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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的神医宠妃-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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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华公主看了一旁的欧阳舞一眼,脸上闪过一抹狠毒,想起孙耀阳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脸色越发难看起来,长指陷入掌心。
“皇上……”皇后在一旁本欲求情,可看到皇上阴沉的脸色时戛然而止。
“哼,皇后,朕本念你多年主持后宫有功,却不想竟是你祸害后宫多年,以后你便去冷宫吃斋念佛。”想起自己那些未曾见面的子嗣,继续道:“有生之年不得再踏出一步!”
皇后闻言只觉天昏地旋,昏迷在瑶华怀中。
“母后!父皇,母后她……”
“做好你自己的事,不必多说!”
瑶华公主几乎要发疯,愤恨的瞪了一眼一旁无事人一般的欧阳舞,这一切都是欧阳舞这个贱人搞得鬼,却被一旁夜非白阴冷的眼神震慑。
夜非白慢慢上前,轻勾嘴角:“你不是想知道舞儿哪里比你好么?本王便告诉你,你所有地方都比不上舞儿,唯有一点,是本王最为欣赏的,那便是你的……”唇角的笑意越发加深,“愚蠢。”
瑶华闻言失魂落魄般跌落在地,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去,皇上见状说道:“来人,送皇后和公主去该去的地方。”说完咳了一声后,缓了缓脸色,对着欧阳舞笑了笑,道:“舞儿可有受到惊吓?”
欧阳舞淡淡一笑:“并无,只是……”
“只是如何?”
欧阳舞淡淡的瞥了眼与欧阳袖一起站在一旁的孙氏,扬起的唇角隐含着一丝讥讽:“皇上刚才也已知晓,民女的母亲生前便不好过,既已过世,做女儿的,便不希望母亲的嫁妆落入他人之手。”
闻言,皇上看了看欧阳流以及孙氏,两者脸色均不自然,朗声道:“那是自然!”
孙氏浑身发抖,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这是皇上的旨意!看来只能找孙府,把这个钱凑出来吧。
孙耀阳自从得知皇上允了自己与瑶华公主的婚事,激动得满脸通红。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样的好运气——东晋国第一美人,第一尊贵的人即将成为自己的妻。他终日喜气洋洋,出去玩乐时与他那帮酒肉朋友使劲地吹嘘着,只觉得挣足了面子。一时之间,孙府也成了京城中的新贵,连日里不少闻风而动的人,都带着礼物拜访巴结,孙耀阳为此得意洋洋,整个孙府也都觉得面上有光。
皇上下旨宣孙耀阳进宫,说是就婚嫁事宜讨论讨论,等各项事情讨论完毕已是接近午时。
孙耀阳正欲出宫,却见一个穿着粉裳的宫女拦在了他的前头:“孙公子,公主正在等你呢,请跟我来。”
这位宫女正是瑶华身边的欣甜,样子毕恭毕敬的。孙耀阳虽是即将成为驸马,可该有的礼数还是不敢违背的,没有瑶华公主的召见,他是万万不能上自做主的。如今得知自己被公主召见,顿时喜出望外,脸上露出浓浓的笑意,眼睛几乎都眯起来,形态不免添了几分猥琐。欣甜看着孙耀阳这副神色,眉头也是轻轻一皱,这样的男人未免过于轻浮,与瑶华公主心心念念的夜非白想必,不知道是差了多少!
