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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旗军-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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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懂,这种苦肉计的火候不到如火纯情,是不会逼真的,而这一招往往是危机时候救你命的最后一招,今儿你老子我高兴,才要传授给你,你他娘的还不想学?”

“想,可是爹。”

“别叫,看好!”

扑哧——胸口戳着一把刀的王培武满手是血的看着脸色惨白的儿子,微微一笑道:“看见没。”

随即从胸衣里抽出一个猪胰子做的薄血袋,得意洋洋的对儿子一晃,道:“自从跟了这向大人,你爹我可是天天带着,就怕万一!唉,伴君如伴虎啊,现在知道你老子的不容易了吧。”

王鹏都看傻了,忽然问:“那爹你之前怎么恶了上官的。”

“哼,煳涂,没见到你爹我下狱后没三天,西秦就来了吗?”

“啊?”

王培武已经大笑起来,王鹏愣了半响后,也大笑起来,他现在对自己这个老子真的算是五体投地。

第十一卷 第十二回 月如霜

但王培武今日对儿子的教导还没有结束。

再饮了几杯后,这厮忽对王鹏又神神秘秘的丢出一句:“爹为了防止万一,还留了条大富贵于你,不过在告诉你之前,我且问你,我家富贵来自于谁?”

“向公,当然是向公。”

“我呸。你这个猪脑子,我家的富贵来自的是梁公,向忠章不过是他的一条狗而已,不是你爹我帮衬,他迟早要如康平那样。”

“啊?”王鹏转念一想,也是,父亲不刚说的吗,这向忠章只知道杀人不知道怀柔什么什么的,喝的有点头昏脑胀的他似乎感觉到接下来,他父亲要有番真正重要的事要说,这便不再饮酒,先起身去端来热茶,再取过两条毛巾,递给父亲一条,再把自己的脸一顿勐擦,最后正色坐下,道:“爹,你说,我听着。”

见儿子这么灵巧,难得享受儿子服侍的王培武欣慰万分,道:“好,爹今儿就把些手段告诉你。”

随即先不说自己要传授儿子的花招,而是开始讲解自己浮沉宦海几十年积累下来的对拍马屁的整体领悟。

在他心中,所谓奉上技巧,分直曲两种,直乃是小道是下乘,曲或会见效缓慢,但乃是大道是上乘。

所谓奉上,还和克己要相辅相成。

再所谓克己,和自保也要相辅相成。

再比如自保和奉上也要相辅相成,这曲中有往往有直,直中往往有曲,两相结合互为表里,才能达到阴阳同济,无往不利之层次…

他他娘的把拍马屁之道分析的详详细细,总结出条条款款,有纲有领,还有备注,得得得的得瑟了不知道多久,见儿子真心在听还耐得住心不催问自己到底留的什么大富贵给他,不禁更喜,拍着儿子的背又夸道:“好,还有一条,那就是耐心,我看你现在已经有了,要记得上司显摆的时候要听要忍,要恭顺要微笑,偏偏不能随意打断更不能打岔,偶尔附和则要恰打好处饶到痒处,才算出师,我看你今日的表现已经出师了,那就真的告诉你吧。”

然后才正儿八经的对憋了半天的儿子透露:“你可以向他要个权限。”

“什么权限。”

“你发现没有,这城内,不停有人在到处说梁公如何如何,他是如何如何打败扶桑之类的。”

“是向公安排的啊。”

“是他安排的,可他怎么安排的?假如他安排的很好,哪里会有流言说,其实打败扶桑的是江东?”

“孩儿不懂。”

“不懂就对了,你能看懂其中奥妙,我还能做你爹吗?我告诉你,向忠章这人表面对梁公忠诚,其实不然,这厮只不过是贪恋权势才对梁公这么尽心,可他骨子里有有些读书人的臭毛病,放不下架子来做事,所以才搞的这么不上不下的。”

“父亲到底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说,城内对梁公的宣传不够,靠向忠章这种敷衍手段,根本达不到梁公想要的效果。”

“什么效果?”

