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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豪侠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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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福站起身子,一抱拳,道:“老奴王福,老爷在世之日,老奴是府中的总管。”

王公子啊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那中年妇人起身接道:“小妇人带公子三年之久,直到公子进入了天牢……小妇人……”话到此处,已然泣不成声。

王公子忽然感觉鼻孔一酸,热泪涌出眼眶。举手拭下泪水,接道:“你把我带大?”

中年妇人接道:“是的,公子生下三日之后,就由小妇人代乳。”

王公子道:“那你是我的……”

高万成接道:“奶妈。”

王公子叹了口气,道:“这些事,我怎么从未听母亲说过?”

高万成道:“令堂不愿你明白过去,所以,很多事,都未告诉公子。”

王公子凝目沉思了片刻,道:“我父亲究竟犯了什么律条,捕下天牢而死?”

王福道:“老爷居官清正,满朝文武,无不敬重,他是被人陷害。”

王公子道:“陷害,什么人陷害的?”

王福正待接言,却被高万成挥手拦阻,道:“公子,先不要急于知晓仇人。”

公子接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那爹爹,如是犯了王令、律条,被捕入天牢,也还罢了;如是他被人陷害,我身为人子,岂能不报此仇。”

高万成微微一笑,道:“公子的孝心可嘉,但个中内情甚多,公子最好了然全部内情,自然知道仇人是谁了。”

王公子道:“什么人要告诉我这些事?”

高万成道:“王福、王妈,还有区区在下都会告诉公子。现在,先让王妈说明一件事,以便证明她的身份。”

王公子道:“什么事?”

高万成道:“要她说明公子身上一处不为人知的暗记。”

王公子略一沉吟,道:“好!要她说吧。”

王妈举手拭着不停涌出的泪水,一面说道:“公子的小腹、脐下,有一颗黄豆大小的紫痣。”

王公子呆了一呆,望着王妈出神。

高万成轻轻咳了一声,道:“公子,她说对了吗?”

王公子点点头,对王妈抱拳一揖,道:“见过乳娘。”

王妈不知是喜是悲,泪水像断线珍珠一般,直流了下来,道:“少爷,不用多礼,老身担待不起。”

一面说话,一面向地上拜去。王公子急急伸手扶起王妈,道:“乳娘似母,怎可行礼,快请坐下。”

高万成重重咳了一声,道:“王福、王妈,你们不用哭了,公子已经认了你们,但等夫人到此面会之后,你们又可以常随夫人身侧。”

不论王公子生性何等沉着,此刻,也有些沉不住气转望高万成,道:“老前辈可以告诉我详细内情了吗?”

高万成道:“公子的身世,想必已听令堂说过了。”

王公子摇摇头,道:“没有,母亲只告诉我姓王,父亲在朝为官,触怒皇上,拿问天牢,父亲在天牢一气病亡。”

高万成颇感意外,道:“只说了这些吗?”

王公子道:“只说了这些,甚至晚辈的名字,家母也未说过。

高万成道:“天牢十七年,令堂怎么称呼你?”

王公子道:“家母一直叫我小玉儿。”

王妈接道:“你弥月之时,生的白胖如玉,可爱至极,老爷爱不释手,叫你小玉儿,以后小玉儿就成了你的小名。”

王公子苦笑一下,道:“我总该有个名字吧!”

王福道:“老爷已经为少爷取了学名。”

王公子道:“叫什么?”

王福道:“老奴不敢直呼少爷的名字。”

王公子道:“唉!此时何时,此情何情,我不过刚从天牢放出来的囚犯,已不是昔年的贵公子,你直说不妨。”

王福道:“如此老奴就放肆了,老爷替公子取学名宜中。”

王公子点点头,道:“我母亲从未提过这名字。”

高万成道:“令堂还对你说过些什么?”

