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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机遇-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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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在这个时代还没有能够立竿见影消除感染地抗生素,就是有,也用不到这些伤病员手中,仅有的、寥寥无几的一点西药就是用于救治高级军官都不够。于是乎。原本能够顺利康复的士兵因为缺医少药而陷入困境,小伤口发展成为巨大的感染口,然后再流脓出疽,再后来就是进入昏迷状态;原本能够通过截肢、手术而保住性命地士兵因为缺乏医疗力量而迅速爆发各种并发症。在痛苦的挣扎中无奈地死去。
几乎每时每刻都有士兵死去,那种垂死的哀嚎与挣扎的痛苦使得活着的人个个都不寒而栗,甚至于认为在第一时间死去反倒成为一种痛苦地解脱。在阵地中央的伤员区,不时传出各种各样地枪声,那往往是忍受不了地伤员通过子弹给自己一个痛快。更多的伤员则是连自杀地力气也没有了,只能用眼神哀求着卫生兵给自己一个解决。令人感到无比讽刺的是。原本应该是承担救死扶伤任务的卫生兵在赫然间变成了日军中杀人最多的那一小撮,只是倒在他们刀下的全部是自己人罢了。
在哀鸿遍野的困境中,也有部分精神崩溃的士兵选择了自裁,因为。漫步在这样一个活生生的地狱中,他们已看不到任何活下去的必要。每天的太阳升起来后。卫生兵们都要去看看那些横七竖八躺着的伤员是否还活着。如果已经断了气,那么需要快速地处理。否则。以当下的这种天气,尸体很快会发生腐烂并传播瘟疫。
在国防军前线侦察部队的望远镜中,日军阵地每天在清晨时分都能看到升起的黑烟,鼻子尖的人似乎还能闻到这种黑烟中的刺鼻味道。一开始大家还不明白为什么鬼子要折腾出这种花样,这不是明摆着给国防军指示轰击目标么?后来年长的连长来了,他见过世面,透过望远镜看了又看,最后才告诉旁边的人:“那股黑烟不是别的,只怕是小鬼子在火化尸体呢?你们闻到的味道,多半也是烧死人才有的味道……”
此言一出,几个新兵蛋子将早饭吐了个精光,着实令人恶心了点。对于日军的举动,国防军出人意料的予以了“理解”和“宽容”,每天清晨时分对于黑烟腾起的地方是不炮击的,长官们特地命令:“不要干扰鬼子烧尸体,最好烧个干净,不然都埋在土里岂不是把咱们的土地都糟蹋了?再说了,要是鬼子无法处理死人,发生瘟疫岂不是连带着咱们也要倒霉?”大家伙忙不迭地点头领命。
围困10天了,焚烧掉的尸体骨灰已经有了厚厚的一堆。在日本特有的神道教文化中,如果没有尸体、没有骨灰,这个人的魂魄也就失去了依托的领域,变成了孤魂野鬼。弃某人的尸体或骨灰于不顾,不仅是对死者极大的侮辱,更有可能受到死者魂魄的纠缠。因此,每天清晨,包围圈中的日军军官都要聚集起来为死者送行,在一片肃杀的气氛中,注视着那些在10天前还活蹦乱跳的士兵在黑烟中化为灰烬。每个士兵的骨灰都被收集起来,交由他们同乡的士兵保管,以备回国后奉还给他的家人。
士兵秋田一男在“送行”的队伍中静静地矗立着,他没有听见在人群中央的长官那满口的胡言乱语,什么“杀身成仁”、什么“七生报国”,在他听来越来越像骗人的鬼话,他只知道,在东京的靖国神社中又要多一个屈死的冤魂。跟他一起出来的5个同乡已经陆陆续续地死了4个,他身上为数不多的口袋全部装满了战死者的骨灰。他怔怔的矗立在那里,肚子里传来的阵阵饥饿感迫使他不得不花更多地心力稳住脚步以防止栽倒,饿的头晕眼花的脑袋面前反复出现了幻影,已经死去的同伴一个个在他面前出现、晃动。
