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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旗军-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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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原因?”

沈庆之略一沉吟,道:“令彪已准备向我效忠。”

韩中正顿时。。。

陈镇川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凉山忙碌就是此事,又有霍二在那里上蹿下跳,把令彪撩拨的无奈,其实他本就心思不定,等彭德志一死,令彪彻底对梁子任这种人断绝了念想,便悄悄和陈镇川联系,这些也是沈庆之才知道的,这也是他决定暂时不打西秦的原因。

因为有令彪在,打不如不打。

至于令彪的安全,只需要霍二不停的对成都保持压力,梁子任就算恨不得令彪马上死,也会把令彪当爷看。

江东对梁子任的性格已经分析入微,甚至他自己还了解自己。

陈镇川手中,关于他的种种资料已有满屋,巨细皆全。

但凡所做皆有目的。

比如,前些日梁子任有心调拨些军马前来凉山,号称历练,那些后进宠臣对令彪虽然尊敬,但对敌人自然狂妄,结果被霍二打的狗血淋头,但令彪出手,总能霍二打的旗鼓相当。

若换做他人,会被嫉妒群嘲乃至背后构陷。

但这是令彪,西秦军内随便谁,再怎么嫉妒,也没有人敢说令彪打仗不行。

且谁是傻逼呢,这前线苦的要死,令彪不行难道你行,那你放着好日子不过,去死好了呀。

这种傻事自然没有人做,所以令彪在西秦军内的地位,因为这些内外原因越发巩固。

而梁子任虽然阴险狡诈,但也不知道这厮是个什么毛病,对他卑微献媚的各将他不放在心头,和他发小一样的彭德志他顾虑重重,可令彪对他又不算恭敬,还掌握大军,他却相当信任,甚至可以说是依仗。

其实,他也是没办法吧,按陈镇川的说法,若他能找到替换令彪的人手,未必会对令彪客气,可是无论江东还是西秦内部,都没有人允许出现这样的情况。

因此,令彪的位置,稳定异常。

可他这种地位的人,一旦反了,那么成都门户洞开,江东转眼北上,西秦简直可以说是旦夕可下。

由此,沈庆之认为西秦不要动。

不过韩中正对此有个担心,他担心罗斯来后,令彪一反,江东要两路作战,对此沈庆之笑道:“假如真到那一天,不是我们两路作战,是罗斯要三路作战。”

有些脑子进水的韩中正一愣之后哑然失笑,对了,还有个孙正川在,加上沈庆之,再得令彪,梁子任算什么?那时候不是罗斯三线作战是什么?

江东由此定议。

因为朱可夫斯基此人乃将才,且此战至关重要,加上带江东军去保西秦,换谁都会有异议,唯独沈庆之带人北上,士兵只会效命绝无废话,所以沈庆之将亲自带军马北上,趁朱可夫斯基进攻川蜀时,进行攻击。

令下,三军开始秘密调动骑步精锐,同时发动潜在河北的各路人马。

陷阵,羽林,尽数在列。

一时间,北国风云南移。

唯独西秦,某人还在悠闲自得,正手搭凉棚眺望凉山,山那边,一杆霍字大旗忽然无风自落,梁子任不由幸灾乐祸,对身边心腹说此乃折将之兆,话语未落,对面锣鼓喧天,旗号再起,只不过这次升起的大旗比较特别,是白色粗布床单拼凑,上面一行大字——热烈庆祝罗斯狗腿人妖梁胖胖倒毙粪坑中

随即还有团队放声朗诵什么梁胖失身传。

把梁子任看的眼都直了,等反应过来他气的浑身颤抖的指着对面骂道:“此事亘古未有,亘古未有,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哪位将军为我去。。。”

令彪赶紧拉着歇斯底里的梁子任下去,同时劝慰道:“主公无须动怒,对面是江东霍二,此人之无耻天下闻名, 主公心胸开阔,当不和小人计较。”

