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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旗军-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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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们不同的是,在这两支部队后方百里不到的地方,沈庆之的部队却开始偃旗息鼓,不再追击,而是在严加整兵,并向后催要更多的辎重军需,调遣更多的预备。

同时,郭子怀兄弟带领的重器营已经出营,向黄河南岸,沈庆之指定的那处高地去,有军令在身的他们虽然推进艰难,但从郭子怀至下等杂兵,都没有人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因为沈庆之命令他们,必须在明日中午,就要完成阵地建设,最迟下午,阵地设施可投入使用。

“沈大人这是要灭两国啊。”迎着风霜的郭子怀,心中想着,他大口的吐着白气,眼见队列里有士兵不支,郭子怀赶紧下马,亲自去替该兵推动那辆装满投石车零件的马车。

他带头,部下各将都有样学样。

作为监督的原稷山督查关远山目睹这一切,一向刻板的脸上也露出了丝难得的笑容,看来郭家子弟已经真心归附大人了,如此就好,眼前没有担忧,作为江东核心集团成员的他便不由把心思放到了身前和身后去。

身后,是沈庆之率领下的羽林主力,身前一道白雾滚滚,那是领军北上,要为孙正川部护翼的霍卫青。

五千骑,双马配,这已经是目前羽林野战军中能拿出的极限了,和郭子怀这种外姓归附者对沈庆之无限的崇拜相比,年长沈庆之一些的关远山,反而更能看出自己的少年统领,前所未有的认真。

过去大小十数战,沈庆之何曾这样过,能让他担忧的,会是什么样的敌人呢?关远山在想这个问题,霍卫青也在想着,他率领的五千骑兵如今掩着旗号,只顾突击向前。

一人双马的配置保证他们有充足的马力,但是人的体力却是有限的。

从中午出发,到傍晚,这两个时辰里,士兵们已经换了两次马了,战马还好,但现在士兵们都已经有些疲倦,他们在大口的喘气,头顶身上冒出蒸蒸白雾,此时风却更紧,假如停下的话,没多久,这些士兵们身上的汗水就会化为刻骨的寒流附在他们皮肤上,刺入他们的肌骨中…

但,沈庆之早想到了这一点。

在这些士兵们的马背上,竟早已经放置着备用的棉甲一套!

这就好像上个冬日,当时攻淮,那时小野卫明还在军中时,大人要士兵渡河之前先行摩擦身体,使其可以更加耐寒一样,霍卫青也不知道沈庆之哪里来这么细致又到位的心思的,他想到这些就有些嫉妒。

作为一个指挥数万大军,行灭国之征的统领,整天爱好单骑冲阵不提,还爱不务正业,喜欢钻研这些后勤人员才该做的事情,偏偏还做的这么到位,这真他么的可恶,这么全才还让不让人活了?搞得他好像在北边打过仗似的!

对了,他还有些婆婆妈妈,说信我其实不信。

临走时候,连他妈的多久换一次衣服还要吩咐,我过河后怎么走也要叮嘱…哦,他居然还算到最后一次换衣服时,把一套棉衣丢下,留给郭子怀的部队来烧黄河,对了,他还关照我,打完就跑,有多远跑多远,啊啊啊,大家在杀贼就我傻逼似的一撞就走,这叫我以后怎么有脸去见兔儿爷?霍二眼中嫉妒的火开始熊熊的燃烧,和他相比,他带领下的那些年轻子弟们,却只从大人的安排中感觉到温暖和信心。

大人能这些都能料到,大人连敌人的目的都能猜到,大人甚至连敌人怎么行动都想得到,跟随这样的大人,我们还要什么不可战胜的?

