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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秦川-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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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县根本没有这么高的工艺。所有地东西每一件都是精品。原本是李信造来专供西边游牧民族王候用的,可见每一件的价值都不菲,加起来足可以再造一座这么大的院子。

条案前边摆着一张用红木制作的八仙桌,上边四盘八碟摆着造型雅致的甜点与时令水果,盛放地盘碟也非俗物,是那种半透明的上等白瓷制品。价格也是不俗。桌子两侧摆着两把太师椅,朝向门口的方向。

围绕着堂屋墙壁,立有许多的大件摆设,也都出自‘九原’郡作坊,就连挂着的帷幔也是‘九原’产的上好绸缎,猛一看还以为进来专卖九原造物品的一个商铺。堂屋正中的地方铺了一张虎皮,一个老头似坐似躺地坐在虎皮一角,两眼微眯瞧着虎皮上边摆放的一张矮脚小桌。桌子上置着一副已接进战局尾声的象棋,老头一会挪动一下对方的棋子,一会又挪动一下己方的棋子,自得其乐的发出呵呵轻笑。

“父亲,漠北王到了!”任泉站在门口朝里鞠了一躬,两手拱在一起道。

“哦,李大王亲自,蔽舍顿感篷壁生辉。老夫素有腿疾,不便起身相迎,怠慢之处还请大王见谅!”任清手握两颗棋子。朝李信拱了拱手,并不正眼相看,仍在盯着面前的棋局。

“原来是我的一个粉丝啊!”李信心中暗道一声,瞧着满屋子都是九原造的东西,心想这次粮草的事情有谱,走到虎皮前脱了鞋坐下。

棋局上敌我双方攻伐地正紧。已成拉锯之势,李信瞧了个大概,发现自己所面对的这方稍占上风,如果任清水平不高的话或许能胜,笑笑道:“一个人下棋终究寡然无味,不如由我陪老丈走上一盘如何?”

“你已经输了,还下什么?”任清摇了摇头,道。

莫非这老头竟是高手不成?李信抬头看了任清一眼。又低头把棋局反复琢磨了两遍,感觉自己这方的胜算应该在七成往上,只要小心应付,多想两步后手。老头就是换成韩信也不可能赢他。他嘎然一笑,道:“老丈何出此言,照这样走下去不出十步,我将形成马后炮之势,而您大军全在我方腹地,解无可解调无可调,怎么可能赢我?”

“因为你无粮草,领着一群饥兵,莫说十步赢我,走上两三步人马都饿死了,拿什么来赢我?而你看我这方,粮草供应充足,而且人马都已杀入你的腹地,只要我愿意,想怎么赢你便怎么赢你。”任清呵呵一声怪笑,抬头对任泉点了点头。任泉快步走到老头身后,扶着老头在右手边的太师椅上坐下。

“大王能够屈尊光临寒舍,想必就是为了粮草而来,请坐,我们一边喝茶一边细谈!”任清伸出右手朝空着地太师椅一指,然后给任泉使了个眼色。任泉会意,对张良拱了拱手道:“张丞相请,我们外边喝茶。”

“任老先生既知我为粮草而来,还请任老先生帮我解了这燃眉之急。”李信走到太师椅前坐下身,道。

“我任家所拥有的粮草足够大王的兵马所用,不过这价钱方面吗?”价钱吗,实在有些……”

服侍的少年端上茶来,李信亲自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老头,道:“价钱方面好说,老先生请开个价,我一定会满足老先生的。”

“这个不忙谈!”任清接过茶,轻轻吹了吹,浅浅尝了一口道:“大王可知我任家为何屹立数百年而不倒?”