王宜中沉思了一阵,道:“家母还说过两句话,功名富贵难长久,菜根布衣乐其中,要我学耕务农,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高万成叹息一声,道:“也难怪令堂心灰功名,冷淡富贵。令尊的际遇,给了她很大的创伤,令尊才溢华模,少年得志,官声清廉,朝野同钦。巡抚三省,两年间,平反百宗冤狱,参掉了四府三州十二县正堂,行踪所至,万民笑迎、哭送,号称王青天。任职御史时,又得铁面御史的尊号,三本弹劾奏章,两部尚书罢官。一时间,震动四海,声威所至,弊绝风情。”

王宜中长长吁气,道:“我爹爹有这样好的官声,我身为人子,总不能替父亲丢人。”

赵一绝道:“失敬,失敬,世兄原来是铁面王御史之后。”

王宜中脸上泛现出惊喜之色,道:“怎么,赵叔叔也知道我爹爹的事吗?”

赵一绝道:“铁面御史,不但官场中人人敬畏,市井之间,也传诵着他的美名,当真是妇孺皆知的人物。”

高万成点点头,道:“令尊的大名,不但使朝野并饮,就是荒原山野中的世外高人,和江湖上黑、白两道,也生出了无比的敬佩之心。黑道中人物,有一个共同的默契,那就是不在令尊的管辖、巡抚的区域之中做案,世外高人,白道能手,亦以识得令尊为荣,令尊断案论事铁面无私,但对人却是和蔼异常,礼贤下士,能和他一夕长谈,顿有着如沐春风之感。”

王宜中道:“可惜,我竟未能对爹爹有着一点记忆。”

长长叹一口气,道:“老前辈和我爹爹见过面吗?”

高万成道:“不但见过面,而且,和他有过数度长谈,令尊胸罗万有,学究天人,不但有安邦治国之策,而且兼通佛、道道义,在朝中固为一代名臣,在野亦为一代大儒。”

王宜中道:“听你这样说,晚辈亦为先父的遗美高兴。”

高万成道:“但名大遭忌,树大招风,令尊的盛誉,不但遭到了朝中的奸妄忌恨,而且,亦惹起黑道中一位高手的怒火,一气下山,在令尊辖区之内,半日内做出了三条命案,而且青天白日,闯入令尊的府衙,碎去堂鼓,劈了公案,将十八名当值的衙役,一并点中穴道。”

王宜中接道:“我穆爹没有受伤吗?”

高万成道:“那人本有杀死令尊之心,但令尊适巧查案私访,不在府中,他才碎鼓劈案,点伤十八名衙役而去。”

王宜中道:“府衙之中,难道没有军兵守护吗?”

高万成道:“那位魔头,乃当时黑道中第一高手,别说令尊衙中的军兵,就是一般江湖高手也难拦得住他。”

王宫中道:“以后吧,我爹爹怎么了?”

高万成道:“令尊回府之后,自然是十分震怒,但他亦无良策,单是十八个被伤衙役,穴道就无法解开。”

王宜中啊了一声,道:“难道他们都死了?”

高万成道:“没有死,但他们受了很久的活罪,令尊邀请了城中名医,依然是无法解开那些衙役的穴道,直闹了一天,第二天中午才有一位天下共钦的武林高人赶到,助令尊解开了十八个衙役的穴道。”

王宜中道:“那人是谁?”

高万成脸上泛现出一片诚敬之色,道:“就是上一代金剑门主,也是令尊的金兰兄弟,门主的义父。”

王宜中道:“我的义父。”

高万成道:“不错,你的义父。”

王宜中接道:“我爹爹在朝为官,金剑门主,怎么和我爹爹订交?”