梁子任顿时给堵的憋出内伤,偏偏还要做淡定状。

第十四卷 第三回 再苦不能苦友邦

川蜀的闹剧从这一日起,就没完没了。

仗着壁立千仞易守难攻的地势,霍卫青非常悠闲的日复一日的带领他的部下们群嘲梁子任,羞辱西秦,梁子任虽然愤怒,也知道凉山强攻难下,最起码令彪不是其他人,是绝不会同意他的乱指挥的,所以梁子任也只能憋屈的后撤。

但他心中的恨实在难消。

便留下王鹏在令彪军中,负责对凉山军情事宜,用梁子任的话说,要不惜一切代价收买勾搭上江东的军将,要为正面战场打开突破口。

在梁子任的狂想中,在那月黑风高的一日,凉山上某处忽然有一道火光闪动,看到那道火光,蓄势待发的西秦子弟们立即一跃而起,蜂拥上山,在那一刻,可恶的霍二渣给惊的小脸煞白,屁滚尿流,就在他要逃走之际,几名英勇无畏的西秦勇士突然杀至他的面前,将其擒拿再递交于他的面前,然后他就会将那厮。。。

王鹏犹然记得梁子任在设计这一场面时的神情。

当时,梁子任用相当信任和相当拜托的眼神看着他,认认真真的,颤抖着声音道:“此事亘古未有是不是?”

“是。”

“凡事不可太过,这厮从来不知收敛是不是?”

“是,太过分了。”

“霍贼该杀是不是?”

“是,该杀,不,该千刀万剐!”

“如此如此定能突破凉山,拿下此贼,但一定要将其生擒送到我的面前,我要把他千刀万剐才解心头之恨,你可能答应我?”

“大人放心,小人定能如此,只是。。。”

“要人有人,要钱有钱,我不管你,也不催你,但你要答应我,一定要把这厮给我生擒!”

“一定要活的啊。”

“一定要。”

遥想往昔,王鹏幽幽的一叹,道:“他被霍二伤的实在不轻啊。”

“霍二这厮确实可恶。”

说话的是令彪。

两位已心照不宣的西秦乱党正面对面的坐着,他们在很多问题上看法相当一致,很多问题上虽不言却相当默契,唯有在对霍二这位将军的看法上,有相当大的差别。

被霍二恶心了不知道多久的令彪认为那是江东之耻,武人之耻,据说那厮其实是韩诗琪的契弟,不是靠姐姐帮衬沈庆之才不用他。

王鹏则认为那厮是天纵之才,只靠一军就能牵扯西秦多少人力物力,甚至隐隐影响时局,这种极品哪里找?

不过他是不会和令彪这种强硬的人驳斥什么的,更不会揭破霍二的表演是为保护令彪的内情,交浅言深的事他从来不干,不过滑稽的是,他竟敢和令彪一起干要杀头的买卖。

有时候世间事就是这样的吧。

伟大的历史事件,往往为小人物的决定而起极其可怕的变化。

西秦的王鹏,在这个时代中,并没有沈庆之那样的耀眼武功,也没有陈镇川等人出众的能力,可他却有其他人没有的特殊位置,值得高兴的是,这个家伙,在这个特殊的位置上,并没有浪费一切机会。

只是,这些事情梁子任现在还不知道。

把心事交给看似永不会背叛的心腹之后,梁子任就开始忙另外一件事了。

这是大事。

王鹏帮不了他,令彪无暇分身,彭德志已死,如今他只能靠自己了。

那就是,朱可夫斯基的军队已近河套,和朱可夫斯基的军队一起行动的是罗斯卡廷行省的驻军,他们共计五万,几乎是卡廷行省的现有全部兵力,现已经进入天水镇范围,目的地为川蜀。

在进军前,对方就明确告知,鉴于西秦兵力不足素质低下,怕完不成朱可夫斯基指定的计划,因此他们前来帮助西秦完成从侧翼牵制江东的任务。

这看似冠冕堂皇。

梁子任也不知道朱可夫斯基的真正目标是他,但他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觉得相当的不安,这种不安不是源于对时局的精确判断,他只是觉得自己上次摆了朱可夫斯基一道,朱可夫斯基怎会罢休,这说不定是对方要用大军来胁迫自己出征。