“不知道!”李信摇了摇头,道:“愿听老先生详谈。”

“任家有句古训,说的是要想富得存粮。粮食真是个好东西,不管你贵为君王还是贱如草民,只要有一顿不吃饭就会饿的心神不宁摇尾乞怜,是个能快速暴富地手段。可任家要想富,在天下清明百姓安康的情况下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得感谢你们这些发动战争的君王,也只有在天下大乱地情况下,我任家才能富比天下。然而任家另有一条古训,说的是富不可以不仁。为何要这样呢?因为富者通常会遭到别人的忌恨,如果不仁的话,安全就会得不到保障。所以,我们任家在风调雨顺之是就摆流水席。把游侠豪士紧紧地拉在任家周围,使得强盗小人不敢觊觎任家。到了灾

,任家又会开仓放粮,救济那些活不下去的百姓,收就是任家屹立百年而不倒的秘密。大王可听明白了?”任清道。

“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多施仁义,不可学嬴政与项羽那样残暴?”李信道。

“仁义立于一室则可富一家,仁义立于一国则可强一国!”任清点了点头。

“多谢老先生指点,将来我要得了天下一定会以仁义治国。现在,我军粮草告急,还请老先生慷慨解囊,李某一定不会忘了先生的大义的。”



“粮食好说,大王要多少给多少!”任清嘴角挂笑。顿了顿,道:“在商言商,我是个商人,免不了要谈钱这么庸俗,价钱方面还请大王给出个价吧。”

上次派人来谈,在市价地基础上加了三成任清都不同意,这次应该出多少?李信想了想就报了加四成的价格。任清张嘴就乐,露出已没一颗牙齿的嘴道:“不知大王所说加四成的价格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我当然十分乐意,可是就怕大王没有那么多钱支付!听说。关中三郡遭了大灾,粮食已卖到一万钱一斛的天价,如果在此基础上加四成,我任家可就真的富可敌国了。”

“当然是按当地的价格,岂能去按关中三郡地价格。”李信惊讶于任清消息的灵通,自己才刚得到奏报。没想到他也得到了这个消息,如果项羽也知道了这个消息,岂不是就要在这两天对他进行猛攻?

“大王如果是按‘阳’粮价的话,那我就迟上月余再卖,不过为了能让大王抵御项羽一月,老夫愿给大王指点一条明路!”任清道:“此处往西有个叫敖仓的地方,那里尚有不少存粮,足够大王一月之需。大王可令申阳派兵押送粮草解来阳。以解燃眉之急。”

李信不得不把任清又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番,怀疑这个老头并非自称的商人,而是隐藏在民间的一个奇才。道:“不知老先生为何要等月余再卖粮食。”

“看来大王并非做生意的人才,岂不闻坐地起价之说!”任清道:“大王与项羽之争非一月可解决之战。必会拖上三五个月。战前,双方为了战稳阵角,会征民夫挖沟垒营形成僵持之势。战中,兵力消耗巨大,定会强拉民夫充军立于不败之地。战尾,应征的青壮将被征完,这时连未到入伍年龄的少年与已出入伍年龄的老年也会被拉入伍中,进行最后地决战。如此,应耕的土地无人耕种,应收的粮食无人收割,‘阳’附近千百里之内百姓将会如关中三郡一般陷入一片饥中,粮价亦会飙升到一万钱左右,那时卖粮岂不是要大赚。”

一万钱一斛,这场仗打下来所需粮草绝对在几十万斛之上,那时欠下任家几十亿钱的帐,就算得了天下没有三五年也还不清所欠任家的帐。

“这老头真是天下最大的奸商!”李信在心中暗骂一声,不过一万钱一地粮价无异于天方夜谈,除了疯子之外没有人会上任清这个贼当。李信不是疯子,所以他打起说服任清的主意,笑道:“老先生教我仁义,也是想天下安定之后百姓能过得好。如果这次我败了,老先生觉得自己有把握说服项羽行仁政吗?”

“这个只怕不能!”任清摇摇头,道。

“你任家靠囤积居奇来暴富,又靠仁义来消除天下人的忌恨,这个平衡点十分难掌握,试想老先生一死,儿孙如果没有你这套本事,任家将会迅速的土崩瓦解,这也不是你想看到的吧!”

