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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秦川-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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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开了门顺着甬道朝后寝走去,十分奇怪的是整个赵府之中并无一人把守,就连仆人也没碰到一个。

主寝内***通明。司马欣抬手欲要敲门,听到赵高、赵成、阎乐正在说话。他觉得这时还不是拜见赵高的时机,赵高弑君只是他臆想出来,万一进入之后表错了情那该如何收场?

司马欣放下手,靠在墙根处听了起来。

“今天叫你们前来是有三件事情告诉你们!”赵高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赵成、阎乐,除下鞋手指抠着脚丫子,道:“晨时宫中传报,说我们的陛下昨晚做了个梦。梦见一头吊睛白虎在咬他的左马,硬是把左马给咬死了。起来之后陛下闷闷不乐,请来方士占卜吉凶,方士说这是‘泾水’河神作怪,需要祭祀‘泾水’河神。陛下已给我下旨,让我做些准备,明日随他一起去‘泾水’祭祀。”

赵高顿了顿,拿手放于鼻下嗅了嗅,接着抠另一只脚,道:“前几日。商县县令送来急报,说一个名叫刘邦地小子率领几万人马攻破‘武关’,并把关内的百姓尽皆屠戮。对于这两件事情,你们两个有什么看法?”

“这……”阎乐迟疑了一下,朝赵成看去。

“大哥,这两件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赵成道。

“糊涂啊!你们两个怎会如此糊涂,这两件事不仅跟我们有关系,还事关我们的生死!”赵高从榻上站起,也不穿鞋,站在地上道:“我历经千辛才使得胡亥深居宫内不出,令百官无法见胡亥面,让我们能独揽朝中大权。明日,胡出宫祭祀‘泾水’河神,‘武关’被破地消息虽说被我压了下来,但难保别人就不知道,若有人趁机把此事奏报给陛

一直给陛下编造的谎言不就被揭破?哪还有命在!”

“啊!这该如何是好?”赵成目瞪口呆的问道。

“岳父大人,事情已到了这种地步,不如我们一不做二不休,杀了胡。”阎乐面目狰狞的道。

“嗯!”赵高含笑点头道:“这也是我要跟你们说的第三件事情!阎乐,你衙中有五千兵马,一会拿我手令去见宫廷禁卫郞中令,由他为内应,你在外攻打宫门,此事可成也!”

“岳父大人此计甚妙,可……”阎乐面露难色道:“突然调动大军,城内屯军闻迅赶来围剿该如何是好?”

“我早有安排!你回去之后对外谎称老娘被巨盗所绑,因此率军搜城抓捕巨盗。陛下今日所栖宫殿为‘芷阳’宫,离闹市之中的‘望夷’宫只有五里距离,那里守有数百兵马……”

阎乐会意道:“岳父的意思是,让我急攻‘望夷’宫,攻破宫门之后通过驰道杀向‘芷阳宫’。”

“对!你这就下去准备吧,至于你的老娘,我会让赵成把她接到我的府中好好安顿!”赵高笑道。

确认了赵高确实要弑君,司马欣直起身准备入屋领取任务,手悬在空中还没落到门上。又想到万一赵高知道他居于门外偷听要杀人灭口又该如何?他不敢冒这个险,远远地躲在一旁准备等阎乐离去之后装作什么事也不知道回去休息,可等得阎乐去得远了,心中的好奇实在太重怎么也迈不开往回走的步,又回到门根处继续听了起来。

“杀了胡亥,哥哥是不是要自立为王?”赵成笑道。这件喜事由不得他不笑。哥哥是个天生的阉人,膝下只有一个收养地女儿并无其他子嗣,百年之后王位顺理成章的会落到了他的身上。

“不,此时不是称王的时机,得拥护扶苏地儿子嬴婴为王。如今天下太过纷乱,贸然为王不会有好下场。还好嬴婴年幼尚能控制,等过得几年剿灭了四处的叛乱再废黜嬴婴自立为王不迟!”赵高笑了笑,道:“你放心。这天下始终会是我们姓赵地天下。我已把门客、卫兵以及仆人都集中于后园,你这就带人从后门出去,把那些手中握有兵权的将领拿下!”

