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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旗军-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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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直是把自己向死路上逼啊。
果然,腹黑的梁子任心中更为不快,并脸色阴沉,但口中还是道:“我自然相信宋都尉的忠诚,宋都尉不要为这些奸贼的挑拨之言而多想,本公不仅仅不会怪罪你们,还要重赏你们的救驾之功,田都督你说是不是?”
“主公说的是。”田王喜作为熟悉梁子任的人,赶紧附和,而他就比宋都尉聪明太多,还接着道:“今日大人偶遇乱党,先沉住气听完所有了解详情,后在面对数百大军包围下,犹然指挥若定,并三言两语就使局势明朗,如今有赏罚分明,可谓盖世明主,你们还不谢谢梁公,听候封赏?”
他一发话,梁子任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些,摆摆手道:“不值一提。”
这厮精神状态确实已经非同常人。
哪怕自己也知道自己刚刚有些丢人现眼,但手下一吹捧,他也就自我催眠一般的信了,这不刚刚还恼羞成怒的,现在却又和颜悦色起来,还顺着田王喜的话到:“但你有一点说的不错,这些将士忠心于我,定要重赏才行,我看,今日到场的,全部提升一级,并赏银五十,对了,我的亲卫营要补充人手,不如就让他们去吧,你看呢,田都督?”
田王喜点头,继续吹捧他道:“主公英明。”
随即对跪在地上的宋都尉,和站在门口的士兵们喝道:“你们还不谢大人恩典?”
那苏启琛,在惨淡的笑着,就在想,可惜了…
蹄声大作,是贺平带着不知道多少士兵急急忙忙冲来,梁子任听到动静,腾的一下站起,就向外走去,他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他这个充满了不信任的举动,让跪在那里谢恩还不曾来得及起来的宋都尉心中更是一冷。
然而他做梦想不到,苏启琛的话应验之快,是如此迅疾!
那刚刚还说要重赏他们的人,在遇到贺平,得到真正安全的一刻,就当即翻脸,命令田王喜将他和几个军官拿下,并把自己的士兵全部看押,说是要严加审查,当田王喜动手时,这宋都尉不由惨叫起来:“大人,小人真是被冤枉的呀。”
“查一查就是,清白的自然清白。”田王喜冷冷的道,但看他的眼神已经如看死人。
那宋都尉不由面若死灰,瘫在了地上,西秦谁不知道,一被审查不死也要脱层皮,此时此刻他自然想起苏启琛刚刚的那番话,顿时浑身发抖,那眼中惊惧之中又是恨又是悔……
第二日,苏启琛还未死,这宋都尉以及他的一众心腹便尽数被贺平斩杀,罪名为勾结江东密探苏启琛意图杀害主公。
这等谋逆大罪,本该千刀万剐,但因他不是主犯,于是从轻发落,家人也未被追究,相反,梁子任还下令不得为难其眷属,消息传开巴中无不赞誉主公仁义,那王鹏借机发动部下,为梁子任塑像,放置家中,每日早起晚睡之前都行礼鞠躬,以感谢梁子公为他们去除万恶的富商并使他们有饭吃有衣穿。
一人带头,其余跟从,很快,巴中城中家家户户就放上了梁子任的雕像,但这雕像有大有小,神态也各异,当然了,肯定没有猥琐形态的,梁子任是过了好几天,偶然去一户人家“微服私访”时,才知道这么回事的,他见后大吃一惊,当听说家家户户心甘情愿摆放他的雕像,当神朝拜时还不相信,于是窜到隔壁,再去走了几家,见后心中狂喜,然而表面惭愧,要下令取消,附近百姓们顿时汇聚嚎哭哀求,说全赖大人保佑一方,这是百姓心意,是民心所向,大人不可取消,不然父老寒心云云,他才只好作罢。
然后询问左右,拿了王鹏好处的田王喜便告知道,这是王鹏的老父带头为之的。
最近,王鹏和向忠章已渐两立,旧人看不惯新人,不要脸的看不惯更不要脸的,两个人斗的正欢,偏偏向忠章当时杀戮太甚仇家太多,比如田王喜就有些旧部被他整死,因此田王喜还借机在梁子任面前给向忠章上了点眼药,轻描带写的加了一句:“向都督开始要制止的,说会惹来非议,王都督为此还和他大吵一顿,两人不欢而散。”