不能不说,沈庆之自出道以来,以一连串的胜利,已经在这种年轻的士兵们心中彻底塑造起了自己不败战神的形象,是的,江东之前就有孙正川,可是孙正川和这些年轻士兵们的成才阶段离的毕竟太遥远,唯有沈庆之,也只有沈庆之,是他们几乎同岁,甚至比他们之中一些人还略小一些的。

再没有什么,比一个身边的成功例子更容易激发人的雄心的了。

现在,几乎每个年轻的江东子弟都已把沈庆之当成了真正的偶像,并认为这是触手可及的,在沈庆之的那些耀眼战绩中,他们是参与者付出者,或者近在咫尺的旁观者,统帅的荣耀也属于他们,在这些心思的影响下,羽林已经成为了这个世代的军旅里,最为密切的一个整体。

有这样凝聚力的部队虽然古今皆有,然而真正亲身参与其中,并相当明确的感受到自己所在部队甲于天下的这份感受,却不是所有从军者都有机会拥有的。

他们对沈庆之充满了信心。

而沈庆之,对他们也是如此。

在后方,羽林主力部队终于开拔,领军的,为历中原和高至阳,至于沈庆之,因为对自己的部队有信心,和对孙正川的不放心,所以他又跑了。

临晚,他率领的这股骑兵冒着渐渐弱了的雪,接近了郭子怀的部队,只停留片刻,就继续向前,今夜有月,雪地一望无遗,沈庆之过了郭子怀部后继续前进,只在凌晨最苦寒的一刻才停歇一番,换了湿透的棉衣,让身体清爽后,便又继续向前…

而此时,霍卫青带领的部队,已经从孙正川部的斜后方过,并笔直的向北去。

数千骑兵上万战马卷起的雷声,让孙正川部的步兵部队都有些惊慌不安,但霍卫青根本就不和他们照面,只顾拼命向北去,后卫部队被这异常变化搞的昏了头,百般了解,仅知有万众从身后北去,便慌忙去报告孙正川。

已带领部队快抵达黄河,还在大力搜索慕容艺踪影的孙正川闻讯后,沉思了一番猜到沈庆之的布置后,对身边的管仲颜叹道:“我觉得过往庆之太过一往无前,还有些担心,不想到了这一刻才看到他稳健的一面。”

管仲颜也笑道:“他倒是不放心你呢,下午来一拨信使晚上又来一拨,这还派了部队北上,那你说他这支部队是去干什么?”

“该是为战时奇兵吧,不过他能如此安排,我倒是能更放开手脚了。”

管仲颜听的大笑起来。

两人商议完毕,孙正川这就带虎贲步兵加速向前,准备尽快过河,管仲颜则带骑兵继续于此地严加搜索,看慕容艺到底过河没有。

不久,刘野风的河东骑兵抵达,报说附近渔村百姓告知,就在昨日入夜后不久,曾听到有大片的人喊马嘶,由此直向北去,管仲颜和孙正川立即搜查沿河的南北两岸,果然见有大片的骑兵过河的痕迹,因为走的匆忙,那冰河面上竟然还丢了许多的辎重,从那些物件一看就知确实是来自慕容艺御营的装备。

可看着这番狼狈的痕迹后,再度会面的孙正川和管仲颜的面色却变得真正的凝重了起来。

孙正川道:“以慕容艺之能,能带领一部死忠从败场潜逃至此,沿途不见抛弃,到了这里却做的这番明显,其中果然有诈!”

管仲颜也这么认为,得到沈庆之几近唠叨的两次提醒的他们,在看到这些有些反常的情况后,再想沈庆之那“莽夫”式的名将,居然难得如临大敌,一时间,看向北方的他们,心中忽然生出了丝寒意。

并非孙正川不勇,只是那敌人到底埋伏在哪里,他们又会在何时出动呢,任何人在明知敌人将至,但又还未见敌人踪迹时,总会有一种忐忑的心理,因为这世上,已知的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尤其对兵家来说。

而就在孙正川和管仲颜,再次慎重考虑沈庆之的建议的时候,轻骑突进的沈庆之,也终于抵达了他们右翼两里外的一处山坡上,从他这里,能遥遥看到孙正川部的踪迹,当见孙正川的部下们准备尽数渡河后,沈庆之不禁面色一变,心想难道孙正川没有听自己的劝?

“郭子怀部还有多久?”他问身边的亲卫。

“应该还有半日路程就能抵达。”

沈庆之又问:“霍二的人呢?”

