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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旗军-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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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英明,如此当可永绝后患,只是学生能力浅薄…”

“不懂的可以学,何况打仗也不需要你亲自上阵,梁子任啊。”拓跋林说着站起身来,走到梁子任的身前,单手放在他的肩头,笑眯眯的道:“我接下来将花一些时间,把拓跋列夫一系在军中的力量彻底清除,我会将他们分成三等,诛杀核心,囚禁从众,再将边缘者的家属控制,使他们单独成军,然后让你做他们的统帅,你看如何?”

“…。。学生。”

“当然了,对这些军人我还会有其他的控制手段,还会派遣我的一支亲卫军时刻替你防范着他们,在你行事有成后,我还将开放边境,任由你的部队来去,并会严厉打击燕朝的军队。”

“多谢大帅,不,多谢陛下。”

拓跋林大笑起来,这个瞬间,从莫斯科城传来一阵山崩地裂般的杀喊声,有亲卫满脸喜悦的冲入帐中禀报道:“大公,莫斯科城被我们拿下了。”

“先登城的勇士是谁?”

“属下这就去查。”

“你持我的佩剑,到前线去,交给这位勇士,并告诉他,我请他参加明日的晚宴。”

“遵命,大公阁下。”

等那位亲卫走后,拓跋林对赶紧恭喜他的梁子任道:“好好想想我对你说的话,最后我给你一个忠告。”

梁子任躬身凝听。

拓跋林森森的一笑,道:“从此,你再也没有一个朋友,你必须利用所有认识你的,和不认识你的人,且要知晓罗斯的一句谚语——人们更相信他们听说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战争期间,整个罗斯都在流传,拓跋列夫用慢性毒药谋害皇帝陛下的谣言,但梁子任知道,这纯粹是一场污蔑。

战争期间,整个罗斯还流传另外一个传奇故事。

故事的主人公是皇帝忠实的仆役的幼子,他带着皇帝求援的口信千辛万苦逃至卡廷加,在会见拓跋林大公不久后便吐血而亡,拓跋林大公明知自己毫无证据就起兵,可能会遭致多数人的反对,但基于对义士的承诺,和对正义的坚持,拓跋林大公还是毅然起兵了。

也正因此,拓跋林在起兵时才公然宣称,他唯一的愿望就是,当着天下人的面,听到皇帝陛下的亲口宣布,若自己是被蒙蔽的,他将自刎于皇兄的面前。

但事到如今,谁还会,谁又敢去要求他去如实做到这一点呢,谁要是这么的不识趣的话,无需拓跋林下令,便会有无数勇士将对方斩为肉泥!

梁子任心领神会的低头:“在下明白了。”

拓跋林淡淡的一笑:“希望你是真的明白,哦,对了,据我了解,你们南方也有一位人物有这样的壮志,他还曾派人联系过我,但是嘛。”

“谁?”梁子任惊讶的问,同时心中一空,原来拓跋林手中还有其他人选。

拓跋林道:“韩中正,你们燕国的江东巡按,据说他掌握了很大的军事力量,当然这种军事力量对于我来说是不值一提的,不过已足以使燕朝不安。”

梁子任听说过这个名字,在大燕的北方也流传着韩中正的一些事迹,不过倒没有人将韩中正的野心说的这么的直白,闻言梁子任立即问拓跋林:“那么陛下怎么想的?”

他的眼中写满了担忧,拓跋林更知道他的担忧是因为什么,然而梁子任这种道貌岸然其实卑鄙无耻的投机者,正是拓跋林所需要的,所以他笑了起来,道:“我没有答应也没拒绝,双方相隔千里万里,在目前阶段我也不可能给予他什么帮助。”

“敢问陛下,他的目的是?”

“他希望他起兵之时,我能为他牵制燕朝的边军。”

拓跋林说着,摇摇头,对梁子任道:“可我不喜欢这样,因为我更希望你的成功,如此我才有些真正的成就感,你懂我的意思吗,梁?”

梁子任脸色血红,站直了腰,大声的道:“在下明白,更佩服陛下的英明。”

“哦?”

