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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颜师"弟"宠你无罪-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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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是何等痛心的无奈!

一时之间,静谧的空气中,只有那一份无法道出的自责与愤恨。责怪自己无能,愤恨那人凶残手段。

暗下决心,他日,定将千倍万倍奉还于其身!

“大少爷?大少爷!”

耳边突传的呼唤,辞砚缘眉睫一动,猛然回过神来。待视线清晰而落时,才发现自己竟对着尘儿以往寄来的书信发呆着。

轻轻动了动身,辞砚缘抬首望向书案前的赵管家,“有何事吗,管家?”

见主子终于理会了自己,赵管家微鞠身说道,“宫里派了人来,想请大少爷进宫一趟。”

闻言,辞砚缘只是轻点了点头,“嗯。你先下去吧,我随后便去。”

“是!”说着,赵管家便退身离开了书房。

待书房又唯剩他一人,辞砚缘垂首再次望向案上的信纸,书信上是尘儿专属的那一手好字,正道着对家人的相思。

方才不过是望了眼尘儿的书信,不知不觉竟回想起昔日他们年幼的情景。那一年的伤痛,仍旧如那日亲眼所见般清晰。

那年,满身是血的尘儿……

即便如今时隔已久,可每每回想至此,仍旧不愿相信,宁可当它是一场噩梦,一场叫人痛心的噩梦。

若不是尘儿被鬼医手带去医治,也许辞家人真的便可以这般说服自己。而那一事,就这样成了辞家禁忌提起的话题。

坐入宫里派来的马车,辞砚缘微倾着身子靠在软椅上,曲起一手撑首,仍旧沉浸在方才的回忆之中。

尘儿离开辞家不久后,二弟也离开了天黔村,从那以后便再也没有他的消息。兄弟如此多年,他自是明白二弟欲行何事,而他自己不也是如此。

二弟离开后,他也相继离开了天黔村,只是和二弟行走的江湖道路不同,他选择了仕途,且高高在上。

那一晚,年之十九的他与家人道别,即便爹娘并不赞同他如此决定,可终究敌不过他的坚持。

辞家隐山多年,这一出,将是免不了世间的争分,可他想要的其实很简单。

“我无心系于天下,可我要整个天下来护你一人。”

++++++++宠你无罪+++++++++++

结伴散步于山中,几乎成了赫连然熙和红尘二人的必行之事。沿着小路缓缓而行,两人来到了一片野花之地。

不想这山中还有这么一片自然花园,虽说无法与漫烟山那精心照顾的花园相比,但喜花的红尘仍是欢喜不已,步伐加快朝那方花海凑近。

素来不屑于女子事物的赫连然熙,在这些年的感染下,竟觉得这野花也有着与众不同的美在。

难得再见师弟这般高兴,过去的艰难不堪便这一瞬间化为乌有。

红尘站立一处,一边观赏的同时心数着这野花的种类,暗想也许可以摘些回去用作香囊。

想起香囊,红尘不禁想起自己有一事迟迟未向师兄问去。好不容易这会想起了,自是不可再怠慢。

转身望去,见师兄就行在自个身后几步之遥,系在腰间的香囊随着他之步伐微微晃动。

“师兄,你腰间上的那个香囊可是放着哪些珍贵草药,对你身上的伤可有帮助?”不然师兄也不会一直佩戴在身上从未离身。

师兄昏睡的那会,她便见他早已带在身上,然而那会她一心只想照顾好师兄,并未留心注意。如果这香囊里的药物当真对师兄有利,那她定会想尽办法为师兄寻来更多。

见师弟突然问及自己腰间上的香囊,赫连然熙为之一愣,而随后却是令人极为不解的脸颊一红。

赫连然熙别过头去,不敢直对红尘那无所知的双眸。

那香囊里头并非藏着何等珍贵药物,唯有的,不过是一片已经凋枯的花瓣。

那年桃花树下,在师弟唇上停留而过的桃花瓣。

不知该如何解答师弟这一疑问,赫连然熙索性转移了话题,“师弟,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

虽然对这一方美景有所不舍,但红尘还是笑而叩首。

在赫连然熙的带领下,红尘随着他的步伐而行,最后停伫在一扇红木门前。

待看身边的师兄神情是那般神秘,红尘不禁好奇了。

“师兄,这里是?”