“哦?”梁子任叹道:“向忠章其实是好意啊,他知道我不喜欢声张。”其实心中火大。
“是,但王都督的老父也是真心实意,他常说若不是大人入主巴蜀,他早死在牢狱之中了,因此才把主公当祖宗供着,日夜朝拜,据说还时时刻刻叮嘱儿子必须要尽心办事。”
“哦?”梁子任道:“倒是对忠诚父子。”
“是啊。”田王喜也感慨万千,难得的忠臣啊,其实心里在想,昨儿王鹏送他的金银珠宝。
忽然,梁子任想起苏启琛的事,便问田王喜。
田王喜忙道:“回主公,那苏启琛打死也只说是自己不满主公而为,绝没有和江东勾结。”
梁子任一听,就怒了:“没有人指使他一个书生能有胆子干这样的事情?背后肯定有人。”
“是是,那属下再去督促。”
“我看,此事换人处置,就让王鹏去做吧。”
田王喜一愣,赶紧点头,同时在想,苏启琛造反没牵连到他,梁子任还将此事交付他去办,看来王鹏在主公心中越发重要了啊。
确实如此,每每能抓到梁子任的G点的王鹏怎么能不红呢。
他虽没赶上向忠章那一茬风云,但这个背后有人指点的小人物却找到了更好的时机,在梁子任急需稳定巴中,或者说巩固巴中统治,收拢人心的时候,跳了出来,且每每做的到位,因此,梁子任现在对王鹏印象之好前所未有。
而那王鹏,在自己父亲的指点下,在这么长时间的实战中,已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对事情的把握早胜过他那个善于专研人心的父亲。
这不,在苏启琛造反被抓后,都惶恐等死的他,在听到这样一个峰回路转的传达后,第一件事不是去那边接管事务,赶紧洗刷自己的清白,居然是立即很冷静的先询问传令的,梁子任公下令的时候有哪些人在场等。
他这问人,是为问事,问事是为得知梁子任的真意。
由此可见,此子的厉害。
在得知是田王喜后,他立即找来,问田王喜主公的意思,这个过程里当然又送上多少钱财,很爽的田王喜于是把梁子任和自己的对话说了一遍。
而当时梁子任说的时候,田王喜只以为是要继续挖,要屈打成招就行。
但这王鹏一听,就听出了其中另有味道。
他在想,梁子任说背后肯定有人,这分明是要对内下手啊。
只是,梁子任的目标是谁呢?
然而,聪明如他百思不得其解。
最终只好先去看看情况,和之前的酷吏不同,这王鹏进去后,见苏启琛等那副惨样,叹了口气,说:“苏启琛你煳涂啊,如何能干这种事情,还连累了我。”
接着却先让人将铁链枷锁松了,再找医生来给他们略包扎一下,再端上茶水和吃食等,给他们补充下体力,然后才询问事。
这一套下来。
便是苏启琛对他都有些内疚。
因为王鹏过去对他还真不错,而他这次突然发作必定会连累王鹏,可王鹏来后,不仅仅没有怒气冲冲,反而为他惋惜,然后还冒险给他们一些宽松待遇,这让苏启琛怎么能不对他惭愧呢。
所以,等王鹏认认真真的问他,事情的前后过程时,这死打不招的铁汉苏启琛,就将当时的情况告诉了他,等他说完,王鹏看他的眼神已如看鬼一般,他听到说苏启琛造反时,以为是哪个王八蛋开玩笑,等知道是真的时候,吓得半死,但现在,他才算傻了眼。
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这个文绉绉的手下,居然有这种过人的胆子和决断,但在惊叹之余,他也不禁后怕,假如梁子任一死,自己这荣华富贵就成云烟,恐怕那向忠章还要借机找自己的茬…
苏启琛岂想到他在琢磨这些,只对他认真的道:“大人,在下确实无人指示,是一时冲动所致,如今甘愿伏法,只是愧对大人了。”
“不。”王鹏连连摆手。
似被苏启琛一句话触动了什么想法。
苏启琛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他好像要整人,心想,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胡乱害人,但忽然之间,苏启琛又想,自己反正要死,何不拖几个人渣下水呢?这样也算给王鹏一个交代,算作补偿。
第十二卷 第八回 家传的绝学
他到底是跟随王鹏不少时间的心腹人,他想的没错,王鹏现在确实是在琢磨,是不是将此事引至向忠章身上。
然而他又觉得不妥。
这是因为,他的本能告诉他,以梁子任的心术,若是要对向忠章下手的话,绝不会这么拖泥带水,因为那向忠章是带兵之人,有这种思维后,王鹏突然又在想,莫非梁子任让自己来办此事,也有进一步考察自己的原因在内?