一想到这种可能,梁子任便觉得相当恼火。

但他又不敢公然对抗对方,因此只好也开始集结部队,反正罗斯是友邦,他不担心对方会在自己的领土上烧杀抢掠,或是干掉他的地方官摧毁他的统治,所以这厮干脆调动安西部队和大部分的地方部队集结向广元。

他决定用相当数量的部队来保护自己不被侵犯。

然而他帐下的那些大将们互相不服,内斗不休,找不到代言人的梁子任给逼的最终只能自己担当统帅,又用强硬任命宣布,才解决各军之间的归属问题。

但这次集结又带来了另外一个问题。

那就是粮草辎重等军需的供给问题。

梁子任的目标是聚集北线的十万部队,其中甲等兵团六万。

可这十万大军是来自四面八方的,一路走过消耗很重,聚集之后消耗更重,等到开战消耗那就。。。

偏偏,西秦存粮不够!

“怎么可能不够?”

梁子任抓狂了,他妈的天天给老子说这个地方亩产多少万了,那个地方亩产多少万了,还说全民炼器装备无数,怎么一旦用到就是处处哀嚎呢?

“不够也要够,给我下军令,但凡凑不足粮草的地方官就地免职,若差距太大的,直接杀头!把他们家产充公,再不够卖他们女儿。”

若在平时,梁子任可能还会有所缓和,这个节骨眼上,江东不知道什么反应,罗斯大军就要入境,自己十万大军聚集一旦粮草不够就是天大的事情,他岂会还有顾忌。

随着他的命令,西秦地方官们在督查如狼似虎的逼迫下,只能竭尽全力完成梁子任随手规定的他地盘上必须上交的份额,至于来源,自然只能和民间争抢。

于是,随着这个命令,又有无数的悲剧上演。

一如前朝,燕人入户抢夺钱财那样,不知道多少士兵冲入民间,砸开大门,挖空积蓄。

可便是前朝,也没有争夺百姓口粮的事情啊。

但这还没完。

没几日,罗斯部队指挥官向西秦提出要求,希望西秦能在短暂时间内接济一下他们的粮草供给。

理由是他们来的匆忙,准备不足,其实这是朱可夫斯基用以稳住梁子任的花招,梁子任得到这个消息后心中果然一宽,心想卡廷部队这样要求的话,应该是对自己没有什么别样用心的吧?

再经过一番详查,发现卡廷行军确实来的匆忙,得到准信压力去了大半的梁子任这下高兴了,友邦嘛,说什么短期供给呢,我大西秦富裕充足,不缺钱粮,你们来灭江东,我们就提供粮草就是。

于是大手一挥,都不动脑子,就对罗斯来使道:“没问题,月底我就先拨给十万石粮草给你们,不够再说。”

只把罗斯信使听的大吃一惊。

看到对方吃惊的样子,梁子任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不由更加激动,干脆道:“要不这样吧,我先让前线的兄弟们分你们三万,你们先派人接受,其他的月中运到。”

“。。。多谢大人。”信使立即道。

可等他才走,梁子任传下命令后,西秦军方就炸窝了,不仅仅军方,户部最为抓狂,就算他们平日畏惧梁子任,此时也急的上火,一股脑冲来,对梁子任叫喊,这样的话实在干不下去,确实没有办法完成这样的任务。

梁子任顿时大怒:“没有办法?没有办法我养你们干什么的?”

“主公啊,如今粮食本就不足。。。”

“我看你秋日的时候还在我面前说今年官仓富足,积蓄百万的嘛。”

“那,那。。。”

“上次没有找你算账,这次你又跳出来,来啊,给我拖下去砍了。”

杀了一个,梁子任再看向另外一人,冷冷的问:“你行不行?”