哪知赫连然熙并无意立马满足他,只是笑道,“等会你便知道了!”说着便为红尘推开了房门。

红尘转首朝里头望去,待那房门完全打开看清里头的场景时,脸上一时布满了诧异。

屋里头的东西并不多,摆放在地上的十几个大箱里却有着数不尽的金色行愿莲,大大小小各是不一。

“师兄……”

“进去看看吧!”

红尘愣愣的望向他,赫连然熙浅浅一笑,拉起他的手往屋里走去。

脚步往里屋渐行,视线始终停留于那装满箱子的行愿莲。待走近之后,红尘俯身拾起几只,发现每一个都折做得十分精美。

“看来师兄折做行愿莲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我都比不上了呢!如果再如当初那样比试一回的话,怕是得让师兄让着我了!”此话,红尘并无半点过夸。

赫连然熙望着那满满的行愿莲,他不在自己身边的这些年,便是它们伴着自己度过那段煎熬苦日。

漫烟山上,习惯了有师弟相伴的日子,可当他下了山,自己顿然发觉这人生竟是如此苍白无味。令自己坚持下去的,便是在漫烟山的一切回忆,不管是好是坏,都同是令自己感到窝心。

起初,他身子尚可承受时,每想起师弟一回,他便以折做行愿莲作为自己解去相似之苦的方式。时日渐去,不知不觉竟折做出如此之多,待后来已是全然无力,才不得已作罢。

没了行愿莲解去相似苦楚,唯一的念头便是盼着能与师弟再靠近些些,故而每当师弟前去一国,他便让世衍将自己移往那处。

不过现在,他已无需任何方法,因为心中之人,已在自己身边。

赫连然熙双眸紧望着身边的师弟,正值沉浸于自个情感思绪。然而红尘突然来的一个动作令他猛回国神来。

“师弟,你这是!”

只见红尘拿起一个行愿莲,动起手来将其缓缓解开,直至最后成了最初的一张金色蝉羽生宣,虽是折痕无数。

红尘朝这生宣看了看,随后又翻过另一面看去,见皆是空荡荡的一面,不禁有些失望道。

“我本来还以为师兄会在里头写上心愿呢,就算没有,在折做行愿莲时,心里头定也有想说的话不是吗?”可惜了,她本还想看看师兄究竟许了何等愿望,也许自己还能亲自为师兄实现也说不定。

闻此,赫连然熙先是抿了抿唇,而后才缓缓答之,“我忘了……”

这般重要的事情他又怎会忘怀,然而再多的心愿与想念也不过唯有那一句话。只是,他害怕,怕有朝一日师弟会突然发现自己的不堪念头而离开自己,因此,本想写下的手便停了下来。

可心中又似是几分不甘,待最后,他终是在其中一莲里写了下来。

方才他见着师弟动手解开,快速跳动的心脏几乎便要从胸口处跳了出来,就怕师弟拿起的便是写上墨字的那一莲。待瞧见那纸上一片空白,松口气的同时却又忍不住浮起一丝丝可惜。

红尘将手中的生宣从重新折了回去,一朵莲花很快便自她掌中开起。

放回手中的行愿莲,红尘再望向他处,发现里头摆放的全是在漫烟山上她和师兄二人所留下的东西。

自己曾为师兄写来的一叠故事,赠与师兄的几副,大大小小各种之多。不想师兄竟都将这一切保存得如此之好,一时间,随之而来的便是二人的种种回忆。

红尘望此,怎可不动容,伸手一把握住赫连然熙的手,双眸如水般清澈漾然。

“师兄在我心里,不仅是最美的男子,也是最为多情之人!”

