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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秦川-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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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恬站起身,指着李信道:“你啊,还是太年青。有时候犯浑。你就不想想,赵高派你来要我的命,岂能让我活过今天?凭我们两个人能出得这个大牢吗?”

“我带了一千亲兵藏在阳周附近,只要大将军一声令下,便可杀入大牢救大将军出来!”

“出不去的,出不去的!”蒙恬摇了摇头,道:“赵高留有后手,只怕你不杀我而出去大牢。要么会被乱剑刺死,要么也如我一般会被禁在牢囚之中。”

李信发觉蒙恬似乎变了个人,坚毅的眼睛里飘起一股死气,忍不住叫道:“大将军,我……”

蒙恬道:“再说你把我救出大牢,然后领兵攻打咸阳,杀了赵高与李斯,立子婴为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这是在煽动我造反!扶苏公子已死,胡亥已经登基,他就是当今的天子。大秦的君主,我身为大秦的将军。岂能去攻打大秦地国都!这样一来,我如何对得起祖上的教诲,又如何对得起先帝恩宠!”

“从我祖上到今,为大秦累立战功,已经三代了。我掌兵三十万,在军中立下的威信不用出此牢笼也可以命令他们去干我想干地事情,又何需你救我出去?本来我想胡亥念在我祖上的功业会放我出牢,让我再为大秦建功立业,这样我还可以剪除赵高这帮奸贼,保住大秦的基业。今天你来了,送来陛下的诏书,我知道我的死期也就到了。”

李信垂泪道:“大将军,我是决不会杀你地!”

“我知道你是决不会杀我的,但杀我的不是你,而是胡亥,当今的陛下!从前周成王刚刚即位,还是个吃奶的孩子,穿的衣服都是那种带着肚兜地衣物,周公姬旦每天背着成王接受群臣的朝见,日夜不休的整理朝政,终于平定了天下。有一次成王病情严重,眼看就要死了,姬旦以为是自己治理国家出现了什么差错,因此上天将惩罚降到成王的身上。他剪下自己的肌肤沉入黄河,祈愿说:‘国君年幼无知,这都是我当权执政,若有罪过祸患,应该由我承受惩罚。请上天把罪都降到我的身上吧,不要再折磨成王了。’他把这些祷愿词写下来,载入史册,你说这是何等的忠臣啊!”!

“到了成王能亲自治理国家时,有奸臣造谣说:‘周公秘密准备了很久,看来是要造反作乱了,大王若不戒备,一定会被他杀了的!’成王听了,十分害怕,大发雷霆地下令追捕周公。周公得到这个消息后连夜逃到了楚国!有一天,成王翻阅史册,看到周公写的祷愿,泪流满面的道:‘谁说周公想要造反作乱啊?这样的人会造反作乱吗!’命人杀了造谣的大臣,请周公来继续辅佐朝政。所以《周书》上记载:‘一定要多方询问,反复审察,才能明辨事情的真伪。’”

“如今我蒙氏宗族,世世代代没有二心,而最终落到这样的结局,这都是谋乱之臣叛逆作乱、欺君罔上的缘故。成王犯有过失而能改过振作,终于使周朝兴旺昌盛;夏桀杀死关龙逢,商纣杀死王子比干而不后悔,最终落个身死国亡。所以说听人规劝可以察觉警醒,遇事多问几个大臣才是圣明国君治国的原则。”

“李信,你一定要把我说的牢牢记住,有机会直接告诉陛下,希望能用我地死让他明白自己的过错,好好地治理国家使大秦永世不败。”

蒙恬的眼里噙着泪水,说完这一大通话,长松了一口气。

李信看着这个一心一意对大秦效忠的老将,也动了情,含泪道:“臣一定牢牢记住,一字不漏的转告给陛下!”

“我该选个什么死法呢?”蒙恬抹了把老泪,指着面前的三样东西笑道。

李信不知该如何回答,叫了声:“大将军!”

“用白绫,伸舌头瞪眼的太过难看。用剑,血溅三尺的太过恐怖,我用这个吧!”蒙恬拿起精巧的小酒坛,闻了一下酒香,道:“好酒,里边下得何毒?”

