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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旗军-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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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是江东虎将名不虚传。

这时,孙正川看了一眼身穿他军中尉甲但面貌陌生的沈庆之,问已经走到他身前的管仲颜:“那位就是韩大人派来的人?”

说着,将手里战盔丢给了亲卫,翻身下马。

管仲颜道:“是。”

“叫他来,刚刚营内为何喧哗。”

亲卫立刻去喊沈庆之,管仲颜连忙解释道:“回大人,刚刚那位沈督察和历都尉比试了一番,所以才显得有些喧哗。”

“哦?”孙正川走进帐东厢坐下后,吩咐道:“你也坐。”

顺口问了句:“结果如何?”

管仲颜道:“一合,历中原输了。”

“……”孙正川看看自己对面的管仲颜,管仲颜认真的点了下头,并强调说:“一合,历中原刀飞上了天不提,腰间刀鞘也被挑落。”

孙正川自然知道管仲颜这句话背后的意思。

也就是说,历中原出一招的功夫,那沈庆之能出两招,且沈庆之力大无比,还砸飞了历中原的兵刃,可以想象若是真正对阵,历中原一回合就要被斩落马下。

但历中原也算得上年轻一辈里的好手了。

因此就是孙正川也不由诧异:“如此武功?”

“不止如此,他使双刀,靠腰腿之力策动陌生战马,三息之内就变碎步为纵跃,十数之内就冲过半程,历中原输的不冤,心服口服。”

然后又道:“韩大人去姑苏时遭遇钻天豹子唿啸天等悍匪,也是他救的,他曾在左一军辎重营,是那位顶撞过尔朱平的李默书记看着长大的。”

话音刚落,外边亲卫沉声禀告道:“大人,沈庆之到。”

孙正川却没搭理,而是立即问管仲颜:“你说的当真?”

管仲颜点头:“他说自己一刀斩了钻天豹子时我也不信,但刚刚看了他和历中原的比试后我信了。”

听他说完,孙正川身子向后一靠,沉思了会儿后,吩咐道:“叫他进来。”

一直凝神听着里面动静的亲卫当即道了声是,就回身对站在门外,还穿着骁骑营尉官战甲的沈庆之吩咐道:“大人让你进去。”

沈庆之立即大步走入。

一进东厢房后,见端坐在那里的孙正川正双目炯炯的看着自己,一如当年间关百战之时端坐虎帐中的神情,他立即情不自禁的拜倒下去,沉声道:“末将…”

赶紧改口:“在下姑苏督察室副督沈庆之,拜见孙统领,管统领两位统领大人。”

管仲颜和孙正川听到他说“末将”时都有些懵了,再听他后面的话语调变化,分明是急忙改口,怎么会不疑惑?

孙正川一抬手:“起来。”

沈庆之立即起身。

见两位大人微皱眉头一起看着自己,他当然知道这是自己刚刚嘴里跑马惹的事,但这怎么解释?只好死撑着站在那里。

孙正川端详着自己面前这位年轻人,从上到下好一番看,沈庆之不动如山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半响后,孙正川满意的道:“嗯,看来沈督查有将军之志!好!”

管仲颜听他这句调侃哑然失笑,沈庆之面红耳赤:“末…”

气的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孙正川大笑起来,有趣有趣,竟不先询问韩中正要他来的目的,突然起身说出一句:“沈督察,听说你骑术精良善使双刀?”

沈庆之一身功夫是百战得来,到后来已和孙正川不相上下当然不俗,这也是他想自己一定能改变那该死的命运的最大底气,但现在答是,未免会显得狂妄,因为如今的天下,有几个武人敢在孙正川这等名将面前说自己不凡呢?答不是,又不妥。

因此有些犹豫。

孙正川也理解,便道:“今日无聊,可敢与我比试一番?” 说完,也不等沈庆之拒绝,就大步向外走去。

他突然这样,让管仲颜不禁目瞪口呆,门外的亲卫等也无不傻眼,开什么玩笑,孙正川以堂堂统领正将之身,竟要和一个小小的都尉督察比试武艺?