陈再兴刚刚要找人去查,忽见东北方向有一片人马,早有游骑冲上去查问,很快汇报,正是霍卫青的部队,他们在上午日出前,于东北方向,沈庆之指定的过河口处换了衣衫,现他的部队已经北上,留下了一批身体难支的兄弟和疲倦的战马正把棉衣送向指定位置。

得知霍卫青按计划过河成功,且无人发现,郭子怀部也能按时抵达预设战场的消息后,沈庆之心中才松懈下来,孙正川部会不会真的听自己的安排,他还不能肯定,但现在他已经肯定,就算孙正川部败了,扶桑在自己手上也难讨好了。

想着这些,他忍不住再回头去,就见南方的地平线上,一片黑甲正无声无息的涌了出来,那是历中原和高至阳带领的羽林主力也终于抵达了。

他们因为轻装简从,推进速度甚至比郭子怀的部队还更快些。

见状,沈庆之便吩咐陈再兴去迎,自己则干脆拨马,直入孙正川营中。

虎贲军中见沈庆之带了几个亲卫就跑了过来,被他吓了一跳,慌忙带他去找孙正川,等一进营,沈庆之见孙正川管仲颜都在,见了自己就笑,沈庆之不禁摸不着头脑的问:“两位大人,什么意思?”

他不说也罢,一说,孙正川和管仲颜笑的更是前俯后仰。

孙正川指着他道:“刚刚就见那边山坡上有人贼头贼脑的看,我猜就是你,怎么,怕我贪功冒进,派人来唠叨两次不够,还亲自来督促本将?”

被他说中的沈庆之尴尬的连忙否认,扯自己主要是手痒了,想先上来砍几个贼子再说,孙正川却不理他的鬼扯,更不给他面子,直截了当的道:“霍二北上不提,你又在后面重整军马,放缓推进,还说自己只是手痒?”

管仲颜也笑着问:“沈帅到底有什么良策?还望告知。”

沈庆之吃不消这两个人一敲一搭的,心中也确实想和他们好好探讨一番,便当听不出他们口中的调侃之意,厚起脸皮,对孙正川和管仲颜照实讲了下心中的担忧,以及安排。

他的担忧,孙正川已经知晓,但他的安排,孙正川还不知晓。

当孙正川得知,他已经安排霍二领一人双马,突到北岸埋伏在了盘口关的山后,又调了郭子怀要将炮台架设在南岸,并把羽林主力埋伏妥当后,孙正川这才大吃一惊,他上下打量打量沈庆之,忽然问:“庆之,你是不是有肯定的消息?”

他说的是扶桑来袭的消息。

沈庆之道:“是有消息说,扶桑要劫走慕容艺。”

“…若你追不上我,霍二也会到时候冒死突击,来救援我军?”

“是。我已给他下了死命令,必须不惜一切救援虎贲,并找到孙统领,请你速带兵回师南岸,以诱敌深入。”

“若是当时我依旧要死战呢?”

“大人说笑了,大人若开始不听我劝,也不过是认为在下担忧太过而已,但真正临敌后,大人岂是哪种意气用事之人。”

见沈庆之眼神清澈嘴角含笑,神色坦荡的看着自己,孙正川沉默良久后突然一躬身,把沈庆之吓的慌忙闪避,喊道:“孙大人你这是干嘛?”

“庆之,我这一拜是为你那句,不惜一切救援虎贲,人皆以为你我之间必有争执,其实谁能知道,你有如此心胸!”

沈庆之这才明白怎么回事,连忙回礼道:“孙大人言重了,在庆之心内,孙大人永如长兄一般,对在下关爱有加,往日里更不因小弟出身微末,年少无知,而有半分看低,反而多有提携,要说心胸,小弟纵然有些也是孙大人您教的。”

边上的管仲颜见这迟早要成一家的姐夫和妹夫这般互拜,忍俊不禁,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位以后有的亲近呢,庆之,你且还是先说说准备怎么打吧。”

孙正川也问:“对,你说,我部该如何诱敌反追?”