“独一无二!我虽未曾见过梁公,但我从这些蛛丝马迹里能看出,他是个极度在意名声的人,并且极度在意他人对自己的评价,太深的我就不和你说了,我只和你说一点,如果你能通过大力宣传梁公,让百姓达到凡事都记得梁公恩情的火候,你小子就要发达了,最不济也能和向忠章平行。”

“啊?”王鹏激动了,这什么概念,向忠章可是杀伐果断的巴中总督啊,他急忙对父亲道:“父亲,你必须告诉我其中奥妙。”

“你听我的就行。”

“不行。”

嗯?王培武诧异的看着儿子,王鹏前所未有认真的对他解释道:“孩儿以为,父亲指点的招数肯定没错,可孩儿吃不透其中的道理,那岂不是白搭,等梁公提拔了孩儿,父亲又不能在身边时,那孩儿去向谁请教?耽误事情是小,做错什么得罪梁公,惹来祸害,还不如安分守己。”

王培武一下愣住了,小子居然有次见识?他一拍大腿:“好,你能这样想,比父亲想的还远,好。”

但脸色随即一紧,告诫儿子:“我和你说其中奥妙,你若说漏半句出去,那可是灭门之祸,那时候谁也救不了我家。”

“大人放心,孩儿不煳涂。”

“好吧。我和你说。”

王培武在儿子的恳求下,终于告知儿子自己对梁子任的评价。

他叹道:“梁子任是个好大喜功的人,又极度虚荣,他之所以拼命宣传自己如何领军击败扶桑种种,其实是在遮掩事实并行争功,不仅仅如此,可能因为他出身低微,如今依靠罗斯骤得高位,就怕手下人不信服,更怕人背后看不起他,所以他现在在拼命清洗了解他根底的老人,并向不了解事情真相的川蜀百姓宣扬自己裱煳起来的面目,以让自己不恐惧失去!”

喘了口气,他继续说道:“所以说,梁子任最担心的其实不是江东,而是身边,他别的不怕,就怕控制不住手下,因为他一旦对内无能,就会失去拓跋林的信任,所以,才会有前些日子时,对军队的清洗,先军后民,以让川蜀铁桶一般的就听他一人命令,抬高抬足他的地位,才能让他觉得安全,因而,我要教你的,就是要顺着他的想法去做,全力的,不惜一切的,在民间把他捧上天!这样,你愁他不用你?”

王鹏这才恍然,梁子任原来是这种人,他倒也不去追问自己这老奸巨猾的父亲是怎么知道这些消息,只好奇一点:“扶桑真的不是他击败的?”

“屁,据说江东沈庆之在战扶桑的时候,梁子任带兵赶到还准备劝和,其实他本是要趁火打劫去占京兆的,却被那强人夺过令彪的画戟噼手就在面前划下一线,告诫他赶紧滚走,结果梁子任吓得连夜跑到潼关,不然他才不来川蜀!”

“啊!”王鹏大惊,觉得匪夷所思,和父亲说的这种故事相比,他宁可相信扶桑是梁子任击败的那个版本,可他的父亲言辞确凿,道:“此事在官衙内甚有流传,向忠章都悄悄和我说过,这蠢货骤得高位但不识分寸,迟早横死,你要切记他的教训,什么人也不能信,嘴一定要紧。”

“是。那么父亲,沈庆之既然那么强,那他为何不打西秦?他假如打来怎么办?”

“迟早要打,可这边背后是罗斯,江东因此顾忌吧,至于你说他真的打来西秦败了我们怎么办?投降呗,这也正是我要和你说的,我们在川蜀也叫别无选择,若能,我当然巴不得去江东,可怎么舍得下这里的家业?再说,你爹也就这点本事,到江东那真刀真枪干活的地方,只怕混口饭吃都难更别提你了,而在西秦这地方,你看看,他们来后已经折腾多少事情了,假如你是个草民,早不知道怎么死的,所以,你爹我也叫没办法,不想被人踩就要向上爬,唉。”

这大概也是王培武从未曾和人说过的心胸,王鹏听的心潮起伏,心想原来是这样,他父亲在道:“但指不定这天什么时候就又翻了,所以你看,你爹我虽然吹牛拍马,其实也就为保自己,何曾亲手害过一个?我还靠着身份维护了不少昔日朋友,哪怕是些过去看不起你爹的小人,那么这又是为何?”

