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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秦川-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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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朕也是如此打算的,可如今好不容易把左贤王与冒顿隔开,朕又有了其他想法!朕觉得用两千精兵冲锋,骑兵猛虎营相随,至于八万骑兵则以两翼包抄的架势对匈奴骑兵形成围攻。唉!”李信叹了一口气,道:“如果不是大草原无遮无揽的,朕真想用两千精兵冲击,八万骑兵两翼包抄,骑兵猛虎营绕敌身后断敌后路。”
“既不能全歼,陛下何必用险战来胜,还是用臣所说安全一点,也能最大限度的打匈奴一个措手不及!”韩信小心的道。
“朕知道你的布阵之法稳妥一点,就如射出的箭一样将匈奴骑兵击散,可那样一来,溃散的耳孙屠部很有可能向西撤离,去和冒顿大军会合。冒险用八万骑兵两翼包抄却能切断匈奴骑兵向西溃逃的路,把匈奴骑兵往东赶?”
韩信想要诘问为何要把匈奴骑兵往东赶,张良已经率先开口道:“大王为何要把匈奴骑兵往东赶!”
“与冒顿越远,越能卸了冒顿这条左臂。朕问你,东边是什么地方?”
“东边是乌桓部!”张良答道。
“再往东呢?”
“夫余、慎沃部!”
“再往东呢?”
“高句丽部!”
“再往东!”李信来了兴趣,连续不断的问道。
“再往东?再往东就到大海了!”张良不知何意,道。
“对!朕就是要把耳孙屠一直往东赶,直到赶入大海!”
“可那得连过乌桓、夫余、慎沃、高句丽四国,陛下不怕遭到四国的反击?”韩信担忧的问道。
“怕!可夫余、慎活、乌恒原都属于东胡,东胡被灭逼其东迁,他们对匈奴的仇恨远远大于对我们的仇恨,俗话说敌人的敌人是朋友,我们怕匈奴人比我们更怕。要入三国之地,匈奴人就不敢化整为零,利于我们追歼!”李信道。
“那……高句丽呢?那可跟匈奴没有任何仇怨,反而对于我们辽东郡时有侵挠,渐有仇敌之势!”韩信问道。
“那就打到他服,让他不敢对我们有所异议,集辽东守军、郡县兵合二三十万人马,加上我们九万骑兵,还怕他小小的一个高句丽不成?”李信说罢,仰仰头道:“朕有一种直觉,明日不是一场普通的战争,而是一场屠杀,面对武装到牙齿的两千精兵,耳孙屠所能做到的仅仅是把骑兵双手紧缚,送到战场受死,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至于送多少人马受死,就看耳孙屠的意思了。”……
第六卷 匈奴匈奴 第二十三章 一场屠杀
布毫无争议的得到了二千精兵主将的帅位,这在他的不管怎么说凭借‘好以少胜多’的名声,得到这个帅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虽然他大战小战也经历了近百次,但这次以两千精兵冲击敌十多万骑兵还是首次,而且是与匈奴人骑兵对攻。这让他多多少少带了点紧张,紧张之中又带着激动兴奋,搞得一夜没有睡好,天不亮就叫来亲兵帮他披上锁子连环甲,一会摸摸背上的神臂弓,一会又握握面前的镗,踌躇满志的要在今日杀出威风来。
鼓响三声,英布血红着眼从帐中踱出,帐外两千精骑早已待命多时,一个个也如他一样眼睛里布满血丝。由此可以看出,对于今日的大战有太多人没有休息好,可他却一点也不担心休息不好可能影响战斗力,反而以为血红的眼睛平添了几分杀气。
英布很健硕,精骑也都很健硕,有的比他还要魁梧几分。大致估量一下,他觉得这些人的酒量都在七碗往上,叫人取来黑碗酒坛,每人灌了三碗酒,一言不发的上了战马,马刀一挥领着两千精骑走出如要塞一般的山包,在离匈奴骑兵三里地停了下来。
酒是英雄胆,英布把量定在三碗这个度拿捏的非常好,保持四五分的酒意,既不影响精兵敏捷的身手又能增添几分豪勇,能够迅速的激发杀气,有事半而功倍的功效。
跟在英布身后的骑兵猛虎营仍由李敢统率。他曾向李信表示,黑夫黑将军以前是猛虎营地统帅。被匈奴人捉走后才由他暂代,如今回来了自得由黑将军再次统领。而他,情愿在黑将军手下为一副将即可,如果黑将军愿意,哪怕降为一个亲兵也没什么。
对于这个请求李信只是微微的笑,道:“黑夫黑将军不是回老家探亲了吗?”