沈庆之想了想,道:“驱轻骑冒进,等临敌回头,让步兵崩溃,再诱敌过河击之。”

“但霍二出动,会不会让敌军警惕?”

“会,所以末将马上派人去追他,告知他,等我军再度北渡时,再出击便可。”

“什么?”

沈庆之露齿一笑,对孙正川道:“大人,如今你我联手,难道还需如之前那样小心翼翼吗?以虎贲羽林两军之力,先诱敌杀却敌军锐气,再返身追击,那时霍二一出,扶桑就算有十万大军恐怕也难支撑,假如这样能换北地十年安静,我等又何乐而不为呢?”

原来,沈庆之见孙正川肯全力配合自己,便将计划再改。

原先,他只是想先保江东元气,再挫扶桑锐气,但他现在已是要彻底击败扶桑的来袭军马,因为他之前的担心,原来本不存在,因为孙正川并未贪功冒进。

之前,我还是小觑了英雄,沈庆之自责的想。

然后他便目光炯炯的看着孙正川问:“大人意下如何?”此时此刻他对未来的一切前所未有的充满了信心。

对着小儿的野心勃勃,孙正川豪爽的一笑,却道:“你何不自率骑兵?如此也能更好的把握战机。”

闻言,沈庆之不由一愣,从孙正川的建议里,他听出了孙正川的野心似乎比自己还大,这时孙正川对他道:“刚刚在你来之前,我就请管统领准备如你部一般,将骑兵集中于战场左翼。”

不等他说完,沈庆之心中就已浮现出了一幕战时的景象。

当汹涌而来的扶桑军马,意图痛击千里奔袭似成疲军的江东子弟时,突然有一股骑兵从西一股骑兵从东,如剪刀一般的狠狠切向他们的腹背,到那时候,以为自己是埋伏者的扶桑客军才会明白, 真相对他们来说是多么的残酷。

如此,岂不更好?沈庆之当即点头,对孙正川道:“既然如此,羽林主力就拜托给孙大人,庆之当亲自率领骑兵,则机取其腹背。定能打的这群贼子从此不敢望中原!”

说完便离帐远去。

第九卷 第四回 主帅的看重

等沈庆之一走,孙正川立即调动自己的骑兵,分出两千由自己亲帅,这就向北去,与此同时,管仲颜催派子弟过河。

羽林军也在沈庆之的吩咐下,和管仲颜接触,两军交涉战时旗号指令,同时继续之前的布置。

郭子怀的部队开攀登河南岸的那处高地,要将大批的投石车运送上去,并赶紧完成试发,历中原则和高至阳两人,将羽林主力分散为两股,藏于河岸后几片矮山丛中,只等号炮一响,前方战起,就会一股脑杀出,再从预设第一战场两侧强渡黄河,直扑北岸,联合他们的骑兵的部队立即奠定第二战场的胜局。

这个过程中值得一提的是,河东军刘野风以下已彻底服从江东的军令,哪怕管仲颜因为不信任他们的战力和忠诚,借口他们追逐疲倦,要他们先在西北处休整,他们上下也不敢有任何怨言。

这或者也是因为,刘野风对自己的部队打逆风战也没有太大的信心吧。

但能够以友军的身份参加这样的一场国战,对他们来说已经足够了,需知道,在几日之前他们还险些为江东军所灭。

江东,在做如此布置,内部成员随着长官部一条条指令和通告的下发,已经明白接下来自己的部队的行为和目的。

不过,这只是他们内部了解。

在遥远位置上观察江东军动向的一拨敌军哨探只看,先有骑兵过河,然后步兵过河,这是典型的追逐过程中的部队的行动模式,至于之前的短暂停留,被他们理解为了部队过河时正常的一次短暂休整行为。