多年相思,终于等来如此慰心一语,赫连然熙紧紧望向他双眸悸动无声,微微而握与君十指相扣。

第二卷:宠最,最宠  005 甜蜜折磨

这一日,是林秀湘面容得以恢复的日子。

等了这么久,终于可以解去脸上那一层层面纱,李老夫人就盼着能再次见到林秀湘那一花容月貌。

“来,湘儿你小心点,慢点儿走!”

李老夫人牵着林秀湘的手,小心翼翼朝那梳妆台走去,而后又引得她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

她早就打算好了,等湘儿的脸彻底好了之后,她便选个吉日让李烈和湘儿赶紧成亲,就算李烈不同意她也会硬压着他将湘儿娶进门的,她就不信李烈会宁死不从。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那梁静的骨灰都不知洒哪儿去,也就只有她傻儿子还在盼着她能回来,那个背着他们做出败坏李家名声的女人,李家怎能留得!

不孝有三, 无后为大,今年等他们一成亲后,最好能马上给李家生出个大胖小子来。

如此,她这辈子也就算是对得起李家的列祖列宗了。

此时的李老夫人浑然不知自己的好孝顺儿子已不再是昔日的大将军,更不是那凡是以她的主见为尊的儿子。

心里头美滋滋想着,李老夫人轻拍了拍林秀湘的双肩,安抚道,“湘儿别害怕,待会我会为你把这纱布解下,很快你又可以看到那张飘亮的脸蛋儿了!”

闻言,林秀湘连忙点了点头,比谁都迫不及待。

此时的林秀湘整个头部都缠着面纱。这段时日,也不知那郎中为她安排了什么草药,每次那药物一抹上脸,奇痒无比的感觉同时又仿佛有无数只虫在啃噬自己肌肤的痛苦,几乎让她尝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一开始承受不住的她禁不住伸手往脸上抓去,结果整张脸都被自己抓破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之后若不是表姨母向她保证,只要她能乖乖能将脸治好,就让表哥将她进去李家享受荣华富贵,只怕她今日早已是坚持不了。

还好,还好她最后还是坚持住了,等来了今天,待这纱布一解下,她就盛祁国的将军夫人了!

若不是因为那紧紧缠住的纱布,林秀湘几乎想大声笑出声来。

李老夫人转身朝身后坐在圈椅上的梁静望去,见他点了点头这才再次对林秀湘说道。

“湘儿别紧张,姨母这就帮你把这面纱解下来!”说罢,李老夫人便动手轻轻拉开林秀湘发后的那纱结。

轻轻将那纱布顺着缠上的步路缓缓松去,眼看这纱布越来越少,解去的越来越长,李老夫人忍不住屏住呼吸,等着那美貌瞬间映入眼底。

坐在梳妆台前,浑然不知自己未来命运如何的林秀湘双手紧紧揪着衣袖,那绣着梅花的衣袖几乎被蹂躏得不成话。

时间在指尖悄悄而过,将最后那一片纱布完全掉落下来后,李老夫人几乎傻眼了。

“我的天啊!”

李老夫人一手捂着嘴,抑制不住的惊诧瞬间令自己叫出了声。

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这一张脸,李老夫人忍不住怀疑眼前坐在自个身边的女子究竟是不是林秀湘。

只见映射在铜镜里头的那一张脸,就好似从熊熊大火中而出的惨态,扭曲的五官,褶皱干枯的脸皮,甚至有的皮表面早已是腐烂,这一脸完全看不出面容的脸,当下便将李老夫人吓傻在原地。

耳边听得表姨母这一声惊呼,林秀湘以为自己原来的样貌又回来了。以往,表姨母总说最喜欢她这一张脸了,常常为她的沉鱼落雁之貌而欢喜呼奇。

太好了,看来她和表哥很快便可结连理了!

如此一想,林秀湘亦是迫不及待想看看自己的面容恢复得如何了,缓缓睁开了双眼。

“啊--鬼!鬼!不,不--这不是我,这不是我!啊--”

在见得镜子里头那张脸后,林秀湘当下便是尖叫声连连,原以为自己活见鬼了。可当她发现镜子里头那个女鬼和自己做出相同的动作时,她才完全明白,原来那个女鬼,便是她自己!