李敢不明白李信明知黑夫就在此处为何要这样说,犹豫了一下道:“陛下,黑将军不是在精兵……?”
“你是说赵大?”李信故意道:“可他姓赵名大。并不是黑夫将军啊!如果你能证明他是黑夫将军。那朕就把他调来大帐。凭他在匈奴地呆了几年的经历一定能给朕出些谋略!”
李敢从最近几次与黑夫碰面的情况上分析,黑夫十分满意当一个小小的精兵,有一次大醉之后还大呼痛快,又能跟敌人真刀真枪的干上一场了。他明白,黑夫是个不识得字的粗人,要他出谋划策,比要了他的命还让人难受。但让他如一个兵卒上阵真刀真枪地干。他又高兴地像一个得到某件新奇玩具地孩童一样。若是把黑夫调到营中,而且知道此事跟他有关的话,那可是惨了。也就不敢再说些什么,只得领命仍为骑兵猛虎营的统帅。
‘韩信用兵,多多益善。’这句话早在两三年前由李信口中说出早已是人人皆闻,人人都佩服李信对韩信的这句赞扬简直贴切到无以复加。人的才能有限,有的将领虽然勇猛,爵位也是很高。但凭他的才能只可指挥两三万人马。多了就有些力不从心了。韩信地才能却似大海一样无限,你永远不知他有多深多大,无论给多少人马他都能从容指挥并且不出一点纰漏。因此。实行两翼包抄,指挥八万骑兵的重任无可非议的落到了韩信的肩上。
英布把兵马拉到匈奴大营三里外,时间是辰时初刻,天刚微微亮。李敢把兵马在英布身后一里外停下,时间是辰时四刻,天已大亮,一轮红日从东边缓缓升起,大得如可做三十人饭的大锅。这时,匈奴人也在英布阵前两里地停了下来,黑压压的一片,与周围尚未熔化的积雪形成鲜明的对比。
英布地位置稍稍靠前,与身后排成六排地精兵方阵相隔五步左右,回头在第一排靠中的位置找到黑夫的身影,把头稍稍往上一点,眼露挑衅地神色,似乎在说:“老伙计,敢同我比一比谁杀的人多吗?”
黑夫咧嘴一笑,把头轻轻一摇,露出白花花的牙齿,似乎在回应道:“别看老黑数年没有打过仗,真打起来你不是对手!”
“取弩!”英布把脸一黑,喝道:“上有毒弩箭!”