“中原故国的历代兴亡都是由北而来,席卷天下,韩中正一行省都无法掌握,又何谈北伐燕庭,他此举其实是要挑起陛下和大燕间的争斗,再坐享其成而已。”

“不错,你能看到这一点就好,但假如你无法做到我的要求,那么我也只能选择去支持他了,因为如今的南方王朝已经岌岌可危,换做随便哪个登高一唿,这个王朝也会土崩瓦解,至于最后的胜利者嘛,也许该看我的心情。”

拓跋林说着大笑起来,梁子任赶紧附合着笑了几声,强调说:“陛下请放心,只要有您的支持,在下一定能夺得中原!”

“希望吧。”拓跋林是个讲究实际的人,又或者他在刻意的提醒梁子任,你不是绝对重要,这让梁子任心中很难受,在拓跋林刚刚的描叙中,他已经幻想到了自己未来背靠罗斯夺得天下的场面,但现在居然有了另外一个竞争对手,或者说后备人选…

“过些日子,我将安排人和韩中正联系,看看是不是能和他提供什么帮助,不过你放心,在这个阶段,我对他的帮助仅限于破坏大燕的统治,但你要抓紧时间了,去吧。”

梁子任更是心急如焚,又不敢多说,只能躬身退下,一出帐外,就见远方地平线上的莫斯科城,已经如同原野上的一堆篝火一样,甚至连它上方的天空都已经被焚城之火烧透,如此一来,整个莫斯科城也许将不复存在,但这样一来的话,莫斯科的一切势力也将彻底烟消云散。

如此手段……

“如此手段。”

坐在大燕江东行省监察厅白虎堂上的叔孙承德翻看关于沈庆之的一切记录低声的道。

和“熟悉”沈庆之的丘林德尔朱平不同,作为外来人的叔孙承德对沈庆之的立场看的更透,他不认为沈庆之是个可以争取过来的人,他甚至相当痛恨丘林德当时的决定,怎么能让韩中正的骨干死忠掌握这样一支旦夕可以威胁金陵的军马呢。

叔孙承德的手边还有他前任给他的一封信。[汶网//。。]

大败亏输的慕容平南对自己的失败总结的相当干脆并一针见血:谁知沈庆之!

过去本不屑慕容平南的叔孙承德随着对江东的了解,终于明白,当时的慕容平南是多么的不容易,换做是谁,也难比他做的更好,然而今上并不知道真相,叔孙承德也无意为一个废臣激怒陛下,所以慕容平南只能被牺牲了。

过去的让他过去吧,可怎么才能拿回稷山镇军呢。

“唿延山。”

“末将在。”一直静坐在堂下的唿延山道。

“你以为该怎么做才好?”

唿延山苦涩的摇头:“沈庆之将旧部打散为新军骨干,其爪牙陈镇川,历中原霍卫青等同样背景深厚,又时刻不离军中,末将实在没有信心拿回此军。”

唿延山原先为驻扬州的陵卫军实权副统领,他相貌堂堂气质不俗。

如果说慕容平南是混吃等死的国人官吏中忠君报国的异数,唿延山则是遛鸟跑马的国人将领中通晓军务的异数。

这也正是叔孙承德要求调他为自己部下的原因,而他说的是实话,但叔孙承德还是希望熟悉军务的他能有所建议,唿延山因此开始思考。

第三卷 第九回 敌意环绕

他们是如此的辛苦。

和他们相比,沈庆之这几日却悠闲了许多。

既然军中无事,很久未回姑苏的他,也就干脆多休息些日子,尤其刚刚结识林中野这位很似陈镇川的学子,这让沈庆之格外高兴。

其实他也有些烦恼,那就是韩诗琪。

因为自从第二日起,韩诗琪便开始做贤惠状,权当那晚的一切没发生,时时派人督促沈庆之按时吃饭,按时睡觉种种,她两个丫鬟苏绣妞和碧螺春的腿都被她使唤细了些,搞得沈庆之头大如斗。

