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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机遇-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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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心想,这济什么事?心头大惧,脸上神色愈发焦急。
在原地踱了三个圈后,高老板的脸色忽地掠过一丝狰狞,随即又消逝在无形中,只淡淡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束手待毙,等着人家发落我们吧。”
“这如何使得?”众人都是几十万两银子的身家投在里面,利益攸关之下那容如此淡然,有几个跳起脚来说道,“要么再去找找几位周老板,请他们转一二?”
“无用!我已经打听过了,周大人放洋出去考察了,恐怕半年都不见得能回国,等他回来再疏通,黄花菜都凉了。”
唉……一声长叹。
“诸位若是信得过我,这20万我还另外去想办法……”
“自然,自然……只要有办法挽回,不要说这20万,便20万亦无妨。”众人已是病急乱投医,平素都是极为精明的铁公鸡,此刻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不必,看吾行事。”
张镇芳府上,原本车水马龙的局面最近却出人意料地寂静。
看着高老板的到来,张镇芳只抬起了头,面无表情地说道:“如何,端午桥处走不通吧?”
“确实不出大人所料,岑春煊处不必走,端方处走不通,载泽处与虎谋皮……”
“那就束手待毙喽?”张镇芳惨然一笑,“我张某倒是咎由自取,可你们呢?一大票家业可就便宜了人家了。”
“大人何出此言?我们多年的交情,岂能说断就断?再说,现在大家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无非是先死后死地区别罢了。”
“难得你还如此清醒。”张镇芳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兔子急了好咬人,何况你我?”
听这个口风,高老板知道对方有话交代,便问,“该如何?”
“听说最近革命党十分猖獗,暗杀、爆炸之事屡有发生,倒不如……”
“诚如大人所说。当年五大臣出洋考察,被革命党一炸弹耽搁了半年之久,如果天津城里也如此,恐怕就不是一年半载的事情了……”
哈哈哈哈,两人狂笑。
笑声过后,张镇芳压低声音:“事不宜迟,立即动手。此次钦差使团并无禁卫军护卫,倒是……”
“大人所想与某略同,只是到哪里去物色革命党?”
张镇芳看似漫不经心地掏出了一个纸条,“喏,就是此人,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干!……
第三卷
第三十八章 … 刺客来临
得不承认张镇芳的脑子很好使,担任直隶盐运使这几心智也好,见识也罢,都没有被那些长芦盐商大把的银子给蒙蔽住,他始终有这样一层认识——“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虽然盐运使这个位置可以让人嫉妒的几乎发狂,但他从不狂妄,甚至还保留了那份刻意的低调。
这份低调成就了他,这些年来,他为先后两任直督所信任,甚至端方上任后也没有动过撤换他的念头。鉴于盐运使位置的炙手可热,这种稳如泰山的地位相当令人称道。而除了官府的势力外,张镇芳还结交了其他三方面的势力,概括起来便是:洋、匪、党。
洋者,洋人也,盐运使虽然不是和外国直接交涉的职位,但靠着天津这处风水宝地和连襟袁世凯出任外务部尚书的便利,张镇芳与不少洋人过往甚密,与赫德、莫理循等都有不错的交情,虽还谈不上挟洋自重,但在外界看来,懂洋务、通洋情是对张镇芳的真实写照。
匪者,盗匪也,由于盐运使无不腰缠万贯,在一定程度上是那些绿林黑道眼中最肥硕的目标,以往曾多次发生“不愉快”的交往,但张镇芳就要这样的本事,通过每年支付一定的费用,不但盗匪黑道不来找他的麻烦,而且在关键时候还能为其所用。
党者,革命党也,原本官府官员应该是革命党人地天敌。但张镇芳与袁世凯一般,嘴上叫着与革命党势不两立,实际上早就存了别样心思,不说赞同革命,只说赞同政治更新,不说同情革命党。只说革命党也有不少可取之处,外界所不知道的是,张镇芳秉承袁世凯的旨意,与革命党北方支部形成了有关默契,个别的革命党头面人物,甚至还成为张镇芳夹袋中的“人才”。
接到这张纸后,高老板的脸上阴晴不定,不放心地问道:“大人。真地可以?”
“当然。”张镇芳微微一笑,“有些话我不方便出面说,你只消告诉他,你赞同革命,先捐助10万作为革命经费,然后在不经泽等人的消息……”
“若是他不上钩呢?”