“鹤顶红!大将军……”

“鹤顶红好啊!”蒙恬拿过酒樽,准备往酒里倒酒,李信拦住他,夺过酒坛,蒙恬怪道:“我给你讲了这么久,你怎么还犯浑呢?把酒给我。”

“将军……让……让我来给将军倒酒,送将军这最后一程吧!”李信颤抖着手将樽添满酒,又颤抖着将酒递给蒙恬,蒙恬接酒一饮而尽。

“我究竟犯了什么错,竟然落得这样的一个下场!”蒙恬仰头问了一句,过了良久,当嘴角流下血来,方慢慢道:“其实我应当有此死罪!当年筑长城、修直道,这中间肯定有截断大地脉络的地方,因此上天才会这样怪罪我!”

李信看着蒙恬的尸体,心里的感觉怪怪的,不知是该高兴还是伤心,只是愣愣的看着蒙恬的尸体。过了一会,他爬起身把蒙恬没有闭上的双眼合上,走到门前喊道:“开门!”

第二卷 英雄四起 第一章 离郡

9年,蒙恬死后的第二年,出游回到咸阳宫,诏书向雪花一样的飞往各郡县。

九原县最繁华的地段有个酒家,名为醉仙楼。这个酒家规模不大,论奢华程度不是九原县最奢华的,但因其临近郡衙与李郡守府,这座酒楼就成了九原县生意最好的,每天到了吃饭的时辰,来迟一步的人就只能排着队等待里边吃完的人出来后,才能挤进去吃饭。

人一多嘴就杂,似乎是顺理成章的,许多消息自然而然的就从这家酒楼里走漏出来,大到朝庭秘事,小到东家长西家短,总可以在这里听到。这不,临近窗户的那桌客人正闲聊着,就小声的说起悄悄话来。

哦,忘了交待一下,醉仙楼里摆放的都是桌子而非以前的几案,吃饭喝酒的人也早已习惯坐在条凳上就着八仙桌吃饭。据王惊的不完全统计,九原郡的百姓已有九成往上抛弃了榻与几案,开始坐在桌前吃饭,躺在床上睡觉了。

这张八仙桌上一共坐着四个人,东面的是农夫打扮,西面的是商人打扮,南面的是县衙里当差的打扮,北面的是作坊里手艺人的打扮。

如里此时正好有个外郡人来到这里吃饭,猛然见到这四人同一桌吃饭,一定会惊讶这个酒家的生意可真好,好到身份地位截然不同的四个人竟能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这种情况在外郡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或许他在九原郡呆的时间久一点就会知道,这些根本不算什么,当初有始皇帝的默许,又经李信的一系列改革,九原郡的商人已不是以前地位低下的人,他们的地位已经显著提高,并且提得不是一般的高。作坊里地匠人也不再是下贱的职业,他们每年领到的工钱,比领朝庭俸禄的公士还有多上许多。

四人先是聊了一会闲话。无非是张求盗抱怨九原的盗贼越来越少了。他一天到晚呆在衙门里除了闲侃无事可干。王工匠透露由于手艺好,他在作坊里已是个小头目,今年过年时一定会领到比往年多许多的赏钱过上一个踏踏实实的好年。赵农夫说他家的老黄牛就要下崽了,今年风调雨顺的,那二十顷土地又可多打不少地粮食。刘商人说现在的生意越来越难经营了,不过马上又嘲笑‘乌孙国’的人是多么地愚蠢,大秦只值几个大钱的东西,在那里一转手就可卖几十个大钱。

四人正说得高兴,张求盗话锋一转。道:“也不知这好日子还能过几天!”

其他的三人不知张求盗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纷纷请教。张求盗四下里一瞧,神神秘秘的道:“我在衙门里听说。二世皇帝开始胡为了!”

最紧张地莫过于刘商人,他怕皇帝把他从九原郡迁走,急忙道:“皇帝怎样开始胡为了?”