“不,这不是我!这不可能会是我!我的脸呢,我的脸呢!把我的脸还给我,还给我--啊!”

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林秀湘双手一挥将铜镜扫落在地,清脆的破碎声很快便在屋内响起。似是仍无法满足内心的怒意,林秀湘又将梳妆台上的饰品一一扫空。

李老夫人完全被吓住了,怎么也无法相信林秀湘这样好好的一个大美人儿就这样成了一个活女鬼。

几乎看也不敢看,李老夫人惊恐的朝梁静走去,沮丧着一张脸,“梁郎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外甥女那样好好的一张脸怎么就变成--”

后头的话李老夫人没敢说出口,只得哀求道,“梁郎中,还有没有什么其他办法救救我这外甥女的,这可是她的命啊!一个女人家要是没了这一张好看的脸蛋儿,以后还有哪府人家敢要呢?”

近似发狂的林秀湘在听得梁郎中三字,顿时间竟是静了下来,而后突然转身朝身后奔去,朝着梁静的方向。

林秀湘一把冲到梁静跟前,那狰狞的模样吓得李老夫人下意识往梁静身后躲去。只见林秀湘二话不说拉起梁静的手哭求道,“梁郎中你快救救我!求你打发慈悲救救我!我的脸绝对不能变成这个样子,不能!”要真是这辈子只能如此,那她宁可死去也不愿承受这样的侮辱。

梁静直直望着眼前这一幕杰作,启唇声音毫无起伏的对林秀湘说道,“这一张脸,是不是让你十分痛苦?”

没察觉到梁静有何异样,林秀湘直直点点头,“ 我还要和表哥成亲!我不能失去那一张脸的!梁郎中,我求你,我求你一定要帮帮我啊!”

望着林秀湘那泪如雨下的模样,梁静的脸上缓缓扬起一丝冷笑。

“当年我求你放过我和孩子的时候,你怎么不帮帮我呢。”

“你说什么!”

这突然间不明所以的一语自梁郎中口中道起,林秀湘一时间未反应过来,甚至忘记了悲泣。

“梁郎中,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连李老夫人也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眼看到了这等地方,她们俩还未能发现出自己的身份,梁静几乎想笑出声来。但,她更想看到她们待会向她求饶的样子。

就在林秀湘和李老夫人毫无准备之时,只见梁静一手扬起拿下头上的发冠,如黑瀑一般的长发瞬时倾泻而下,垂于背后,一个清妍秀丽的女子就这样出现在她们面前。

李老夫人愣愣的望着眼前这根本是女儿身的郎中,许久都未能回过神来。只是,为什么她竟对她有着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是……”

林秀湘颤了颤眼睫,不想方才一直为自己医治的郎中竟是一女子所扮。若是以往,她定然是愤然大怒,但此时此刻,她竟心生庆幸。

她相信,同样是为女人的她一定比谁都了解到这美丽脸蛋在人的一生里扮演着何等重要的角色,如此以来,她一定会竭尽全力为自己这一张脸出谋划策。

只要能让她的脸重新恢复以往,不管多少银两她都不在乎!

见着她们二人竟是没能人出自己,梁静都忍不住想为自己感到悲哀。

看来自己在李家的那段时日,她们从来都未曾正眼瞧见过自己。否则她离开李家不过是短短的两年时间,而她们竟已全然忘记了她的样子。

“怎么,不觉得我的脸很眼熟吗。”梁静冷笑道。

今日便是她们该为自己当年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时候了。她可以原谅李烈,可以放下婆婆将自己赶出李家的屈辱,但是她决不能让任何人冤枉她那未来得及出世的孩子。

她腹中的孩子可是李家的亲血脉啊!

“看来你们当真不认得我了,我的婆婆,林表妹。”

这一声婆婆,这一声表妹惊得林秀湘连连后退,一指指向她,“你、你是……”那一个欲呼而出的名字在林秀湘脑中浮现。

李老夫人却是不解自己何时多了这么一个儿媳妇,可她仔细瞧了眼梁静的眉宇间时,眼前顿时闪过一人身影。

“啊!你、你是!”