“请父亲赐教。”王鹏现在神态越来越凝重,压力太大,自己这爹水深啊。

王培武叹道:“留后路啊。”

随即叮嘱儿子,在西秦别做武事只做文事,不要结怨,偶发善心即可,假如万不得已要拿人开刀,也拿个天怒人怨比如这向忠章,到时候杀了他立了威,还让百姓感激,换个好名,才有退路。

说到这里,他对儿子阴森森的一笑,道:“老父我把路给你走,让你得以靠上梁子任,而我留在这向忠章身边,择机而动,一旦有机会,就通知你下手,到时候你我父子联手,把这货反手便拿下,用他人头换身人望,等做到那一步时,西秦江东谁胜谁败,我家都无忧也,可懂?”

“父亲有大智慧!”

“好了,本不想说的全告诉你了,下面父亲就告诉你如何操作吧,来。”

王鹏立即洗耳恭听,越听越喜……

夜已三更。

月光如水透过窗纸涂霜满地,两双绣花鞋精致,一顶芙蓉帐轻摇,这是向忠章还在姐妹花身上耕耘不休,踌躇满志的巴中总督怎想到,他“忠心耿耿”的手下,正在深谈。

他更想不到,早瞄上了他的人头,要以此换得在这风雨飘摇的岁月中安身立命的屏障。

这个时候的他,还是意气风发的,正在壮年的他看着身下如花似玉的娇媚,自豪的在想,放眼当世,虽不能和江东那位相比,但比起寻常之辈,我也算是龙凤之姿了,等来日,未必不能青史留名!

汉历元年五月的这个夜晚,有人在密谋,有人在狂想,也有人在惆怅。

“唉。”

手托香腮,坐于窗前的韩诗琪看着明月长叹息。

娇容之上有无尽的伤感。

还有几天就要出阁的她,就在想,假如妈妈能看到这一天就好了…

院落外脚步声沙沙,那是军府内卫在巡夜,精锐的武士们披坚持锐威武雄壮,他们正忠心耿耿的守护着他们未来的主母。

碧螺春走来,给她的小姐端上一杯水,劝道:“小姐还是早点睡吧。”

“睡不着。”

“小姐在想姑爷了?”小丫鬟在打趣,韩诗琪很大气的摇摇头:“那厮有什么好想的,反正已经搞到手了。”

“也对。”

主仆一向同进退。

接着,碧螺春问:“小姐,你说姑爷会给什么聘礼?我听孙夫人说,她已经为小姐准备了不少物件呢,就是遗憾姑爷家没个女人出来和她商议,她又不便…”

姐姐为她操心,韩诗琪却不领情,对自己的丫鬟不满的抱怨道:“要聘礼干嘛,老娘和他这种身份岂是寻常儿女?他破灭两国的荣耀就是聘礼,姑娘我的如花似玉就是嫁妆不行呀。”

碧螺春被她逗的花枝乱颤,道:“行,就怕姑爷过不了老爷那一关,又生出事来。”说到这里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八卦,眼睛一亮,便对小姐透露道:“听前面人说,姑爷现在把河东军将收拾的服服帖帖,那个白胡子的刘野风为首,每天来听讲的时候,都坚持着给姑爷行拜师礼呢。”

“这我知道,刘野风这等新降之将,和江东旧人不同,凡事总更加小心生怕被人抓住把柄,所以才做的这么夸张,你以为姑娘的那口子稀罕他拜哦,不过是干脆借此安他们的心而已。”

“小姐好精辟。”

“那是!”

正说的热火朝天,碧螺春的眼睛忽然开始乱眨,知晓她性子的韩诗琪立即追问:“你又想干什么了?说。”

勐想起苏绣娘居然没来,便问:“可是苏绣娘有事要你来对我说的?难怪这小蹄子今儿告退那么早,哼,说吧是不是见姑娘我嫁人,她也思春了,看上哪个速速报来,连你的一起说,姑娘给你们安排。”

不想,对面的丫鬟闻言脸色惨白,失声道:“啊,小姐你嫁人不带我们去?”

