不能让他的痛苦减轻分毫。
孟青的喉咙深处突然发出一种沉沉的怒吼声,一拳砸在木椅旁的方桌上,那张半旧的方桌哗的一声倾倒下去,他这才恍然回过神来,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傅玉声吃了一惊,胸口砰砰的直跳,一颗心简直要从喉咙里跃出来似得。他的嗓子干涩嘶哑,嘲讽的笑笑,说:“你要我同凤萍姑娘一样吗?死后葬在你们孟家的祖坟里?还是同骆红花一样,替你给人递信?”
第257章
他说完,也不要等孟青的回答,弯下腰去捡地上的衣裳。孟青一直看着他,脸上露出难过的神情,想伸手拦他,可是看到他手腕上的红痕,就不敢动了,象块石头一样僵在那里。
傅玉声将衣裳拿在手里时,发觉自己还在不住的颤抖,也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害怕。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在这里做什么,一次次的解释,到头来还是这样,等他穿得差不多了,这才发觉孟青仍旧站在他的面前。
他抬起眼,看着孟青张皇的眼神,那么的绝望,那么的不知所措,他胸中的怒意却突然间散去了,就好像落在火焰上的雪粒,消融得无影无踪。
他轻声的说:“我不走。”
孟青的眼睛发红,紧紧的盯着他,却没说话。
他捡起孟青的衣裳,替眼前的人穿起来。孟青自己把长裤穿好,正在系黑绸的腰带,才绑了两圈,他突然问道,“为什么把廷玉送到骆红花那里去?”
孟青大约是不曾料到他会有这样的一句话,看了他半天,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你是为了这个才生气的吗?”
傅玉声叹了口气,“你实在要瞒着我的话,为什么不让杜鑫照看他们呢?”
孟青摇摇头,说:“杜鑫怎么肯瞒着你?我不能叫你知道。”
傅玉声顿了顿,又问:“就没有别人吗?”
“有信得过的,可我不放心。上次……,我走之后,家里就出了那么大的事,我不敢再大意了。”
上次出了什么事,他不必再多说。交给杜鑫,的确是不大合适。傅玉声也觉得自己有些无理了,可还是忍不住委屈。
他默不作声,好半天才说:“你刚从东台回来那天,我晚上做梦梦到过你。”
孟青已经绑好了腰带,系着扣子的手停了下来,一双眼睛紧紧的看着他,屏住了呼吸。
可是有些话,当着孟青的面,他实在说不出口。
他踱着步子走来走去,才刚走到门前,孟青就慌忙的跟了上来,拦在他的面前。
他转过身去,背对着孟青。门外的天色已经有些黯淡了,就仿佛是一个迟暮的女人,坐在阁楼的角落里,面庞上还有白日的明丽,却又带着一种朦胧而又悲伤的意味。
他扭开头去,声音很低的说道:“我梦到你第二天就搬走了,连讲都没有同我讲一声。我到处找你找不到,后来去骆红花家里……她说你心里只有凤萍,留下来,不过是一时的权宜之计罢了。……”他说到这里,喉咙里卡得厉害,梦里的话他不想再说一遍了,所以索性的略过去,“我从医院里出来,还请护士给你留了信,也不见你来找我,也没有一通电话。等我好些了,出来找你的时候,才知道你已经不在家里好些天了。问杜鑫,他也不知道,我……”
傅玉声说到这里,又想起当初去骆红花家里时的情形来。梦境和回忆缠绕在一起,梦境里那一句句逼人的话语简直让人喘不过气来,回想起来,竟然有些分辨不清。
他突然觉得不大舒服,到底忍住了,自嘲的笑了两声,说:“我那时候还怕你真是搬走了呢。”
第258章
孟青突然搂紧了他,声音发颤的说道:“我都不知道……”
傅玉声发起了脾气,“你是一走了之了!电话也没有,人也不在,大门紧锁,什么消息也没有,你教我怎么想?你让我去找谁!”
孟青着急起来,连声的辩解:“我没有!我只让她帮我寄信,她还同你说了什么?”