“行,行。”

“好,你就是户部主管。”

收拾完户部,梁子任转头瞪着军方一众,骂道:“担心什么?担心粮食不够?告诉你们,把这批粮食送给罗斯,是为了安抚他们的心,使得他们为我们所用,让他们去打第一阵,这点算盘也不会,莫非你们要去先上去硬抗江东?”

这厮确实是个奇葩,虽在民间吹嘘自己如何如何,但在自己人面前从不掩饰对江东的畏惧,所谓能不打就不打,真要打,打嘴炮好过挥刀子。

有如此主上,旗下各将人皆此心。

之前不过是心疼粮草,但比起命来说,还是命重要啊,这不,听梁子任的意思,要是哪个不肯就给派遣前线去死,一众人只好沉默。

梁子任却很激动,他认为这些家伙太自私也太愚蠢了,因此继续发怒:“罗斯是什么国度?是我们的友邦,如今他们来打江东,是为了我们打的,在这种情况下,你们能这么自私吗,怎么一点大局观也没有,我看彭德志死了,影响还在,部队里山头还在!”

全场无人敢再开口,这帽子太重啊。

梁子任又道:“不敲打敲打你们,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点小算盘,上面下去的粮草你们能扣掉,我安排送出去的粮草你们没办法扣,这里外里就是钱啊,是不是?”

人人继续沉默。

就听他在发飙,勐的来一声尖嚎,大叫道:“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江山打下来是我一个人的吗,这天下是我一个人的吗,你们就这点出息,就贪图这点小利!以后还怎么会我分管地方?说!”

终于有人开口,道:“主公息怒,之前是末将等煳涂,以后定不敢了。”

“不敢了,我看你们胆子大的很,什么都敢嘛,我把话说在前面,对罗斯方面不许有任何扣克,要是人家告状告到我面前,丢了我们西秦的脸面,不管是谁,我是要拿他人头说话的。”

这番话下去后,军队不敢再忽悠,前线已经聚集的部队赶紧商议一番,最后凑出三万石,交付给已抵达的卡廷先锋部队。

民间也因此开始又一轮搜刮。

为防止出现不利的流言,梁子任在这次行动时,示意了自诛杀彭德志后好久未动的手段,要求地方官吏等机构对民间告示时要和他保持一致,宣布如下:罗斯是我们的友邦,是兄弟之国,过去对我们有很大的帮助,如今兄弟有难自当支援,我们西秦就是再苦也不能让他们受苦。。。

又说:如今要灭江东统一天下,罗斯兄弟为我们前来流血,我们不能让兄弟流血再流泪。

还有比如:一个人捐献一粒米,前线兄弟就能多吃一碗饭。

如此等等。

和这些告知相配合的,是地方官吏从都督到村长里正等的反复复读灌输,和士兵们的拼命索取。

也就如梁子任认为的,官府没粮了,民间肯定有,只是藏的深,果然,在他的几番操作下,民间粮草被汇聚后,竟有惊人的百万石之多。

扣掉给罗斯的,还多九十万,足够支撑西秦军队的一切行动。

然而,就在他志得意满之际,来自孙正川的一份迟到的密报,彻底惊醒了他的美梦。

孙正川的信上只有一行字:明江左实川蜀

这字,在付安德的建议下,为了更吓唬这孙子,孙正川还是用猪血写的,这褐色的血迹组成的字迹一入梁子任眼中,梁子任顿时抽了,什么?朱可夫斯基这次来难道是要打自己吗?