瑶华公主自被禁足菁华宫后,刚开始还有几分期待,皇上那么疼爱她,怎么舍得惩罚她,怎么会把她嫁给孙耀阳这样的纨绔子弟。可她不知道的是,皇上忌惮夜重华,更是恨毒了残害子嗣的皇后,如今对这个疼爱的女儿的喜爱也少了几分。
瑶华公主呆在菁华宫里的日子越久,耐心也渐渐被磨灭,对欧阳舞的怨恨更是深厚。她不甘心,她不甘心自己的一辈子就毁在欧阳的手里,她不甘心嫁给孙耀阳这样的男人。怨恨像是淬了毒,在她的心中滋生漫长,同时一条毒计便在心中慢慢产生。
瑶华公主派了欣甜召见了孙耀阳来,她现在不能出宫,有些事情不能自己动手,可孙耀阳可以,她之前从欧阳袖、欧阳盈那里知道孙耀阳和欧阳舞之间有些不对付,如今孙耀阳是她手中最好的棋子,她可以利用孙耀阳帮自己完成这件事。
孙耀阳到达菁华宫时看到瑶华公主站在桃花树下,留给他一个窈窕而令人想入非非的背影,她头顶的桃花绽放,饱满而鲜艳欲滴。孙耀阳站在她的身后不动,吃吃地地叫了一声:“公主。”
瑶华公主听到孙耀阳在叫她,眉头蹙起一抹恼色,唇边勾勒出冷笑。她很快收敛了表情,抚了抚髻,转过身去。柳眉凤眼,顾盼生辉,瑶华公主梳着高高的发髻,别着翠玉云簪,在阳光散发着柔软的光泽。杏色罗裙高系至腰上,长拖到地,鲜艳的裙带上系着翡翠九龙珊和羊脂白玉环,更映出那潇洒出尘的婀娜风姿。她的神情看似悠闲,却又蹙起三分忧愁,让人我见犹怜。
即便是见惯了美人,孙耀阳还是不由地痴了,心中暗叹:不愧是东晋第一美人,不过是一眼,便让人产生了*。他想着以后这美人以后便会在自己的……想到这,孙耀阳禁不住嘿嘿出声。
瑶华公主看到孙耀阳的鼠目盯着自己滴溜溜的转,上上下下的打量自己,目光所到之处惊起一片疙瘩。瑶华虽早知孙耀阳是何等货色,今日见到却觉其更是猥琐,眼神很是下流。父皇啊父皇,你究竟是有多狠的心才会将我指婚于孙耀阳这禽兽?
瑶华想到这又不免想起那夜夜非白冰冷的眼,以及他极力护着的欧阳舞。对,这一切都是因为欧阳舞!瑶华看着眼前猥琐的孙耀阳,绝望的同时很是愤恨,欧阳舞,既然我不好过,那么你也别想过的惬意!
想到这里,瑶华收了收脸上鄙睨的神色,对孙耀阳冷笑道:“放肆,你再用这种眼光看着本公主,本公主就挖了你的眼睛!”
“公主之貌,倾国倾城。我只是,只是……”
瑶华闻言只觉恶心,撇开视线才继续道:“好了,本公主并不缺恭维的话。说起倾国倾城,你觉得你那五表妹如何,听盈儿说,你对欧阳舞可是有几分感情呢,曾经还想娶她来着,这可是真的?”
孙耀阳不知瑶华此问为何,仔细打量着她的神色也不见端倪。不过她未免多生事端,便连忙摆手道:“那是盈儿乱说,欧阳舞虽有几分姿色,但尚不及公主之一二,不可与公主相提并论,有了公主如此娇妻,我岂会对她还有什么非分之想。”说完脸上尽是讨好的笑容。
瑶华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嗤笑道:“本公主如此大度,你却不领情,这世间哪个男子不想三妻四妾?你若不同意,那以后便再不要纳妾了吧。”
孙耀阳闻言有些怔忪,哪个男人不想要三妻四妾。孙耀阳向来是个色胆包天的,公主美则美矣,可想着以后只有她一个女人,心里居然有点失落。他想起欧阳舞的姿色,她嚣张的小模样,心像是被什么挠了一般。
孙耀阳尴尬地笑了笑:“若公主同意,我自是乐意至极!只是……”
瑶华公主看了他一眼,美目带着一丝意味不明:“只是什么?”
孙耀阳迟疑片刻才道:“只是我那小表妹很是厉害,她自是不同意嫁与我的!”
“你一堂堂男子,却奈何不了一女子?呵,这世间的女子,最怕的莫过于……”瑶华转身对上孙耀阳的眼,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最恶毒的话,“*!”
孙耀阳猛然抬头,迟疑道:“公主的意思是?”
瑶华看着远处的山峦,莫测的一笑。
只要孙耀阳和欧阳舞的奸情败露,欧阳舞的清白被毁,而孙耀阳也不可能成为自己的驸马了,这可是一举两得的妙计!
欧阳舞自从那日与夜重华分别后便有些烦闷,日子一天天过去,婚期越来越近,可是自己却至今未想出逃脱之计,小麒麟亦是毫无反应。夜重华派了一大批暗卫护在她的周围,她还真是插翅难飞呢。
欧阳舞无奈摇头,早知道当初就不要救他好了。
阿秀看着小姐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摆弄着药品,见她总是闷闷不乐,以为她是这几日没有见到夜重华得了相思病。
欧阳舞笑得很无奈:“阿秀,你是怎么想的?”