李老夫人惊得说不出话来,怎么也没想到在李府上已呆有一段时日的梁郎中,竟是当初被自己赶出家门的梁静。

梁静她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此时此刻她竟出现在自己面前!

当初湘儿和她说她亲眼看到她为了消去怀有野种的罪行,结果却让自己落于深海之中。

林秀湘愣愣的摇了摇头,眼底浮起几分恐惧,“……你怎么还活着,不可能,不可能的!”

梁静冷笑反问,“哦?为什么不可能。”

太过年轻的林秀湘想也未想,脱口而出道,“我明明把你推入悬崖下,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这一声未经脑中细酌的喊声,果然的令李老夫人傻眼了。

“你,你说什么……”李老夫人双眼呆滞的看着林秀湘,“你不是说梁静是因为不小心掉入湖中惨死的吗?”为何现在却全变了卦。

李老夫人双眼大睁,直直锁着林秀湘的面容,等着她给自己一个答案。

难道,当年当真是自己冤枉了梁静?那梁静肚中的孩子--

李老夫人的脸顿时一阵刷白,怎么也不敢去想那令自己一辈子难以接受的真相。若真是如此,她岂不是成了杀害自家亲血脉的凶手?

这叫她怎对得起李家的祖宗们!

“当年你欺瞒众人,诬陷我的孩子,害得我和孩子被赶出李家!可即便如此你仍旧不肯放过!你将我骗入林中,趁我不备把我推下悬崖,想让我和孩子彻底消失,可你怎么也没想到吧,我竟然还活着,而且还好好的站在你们面前!”

梁静边说着,步步朝林秀湘走了去。

那段久别的回忆随着梁静的言语幕幕在眼前重现,心虚而心生恐惧的林秀湘随着她的步步逼近,摇首后退。

她不过是想要独自拥有表哥罢了,每每看到表哥对她如此之好,她便不得梁静能永远消息在这世上,凭她的美貌,表哥一定会将梁静忘记,而后和自己幸福度过余生。

只要一想到自己和表哥成亲结为夫妇的日子,她便对梁静的恨便赠多一分。

直至那日得知梁静竟然怀有表哥的孩子,当日心慌意乱的她早已六神无主,唯一想到的,便是让梁静彻底消失。

所以!所以她才会用这样的手段去对付梁静……

想来这些年,每每梦到梁静在自己眼前坠入深崖时,心中唯有的便是那份深埋在心底的恐惧。

“湘儿,梁静她说的这一切可都是真的?”

李老夫人怎么也不相信自己一直盼着娶来当儿媳妇的女人竟有着如此的黑心肠。

只怪当初自己见不得梁静那被毁的颜容,偏偏儿子又如此坚持中意于她,甚至为了她和自己反抗。

她心中满是不甘,同时又看中湘儿那等姿色,所以才会不分真红皂白的将所有过错全推在梁静的身上。

现在她晓得是自己错了,错得有多离谱!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姨母,你听我解释--”不,她绝不能让姨母晓得当年的真相,否则她这一生便无嫁给表哥的可能了。

林秀湘还想再为自己辩解,然而却听梁静言语直逼而来,“若想治好你脸上的伤,记住,从今以后便不可再说谎。”

可一听到自己的脸还有希望,林秀湘心绪一转,顿时又改变了主意。

对!只要能让这脸恢复以往,就算承认罪行又如何!等她又拥有那惊天花容,相信姨母和表哥定然也会放过她!