对此,他们丝毫没有在意。

这也是因为之前的战斗让河东一带再不为慕容艺所有的原因造成的,他所有的眼线影子都已被那次厮杀驱除的一干二净,于是目前他们只能依靠一双肉眼隔河观察而已。

而这就注定了他们的视野所及之狭隘。

何况,沈庆之的羽林部的行动,早从前日就已经开始。

等到见孙正川的一千多骑兵率先过河,并确认了主将身份后,这队埋伏在路边的探子便起身向林中跑去,此时,慕容艺还在北窜途中,现在他离盘口已经不远,从昨日确切得知扶桑大军前来救援的消息后,慕容艺的心就振奋了起来。在这个阶段的他,哪怕明明知道扶桑人也不怀好意,但哪怕面前是盘毒药只要暂时不死他也会吃,何况他根本不能改变什么。

相反,他在小野卫明面前还流露出了无限的感激,为扶桑大义出兵助他平叛而感激涕零。

小野卫明则表现出了一个扶桑世家子的雍容风度,不仅仅没有居功自傲,相反还为自己的父亲冒昧出兵进入燕国领地,而向其表示歉意。

当然,这些委以虚蛇都是在拼命逃窜的途中上演的插曲,真正的主题还是在于如何更好的引诱敌人追来,因此过河后的慕容艺所部的逃窜变得缓慢了许多,为了防止消息走漏和表演的逼真,慕容艺甚至对那些追随他至此地步的死忠们都隐瞒了以上消息,还不停的抛弃一些伤残难支的士兵于沿途。

于是,追逐中的孙正川就不停的得到慕容艺就在前方不远的消息,那些士兵们是带着怨恨愤怒的表情告诉他的,神态是那么的真诚,怨气完全发自内心,孙正川却越听越心惊,不由想,好在那小儿这次如此谨慎,假如不是沈庆之的提醒,孙正川以为自己就算按着常规警惕,恐怕也难逃吃亏败走的下场。

他的后方,虎贲军主力前部已经开始向前推进。

乱糟糟的大军正亢奋的沿着孙正川追敌的路向前去。

黄河北岸,逐渐多山,且山麓绵延雄伟非常,这些远离故乡的江东子弟们初次踏足这样的环境,见那冰封的山顶和褐黄的太行大地的苍茫,都不禁有些觉得新鲜,北国的风扑面,雪后的寒刺骨,这些子弟们就这样头顶苍天脚踏黄土的,向扶桑子预设的战场一步步迈去…

江东,如临大敌。

可他们并不知道,这次强力主张进取中原的小野莞尔的心中现在也并不好受。

正如沈庆之以为,江东出乎意料的一连串胜利,和提前发动的北伐战事,让小野莞尔相当的没有准备,若是早知道慕容艺会败的那么的快,小野莞尔无论如何也不会在当时还身在慕容艺的军中,直到看出江东军的决心后才匆忙北去调军入关。

所以,现在的小野莞尔对于和江东全面开战,并不看好,因为对于他来说,和江东打简直是件莫名其妙的事情,打赢了扶桑现在也没有力量打到江东去,若输了,还会动摇扶桑下一步的计划。

扶桑最要做的,其实就是借慕容艺之名在北方先行统治之实,待缓和几年,稳固之后再行南下,那才是上策。

然而,现在他绝不想提早会面的江东集团已经来了,并一路追慕容艺这废材追这么的远。

更该死的是,他国内的一些人面对这种情况,又再次跳出来兴风作浪,从而让自己由不想战到不得不战,还不能输。

这简直就是连锁反应,把一贯善于主动布局,习惯隐忍徐图的小野彻底逼上了必须要公然吞下燕北的路上,可打完这一仗之后呢,一直也在窥视中原的罗斯会不会出兵呢,如果那样的话, 一切计划就乱了套,到那时候,那些靠在国内吆喝唷喝就能换取陛下欣赏的家伙反正又不要负责!

真他妈的可恶!