两千精兵动作划一的把左侧马囊中的弩弓抽出,在把有毒弩匣安到神臂弓弩臂下的同时,用右脚把弓弦蹬上,左手持缰右手持弩垂于马身右侧。当精兵把抬放在头顶的护面拉下,对面匈奴阵地吹出短而急促的号角,两万骑兵从阵中脱出,飞速向这边冲来,最前边的第一道骑兵,手持用树皮压成的方盾护住跨下战马的上半身与整个人的身体。也就在匈奴号角响起的同一时刻,李信军冲锋的战鼓也响了起来,英布双腿紧夹马腹,持缰的手一抖,领着两千精兵也向匈奴人马冲了过去。
两里亦就是五百多步的距离,没跑两步便入神臂弓有效射程之内,英布扣下弩机,一枝利箭从弩上飞出。他也不看是否正中目标,垂下神臂弓用最快的速度再次拉上弩弦,又是一箭飞出。此时,身后啸声顿起,两千弩箭向两千颗流星,从他两侧一闪而过,冲向了敌阵。
秦制弩箭的三棱箭头穿透力极强,李信改用好钢特制的三梭箭头加上神箭弓夸张的击发力使弩箭的穿透力更强,那些用树皮制的大盾根本无法抵挡这种弩箭,再加上每枝弩箭上都涂抹了见血封喉的毒药,所以一阵弩箭过后,第一排持盾起保护作用的匈奴骑兵死伤殆尽,隐藏在后边的匈奴骑兵完全暴露在神臂弓望山之下。
正如李信所说,这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争,简直就是一场屠杀。耳孙屠脸色苍白的看着这场屠杀,有些明白冒顿与须卜呼韩为何会遭遇河南地之败与北假之败了。本来。他考虑到此时正是严冬,生于南
国兵马没有经受过如此严寒肯定不是顶个帐篷随遇而寒当作朋友的匈奴骑兵对手,凭借两万先锋人马完全可以大破面前的九万敌兵。可眼前所看到的情况与他所想的相差太大,有一种被人迎头棒击的感觉,有些不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一切。
敌人打头阵冲锋的两千骑兵,个个都堪比他们有射雕手荣誉地神射手,而且上箭速度极快。短短一百步地距离就射出了五箭。七千左右地匈奴骑兵落马倒毙。
目睹这样的场面。耳孙屠仅仅是惊讶,惊讶于敌军从哪里找来这么多的神射手,简直箭箭毙命。他心中一点也不害怕,因为马上就到了匈奴骑兵弓箭的射程,他的部下的射术也不差,上箭速度也不慢,相信一轮箭过冲入射程的敌军也会如自己倒毙地爱卒一样。被魔鬼收去。看到敌军五轮箭罢竟收了弓取出一柄古怪的长柄兵器,他的信心更加足了。近两百步的距离是座刀山,是道火海,虽然冒顿常常夸赞中国的镶铜牛皮甲十分坚固,匈奴人的弓只能在五十步的距离之内才能穿透,可他依然相信由一万三千骑士射出去的箭雨,决不会容敌军冲到五十步之内。
然而现实是如此地残酷,在匈奴骑士无与伦比地精确射击之下。两千精兵每个承受十数箭乃至数十箭的蜂拥攻击。可他们就如人人披了一件刀枪不入的仙甲战衣,没有一人落马倒地。
“或许真如冒顿所说,只有到了五十步内弓箭才能射穿他们地战甲!”耳孙屠暗暗祈祷。心中的惊讶转为紧张,大冷的天持缰的手生出许多汗,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两军之间的距离慢慢缩短到五十步。
激动人心的场景并未出现,想象中敌军如一片片被割倒的草一样躺在面前的场面顿时被眼前的画面给击碎,箭雨中敌军把古怪的长柄平端,那马跑得更快了。
“或许近战可以胜敌,匈奴人玩转弯刀的技巧已经出神入化,一定可以能像屠牛杀羊那样把敌军大卸八块!”耳孙屠用近乎祈求的语气喃喃一句,他的紧张已经变成害怕,预料到今天所能见到的将是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
两千精兵十分巧妙的用镗把即将与跨下战马迎头相撞的匈奴骑兵挑开,匈奴骑兵手中的弯成与镗一碰,变成了如制作精美的陶瓷一样不堪一击,发出一声碎响断成两截,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镗上如矛的利尖刺死,挑翻落于马下。解除了相撞的威胁,精兵一个个成了误入羊群的狼,发现被美食所围,伸出利爪毫不留情的向一只只羊扑去。他们不是为了解决温饱而杀戮,而是把杀戮看成了近似疯狂的游戏,似乎只有把所有的羊都杀完,才能平息他们被无端挑起的狂臊。