“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让我如何开口?”张求盗拿捏起来。

“请张大哥放心,我们绝不会出卖张大哥的!”刘商人道。

“我们都是相交多年的朋友。怎会出卖张大哥!”王工匠与赵农夫也道。

“这……”张求盗面露难色的依然不讲。

“今日由我来做这个东道,张大哥要吃什么东西尽管要来!”刘商人道。

“若是张大哥还嫌不够,明日由我来做东道!”王工匠道。

“两位哥哥都请了,后日只有由我来做东道了!”赵农夫道。

“这可是你们三个自愿请我的啊!”张求盗笑了笑,道。

“当然是自愿地!”三人点头道。

“好!酒保,把你们的拿手好菜给我上一桌来!”

桌子上换了一桌酒菜。张求盗喝了两~。皇帝东游全国于月初返回咸阳,你们可都知道?”

只要眼不瞎耳不聋,有哪个人不知道这事的?三人不知张求盗酒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都点了点头。

“你们一定不知道,皇帝为了享乐,每到一处都大量收集这个地方的奇禽异兽,回到咸阳后所有的宫苑都装满了。每天所需的饲料以千车计,咸阳的谷仓都已耗干了。就在几天前,已有诏书送到咸阳周围三百里内地郡县,令这些郡县的谷米百姓不得食用,都得运到咸阳来。”

“啊!”听得三个人都面露惊讶之色。过了一会,刘商人道:“这让那里的百姓如何过活?还好只是令咸阳周围三百里的郡县,没到我们九原郡!”

“嘿嘿,九原郡也好不到哪去!”张求盗冷笑一声,呷了口酒道:“你一天到晚的只知做买卖,朝庭大事毫不知情!就在两日前。朝庭已下令召集三十万囚徒重建阿房宫,并从各郡招募了五万勇士屯卫咸阳。你也不想想,这三十五万人的粮响从哪出?再说咸阳周围三百里郡县的谷物也不够那些奇禽异兽吃上几日,之后的那些饲料又从哪里来?”

“这……也不能都让我们九原郡出吧?”刘商人道。

“是啊,不能都让我们九原郡出,可是谁让我们九原郡这几年有粮有钱呢?”张求

“我听说,朝庭的诏书已经下来了,令九原郡留足百其他粮食与钱物全部运往咸阳。”

这个消息太惊人了,听过后三人半晌无语。过了一会,赵农夫憋出一句话来,道:“李郡守他能同意?”

“不同意又能怎么办?蒙大将军死后,李郡守地靠山也就没有了,虽然他现在也算投靠了赵高,可是赵高怎会信他这个曾经跟过蒙恬的人。我猜赵高估计也想利用这次地机会掏空李郡守的家底,不然何必派个郡监特来处理这件事情,防得就是李郡守私瞒谎报。”

“还派了个郡监来?”刘商人道。

“嗯!”张求盗点了点头,道:“可能我们说话这会功夫,郡监已到了郡守府!”

“忘八蛋!”赵农夫大喊一声,见吃饭的人都朝他看来,低头细语道:“才过上两天舒心日子,就又要收钱收粮,还让人活不让了!”

“你没有骗我们?”刘商人道。

“我怎会骗你们,一会你们回家把能藏的东西都藏起来吧。郡监一来。李郡守也是无能为力,到时郡监一声令下查你们的家财,那什么都晚了。还有,若是不幸小弟也在查你们家财的人之中,你们可别恨我啊,得体谅我这身不由已的苦衷啊。”

“哪能恨你呢?”三人道了一声,也无心再饮下去,刘商人算了帐,纷纷告辞回去。独留下张求盗一人还在喝着。

李郡守府里,李信手里握着诏书在大殿上着急的走来走去,正走着忽然停了下来。将诏书惯摔在地上。穿缀地丝线经此一撞崩开,绣签散落了一地。

“**赵高他十八代祖宗,还让人活不让了,想逼的老子造返吗?”