高万成道:“令尊是一代名臣,万民青天,但金剑门主,亦是当代中第一仁侠,大江南北,无人不知的万家生佛及时雨剑神朱仑。”

王福道:“不错,不错,朱爷和老爷结拜的酒席,还是老奴安排的。那时,老爷已作了京官,任职御史,三本参了两部尚书,正值盛名极峰,朱爷特来向老爷致贺,老爷设宴和朱爷对饮赏月,两人论及时弊和民间疾苦,无不感慨万千,酒逢知己,惺惺相借,举杯对月,八拜订交。那一夜,公子刚满三月,突染急恙深夜长哭,朱爷求大人带公子一见,老奴奉命带王妈和公子同至,说也奇怪,朱爷伸手在公子身上摸了两下,公子就哭声顿住。”

王妈道:“那一夜分子正发高烧,但朱爷伸手抚摸过公子两下,公子就热度渐消,熟睡了过去。”

王福道:“老爷说公子和朱爷有缘,即席把公子认在朱爷的膝下。”

王宜中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高万成道:“那一次朱门主解救十八衙役之命,初度和令尊订交,而且为令尊生擒那位魔道第一高手,废了他的武功,由令尊当堂定罪,秋后处斩。”长长吁一口气,接道:“那真是轰动江湖的一次法场行刑。行刑之日,万人围睹,江湖上黑、白两道中人,几乎是全都赶到,武林中九大门派,有八位掌门人亲自赶来,那一天,朱门主生恐发生教场劫抢人犯的事,尽出金剑门中精锐,四大护法、八大剑士,上上下下,布下了一百多名精锐剑了……”

王宜中听得悠然神往,接道:“老前辈去了吗?”

高万成道:“在下正是奉命暗中保护令尊的人。”

王宜中道:“那一天出了事吗?”

高万成道:“朱门主布署得宜,行刑倒十分顺利,但有谁知道,行刑当日之夜,有四十八个刺客,夜人王府要取令尊颈上人头,但全都被守在王府外面的金剑门高手所阻,四十八人中有四十六个授首,两人负伤而逃。”

王宜中回顾了王福一眼,似在徽询王福之意。

王福却摇摇头,道:“老奴不敢欺骗少爷,这件事老奴是一点也不知晓。”

高万成道:“这件事,王夫人也不知道,全是朱门主一手布成。那时,朱门主和王大人并无深交,所以会暗中相助,全是为了敬慕王大人的为人。”

王福道:“对!他们一文一武,相互倾慕,才有义结金兰之举。”

高万成道:“那时,在下常常追随朱门主行动,也常到贵府,和令尊有过数次晤谈,当真有着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觉,令尊的渊博,确是叫人敬服。古人说学富五车,令尊实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目光转到王福的脸上,接道:“把你所知道朱门主、王大人的事,都告诉你家少爷。”

王福点点头,道:“自从朱爷认了公子之后,每隔三四个月,都到府中一次,留宿三日,才悄然而去。”

王宜中道:“他们都谈些什么?”

王福道:“老爷和朱爷相交,全是心意相投,我们做下人的,都感觉到他们之间的情意,十分深厚,但朱爷以后到府中来,却是大半时间陪伴公子。”

王宜中道:“陪我?”

王妈道:“不错,朱爷一到府中,老爷就吩咐下来,把公子送到朱爷的房里,朱爷紧闭房门,直到离开之时,才把分子交给老身。”

王宜中道:“可惜,这些事我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王福道:“在老奴记忆之中,朱爷在府中最长的一次,留住了一月之久,一月之内,大部分都和公子相处。”

王宜中道:“那时,我还不解人事,义父纵然喜爱于我,也不会日夜地抱着我吧!”

高万成道:“朱门主在造就公子。”

王宜中茫然说道:“造就我?”

高万成道:“不错,公子太年轻不晓内情。朱门主为了造就公子,遣派四大护法,遍走深山大泽搜集灵药,公子三个月后,就常服灵丹,用药水洗练筋骨,用于熬药的一叶一花,都是经过了金剑门中的高手大费心力所得。”

王宜中道:“金剑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高万成道:“因为你是剑神朱仑金剑门主的义子,也是他选定的承继人。”

王宜中道:“那时,我还不足周岁,如何就能决定这等大事,由我承继金剑门主之位。”

高万成道:“那时,朱门主只是培养你,并未决定由你承继金剑门主之位。”

王宜中道:“但目下,为什么一定要我任此门主呢?”