阿秀瞪大了眼睛:“难道不是吗?夜二皇子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呢,每次小姐遇到危险,他总是挡在你面前呢!”
欧阳舞摇了摇头:“好了,今天天气看起来不错,我们出去走走吧。”
“就是,就是!多出来走走可能就碰到夜二皇子了。”
欧阳舞的唇边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阿秀,你有没有觉得你最近聒噪得很哪。”
春意暖暖,欧阳舞懒懒地起了身,随意地舒展了一下身体,近日欧阳盈欧阳袖都没有来找她麻烦,日子还真的过得清闲饿了呢。她随手捻了朵桃花放在手中把玩。
阿秀跟在欧阳舞的身边,阳光映在她的脸上,肌肤几乎呈透明状态,带着一种明露春晖般的干净,纯净无暇的不染丝毫沧桑。她的一双眼睛淡定而安详,仿佛什么都不放在眼中,又仿佛洞悉了一切,阿秀痴迷地看着她,五小姐真的不一样了呢。
可要说真的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出来,总之,只要有小姐在身边,她便觉得什么都不用怕。
两人逛了没多久,阿秀便开口道:“小姐,你热不热,太阳会不会晒得有点大?”
“小姐你累不累?”
“小姐,你渴不渴?”
阿秀欧阳舞的身边喋喋不休:“早知道应该坐马车出来的嘛!”
欧阳舞叹了一口气:“阿秀,你的话太多了,我在想你若是嫁了人,你的夫君耳朵会不会长茧子呢。”
阿秀羞红了脸,跺着脚:“小姐……”
“呵呵,不好意思了呢。”欧阳舞见阿秀不好意思,也不再打趣她。她瞥见对面正是一品轩,便对阿秀笑道:“阿秀,铁定是你累了,我们去一品轩喝壶茶如何。”
阿秀继续跺了跺脚:“小姐,人家明明不是这样想的啦,你怎么老曲解我的意思!”
欧阳舞要了间雅间,便要了壶茶来,她动手替自己和阿秀斟上茶水。阿秀有些受宠若惊,欧阳舞开口道:“阿秀,你说得这么多话,肯定是口渴了,多喝点。”
阿秀唔了一声:“小姐,你就知道打趣我!”
阿秀或许是真的渴了,咕噜噜地喝了一杯,欧阳舞看着她牛饮的样子,更是无奈,这样的好茶,还真被她给糟蹋了。欧阳舞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突然感觉有人进来,抬头一看,便对上一双含笑的凤眸,仿若三月的烟花般璀璨明媚,动人心弦。
“舞儿可是好兴致,怎得有空出来喝茶。”夜重华穿着素雅,墨亮垂直的发泛着淡淡的光泽,更显得如羊脂玉的肌肤细腻有光泽。下巴的线条如贵族般据傲冰冷,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浑然天成的王者霸气,带着一种难以抗拒那浑然天成的雅致魅力。他在欧阳舞的面前坐下来,一旁的阿秀又惊又愕,急急地站了起来,福了福身就退了出去。
欧阳舞突然觉得阿秀那就是张乌鸦嘴,说什么中什么。她现在可是一点都不想见到夜重华呢,她不想和他扯上太多的东西,越多越乱!
夜重华替自己斟了杯茶,见欧阳张盯着她看,脸上的笑容更是深了几分,眉眼间有着淡淡的温柔和疏离:“怎么,舞儿这是看得痴迷了吗?”
欧阳舞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你怎么阴魂不散罢了。”
夜重华长臂一伸,捏住欧阳舞的下巴,大拇指抚着她的嘴唇,动作暧昧:“我的舞儿啊,你怎么总是那么不容易亲近呢,你可知道你即将是我的王妃。”
“要不这样吧,我们谈个条件,你不要娶我,我可以答应替你做一件其他的事情。”
“哦?其他的事情?”夜重华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要不给我生个儿子?”