韩信、张忠、黑夫、韩敬坐在椅子上全都黑着脸,对于李信这新奇的骂人词汇他们也已习以为常。这是李信第二次操赵高的十八代祖宗了。前几次还比较文雅的抱怨上辈子做了何孽与赵高的老母生下赵高这个不孝子孙。

从二世皇帝巡游回来,这是送往九原郡的第八份诏书。

第一份诏书是令李信抽出一千勇士屯卫咸阳,那一次李信没有骂,而是以九原郡生活较好,胖子增多为由往咸阳送了一千笨拙的胖子。第二份诏书是令李信抓紧去咸阳为少府,李信推脱九原事多。无暇分身去咸阳为少府,希望在九原行使少府的职责。没过两天,就收到第三份诏书,夺了他地少府官位,并将他截留的钱粮全部收回,强调至九原的工匠全部调回,那一次是李信第一次问候赵高地母亲。

第四次诏书的内容是说有十二位公子与十位公主意图谋反,公子已在咸阳街头被处决。公主已在都邮被车裂。那一次,李信十分亲密的问候了赵高的母亲,深深佩服赵高真是个奇才,竟能劝得胡亥杀掉自己的亲兄妹,还好被车裂地公主中没有兴乐的大名。他十分好奇赵高用的是何种方法,经过多方打探终于在一个服伺胡亥的宦官口中探明了事情的经过:

胡巡游回来后,也不知怎么突发奇想向赵高问道:“人生在世,就如六匹马拉着快车在门缝前经过,‘嗖’的一下就过去了。朕贵为天子,整个天下都在朕地手中。朕想在这么短的人生中,用眼睛去看最好看的东西。用耳朵去听最好听的东西,用尽所有的精力去享受能享受到的东西,不知这样想有没有错!”

赵高大喜道:“感谢老天,陛下终于领悟到如何去做皇帝了!只有英明的皇帝才能领悟到这些,那些昏庸无能的皇帝永远是领悟不到这些地。不过,陛下现在还不能去享受这些。”

“为什么?”胡不解的问道。

“我与李斯助你为皇帝的事,虽说做得十分隐秘,但还是有许多大臣与公子开始怀疑我们。公子们都是陛下的哥哥,大臣们都是跟先帝多年的老臣,他们表面上什么也不说,心里巴不得陛下早点死去。时间长了,一些人就会想要谋乱,会想尽一切办法杀了陛下。每天夜里我躺在床上,一想到这事就心惊肉跳,浑身冒出冷汗,恐怕臣与陛下都死于非命!在这样的危险中,陛下能安心去享受吗?”

胡面有惶色的问道:“这该如何是好?”

“臣有一法可令他们无睱谋乱!”

“赵中令快说!”

赵高面露狠色道:“抓住有一点罪行的人,用严刑逼得他由小罪变成大罪,教唆他们说出自己亲友也牵扯在其中,抓捕那些亲友再如法炮制,必能将这帮人一网打尽!这样就可以把公子与重要的大臣全部诛杀,把谋反扼杀于萌芽之中!”

“如此一来我就可以做我想做的事情了?”胡亥仰仰头,笑道。

“不!”赵高道:“这只是一方面,我们还得收买人心。擢升那些地位低微人地官位,让他们代替那些先帝任命的高官,这样新升上来地大臣就会感激陛下的恩德,成为陛下的心腹。如此一来,整个天下的官员都是陛下的心腹,也就没人再会谋反。陛下就可想干什么便干什么

宦官是绘声绘影给探子形容地,探子也是声情并茂的给李信讲的。听罢,李信得出两个结论,其一:从此以后胡亥将要去享受自己的人生,朝庭的诏书将由赵高一手策划。其二:各郡官员将会大调换,从此以后整个大秦的官僚体系将会成为赵高的亲信。他有些担心自己会在撤换之列,暗使了许多钱财贿赂赵高身边的人,并深深的问候赵高地母亲一下。

第五道诏书是询问李信与兴乐公主是否有婚约。这事本是件十分隐密的事情,知道的人没几个。并且其中地始皇帝、扶苏、蒙恬都已死去,剩下的也就只有韩信他们几个与兴乐公主本人。李信怀疑是自己身边的人出卖了他,又想或许是兴乐公主向胡亥提起过。但不管怎么样。在现在胡亥一心要杀死自己所有兄妹的恐怖时期,李信一口否决没有此事!又使了许多的钱财向上打通关节,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第六道诏书是重修阿房宫,令九原郡打造一批宫殿用具。整套东西打造下来,李信多年积攒下来地钱财将会耗掉一半。朝庭却一个子也不给,这让李信如何不骂赵高。