面对这样一群刀枪不入手中又有利器的精兵,一万多匈奴骑兵在人数上虽然占据了近七倍的绝对优势,但是所表现出来的却是毫无招架还手之力。匈奴人性格彪悍,尤其是这支不久前才刚刚打垮东胡以及与匈奴地接壤的周边诸国的经历更加剧他们这种不畏死的彪悍本能。面对同伍好友们一批批倒地而毙,只留下一匹匹战马无助的停在周围茫然四顾,他们所想到的不是逃而是向敌人发起最后冲锋,为了自身的荣誉也为了给同伴们报仇,哪怕此时他们听到撤退的长声号角,也不会停下冲锋的脚步。
“屠杀,这是一场屠杀!”耳孙屠惊愕、害怕的表情纠缠在一起,不敢相信两万人马就这样被两千人马全部屠杀,而敌军竟然未死一人,连受伤的也没有一个。短短的两刻钟内得了一场最不可思议的大败,他怀疑自己可能是在做梦,抽出弯刀在掌心轻轻一划,血流了出来,随后一股疼痛让他龇了一下嘴。
“不是做梦,是战还是退!”耳孙屠抬头看了一眼跟在左右的将领,每个将领脸上除了惊惧之外看不到任何其他的表情。他再回头看,那两千精兵在奋战一场后丝毫不觉得疲倦,威风凛凛的继续往前冲来,离他所在的位置越来越近。他把头略略抬起,两千人马后边跟着的是一万敌军,一万敌军后边跟着的是八万骑兵,他们悄悄把两翼展开,看样子是想包围。
“撤,撤!”耳孙屠惊慌失措的大喊道,回头见将领还没从惊惧中摆脱,挥刀斩了一个将领的马,才把他们从梦中拽回。
“你率两万人马前去抵御!”左贤王指着一个将领道,那名将领马上反对道:“亲爱的左贤王,这是去送死!”
“你以为我不知道是送死,你以为我想下这个认人痛心的命令,可不如此做,我们就没有时间逃生,送死的不光光是两万人马而是十几万人马!还在犹豫什么?还不快去,是不是敌军的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才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是!”那名将领飞奔而去,带着本部人马自杀式的向敌军冲去!
“我们往哪撤!”一名将领问道。
“西边的路完全被堵死,向东撤!先撤出敌军的包围,等到了安全地带化整为零,寻机朝单于庭方向退去,希望还有命再在单于庭见面!”耳孙屠说罢,完全不再顾及自己右贤王的高贵身份,率先调转马头朝东退去。
“陛下……”张良放下千里眼,指着略显乱式的左贤王军道:“看来匈奴军准备向东撤退了!”
“可惜!”李信摇了摇头,道:“要是耳孙屠再给我们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可完成对他的包围!”
“最少他是按照陛下的意愿向东退去!”张良笑了笑,奉承一句道。
第六卷 匈奴匈奴 第二十四章 兴建要塞
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打远古时期黄帝与蚩尤展开战胜的那一方在战罢之后总要举行盛大的庆功仪式。这次也不例外,挖开冰雪冻土,掩埋死状各异的匈奴骑兵,把流浪在草原上的无主战马收拢到一起,疲惫归来的战士终于可以享受到灼热的大火,喷香的马肉与美味的烈酒。
吃饱喝足,战士围着火堆尽情歌唱跳舞,把心中的喜悦完全宣泄出来,有些人还不尽兴,可惜马囊中的美酒已空,于是有人开始翻腾匈奴的战马找来奶酒,忍受怪异的味道再次痛饮。
李信大帐中也是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大家用最华丽的语言恭维李信的英明赞扬英布的勇猛,然而这两位接受恭维与赞扬的人却没有同其他人一样完全沉醉于这场胜利之中,总在众人不注意时脸色一沉眉头一皱。英布所以如此是因为他这一次杀的匈奴人竟然与黑夫杀的匈奴人几乎相同,只是比黑夫多杀了三个匈奴人,这样的战绩使他有些不安,要知道这些年来他可是一直南征北战而黑夫一直被囚禁于北海。李信隐隐不快则是因为另外的事情。
探马送来几封密报,说大军从‘阴山口’推进到赛因草原,沿途打下来的地方又被匈奴牧民占领,他们收拾被抢掠一空的帐篷,寻找遗存下来的牲畜,面对初升的太阳展开新的生活。这是一个问题,怎样才能在打得下来的情况下还能守得住?