他怎么也不信,又不能不担忧。

在他想来,罗斯都和自己借粮了,又怎么能干这种事,世间岂有和人借钱然后还来打人家的无赖?骨子里是个小人物的梁子任的思维永远离不开这个层次,无论他如今什么地位什么权势,一旦遭遇危机他就暴露本来面目。

他在抽搐之际,朱可夫斯基加快了行军的速度。

此刻的他脸色异常的阴沉,他对梁子任的恨已经无法灭除,但目前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个消息。

因为战局居然真如梁子任所说,陛下竟然真的败了。

伟大的罗斯居然真的败给了野蛮人的国度。

这个消息,是拓跋林用连环秘信拼接的方式传递来的。

到了这一刻,朱可夫斯基才明白,拓跋林东征草原的真正目的,原来他的东征是为这场西线战役为伏笔,其实拓跋林早就知道野蛮之国的不安分以及对方卧薪尝胆多年后的强大,所以拓跋林决定向东开进,以为国家得到更大的战略缓冲。

实际上,在他夺取帝位后,就曾设想迁都。

因为随着罗斯的扩张,他们立国之际建立的都城莫斯科,早已不在帝国的中央,莫斯科的位置实在偏西,太靠真正的前线,而又不利于帝国统治远东。

只是那些守旧的贵族们因为自己的利益不愿意放弃祖地。

在他们这些强大贵族的抱团下,便是强横如拓跋林也只能暂且妥协,但不放弃自己目的的拓跋林,执意了东征,并悄悄的提拔了朱可夫斯基这样和过去元老旧人没有什么牵扯的新兴力量。

只要给他时间,他的战略布置无可挑剔。

只是天意难测,野蛮人并没有按着拓跋林设想的那样,他们提前发动了进攻,并轻易突破阿尔卑斯,然后向东南进发,很快就摧毁了罗斯西线部队。。。

具体的战局,拓跋林没有和朱可夫斯基多说。

那些传信者也并不了解真相。

但朱可夫斯基从陛下的新的要求里看出了端倪,拓跋林要求他改变策略,不要再在意已经无力的扶桑和贫瘠的草原,要他尽快将西秦和中原北方的土地掌握囊中,并允许他使用一切手段。。。

被拓跋林提拔后,年轻的朱可夫斯基并没有因为自己骤得高位而轻狂,相反,他对陛下这种信任,在感动之余也充满了压力,因此他一直孜孜不倦的学习和分析以及判断。

在拓跋林的命令到来前,朱可夫斯基就已经判断出梁子任的不可信任,对这种轻易自我膨胀不易控制的傀儡,他认为不如直接取代。

但在之前,他还是有些担心陛下的责怪的,他怕自己的决定干扰了陛下那轻易不能为人洞穿的思路。

不过现在,他终于确定,自己的想法和陛下的思路是一样的,伟大的罗斯从来没必要把虚弱的汉人放在眼里,肥沃的中原应该作为帝国的后花园并该被牢牢掌握。

而他在担忧之余,又有点高兴。

因为他在想,陛下在传达新命令的时候,一定还没有能看到我的建议决定,而当陛下在前线苦苦支撑之际,突然知道我和他是这么的默契,他一定会感到宽慰吧。。

也许是太过去崇拜陛下,朱可夫斯基甚至在想,这次失利,会不会是陛借野蛮人之手来清除那些元老呢。

但不管怎么说,梁子任这样的极品诅咒师实在该死,不能再让他这样下去。

想到这一点,朱可夫斯基下令全军,再行提速,一定要在十天后抵达河套。

因为他知道,留给他的时间也不多了,此战只能速战速决。

第十四卷 第四回 螳螂捕蝉

和他做出同样判断的是这个时代中另外一位年轻的将军,这个人的伟大其实已经脱离了军务的范畴,因为他已是江东当之无愧的领袖,只不过,现在他又再次披上了战袍。

他叫沈庆之。

一个靠一杆大戟两把雁翎,杀出无上威名的江左英雄。

只不过他和朱可夫斯基的决定的情报基础是既然不同的。

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又是那么的密切和复杂。

若让朱可夫斯基得逞,川蜀将不为中原所有,失去川蜀,待江东开国锐气一散,新兴的汉人政权国运难过百年。

若让沈庆之得逞,罗斯则将面临东西两线的双重失败,并从此陷入两线夹击的窘境之中,此消彼长之下,强横的帝国也许会很快会分崩离析。

如此局势可谓是生死存亡的迫在眉睫。

偏偏决策这能影响两国国运的决策者们,却只各自投入了极少数的部队。

罗斯,真正的主力不过六万精锐。

江东,也差不多。

一盘棋竟因为边角的局势突变,而让全盘走势踏上这么一个险恶境地。

影响天下走向的风云中心,忽东忽西,最终还是落在了真正不甘寂寞又有能力的人的身上,和他们相比,也曾叱咤一时的如张卫国,如李耀武,乃至更早的宋铎尔朱大石之辈,或者死去,或者沉默,已再无资格弄潮此刻,逐鹿天下。