接着的第七道诏书更是离谱,简直给他来了个釜底抽薪,令他留够九原百姓的一年口粮,其他粮草以及钱财一率上交朝庭。

“给我派个郡监来,不如直接给我下道诏。让我交出郡守的官位就好了,何须这么麻烦!”李信的愤怒已达到极点,将诏书扔于地上,又踩了两脚,大喊道:“老子不干了,老子他娘的这就造反!韩信,你带领一万步兵攻打云中郡,夺下雁门关口。黑夫。你带领亲兵给我守住黄河,若放一兵一卒进来,提头来见!”

“万万不可!”韩信站起身,急道:“郡守莫非忘了,长城上还有邯地三十万大军,我们这不到两万的兵马,如何能与其一战!”

“邯,邯与我同为蒙恬的手下,怎会攻我?”李信叫道。马上他又笑了一笑,道:“如今这世道。都是人心隔着肚皮,谁又能保证他不攻打我!我也是一时急了胡说八道。诸位权当听了个笑话!对了,可查出这次来的郡监是谁?”

“回郡守,刚刚收到咸阳方面的消息,来得这个郡监是李斯的舍人,说起来跟我们也是老相识了?”张忠起身笑道。

“老相识?你别吓我,莫非是那个孙弘?”李信开着玩笑道。

“正是这个孙弘!”张忠道。

“姥姥的,让他来当郡监,还不如直接给我两刀呢!”李信叫道。见黑夫朝殿门呶了呶嘴,回头一看,原来是王莹扛着已有七个月身孕的大肚在门口含笑而立。李信马上换了一幅笑脸,极尽温柔地走到门前道:“你怎么来了?”

“该吃饭了!”

“没见我正忙着商量大事吗?乖,你回去先吃。”

“那我回去等你!”王莹伸手在李信脸上摸了一把,笑道:“别生气,气坏了身体,我可不饶你!”她骄傲的挺着肚子往前走,正走着回头一笑道:“听说朝庭正在诛杀皇亲国戚,那个叫兴乐的小丫头也蛮可怜的,如果有可能的话你就救上她一救吧!”

“哦!”李信回头走到殿上坐下沉思,张忠等人强忍住没感笑出声来。过了一会,一个亲兵跑入大殿喊道:“报!郡守大人,有个自称孙弘的官爷在衙门口求见!”

“不见!”李信摆了摆手道。

“大人!”张忠站起身来,道:“郡监是代表朝庭来监察边郡的,大人不见,可有蔑视朝庭之罪啊!”

“谁想见谁见,反正我是不见!”李信的额上绷出几道青筋。那名亲兵领令正要出去,李信叫住他接着道:“对他说我前几日去匈奴地界狩猎,不小心染了诅,无法见人!哦,黑夫,当年在安崖底孙弘最怕你,你领着张忠他们去郡衙见上他一见吧!”

“是!”黑夫笑道:“若是他问起大哥何时能愈,我该如何作答!”

“快则三个月,慢则一年半截,这谁又能说得准!”

黑夫领令带着人出去,韩信独留在殿中问道:“大人准备去何处?”

“领夫人令,前去咸阳想办法救兴乐啊!”李信一脸的坏笑。

“去咸阳多则半月便可打一来回,何需三个月到一年!”

“你个韩信,什么事也逃不过你的眼睛。告诉你也无妨,这郡监一来我什么事也干不了,所以想趁这个机会去其他郡县走上一走,也好散散心,看能不能找些英雄为我所用。”

“大人既以中诅为由躲避郡监,趁此机会去其他郡县玩乐一番也不是不可,只是若有急事找大人,该到哪里去找?”

“去陈胜军里找我便行!”