他记起了出国前和同乡的对话:“山下君,这次出国打仗你为什么要带这么多的口袋?”对方不无得色地告诉他:“这你就不懂了吧?我有个外地的叔叔。参加过20年前地日清之战,据说大大的发了财。他告诉我,如果去支那,一定要多带口袋,到时候缴获的东西会多得你装不下……”
“原来是这样,受教了……”没有想到,这么多口袋没有用到别处。却成为自己的归宿。秋田一边感慨,一边在心中默默叹息,“但愿,但愿。我还能回到故乡吧……”,发财梦却如此这般地烟消云散了。
只是,从下午时分发起的总攻命令让秋田回乡的愿望也变成了泡影。伴随着三发红色信号弹的升起和猛烈的炮击,国防军地总攻开始了。各种各样口径的炮弹,在早已标定地射击诸元指引下。像长了眼睛一般的飞过去。白天进攻,对于进攻隐蔽性的掩饰并不利。但对于观察炮击结果,协调部队动作却相当有利。在连续接受几天的大规模补给后,国防军地炮群也终于拥有了足够的弹药可以率先开路。密密麻麻地炮火如同耕田似地,一层层、一寸寸翻动鬼子的藏身之处。各种各样地枪支零件、断肢残臂在气浪中飞上天空再重重摔落,就连颇有分量的火炮也时不时在黑烟中被掀上空中。
面对国防军突如其来的发难。日军完全蒙了。这几乎是陷入被包围状态以来最猛烈的攻势。很多士兵本能的想进行抵抗或进行隐蔽,可是那排山倒海、密不透风的炮弹群却不给他们这个机会。他们踉踉跄跄、因为饥饿而步子不稳的身体也不给他们这个机会。除了极小部分一直在战壕坚守的幸运儿外,大量暴露在空地上的日军士兵遭到了弹片无情的杀伤。
令人窒息的弹幕刚刚延伸,日军阵地前就响起来了排山倒海的进攻声。“冲啊!”、“杀光小鬼子!”的呼声在隆隆的炮声中显得分外清晰,国防军的士兵在战车的掩护下,以猛虎下山的势头开始了冲击。精心准备了10天,养精蓄锐了10天,到了这最后的关头,没有理由不拿出真本事,更何况对面的鬼子早已经是惊弓之鸟了呢?
没有成组织的应对系统,甚至于没有像样的还击。鬼子的炮火虽然开始零零落落地还击,但这种稀疏的密度犹如玩笑一般,根本构不成对国防军的威胁。侥幸在炮击中得以存留的日军火力点和工事开始了绝望的还击,但除了给打头阵的国防军战车挠挠痒之外压根就没有任何破坏力。
威风凛凛的战车如同坚不可摧的移动堡垒向前挺进,一个又一个的火力点被37mm的炮弹所摧毁,一道又一道的战壕、反战车壕被战车轻松地驶过,试图负隅顽抗的日军士兵变成一团又一团的血泥。实在要是过不去也不要紧,伴随在战车身后的步兵们会将敌人的尸体垫在履带下,帮助战车冲过深沟。有了他们的协助,战车也不用担心从射击死角中钻出来的日军敢死士兵,他们往往还没有冲到战车跟前就被步兵们端掉了,他们身上的炸药包和集束手榴弹只能将敢死队炸成碎片。
山东前线总指挥王士珍正襟危坐地坐在指挥部里听取各方面的汇报,这位20年前甲午战争的老兵终于等来了亲手复仇的机会。
“南线战报,我师顺利推进,已突破敌人三道防线,目前正向纵深追击……”
“11师战报,我部奋勇突击,目前将当面之敌切割开来,正在分头剿灭,战果不详……”
“北路战报,我军全线进攻,日军节节败退,几无招架之功,准备分割包围。”
“航空队战报,敌军阵地一片混乱,由于地面烟雾太大加之敌我兵力犬牙交错,无法射击投弹,目前只能进行空中监视,一旦发现敌指挥机关将立即回报……”
“通信队报告,截获敌军电报,大意为支那军全线进攻,我军奋勇抵抗,祈武运长久……”
“哦?”原本默不作声的蒋方震听到这里追问一句,“难道没有请求援助?”