“老朽也常为此事苦恼,不知大王可有解决之道?”任清眯着眼笑道,右眼的角缝里露出一道智慧的光芒。

“我觉得任家应该找个人来当靠山!”李信把背靠在太师椅的椅背上,笑道:“如果老先生能助我打败项羽地话,天下便是我的,那时可封先生为全国商运大啬夫,你便可摆脱私商的名份,有官府给你撑腰还不是世世代代都可享荣华富贵?”

“谢大王赏赐!”任清从椅子上挣扎下去,跪在地上连叩三个头,道:“臣做这么多事,就是为了得到大王这句赏赐。如今大王即封臣为大啬夫,臣愿将所有的粮食捐赠给大王!”

“起来吧!”李信笑着把任清扶起,笑道:“能为大啬夫也是看你地本事,并非你拿粮食来要挟我就能得到的。这个大啬夫之职,你们家可以世袭,所谓虎父无犬子,相信你的儿子孙子也如你一样的奸诈。”

“谢大王之恩,总算了了一桩心事!”任清冲着门外把任泉叫进来,道:“快叫人把粮山里藏的数万斛粮食运到军营,另外去附近县城把所储的粮食全部调运来‘阳’城。”

“是!”任泉领了令,朝李信弯腰拱了拱手,道:“大王请!”

李信前脚迈出大门,回头指着那副残局,道:“这下我准能赢你了吧!”

“大王鸿福在天,一定可杀得项羽人仰马翻。”任清一手扶着桌角,一手道。

出了任家大门,上了马车,张良憋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大王以什么价格买到任家的粮食。”

“一个大子没花!”李信忍不住哈哈大笑两声,摇摇头叹道:“没想到,真是没想到任清这个奸商做了这么多事,只不过是想混个官商的名份罢了!不过他这一步棋算是走得极对,天下之大国家之多就如天上的繁星一样多,等我取得了天下,有这样的一个奸商给我前往各国做买卖,我们中国一定会成为天底下最富有的王国。”

第五卷 灭楚 第二十章 京索困战

食其马不停蹄的赶了两天路,就在他感到自己即将崩情愿立刻便死也不愿在马背上再呆上一刻钟的烦躁时,终于来到了‘夏阳’城。

‘夏阳’城至‘临晋’城这一带已经聚集了漠北三十万大军,陆地上人声鼎沸,水里边千船万舸,一片繁忙的景象。好不容易,在亮明身份后,一个千长领着食其来韩信临时大帐——‘夏阳’县县衙。

大殿内以及庭院四周到处堆满空酒瓮与空酒坛,可见最近韩信为了鼓舞土气也不知摆了多少宴席喝光了多少酒,让食其奇怪的是韩信为什么不把这些酒瓮与酒坛丢弃而要堆放在衙门里,更让他奇怪的是有近千名兵士正在忙碍的用泥把这些空酒坛子封好并在上边涂上一层蜡。

“也不知搞这些东西有何用处?”食其在心中大摇其头,于县衙大门口的一个耳房内找到韩信。

韩信正忙着,见食其大驾光临,放下手中的公文,吩咐亲兵去催促人马赶快把空酒瓮空酒坛准备妥当,站起身朝食其拱了拱手,十分客气的道:“典客突然到访,可是大王有最新的命令下达?”

“那倒没有!不过我刚从魏豹那里回来,先去见了大王。大王听我说的几个消息十分有用,便让我火速前来告诉韩大将军一声,希望对将军的这次攻击有所帮助。你瞧这一通路赶地。两天一夜未曾休息,连水也没喝上一口,嗓子眼火辣辣的难受……”食其一边说着,一边在离韩信进的一张椅子上坐下,甩起大袖使劲扇了两扇。

“是我怠慢了大人,来人。上茶!”韩信朝门外吆喝了一声,回头笑脸相迎,道:“送来敌方可是主将为谁的消息?”

“韩将军不愧有大将之才,也难怪大王会如此放心的把数十万大军交由你来统带。”食其奉承了两句,道:“将军猜的没错,我来此处确是告诉将军敌方主将为谁地消息。这一次,魏豹任命柏直为大将,率领二十万人马屯于对岸的‘蒲坂’准备趁将军过河未稳一击而胜。”

西魏国把兵马调到‘蒲坂’。韩信早已得知,只是不放心食其所说是否属实,道:“你能确定魏豹用的是柏直而非周叔?”