李信从后门出了郡守府,来到军营调走黑夫地一千骑兵队,朝咸阳的方向而去。郡守府里,韩信仍在琢磨着陈胜两个字。

第二卷 英雄四起 第二章 大雨

被笼罩在黄沙之中,待黄沙落尽,天空已经变成墨黑色,远处的那片森林渐渐的只能看到大概的轮廓,一会的功夫便完全消失在黑暗之中。一道亮丽的闪电划过,豆大的雨点砸在地上击起许多的灰尘,黑暗的天空开始变得昏暗起来,空气中弥漫着雨腥气,还没容击起的灰尘散近,大雨开始下了起来。

雨越下越大,似乎老天要在这一刻把整年的雨都下完,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座四处露雨的破败凉亭内,李信站在一块不大的勉强可以挡住大雨的地方扶摸着已被淋得浑身湿透的‘白蹄乌’。他抬头透过亭顶大洞看了看天,又朝北面望去,只能模糊看到一里内的东西,一里外完全被雨气遮盖得看不到任何东西。

一个满脸大麻子的人正趴在亭顶,尽量用稻草把李信站立的地方遮盖严实。

“候,别补了,补了也是白补。一会再来道大风,那点稻草也会被吹得一干二净,到时站在亭里跟站在亭外又有什么区别?”李信冲着亭顶喊了一句。

趴在顶上那人朝亭内立着的李信憨厚的笑了一笑,没有说什么,又在亭上忙碍了一会才一跃而下,走入亭内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道:“郡守,疥去通知后边的人马找地方避雨,怎么还没回来?”

“嗯!”李信佯怒教训道:“又忘了?我都交待几遍了,要叫我掌柜的,怎么就是记不住?”他朝北边又望了一眼,接着道:“你不是号称有千里眼吗?去给我瞧瞧,看疥到了什么地方。”

“世上哪有什么千里眼,那都是黑郡尉开我玩笑,郡守……掌柜的怎么也拿我开起玩笑来了!”候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手搭凉棚朝北看了看,道:“这鬼天气,什么也看不到。我猜他也快回来了吧!”

与候是重装骑兵中的两个队长,一个天生眼睛机敏,一个天生耳朵聪慧,两个人还曾拜一个游侠为师,算起来也是同门师兄弟,都有一副好身手。

李信这次出来,全因朝庭不给生路,因此想溜去大泽乡走上一走,看能不能碰到陈胜。有机会的话助陈胜一把。他怕被别人认出来,出了九阳县途经广牧县时好好的装扮了一番。他扮作一个行商,疥与候随在身侧扮作伙计。其他人则扮作各色人等尾随在身后五里地开外,以备有什么事情发生也好有个策应。

这一日,眼看一场暴雨袭来,李信令疥前去通知后边带队的孙赤找地方避雨,照料好队伍莫发生什么意外。按说。这五里地二刻钟就可打个来回,可是疥已走了半个时辰仍是不见回来,他有些担心起来。

“此处离咸阳不过百里,左近不远的地方还屯有一支三万人的秦军精锐,若是有人发现我带兵驶向咸阳,会不会误以为我要去攻打咸阳?要真是这样。那些人带着兵马攻打我,到时死地可真有点冤,我看等到雨停了还是绕道经下邽去大泽乡吧!至于兴乐公主,想她是始皇帝最疼爱的女儿,估计胡亥不会对她下杀手!”李信心中想着,随口回道:“是啊,应该快回来了,许是道路泥泞因此回来的慢些!”

一阵雷声响过。待世界重新陷入到沥沥拉拉的雨声中,李信听到雨声里混着马蹄音。开始他还以为是疥回来了,仔细听了听发现马蹄声是从南边传过来的,心中纳闷是谁有何急事要在这样的大雨里赶路。

雨幕被一骑撕开,一个宦官打扮已被淋成落汤鸡的人骑着一匹劣马驶了过来。来人扫了一眼亭里站着的李信与候,并不停留打马继续往前奔,跑了不到一里路又调转马头驶了回来!