高万成道:“两次大变,促成了目下局势,”长长吁一口气,接道:“令尊盛名遭妒,被人陷害,牵入了一件阴谋窃国的大案中,被拿问天牢治罪。朱门主亦遭宵子暗算,身负重伤,这时,适巧传来了令尊被株连关入天牢的消息,朱门主心神震动,影响到伤势,后令尊一日伤发身死。他们兄弟,情意深重,想不到竟死于同时。”

王宜中艇然流下后来,缓缓接道:“我义父又是怎么死的呢?”

高万成道:“他受人暗算,内腑先中剧毒,又中十八枚透骨毒针。”

王宜中道:“这等内外交集的重伤,就算是铁铸金刚,也禁受不起,我义父武功再高,也是血肉之躯啊!”

高万成道:“门主武功,已到了炉火纯青之境,这点内外毒伤,他还承受得住。但他受伤之后,仍受到十二个黑道高手的围攻,剧烈的搏斗之下,使他无法运气调息,以至毒气攻入五脏。”

赵一绝道:“一个人受了毒伤之后仍要遭十二个人的围攻,那些人当真是全然不讲江湖规矩了。”

高万成苦笑一下,道:“他们虽有十二人之多,合力围攻朱门主一人,但十二人,没有一个逃过门主的剑下。”

赵一绝道:“高兄之意,是……”

高万成接道:“他们十二个人,全都死在了朱门主的剑下。”

赵一绝听的呆了一呆,道:“有这等事?”

高万成道:“朱门主的武功,虽然到了出神入化之境,但在力毙十二个人之后,也遭毒攻内心,晕了过去。”

赵一绝道:“你们都没有人跟着门主吗?”

高万成道:“没有。如是我们有人随同门主,门主也不致身受暗算了。”

赵一绝道:“你们也未免太大意了。”

高万成黯然一叹,道:“赵兄说的是,我们太大意了,但对方存心暗算门主,半年之久,才找到了下手的机会。”

赵一绝道:“仇人是谁,你们找出来没有?”

高万成道:“十二个围攻之人,都已经死于朱门主的剑下。”

赵一绝道:“那十二个人只是凶手,只怕背后还有主使的人。”

高万成道:“目下,我们已查出点端倪,但等新门主就大位,就可展开求证行动。”

王宜中道:“为什么一定要有人就了金剑门主之位,才可以展开求证行动呢?”

高万成道:“有一句俗话说,蛇无头不行,鸟无翅不飞,必得公子就了门主之位,才能下令展开行动。”

王宜中道:“老前辈说了半天,还未说出为什么指定要晚辈来担当这门主大任。”

高万成道:“令尊和朱门主是否早有约言,在下不得而知,但朱门主在临死之际,却拼尽余力,写下了一封遗书,指定要你王公子担任金剑门主。”

王宜中道:“你们一直等到现在,等到我长大成人。”

高万成道:“不错,我们一直等着你,金剑门中人,个个都对朱门主有着无比的敬重,虽然等了十几年,但大家都还能遵守金剑门的规戒,格守朱门主的训论。”

长长叹一口气,接道:“朱门主遗书之中,说明要我们等候公子十七年,等公子过了二十岁,设法把公子接出来,接掌金剑门的门主之位。”

王宜中道:“为什么一定要我接掌门主呢?”

高万成道:“朱门主为什么写了这么一份遗嘱,在下不知道,但朱门主这样写了,我们只有遵从他的遗志了。朱门主去世之前,遗留有两件东西,要在下转交公子。”

王宜中道:“什么东西?”

高万成道:“公子请稍坐片刻,在下去去就来。”

他站起身子,大步而去。

王宜中目光转到王福的脸上,道:“高先生说的事,都是真的吗?”