傅玉声方才说了那些心底的话,连做过的噩梦都一并讲了出来,已经很难为情了,他还要问,心里愈发的不痛快,“还能说什么?每次见她,总是免不了要生气。你们不是离婚了吗?若是有什么好事也不必瞒着我!我自然送你一份厚礼。”
孟青连忙指天誓日的说根本没有这回事。
傅玉声却高兴不起来,问他:“为什么讲也不讲一声就走了?”
孟青一时间语塞,过了半晌,才说:“不能带你去。”又解释道:“我怕你知道了要一起去,所以也不敢告诉你。若是平日里还好说,可才出了那样的事,我不敢带你出去。”
傅玉声瞥他一眼,不冷不热的说,“你瞒着我一个人去香港,是怕我和陆少棋碰面吧。”
孟青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极不情愿的答道,“对!”
傅玉声看着他逼问道:“你怕什么?我若是当真想见他,你拦也拦不住。”
孟青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半天只说出三个字来:“我知道。”
傅玉声嘲讽道:“就好像你娶骆红花,娶徐凤萍,我想拦也拦不住,你说是不是?”
孟青这才明白他在说什么,“这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傅玉声反问道。
孟青解释道:“我娶骆红花……”
“你又要说,是因为我的缘故吗?”傅玉声心里酸涩不已,想也不想就打断了他,“那凤萍呢?也是为着我的缘故吗?”
说完这句,却又突然无端的心烦起来。当真问出来了又如何,难道就能当他的娇妻美妾都没有过不曾?
于是就说:“这些旧事也不必再提了,我也不是小气的人。”
孟青皱着眉看他,突然问说:“三爷,你生闷气,就是为了这些事吗?”他一双手小心的碰着傅玉声的脸,问道:“三爷,我娶凤萍,你就这么的不痛快?”
傅玉声终于生气了,难道还要如何的替他高兴不成?便说:“又不是没有送贺礼给你,你还要我怎样?”
孟青没有答话,反而把他压在门上狠狠的亲他,亲了许久,才恋恋不舍的和他分开。
孟青一双手臂抵在门上,铜墙铁壁一样的把他紧紧的围住,低声说道:“我和凤萍的事,你要是不嫌烦,我这就讲给你听。”
傅玉声很轻地哼了一声,孟青大起胆子,又亲了他一下,央求道:“三爷,别生气。”
傅玉声垂下眼,说:“你讲。”
孟青叹了口气,才说:“凤萍之前是在上海的,后来又回南京去了。我在南京的时候……,”他说到这里,突然抬眼看了傅玉声一眼,“有些事情,心里烦闷,夜里又无处可去,所以就去场子里喝酒,不小心喝多了,她过来照顾我。偏偏她的那个兄弟过来找她要钱,被他撞见了,非说我们有私情,在场子里闹了起来,要去找人讲理。她是徐家花钱买来的媳妇,她那个兄弟,其实就是她的丈夫。我索性就把她从徐家手里买了下来。我和她,就是想凑合着过一辈子算了,却没想到……”
孟青说到这里,也有些说不下去了。
傅玉声想问他,孩子是你的吗?
却到底不好问出口。
两个孩子都不是他亲生的,那颜面上如何过得去?
若当真是他亲生的,自己又要如何呢?
第259章
他半天不说话,孟青不知他想什么,有些发慌,小声的说道:“三爷,去西北的事,我从来没有后悔过!我那时候说得都是气话,你千万别放在心上。我……我就是觉着太对不起她,她那么苦,嫁给我,也是因为我喝醉说的糊涂话。她这辈子都没过几天好日子,才刚有了孩子,就……”
傅玉声听他说到这里,心头一颤,喝止道:“别说了!”
孟青抿住了唇,整个人绷得很紧,死死的看着他。
傅玉声心里极不是滋味,孩子,又是孩子,骆红花的话在他耳边响起,他心里仿佛有火在烧一样,忍不住闭起眼。
他定了定神,才说:“这件事不怪你。都是那个徐世伟做得好事。骆红花不是抓着他了吗?你难道真的不打算处置他?”