欧阳舞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拍开他的手臂,冷冷地瞪了夜重华一眼,起身快步地往外走,这个男人,他是想要气死自己么。
夜重华并没有追上去,还坐在位置上,握着欧阳舞用过的茶杯,手指划过,上面还残留着她的唇上的温度和幽香。
阿秀跟在欧阳舞的身后,看她走得越来越快,小跑地跟了上去,她气喘吁吁地问:“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和夜二皇子吵架了吗?”
“没有。”
“那你为什么这么急着走,你们好不容易见到一面,不应该多说会儿话么?”
欧阳舞斜了她一眼:“阿秀,最近胆子大了不少,居然置喙起小姐的事儿了?”
“阿秀,阿秀不是这个意思。”
“天色也不早了,我们早些回去吧。”
欧阳舞才回去,就见到欧阳盈站在她偏院的门口等她,跟在她身边的丫鬟手里捧着一个食盒。欧阳舞云淡风轻地看了欧阳盈一眼,上覆着一层密密层层的白纱,除了一双灵动的眼睛,几乎看不见她的真实面容。无事不登三宝殿,自她毁容后,可是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她了呢,今日再次出现,必定没有什么好事。
欧阳盈见到欧阳舞回来,娇娇地笑了一声:“妹妹,你回来了呢。”
欧阳盈感觉到欧阳舞在看自己,脊背一僵,眼神顿时变得犀利起来,但不过一瞬,像是想到了什么,便又恢复了笑意。“怎么妹妹想让姐姐站在院中吗?”
欧阳舞知道欧阳盈不怀好意,她现在心情不是太好,并不想与她委以虚蛇,脸色淡漠:“不知姐姐今日来此是为何事?”
欧阳盈笑得更是热情,上前挽住欧阳舞的手臂,仿佛她们从来都是如今亲密的姐妹,这样的动作令欧阳舞觉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她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手拔出来,听到欧阳盈道:“自是来与妹妹话家常的,妹妹请姐姐去屋内坐坐,可好?”
欧阳舞总觉得今日欧阳盈来的有些蹊跷,看着欧阳盈及她身后丫鬟手中的盒子,也好,便看看你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吧!
“姐姐若是不嫌弃妹妹这屋中简陋,便随妹妹进屋坐坐吧。”
说完欧阳舞便率先转身,朝屋内走去,身后的欧阳盈朝丫鬟看了一眼,只见丫鬟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两人便随着欧阳舞一起走向屋内。
欧阳舞走至椅子旁,坐下后对随后进来的欧阳盈道:“姐姐有何事,不妨坐着说。”
欧阳盈依言坐在椅子上,慢慢换了副忧伤的神色,伸手抚向自己的脸:“妹妹,不瞒你说,自从姐姐这容貌尽毁之后,倒是想通了很多事情,姐姐以前对你实在太过恶劣,如今想起只觉后悔非常,便想来求妹妹原谅。”还未说完脸上便泫然欲泣。
欧阳舞看着这样的欧阳盈,心中暗自好笑。欧阳盈根本是恨毒了她吧,只怕如今把一切的账都算在她的头上,如今口口声声说求得原谅,不是开玩笑是什么。
可欧阳舞表面上还是带着和蔼的笑,淡淡笑道:“姐姐无需自责,妹妹也有不到之处,谈不上原谅不原谅。”
欧阳盈听着这句话,像是得到饶恕般松了口气,转身叫身后的丫鬟上前,将食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套茶具。欧阳盈对着欧阳舞笑意盈盈:“既然妹妹原谅了姐姐,便喝了这种血燕吧,这可是姐姐亲自熬的呢。”
欧阳舞表情微凝,眉宇之间出现淡淡的嘲弄,看了看窗外的夜色,低头看了看欧阳盈手中的血燕。她来来去去就是这几招,也不嫌烦么,欧阳舞轻嗅就已经闻出里面的异样,那淡淡的幽香,扑面而来——幽兰香,这可是上好的催情药呢,普通人是一点也闻不出来的,可她欧阳舞的感觉向来灵敏,可是玩毒的高手呢。
幽兰香不是普通的催情药,只要沾上一点,整个人便会变得痴痴傻傻,不记世事,在床底之间又会变得特别开放,热情,呵呵,这样毒辣的计谋。
欧阳舞竭力平息住腹中的怒气,紧闭双眸,手指握紧,她低垂着眼,瞳孔里眼里散发一股清冷的寒光,冷洌逼人:既然敢下毒,那么便等着接招吧!