“是!”赵成领令。道:“我刚才前来之时见司马欣就在前院门房,他是带过兵打过仗的人,这一次用不用把他也叫上?”

“你不说我倒把他给忘了!”赵高皱眉沉思片刻,道:“这人离开‘咸阳’一去一年有余,不知跟我们还是一条心不是?不能冒这个险,弑君是诛灭九族的大罪,与司马欣都是野心不小的人,要是他得知我们的计谋连夜逃回防地率军前来救主,你我性命休矣。你去后园喊上十来个勇士。趁夜将他杀了!”

“谁?”门外传来一声树枝被踩断的脆响,赵成手按剑柄奔出房门四处打量。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不见一个人影,一只猫从树上跳下,叫了声‘瞄’,窜上假山。

“怎么了?”赵高跟出来问道。

“没什么,是只小猫!”赵成道。

“你这就去准备,我在府内静候佳音。”赵高摆摆手,退入屋内。

躲在一块大石后边地司马欣浑身惊出一层冷汗。待赵成朝后园而去,悄悄爬起身蹑手蹑脚的朝前院走去。离赵高的寝室远了,才急奔起来。出了赵府大门,守门地兵卒笑道:“司马大人这是何去?”

“听说左近新开了间酒楼,我去尝尝!”司马欣随口编道,快速离去。走了大约两里路,碰到阎乐率军从身旁经过,他隐在人群之中不敢抬头,等阎乐军去得远了,花重金买了匹好马出城朝‘棘原’逃去。

一口气跑到天明。又怕赵高得知他不辞而别后率军追赶,不敢顺着来时的路回去,拣着荒村野地深一脚浅一脚的逃了起来。

司马欣如何历经千辛万苦逃回‘棘原’在此不提,单说阎乐来到‘望夷宫’门外,见宫门卫令拦在马前,喝问道:“我率军追捕大盗,一路追来到此不见了盗贼踪影,一定是潜入‘夷门宫’内了。你这个卫令是如何当的,为什么不加阻止,还不速速让开让我入宫抓捕巨盗?”

宫门卫令不知阎乐说的是真是假,诧异道:“各门守卫谨严,怎么可能发生大人所说的事情?”

“大胆,私放巨盗入宫还敢狡辩!”阎乐提剑将卫令刺死,挥剑朝前一指,道:“胡亥从不听从劝告,只知享乐使天下大乱。如今叛贼已攻破‘武关’,眼看就要打到‘咸阳’,不废黜胡亥立仁爱勤俭的嬴婴为帝,秦国马上便有亡国之祸。众将士听令,随我杀入宫内,有阻拦者格杀勿论。”

跟随赵成的兵马本来是来抓捕所谓的巨盗来着,突然见阎乐杀了宫门卫令,又喊出这样

话语,顿时愣了一愣不知所措。还好,这些人都是人,阎乐既杀宫门卫令已经等同于造反,反正造反的名声已定,也只得跟阎乐一条道走到黑了。

几个大胆的兵卒率先杀入‘望夷宫’,其他的兵卒跟着也杀了进去,宦官们大乱,能逃的都逃了去,来不及逃的就被兵卒们射杀于箭下。拿下‘望夷’宫,阎乐留下一半人马把守,亲自带着另一半兵马朝‘芷阳宫’杀去。赶到‘芷阳宫’时。正好与别处杀来的宫廷禁卫朗中令手下地人马相遇,两军混成一军,只杀得手无寸铁的宦官们哭爹喊娘四处逃窜。

+。成一团靠在一角。一枝箭透过窗洞射在榻上后,他才明白过来这是宫变。震怒之下狂呼:“来人,护驾!快来人,护驾!”

宫内的侍卫宦官早就逃得一空,一位年老的宦官颤微微来到榻前,跪道:“老奴前来护驾!”

“就你一个人?其他人呢?赵高呢?”