小野莞尔因为这些相当的烦恼,连带怨恨上了自己那个其实相当出色的儿子,他以为以小野卫明之能,挟慕容艺之名,居然也抵达不住沈庆之片刻的攻击,尤其是让沈庆之在大军眼皮下,一夜就攻下襄阳,这实在是件令人愤怒的事情。

在他想来,怎么着,小野卫明也该撑上几日,乃至多带点人回来吧。

在这种万般无奈,不得不打的局势下,小野莞尔最终也无可奈何,只能面对现实,先派人告知儿子,然后令其缓缓进军,以图诱惑江东军上钩,其实他还有个意思没说,他现在更希望慕容艺早点死掉,如此,他当先行回国,整顿国内一帮废材,再行出关不迟。

他这些心理,影响着扶桑的军心,这次随他入关的扶桑军队都是他的骨干死忠,大帅似乎战心不坚,忧心忡忡并瞒不过这些随行将领们,但他们又无法领悟小野莞尔这些内心的纠结,一时间,已经占据了盘口关的扶桑诸将心绪都有些低落,不明白自己的主帅这次东来到底是怎么了。

其中,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小野莞尔还未曾能完成对国内的充分鼓动,目前,就他的部下们来说,此战也不过是为救援慕容艺而来,可他们兴趣并不是很大。

相反,他们对于此次灭燕的江东军,倒是有相当大的兴趣,关于沈庆之等人大破燕庭终战的详细过程,已经随着窜的极快的一些乱军逃兵的口传到了他们的耳中,作为一向以前唐后人自居的小野家族的属将们而言,多少会受到主将的一些影响,潜意识里他们对集中骑兵打出漂亮的复国战役的沈庆之还有了点好感,再加上之前他们就从和小野卫明的闲聊中,早就了解过那位“中原第一名将”的风采,于是,很多的将领甚至期待和那位将军的一会。

这些,也是小野莞尔始料未及的,当然,这也是沈庆之始料未及的。

不过这就是苍天的眷顾吧。

因为那份记忆中如狼似虎的敌军凶狠的嘴脸,提醒了他,当用全部力气来对付对方,可,这个时空的敌人却还没有成长到那个地步,战心更是不坚。

如此阴差阳错,恰恰暗合兵法中的,以狮缚兔也当全力以赴。

但他犹然为知。

此时此刻,犹在辛苦追逐霍二的沈庆之已经跑废了两匹战马,犹未曾找到霍二的踪迹,好在他还熟悉北国的地貌,加上陈镇川在他的要求下早派人对黄河北岸等处做了详细勘察,再加上霍二虽然二,但执行军令从不打折扣,所以,沈庆之在入夜前终于摸到了那片藏兵的山谷中。

当那些士兵们见到沈庆之抵达时,无不惊喜交加,唯独霍二相当不满,当众对沈庆之大吼大叫:“大人不放心末将,何苦让末将苦逼的走这么远,不如早点让末将解甲归田去球!”

沈庆之二话不说一脚踹去,骂道:“先给爷找点吃的,再和你解释。”

“千里奔袭必撅上将军,大人还是回去吧。”

全军看着这位大战之前还敢当面诅咒自己主帅可能阵亡的混账集体无语,但沈庆之眼皮也不抬一下的回了句:“就是怕撅了你这废材,老子才赶来压场。”一下就把霍二的嚣张气焰给打掉了,这位在江东也算少年偶像的家伙立即流露出了一种怨妇神态,对自己的主将恨声问:“大人是不是又改变主意了?”

“不错。”

“朝令夕改…”

沈庆之打断了他的话,直截了当的道:“虎贲部已去诱敌,羽林部在河南待命,等灭绝扶桑前军后,我部将大举出动,夺取盘口。”

“…”霍二听的眼都直了,连声问:“大人的意思是,孙统领甘愿去诱敌深入?”

“不错,我说服了他,这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看来我们之前对孙统领的担忧有些过份了,这次我去他军中和他面谈后,大人的心胸令我佩服。”

“那么大人的最终意图是什么?”

“彻底击溃扶桑军背后的目的,是让他们对江东心有顾虑,这样方便江东在不久后将势力范围扩大到河东一带。”

“大人英明,那么下一步该是河西了吗?”