“陛下。痛快啊,以两千精兵狂破匈奴四万骑兵,这事说出去只怕没人相信。可这事又实实在在发生了,跟随陛下这样决算天下地明主行事,是臣之幸天下之幸。请允许臣再敬陛下一杯酒,祝陛下龙体安康,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信举起面前金樽缓缓一尝。含笑对大醉的韩敬微微点头。韩敬将~<;。|坐下。
“追击匈奴骑兵已是不易,尽屠匈奴牧民更是难事,况且我又不是残暴的嬴政、项羽之流,岂能做出此种全城尽屠的惨事,毕竟打仗是两国军力之间地对抗,与牧民何干。”李信想起初入河南地曾遭到好客牧民热情地款待,转念又想到:“可……匈奴地骑兵就是聚起来的牧民。想解决匈奴之患必需得把匈奴有生力量全部剪除,又不能不对牧民进行清剿,不然我前脚走,他们后脚进,一辈子耗在草原上也不可能彻底解决匈奴隐患。不行,得找几个没有大醉的人,最少脑子里还保持着三分清醒的人好好说道说道,本来这事可留在明晨再说。但现在心乱如麻也等不急了。”
张良因为身体虚弱的原因。在这样大喜的日子并未饮多少酒,头脑也就没有受到酒精的刺激,保持十分地清醒。见李信使了个眼色。心中会意,起身道:“时间不早了,明日还得追击匈奴人,大家都散了回去休息吧!”
众人依次起身退出大帐,李信观察每人行走时的步伐,把步履沉稳的几人暗暗记下,对张良悄悄吩咐道:“悄悄把韩信、英布、陈缨、李敢再叫入帐内,朕还有些事情商议。至于那些个大醉的人,虽然迫于朕的威严遵令退下,可朕知道他们还没有尽兴,把他们引到黑夫坐的火堆旁,让他们再乐呵乐呵。”
张良领令出了帐,赶上出帐内退下的众人给韩信、英布、陈缨、李敢打了个眼色,四人把脚步放缓退到张良身旁,听到张良的低声吩咐,点了点头又朝大帐走去。
“英布兄弟,你去哪里?走,咱们再去找个地方乐呵乐呵!”韩敬把手搭在樊哙地肩上,回头冲着英布地背影喊道。张良快走两步,笑道:“几位都喝多了,连路都走不成了吧?”
“谁喝多了?谁说我连路都走不成了?”韩敬把脸凑到张良面前上下打量,道:“哦,原来是你啊!我没多,张大人请看,看我能走成一条直线!”
韩敬推开樊哙,摇摇晃晃朝前走了几步,张良上前把韩敬扶住,笑道:“都说韩将军海量,今天我算是彻底服了。没多,一点没多,走的简直就是一条直线。可是……”
“可是什么?”韩敬把眼一瞪,问道。
“我服了,可是有的人不服!”张良道。
“谁不服?”
“黑夫黑将军!”
“他不服?他不服我喝死他!他在哪里,我倒要去会会。”
“嘘!”张良将一手指放在唇间以示轻声,道:“黑夫改名赵大,这事陛下还不知道,不可露了他地身份,你瞧那不是!”
韩敬的左手搭在张良肩上,用右手堵了一下嘴,哦了一声,道:“对,不能泄了黑夫的身份,不然他真要跟我拼命了!”抬眼一看,见黑夫一直往李信大帐这边打量,摇摇头道:“看来他还真是不服我的酒量,你瞧他在向我挑衅呢!张大人,走,我这就与他拼一番酒,你来做个见证。”
“韩将军先行,我得去解个手,一会便去做这个见证!”打发走了韩敬一伙人,张良回到帐中,大帐已被亲兵收拾干净,李信坐在正中的位置,英布、陈缨、李敢坐在右手位置,每人中间被一高脚茶几隔开。韩信坐于右手,正在对帐内诸人讲解贱茶与贵茶之间的不同之处,张良挨着韩敬的下手坐下,韩信知道人已来齐,尽快把讲解结束,道:“陛下叫我等前来有何要事吩咐!”
“朕碰到了一件难事啊!”李信叹了一口气,让亲兵把密报送过来,捏在手上晃了晃,道:“探马传报,我们刚刚拿下来的匈奴地,从阴山口至赛因草原又被匈奴牧民占领。亦就是说。我们前脚一走,他们后脚跟到,把我们打下来地土地又从我们手里拿走,这跟没有打下来有
?”