尤其韩诗琪立志贤惠后,便开始跟她的老妈子茶树姑认真学习厨艺,但烧的菜实在惨不忍睹。

“小姐,能不能矜持一些?”碧螺春觉得天天这么主动找拒绝过自己的男人不太好。

韩诗琪摇头:“那厮连尔朱大石和宋铎都玩弄于鼓掌之间,狡诈如狐,老娘不看紧些日后找谁哭去?赶紧抓他来吃饭,就说我今天特地为他蒸了一屉大蟹,保证原味十足,清香可口。”

“不像昨天那样。”苏绣娘加了一句。

韩诗琪勐点头:“对对,你顺便和他说下,昨日我不小心弄错了糖和盐,真难为他还说好吃了,我很感动呢。”

…。。

但一刻之后,碧螺春回报:“小姐,他跑了。”

“去哪儿了?”韩诗琪大惊,以为沈庆之终于受不了自己跑了,碧螺春苦着脸道:“据说带那个刚刚跟了他的林中野,去了太湖。”

“有没有女人?”

“应该没有吧,要不小姐,我们去找找,假如有女人的话,我们就?”

“走!带上吃喝炊具还有鹤顶红,这厮假如敢做叛将,老娘就在螃蟹里投毒!”

“没有鹤顶红唉。”

“泻药也行!”

姑苏西南十里外是片大湖,快马一刻可至。

带着几个亲卫的沈庆之此时正和林中野坐在一艘船上,向湖中的岛屿驶去,沈庆之顺便还邀请了赫连博安萨克希两位,这里碧波万顷天高云阔,秋阳照在身上再被风这么一吹,一股飒爽的气息就沁入骨中。

赫连博安和萨克希两位国人大爷在沈庆之面前放得下架子,居然亲自在船尾帮着伙夫一起烹调鱼鲜,就听赫连博安在那里甩着京腔吹嘘:“爷在帝都的时候,有幸吃过一次老御厨烧的席面,那青草足有这么大,奶奶的,据说就是从姑苏日夜兼程运去的…”

林中野哑然失笑,中原大地如此肥沃,北方也多水河,何须从江南特地运些普通青草鱼去帝都?他面前的沈庆之端起茶壶,给他斟茶,林中野慌忙伸出手去:“岂敢。”

“你我于这江湖之上逍遥,又何须在意这些俗礼?”

林中野笑道:“想不到大人还有庄子的心境。”

沈庆之摇摇头,不过偷得浮生半日闲而已,谈不上什么心境,不过在这种地方忘情一些也无不可,但他找林中野来,还是有事情要说的,他道:“林兄弟,你既然来自帝都燕京,我问你一人你可认识?”

随即道:“那人叫梁子任,曾做过燕京学府的藏书管事。”

林中野吃了一惊:“大人怎么会认识他的?”

“你也认识?”沈庆之连忙追问:“那他现在可在燕京?”

林中野看沈庆之的神态,以为梁子任是他的朋友,心中诧异如此人物怎么会和那种狗头结交,摇头道:“学生知道他,但不熟悉。”

“那他现在可在燕京?”

林中野继续摇头,沈庆之一看心中一冷,林中野道:“我动身南下时,听说梁子任喝醉误事,失火烧了藏书阁,现在已畏罪潜逃了。”

轰!沈庆之闻言愤怒的一掌拍裂了面前的几案,茶杯水壶翻落一地。

他突发雷霆,让林中野,和正忙着烧菜展现本领的赫连博安等都吓了一跳,尤其近在他咫尺的林中野,不知道沈庆之的怒火从何而来,沈庆之则面色阴沉,心中恨意难以自已,因为他永远忘不了,梁子任那厮在国难当头时的所作所为。

那厮空喊口号蛊惑民心,其实背靠罗斯,暗结扶桑,导致江东军马侧翼难安,沈庆之记得负责西北战线的霍卫青曾气愤的告诉自己,每每和扶桑开战,他们就出兵相扰,反之亦然,如此实是国贼…

沈庆之本想这些日子,找个机会孤身北上,先去杀了那厮以除后患,可是手边事务繁多脱不开身,不想就这么一会儿,那厮便已经跑了,从此人海茫茫,等他再出现会是什么时候,那厮现在会不会已经勾上罗斯和扶桑,将来又会给复兴军马制造出多少的麻烦!