“陛下,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明白就是赵高想杀你吗?”那名宦官道。

“赵高?不,他不会这样对我的,他是我最信任的人。不会这样对我的!”胡亥捡起榻上所能拎动地东西砸向那名宦官,那名宦官跪在地上不闪不避。当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完之后,胡亥道:“他们都跑了。你为何不逃?”

“老奴誓死保护陛下!”

“外边地人马……真的是……赵高真的想杀朕?”

那名宦官点了点头。

“你早知赵高要杀朕?”

那名宦官又点了点头。

“为何,为何不早警告,以至弄到这种地步!”胡亥双眼有些湿润的道。

“陛下!”那名宦官在地上磕了个头,直跪道:“正是因为老奴没有早警告陛下,才活到今天。要是早警告陛下,早就被陛下所杀,又如何能活到今日!”

“赵高!”胡亥恨恨的道了一声,无力瘫下身子。

一声巨响,寝宫大门被人撞开。阎乐先一剑将那宦官杀了,面含微笑的走到胡亥面前,道:“胡亥,你不可一世已经一生,横行霸道,滥杀无辜,终惹得天怒人怨叛乱四起,还有什么话说!”

“不。朕待赵高不薄,他不该如此待朕。朕要见赵高,要见赵高!”胡亥歇斯底里地喊道。

“你乃无道昏君,天下人共讨之,丞相大人又怎会再见你?”阎乐道。

“赵高是不是想当皇帝?他是不是想当皇帝!这个皇帝我不当了,禅让给赵高,请他给我一郡当王就成,你看如何?”

“不可以!”看着这个昨天还高高在上,今天却如一条可怜虫一般跪在求饶的胡亥,阎乐十分快意的道。

“割一郡为王不行。那就封我为万户候吧。”

“不可以!”阎乐骄傲地摇了摇高贵的头。

“那,请允许我与我的妻子当一个平民,只求当一个平民,这总可以了吧!”

“胡亥,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是个能说会道的主啊?”阎乐鄙夷的问道,胡亥谗谄的笑了笑。

阎乐把脸一寒,喝道:“我奉丞相之令,为天下铲除暴君。你虽能说会道,我却无法替你转达。”他回头对身旁的几个亲信道:“此乃无道昏君,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解民怨,还不动手!”

“是!”几个亲兵一拥而上,胡亥急道:“慢!”

“你还有何事?”阎乐有些不耐烦的道。

“请容我自杀!”胡亥道。

“快点!”阎乐把一把剑扔在胡亥的面前。

胡亥慢慢走下榻,来到衣架前穿上龙袍皇冠,举剑自杀于‘芷阳’宫……

得知胡亥自杀地消息,赵高长舒了一口气。第二日晨召集百官以及婴于大殿,先是历数胡亥登基之后对天下带来的灾难,以及他为什么杀胡的原因。讲罢接着道:“各国英雄反秦,所打旗号都是秦二世的荒淫暴政,如今胡亥已死他们也就没有反叛的理由,不久天下将归于宁静。秦国本来是个王国,先帝统一天下,才称为皇帝。如今六国已经复建,秦国的疆域越来越小,再称皇帝已无必要,今日起恢复王制。”

百官早惧赵高的淫威,自是没有异议。赵高又把嬴婴好好的夸赞了一番,推嬴婴继承秦国王位,并选出月后吉日加冕王位,接受玉玺。又令以平民地葬礼,把胡亥葬于‘杜南’宜春夗。

这是近两年来的第一次朝会,也是自胡亥登基之后所举行的时间最长的朝会,直开到申时四刻才终于散了朝。

第三卷 天下三分 第二十九章 游说鄣邯

邦破‘武关’的消息,经过半月有余才辗转的传到‘的义军之中。这中间又经历了以讹传讹,消息变得极度夸张起来:有说刘邦是率二十万大军,因此才能如此快捷的攻下‘武关’。有说哪是才攻下‘武关’,两三月之前已经攻下‘武关’了,现在刘邦早就打下了‘咸阳’,并亲手杀了秦二世皇帝胡亥,事实上秦国已经灭亡。