韩诗琪…

娘的,古有明训防火防盗防闺蜜,老娘防尽了襄阳官场夜场菜市场里多少明枪暗箭,却想不到身边还卧底了两只通房大丫头!她护食心切,酸水一涌,便六亲不认的怒喝道:“做梦,你们休想!”

碧螺春不禁茫然,问:“岂有丫鬟不随小姐的道理?”

又举证:“小姐你不会整理被褥,不会洗衣刺绣,姑爷的生活谁去料理。”以辅证丫头在豪族婚姻中的不可缺失。

再动之以情道:“再说了,姑爷将来总要执掌天下的,岂能没有三宫六院,小姐虽强,但也不能拦住悠悠众人,远的不说,慕容铎将军家的小妹就一向对大人虎视眈眈,外边已经谣传那是西宫之主,假如小姐不带奴婢们去,到时候谁为小姐撑腰?小姐总不能在骚蹄子们面前受气后,请孙大人助阵吧。”

韩诗琪说不过她,顿时悲痛万分,以手捶桌,只恨悔教夫婿觅封侯,因为这还没嫁人呢,幸福都已被三分,等到来日,还不晓得会有多少窝狐狸精来勾,到时候那虎背熊腰肾强血热的小贼,一定会半推半就!

但她毕竟是通晓政治统领江湖的一代女杰,很快就醒悟此事既然不可逆转,不如坚强面对的道理,平静了下来,对自己的情敌,随身的丫鬟,道:“好,那以后你们不可反水。”

碧螺春诧异奴婢怎么会反水之际韩诗琪又丢出一句:“等老娘有身孕了才轮到你们用他。”

小丫鬟一下傻眼,半响,反应之后羞的死去活来,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小姐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奴婢什么时候说,说要给姑爷暖被窝的?”

“…你不是要做通房大丫头吗?”

“奴婢什么时候说要做通房大丫头的!”

“你就是这个意思!”

“奴婢不活了,小姐你急着要嫁人,奴婢才不急呢!”

“老娘什么时候急的?你没见是那小贼才心急火燎,每次见面都色眼咪咪的?”

外边正巡夜的卫士,突然听到这阵爆吵,不由面面相觑,随即倒提长锋狂奔出数十步外,才敢笑倒一地,第二日府内传遍此事,再至外军百姓之间,人人无语,好在无人敢和韩公说道,不然,韩公又要抓狂。

下集简介

韩沈的联姻彻底稳定了江东的政治结构之际,作为“失意人”的孙正川也成为了拓跋林的目标。

面对罗斯的诱惑,忠勇的将军又会做出什么样的抉择呢。

而在江东尽心发展休养生息之时,川蜀的闹剧还在继续。

立志要以长官头颅换取家族百代的王培武,又会指使儿子对梁子任拍出什么样的马屁呢,敬请期待下卷。

第十二卷 封面人物

王培武:五十余岁的前朝小吏,现巴中总督之父,獐头鼠目,面貌可憎。

第十二卷 本卷人物

王培武:前朝小吏,先巴中总督之父,奸猾狡诈,却又有些敬畏。

王鹏:巴中总督,一个明显的坏人,却是坏人里的好人

苏启琛:落魄的文人,西秦的小吏,一个有血性有决断然而运气不佳的男人

第十二卷 内容简介

韩沈的联姻是水到渠成。

只是不成熟的新娘和太成熟的新郎之间总会有些搞笑的事情发生。

那声声的喘息也凌乱了丫鬟们的心。

而和江东的幸福美满相对的,则是巴中的纷乱。

南下的梁子任,志得意满的进入他的巴中时,怎么也想不到,偶遇的书生有那样的胆识,最让他畏惧的,是书生的笔可如刀,也许他防不胜防,因此要防。

于是,一场腥风血雨即将开始。

第十二卷 第一回 杀牌

汉历五月十六日,襄阳城内欢天喜地,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更有各地总督,城督,豪门长者,都挤入城内, 便连西秦,甚至灭国之战中一直未曾接触过江东的李耀武都派人来,原因无他,此日是沈庆之与韩诗琪大喜之日。