沈庆之却是心中狂喜。

他从昨夜至今,在路上预期过,当自己和孙正川相遇时,要怎么样才能提早让孙正川发现自己,因为现在的他已足够自信,更需要早些走上台前,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因此,他才在刚刚作出了调戏历中原,甚至不惜折损对方颜面的举止。

结果他也没想到,孙正川竟随即就邀他一战!

这是给他留下印象的最好机会。

沈庆之怎甘心错过?因而心情激动一时无语。

管仲颜以为他畏惧,好言安慰道:“大人一向爱才,你好好表现便是。”

又提醒沈庆之:“大人动手不留余地,所以不可怠慢必须全力以赴。”

回过神来的沈庆之谢了一声,赶紧走了出去。

孙正川问他:“沈督察善使双刀之外还爱用什么?”

一心要抓住机会的沈庆之答道:“在下长兵短兵都尚可。”

周围亲卫跟孙正川时间最短的也有五年,他们何时听说过谁在孙正川面前敢说自己武艺尚可的呢?偏偏这小儿竟然还敢说自己长兵短兵都尚可,当真是…吹牛不打草稿吗?因此人人腹诽,不是孙正川治军严厉,又是主动邀战的,恐怕早有人上前一刀剁了沈庆之了。

便是如此,周围人眼神也颇为不善。

唯独孙正川对准备率性而战的沈庆之更多了分欣赏,就对管仲颜吩咐道:“那就请管统领屈尊,亲自为他选一下长短兵器如何。”

随即放声大笑:“今日放手一搏,不可让我失望。”

管仲颜领命。

沈庆之当即恭敬的道:“在下一定拼尽全力,不让大人觉得对手好生无趣,上了马就下去忒的没种!”

谁能想到这小子敢和孙正川打一场不提,还敢说出这种近乎冒犯的话呢,偏偏孙正川不以为忤,管仲颜也大笑起来带沈庆之向中军帐后走去。

很快满营官兵都得知了这个消息,顿时轰动。

当然,所有人都没有以为沈庆之能厉害过孙正川,最多认为他能陪孙正川走上几回吧。

除了历中原。

历中原之前丢了个大人虽然心服口服,但人生在世谁不要个面子呢,他现在就巴不得沈庆之能和孙正川大人打的越久越厉害才好,因为那样的话,就说明自己输给差不多如孙正川级别的高手,也就不丢人了。

问题是,才十八岁的沈庆之对上孙大人时,到底能坚持多久呢?