不管这些传言有多么的夸张,但给义军的冲击着实不小。兵卒们为这个消息额首相庆,盼望着能够尽快的消灭眼前的军,赶去‘咸阳’城与刘邦的人马会师。甚至有人还做起要进入皇宫睡一睡龙榻,抢个貌美的宫女作老婆的美梦。

并非所有的人都同这些兵卒们一样高兴,李信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就大吃了一惊没有一丝的高兴,同时他相信项羽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吃惊的程度一定比他强烈上十倍。

李信之所以大吃一惊,是因为他没料到刘邦竟会如此快的攻进关中平原。当然,他知道刘邦是比项羽先入了‘咸阳’,可实在没想到项羽还在‘巨鹿’与纠缠着,刘邦已杀入了关中。一下子他慌了神,急急回营叫来张良指着地形图道:“外边都传刘邦率领二十万大军攻破了‘武关’,甚至有人说他已打下了‘咸阳’。二十万人马刘邦一定是没有的,估计也就四五万人马。‘咸阳’他也一定还没攻下,或许此时仍在‘武关’附近,可‘武关’之北千里平川,用不了一月他便可以再破‘峣光’与‘蓝田’,驰马入主‘咸阳’城!”

“大王是想先刘邦进驻‘咸阳’?”张良朝帐外看了一眼,道:“如果是这样的话,现在正有机会。‘九原’传来消息,韩信已将匈奴人逐出长城五百里外,匈奴之祸暂时也算解了。如想先刘邦进入咸阳可调韩信大军南下。不用一个月就可攻下秦都‘咸阳’,可这有什么用处呢?”

对于是否先刘邦一步入主‘咸阳’?李信在帐内走来走去拿不下主意。自秦灭六国之后,天下的财富有三分之二都集中在‘咸阳’,那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直把他的魂都勾走了。可他也明白,范增之所以设‘鸿门宴’欲除刘邦。就是因为刘邦先入了‘咸阳’,如果自己先刘邦入主‘咸阳’,那不是当了刘邦的替死鬼?当然,他并不怕范增对他摆什么鸿门宴,到时大可学刘邦一样来个金蝉脱壳,可正如张良所说此时占了‘咸阳’又有何用,项羽大军一到还不得乖乖的再退出去?但,那笔唾手可得的财富又着实不愿便宜了别人。

“先生说占了‘咸阳’没有用处?关中平原可是物产丰富。当初秦国就是凭借那里打出的粮食灭了六国地。”李信笑道。

“臣并非说占领关中平原没有用处,而是说现在占了不仅无用还会带来无穷的麻烦。首先,‘武关’已入刘邦之手。大王占了咸阳首当其冲的便得先与刘邦为敌。其后,项羽会率全军赶往‘函谷关’,入关也与大王为敌。项羽已为一霸,各国将令除了刘邦这支人马全听他的号令,兵强马壮天下无人能出其左右。刘邦虽弱,但其阴险狡诈,颇难对付。大王同时与天下所有义军为敌,只怕耗尽‘九原’所产也不能取胜吧!”

“我也是这样想的,可实在舍不了咸阳城里的那些财富。”李信指着地形图上标识地‘棘原’道:“按照原先的计划。需再等上十日,等到邯军饿得手脚无力军心大乱时,才是我们对秦军发出致命一击的最佳时机。今日,突然传来了刘邦破‘武关’的消息,项羽一定没有耐心再多耗十日,会尽快的解决掉。”

“虽说军粮草已绝,但其二十多万大军的战力仍在,现在破之伤亡将会很大!况且。他坚壁清野固守棘原,没有六到七日此城无法攻下。”张良道。

“六到七日?我看项羽连三天也等不了!他那谋士范增一定会给他出个招降的计策,而我……嘿嘿!”李信苦笑一声。

“大王担心项羽会派大王前去招降?”