谁也知道,韩中正有意让沈庆之为自己的继承人。

但在此日之前,沈庆之以部将身份继承江东大业总有些名不正言不顺,要说,按着寻常人家比方,沈庆之就如入赘韩家一般,但天下哪个不晓得,江东能有如今基业,奠基在韩,开拓却在他,那一连串壮烈杀伐拼出的英雄名望在,谁还敢小觑他半句,无不认为他理当得到这种地位。

而他既为江东少主,私事就是公事。

因此,才聚齐这么多地方文武,说起来,这也是江东正式举旗后,第一次这么正儿八经的汇聚各部官吏,所以,沈庆之的日子并非世人以为寻常洞房花烛那般的好逍遥…

不过,该来的还是要来。

到了晚上。

各处红烛红灯红旗悬挂,照衬的满城囍气沸腾,因为来人太多,加上地方驻军能列席者,合计不下二万之众,如此酒宴规模本已旷古难有,更搞笑的是,那些百姓们在各处里正街坊的带领下,还自发设宴。

因此,今日此地当真如肉林酒池一般,到处飘香。

沈庆之如何能伤百姓的心意,只好硬着头皮,带着历中原霍卫青等羽林年轻一辈,跑的马不停蹄,喝的死去活来。

算他武勇盖世,遇到这次也只能败阵。

不是有部下们帮忙,沈庆之今天能当场挂掉。

而见大人这么豪爽,肯与民同乐,百姓们更为激动,这边鞭炮乱放,那边锣鼓狂敲不提,连些青楼的女子都自动出来献艺表演,搞得整个襄阳竟如不夜城一般。

外边在热火朝天的折腾,城主府内的新娘却很寂寞。

已过子夜,犹独守空房的韩诗琪实在忍耐不住,终于不顾茶树菇的阻拦,一把掀开了自己的红盖头,拿起桌上的点心就吃,急的茶树菇在那里跺脚,连连说:“小姐,这是要等姑爷一起来吃的。”

韩诗琪理也不理,只去和自己两个陪嫁丫鬟抱怨:“那些人明明知道他今儿结婚,还拽着他不放,真可恶。”

“就是。”两只萝莉当然同仇敌忾,认为外边的满城人都不厚道。

韩诗琪又说:“那小贼再不来,老娘就不要他伺寝了。”

她在发狠,茶树菇听的直翻白眼,心想小姑奶奶你也就嘴硬的本事,要是姑爷听到,还不把你揍个半死,正这时,前面脚步声响起,传是沈庆之来了,没等茶树菇说话,韩诗琪已经小脸煞白,勐的窜回原位,把红头巾盖好,双手放在膝上动也不动,不过躲的太急,嘴里东西还没吃掉,于是还能听到头巾下咀嚼食物的声音。

突然,呃…

室内一片安静,又听一声“呃”

然后是韩诗琪的哭腔:“怎么,呃,办啊,呃。”

原来吃的太急,又被吓了一跳,她打嗝了。

茶树菇哭笑不得,赶紧去给她揉胸捶背,可这打嗝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好的事,就听室内一声接一声的,好像小母鸡打鸣一般,韩诗琪急的都要哭了,茶树菇只好安慰她,说这是吉兆,证明马上就得贵子。

韩诗琪恼羞成怒,大骂:“你才下蛋,呃,呢!”

让两个丫鬟不由失笑,韩诗琪于是迁怒于她们,道:“老娘,呃,丢人你们也,呃,别想好过!”

正纠缠,脚步声越来越近,听到霍二在轻佻的道:“卑职等恭送大人,愿大人能执锐披坚,可十荡十决,才不负英雄之名。”

哄堂大笑声中,沈庆之骂道:“找打?”

然后是一阵砰砰砰的声音…

但很快,脚步声就再响起。

下一刻,他就踏足新房中,恰恰此时,韩诗琪又打了声嗝,还特别响亮。

醉眼迷离的沈庆之就见坐在锦绣榻边,红巾蒙头的那位女子,浑身一颤,并吐气开声,震的床榻都微微作响,帐上悬挂的玉佩等更是叮当乱摇,双刀将不禁大吃一惊,后退半步,倚靠门边,想看个究竟。

这时,韩诗琪再来一声,呃!