“有的,不过是惯常的请求迅速给予我军战术指导!”
“哈哈哈哈哈!”指挥部里笑成一团,这几乎是神尾师团的口头禅了。
“回电各单位,继续按照原定计划推进,对于一切拒不投降的日军予以干净、彻底的消灭。包围圈外围部队要提高警惕,防止部分敌人逃脱。”
5时10分,在国防军铺天盖地的攻击和穿插中,原本被分割成两部分的日军被切割成大大小小约9块,最小的包围圈中大概有1000余人,最大的包围圈则包含了约两个联队,神尾师团的指挥机关也在这个包围圈中。
5时19分,反应迟缓的日军外围部队回电到了,电报几乎用歇斯底里的口气为神尾师团打气:“援军已经出发,明晨即可登陆,望你部固守待援……”
待援,那先得有命在……
第四卷
第二十六章 … 彻底解决
起之时起转入进攻,予敌重大杀伤!”
在这场总攻中,第3是唯一一支与日军犬牙交错的部队,因为他们将承担了吸引敌人火力与注意力的任务。10天以来,吴佩孚所部一直承受着这种压力,但阵地却是纹丝不动,吴佩孚不仅通过犬牙交错的火力点将阵地的防御面封锁的严严实实,时不时还发动一两次反冲击进行巩固作战。秀才参谋长虽然没有发明什么新名词,却将“弹性防御”的技术玩得滚瓜烂熟,在作战中消灭了大批日军兵力。神尾鉴于国防军防御阵地的坚固和手头兵力的孱弱,到了后期已逐步停止了这种徒劳无益的进攻。
下午6时许,被分割成9块的日军集团开始崩溃,最小的》+军的重拳打击下烟消云散,最大的两块虽然还在苦苦挣扎,看除了逐步收缩并没有任何其他办法。
“杜湖庄战斗结束,我军俘虏敌49人,缴获大队旗2,其余战果正在统计中……”
“李村战斗结束,我部粉碎敌人顽抗,打死打伤敌军逾千,俘获敌军100人……”
……
“很好。
”看着源源不断送来的战报,王士珍满意地点头,“凡不肯投降之日军,或被我军俘虏后依旧有反抗动作的士兵,一律就地处死。不得姑息。”
作为甲午战争地老兵,王士珍一贯知道鬼子不老实,他也没有非抓俘虏不可的执拗劲,杀了干干净净岂不很好?至于鬼子的伤员……他虽然没有提起,但身边人早就不止一次地暗示过下面了——差不多就一并解决了吧,医生和药品可是要留着救治国防军伤病员的,哪里来那么多给鬼子呢?至于理由么,倒是现成的——对于康复无望,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鬼子伤员,这是贯彻彻底的人道主义。帮助他们早一点跨入靖国神社的天堂!
61刻许,一直监听着鬼子无线电的通信队报告:“鬼后的电报,大意是‘我军杀身成仁,全体玉碎,天皇万岁,大日本皇军万岁!”