欧阳盈见欧阳舞迟迟不接,便提醒道:“妹妹?”
欧阳舞唇角带起一抹浅笑,伸手接过茶杯,冲着欧阳盈淡笑道:“这血燕,可是价值万金,普通人都是吃不到的呢。今日姐姐亲自熬了送来,妹妹自是要喝的,只是今日天色已晚,妹妹着实有些犯困。”
“妹妹喝了盅茶,便表明已是原谅姐姐,姐姐便会走,不会打扰妹妹休息。”
“那妹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欧阳舞拿了勺子,假意喝了一口:“这样可以了吗?”停顿一会儿,便把勺子放下。没过一会儿,神色便有些困顿。
欧阳盈看着欧阳舞饮下血燕,便起身道:“妹妹早些休息,姐姐先行回去,明日再来与妹妹闲聊。”
欧阳盈离开的时候,她身旁的丫头回头看了欧阳舞一眼,欧阳舞对上她的眼睛,顿时觉悟了什么,那么相似的眼神,为什么又会是截然不同的两张脸呢?
看着困顿的欧阳舞点了点头,欧阳盈的唇角勾起一抹阴邪和得逞的笑意。她带着丫鬟离开,心中暗道:欧阳舞,这次你便等着身败名裂,到时候我要你比我痛苦一百倍,一千倍!
只是出了偏院的欧阳盈未曾想到,刚刚还困顿不已的欧阳舞,此时却缓缓的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精明,她从怀中拿出帕子,凑近唇边,慢慢的吐出口中的液体。
欧阳舞看着漆黑的夜,绝美的唇上缓缓浮起了一丝笑容,冰冷却是危险至极。
更声三下刚过,偏院中便出现一抹黑色的人影。原来这人便是之前欧阳盈身旁的丫鬟,她蹑手蹑脚地进了欧阳舞的房间,现下欧阳舞已经服下幽兰香,很快就要发作起来,她要趁快把欧阳舞给送出去。可这丫鬟进去之后,才赫然发现床上并无人在,她不死心地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脑海中疑窦丛生,惊诧之下急忙转身,却只觉脑后一痛,便昏倒在地。
欧阳舞看着昏倒在地的女子,缓缓的蹲下,将手伸向她的耳后侧,微一用力,便慢慢的从脸上撕起一层薄薄的人皮面具,月光从窗棂里漏进来,照在地上那人绝美的脸上,此人可不就是瑶华公主?
她不是禁足了么,怎么还能出现在这里。孙耀阳慢慢地靠近欧阳舞的房间,因为高兴,还哼起了下流的小调。欧阳舞偏院的护卫已经被欧阳盈遣走了,欧阳舞被公主亲自下了药。现下四周无人,也没有人跟随,便轻声推开房门,进去后随即关上,只是他没看到的是在院中树下隐在黑暗中的一双眼睛,淡漠的,又充满了诡异。
正文053章 新娘跑路
孙耀阳关上门后便急忙走向床边,只见床上的女子侧身向里,乌黑的头发遮住了小巧的脸庞。孙耀阳看的心里痒痒,急不可耐的扑了上去。
屋外树下的黑影在听到屋内的荒淫后嘴角慢慢的勾起一丝嘲讽。
瑶华公主醒来时只觉全身酸痛,隐约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个很恐怖的梦,梦中浮现的是孙耀阳那猥琐的脸,以及下流的话语。疼痛感越发真实,浑身像是散架了一般,瑶华公主缓缓睁开眼睛,才直觉这不是自己的房间,这突然倒吸了一口气,掀开被子,入眼的是身上的一片青青紫紫。
瑶华只觉不可置信,半晌才鼓足勇气慢慢转头看向自己的身侧,只见孙耀阳正躺在自己的身侧睡的香甜,浑身赤裸,时不时的咂嘴声听在瑶华的耳中更是恶寒。
“啊啊啊啊啊!”
“嘭”伴随着一声尖叫,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骤然响起。
孙耀阳被骤然落地的失重感惊醒,抬手绕了绕头,嘀咕道:“舞儿妹妹,你这是干什么?”抬头看向前面,在看到眼前的人时猛的呆住。
此时的瑶华正用被子紧紧的裹着自己,脸上露出狰狞的神情,几乎是撕裂了那张风华绝代的面容。瑶华公主恨恨的盯住孙耀阳,芊芊玉指颤抖得厉害:“你这混蛋!畜生!你不得好死!”