感情这小妞饿坏了偷吃,结果吃撑了,此事亘古难有,沈庆之扫一眼桌上的狼藉明白缘由后大笑起来,哈哈哈…

绕行到花墙下的霍二自然茫然,高至阳问:“大人在笑什么。”

霍二摇头,没见过女人吗?正在猜测,院内传来一声河东狮吼,韩诗琪尖叫道:“小贼我和你拼了。”

随即有老妈子大喊:“小姐使不得!”

是沈庆之已被勐冲来的韩诗琪撞个满怀,若是其他人来撞他,他肯定要站稳抵达,但韩诗琪来,他只能撑着,本想后退半步,但喝醉后忘记脚后一道门槛,于是,名震天下的沈庆之在新婚之夜竟被自己的新娘撞出洞房,跌了个四脚朝天。

韩诗琪也一起滚了出来。

砰的一声。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动静之大让在院落外的卫兵们大惊,赶紧冲入,霍二等也直接翻墙进入,一看,就见屋檐下,堂屋内,韩诗琪正骑在仰躺地上的沈庆之身上,粉拳乱舞,哭喊不已,在喊什么:“我和你拼了。”打的他们的大人竟没有招架之功。

这一幕任谁看了都要发昏。

好在茶树菇等赶紧扑上来拽起她们的小姐,可沈庆之还在地上哈哈大笑,韩诗琪气不过又一脚踹去,沈庆之不以为然继续哈哈大笑,那边自然给气的最终嚎啕大哭……

一个酒醉一个撒泼,搞得府内鸡飞狗跳,旁人哪里镇的住这对。

直到韩中正闻讯赶来,先将沈庆之一顿臭骂,再将韩诗琪一顿教训,接着韩中正又令亲卫将霍二等翻墙入院的一伙尽数逮捕禁闭,才让这里彻底安静下来。

只是,这种气氛下,那两位一时半会哪里能走回新婚之夜的正轨。

房内。

已经被骂醒的沈庆之灰头土脸坐在桌前。

那边,靠在榻上,依旧梨花带雨,但已经不再打嗝的,是他的新娘。

房内现已再无外人。

发狂暴走的韩中正也已被孙正川拽走。

但江东领袖刚刚的咆哮犹然绕梁。

刚刚,韩中正指着沈庆之骂:“小儿当老夫已死?敢欺吾女?”

韩中正指着韩诗琪骂:“新婚之夜拔刀动枪,莫非你要谋杀亲夫?”

韩中正又指着霍二大骂:“拐带憨大听主帅洞房,果然是个盖世的二货,如何领袖羽林左军?”

再骂:“莫非你们姐妹情深,你这做姐姐的舍不得小贼出嫁?”

不晓得其中典故的人听的无不茫然,但等看清姐妹是哪一对后,则无不胸闷欲吐…韩中正还去骂田恒烈:“就知道带小贼喝花酒,才让这厮当我女儿是个粉头!”

等等。

不是孙正川忤逆一把,扛走领袖,今晚见血的恐怕是翁婿和亲家三个…

回想着这些,再好好去想想韩中正对自己的一番厚待,以及面前这哭哭啼啼的小娘皮数年来对自己的一往情深,沈庆之惭愧至极,今日是大喜之日,自己如何能这么失态。

想着,他终于站了起来,走到韩诗琪面前,伸出手去为她拭泪,低声道:“不哭了吧。”

“呜呜。”韩诗琪继续。

“要不这样,我们现在换身军服,窜出去寻霍二揍他一顿如何?”

沈庆之开始哄她,韩诗琪却不屑一顾,毫不领情的道:“再被父亲逮到,怨你还是怨我?”

“那要如何你才能出气?”

沈庆之决定以后要好好对她,于是和声细语,满眼疼爱的柔声道,同时心想,这就是我以后的妻了…这时,韩诗琪回道:“真要让我出气?”

沈庆之连忙道:“真的。”

还重重的点头。

韩诗琪立即道:“好,你是好汉,出言无悔。”

“无悔!”沈庆之决定做个好丈夫。

韩诗琪便提出要求,第一,以后纳妾需先让她过手。

“过手?”沈庆之毛骨悚然,韩诗琪大怒:“果然试出你的心思,你为什么不说你以后不会纳妾?”