这就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吧。。。

第二次北伐的桥头堡,襄阳镇军大营中军帐内,已经战将云集。

沈庆之手按长刀,环视麾下,冷声告知自己的布置。

已得到罗斯和野蛮人相持难下情报的他告诉各位,江东军必须要在罗斯西线战局明确之前,彻底击败朱可夫斯基这股罗斯帝国远东的新兴力量,同时威慑川蜀的西秦势力,让他们只能局限于一地不敢远望。

这个时候的他,自然还没有知道,罗斯居然败了。

所以他才吩咐部下们:“一旦驱除罗斯力量,观看时局,若罗斯依旧无力东顾,那我部就要联合各路人马,直接实施吞并河北,掌控川蜀之计,将中原三分之二的土地一举收复囊中。”

但就算这样,此话一出,全场已经振奋。

尤其是许多河北子弟,他们被长辈安排入伍江东之后,一直在等着这一天的到来,可随着时间过去,他们以为那一天也许要十年后才能到来,但怎想到,计划不如变化,风云巨变,罗斯人竟要吞西秦,江东因此作出剧烈反应,干脆要收河北。

这些年轻人都是没有赶上数年前那此灭燕大战的骁勇之士。

他们渴望荣耀渴望军功,渴望冠翎归故里的辉煌。

而今,他们的统帅作出了如此决定,机会已经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这让他们怎么能不亢奋激动呢?

沈庆之的结束语让他们的情绪达到了高潮。

面对这些部下们,沈庆之异常认真的叮嘱道:“若苍天眷顾,这便是我江东开国之战,所以,诸君努力!”依稀之间,这位横空出世的年轻领袖似乎看到了未来的走向,有那么一条光明之路已从雨雾只现出,他仿佛触手可及。

回应他的是疯狂的呐喊。

沈庆之微微一笑,见士气可用,便挥手让他们退下去按计划准备。。。

五日后。

昼伏夜出的他已带领精锐羽林,在北地儿郎的掩护下,出现在了河套以南的坪山怀抱中。

而这个时候。

在遥远的北方。

去中原万里的莫斯科城下,尸山血海一片。

野蛮人还在不知疲倦的进攻,那是他们宿敌的王城,里面有他们祖先失落的辉煌,其实这个时候还用野蛮人来称唿他们是不妥的,他们现在有一个古老的让人遗忘后感觉如新的名字,他们的国度叫奥丁。

再没有什么,比这个时代更让人觉得迷醉了吧。

原来,天下间所有的纷争是这么的息息相关,你算计我,我算计你,其中的成败关联,彼此的生死难料。。。。

就在江东磨刀霍霍之际,他们的另外一支力量也不甘寂寞。

付安德在问孙正川:“大人,朱可夫斯基已经抵达河套了,你说西秦还挡得住他?”

“本来难料,但现在嘛,梁子任既然知道对方要收拾他,又怎么会束手就擒。”

这个时候的他们还在以扬州路为核心,最远不过石碑谷的方圆二千里大地上打转,不过他们的部队也已经集结,以虎贲老军为骨干的河北新军现已经分成三路,一路随孙正川镇守在石碑谷口,一路随北上的管仲颜镇守在潼关外。