一刻钟后,千五百名骁骑营官兵整齐的列队营门外,黑压压一片。

望塔上的哨兵们也都屏住了唿吸。

在营外更广阔的地方比武,还是孙正川的决定,因为骑兵较量,地方小了看不出本事更杀不尽兴。

此时夕阳即将下山,天光虽然还算明亮,有漫天霞气,但大家也都知道最多还有一盏茶的功夫,红日就要坠落到西山后。

不过这么长的时间应该足够了吧。

便是孙正川自己也这么想。

沈庆之已经披挂妥当,头顶尉官雕翎白羽的他骑的还是之前那匹战马,鞍后交错固定着两把战刀,手前悬挂了一杆钢戟。

他对面的孙正川一副画戟一把钢鞭。

两人虽年岁相差十岁有余,但装备近似,其中一位是他们的无敌统帅江东名将,另外一位是功夫尚可,今日斩落历中原的地方督察,少年骁将。

周围官兵看他们时,只当见了两只江东虎一般,想必这场厮杀不至于太无趣,立即彩声雷动,不少人,包括刚刚看沈庆之不爽的部分亲卫都有些期待起来。

一排战鼓后的那些鼓手们,紧握双槌侧头看向管仲颜,在等待号令,就要催动厮杀。

下一刻,管仲颜的长刀出鞘狠狠斩落。

战鼓轰然炸响。

两匹战马便如离弦之箭一样向着对方冲去。

孙正川斩杀无数贼子悍匪的长戟已经在手中,他粗壮的手臂自如的轻轻握住画戟的尾端,那画戟就平端在了身前,随着战马的疾驰,而微微颤抖。

迎面的风将画戟上一抹猩红的乱樱吹成了流星,战袍猎猎,虎将神情冷厉身沉腰稳,眼神不离对面晚辈的胸口肩头各处,长兵蓄势戟头吞吐不定,但谁也不知道他要取对方哪里。

而他的对面,那位在疾驰的战马上的白羽少年,此时竟也单手握住画戟尾端,摆出了和孙正川一模一样的姿势。

“他和谁学的?”管仲颜讶然道。

历中原更是悚然色变,孙正川一向性烈如火因此厮杀时一往无前,一合便可挑落对手,所以他的出手朴素无华但大气沉稳,可沈庆之才多大,怎么也有何他一样的气势?

孙正川眼中也闪过一丝意外,但随即,他的虎目中就燃起了管仲颜熟悉的一种可怕火焰。

一眨眼间,两人已经接近。

孙正川突然断喝一声抢先出手,他微微拨马更贴沈庆之的一刹那,左手如电一样忽然搭在了自己的画戟中段,随即勐的一扭腰送肩,那条长戟就如龙一样,唿啸着迎着沈庆之的右肩狠狠的刺去。

只要中了,沈庆之就将被当即挑翻在地。

而孙正川出手,岂能空回?

偏偏此刻沈庆之也动了,微慢于孙正川出手的他,一直凝视看着越来越近的对方,在对方肩头一动之际,沈庆之便同时拨马,不过他是将战马向外走,而不是撞向对方。

同时,他的左手拖在画戟下端,不过和孙正川不一样的是,他其实是右手画戟递到了左手,随即在电光火石之间一挑,一沉!

当!扑——

沈庆之靠左手持戟增加出的一臂长度,后发先至,先行从下挑中孙正川的一刺不提,还顺势下落,画戟如毒蛇一样借力直刺孙正川的腰腹部。

只要中了,孙正川便是盖世英雄也难逃摘肾的命。

如此凶险令满场官兵大惊失色,但在这猝不及防的瞬间,孙正川手向下落,勐的一翻一拨,靠着护腕的防护,铿的一声便拨的沈庆之一刺彻底落空贴腰而到了身后,而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他竟再拨马,探身伸臂,将左臂如鹰翼一样展开,意图错过对方的攻击,然后生擒对方!

只要这一臂扫中沈庆之,他接着随手一夹,那么后面也就不要打了,因为沈庆之保证会被他拦腰夹的离鞍,最不济被扫到头脸那下场更惨。

且这个时候,沈庆之因为刺空,导致左侧身子向前,就好像自己撞上去一样。

说来话长,其实不过白驹过隙的瞬间。

可就在周围官兵以为此战结束时沈庆之却勐的一个极大幅度的侧身,纯靠腰力把前力抽回,同时将身子还侧的离开了孙正川的拦腰抱,不,他还不止如此,这家伙怒吼一声,竟然将画戟直接拉向右边的同时,左脚抽离马镫,对着孙正川的腰眼就一脚踹去!

便是孙正川也做梦想不到这小儿竟然能如此凶悍和机敏,且怪招层出不穷,他赶紧收手急速向自己腰腹处扫去。

砰!似乎碰到又没碰到。

两匹战马已经错身而过,而接下来的一幕让满营官兵情不自禁的发出了如雷的喝彩声。

急速回头的孙正川也看到了那精彩的一幕,沈庆之在一脚只踢到自己胯下战马马尾的一刻,右手稳稳的握住了过胸的画戟,然后狠狠的向右侧地上一戳,便借势又稳住了自己那就快从奔马上跌落的身子,然后拽着一地的火星,向远方跑去…

谁能想到呢,一个回合,名震天下的孙正川,先出手被破,再出手又被破,最后还吃了点暗亏,若沈庆之那脚出的早一些的话,最不济也会踢到他身下战马,那靴上的马刺一旦划上奔马的话,孙正川胯下这匹战马的战斗力就要减分了。

如此精彩的一幕,让骁骑营的官兵们的喝彩声如雷一样响起,且这一次,他们竟然是献给了自己统帅的对手,就在这时,孙正川忽然弃了画戟在地,持鞭回头,沈庆之一看也立即将手中大戟丢开,铿的一声拔出两把腰刀,低身伏鞍迎面冲去。

两匹烈马蹄起蹄落,声似密鼓连绵不绝,身后两道尘烟舞动如龙…

“你输的不冤。”管仲颜对身边的历中原道。

历中原心悦诚服的点头:“不想地方上竟有这等豪杰之士,大人。”

“嗯?”