“我敢拿脑袋担保,这次西魏国带军出征的是柏直并非周叔!”食其肯定的点了点头,不经意间他发现韩信的脸颊因兴奋而现出一抹红晕来,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

“柏直,一个乳臭未干不成材的小娃娃罢了,魏豹这次明摆着要送我这场大胜!”韩信颔首叹道,满腔豪气顿生:“就是他用周叔又如何,不过麻烦一点罢了。典客。我准备明日渡河,典客大人如无要事,不如在此歇息一日,明日再走?”

“韩将军不留我我还真不敢再此久呆,既然韩将军留我在此,那我就多呆上几日。瞧一瞧将军是如何大破魏豹,向大王禀报战绩时也好有个说道。”食其干笑两声,拱拱手准备告退找个地方先歇息一下。脚才迈出两步,他又想起一件事情来,道:“大王还有个交待,嘱咐你切不可伤了魏豹的性命,一定要生擒他。对了,大王还说。你应该出奇兵,亲率几万精兵由此向上去龙门山渡河,抢占西魏国都‘平阳’,引得魏豹回救。如此可对魏豹形成两面夹击之势。不过大王也交待了,这仅仅是他地建议罢了,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具体该如何打还得将军自己拿主意。”

韩信为何要准备那些空酒瓮空酒坛,为的就是让大军在此佯装集结吸引西魏国的所有兵力,自己则率一支兵马以空酒瓮空酒坛架起一座浮桥,从别处渡河而过,直取西魏国国都‘平阳’。他所选择的地点正是龙门山附近!听完食其的一番话,韩信一愣,暗叹当初依靠他才可打胜仗的李信,如今已不再需要他,一时间心里酸甜苦辣咸诸味皆有,但这也只是在一闪念间,随即微笑道:“大王真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我怎会没想到此声东击西之计……”等到把食其送出耳房找了个清静处消息,他又在耳房内发了一会呆,站起身出去查看架浮桥所需的空酒瓮、绳索、木板是否准备完毕,并督促将领们抓紧准备。连他也没有察觉今天自己的脾气有些大,说话的声音也别平常提高了八度,就如换了个人一般,吓得那些兵卒们不由自主的浑身一颤,手脚更加麻利地准备起来。

》迷糊的双眼朝窗外一看,天黑得吓人。在亲兵的带领下来到‘夏阳’县校场,那里聚集起三万左右的人马。借着校场四周点亮的火把,食其发现这支人马的装备有些怪异,除了必备地武器装备之外,每个人身上还多了许多看似无用的东西。兵卒们以伍为单位,伍长身上背着一捆粗大的麻绳,士兵们后边背着一个空酒瓮或空酒坛,五个人还合夹着一块三尺宽丈余长的门板。

韩信对他微微点了点头,话不停歇的接着道:“……这次的任务极其重要也极其秘密,现在是三更时分,天色阴沉星月不见,为了不让对岸的西魏兵发现我们的影踪,行进地路上一定要保持安静并且不许点火把。身为伍长的人,要照料好一伍人马,身为屯长的人要照料一屯人马,身为千长的人要照料好一千人马,全力以赴不使一兵一卒掉队。好了,我要说地就这么多!现在出发,目标龙门山。”

“韩将军这唱的是哪一出?”食其登上高台。站到韩信地身边,指着兵卒身上的那些物件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到时

知。”韩信请食其上了马,两人并骑而行,至第方赶到龙门山附近。

一队大约百人的游水好手在黄河里把麻绳结在一起,绑上空酒瓮与空酒坛。上边又铺上木板。只用了大约不到两个时辰,三座浮桥昂然架通黄河两岸,吃饱喝足了的士兵整理装备依次顺着三座浮桥过了黄河。韩信一边令传令兵前去通知夏阳的英布、陈婴率大军准备渡河,一边伸手请食其过河。