“这算什么难事,再打回去不就得了?”英布起身,道。
“不行,我们首要的目标是对付耳孙屠的大军,用数万大军去对付几个牧民有点杀鸡用牛刀的意思。再说。要杀过来时早就杀了。为何能使他们逃了命去?只因匈奴牧民与我们一样。家家都有快马,可以轻易逃过我们的追捕,因此就算大军再次前去也杀不干净!”韩信道。
李信赞赏的点了点头,道:“韩信所虑也是我所虑,大家想想可有什么办法能让大军所踏过的土地都变成我们的土地。”
陈缨蠕动嘴唇想要说话,可看到帐内英明神武地李信、神机妙算地韩信,决胜千里之外地张良都没有主意。他算是老几。自打从‘代县’与匈奴人一战之后,他就把近几百年来与匈奴战的史料全部找来加以研究,心中有了个考虑,可面对李信目前还不敢把这套不成熟的想法说出来。
等了一会,见还是无人开口,他鼓足了劲再次想开口,抬头见到李信含笑对他点头,眼睛里全是鼓励之色。终于道:“臣有个不成熟的考虑。希望说出来以供陛下参考。”
“请讲!”李信朝他抬了抬手,道。
“臣仔细观看秦攻击胡人、匈奴等部落的史料,发现秦王嬴政并不是为了保家为国而是为了一己私欲开疆裂土。动辄动用数十万兵力,上百万苦役,因此搞得功勋还没有建立,国家已经大乱!”
坐在阵缨两边的李敢、英布同时踢了陈缨一脚,陈缨把话打住,不解的问道:“为何踢我!”
“你们两个莫打断他,陈缨说地没错,开疆裂土是嬴政的一己私欲也是朕的一己私欲,但同时是诸位将领们心中的一己私欲,难保天下的百姓没有这样的私欲。所以说,当这种私欲天下人皆有时就不再称其为私欲,而是利国利民的一件好事,最少可以把战争拉到国土之外打,做到不扰境内百姓。陈缨按照你心中所想尽管直言,有说错的地方朕不怪你。”李信笑道。
“臣刚才所说并不是指责陛下开疆裂土,也不是说开疆裂土不好,而是想借此说明秦对付匈奴地策略打根本上就是错误地。”陈缨向李信告了个罪,接着道:“秦王朝派出的战士不能适应当地的水土,在边疆死亡,在行中徒军倒毙地数不胜数。为了解决兵源的不足,只能更大范围的征兵,于是犯罪的低级官员,贫苦的赘婿,经商的商人都被征召。等这些人都征召完了,便开始追查出身,再追查三代,继续征召。这些人也征召完了,再发配左右邻居。所以说,秦的征兵不算是征兵,简直跟即将走上刑场没什么区别。这些兵卒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却不得到一文钱的奖赏,战死病死,家中所应负的税赋也得不到一文钱的免除,终于惹得天下大乱。朝庭上反对陛下用武,臣想也是居于以上的理由,然而陛下用兵臣却可不会天下大乱。”
“为何?”李信脸上保持着笑意,问道。
“陛下用兵,用重金召募,给以丰厚的赏赐,而且英明的用骑兵对付骑兵,让食惯五谷杂粮的兵卒去适应牛羊肉食,这样就可省却百万的役工,不会大量耗费国库,最低限度的打挠百姓,使他们能够安居乐业,所以不会像秦那样天下大乱。”吹捧一番后,陈缨把话锋一转,道:“但是,陛下在军事上有太多的沿习秦朝陋习,这里边还是隐藏着许多的危险。”
“这里边隐藏着什么危险?”李信问道。
“陛下现在所虑的是什么?无非是我们打下来的土地却无法占领。匈奴人穿的吃的不依赖土地,大军一到,他们便走,大军一去,他们便来,辗转迁移在茫茫大草原上与我们捉起了迷藏,使我们有力使不上。可陛下想过没有,这种忧虑在长城边塞同样存在。我们用秦军制,从各郡征兵屯守长城,费用开支极大。匈奴人却派少量牧民监视,哪个关隘人少了他们攻击,陛下不发兵救援,边民就会绝望,产生投敌的心理,臣想韩王韩信投敌不会没有这方面的因素。而陛下发兵救援,人少了不足以抵抗,人多了集结费时过长,等赶到救援地点,匈奴人又扬长而去,阴山口与狄道被攻便是明证。
集结的兵力如果不解散,费用庞大,不是国库可以长久负担。集结的兵力如果解散,匈奴人又会来攻,几年下来百姓都将苦不堪言。”
李信已从陈缨的话中品出他这是借长城防守来指现在的所虑,把手撑住大靠椅急道:“看陈将军所说并非临时想出,而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如何解决想必也有办法,快快说来。”
陈缨想这个问题时,还不清楚李信精兵政策的深意,所以考虑的是长城防守问题。这时略一思虑,为了能让众人更好的理解,把长城防守问题直接搬到占领土地如何守住的问题上,道:“臣觉得陛下应该在占领的土地上兴建要塞。”
张良从陈缨所说军费开支过大的话中想起一事来,正在盘算如何减少这支只有九万人马开支却大到近百万人马的所需,听到陈缨又说要兴建要塞,把这事先放到一边,急忙道:“兴建要塞?谈何容易!这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办成的事情!”