喊到激动时便抓起一旁的枕头砸向孙耀阳。
孙耀阳在最初的呆愣过后,便已清醒过来,看着这样的瑶华,疑惑的问道:“公主,怎么是你?”
瑶华只觉很是绝望,厉声对孙耀阳道:“你这卑鄙下流的混蛋!你给我滚,滚出去!我要去告诉父皇,我要让他将你们全家满门抄斩!”说完便裹紧身上的被子,欲起床穿衣。
孙耀阳起身上前想要阻止,越被惊慌的瑶华不慎踢中的要害之处,即刻痛的直不起腰,孙耀阳缓了缓后便豁出去一般,脸上带着邪笑:“呵,满门抄斩?我本是要与我舞儿妹妹欢好,谁想到会变成你?”
顿了顿像是像明白了什么一般,淫笑一声,继续道:“说起来,此事还是公主策划的。公主,你我本就将是夫妻,若是公主欲先成你我之好,只管与耀阳说便是,又何必绕这么大的圈子。”
“你!你胡说!你无耻!”瑶华失控的大喊道,眼里爆出慑人的厉光,声音凄厉。
“嘿,女人说的不要便是要,公主昨夜可是……”孙耀阳说着说着愈加猥琐,“销魂之极呢……”
“啊啊啊,你给我闭嘴!”瑶华终于像控制不住般冲了出去,随手抓住旁边桌上的一个物件,猛的扑向孙耀阳,手下使劲一用力。
“啊啊啊啊!”屋内传出杀猪般的叫声,只见孙耀阳的下身一片血红,整个人在地上打滚,口中凄惨的嚎叫着。
“哈哈哈哈哈,我要让你再也碰不了女人!”瑶华看着孙耀阳痛苦的模样,大笑不止,此刻她已是接近疯癫,她被毁了,毁在一个人渣的手里。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这样,她一定要杀光这些贱人。
孙耀阳捂着自己的伤口,脸色苍白,痛得死去活来,他看到瑶华疯狂的样子,似想要杀掉自己。孙耀阳此时目眦欲裂,强忍着身下的剧痛,拼着最后一丝力气,上前猛的夺了瑶华手上带血的剪刀,却不料瑶华抓的很是紧实,见孙耀阳欲抢夺,便想往他身上捅去。
孙耀阳见瑶华又想捅自己,便使劲将剪刀往瑶华的后方推,却因为两人不断的扭打,剪刀便直直的冲着瑶华的面部刺去。
“啊!”剪刀砰然落地,只见瑶华脸上绽开一条很大的口子,皮肉已经外翻,打眼看去,像是一条狰狞的蜈蚣爬在脸上。
瑶华颤抖着手慢慢举到眼前,想要抚脸却又不敢,不经意间看到梳妆台上梳妆镜中的自己,只见伤口正不断的像下滴血,像是一条细蛇般令人心凉。
“啊啊啊,怎么会这样!我的脸……我的脸!”
瑶华的理智彻底疯掉,她不敢相信!她是东晋国第一美人,第一尊贵的人,一夕之间,她成了残花败柳!
“公主!”瑶华公主身后传来欧阳盈疑惑的声音,“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啊,你的脸!”
“贱人,贱人!”瑶华公主现在全然不顾,看到一个人就扑了上去,扯她的头发,欧阳盈的头发被扯得生疼,她大力地推开她,“公主,你在做什么?你不是说只要我替你办成了事,你就能让我的脸恢复吗?”
瑶华公主笑得癫狂:“你这张脸早就烂得无可救药了,我不是骗你的,你就是个丑八怪,只要看一眼就想吐!”
欧阳盈冷冷地笑起来:“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说话?你的脸现在与我又有什么区别。你还以为你是东晋国第一美人呢,如今你是全天下最丑的女人,哈哈哈哈……”
两个女人扭打在一起,像疯子一样相互撕扯着,用最难听的话攻击对方。
欧阳流听到下人的汇报,就忙赶了过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惨状。他只觉头晕目眩,他欧阳家真是流年不利,今年怎么摊上了那么多事!