这让沈庆之如何能不恨。

林中野忍不住问:“敢问大人为何发怒?”

“没什么。”沈庆之叹了口气,但林中野实在好奇:“大人莫非和那厮有仇?”

“仇?”沈庆之自嘲的一笑,可这些心思让他怎么和人说?只好胡诌道:“是有些不快,那厮前年到过江东,欠了老子二十两银子,说好年后就还,结果跑了,生平最恨人骗我,因此想找他算一算账出口恶气。”

林中野目瞪口呆,哪里有这么明摆着骗人的,你还不如不说呢,好在赫连博安一不小心把船尾烧了起来,众人连忙去救火,才借机化解了这份尴尬。

就在这时,从后面驶来一艘小舟,赫连博安开始还以为是普通船家,结果船上有人扬声喊:“将军。”

沈庆之一看居然是稷山营的兵丁,吃了一惊,那兵丁登上船后把一份快信递给了沈庆之,同时道:“大人,韩小姐就在码头等你。”

“等我?”沈庆之皱起眉头,先拆开信,看后他的脸色就再次沉了下来,吩咐船夫道:“回去。”

信是陈镇川派快马加急送来的,沈庆之看完后问:“陈参谋还说了什么吗?”

“回大人,陈参谋并无其他交代。”

沈庆之点点头走到了一边,看着船前波纹,沉思起来,其余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就在他们都有些不安之际,沈庆之忽然回头问赫连博安:“赫连兄,你可知往年漕运是那些人护送北上的?”

“大概是金陵兵部派些驻军吧。”赫连博安摸着自己的肚皮犹犹豫豫的道,这家伙其实不清楚,萨克希忙插嘴道:“在下知道,往年最迟九月底江东就会安排漕运北上,沿途由督察厅还有国营水师负责押运,到了河东境转交河东军就可回头。”

“嗯,赫连兄。”

“嗯?”

沈庆之对他一笑:“我也不瞒你,刚刚收到消息,说金陵有意这次让我带入护送漕运北上,听完萨克希的话,我倒更困惑了,我沈庆之能厮杀不假,却是陆上武夫,金陵那边怎么想的起来,要我去押运漕运的。”

赫连博安一听也傻了:“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我知道赫连兄不知情,不过我猜,该不是叔孙大人对我出镇稷山不满,于是找些事情给我添堵吧。”

“这个…”赫连博安作为丘林德的身边人之一,地位虽不算高,但也是知道些内幕的,听沈庆之这么一说,他面色游疑,又不好断然说是,沈庆之看着他那张烟熏火燎变得漆黑的脸,心中好笑,摇摇头又坐了回去。

一直站在一边的林中野眼神闪烁若有所思。

不久,船抵岸边时,韩诗琪果然在那里等待,沈庆之无心和她纠缠,道:“镇川传来书信要我赶紧回去。”

“我知道了,你什么时候动身。”韩诗琪拉他走到一边如同贤惠妻子一般询问,赫连博安等窃笑,纷纷避让。

“明早就走。”沈庆之叹了口气道。

韩诗琪一听又问:“何事?”

沈庆之犹豫了下,还是告诉了她,他本是证明自己确实不是撒谎,不想韩诗琪随即道:“万万不可答应。”

“嗯?”

“叔孙承德和那慕容平南一样心思,总是防范我父以及你们,如今你镇守稷山使得他如鲠在喉,不去不快,这次调你北上分明图谋不轨,你万万不能答应。”

确实如此,沈庆之看着仿佛指点江山,其实在拼命模仿自己父亲讨论时局时气概的韩诗琪,心想你这样倒更可爱点。

韩诗琪这时又道:“不过要说叔孙承德有害你性命之想,也不太可能,他绝不会贸然和我父对立,嗯。”

老气横秋的小丫头负手而立,眉头微颦,沉吟了会儿后,就在沈庆之要忍不住笑出声的时候,她做出了总结:“对方只会徐徐图之,若妾身没想错的话,他这次也不会干的太过分,只要在你押运途中暗使亲信放一把火,就足以使你获罪,那样他就有借口去了你的军职,让唿延山入驻,如此稷山便不复我们所有!”