如此一想,林秀湘再无一丝隐瞒,将所有真相一一供出。

那李老夫人在一旁听得脸色发白,最后竟是无力坐倒在地上,直喊着造孽。

“听着,日后待你每亲自做上十件善事,我便给你一颗解药。只要服下十颗解药,你脸上的伤自然就会痊愈。”

几年了,终于可以为孩子得来清白,梁静已是无心留恋于地,说罢看了一眼早已失了魂的李老夫人,便准备准备离去。

一听得脸上的伤未能立马复原,林秀湘怎能就这般让回去。伸手正想拦住梁静时,却见李老夫人突然从地方站了起来朝林秀湘那儿冲去,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并连续给了几巴掌,模样甚是疯狂,而林秀湘只能不断尖叫挣扎着。

不愿再见这两人的丑态,梁静速速离开了李府。

李府大门之外,身着便衣的李烈一手牵着骏马,在见得她身影出现后,微笑着朝她伸手而去。

+++++++++宠你无罪+++++++++++

正值炎暑,柳云碧从冰窖里拿出了几份冰块,和时香染月二人在膳房里竟做起了水果冰沙。

就这样,三人各捧着一大盘子前往院中亭楼。

坐在亭楼中,在享受点心的同时还可以观望四周的美景,鲤鱼水中游,杨柳翠招风,很是惬意。

染月勺起大大一口冰沙,冰沙里还有自己所喜爱的葡萄,欢喜之中将其送入嘴里。

“嗯 ̄ ̄好冰好好吃啊!”

瞬间感觉到口中的冰寒,染月立马张口呵着寒气,又忍不住咬嚼了几口。

“哈哈,味道很不错吧!”

柳云碧一副“我说得没错”的神情,别提有多得意,浑然忘了自己最初在品尝这冰沙时更为夸张的样子。

“恩恩!”

染月直点头,而后又是品尝了一口。

如今身边能有她们姐妹二人相伴,柳云碧心中亦是十分欢喜。见她们喜欢,便说道,“这东西虽然好但是不宜多吃,小心泄了肚子!”

闻言,姐妹俩脸上一红,忙应下,“嗯,会注意的!”

柳云碧见她们吃得这般美滋滋,双眼瞄了瞄,而后故作不经意的提起,“那个,关于尘儿的衣裙……”

听得这一语,时香放下手中的勺子,笑道,“伯母是说公子的身份?”公子非公子,却是娇红妆。

“是,是啊,你们俩……可是知道了?”

染月嚼了嚼嘴里的苹果这才回道,“嗯,我们早就知道了!”

她们在北粼国和公子重逢的当晚,公子就把一切都告诉了她们。但又有什么关系呢!公子还是那个公子,她们还是那个愿意一辈子守在公子身边的时香染月。

“不过伯母,公子为什么要这般装扮呢?”

“因为这世间还是存在很多苍蝇的!”这时,一道低沉而又含着笑意在不远处响起。

柳云碧转首望去,见是自己的大儿子从宫里回来,便朝他问去问道,“皇上找你是为何事,可是最近哪儿又出了乱子?”

自从辞砚缘入了朝,她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他的安危,伴君如伴虎,年轻时的纠缠断不可在孩子们的身上重演。

辞砚缘走入亭内,在一空位坐下,“乱子到处都有,不过是大是小而已。皇上今日召我前去不过是为了太子太傅的事情。”

“太子?”柳云碧不禁诧异了,“这太子不是已有齐太傅负责传授了吗?”

盛祁国国君现年之三十有二,却只育有三女一子,唯一的皇子不过才四岁年纪。虽说后宫佳丽三千,然而盛祁国君一心寄于壮大国土,对后宫之乐并非热衷。这也是辞砚缘当初选择盛祁的原因。

柳云碧双目直视着辞砚缘极为闪亮,等着他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却未察觉到自己的那一盘冰沙就这样沦为别人的所有物。

辞砚缘边吃着冰沙边说道,“齐太傅知识渊博,为人正直可信,只可惜年事已高早已告老还乡而去。皇上迟迟未寻得称心的人选,这才把我召了去。”

一旁的时香染月见柳云碧还不知晓自己的水果冰沙就快全入了辞砚缘的腹中,皆捂着唇无声偷笑。

柳云碧撇了撇嘴,“这宫里才子贤人众多,想找个太傅还不容易?况且他是一国之君,想让谁当就让谁当,怎么这等事情怎么也得找上你去商量?”