王福道:“老奴适才听到的,都是真实之言。”

王宜中漠然平静的脸上,突然间泛起了一阵忧虑之色,两道剑眉,也皱一起。

赵一绝轻轻咳了一声,道:“世兄,怎么样?”

王宜中摇摇头,叹息一声,道“赵叔叔,想不到人生有这样多烦恼的事。”

赵一绝道:“烦恼,你有什么烦恼?”

王宜中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感觉到有些烦恼了。”说完话,垂下头去,似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第十二回夺魂一剑

高万成快步行了过来,手中捧着红漆木匣。

木匣有一尺二寸长短,五寸宽窄,看上去,匣内可以放不少东西。

高万成双手托着木匣,规规矩矩的把木匣放在木桌之上,道:“这木匣之内,都是朱门主的遗物,未门主弥留之际,遗命叫公子亲自启阅。”

王宜中啊了一声,道:“匣中放的什么?”

高万成道:“在下不知道,金剑门中,除了朱门主之外,无人知晓这匣中放的什么。”

王宜中缓缓伸出手去,摸着匣盖,道:“现在可以启开吗?”

高万成道:“可以,金剑门中很多人都关心到这匣中之物,但门主遗命,要下一代金剑门主亲自开启,所以,大家都没有启匣查看,不过……”

王宜中道:“不过什么?”

高万成道:“上一代门主遗物,启阅之前,理应先行拜过。”

王宜中道:“说的是。”对看木匣,一个长揖,然后,跪拜下去,行了三拜大礼,才缓缓站起身子,掀开匣盖。

那匣盖,并未加锁,却贴了一张小封条,封条并无破损,王宜中略一加力,封条应手而断,凝目望去,只见一本羊皮封而的小册子,放在木匣上面。

封面上一片空白,未写一字。

王宜中伸手取过,掀开望去,里面朱砂红字,写的是:限门主阅读。

高万成掠了一眼,立时退了开去。

王宜中很快翻阅了小册于一眼,随手放下。

赵一绝眼看高万成退避开去,已知是金剑门中高度机密,自是不敢瞧看,但两道目光,却投注在王宜中的脸上。

只见王宜中不停的皱起眉头,想来,那羊皮册子之上,定然是写的十分重要的事。

王宜中随手放下了羊皮册子,又从木匣内取出了一条皮带,上面带着七柄七寸长短的金柄小剑。

赵一绝望了那七柄短剑一眼,道:“高兄,这七柄短剑,好像是传言中的夺魂金剑。”

高万成道:“你也听说过?”

赵一绝道:“在下的江湖阅历并不丰富,但却听人说过夺魂金剑的事。”

高万成微微一笑,道:“不错,这正是夺魂金剑,不过,它已三十年未在江湖中出现过了。”

王宜中道:“这可是我义父使用之物。”

高万成摇摇头,道:“不是,朱门主武功已到了炉火纯青之境,用不着再使用这会剑伤人。”

王宜中道:“那么,这七柄金剑,何以会放在朱门主的遗物之中?”

高万成道:“这夺魂金剑,是朱门主师弟所用之物,它一度在武林中造成了无与伦比权威,可是它不是以仁义获得,而是以杀戮使人颤栗。”

王宜中道:“此物既是他人所有,何以会放在此匣之中?”

高万成道:“这木匣在朱门主死去之后,今宵是第一次打开,这里面有些什么,在下亦不知道,但我知道这金剑的来历。”

王宜中道:“你说说看,这金剑何以会落在了朱门主的手中。”

高万成道:“使剑之人一度在武林中造成恐怖,朱门主才亲自出手,逼他师弟支出了这夺魂金剑。”

王宜中道:“他那位师弟呢?”