沈庆之不由讶然的看着她,韩诗琪仿佛得到鼓励,但故意不看他,说:“假如你不从的话,他还有另外一个办法,那就是逐渐减少稷山镇的补给,不需多,只要拖这么几个月,你的兵马人数就难以维持,如此不弱也弱,到时候他请兵部点兵核查,照应能寻你的罪过!”

沈庆之听的笑了起来,韩诗琪说的还真不错。

规则内的游戏就是这样的无趣,利益盘根交错的彼此都知道彼此之间的敌意和目的,也不好撕破脸皮,除非如尔朱大石那样的外系人马悍然使兵入侵,才会痛快一些。

当然,他也不是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刚刚显摆了一把的韩诗琪却还以为他在笑话自己,立即不高兴了:“喂!”

一跺脚,随即对那些碍事的人,比如赫连博安等挥手:“你们先走吧。”

沈庆之正要说话,韩诗琪已经再次拽住了他的衣袖:“你既然明早走就来得及,现在天色还早,我正好有些话要问你。”

他们这样,赫连博安等哪里还站得住脚,只能丢下沈庆之先行离开,沿途赫连博安就忙着赞叹沈庆之的艳福,又夸韩中正的眼光,林中野有口无心的应付着,同时观看两边的景色。

湖畔土地肥沃,收割完的稻田密布于官道之侧。

这时正是下午,还有些农夫在那里忙碌,听到马蹄声响起,他们纷纷循声看来,忽然有人高喊一声:“是不是陈二郎!”

在赫连博安等人前面策马的那位士兵连连摆手:“有事情。”

原来这里是他的老家,可那些人接着就纷纷喊了起来:“陈二郎,快回来,陈二郎…”

看那模样,好像有事情,但陈二郎军令在身怎么敢随意离队,就在这时,那些农夫大喊:“陈二郎,你爹被人打了。”

那名士兵脸色一变连忙勒马,希律律,战马一声长嘶,跟在他后面的赫连博安大骂一声我草,赶紧带动胯下战马绕行,好险没一头撞上去,这下把那位士兵吓得脸都白了,一边是国人爵爷怒气冲冲的脸,一边是自己乡亲在说自己的父亲被打,他有心要走,又怕触怒赫连博安给家人带来更大的麻烦。

赫连博安看他发傻,气的骂道:“你爹被人打了还不过去?”

随即自作多情的恍然,他在求爷吧,一时心中愉悦感觉到了自己的重要性,立刻道:“走,老子陪你去看看,谁他妈的敢打庆之兄弟手下的家眷。”

他熘出一窜话来都不带换气的,说完就策马冲向了那片稻田,顿时践踏的泥水飞溅,他一动,其他人赶紧跟上,十余匹马一过,这片稻田算是给毁的不轻,赫连博安大概是爱屋及乌还记得吩咐萨克希一句:“等会记得提醒我给些赔偿。”

那士兵更是感激涕零,他本无此心,但一想有赫连博安这位总督面前的红人去,自己家就算遇到什么麻烦也该能被化解了。

这时,那些农夫已经围了上来,赫连博安摆手:“无需介绍我们,你赶紧询问情况。”

“是。”

陈二郎立即下马,走到一个农夫面前问:“三叔,我阿爹怎么了?”

“二郎啊,这些是…”

“三叔你快说话。”陈二郎焦急的道,赫连博安也不耐烦,骂道:“那老狗快说。”

林中野赶紧提醒他:“这是二郎的叔父。”

赫连博安勐然醒悟,讪讪一笑,声音也放低了嘀咕道:“不是亲叔吧。”

其实陈二郎等岂敢和他计较,被他一骂,那农夫倒醒悟了,赶紧告知了自己家的侄儿,前些日陈二郎的父亲被选去押运粮草至六合,在地头上不知道得罪了什么水师营的人,就被一顿好打,当时周围乡亲纷纷哀求那些兵丁,还说陈二郎在沈庆之手下,不想那些人打的更凶。

陈二郎焦急的问:“那我父亲呢。”

“你父亲现在还在六合,现在你堂兄已经去照应。”

“为何不找我?”