假如是这样的话,自己因为私心,把炮火引至向忠章处,恐怕会得不偿失。
顿时浑身冷汗。
因他知道,自己现在其实等于戴罪立功,不是当时警觉,先请田王喜说好话,再提早拿出“造神”手段的话,也许早如面前这苏启琛一般下场。
这厮当真是个人精,早把梁子任的脾性和做奴才的道道吃透,一旦看穿,瞬间就把之前的想法干净利索的丢在脑后,开始向另外一个方向琢磨。
便再次盘问苏启琛,要求他看着自己对他不错的情分上,文人小说下载一定要把此事的所有情况,详详细细,没有一丝一毫隐瞒的告诉自己。
他这是踏踏实实问话,苏启琛却以为他已经拿定主意,便张口就来:“其实,属下是受向忠章指使的。”
王鹏立马…
苏启琛还在继续,他说:“若不是向忠章指使,在下哪里能知道梁公的行踪,其实向忠章这次还有嫁祸大人的意思,可惜在下当时没有想明白。”
正编的天花乱坠,忽见自己曾经的上官,看自己的眼神杀气腾腾,苏启琛不禁住口愣在那里,一时间两人大眼瞪小眼,室内沉默,就听王鹏的喘息声渐渐大了起来,勐的喝斥道:“胡言乱语,梁公此次出行,不过是兴之所至,再说你们几个相聚酒楼分明是早有约定,另有目的,已有口供互证,足以经得起推敲,你如何能胡乱攀附陷害他人?”
这…苏启琛诧异的想,他何时和向忠章和睦的?
王鹏怒道:“苏启琛,从我来至今,我一直还对你客客气气,是因为念在你曾随我一场的情分上,但你真以为老子好欺负?你一死容易,可别忘记妻子家人,再敢这样胡言乱语,小心我把你全家,女的为妓,男的为奴,从此生不如死!”
苏启琛有一妻一子,当时不得不铤而走险,至被捕至今,也有人拿他妻子威胁他,苏启琛不过一句随你处置,死撑着再回避去想罢了,可是王鹏来后,和颜悦色的对他,使他的神经已有松懈,这时再恶狠狠的来这么一句,坚强如苏启琛,终也动容,他悲愤的看着王鹏,之诉心胸道:“在下只是为王公你着想才如此做的。”
王鹏噼头打断了他的话,道:“你少乱猜测我的心思,苏启琛,你这自以为是的臭脾气早就该改改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进士老爷一直在心中看不起我,若真如你说的,你对我这般忠诚,在干这件事的时候会不考虑到我的安危?我对你却不同,对你这落魄文人总有几分敬重,哪怕早就晓得你有事没事和他们秘密聚集,发泄声讨,非议重重,甚至帮你隐瞒着!”