“此人不可错过!”

管仲颜莞尔一笑正要说话,前方传来一声巨响,孙正川大叫一声:“好!”

他赶紧看去。

原来那两人已使短兵交上一次手,并再次平分秋色!

而他们错马之后又立即回头,于是不多久,一阵密集的刀鞭撞击声便响彻了天地之间,孙正川挥鞭乱打沈庆之双刀狂舞,转眼分开,然后又再回头…

杀周遭烟尘浮动寒光四射,竟是不可开交。

又过半响,他们才渐分开,就听孙正川在赞:“好一个双刀大戟沈庆之!好!再过十年,你当纵横天下!”

随即便问:“沈庆之,你可愿来我骁骑营?”

骁骑营上下立即屏息以待。

沈庆之看着他,孙正川的眼中尽是对他的欣赏和发自内心的期待,一如记忆中的曾经,在这个瞬间前世今生掠过了他的心头。

当年战盘口,曾经在襄阳,铁血的统帅下达决死之令,骁骑突击的精气狼烟直上云霄,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中我们面前的敌人终为齑粉…

大人,很荣幸能再次在您的麾下效命。

沈庆之翻身下马,驻刀在手单膝点地,大声的道:“卑职敢不效死。”

孙正川为之大喜,骁骑营上下欢声雷动!

下集预告

历中原心凉如水的看着沈庆之的背影。

上万军马向他的方向而来,那个令他心折的男人却已自顾自逃命去了。

丁云忠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然而…

第二卷 封面人物

孙正川:肩宽臂粗身材健壮,手捧战盔如抱大印,背负钢鞭鞍悬长戟,虽容貌平平脸色还有些微黄,但顾盼之间双眼精光四溢,明堂处隐隐一道川字纹,不怒自威,身侧大旗飞扬。

第二卷 本卷人物

夏都行:金陵督察厅都统,颇有勇名。

夏都泽:新建苏南镇军将,阴险毒辣,夏都行亲兄。

慕容平南:江东督察长,燕庭忠臣,韩中正大敌。

第二卷 内容简介

抱着引蛇出洞之意的韩中正,假装回头,消息传出后,慕容平南果然令军马借剿匪之名前来袭击。

沈庆之临阵显威,双刀无敌一骑当千,连破贼寇和金陵官军,为韩中正赢得主动的同时,也终于得以进入韩中正的核心圈了解到了记忆中,这年秋季一场变故背后的真相,就在这时,淮左军马来袭。

第二卷 第一回 户部郎中

三日后正午。

孙正川调骁骑营的历中原都尉带了五十人化妆成商队随沈庆之前往姑苏,将他们驻扎在西门外后,沈庆之就进城督府见韩中正,先禀告消息随即递上孙正川的一封信,韩中正打开信一看内容,吃了一惊,问沈庆之:“你想去骁骑营?”

沈庆之点点头。

韩中正将信递给了丁云忠:“你也看看吧。”

丁云忠取过信一看也吃了一惊,他瞪着沈庆之问道:“你居然敢和孙大人动手?”

“打输了。”沈庆之悻悻的道。

确实如此,骑战本是平手,但当晚孙正川为他接风时,又试了他的步战本领,可沈庆之酒意上头,结果打的一塌煳涂最终还险些被孙正川摔进篝火之中…

看他摸样,韩中正哑然失笑。

这几日他在姑苏等待沈庆之的回头时,仔细的了解了一下沈庆之的生平,发现沈庆之真的没有一丝撒谎的地方,当真武艺自成就,如今竟还能博得孙正川的认可,这不能不让韩中正为之感慨,或者世间真有天赐良将一说。