毒辣的太阳炙烤着整个大地,庄严的轩辕殿门前,年近四十的孙将军孙炳权正满头是汗的跪在地上,头顶的太阳,地上的炙热,使得他有些晕眩。瑶华公主正在接受太医的诊治,只是那张脸却已是不保,听说精神也已经崩溃,有些甚至不亲,这都怪耀阳那个不孝子!孙炳权心里埋怨道,自己知道消息之后便火速赶来向皇上请罪,却被皇上一顿责骂之后命令跪在殿门之前,若是公主不醒,便要长跪不起。
孙炳权被太阳晒的浑浑晕晕,只觉口干舌燥,若是这时有一杯清水该有多好。还没想完,便觉脸上有些湿润,孙炳权抬起头,发现天上已是乌云密布,豆大的雨滴源源不断的砸向地面,掀起一丝尘埃。
暴雨越下越大,孙炳权全身已湿透,却仍是不能离开。地面上已褪去了先前的暑气,雨水砸在身上已是有些冰凉。一热一冷交替,孙炳权愈是觉得脑袋发昏,只觉体外冰凉,体内却是有一股热气散发不出去,极是难受。
极度难受的孙炳权低头只看地面,眼中赫然出现一双靴子,慢慢抬头,发现却是皇上面前的红人曹公公,便强打精神道:“公公,公主如何?皇上如何说?”
曹公公只是淡淡的应道:“公主已醒,不过……”说着瞥了眼孙炳权期望的脸,继续道:“不过公主因容貌尽失,现神智不太清醒,皇上正大发雷霆呢!”
孙炳权闻言面色惨白,跌倒在地。
曹公公看着这样的孙炳权,哪还有昔日风光的将军之风,叹了一口气道:“孙将军,咱家看在咱们之前的情分上,便给将军指条明路,如何?”
孙炳权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急忙回到:“还请公公指路!”
曹公公抬头看了看远方,轻声道:“交出兵权。”
交出兵权,那就意味着失去一切权利,亦是辞去这将军之职。孙炳权面色尽失,绝望的点了点头。孙家一朝落败,孙炳权兵权外落,孙耀阳断子绝孙,欧阳盈被禁足。
而欧阳盈却受到皇帝的赏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丞相府五小姐欧阳舞温正恭良,珩璜有则,礼教夙娴,慈心向善,谦虚恭顺深得朕心,先封安定公主,赐之金册,谦以持盈,益笃兴门之枯,贵而能俭,永垂宜室之声,勿替令仪,尚缓厚禄,钦此!
孙氏一下子就被气得起不了床,终日靠汤药度日。她面目狰狞,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可那又有什么办法?
五月初六,宜嫁娶。
天色蒙蒙亮,欧阳舞就被人从床上挖出来沐浴洁面,穿上夜重华送来的大红色嫁衣,嫁衣恰到好处衬出她的身姿,金线剌绣的凤凰展翅欲飞,衣服上摆和裙摆镶嵌着祖母绿、东珠与大颗粒的玉翠闪耀了一干嬷嬷和丫鬟的眼。
随后,欧阳舞坐在梳妆镜前,喜娘一边往她脸上涂上脂粉,一边说着吉利奉承的话,欧阳舞看着镜中几乎被白粉遮住的脸庞,跟个女鬼似,不由蹙起眉头,忍不住拿帕子擦掉:“喜娘,你涂抹得太多了,我都快认不出自己来了。”
“怎么会,新娘子这样才漂亮!”喜娘忙挥开她的手,呵呵地笑着,下手丝毫没有留情,恨不得把梳妆台上所有的胭脂水粉都抹到她的脸上。
欧阳舞无奈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浓妆艳抹地就像一个彩绘花盘,轻叹了一口气,随即又想到要是能以这副样子吓跑夜重华就好了,免得自己还要想办法逃婚。
喜娘把头清香扑鼻的桂花头油抹在她乌黑亮丽的秀发上,精心地盘了精致的发髻,接着往她的发髻上插上各式的金钗,妩媚的流苏悬挂下来,微一摇头,便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嬷嬷望着镜子中的欧阳舞,笑眯眯地开口道:“王妃,您现在可真是仙气飘渺,光彩照人。”
欧阳舞心中暗道:你确定不是鬼气弥漫么……
头上的凤冠珠玉相衬,华丽眩目,只是此刻的欧阳舞只感觉到沉重,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尊贵,她看到这样的自己,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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