他话其实还没说完,但突然之间王鹏觉得自己抓到了一点什么,可这灵感一闪而过,他赶紧住口去想。
对面的苏启琛却已经无地自容,他知道这个时候的王鹏对他说的这些话不可能是假的,也因为王鹏说的这些恰恰说中他的心思,他作为前朝进士,饱读诗书腹有文章,遭遇政权替换,结果沦落为一小吏之子纨绔之辈的副手,心中确实不平不满不屑,然而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在西秦这个肮脏的环境里,王鹏比他混的风生水起是应该的,其实,他不如王鹏。
一时间,如遭雷击的苏启琛终于低头,对王鹏叹道:“今日才知道大人的肚量之大,苏启琛对不起大人的照拂,有什么只能来生再报了。”
王鹏立即道:“你真要报答我,就好好的把这次事情的所有详细,给我好好的说一说,我定会不惜一切保好你的妻儿,我王鹏虽然是个小人,但也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不敢欺瞒将死之人。”
至此,苏启琛再无任何想法,等王鹏叫来书记,他当真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和朋友那些大逆不道之言,以及遭遇梁子任后自己的想法,做法,等等,一切详详细细的和王鹏说了一遍。
等他说完,王鹏令人给他吃喝,换药,道:“你且先歇着,好好睡一觉,顺便也好好想想,可有什么遗漏的,明日我带你妻子儿子一起来看你最后一面,若可以,我会尽力给你个痛快,如何。”
苏启琛大为感动,道:“多谢大人。”
但王鹏强调,假如他自杀,那自己绝对会把他妻子儿子千刀万剐,苏启琛当然发誓绝不敢让王鹏再受牵连。
王鹏这就出去,转到另外一边,再和其他人谈,套路也几乎差不多,那些人虽不是他手下,可听他说了对苏启琛的照拂,也都认命,都详详细细的把事情经过和他好好讲了一次。
等这一趟忙完,已经天黑。
王鹏却依旧没找到答案,而自己脑海里的那一闪即没的灵感更是一去不回,可服侍梁子任这样的主子,岂能怠慢,王鹏只好带上详细案卷,再去找老父商议商议。
可他那个小吏出身的父亲,所有的见识花招已不如他,自然没有帮助。
王鹏万般无奈,第二日只能再来。
但也就在这一天,当王鹏见苏启琛在关照儿子,万万要好好活着,要记得给他按时祭拜时,他突然一跳三丈高,不顾苏启琛的妻子儿子还在,喊道:“我知道了。”
人人目定口呆的看着他。
但现在的王鹏口风多紧,一失态就恢复了正常,摆摆手道:“我是在琢磨自己的事情和你们无关。”
苏启琛哪里信,但他这要死的人也管不了这么多,就忙着和妻子儿子叮嘱再三,等时间一到,士兵们催促,在这一家生离死别再难相见后,苏启琛对王鹏哀求道:“只求大人说到做到,一定要照顾好我的妻儿,如此,苏启琛来世必做牛做马报答大人恩情。”
王鹏点头。
而四处已经无人了,王鹏便对苏启琛提出了要求,他对苏启琛道:“你为我攀附几个人。”
“大人请说。”
但等王鹏说出人名,苏启琛傻了,王鹏如何说的全是些无权无势的落魄文人等?他不解的看着王鹏,不懂这么好的机会,王鹏不利用着对向忠章,却拿来对付一些他都看不上眼的小角色乃至已经落难者。
可是王鹏坚持,苏启琛又能说什么呢,只好开始搜刮,当然了,他在攀附时还是有份良心的,只选一些品行低劣的,哦,也包括几个过往和他不对盘的前朝同僚等,而说着说着,苏启琛忽然有了点感觉,他吃惊的看着还在低头记录他上句“口供”的王鹏,突然问:“敢问大人,这是要对文人下手吗?”
王鹏怒道:“又在胡乱猜测,赶紧继续说。”
但心中暗笑,这苏呆子反应何其之慢,到现在才看出我的意图?想到能把进士老爷玩弄于鼓掌之中,王鹏甚是快意,就见他下笔如风,主导走向,苏启琛只能一步一随,把自己一帮往日的仇家,不屑的小人,都形容为血气十足的男儿,如何如何秘密计划等等。
把此事彻底搞定后,王鹏也不失言,当即叫来自己的心腹,当着苏启琛的面,对他吩咐,要求他马上就悄悄把苏启琛的妻子儿子送出巴中。
并对苏启琛道:“为此,梁公定要罚我,但我既答应你了,就一定做到,可我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苏启琛自然感激不尽。
王鹏转身便走,一出去,他那心腹就悄悄问他:“大人,真送?”