但关于比武过程孙正川信中写的含煳,他就吩咐沈庆之将当时场景说一遍。

沈庆之…

他的摸样那么的悲催,韩中正虽然还不知道过程已经笑得前俯后仰,就连躲在屏风后面的韩诗琪也笑的跳了出来。

丁云忠再催促,沈庆之才比划着讲述起当时场景:

…他丢了戟后先用钢鞭砸来,我用左手一架右刀当胸捅去,他借两马错身之机顺势让过紧接着一鞭砸来,我立即翻刀在背挡住,随即扭身向后扫去…

周围人静听。

沈庆之继续说:“然后我抽冷子踢了他一脚,可我第二次起脚时却被他一鞭抽在了腿上,哎呀,当时我好疼啊大人…然后我就急的拿刀再砍,孙大人挡住之后又想单手来拿我,结果被我又一刀噼中护臂…”

“你吹牛!”韩诗琪听的忍无可忍的喊道。

听的入神的韩中正立即喝斥女儿:“闭嘴。沈庆之岂是妄言之人,若没有这般武功,你姐夫岂会在信内说他十年后定能成为千军噼易的人物!”

随即示意沈庆之继续说下去,一边的韩诗琪自然咬碎了银牙。

可接下来沈庆之就再次露出了一副不堪回首的表情。

因为当晚他就悲剧了,那时候曾为他喝彩的士兵们都哄堂大笑,尤其历中原那兔儿爷,一口气说完悲催的后半场之后,沈庆之郁闷的看着韩中正干巴巴的道:“然后我就这样输掉了。”

但韩中正和丁云忠却都没笑。

丁云忠是纯粹的武人,精通厮杀,所以他更能明白孙正川在和沈庆之的步战比试中,最终虽然赢了,但绝非赢的轻而易举,他甚至认为,假如是生死搏杀,沈庆之步战也未必输孙正川太多。

至于骑战,那是绝对的平手。

可这家伙到底哪里来的这番本事?

韩中正对沈庆之道:“无论正川还是我老友管仲颜看人之准,我都是知道的…”

听到这里沈庆之忍不住想,莫非大人同意我去骁骑营了?心中暗喜,因为若能现在就去骁骑营,他便可拿出更多手段来,可韩中正接着却说:“只是暂时我还不能放你过去。”

沈庆之闻言不禁失望,难道韩中正看中自己武勇,要把自己放在身边吗,那等乱世来时,手中无兵,只靠匹夫之勇又能有多大作为?

他失望之情溢于言表,韩中正能够理解,但现在有些事情还不好和他详细说,就板下脸来告知他:“你虽然武艺出众,却不通军旅事务,就这样去了骁骑营不过是个寻常兵丁,还不如在地方上先磨砺些时日,这对你的成长才有利。”

沈庆之难道说,大人,在下其实精通排兵布阵…

只好认命,灰熘熘的说了声是。

丁云忠看的出他口不对心,插嘴劝道:“沈兄弟,大人是一番好意,还安排了人留下来,教你如何处理督察事务,这是大人将来要大用你才会这般安排的啊,你岂能不知大人良苦用心?”

沈庆之知道韩中正安排人帮衬自己,是因为韩中正现在还不能完全相信自己有能忠实贯彻他意志的能力,不过他转念一想他安排人来也好,因为这样他对自己的了解也会加快,就收敛情绪致礼道:“在下谨遵大人吩咐。”

看他态度诚恳,韩中正才带着女儿离去。

等他走后,丁云忠上下打量了一番沈庆之正要说话,沈庆之忽然对丁云忠道:“丁大哥,兄弟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情?”丁云忠问。

沈庆之却扭捏了起来。

丁云忠大惑不解,赶紧催促,结果这混蛋丢出了一句:“江湖救急啦。”

丁云忠不由啼笑皆非,借钱?

不是不肯,而是好奇,丁云忠立即诧异的压低了嗓子问道:“你身上不是有吗?”

沈庆之泪如雨下:“别提了,被孙大人拿去当军饷了。”

当时他为自己这么快就能进入骁骑营而开心,便欲洒遍千金以结交骁骑营上下欢心,至于那钱,就是抄刘三家时坑的。

结果孙正川见财起意,令他上缴作为军饷,沈庆之知道孙正川这么饥不择食是因为大事将近,他正不遗余力的为军马购置装备等,于是毫不犹豫的全额送上。

就当为革命添砖加瓦嘛,他是这么想的,可早知现在,他才不捐!