“我说韩将军整这么多空酒瓮、空酒坛子干什么,原来早就胸有成绣,胜算在胸!看来大王是多虑了。”食其哈哈一笑,与韩信相携过了河,三万兵马无一损伤。快速的朝西魏国都‘平阳’而去。

西魏国兵马,除了部分被项羽收编应付‘阳’战事外,其余地全被魏豹拉到了‘蒲坂’,‘平阳’城虽贵为都城,守城的人马也没多少,韩信大军自是轻轻松松入了城。就在韩信踏入西魏王宫的那一刻,‘阳’城外‘京邑’与‘索邑’两处同时遭到项羽数十万人马的冲击,几攻不下之后,李信凭借有利的地形在比敌人少了一半兵马的情况下与项羽军形成拉据之势。

这场仗一打就打了月余。那五十多万人马在李信手里跟乌合之众无异,到了项羽手中却成了五十多万死士。如果不是他们只知凭一己之勇冲杀,而李信兵马又是精锐,依靠有利地形结成大阵相拒,半月前就被项羽人马给杀了个干净。

双方的死伤十分剧大,每一寸土地都被血水所浸泡过,无论是哪方。要想前进一小步都会付出惨重的伤亡。仗打到这份上,拼得就是看谁能捱得更久一点,项羽把周兵县城地青壮都已征集干净,人数勉强保持在五十万左右。李信从关内往‘阳’调人马,兵马也保持在二三十万之间,不过因为关内新近遭受到的大灾,又是两线出击,调来的人马年龄越来越大。战力也越来越不及先前的二十万精锐。

“我还是有点低估了项羽,时间拖得久了对我们有利又不利,利在韩信能腾出手来,不利在‘阳’战局敌强我弱。应该想个什么办法速战速决。最少得让项羽从此处退却,容我们喘上一口气来。”‘阳’城县衙大殿内,李信指着铺地地上的阳周边地势图道:“今日韩信来报,他已经生擒了魏豹破了西魏的十数万大军,问我用不用他前来相援!”

“这是真的?”近一个月来,一直领着兵马在‘京邑’、‘索邑’与项羽兵马死磕的韩敬等将领,闻此言心中大喜,相视而笑后,韩敬道:“大王,‘京邑’与‘索邑’如同‘阳’的两扇大门,如被项羽所破,‘阳’将无险可守。臣觉得应调韩信主力前来相援,如此可保‘阳’立于不败之地。”

“不!”李信道:“几日前,陈余给我写了一封信,说我以一个假张耳骗他出兵,他将集赵代两国人马前来‘阳’助项羽灭我。所以,韩信不能调,调之陈余很可能尾随相击,导致韩信兵马大败,这里的局势只能靠我们死顶。只要我们能守到韩信破了赵、代、燕三国,渡过黄河截断项羽地粮道,那时便可大胜项羽。况且,我们真正的敌人是楚国的大军,这是需要韩信前去牵制的。”

“可……‘京邑’、‘索邑’两道防线岌岌可危,臣等担心万一守不住……”韩敬道。

“我们打不动了,项羽同样打不动了,现在就得拼最后一口气,看谁先坚持不住!”李信道。

“要不……”李敢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道:“我们骑兵还有七万,分出一半前往助韩将军他们御敌!”

“万万不可!”韩敬、周勃等将领同时摆手道:“‘阳’城的安危全在你们地身上,怎能分兵?”

“是好钢就得用在刀刃上!”李信道:“让你李敢前来‘阳’,是对付项羽的骑兵的,不是让你对付步兵的!”