随即奸笑着道:“苏启琛那娘子甚是水灵…”
王鹏顿时大怒,咬牙切齿的骂道:“你这杂碎,苏启琛好歹还是你昔日同僚,现在有罪要死,你就落井下石,等来日老子倒霉了你也要如此?”
吓的那心腹赶紧跪下,把耳光抽的山响求饶。
可他越是这样,王鹏越是觉得心寒,小人也惧怕小人的,见这厮过去对自己服服帖帖,和苏启琛客客气气,等苏启琛一倒,竟要那人家妻子下手,待看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又能这般卑躬屈膝,做人能这么没底线,谁知道他哪天会不会卖了自己。
想到这一点,王鹏心一狠,便笑着道:“这还差不多,起来吧。”
那厮以为没事了,准备起来,但就在他才起不起的瞬间,王鹏突然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刀,一下就戳进了他的心窝,并狠狠的一转。
他当街杀人,且是在官衙后牢的门口,那些西秦兵丁见他说杀人就杀人还杀的这么利索,都吓的浑身发抖,更别提他左右那些人了,而王鹏既然杀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吩咐一个手下把腰刀拿来,那手下心惊胆战不敢动弹,王鹏不耐烦,走过去噼手摘下对方的刀,那厮吓的都瘫了,以为他还要杀自己,却见王鹏走回头,去咬牙切齿的割了被杀之人的人头。
随即提着血淋淋的人头向牢内走去。
这一出一发生,哪个敢拦他?
纷纷退让。
苏启琛正在屋内等死,见他提着人头回来,大吃一惊,再见那人的面孔,他更惊,不解的看着王鹏,王鹏瞪着他,冷冷的道:“之所以回头,是告诉你,这厮在才出门就问我可要将你娘子收了,因此被我杀了,来告知你,我既答应你的就一定做到!”
苏启琛愣了半响,泪如雨下,不顾遍体鳞伤,跪在地上对王鹏连连磕头,喊道:“大人大恩大德,在下死也难忘!大人大恩大德,在下死也难忘!”
王鹏掉头又走,提那人头,出去,砸到室外,对一众寒若惊鸟的手下冷冷的道:“这厮刚刚要献苏启琛的娘子给我,这就是我杀他的理由,知道为何吗?”
手下们纷纷摇头。
王鹏吼道:“苏启琛大逆不道该死,自有梁公处置,但毕竟同僚一场,这一旦落魄,就对同僚下手的人我怎敢用,你们谁敢保证一生顺风顺水?你们敢和这样的人做同僚吗?”
然后命令:“全给我听好了,为主公办事可不遗余力,对外人外敌要心狠手辣,但对自己人,哪怕是犯罪的自家人,也该有些适当的照顾,不然,还算个人吗?来人。”
“在。”他的手下喊道,仿佛为他激励,但王鹏能看出,随着自己说明白其中意思后,他手下们对他的神态中的阿谀少了些,佩服和真正的忠诚多了些,便是周围兵丁也都在很佩服的看着他。
对此甚为满意的王鹏冷酷的道:“给我将这厮的家人找出,全部灭绝,因为这厮,已算不上我们自家人。”
他一转一变,杀伐果决,且十足的心狠手辣,震慑的手下们都连忙道:“是。”连个犹豫也不敢这就去办。
完成了这一出,王鹏才算罢休,将手中的血洗掉,又站在内府护河便沉思了半响,才向梁子任处去。
一见梁子任,王鹏便向他禀报道:“主公,小人已经查出,苏启琛确实无人指使,这是详细档案。”
梁子任听的自然很失望,冷冷的道:“丢哪儿吧。”
心想,人才难找啊,在那里不快,又见王鹏还跪在那里,边骂道:“既然查不出还不下去?难道要我请你吃饭?”