“匈奴人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歼灭的!”陈缨回了一句,道:“臣觉得陛下应该在水草肥美,有河流经过的地方,修建高大城堡,外围加深壕沟,让匈奴人无法逾越。每城住户应在千户以上,让官衙先在城中修建好房屋,准备耕田放牧用具,然后鼓励中原百姓移民至此。”
第六卷 匈奴匈奴 第二十五章 军中市场
励百姓移民边塞?
韩信是个足智多谋的武将,一辈子的心血都耗费在研究排兵布阵上边,对于行军打仗之外的事情根本不操心,所以听到陈缨的建议时,微微把眉一皱,暗觉有些不妥,至于哪里不妥却又说不上来。
张良恰恰与韩信相反,虽然他得了一本兵书,搏得决胜千里之外的美誉,但考虑事情往往从大局着手,因此对民政方面的事很是关注。听到陈缨如此说,嘴角挂出轻藐的微笑,道:“让中原百姓移民边疆?陈将军,你不是在做梦吧!在中原,百姓们如今都可以过上富足的生活,他们为何要放弃安定的生活到边疆受苦受累。还有,你以为凭借没有受过训练的百姓就能对付得了凶悍的匈奴人吗?”
“所以,要想把中原百姓移民边疆,就得给他们足够的诱惑,把他们吸引到边疆来!”陈缨见李信埋头苦思,对他的话似乎很有兴趣,信心也就越来越足,道:“我是这样考虑的,告诉那些有罪关押在监狱里的囚犯,只要他们答应拖家带口移民边疆,就赦免他们的罪刑。告诉那些没有罪的,只要他们愿意迁移到边疆,就赏赐给他们爵位,并免除所有的赋税。许诺发给他们冬夏衣物,还有够他们好好生活的粮食钱物,将他们在中原的田地房产按官价收购,在边疆再免费送给他们等同或大于中原时的房屋以及几十倍、上百倍地土地供他们耕种放牧。解除他们的所有所顾之忧,并给他们一个美好的未来。”
“韩将军。你想过没有,建设国塞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我们能承受得了吗?”李敢好心的提点道。
“开支大吗?这还只是开支的一小部分罢了!”对于李敢好心的提点,陈缨抱以感谢的微笑,不过笑里还夹杂着轻视地含义,似乎在说现在你都位居高位了,怎么还跟一个没见过世面地小子一样,道:“上面所说地仅仅是能把百姓吸引过来。可要留住百姓不再返迁中原。永远的在要塞定居下来。还得以利禄诱之。
百姓们初至边疆,辛苦耕种的田地喂养的牛羊遭遇匈奴人的一次攻击,他们能接受损失继续留在边疆。遭到匈奴人的第二次的攻击,仍能留在边疆,可心中要返中原地愿望已经很大。如果遭到匈奴人的第三次攻击,首先财产上的损失便不是他们所能承受的了,返回中原的意念将到最大。会不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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