高万成道:“门主一生中所作所为之事,无一不为人知,只有这一件事,他处置的十分机密,金剑门中大家都不知道。”

王宜中道:“那人金剑既被门主追回,那人定是被杀了。”

高万成道:“不知道。有人说,门主杀了师弟,也有人说门主废了他师弟武功,逼他息隐山林,但门主本人,却是从未提过这件事。真象如何,除了门主之外,大约是再也无人知晓了。不过……”

王宜中道:“不过什么?”

高万成道:“三十年来,从未再听说金剑在江湖上出现过。”

王宜中道:“朱门主把此剑收入他的遗物之中,只怕是别有原因。”

高万成道:“不错,门主能顾念及此,可证已启开了智慧之门。”

王宜中摇摇头,叹息一声,道:“不要叫我门主,此刻为止,在下还未决定担当金剑门主之位。”

高万成笑一笑,道:“在下深信,朱门主必有安排,公子非要担当门主不可。”

玉宜中道:“至少我现在还未决定。”

放下手中夺魂金剑,又从木匣中取出一枚玉镯。

那玉镯一片翠碧,一望即知为女人的应用之物。

王宜中举起手中的玉锡,皱皱眉头道:“高老前辈,这也是门主的遗物吗?”

高万成伺了一怔,道:“这枚玉镯么,在下也不知道。不过,据在下了解,朱门主一生之中,很少和女人接近。”

王宜中道:“但这玉镯,不像是男人应用之物。”

高万成道:“不错,这玉镯是女人的饰物。”

王宜中道:“那玉镯怎会放在门主的木匣中呢?”

赵一绝道:“是啊!朱门主可曾娶过亲吗?”

高万成道:“没有,朱门主生性严肃,一生中不近女色。”

赵一绝道:“那他怎会收存了女人用的玉镯呢?”

高万成道:“这个么,在下也不清楚了。不过,在下相信,朱门主一定有很详尽的解释。”

赵一绝哈哈一笑,道:“其实,由朱门主遗物中,找出个把玉镯,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男人嘛,总是免不了……”

高万成冷冷接道:“住口。朱门主何等佯人,岂可轻侮。”

赵一绝呆了一呆,道:“高兄……”

高万成接道:“未门主极受本门剑士的敬重,阁下如是言不留心,根可能指来一场麻烦。”

赵一绝道:“高兄说的是,在下不再谈这件事。”

王宜中缓缓把玉镯放下,伸手又从木匣中取出一个白绢小包。

这小包包得十分严密,用红色的丝绳捆着。

王宜中掂了一掂,道:“这白绢小包之中,不知包的何物?”

高万成道:“门主何不打开瞧瞧?”

王宜中解开布包上的红绳。

包中之物,大出几人的意料之外,竟然是一枚金钗和四枚铜钱,两片枯了的树叶,几片深紫色干枯的花瓣。

王宜中怔住了,呆望着包中之物出神。

赵一绝也封的直皱眉头,心中暗暗忖道:高半仙的口中,直把朱门主说成了人间无双的一代奇侠,这遗物,应该是十分珍贵之物,怎的竟是些干叶枯花,和一枚金钗,玉镯金锁,都是女人应用之物,不知那高半仙还能作何解说。

高万成也瞧的有些茫然,呆呆的望着包中之物出神。

过了一盏热茶工夫之久,高万成才长长吁一口气,伸手取过金钗。

赵一绝轻轻咳了一声,道:“高兄,这金钗和玉镯,只怕是互有关连之物。”

高万成苦笑一下,道:“赵兄,我说过,朱门主不喜女色,在下追随他数十年,从未听说他和女人交往过。”

赵一绝道:“高兄,兄弟不是跟你抬杠,我是个直肠子的人,有话就想说出来,那玉镯还可以说是一块难见的好玉,朱门主心中喜爱,就把它收藏起来;但这枚金钡,却明明是女人的饰物;难道高兄还能说它和女人无关吗?”

高万成道:“所以,在下才觉得奇怪……”

王宜中道:“这木匣之中,当真是古古怪怪,叫人瞧不明白。”

高万成道:“还有些什么,一起取出来吧!”