“这不是担心,而是一个肯定的事实!试问全军之中还有哪个比我更加了解?不让相识地人前去游说,而让不相熟的人去游说,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李信道:“就算项羽顾及我地安全不让我去,范增也会千方百计的让我前去。他对我很是猜忌,这也算是个借刀杀人的好计谋,他又如何会轻饶得了我?人在怀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我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由不得你我做主了。”李信道。

“那大王的安全如何办?”张良略一思虑,道:“不行我代大王前去,就说大王突染疾病,无法……”

“范增医术精湛,装病是骗不过他的。再说你与并不相熟,不了解这个人,前去无法说服其投降,说不定还会被他一怒之下所杀。你若死了,我少了一个足智多谋的丞相,岂不得把我给伤心死?”李信坐下身,招呼着张良也坐下来,道:“你也不用为我的安全担心,不会对我怎样,留我不死也是给他自己留了一条退路,他还没傻到自绝退路的地步。不过有件事情我着实不舍,你得替我速办,错过了这次时机我会后悔一辈子。”

“请大王吩咐!”张良道。

“既然不能占领‘咸阳’,城内的财物也不能就此便宜了他人。你拟道旨令,让韩信挑选数千精兵扮成商人混入‘咸阳’城内,入夜蒙面为盗,攻破官仓尽取财富。一定要让他时刻注意刘邦动静,如果时间充裕可再破王宫掠取财富。此事一定要秘密行之,万不可泄露半点风声让人得知是我们所为。”

“谨遵大王诏令!”张良应了一声。

一名亲兵来报,道:“西楚霸王项羽传令,召大王迅去大帐议事。”

“噢,知道了!”李信站起身,整整衣冠,道:“如果有可能地话,把阿房宫里的一切物什全部

“阿房宫?阿房宫还未建成。里边会有什么东西?”

“阿房宫连建几十年,里边的宝贝还会少吗?”李信笑道。多少年来,他一直痛惜项羽一把火烧了阿房宫,十分的想知道这阿房宫里究竟有些什么,为何项羽会一怒而烧了阿房宫。要不是这事实在不可能,他真想下个令把整个阿房宫都搬到‘九原’去。

……

司马欣尽拣着无人小路行进。这一路道路曲折,荆棘丛生,赶到‘棘原’时已浑身泥泞、衣衫褴褛,就连靴子也被脚指头给顶出两个破洞来,哪还有大将的风范,活脱脱跟一个叫花子一般无二。

听闻司马欣在外求见,急匆匆亲自迎出行辕,看着司马欣这番模样心中顿时明白‘咸阳’发生了大事。不然一向注重仪表的司马欣不会如此模样。此处兵卒甚多,不是询问说话的地方,他道:

“司马大人里边请!”

把司马欣迎入大殿。司马欣跟一条饿了三日的野狗一般,双眼冒出可怖地绿光,拿起几案上的食物狂吃起来。

将眉头紧皱,连连道:“司马大人你慢点,别噎着!”司马欣毫不理会,只是尽量的把食物塞到嘴里。正吃着,他突然松了手,手中的一块马肉掉到几案上,两眼噙着泪水含糊不清的说道:“我把赵高当老子伺候。他却拿我不当人。三天,在赵高府上一等三天,他竟连我一面都不肯见,还要杀我!”

“赵高要杀你?他贵为丞相,你身为朝廷大员,他为何要杀你?”邯问道。

“只因他要弑主称君,怕将军手中的二十万大军会坏了他地大事,因此想先除去我不使自己的阴谋败露。然后再伺机除去将军这个危胁!……”司马欣一气把在赵高府上所听到的讲了一遍。

一切都已明了,既惊讶于赵高的不择手段,又悲叹于今后自己该怎么办,叹了口气道:“你所说可都属实?”

“这些话都是属下冒着生命危险偷听而来,不敢有一句不实,欺骗将军!”司马欣道。

“这么说赵高已弑杀了陛下?”

“他计划周详,我逃离咸阳时,曾见阎乐率领大军奔皇宫而去,想必已经弑杀了陛下!”

“你……一路上辛苦了,先下去好好休息一下。让我好好想想该怎么办?”垂头把眉头展平并轻轻地按着颧骨。

“将军!”司马欣神情激动的道:“赵高已经无法无天,对于我军又心有余悸。此战胜,他会想方设法把我们除去。此战败,我们更是死路一条。请将军深思熟虑,一定得想个妥善的办法出来!”