“真是彻底万‘碎’了!”稳坐钓鱼台地王士珍笑道,“给皇上发报,总攻已基本尘埃落定,我军正在追歼残敌、打扫战场。”
收到包围圈中部队的诀别电报后,高速。几乎一分钟也没有耽搁的加藤舰队司令流出了不知道是悔恨还是痛惜的眼泪,这场战争,无论成败如何。日本已经拥有了5人的冤魂。
说起来也相当可怜,神尾其实已经接到了援军即将登陆的电报,但这个电报已经来不及下发全军,作用亦已不大……当整个师团“玉碎”的消息传来,神尾彻底绝望了,因为此时此刻援军距离登陆点还有近60海里,除非插上翅膀。否则这60海里水路再加上登陆点到包围圈的那70里路还得让援兵耗去至少2。这是生命中无论如何也无法承受的时……
在深深的恐惧与自责中,一直担惊受怕地神尾光臣此时此刻也感到了一种解脱,他的使命终于结束了。再也不用为包围圈中的部队殚精竭虑,也再也不用为国内对他及家庭地人身攻击而感到恼羞成怒,在擦拭完自己的军刀,对着东京皇宫方向拜了三拜之后,第18师团|:神尾光臣追随众多部下的脚步去了另一个世界,唯有一腔污血见证了他最后可耻的结局。
下午6时3刻,黑夜已开始笼罩大地。战场也打扫得差不多了。原本包围圈中约5人的神尾师团,除了前10累次作战而丧命的约1万余人外(包括因病、因伤而毙命者)。其余悉数遭到了毁灭性打击。2余人在总攻中被当场打死(一大半是国防军炮群的功劳)。剩余地1万余人除了2000多人完好无损地被国防军:伤。
这些伤员通常只有三个出路。或者是因为伤重不治而亡,或者是因为有各种反抗动作而被击毙,再或者是被手快的国防军秘密解决掉。整整约5人的日军部队,最后能以伤员形式存活下来的不过1%,。u界作战史上的惊人之举。至于包围圈中的神尾师团指
和高级军官则自杀的自杀,毙命的毙命,除了两个中佐因为被炮弹震昏而被国防军俘虏外,基本上全部去见了日照大神。不过,这批死硬分子深受武士道精神的毒害,没有一个肯向国防军投降,即便是被俘虏地几个中高级军官在苏醒后仍然试图反抗,被得到明确命令的押送部队当场处决。到了最后,居然没有1个中高级军官存活下来,这差不多也是战争史上地奇闻了。
唯一让国防军感觉遗憾地是,他们没有能够缴获日军的师团军旗或联队旗,这些旗帜早已经被鬼子收集在指挥部里了,到了最后关头看势不妙,军官们先是烧掉了军旗,以维持日军不丧失联队旗地传统,然后再依次自杀。
晚上8许,就在日军援军先头部队刚刚踏上滩头的时候,帝国大本营已接到了山东前线的初步战报:“……此役我军从下午3许发起总攻,至下午6时左右结束全部战斗。我军肃清包围圈中全部之敌,共毙、伤、俘敌3余人,缴获各类枪支约3万支,火炮数十门物品、军用地图、机密材料等若干。我军伤亡约5000人,详细统计情容稍后再禀……”
消息传出,大本营欢声雷动,这份捷报标志着猖狂一时、作恶多端的日军第18加强师团被划上了一个大大的句号。
“多行不义必自毙!”皇帝对战事下了最后评语,淡淡地说道,“献俘太庙的仪式就免了,朕还得琢磨后续事端……”
夜晚时分,华灯初上,日本公使馆早已是***通明。虽然如此,可是在日本公使日置益的眼中,前面却是漆黑一片。原本今天打算和朱尔典商谈山东战略的后续问题,可刚要出门,飞奔而来的秘书便拦住了他。
“阁下……公使阁下……但是电报标注的紧急程度很高。”
“八嘎,我要去会见朱尔典先生,不能迟到!”
“阁下……”秘书已带着哭腔和他说话了,“电报主要部分完全是由密码写就的,我并不知道其中是什么意思,但是从标识来看,是东京发来的绝密电报,而且指明您一定要在第一时间过目……”
“那……好吧,你马上拿到我这里来。”日置益愤愤地想,不知国内那帮蠢蛋又为了什么事情这么大惊小怪,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有些时候差点能被他们给逼疯。
秘书几乎是以百米飞奔的速度奔跑过来,一边将电报交给日置益,一边拼命鞠躬,“对不起,对不起……”惶恐的神色溢于言表。唉,可怜的帝国大学高才生!日置益一边这么想,心中却隐隐约约升腾起不好的预感。
密码本同外交文件一起锁在保险柜中,在破译的时候,需要密码本、密电和解密方法一起协同才能奏效,换而言之,即便他人截获了密电和密码本,没有掌握解密方法也是白搭。也正因为如此,这种密电发送法通常只用于极端重要的电文发送。
密电的内容很快就破译出来,文字没有几个,但看了电文之后,日置益脸色大变,却如同三伏天兜头被泼了一盆雪水,整个人似乎都被冰冻了。那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18师团被围部分全体玉碎,师团长神尾光臣自杀谢罪!”