但除这两路之外,其实还有一路。

付安德之弟,付德喜带领的一支部队正整装待发,因为朱可夫斯基下来调令,请孙正川部配合他的行动。

“朱可夫斯基这次心很大啊。”孙正川感慨道。

付安德看不出来,他却能看得出,朱可夫斯基调他的军马真正的目的哪里是为去战江东,更不是为了去灭西秦,朱可夫斯基给他的指令里说的是协防江东占据河北。

孙正川完全可以想象,假如自己真的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江东叛逆的话。

在领军西进后,发现朱可夫斯基居然放弃了河北,只取川蜀,和西秦打的你死我活,在那种情况下,谁能抵挡的住拓土开疆诸侯一方的梦想?可自己一旦那么做,就必定和江东成为不死不休之局。

那样的话,好吧,朱可夫斯基便再无后顾之忧,可以一心一意收拾川蜀了。

想明白其中的奥妙的孙正川口中感慨,心中其实在冷笑,算人者人恒算之,朱可夫斯基做梦也想不到,江东会那么在意罗斯吧,他眺目西南,微微凝望,只在想,庆之此刻在做什么呢?

付安德不解的看着他,追问:“你到底准备怎么做?”

“等他们之间分出个胜负,就是我们出手的时候,传令你弟弟,放缓行军速度,把注意力放在河北区,做出一份准备真正进入的姿态,但不可妄动。”

再令:“管仲颜部移师潼关北百五十里的络水镇待命。”

他的命令发出后,孙正川对眼中似有所悟的付安德咧嘴一笑,问道:“我将石碑谷交付给你,防备扶桑袭击扬州,你可能保证此地不失?”

如今的石碑谷南口已建起一座庞大的要塞,臂连两山,正对深壕,藏有三万强兵无数军备,扶桑若是想再如上次那样,走此路切入中原的话,他便是有三十万大军也难啃下此地。

听孙正川的安排,付安德点头应诺,而孙正川知道他心中有疑惑,于是问:“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付安德不再犹豫,直截了当的问道:“大人心中的真正打算是什么呢?”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孙正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问道:“你以为江东不去我们就能安安静静的拿下河北?此次朱可夫斯基灭西秦之际,江东必定要出手,因为对他们来说,梁子任的西秦要比罗斯的西秦好对付的多,我要做的,就是在他们杀起来后,追打一方。”

说着不等付安德再开口,孙正川便讽刺的道:“事到如今你还对我不放心,我却能放心将后路给你,安德兄,用心很辛苦啊。”

付安德不由面红耳赤,辩解道:“在下哪里有这些意思,在下早和大人在一条船上了。”

“同床异梦都是常事,何况同这么一条小舟。”

付安德急了,瞪着孙正川,但欲辩无言。

孙正川却哈哈大笑起来:“不逗你了,给你交个底,此次江东败我就取河北,此次罗斯败,我就取京兆,总之绝不会空手而归,而无论那一种结局对你对我都是好事。”

付安德这才放心,忙道:“大人英明。”

说真的,他在孙正川身边日久,越觉得孙正川极有城府,很难看透,若不是确定孙正川和慕容铎是死仇,以及和沈庆之的争位之战绝无可能避免,付安德都不敢和孙正川再共事下去。

但他也知道,自己哪里还有回头路可走,如今自己那些算盘,那些人马,早被孙正川看的一清二楚,有些都以直接为他所用。

想想也是,付安德在前朝不过是个二世祖一样的人物,断不能在族内服众,过去人等团结在他身边,不过是因为他抱上了罗斯的大腿,可随着时间过去,他的族人们发现事实不是这么回事,罗斯人更看重孙正川,这孙正川又更有本事,于是他就渐渐的失去人的拥护了。

所以现在的付安德,几乎都成了孙正川的附庸,便称唿上也逐渐变得自甘下属,希望这样能保住自己的地位,但他怎知,一旦到那一刻,孙正川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他。

。。。。。。

这是大汉建立的第五个年头的秋天了。

南国依旧闷热。

河北已落叶满地。

沈庆之静静的坐在山坳中,看着长天,在这里他依稀还能听到黄河奔涌的声音,朱可夫斯基选择在这个时间段攻击西秦,也考虑到了黄河没有冰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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