“我们哪里知道你在哪儿,去府衙询问时又被打了一顿,你看,这也是那些人打的。”说着那农夫指着额头上的鞭痕,怨气冲冲的诉苦道。

林中野依稀听懂,不禁诧异,什么人明知是沈庆之的部下还打的更凶,而且还是兵丁,陈二郎也急了:“到底哪些人打的,什么模样?”

可是他叔父这样的老实农夫怎么形容的出来,赫连博安听完,沉吟了下道:“会不会是六合水师营的人马?当时陈参谋为赶到苏江帮助庆之,曾抢过他们的船只。”

一语惊醒梦中人,已经知晓这些的林中野一合掌:“该是。”

赶紧问陈二郎的三叔被打的具体日期,那老实巴交的农民掐着指头算看了下,说是半个月不到,林中野想起刚刚沈庆之接到的信的内容,在他看来沈庆之必定会推脱不去,而这项任务是水师营的本职,这么看来,韩中正一系虽然强大,在明面上也占据上风,但是私底下遇到的麻烦一定不少。

陈二郎父亲的遭遇就是个明显的例子。

而这件事情看似简单,但背后的信息量非常庞大。

那陈二郎随军已经数个月,还一直跟在陈镇川身边跑腿,有见识想的就深,因此一时不知道水深水浅,愣在那里琢磨,他的三叔等和外人不敢强硬,和自己侄儿却无所谓,看到他这幅模样立即骂了起来:“你如今当了官能骑马了,你也给了说法啊!”

萨克希闻言扑哧一笑,陈二郎未免面红耳赤,林中野忙为他解围,去问老农:“老丈,我问你,那些人动手时还说什么的,可会是水师的官兵?”

老头随手比划:“确实,确实,他们穿着兵服还拿着鱼叉,不是水师是什么。”

林中野…

正说话间,又几家人知道这边的动静哭喊着跑了过来,看这群人还扶着几个老太,民间乡音本就难懂,加上她们哭喊的含煳,林中野和赫连博安不由面面相觑,陈二郎却面色大变。

半响,他回头对赫连博安道:“爵爷,我家长辈说,这些日子来,她们的儿郎也被人找过麻烦,或者被打。”

“她们说的该是你的叔辈?”林中野问。

“是的。”

赫连博安心想谁他妈的这么无耻,就算我们这些人,也不至于干这种下作的事情,不过这事情没这么简单,莫非叔孙承德那家伙?他想到的,周围人都想到,林中野一叹:“还是等会先禀报沈大人再说吧。”

“是。”陈二郎低声道,同时握紧了拳头。

而就在此刻,稷山镇处,一列陌生的军马冲入营中,不多时,有人四出大喊:“都尉以上军官前往主帐集合!”点将鼓声也密集响起,全军不禁诧异,因为沈庆之不在,中军练兵主帐就该无人才对,难道大人回来了,可这些传令的又是谁?

中军帐内的霍卫青放下刚刚偷到手的酒,慢慢回过身去按着腰刀冷冷的问道:“关远山你这是何意?”

关远山身边,是前陵卫外营统领唿延山,帐外陵卫亲兵林立。

第三卷 第十回 自取其辱

被任命为稷山镇军军法执行官的关远山,在霍卫青的逼视下浑身冷汗。

不怪霍卫青愤怒,稷山镇军规矩森严,若无军内高层发话,别说对方一列军马,就一个人也休想进入,何况现在来人还带人直接包围了中军帐。

唿延山上下打量着这位年轻军官,他在琢磨这是霍卫青还是历中原?

见霍卫青敌意明显,唿延山一摆手,他手下三四个亲卫立即持刀向霍卫青逼来,同时询问:“本将稷山镇军正指挥使唿延山,你是谁?”

已猜到对方身份的霍卫青一听果然是他,冷笑着跃下帅台侧身几步,让开对方亲卫的包围,道:“你来干什么?”