那人下了马,走到亭里二话没说从怀里掏出一个锦袋,扔到李信怀里。李信伸手将锦袋接住,提在手里拎了拎大约有两斤重。打开口一看,里边装着许多的零碎金子。

“钱给你。马,我骑走!”宦官说了一句,脚踩马镫就要往上骑,才上到一半,‘白蹄乌’后蹄一撂,把他从马上摔下。他揉了揉屁股站起身,怒道:“好你个畜生,竟敢欺我。”凶狠狠再次走到马前,伸出一脚朝马镫踏去却踏了个空,接着感到身体拔高整个人飞了起来。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个满脸大麻子地伙计用一只手抓住他的腰带把他提在半空。

“大胆,放手,给我放手!”宦官怒道。

候并不放手,眼睛看着李信。宦官顺着候的目光也看向李信,唬道:“好你个奸商,竟敢私纵下人如此对我,简直是不要命了!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从咸阳宫出来地,再不放手小心我禀告皇上,诛你三族!”

自从朝政被赵高把持之后,宦官的地位如日中天,用‘目无王法、胡作非为’来形容他们一点也过分。李信觉得这个宦官挺有意思,自己一身商人的打扮,这个宦官若是中意他的马,上来就会用抢的何需给钱来买?又见他神色匆匆,像是有急事要办,也奇他有何急事要办,于是道:“这倒奇怪了,你没来由地来抢我的马,我还没问你想干什么,你倒指责起我的不是来了!”

“谁抢你的马了,我不是用金子跟你买的吗?”宦官指了指李信手上的锦袋,道。

“可我并没有答应卖给你啊!”李信含笑道。

宦官看了看候,孔武有力,一张大麻子脸更是吓人。看了看李信,笑得极其阴险,不似普通地商人,倒像是穿着商人衣物的强盗。他害怕起来,暗道今日自己是走了霉运,碰到两个剪径的强盗,服软道:“这位英雄,原是我的不对,还请你让这位壮士放手,让我离去!”

李信给候使了个眼,候将这名宦官放下去。宦官连声道谢,两只眼睛巴巴的盯着那个锦袋,见李信并无意将锦袋还他,想到自己还有大事要办,只好咽了口口水,自认倒霉的转身去牵自己的马准备离去!

第二卷 英雄四起 第三章 噩梦成真

此时正值一个巨雷在空中炸响,雷声隆隆宦官本不该听到这一声轻轻的‘慢’。可是,他心中早已把一脸阴险笑容的李信与满脸大麻子不用刻意的装扮就跟强盗一样的候认定为强盗,无时无刻的注意着两人的一举一动,所以在精神极度紧张的情况下他鬼使神差的听到了这声本不该听到的‘慢’,不仅听到了‘慢’,似乎还听到了一脸大麻子那人正在抽动腰间古怪宝剑时发出的金属摩擦声。

在雷声还没有停歇,他已转过身来跪倒在泥泞的地上,一边给李信叩头,一边哭道:“好汉饶命,英雄饶命。钱我不要了,马也给你们,只盼好汉饶我一命。并非小的贪生怕死,着实有件大事要去办,希望好汉能看在小的是去救人的份上留小的一命,小的愿生生世世感激两位英雄的大恩大德。”

从宦官的眼神中李信看出他把自己当作了强盗,想想还是第一次被人当作强盗,不觉有些好笑!他兴趣昂然的盯着跪在地上可怜兮兮的宦官一言不发。自古以来,他所知道的宦官都是大奸大恶之辈,比如赵高、严篙、魏忠贤等,听到这个宦官说办得这件大事是为了救人而非害人,虽有几分不信,但想起刚才这个宦官曾用金子买他的马而非抢他的马,终究对其抱着几分好感,更想知道这件大事究竟是何事。

“此人又跪又拜,又哭又闹,想来是个怕死之人,只需吓他一吓,他便会竹筒倒豆子的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李信心中想着,给候使了个眼色。

候双手抱胸站在雨中,耳听宦官的求饶之词,眉宇之间现出厌烦之色。在九原县时,县里的传闻他也是略有耳闻,知道这次出郡完全是因赵高那个阉货所迫。恨此及彼。他恨上了所有同赵高一样是个阉货的宦官,有些不明白郡守为何不一刀杀了这个宦官以解心头之恨?反正此时大雨倾盆,不会有人知道是他们所为。

看到李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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