天旋地转,日置益差点没有栽倒在地,一直低着头默不作声的秘书见势不妙,连忙上前将其扶住。虽然他不明白电报上究竟说了什么,也不敢打听这上面是什么内容,但他知道,公使前后判若两人的表现一定和电文有关。
好半天,日置益才回神过来,刚才的译电是他用心法译出的,并没有明确写在纸上。他定住神,勉强提起精神问道:“电文来时就是这么样么?可有错漏、不清楚之处?”
“这个……”秘书怔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着,“应该……不太可能吧……”
“你立即给我查清楚,是否电报原原本本就是这样?”
“哈依!”可怜的秘书立即以百米飞奔的速度直扑机要室而去,连一秒钟都不敢多看日置益暴怒的眼神……
第四卷
第二十七章 … 外交折冲
置益倚在宽大的办公桌前,再次端起电报纸,一个一去,左手紧张地翻动密码本……这张薄薄的小纸片被他看了又看,翻来覆去还是那几个字。
“阁下……阁下……”秘书又一路飞奔而来,连门都没有敲就如同风一样卷进日置益的办公室,“机要室说电文绝无错误,东京方面发了三遍,他们仔细核对了三遍,绝对毫无问题!”
“我知道了……”若是属下平时也是这般不懂礼节地闯进门来,日置益肯定要大发雷霆,但现在他无力地挥挥手,连发火的力气也没有了。
“您是否身体欠佳,要不要去医院看看?”秘书明知道日置益前后判若两人的表现和那份电报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但作为秘书,只能委婉地提醒。
“备车,备车,我要去英国公使馆……”刚才还气焰嚣张的日置益此时已经气若游丝,“再不走要来不及了。”
“公使阁下,您的身体……”
“我……我……没事……”日置益仿佛在一瞬间老了10,吁地说,“去,绝不能让英国人再笑话我们……”
“再笑话我们?”秘书心中纳闷,英国人什么时候笑话过我们了?嘀咕归嘀咕,动作却是麻利地将日置益送上了马车。
神情恍惚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日置益已赶到了英国公使馆。一路地颠簸和凉爽的秋风让他昏沉沉的脑袋清醒了不少,他的大脑在飞速转动着,既为寻找理由,也为寻找对策。支那人居然消灭了18师团主力?神尾居然自杀了?这怎么可能?在他的印象中,支那军虽然包围住了神尾师团的主力,但一直没有什么重大进展,昨天他还接到电报,称包围圈中的神尾师团至少依旧拥有7成左右的战斗力。况且,本土已经派出了援兵,难道说仅仅一天。战场情形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只感觉自己的思绪一片混乱,非常想找个地方冷静下来思考一番,可是身不由己,他还得如期赴约接见。下车地时候,他看过怀表,811分,因为电报事件的耽搁,使得他晚到了几分钟。若是平时,他自然不会为这几分钟耿耿于怀,可是今天……今天与众不同啊!
不过。还没等他出言道歉,公使馆的外事接待员已礼貌地回答:“阁下,非常不好意思。由于中国外交大臣的紧急约见,朱尔典在半个小时前去了外交部,请您稍微休息一会,他可能要晚一会才能回来见您……”
日置益有气无力地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就坐下来思考:紧急约见,找朱尔典去干什么?难道也和这件事情有关?