“不,休养生息。”说着,沈庆之回顾跟随霍二一起进入帐内的诸位部下,沉声道:“我知道这些日子来,各位的辛苦,但为了复兴大业和确实存在的敌人,我们才不得不在灭燕之后还有再有一战,这一战中,想必还会有许多本该就此享受荣耀的勇士埋骨他乡,对此我心中非常的难受,只是不打掉扶桑的野心,就换不来河东一带后十年的和平,希望大家能够理解。”

作为一名经历过残酷战争的将领,沈庆之相当明白自己部队可能会出现的心理波折,在燕军主力被击溃后,任何一名江东士兵都可能产生一种,事情结束了,我们该回家的念头,要让一名普通士兵去了解复兴大业的艰难,和整个未来国家的布局是不现实的,所以沈庆之不得不在此解释。

然后许诺,此战后当重赏各军,并许以将来富贵。

对于他的吩咐,羽林部下当然没有任何怨言,纷纷表示甘愿追随他打到天涯海角去,更不会产生任何惰性想法,沈庆之看着眼中很满意,但心中却还是有些担心,这连翻的胜利之后,士兵的心思总会松懈,厌战是人之常情,可扶桑之后还有罗斯,罗斯前方还有梁子任部,这艰难的岁月其实才开了个头,但现在有几个人不以为一切马上就要尘埃落定呢?

“大人?”霍卫青轻轻喊了他一声。

沈庆之回过神来,接过他递上的肉汤喝了几口后,放在一边,道:“按着之前的计划,我们本是假设孙大人部贪功冒进,所以前来埋伏等待救援,但现在计划已经改变,刚刚我就和你们说过,要在第一波扶桑军灭绝后,我部才出击,所以接下来的这些时间内,你除了派遣勇士时刻注意西北战场的动向外,唯一的任务就是让全军好好休整。”

“是。”

“不过这一刻不会太迟,我预计,最迟明日下午,我们就可以出击了。”

“是。”

“好了,将我的话告知所有的兄弟,大家全开始休息吧。”

霍卫青立即吩咐下去,等部下们走后,帐内独留下他和沈庆之两人时,霍卫青忽然问道:“大人,我看你还有些神色忧愁,你是不是还在担心什么?”

沈庆之一笑,摇摇头,心中那些和霍二说也无益,自己一个人烦恼就是了,于是对他道:“你多想了,我只是在想,战后的兵力安排问题。”

他只是随口一说,霍二却来了神,追问不停。

被逼的没辙的沈庆之只好和他简单说了下自己的想法,虎贲军怎么安排他不知道,但他会争取镇守襄阳,如此可背靠慕容铎的水师以及江东,为全军桥头堡,那个位置也恰恰能北望中原西防李耀武。

不过以羽林一军遮拦河东大地肯定是不够用的,因此,他决定向韩中正建议扩军,把羽林军内的历中原和霍卫青分出去,以羽林功勋老兵为基层,各自扩出又一个羽林来,这样河东地上就有十八万之众,一般情况下来说,足够为江东缓冲了。

听完他的计划,霍卫青激动的浑身发抖,他不敢置信的问沈庆之:“大人你以为我真的能带领一支独立部队了吗?”

“凡事需要磨砺,你认为你行吗?”

“末将,末将还年轻…”

见这厮不争气,沈庆之怒极:“你和我谁更年长?”

霍二顿时醒悟,自己戳到正太主帅的痛脚了,连忙改口道:“但末将还是有信心的。”

怕沈庆之继续骂,这厮又连忙问:“大人,那到时候我会在那个地方镇守呢?”

“向西北向,你需为我左翼,牢牢看住川蜀,并时刻防备梁子任部的行动,到那个时候,陈镇川该会被调往西北,他主政你主军,两厢配合以防御接下来几年最大的敌人,不过你要清楚一点,江东短暂时间内不可以再如最近这般放肆使用武力,必须要保留元气休养生息,所以你给我要把脾气好好收敛起来,凡事多听镇川的。”

霍卫青这个时候怎么会和他顶嘴找死,让马上到手的羽林左帅位置跑了呢,立即满口答应,同时深刻检讨自己之前因为误会主将,口出狂言的罪过,沈庆之哪里会和他计较那些,不过一笑了之,不想这厮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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