“知道了,你休息去吧!”道。

“不行,我们也反他娘的,与此处义军合为一军,共击‘咸阳’。”司马欣恨恨地道,直想现在就率领大军赶到‘咸阳’生擒赵高,问一问他为何要杀自己。

“我……我会仔细考虑的,你先回寝休息。”送走了司马欣,感觉自己如同陷入一片沼泽之中,四处都是陷阱,而他怎么也逃不出去,越陷越深已能聆听到死神的脚步。赵高弑主,朝廷一片纷乱哪有工夫顾得上他?只怕二世被杀这个消息传到关中周边地城池后,那些尚在秦国手中的城池会纷纷反叛,所以他突围朝西退去的计划算是彻底破败。就算那些城池没有反叛,他也顺利的突围出去,但‘咸阳’一旦被破,秦国灭亡之后,他这支孤军又有什么生路?

固守‘棘原’是死,向西退撤是死,战败是死,战胜亦是死,除了死路竟没有一条生路。邯感觉胸口有如被一堵墙狠狠的压着,气都喘不过来,想站起身,腿脚却发软的使不上一丝力气。两耳嗡嗡作响,双眼一抹全黑,天旋地转头晕的厉害。

“将军,前方捉到一个可疑的人,自称是将军的故交,要拜见将军?”

打起精神抬头看去,见说话地是把守西门的将领,先是问道:“项羽大军可有什么动静?”在得到守门将领‘敌军未有异动!’的回答后,方道:“那人叫什么名字?”

“那人不肯说,他给未将一样东西,说将军一看便知!”守门将领从怀中掏出一块用绸缎包裹的异常严实的东西递了上来。

从外形上看,绸缎里边包着的应该是一块印信。解开一看,果然是一块印信,并且这块印信还十分的熟悉,熟悉到他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这块印信的主人是谁,门外来地那人又是谁。

“杀……”喊出半声,把剩余的那半声吞了回去,道:“把……把他带进来!”

李信被两个壮汉押了进来,双臂被反剪在背后,一根指粗的麻绳将他的上身缠得密密麻麻。

看着这个背叛他,曾让他恨之入骨最想杀的人,如今被五花大绑押在面前,突然病态的笑了笑,道:“你们知道他是谁吗?他可是大有来头,曾经的‘九原’郡郡守,率领十万大军随我剿叛的前军统帅大将军。如今的叛贼,在‘九原’自称为唐王的李信——李大将军!这可是个南面称孤地大王,乃是千金之体,你们怎能如此对他,快快松绑!”

兵卒们解了麻绳,李信揉了揉有些酸楚的双臂,神态自若又带着些戏谑的口吻道:“大哥,你千万别这样夸我,你这一夸,兄弟我如芒在背浑身的不自在。今日,兄弟来见哥哥,为的是与哥哥交交心,好好的说会话。”

“嘿,你千金之体,大王之尊,我怎么能生受大哥之称,这不是要折煞于我吗?我说,大王!”顿了顿,特意用十分轻视的语气重喊了一声‘李大王’:“你降尊来到我处,不知有何吩咐?”

“兄弟来到大哥行辕,大哥连个座也不让兄弟坐,天底下有这样招呼老朋友的吗?”

第三卷 天下三分 第三十章 鄣邯归降

咳,你瞧我这是怎么搞的,竟忘了请大王就座。李座!”笑道。没等李信在席上坐下,他从虎榻上站起身,下了台阶走到李信身边又道:“瞧我这没长眼的狗东西,唐王驾到理应坐最尊贵的上座,怎能于下位相陪。大王,快请上坐,我居下位相陪才是。”

李信笑了笑,抬腿朝阶上走去,才上两个阶台,喝道:“大胆,你还真拿自己当大王了?来人,给我拿下!”