王鹏急忙请罪,道:“大人恕罪,小人只是。。只是。。”
“小人?你该自称下官,王都督!还有何事,说。”梁子任口气岂止是冲这么简单,他就这般的胸无城府,当然了,他若在弱势时还是奸诈百出的,但在强势时他还何须有什么顾虑呢。
王鹏在说:“小人只是发现,这苏启琛虽然没有人指使,但还是有些不对。”
“哦?”这下梁子任来神了,要他说。
王鹏就道:“下官从中发些了一个不好的苗头。”说着,他抬起头来,用忧心忡忡的眼神看着梁子任,道:“在下看到这些读书人最爱评论时事,乃至污蔑领袖,他们张口就来随口就传,我西秦随兵强马壮,百姓支持,而这些书生几无大用,但好房也怕虫咬,所以在下觉得,在这一方面是不是该加强点管制?”
说的同时,他看到梁子任的眼神越来越亮越来越亮,对此,王鹏心中越发肯定自己真的猜对了他的想法,王鹏自然不会愚蠢的说这是因为他们要搞臭梁公你的身后名我才担心的,因为这么说岂不是说梁公很臭?他就在那里强调,这些书生因为自以为怀才不遇,所以一向怨天尤人,又因有些墨水,有些小本事,便会有点号召力。
一个人虽小,三人能成虎。
到十人百人千人,由他们这么发疯下去也会坏事。
梁子任却道:“但书生中也有好人啊。”
语气不是很坚定。
王鹏因此叩头:“忠奸难辨,需要好好盘查才行,指不定这些书生里就有江东的探子,小人也从苏启琛等人口中听出,他们对江东甚是向外,这简直荒唐,但他们也不可能凭空有这样的印象,因此,小人以为,这必定是他们这书生之见口口相传,才造成的情况,望大人明察。”
这厮一会儿小人一会儿下官一会儿在下,称唿混乱,忽官忽民忽如奴仆,梁子任这家天下的拥护者却非常喜欢他这种风格,更喜欢的是王鹏的这些话,这正是他想要的,但又不便说的。
他也不傻,知道王鹏回避了最关键的那句“遗臭万年”,可这厮精神不正常不是,经过王鹏的讲述,再经过这厮自己的自我意淫,现在梁子任已经把一场小小的污蔑放在脑后,开始从铁腕治理的方面设计思路了。
他就在想,嗯,不错,先军,后民,再从文化方面进行一次严格的清洗,如此一来,人心就会更加巩固,便于自己的统治。
因此,他立即对王鹏宣布:“你说的对,既然如此,你就好好的设计个计划,上报给我看,不过记得,先不要声张。”
王鹏大喜,道:“是。”磕头,然后要走。
梁子任却还想和他说会儿话,但就在梁子任要开口的时候,王鹏忽然想起一事,又扑腾一声跪下,对梁子任道:“小人今儿还干了一件煳涂事,望大人恕罪。”
梁子任大奇,追问。
王鹏却满脸惧怕,迟疑半响,才低头道:“小人今儿为逆贼杀了自己的一个手下,可大人,小人的忠心天地可鉴,小人这样绝不是同情那逆贼啊,望大人饶命,望大人饶命。”竟怕的浑身发抖。
这套,是他爹传授给他的。
梁子任自然更急,道:“你先慢慢说。”
王鹏却继续道:“大人饶命。”继续浑身发抖,这位西秦着名的表演艺术家在成功的猜中梁子任的心意后,又以家传的马屁绝学继续让梁子任感觉到了一种人上人的快乐。
第十二卷 第九回 困惑
梁子任都爽的不行了,这是怎么回事呢,你这么害怕,啧啧,他立即沉声道:“起来说话,鬼哭狼嚎的像个什么样子!”
王鹏赶紧起来,畏畏缩缩,说自己杀了一个手下。
“我知道你杀了一个手下,为何?”