孟青却说:“徐家到底对凤萍有恩。他娘待凤萍也很好,他家如今就剩他一个,还是留他一条命算了。”
傅玉声一口闷气堵在胸中,散不出来。他说:“你要放过他,自然是由你。只是论理的话,他是拐了你一双儿子的拐子,你是在上海响当当的和气拳,实在不该这样的宽宥他,这教别人怎么看,怎么想?”
孟青一时语塞,半晌答不出话来。
傅玉声缓了缓,才又劝他道,“你顾着凤萍的情面,不肯亲自动手,何不如把他送到惊诧手里去,难道不好?”
孟青叹了一声,说:“我明白了。那就依着三爷的意思,把他送去班房里吧。”
说完了这句,他突然低声说道:“若要论理的话,我跟三爷……,也不是什么见得人的好事。”
傅玉声不料他会说起这个来,气简直不打一处来,冷冷的道:“论理的话,习武的人,还要忌房事呢。”
孟青涨得满脸通红,也不知是羞还是恼,低声的说,“三爷,别说了!你明知道我……”
“我知道什么?”傅玉声故意问他。
“我要是能死心,也不会回上海来了!我舍不得你,总是忍不住要想你,我……”孟青苦闷极了,伸出手来描摹着他的唇,摩挲了半天不肯离开,呼吸也一下下的落在他的脸颊上,“我怕你把我都忘了……”
他喃喃的说着,然后情不自禁的亲住了傅玉声的唇,一直亲得两个人都要喘不过气来,这才不得已的放开了手。
傅玉声有些醺醺然了,看着他湿润的唇,喉咙里痒痒的,心底好像有个小勾子在不住的拉扯着,可却偏偏忍住了。他想,我不能乱了阵脚,就说,“我不知道。只知道我给你留了信,你明明收着了,为什么不来见我?”
他问到信的事,孟青却皱起了眉头,扭过脸去,不再看他。他的声音仿佛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沉闷极了,“去做什么?又去吃闭门羹吗?还是看着你跟别人亲热?”
第260章
傅玉声的心仿佛被人紧紧的攥住了,明明有那么多的委屈和恼火,可那一瞬间,他却只觉着心疼。
他轻声解释道:“我已经搬回去了,家里没有别人,也不会有人给你脸色看了。”
孟青苦笑了一下,喉咙里含混的应一声,却没有说什么。
傅玉声伸手捏住他的下颌,逼他看向自己。
孟青虽然不情愿,却还是忍住了怒意,转过脸来。
明明刚才发脾气的时候那么的可怕,可他这时候却一点也不觉着了,乱成一片的心绪也终于镇定下来。
他还不知道这个人在意的是什么吗?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心底到底有多么的不痛快呢?
“我说什么,你总是不信,我也不怪你。你遇见我的时候,我同陆少棋的事,正是闹得众人皆知,我也同你说过我同他的事,那时谁能料到今日呢?”
孟青的脸色发白,张了张口,却又抿紧了唇。
“我和旁人的事,你只怕都看在眼里。我明明中意他,又和别的人要好。我若是你,心里只怕也要掂量几分。那时廷玉的事,你也是怕这个吧?怕我有朝一日有了别的儿女,会对他疏于照看,是不是?”
孟青没说话,眼神却有些闪躲,简直是默认了他的猜测。
孟青这个人,就是脾气太过固执,这是他的好处,也是他的坏处。
傅玉声叹了口气,突然问他:“你方才说的话,要替我做保镖,是真心话吗?”
孟青一时不明白他的用意,解释道,“你身边的人太不中用,我不放心。三爷的私事,我不会……”
傅玉声打断了他的话,说:“我不是为了这个。”
孟青皱起了眉头,傅玉声抚着他的眉毛,轻声的说,“我原本想着,若是能够,买一栋离我近些的房子,哄你搬进去,我就能总见着你了。”
孟青看着他,喉咙里的声音支离破碎,说:“我也想。”
傅玉声的心口颤动,眼角发热,他喃喃的说,“可我后悔了。我不想这样一分开就找不着你。我想要你时时的在我的身边陪着我,想要一醒来就能瞧见你,想……”
孟青露出了痛苦的表情,突然低声的吼道:“别说了!”