“我非他腹中蛔虫,怎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推荐太傅这一事我给推辞了,让他自个烦恼去。”

听得这话不知为何柳云碧总觉得有些怪异。儿子这等口气毫不在乎的口气似是有些几分亲然,同时也听得出来皇帝对儿子的放肆似是也极为纵容。

胡乱想着想着,一个可怕的想法骤然闪现在柳云碧的脑中,惊得她一把抓住大儿子的手,“砚缘,娘亲给你找个姑娘赶紧嫁了吧,哦不,娶了吧!”

“噗!”这下,时香染月再也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对于这原本正说着朝廷事宜却突然转向关于他终身大事的娘亲,辞砚缘甚是无奈,“娘亲,我想比起我的婚事,我想你更应该关心一下你的冰沙!”

被儿子这么一提醒,柳云碧低首寻找自己那一份甜点,不想竟已是空可见底。

“哦不!”她的水果冰沙竟然就这样没了!

端起那连一滴冰水都没有的空盘子,柳云碧真是欲哭无泪。见此,时香染月二人便笑着将自己的朝柳云碧挪了去,“伯母,一起吃吧!”

这自是让柳云碧感动无比,但显然柳云碧仍是不愿放过方才那个话题,继续朝大儿子说道,“儿子,皇上他真的不适合你。当然,你也有可能是被逼无奈,不管发生什么事,娘亲永远都是你最坚强的后盾,知道吗?”

此时此刻,已无任何说辞足以表达辞砚缘的心情,这若是换成辞扬那家伙,恐怕这石桌早已是被劈成两半了。

辞砚缘只当自己没听见,更没瞧见娘亲那极为认真望着自己的双眼,朝时香染月儒雅笑道,“在这儿住得可习惯?若是缺了哪些东西,尽管和我娘亲开口便是!”

“是啊,你们俩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便是!还有啊,以后就别叫我伯母了,多生疏啊,要唤我柳姨知道吗?”

果然,辞砚缘这话头一转,许是知道儿子的无奈,柳云碧也跟着转移了注意力朝俩丫头说道。

见他们母子二人皆望向自己和妹妹,时香有礼回之,“谢谢柳姨和辞大哥,只要你们不嫌我们麻烦便好!”

“傻孩子,怎么会麻烦呢!这里是尘儿的家,你们住在这那便是再合适不过了,等以后尘儿回来了,你们又可以在一块了不是吗!”

本想劝说这俩孩子,不想却提及那许久未见的宝贝女儿。一想起那正离自己甚远的女儿,柳云碧的心不由微微一沉。

“娘亲,我刚才来的时候好像看到我爹正在四处寻你呢!”

柳云碧还来不及发呆,就听儿子突然告诉自己这么一个震惊的消息。

“你说什么?!你这小子,刚才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说罢,柳云碧早已忘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话,站起身子提起裙摆便急忙忙朝前头小步奔去。

待柳云碧速速离开后,时香正才收回视线朝辞砚缘问起,“辞大哥,公子那儿可有消息?”一听是关于红尘的事情,染月立马转向辞砚缘,等着他的回应。

“抱歉,尚且无任何尘儿的消息。”辞砚缘如实告知,其实他也和她们一样一直在等待着关于尘儿何时归来的消息。

闻此,染月不得不失望的垂下肩头,抱怨了起来,“那家伙也真是的,在漫烟山的时候就一直霸占着公子,现在下山了一样!”

说起赫连然熙,辞砚缘神情微变,想了想后这才一脸认真的将真相道出。

“我想,有件事情你们有必要知道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路上,时香和染月二人都没有说话,脑子里想的全是方才辞砚缘所说的真相。

缓缓在圆凳上坐了下来,染月望着那茶壶发呆着,许久,许久。

见妹妹这般失神的模样,时香忍不住轻轻唤了唤,“妹妹……”看来她们的确欠赫连然熙太多太多了。

“姐姐……”

好一会儿,染月才回过神来,喃喃说道,“看来,公子已经有了真正属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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