仅仅几分钟。
有关利弊、得失已经在日置益的脑海中盘旋了无数个轮回,但犹如一团乱麻似的,始终理不出个头绪来,你越是着急,就越是不给你面子。
“支那方面肯定是最早知道消息的……或许紧急约见就是通报,那朱尔典是什么意思?向中国示好?还是准备假借‘日英同盟’对中国施加压力?”日置益提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假设,但随即又统统推翻。他心里既是茫然,又是惶恐——说茫然是因为他不知道在18师团华外交政策该如何推行他已经心中无底。作为一贯鼓吹对华强硬的鹰派,日置益原本对于神尾师团的武力寄予了很高地期望。指望能够压迫中国屈服并获取不菲的利益。神尾师团的被包围已经是当头一棒。但他依旧心存侥幸,认为这么多天了中国人一直没有能够解决神尾师团。在眼下援军已至地情况下多半能扭转乾坤,何曾想?……
说惶恐是因为他对日本政府下一步的对华政策究竟何去何从已经在根本上动摇了。在接到神尾师团覆灭消息的第一时间,他的反应是报复,一定要全面报复!被冷风一吹,特别是眼下这种情景却又让他清醒过来。神尾师团已经败了,难保不会出现第二、第三个神尾师团,即便不至于遭到覆灭的下场,如果战事陷入胶着也不是良策——作为外交官,日置益清楚的知道,日本的财政状况已经到了快崩溃地边缘,舰队的重挫、神
的覆灭在经济上基本就是不折不扣的大亏本,以目前国力且又失去西方财政支持的条件下,如果和中国全面开战到底能得到多少好处,日置益完全没有把握。对于中国军队的战斗力和杀伤力,他更有一种莫名的担忧——以武力作为后盾推行外交者对于武力的变化则更为敏感、更为紧张。而现在,抰两场大战胜利地日本居然无法压倒原先的手下败将?这叫外交官如何开展工作?
“公使阁下,很抱歉让您久等了!”在日置益还没有想清楚对策前,朱尔典已经赶了回来,做了一个异常夸张地道歉手势。
“阁下客气了,客气了……”他慌慌张张地站立起来,往日骄横跋扈地神色全然没有了踪影,相反却是一脸的无助,连打翻了茶杯都不知道。
接待员看在眼里,却是一言不发,自顾自地退了出去走。
朱尔典礼节性地上前握手后紧盯着日置益那略显苍白地脸“关心”地问道,“看公使先生的神色似乎不是太好
“哪里,哪里……”
“要多注意休息呢……”
“谢谢您的关心。”日置益提醒自己,不能乱了方寸,但他愈是极力掩饰,情绪便愈加流露出来,老谋深算的朱尔典岂会看不出来。
“我听说……”难堪的沉默过后,朱尔典开了口,“山东方向的贵军……这真是个不幸的消息。”
果然来了,日置益被问得沉默不语,好半天才用低沉的语气回答:“这不过是一点小挫折,帝国皇军有足够的力量……”
朱尔典没有接日置益的话茬,只回答了一句:“刚才梁敦彦先生紧急约见了我。”
不说还好,一说出口,日置益的目光紧紧盯着朱尔典,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中国在后天将正式接收胶州湾租借地,同时依照中立法则解除德军的武装。
”
“这是欺骗,这是……”日置益歇斯底里起来。
“外交的事情有时候很简单,有时候很复杂……”朱尔典没有理会对方的失态,只是耸耸肩说道,“不管后面潜藏着什么,起码,对大英帝国来说,对于远东尤其是中国方面的行动计划已经完成了,我们没有任何理由……”
“不……中国将枪口对准了日本,这是对日本赤裸裸的挑衅,是对英日同盟的藐视……”听得朱尔典口气中的开溜,日置益几欲癫狂。
“阁下,”朱尔典递过去一杯白兰地,“你的心情我很理解,但这就是战争。唉,不知道明天东京交易所的股票和期货要跌多少呢……”
一想起资本市场和外汇市场暴跌的情形,日置益满头大汗,讪讪地说不上来。