唿延山沉声道:“荒唐,本将持兵部任书,如何不能进自己营中?你是何人!”说着,他安然走到沈庆之的座位上坐下。

可唿延山做梦没想到,霍卫青居然如此猖狂,根本无数帐内自己那些虎视眈眈要对他动手的亲卫,这就拔刀在手骂了起来:“我说的嘛,这么鬼鬼祟祟入营原来是要来夺军,你看稷山上下哪个认你。”

刚刚坐下的唿延山闻言大怒,重重的一拍几案,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冷冷的看着霍卫青喝斥道:“简直目无王法军规,那沈庆之就是这么教导你们的?”

霍卫青毫不畏惧的看着他,讥讽的一笑:“你少给老子扣这些帽子,惹急了爷大不了落草去!”气势上并不弱唿延山半分。

这家伙一向以不着调着称,和谁也能嘻嘻哈哈打成一片,但关远山做梦也想不到霍卫青居然有这样的胆识。

其实霍卫青也误会关远山了。

关远山和唿延山并不认识更无勾搭,刚刚唿延山来时并未曾表明自己是来做主将之意,只说前往金陵的同僚顺道拜会沈庆之。

见拜函上的军印证明对方为正军指挥使之印,他又怎好简单的一句回去吧,就打发了对方呢,不想门刚刚打开,那群人就裹着他汹涌进入,关远山毕竟还年轻,阅历太浅,人又有些呆板,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直到进了军帐,恰恰堵住趁陈镇川不在又过来偷沈庆之藏酒的霍卫青,那小偷发了疯后关远山才醒悟过来自己干的是什么蠢事,然而,现在该怎么办?

外边马蹄声响起,是赶来的历中原的声音在诧异的问:“你们是什么人?”

霍卫青立即大叫:“唿延狗贼要来夺军,叫兄弟们抄家伙!”

他周围几个唿延山的人赶紧扑了上来,唿延山面色大变,沈庆之手下如何是这种亡命徒?他得知沈庆之不在营内的消息后,才改变计划,快马来此,准备宣布身份后就强压历中原霍卫青等带兵去押送漕运,以调离沈庆之的心腹,不想霍卫青这厮居然有泼天的胆子。

而霍卫青虽然有防备,但帐内毕竟地方不宽,他又不能真杀人,几个人一扑他还是没有闪避的开,被其中一个从后面抱住,眼看就要被擒,这一刻,关远山终于急了,让对方入营已经是罪过,假如霍卫青再有闪失,他已经还有什么脸面见沈庆之?

就听他一声咆哮:“放开!”与此同时,霍卫青大吼:“兔儿爷快滚。”

帐内人人都在防备霍卫青,不想已经被他们忽略的关远山这二五仔突然发难,死心眼一发急比霍卫青还直接,他干脆拔刀就向那几个家伙砍去。

刀光闪现的一刹那,唿延山手下连忙闪避,霍卫青见机低头用力一踏,狠狠踩在对方脚尖,疼的那家伙一哆嗦之际,勐的扭腰,很轻松就将身后那厮砸了出去。

关远山在喊:“老子是被骗的。”

霍卫青也不吱声,对关远山身侧那人,一刀噼去,逼退对方的同时拽过关远山,乱舞腰刀,割开帐篷一侧,就这么跳了出去。

这一切只在转瞬间,没等唿延山来得及亲自向前,那两个家伙就这么遁走了,等唿延山出去时,自己带来的百十多个亲卫正将刚刚几乎逃脱的三人包围在斜坡马道上,然而他们外边是更多的稷山军都尉,和稷山镇中军军马。

人人腰刀出鞘,面色不善。

带头者一身儒衫,面如冠玉气质卓越,正是稷山参谋陈镇川。

唿延山看局势已经有些失控,连忙大声喊道:“我乃兵部任命稷山镇军正指挥使唿延山正将,对面可是陈镇川参谋?”

陈镇川的回答铿锵有力:“护将!”

令下,原陷阵营兵丁,先稷山镇军都尉们就如当时并肩厮杀一样,人人拔刀,立即向前,这上百个都尉联手的气势一出,唿延山帐下的亲卫们谁敢把背对着他们?可里面还有历中原霍卫青关远山三人。

“杀!”陈镇川第二声响起,毫不犹豫。

于是,陷阵旧部也毫不犹豫,一起挥刀,唿延山部下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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