傅玉声怔了一下,孟青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紧紧的搂住了他不说话,生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傅玉声被他搂得肩膀疼,反问他:“你不想?”
孟青看起来心烦极了,说:“三爷,你说得我心里难受。你其实用不着跟我说这些话,我知道三爷对我好,我就是受不了三爷也对别人好!”
傅玉声不料他的脾气突然变得这么大。不过他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笑了起来,说,“我想请你替我做保镖。”
孟青似乎还没回过神来,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傅玉声笑着解释道:“这样我就总能见着你,你夜里睡在我那里,也不会有人疑心什么。不过这个法子实在是太委屈你。我无权无势,你一个堂堂的和气拳,偏偏替我做保镖,说出倒去教人笑话。”
第261章
孟青这才明白他的意思,高兴得厉害,却又不敢相信,着急的问他道:“三爷,这是要让我住到你那里去吗?”
傅玉声见他这样激动,心里甜得仿佛要化了,软绵绵的说道:“嗯,你不是不放心吗?做我的贴身保镖,早晚都能瞧见我,好不好?”
孟青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胸膛起伏着,连嘴唇都在颤抖,紧紧的看着他,简直不知要如何是好。傅玉声忍不住露出笑意,刚想同他说几句甜蜜的话,却突然被他狠狠的亲住了嘴唇,好半天才放开。
孟青的眼底都是浓重的欲望,喘息着央求他:“我们上楼去好不好?”
傅玉声被他这样赤裸裸的看着,哪里还说得出半个不字呢?唇角都是笑意,很轻的嗯了一声。
孟青拉着他的手,急急忙忙的就要上楼。傅玉声被他攥得生疼,又好笑又好气,说:“急什么?等我出去找人递个消息回去,晚上住在这里就是了。”
孟青被他说得满脸通红,想松手又舍不得,仍旧紧紧的攥着他不放,说:“不用出去。我这里电话机装好了,三爷用就是了。”
傅玉声愣了一下,问道:“什么时候装好的?”
孟青这才知道自己说漏了嘴,有点不自在的挪开了眼,“走之前……,我怕三爷打过来,叫电话局先不要登记。”
傅玉声一时说不出话来,心里很是窝火。他也很想要说几句重话,可抬头看他湿润的唇和微微敞开的领口,却又舍不得了,最后恨得牙痒,也只说了一句:“以后不许这样!”
傅玉声先拨了电话给何应敏,同他说了明天要去银行办理借款的事。这才拨了电话回去,来听电话的却是叶翠雯,傅玉声不免觉着新奇,这个时间了,她居然没有出去打牌。他同她闲聊了几句,大略的提了提路上的事,说今晚不回去吃饭了,就着急着想要挂断电话了。
“玉声,”叶翠雯突然叫住了他,“我还有几句话要同你说。”
傅玉声只好听着,却不料她说:“玉声,我知道你还年轻,总是好新鲜的年纪,所以你父亲说你,我也总是劝他。你若是同那些年轻漂亮的男男女女一起,别人只会觉着你风流多情,对你的名声没有半点坏处。可你千万不要贪图新鲜,有些事情,是试不得的,教人知道了,只会落下笑柄。”
傅玉声心口一跳,怕她是真的看出来了什么,就勉强笑了笑,说:“你说什么呢?”
叶翠雯静了半晌,才说:“玉声,你瞒着外人也就算了,以为家里人也不知道吗?听说你还追着他去了乡下,我从来不见你对谁这样上心过。你同别人玩玩也就罢了,同那样的一个人,难道不是闹笑话吗?”