王宜中淡淡一笑,伸手又取出一物,一赵一绝凝目望去,只见王宜中取出来的,竟似是一截干枯了的手指。

王宜中一下子还未瞧出来是什么东西,放在手中把玩。

那半截断指,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时间,已经变成了墨赤之色,而且十分坚硬。

王宜中皱皱眉头,道:“这是什么?”

赵一绝道:“似乎是一截断了的手指。”

王宜中吃了一惊,道:“手指头?”

高万成道:“不错,那是一截干枯了的手指,经过了特别的处理,所以,它保存了甚久的时间不坏。”

王宜中道:“这也是朱门主的遗物吗?”

高万成神色严肃的说道:“不错,木匣中所有之物,都是朱门主的遗物,而且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已非在下的能力所及了,在下要去请几个人来。”

王宜中放下半截干枯了的手指,道:“你去请什么人?”

高万成道:“在下带他们到此见面时,再行替门主引见。”站起身子,向外行去。

王宜中皱皱眉头,道:“赵叔叔,这木匣中的东西,古古怪怪,叫人看不明白。”

赵一绝道:“这种事,似乎是很多问题,我老赵也不清楚。”

谈话之间,高万成赖着四大护法、一个白发萧萧的老妪、瞎仙穆元及一个身着紫袍的老者,行了进来。

在那白发老姐身后,紧随着一个十六七岁的青衣少女。

王宜中目光转动,只见那少女主的凤眉秀目,瑶鼻樱唇,讲媚中有一股天真之气。

高万成轻轻咳了一声,道:“这一位就是上代门主指定的承继之人。”

那白发老妪和紫袍老者,齐齐欠身一礼,道:“见过门主。”

王宜中道:“不敢当,两位老前辈请坐。”

白发老姐微微一笑,道:“门主不用客气。”

紫袍老者欠身,道:“朱门主果然是眼光过人。”

王宜中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紫袍老人轻轻咳了一声,道:“高兄,新门主就位了么?”

高万成道:“他还未答应任此门主。”

紫袍老人道:“这个,这个……”

高万成微微一笑,接道:“朱门主的遗物,在下已交给了新任门主。”

紫袍老人啊了一声,接道:“朱门主遗物之中,定然留有使新任门主望而敬眼之物了。”

高万成道:“门主遗物中千奇百怪,在下亦是无法解释,所以,才请二老和四大护法来此,博采众智,也许可以解释出门主用心。”

紫袍老人啊了一声,道,“门主遗物中,都是些什么古怪物件?”

高万成道:“半截干枯了的指头。”

紫袍老人道:“什么指头?”

高万成道:“自然是人的手指了。”

紫袍老人道:“有这等事,拳给老夫瞧瞧。”

王宜中道:“在这里。”取过半截手指,递了过去。

紫袍老人接过手指,托在掌心中,仔细瞧了一阵,道:“不错,是人的手指,左手食指,由中间关节之处斩断,经过特别的熏制,所以十分坚硬,而且永不会坏。”

他一口气说出了断指内情,有如目睹一般,果然是博学多识的高人。

王宜中虽不知这紫袍老人是何身份,但见那高万成对他恭敬神情,又称他二老之一,当下说道:“老前辈,这半截断了的手指,代表些什么呢?”

紫袍老人沉吟了一阵道:“断指半截,应该是代表着一种残缺。”

高万成道:“残缺?”

紫袍老人道:“不错,如若这半截断指,有一种含义,那就是代表残缺,试想断指一半,岂不是既残又缺?”

赵一绝道:“这话很有道理。”

紫袍老人望了赵一绝一眼,道:“阁下是……”

赵一绝接道:“在下赵一绝。”

紫袍老人嗯了一声,未再多问,却回头望着高万成道:“还有些什么奇怪之物?”

王宜中随手捡起了玉镯和金钗,道:“还有这个。”

紫袍老人接过玉镯,金钗,瞧了一阵,自言自语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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