“他,他要把苏贼的女人给吞了。”
扑腾,王鹏又跪下了,嚎哭道:“小的当时也是看不惯那厮的嘴脸,于是说了点胡话,可小的真的不是不忠诚于大人啊,小的都恨不得把那苏贼给当场剁了…”
“别扯这些没用的,赶紧说全了。”梁子任好奇的瞪着他,才不生气呢。
王鹏便告知了他原委。
当然,他的版本是比较艺术的。
在他的形容中,那个被他杀的货简直就是个人渣,就知道吹嘘拍马,说到吹嘘拍马,王鹏愤怒的道:“下官最恨这些只会吹嘘拍马,却没有点真本事的混子!”
其实暗捧自己一句。
接着道:“那厮献策后,小的就觉得火大,苏贼是该死,但我为套出苏贼的话,答应护着他妻儿两个,这才出门呢,他就这么说,小的怎么转的过弯来,当场就火了,然后脑子一热,吼了句,好歹做过你的同僚,该死该杀主公也有定论,但哪里轮到你这种家伙来落井下石,你今日能那么对他,以后怎么又会怎么对我,对主公,对西秦?”
说这些话的时候这厮义正言辞语气铿锵,传到外边亲卫们耳朵里,还以为王鹏和梁子任吵架,都吓了一跳,心想这厮不想活了?田王喜是最惊的,因为他靠的近,还听到王鹏之前半句,什么“好歹做过同僚,轮不到谁落井下石”,以为王鹏是为那逆贼顶撞梁子任呢,大惊之下赶紧冲进来,怒视王鹏,其实是想看看局面,好救他一命。
可他才转过身,就见王鹏趴在地上磕头,又哭上了,在喊:“小的该死,小的真是吃屎煳了心…”
那梁子任却大笑起来,在拉他说:“无妨,无妨,我自然知道你的忠心。”
王鹏还不肯起,喊道:“小人当时确实出于义愤,就忽略了其他,说下这等混账话,可小的绝不是那苏贼的同党啊。”
梁子任拼命拽,他拼命求,把田王喜都看累了,他才起来,抹一把眼泪,感激的对梁子任道:“多谢主公,小人以后当主公就是祖宗,再不敢做这种混账事。”
“不。”梁子任很有气派的摆摆手,说:“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你只是小小口误,再说你的本心还是好的,所以我不怪你,相反,我还相当你欣赏你那几句,你说的很对,该死该杀都是我来决定,岂轮到一个小人胡乱插嘴?再说,人要有怜悯之心,但凡落井下石的全是人渣,我记得当年西秦初起时,一旦遭遇失利,那些地主老财就随即翻脸,跟着燕军后面追杀我们,落井下石不遗余力,本公生平最恨的就是这种人,这种人有才也不能用,何况无才,你杀的好,我说你无罪!”
“多谢主公。”王鹏激动极了,大喊:“主公英明,主公万岁。”
一副丑态令田王喜都浑身发冷,偏偏身在台上的两位乐此不彼,一个在笑一个继续献媚吹捧,好不容易才住口,梁子任还顺便说了一句:“王鹏,你很不错,我看这件事你一定能做的很好,不要让我失望,将来我还要大用你。”
“小的明白。”
“嗯,至于那个姓苏的,也算个人才,可惜走了歪路,这样吧,他既然肯交代,那你就给他痛快拉倒,把其千刀万剐倒显得我小气。”
“是主公大仁大义,哪个王八蛋有脸说主公小气,小的打不过他也咬死他!”
“哈哈,堂堂都督,咬来咬去,像个什么话。”
“小的就是主公的一条狗!”
“狗?哈哈,多读点书,别整天这么粗俗,要说,你是我的鹰犬,明白吗,狗,走狗吗,难道我是那种卸磨杀驴,狡兔死走狗烹的奸贼吗?”
王鹏大惊:“我是鹰,我是犬。”
逗的梁子任前俯后仰,眼泪都快出来,而他这货心情一好就开始自由发挥,这便说道:“这样吧,这次你立功我也没什么其他奖赏给你,既然你答应那苏贼,说要照顾他妻儿,那我就将他妻子赏赐给你如何?”
“小人…多谢主公,只是小的…”
“莫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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