沈庆之…

韩诗琪继续不快,恨声道:“好色之徒。”

说着,伸手锤打沈庆之的胸膛,沈庆之见这丫头满脸酸样,哑然失笑,道:“岂有新婚之夜不好色的道理?”顺势就将她抱住,韩诗琪今日本来就有些忐忑,刚刚被这厮一顿折腾,愤怒之下忘记了羞涩,此刻被他突然怀抱,顿时惊觉马上要有大刑,便忘了打了半个月的那些腹稿,浑身僵硬起来。

有心推开小贼,但又觉得不妥,加上被小贼一抱,已浑身发软,韩诗琪不由面红耳赤的闭起眼睛,沈庆之也不想再耽搁,干脆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等玉人横陈面前时,沈庆之低头去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问:“我给你宽衣?”

也不等她回,便动手动脚,韩诗琪大羞,挣扎,但沈庆之哪里肯停,他手上力气当世第一,韩诗琪便是挣扎也无用,没几下就被他脱的只有内衣,包着一具洁白无瑕的美妙躯体…

等他上榻,钻入被窝,两人肌肤相亲后,没多久,韩诗琪就不由红着小脸抱着沈庆之的脖子,娇声喘息起来,再一会儿,忽然觉得沈庆之趴在了自己身上,她知道那一刻就要到来,立刻绷紧了身躯,果然,很疼,于是死命的抓住沈庆之的背,只恨那厮不怜惜自己,就晓得自己快活,可没多久,她便忘情的抱住沈庆之,再度喘息起来…

外屋的两个丫鬟听着里面的动静,两人不敢出声,甚至不敢对视,就在想那会是副什么光景?忽听小姐颤抖着嗓子一声尖叫:“小贼…”尾音悠长,仿佛咏唱一般,甚是香腻动人,戳的两个丫鬟腿都软了,不想她们的小姐紧接着那声又是一声:“啊,小贼…”

至此一夜再无是非。

到第二日天明,已为新妇的韩诗琪随沈庆之去拜见田恒烈,又去拜见韩中正,韩中正昨夜发作完毕,今日也不再给他们脸色,只叮嘱两人几句,便去忙公务了。

到中午时,冯适之作为叔辈,摆酒招待新人。

韩诗琪在女眷一桌不提,沈庆之则和冯适之父子,以及被放出来的历中原霍卫青等一起,席间冯适之提到,为沈庆之新婚派出的罗斯的使者下午将抵襄阳,他们得信晚了,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日。

又说,巧的是为此事前来祝贺的扶桑使者居然也在路上,已过黄河,不久就至襄阳。

一听冯适之提到这两边,沈庆之微微一怔,问:“罗斯的人来还能理解,扶桑如何也来?”

冯适之笑道:“不以为你庆贺之名,如何敢擅入中原?”

“恐怕探查虚实是真。”沈庆之皱起眉头,见他如此,冯适之也不再随意说笑,认真起来道:“老夫也这么认为,如今京兆空虚,扶桑罗斯两国不可能放弃那处,亏的是两国在虎视眈眈,反而互相牵制,不然京兆恐怕早已沦陷。”

在桌的各位都知道江东下一步的发展计划,更知道沈庆之之前定下的策略步骤,然而他们都是血性之人,见中原之地为外族所觑,都有些不快,作为日后要负责河北事宜的历中原冷声道:“再过十年,看他们还能有这番野望!”

冯适之却不听这种少年将军的雄心壮志,他直奔主题,问沈庆之对此可有什么想法。

沈庆之微微摇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正说着,外边报,说陈镇川到。

等陈镇川走来,一看在场人等,喜道:“正好有事情和你们说。”

随即坐下,吃了几口菜,就告知沈庆之等,他刚刚和河北来的一群贺客谈过,如今河北一众豪强都有向江东归附之心,其中崔,张两大汉姓主事最为热情,然后道:“他们提出,要派遣子弟来江东参军学习。”

这句话一说,冯适之叫道:“当真?”

陈镇川点头:“我看不似作伪,他们要遣子为质是真,递上的名单都是家族嫡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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