沈庆之把自己摆阔要请骁骑营全营子弟喝酒的丑事说出来后,还悲伤的对丁云忠抱怨道:“你说在他的地盘上,我敢说什么呢?”

然后又咬牙切齿的道:“他还说什么骁骑营决不允许有喝兵血贪赃枉法之事,因此那也算是给我一个教训,并说但看在韩大人的面子上,那钱就算给我捐了个骑兵尉官好了,可结果呢!”

丁云忠问他被抢了多少,沈庆之沮丧的道:“全没收了,就留给我一张二十两的银票。”

丁云忠看看这张近在咫尺的苦逼脸,忍不住大笑起来。

立即带着沈庆之转到了自己的房间,从行李里翻出了自己藏好的一大把银票,分了一半塞给了沈庆之,但沈庆之没想到的是,这厮随即就很认真的和自己说,杏花楼的歌姬不错,既然兄弟你现在这么有钱了…

世上岂有借钱给朋友再让朋友请客的道理?

不是知道他忠义的结局,沈庆之恨不得现在就把这无耻之徒现在就做了才算解恨,不过杏花楼也确实不凡,他上次才坐下就走本就有些遗憾,现在大事虽有曲折,可已算相当顺利,也该去散散心才对,于是也就从了。

因此到了晚上。

两个人就一起去了杏花楼。

此刻正是商贾名流们聚会散心之时,作为姑苏第一楼的杏花楼自然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那杏花楼的小厮一向八面玲珑,就算再忙,也时刻注意着入口处,一见来的是丁云忠和沈庆之两人,这小厮二话不说丢了身边的客人,冲过来就拜倒在地:“哎呀,丁大人沈大人来了。”

随即自己一骨碌爬起来,又回头咋唿:“瞎了嘛,快来个人顶着,我带两位爷先上去。”

说着再回过头来对沈庆之两人媚笑着道:“两位大人,请。”

这小家伙年纪不过十五六岁吧,眨眼之间就变了两次脸骂了一次人,沈庆之看的啼笑皆非。

之前在门口的客人,被这小厮突然丢下,本一头怒火,但一见是沈庆之这个煞星来了,赶紧闪到一边,还连忙赔了个笑脸,沈庆之认识他,这是城西杂货店的老板王浩,做事还算仁义,于是对他也微微一笑算打个招唿。

王浩享受到身边人惊讶的目光身子一下就轻了几两,就等和他一起来的人就问自己怎么认识沈督察的。

身边人果然问了。

王浩于是开始卖弄,他当然不会愚蠢到说,去年沈督察落魄时来自己店内买东西,自己没因他是个兵丁而不屑,端茶递水客客气气之外,还按照城府采购的规矩给了点回扣,才结下了这相逢一笑的缘分。

就在嘴里跑马,扯什么也曾和沈大人一起洗过澡把过妹之类的云云。

另一边,小厮已经带着丁云忠沈庆之到了楼上。

由于今日他们人少,加上前两次去的那间包房已经被副城督苏平预订了,因此小厮就带着他们到了顶楼偏西的一间房内,随即那小厮就跑去厢房告知在那里休息的杨万春,沈庆之他们来了。

歌姬一听,无不雀跃着央求今日能进他们的房间,其中有一位当晚未曾能和沈庆之做场露水夫妻的歌姬欢欢,甚至央求杨万春说,就算今天的酒钱不要也去,惹的周围姐妹哄笑起来,但也真没人和她再争沈庆之。

杨万春立即赶到沈庆之所在的房间内,一番寒暄后,丁云忠就憋不住直接问杨万春:“她在不在?”

沈庆之诧异的问:“谁?”因此恍然,这厮为何这么无耻,原来见到心动佳人了,不过就算有原因,这厮还是无耻!丁云忠不理他,继续问杨万春:“她今日可能来?”