“仗已打了一月有余,连项羽的面都还没有见到,他究竟躲在什么地方?”张良沉思道:“以项羽之勇,仗打月余不见其踪,这不是他的风格!我看项羽也是没料到大王突然会如此强硬,以多出大王兵马一半的优势却拿不下‘京邑’、‘索邑’两地。再加上,韩信东击魏国,共敖、吴攻打‘彭城’,这两件事情也使得他大吃一惊,在后援兵马很难快速调来此地的情况下,他也想给大王致命一击。”

“这就如同两个使剑高手对决,前边所作地一切只不过是在扰乱对手的视线,真正的对决是亮剑的那一刹那!我们地剑是李敢的七万骑兵,项羽的剑是他那三万骑兵,现在最关键的是如何逼项羽出剑,先毁了他的剑再说。”李信脚踩在地形图上,迈过了‘京邑’与‘索邑’两个地方,最终停留在‘阳’东三百之外的一个叫‘武强’的地方,此处距当年张良刺杀始皇帝的所在‘博浪沙’不过数十里地。他道:

“如果我是项羽,必会把对手屯在‘阳’里边的兵马全部吸引出‘阳’,困于‘阳’南边的‘京邑’与北边的‘索邑’,而剑则藏在‘武强’,等待一个最好的时机出击‘阳’,一战而胜!”

“您是说项羽藏在‘武强’?”张良问道。

“应该就在武强,可以派出探马前去刺探。”李信道。

“如果项羽真的藏在武强,这仗就好打了!”张良笑道。那里的地形他十分的熟悉,如果在‘武强’附近比剑的话,胜算十足。

第五卷 灭楚 第二十一章 仁义之师

余写信给李信,说要派大军前来助项羽并非是因为愤是说得出做得到。在韩信拿下魏国不久,前边开路的代国七万人马已赶到离‘平阳’不远的‘阙与’附近,统帅是赵国一代名将夏说,陈余破常山王张耳时他立了首功,现为代国丞相。

韩信的三十万大军,有一半还停留在‘蒲坂’附近,一小半仍在做着打扫战场看押俘虏的琐事,留在‘平阳’县的只有从龙门山渡河的三万人马。得益于这些年对兵马的刻苦训练,再加上有一种舍我其谁的气势,对于压城而来的代军以及紧随其后的赵军,凭三万人马守城的韩信一点也不怯。他筹划着用个什么办法靠比敌人少了一半有余的兵马大破‘阙与’的七万代军,一个谋土道:

“厉来将军用兵都是多多益善,这一次是想以少打多,不等兵马聚齐就要与夏说开战?”

“以精兵击一弱旅还用得着以多胜少?”韩信从魏豹的王榻上站起身,走到地形图前,道:“夏说自号仁义,从不打不义之战。有时候我常想不通,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就能成为一代名将?天下哪有不义之战,胜利的那方说自己是正义的失败的那一方还能反对?命都没有了,他拿什么反对!”

“自古以来还是有三场著名的仁义之战的!夏王朝第一帝文命,商王朝第一帝子天乙。周王朝第一帝王姬发,他们所发起地战争都是仁义之战……”这个谋士也算是孔子的门徒,鼓吹起仁义来自然是一套接着一套,却没发现韩信一听他谈起仁义一张脸已变得黑沉,正要宏篇大论的证明仁义对战争胜负所起到的决定性作用,韩信一声怒喝:

“仁义。够了!这三场战争又有哪一场不是靠诡诈的计谋赢的?王姬发没有姜尚他能击败商纣取得天下?无论是保卫国士不让别国侵略疆土,还是为得土地发兵攻掠他国,只要是战争,本质上虽有些不同,但战场上两军对阵又有什么不同?战场上短兵相接,枪来戟去,血流成河,为了能保住性命。不管你是圣贤还是禽兽,是代表正义地还是代表不义的,每个兵卒都会竭尽全力的置对方于死地,绝不肯把性命送给敌人。天下没有一件东西能与胜利相比,战争尤其是这样,只要你胜了,想把对方说什么都行。所以,两军一旦开战,只有智慧之师、勇敢之师,哪有什么狗屁仁义之师。取得胜利的那一方自有人来称颂他是仁义之师。所以仁义不是自己封的,它只会附在胜利者的身上。”