李信摇了摇头,并不回头去看,又上了一个台阶,走到虎榻前转过身,神色自若的道:“我知道当初率军回到‘九原’自立为王,大哥恨我入骨,巴不得食肉寝皮方能解心头之恨。可我也知道,大哥是不会杀我的,要杀早就杀了,何必等到现在才杀?”他在虎榻上坐下身,就如同在‘九原’坐在王榻上与手下将领谈话那样,语气十分平和的道:“我是忘不了与大哥相交数载的这份情谊,方冒奇险来此救大哥,大哥若一剑把我杀了,只怕至死都会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

“救我?”冷笑一声,握剑的手微微一颤,拦住向阶上冲去的两个兵卒,道:“就凭你?李信,你是不是以为用十多万的兵马困住‘棘原’,我就必败无疑?‘棘原’尚有精兵强将三十万,两军对阵未必就会败了。真要是不幸输了此仗,我尚可率军途经‘柏人’朝西撤去,你们能奈我何!救我?笑话!”

“好,到今时今日这种地步大哥依然能如以往一样豪气冲天,小弟着实佩服。”李信鼓掌道:“不过,我倒听说一个消息,说是‘咸阳’那边……!”

李信突然把话停了下来,给使了个眼色,接着道:“‘咸阳’那边,啊……啊……”

明白这是李信让他驱退左右。他没想到自己才刚从司马欣的嘴中得知‘咸阳’内乱的消息,李信竟然也知道了。这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一旦传出去军心将大乱,他把殿内的兵卒驱退,道:“‘咸阳’那边怎么了?”

“听说赵高杀了胡亥,颁布诏书立嬴婴为王。我还听说。义军的另一路大军由刘邦率领,已破‘武关’,不日就会拿下‘咸阳’,大哥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心里边是什么滋味?”

“你是怎么知道的?”

“哦,听大哥的口气,原来大哥早就知道了,我这不是咸吃罗卜淡操心吗?不过,我是怎么知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秦国一灭,大哥将何去何从?”

“我……大不了跟你们拼了,鹿死谁手还未得知。”

“大哥的勇气确实可嘉。可扪心自问大哥自以为能拼得过吗?要是能拼得过,大哥也不用固守‘棘原’,一拖就是月余。”见一脸惨白,李信心念一转,语气加重道:“只怕哥哥突围地想法也是一厢情愿吧,哥哥当真有把握率兵马突围出去吗?”

“我有三十万大军,打不过你们难道连突围也突围不出去吗?你也太小看人了!”

“不是我小看大哥,而是目前的形势……唉!”李信摇了摇头道:“半月前,大哥率军突围出去还有可能。可如今……”

“如今怎么了?”

“兄弟此番被带进大哥行辕之时,见集市上已开始抛售人肉,价格只及马肉的三分之一。可见大哥已无粮草,陷入了死地。没有粮草的军队是什么军队?我不说大哥自然明白!兵马一旦没有了粮草,势将十分难控制,随时都有可能出现逃跑与哗变的危险,大哥想带着这样的一支人马突围?”

“那只是城内百姓无粮可食,以致出现人食人地惨状。我军中粮草颇多。用不着你来为**心。”

“好,咱们不谈这个,就算大哥率军出了‘棘原’,又将去何处?‘咸阳’被破,天下处处都是义军,大哥以一支孤军能坚持多少时日?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大哥此时投降尚可保住命,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一旦被我军攻破‘棘原’,那下场可就……。”李信顿了顿,道:“项羽本已下达攻击‘棘原’的命令。我是不忍大哥战死,也为了不让两军再有死伤,方冒奇险来劝哥哥投降,还望哥哥好好想想,莫要做出后悔一生的决断。”

茫然的坐于地上,探手去抓几案上的酒樽,一不小心把酒樽碰翻,酒洒了一地。李信见其已心神大乱,喝道:“,你为何一定要把命卖给姓赢的,难道秦国一桩桩一件件让人心寒的不义之举还不能警醒你吗?”

受喝一惊,抬头看向李信。李信接着道:“你还记得秦国大将白起吗?”

“怎会不记得?”

“白起率军攻破‘郢都’,长平一战更是坑杀赵军四十万。一生攻城略地不计其数,所立

天下无人能及,他是怎么死地?”

“被……被一道御旨逼杀而死。”道。

“那你还记得我们的大将军蒙恬吗,他又是怎么死的?”

“蒙大将军三代为将,在北驱逐匈奴,开辟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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