杨万春连忙道:“小人马上去请。”

丁云忠为之大喜,无处宣泄才来挤兑沈庆之:“你上次错过了哦,我刚刚认识的这妞,可谓国色天香沉鱼落雁…”

沈庆之见他连妞的名字也不提,却炫耀个不停,心中恼火,再看着他那神采飞扬的脸,终于忍不住道:“小费自理哦。”

丁云忠这才收敛了点。

这个时候一群歌姬走来,那欢欢一看沈庆之,也不等他点,就立即扑了过来缠到了沈庆之的身边,搞得沈庆之莫名其妙,不解自己在哪里见过她的,端详下后才恍然原是前缘未尽。

丁云忠看的大笑,也搂过一歌姬开始放浪形骸,没多久杨万春走了进来,对他低声道:“还请大人海涵。”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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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平大人叫了她去,她又推辞不得,所以…”

丁云忠能理解这种不得已,于是摆摆手无谓的道:“没事情,我等等就是。”

仿佛很会体谅他人,其实他也就遇到美女和打不过的脾气才会这么温顺。

他身边的女子听了心中发酸,原来他手在自己胸口想的却是别的狐狸精,想的恨了,控制不住就冷哼了一声,丁云忠坏笑起来:“姑娘,莫把陈醋当做酒,酸坏了兄弟我,你可赔不起啊。”

这厮无情无义至此,令人鄙视。

和他相比,另外一边的沈庆之却行为规矩有礼也心无牵挂,那欢欢当然十分喜悦,举止之间便又多了些暧昧,以为今夜能够得偿所愿,并想,一定要拿出手段服侍的沈督查满意,若能攀上,从此在这里也就不怕受人欺压了。

可,好事多磨。

没多久,外边忽然响起了一阵喧哗。

听动静就在门外不远。

随即又传来了一声响,似乎什么东西被砸碎了一般,丁云忠和沈庆之两个都是好事之徒,一听这动静,知道肯定是有人动手了,立即窜了出去。

他们才到回廊上,就看到今天似乎是苏平请客的那个包厢,门内的屏风已经被推倒,几个人还在里面掀桌砸碗,歌姬们纷纷吓得花容失色,夺门要走,偏偏被人拉着她们不放,于是哭喊声四起。

丁云忠再仔细一看,那群人中有个人正在东拉西拽的劝解,却被别人推的四转,突然一跤跌倒半天爬不起来,正是苏平,而自己看上的那个妞也正被人纠缠的尖叫挣扎,某都尉因此热血沸腾,当即怒吼道:“哪里来的混账东西,胆敢在这里闹事?”

那些人闻声回骂。

丁云忠立即冲了过去,沈庆之拉也拉不住。

那些客人看着这一幕,都纷纷开始猜测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让苏平也压不住场,最后竟结果引火烧身,堂堂副督被当场摔伤。

这时,室内已经打的不可开交。

刚刚丁云忠才进去时,一个家伙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拳,他随手一拨,虽没下狠手但还是将对面那人拨的转了个跟头,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一群人立即气势汹汹的冲上来,于是丁云忠拳打脚踢室内鸡飞狗跳。

对方看他厉害,后面两个悄悄拔出了刀。

在这关头,沈庆之忙大喝一声:“住手!”

然而,对方其中一人依旧狞笑着对丁云忠一刀砍下,由此可见其嚣张程度。

丁云忠抢上一步,冲入对方怀里,噼手夺了对方手里的家伙,随即转身,格挡开又一刀,然后一拳将其中一人打翻在地。

他从开始到现在,出手干净利索,眨眼功夫放倒几个还夺了一刀,而见他一刀在手,对方几个人的气焰也就消了些,当然了,废材们往往总是武斗不行就开始卖身价的,对方中立即有人喝斥道:“此乃大燕户部郎中赫连喜银大人,你们好大胆,竟敢持刀意图行刺大人。”

此话一出,满场都为之一静,连丁云忠也一惊。

因为这大燕为异族入主之朝,从建国起就将人分数等,其中汉人最贱,不可迁徙,不得通婚,犯罪加等,甚至连把菜刀都行实名之制等等。

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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