谋士见韩信狂怒,知道一时半会没有办法说服,再说下去只怕韩信会一时恼怒斩杀了自己,讪讪一笑,找了个理由退了下去。食其听罢韩信的这番言论。忍不住鼓掌道:“将军这番辩仁义与不义,只辩得那些‘礼义廉耻仁义道德’常挂嘴边的儒生们哑口无言,含羞而退,实在是大快人心!妙也,妙也!现在,常有一些跳梁小丑想教大王仁义,真该让大王也来听听将军地这番雄辩!今日,我就要押解魏豹前去‘阳’交给大王。临行之前我想知道将军会如何对付夏说这个假仁假义的仁义之师。”

“这个好办!我打算亲率一万兵马前去‘阙与’诱夏说出来,然后让剩余的两万人马从两翼出击,三面夹击夏说的七万人马,如此可胜也。”韩信道。

“好计策!可是……”食其面露担心之色。顿了顿道:“将军亲自诱敌,万一夏说以七万大军把将军围困起来,将军岂不是有性命之忧?”

“我料夏说不会围困我!”韩信呵呵而笑,十分自负的道:“夏说此人一根筋,念念不忘所谓的仁义,怕别人说他不义自会与我军对垒而不战,等我军来够七万人马后方始开战。我攻其不防破其不备,三万人马足矣。”

“我一个说客,军事谋略方面难攀将军的项背,将军既然有把握,看来破夏说只在弹指一挥间。不过临行之前我有一事需明告将军,也好让将军有个防备。”食其道。

“还请典客指教!”韩信十分恭敬的行了一个礼,道。

“我常去赵代二国,发现代国的兵马制度与各国兵马皆不相通,诸国多使用募兵制或是屯兵制,最多是两制齐用。陈余使用的却不是募兵制,亦不是屯兵制,而是沿袭古齐国地抽兵制,将军对战之时还需小心。”食其说罢,拱了拱手退出王宫大殿,只留下韩信坐在王榻上喃喃了一句:“抽兵制!”

说实话,韩信打心眼里看不起西魏、赵、代、燕、齐等诸国的兵马。李信兵退‘彭城’,百万兵马被项羽三万骑兵尽破,这更说明了诸国兵马乃是乌合之众,加剧了韩信对诸国兵马的看不起。当李信一道召令让他从西往东连破西魏、代、赵、燕、齐等诸国兵马,他本来打算只带十万精兵就够了,不过事后想了想,手握重兵有手握重兵的好处,也就对李信调拨来的兵马照单全收。

“抽兵制?陈余怎么到了这个时候突然用古老的抽兵制,如果真是这样地话的确是有些不好对付。”韩信又喃喃了一句。

所谓抽兵制,可追溯到齐恒公时代。那时齐国尚小,为了争霸天下,管仲给他想了个抽兵的办法。具体是这样的,把全国的百姓以五家为一轨,设轨长一名。十个轨合在一起,称之为里,设一个里司。四里为一连,设连长一名。十连为一乡,设良人一个。如此,五户人家为一轨,每家出一个壮年,这五个人编成一个伍,由轨长率领。十轨为一里。这五十人

了一个小戎,由里司率领。四里为一连,一连就有成一卒由连长率领。十连为一乡,也就是说一乡有两千人,组成一旅。由良人率领。五乡为一帅,所以有一万人,组成一军,由一个大将率领。

平时,农忙时这些人以里为单位,保护村庄地安全以及做一些简单的征战训练。每月,以乡为单位组织一次较大的训练,教兵卒们攻战之法以及阵形地排列。每年有两次大规模的训练。第一次是在春耕之前,以帅为单位集合起一万人马,演连大军的阵形配合。第二次是在秋收之后,也是以帅为单位集合起一万人马,练习如何冲锋陷阵。



这样兵制地好处是显而易见地,同一卒伍的士兵,他们从小时候就一起居住,长大后又一起游玩,祭祀时互相祝福对方,有死丧时互相勉励彼此。真正做到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人哭泣众人同哀。一旦打仗,很自觉得他们都会用自己的性命保全对方的性命,而活着的人为了替死去的人报仇,抛弃掉所有的惧怕,以大无畏地勇敢去杀死敌人。即使是在夜里发生了战争,只要有一个呐喊一声。熟识的人就会往他身边相聚,不至于会被杀散。

然而,这样兵制的坏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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