“今天本来是打算和贵公使商谈一下下一阶段的外交工作,但情势发生了如此剧烈的变化,下一步的英国对华政策和日英同盟的关系都有可能要发生重大变化,起码我得等待本国政府的训令。”
“可以理解,那么中国是如何对待解除武装的德国人的?”日置益咬牙切齿,“那根本就是伪装……”
“我听到一种传言。”朱尔典似笑非笑地答道,“不少德国士兵愿意宣誓效忠中国皇帝,然后成为中国的外籍兵团……”
“啊……”日置益青筋暴跳,“谎言,无耻的谎言。”
“我会向鄙国政府如实转告的。”朱尔典看着日置益吃瘪的样子心里也有说不出的快感,虽然日本和大不列颠是盟友,但他可从来没看上过这批黄猴子。
“我相信事情会有一个妥善的解决,起码,从目前的态势上来看……”朱尔典抿了一口白兰地,“战争不是理想的选择。”
这不是明着打日本政府的耳光么?但紧接着朱尔典又来了一句,“不过,请您放心,鄙国和贵国的伙伴关系不会因为此次事件而动摇,这一点务必请您放心。”
“我相信阁下,也相信贵国。起码,国际协调和日英同盟是牢不可破的。”日置益装模作样地举起了酒杯,虽然心里很焦急,但在脸上却看不出丝毫,“为伟大的英日友谊干杯。”
第四卷
第二十八章 … 深谋远虑
然朱尔典的确与日置益有重要的事情商议,但在对方就范以前,他是不会将实情全盘掏出的,这既不符合他的风格也不符合大不列颠的利益。特别是日置益现在这种强颜欢笑的伪装更是让朱尔典笑得肚子都差点都要疼了——这种级别的伪装太小儿科了,日本人的政治智慧和外交能力什么时候能与我们大英帝国相提并论?
还想故作镇静?那岂非太抬举这批黄猴子了?倒是梁敦彦这个人,能够始终如一地有着坚定的信念和坚强的信心,有些让人吃不消。气氛如此,刨根问底似的提问显然是不合适的。日置益小心翼翼地、委婉地询问着朱尔典许多问题,而后者则轻轻地借助各种力量予以避让,并反过来询问日置益有关神尾师团的情况——梁敦彦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两句,而他说得越是模糊朱尔典就愈有兴趣知道。
有关神尾师团的情况几乎是日置益的噩梦,他从没有想过一个师团居然会被这样吃掉?要知道在日俄战争时期,不要说一个师团,就是一个联队都没有让俄国人消灭过,难道说中国人的军事实力比俄国熊还强?对,这一定是偶然。
朱尔典耸耸肩,对于中日间军事力量的差异他显然比狂妄自大的日置益有着更好的结论,在他眼里,国防军的实力根本不容小觑:首先,这个可怜的国家经历了一场翻天覆地地改革。军人的重要性有着突出的位置——这是胜利的首要保证;其次,这个国家的军队,尤其是国防军的核心部分接受了良好的训练,军队有着更强的战斗力——这是胜利的关键;最后,中国的国防军,“突然”(朱尔典难以解释穿越者地历史扰动力,只能如此自我辨析)在德国的帮助下(可怜的公使大人到此时依然对中德交好耿耿于怀)拥有了现代化装备,军队具备了较强的科技领先水平——这是胜利的重要保障另外,特别需要值得指出的是,中国和日本不同。中国在最近获得了大批的贷款,根本不愁没钱花,这是财政据的日本难以望其项背的……等等等等诸多因素组合起来,就变成了中国军队目前在战场上占据的一定优势,否则,又如何解释神尾师团地覆灭呢。
看日置益还在那里滔滔不绝的喷着口水,一个劲地渲染所谓皇军天下无敌、大日本帝国战无不胜的鬼话时,朱尔典忽然有了新地冲动。既然日本人这么不介意,为何不让他们再试试呢?当然,要有一定的分寸和把握。既能攫取最大利益又能避免引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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