傅玉声一颗心沉沉的往下坠,也不知她究竟知道了多少,明白这时候再否认也没有用,生怕她去父兄那里讲,就笑着告饶道:“你说得是,你还不知道我吗?我总是知道分寸的,你可千万替我瞒着家里。”
话说到了这个地步,傅玉声也算是招认了,叶翠雯还能说什么呢?原本笃定的事情,这时候也有些拿不准了,只是到底不放心,又嘱咐了他几句,叫他不要犯糊涂。
挂了电话,他的心还是扑通通的乱跳着。孟青不知他电话里讲了些什么,看他脸色不大好,就在他身后放了一把椅子,按着他的肩,让他先坐了下去。
第262章
傅玉声勉强的笑笑,说:“早知道不挂电话回去了。什么要紧的事也没有,反倒听了一大通啰嗦。”
孟青看他这样的心烦意乱,不知他电话里讲了些什么事情,闹得这样不痛快,想了半天,劝他道:“三爷,别生气,小心肠胃又不舒服。”
他这样小心翼翼的哄人,听着实在新鲜,傅玉声忍不住要笑,却又故意说道:“这时候说得倒好听。走的时候连封信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就不见了,哪里管我生不生气呢?”
“我怕你被人抢走!”孟青心慌的辩解道。
傅玉声只觉得一颗心在他胸口砰砰直跳,声音那么的大,撞得他什么都听不到,看不见。孟青肯定听到了,所以才会俯下身来,大胆的亲着他发热的脸颊,把他的手紧紧的按住了,不许他动弹。
他的喉咙发紧,垂下了眼,突然说,“谁能抢得走?你一走,把我的魂都带走了……”
孟青僵在了那里,呼吸也屏着,动也不敢动,整个人都绷紧了,就好像一张拉满的铁弓,生怕他会松手一样。
傅玉声说到了这里,脸上一阵阵的发烫,就好像要滴出来血一样,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了。
“三爷……”孟青的声音颤抖厉害,傅玉声却不许他再这么喊:“叫我玉声。”
孟青怔怔的看着他,傅玉声放软了声音,哄他道,“叫我玉声。”
孟青小声唤道:“玉声……”傅玉声仰着脸看他,突然笑了起来,懒洋洋的嗯了一声。
孟青睁大了眼睛 ,突然伸手抓住了木椅,把他整个人都围了起来,然后低头看着他,又一连叫了他许多声。
他叫一声,傅玉声就应一声,应了几次之后,忍着笑意扭过头去,抱怨道:“叫那么多声做什么?我又不聋。”
孟青一双眼睛紧紧的看着他,就好像要把他绑在自己身边一样,喉咙动了动,又叫了他一声。
傅玉声被他叫得心头发痒,伸手摩挲着他的脸,小声的问他:“疼不疼?”
孟青被他问得不好意思起来,只说不疼,看了看窗外,犹豫了一下,说:“也不早了,等等该吃饭了。三爷想吃什么?我去买。”
傅玉声用脚踢了他一下,懒洋洋说:“叫我玉声。”
孟青站得虽稳,脸上却泛起了红,又说了一遍道,“玉声,你想吃什么?”话还没说完,脸上却更红了。
傅玉声见他这样,也不再为难他,含着笑看他,说,“你往日里吃什么?我同你吃一样的就是了,不必特意出去买。”
孟青同他解释道:“这两天家里都没有人烧饭,不出去的话,就要饿肚子了。”
傅玉声这才想起来他家里没有别人,心里一动,突然问他:“你怎么不把廷玉他们接回来?”
孟青脸红得厉害,转开脸不肯看他,傅玉声看他赧然的样子,再一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就说:“你不去找我,却想我来吗?”
孟青被他说中了心事,狼狈极了,慌忙的松开手,说,“我先去烧点水。”然后就逃开了。
第263章
傅玉声哪里肯老实的坐在这里等他呢?却也知道他难为情了,又等了片刻,这才起身走到后厨去。
孟青不肯让他在厨房里等,怕他热,想了一下,突然说:“三爷,这里热,你要是觉着闷,不如我去买份报纸给你看,你在外面等着。”
傅玉声正在厨房里四下里看着,觉着很是新奇有趣,不许他出去,非要他留在这里陪着自己不可,又去拿了纸扇过来给他扇。孟青原本有些累,见他这样,却笑了起来,似乎是笑他突然这样的黏人,就说:“三爷身边真是一刻都缺不了人。”
傅玉声眨了一下眼,故意说:“我怕你一去不复返呀。”
孟青便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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