“会上钩的,革命党经费短缺,嗷嗷待哺,只消把事成之后再付万的口风透给他们,保管能上钩。”
“那我便去试试看。”
“事不宜迟。马上动手,越快越好。”张镇芳看着书房里那口西洋进口的自鸣钟,不无哀伤地说道,“没多少时间了,只要岑春煊往我这里一站,事情就不可预料。”
“那端大人那里……”
“端方是个缩头乌龟。顾不上他了。”张镇芳忽地抬起头来,“老高,咱们可是多年的交情了,我实话告诉你,你就是卖了我也不顶用,载泽铁了心要吞没引票,没你们什么好处。”
“这哪能呢……哪能呢……”
夜幕低沉,初夏的天津城笼罩在一层黑夜中。街头巷尾早已静寂一片,唯有更夫提醒他人注意的梆子声还在不断响起,在这种有节奏地敲打中,更加让人昏昏欲睡。
但就在这样的时刻。城东一处毫不起眼的民宅里,两个人在焦虑不安地互相对视着,彼此面上的神情都异常古怪,仿佛有什么微妙事情一般。
中间摆放着一张纸条,如果能凑上去仔细看,那分明是红利钱庄见票即付10万大洋的庄票。
“高老板,这事我们斟酌着办,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这是自然,自然,大家都是为了革命么!”
“汪兆铭的案子后,清廷的鹰犬对暗杀之类盯着异常吃紧,能不能成事真不好说,我们只能奉命行事了。”
“我知道,知道,你们也要时间准备。”
……
来人走后,里屋闪出两人,盯着桌上那张银票,愤愤地说道:“哼,把我们当成什么了?我们是革命党,不是他人可以任意收买的杀手……”
“小徐,你还年轻,不懂得事态复杂、人心险恶。”
“我怎么会不知道?刚才来得那胖子一口一口‘革命’,我看啊分明就不是好人,真正的
同志哪有三句话不离革命的?”
“可是这钱我们真地很需要。”年长者态度沉稳,仿佛一点不利的影响都没有受到,只说,“现在经费不足,革命党的组织无法扩大,同志们无法活动,有了这20万解决燃眉之急,我们就可以长出且自武昌起义后,革命力量陷入低潮,迫切需要我们鼓动人心,聚集力量,向清廷显示我们的力量所在。”
“闻兄的意见我甚为赞同。”还有一个体性修长,一直留意倾听他人说话没有发言的人讲到,“为了这20万,我们要干,哪怕。:有,为了这样好地机会,我们也应该动手。”
几个人秘密协商,确定了好几套方案,最后决定趁盐政考察大臣去长芦各处盐场考察的途中动手,一来提前有了预备,二来也便于浑水摸鱼后逃掉。
载泽等人还丝毫没有意识到危机已经开始悄然降临。就在他们还在帮助这些盐商理解盐政改革意义的时候,阴谋已一步又一步地逼近。
载泽告诉岑春煊道:“岑大人,根据可靠的情报,张镇芳绝对有问题,只要能从他口中撬出一二,这……”
“皇上临行前一再交代,重点是改良盐政,张镇芳的案子虽然重要,但还不是重点。”岑春叹了一口气后继续说道,“当然也必须杀鸡给猴看,否则一点约束和制衡都没有,如何行事?”
虽然是初夏时光,但天气还不热,天津由于受海洋性质气候的影响,一直非常凉爽事宜,一年中热得无法度日的日子着实少的微乎其微。
载泽、岑春煊和一大批随员晃晃悠悠地朝盐场进发,令人倍感吊诡地是,张镇芳和几个头面盐商在关键时刻居然都表示不来。
“咄咄怪事!”载泽嘟囓着,用颇不以为然的口气说道,“关键时候提不起来,真是白撑了。”
轿队、马队逶迤朝长芦盐场行进……
由于在《辛丑条约》中明确宣布中国政府不得在天津卫30内驻兵,因此原本禁卫军一般都是跟随钦差使团行动的,到了天津这层护卫便被取消了。
“岑公,你知道我为何一力主张改良盐政么?除了要将这些分散的权力收回来外,我还有其他方面地考虑。”
“愿闻其详。”
“由于引岸制度的存在,食盐的产运便为盐商所垄断,他们凭措手中的引票,在场则压低收购价格,压榨盐民盐工,在岸则掺假抬价,使得老百姓只能吃质次价高之盐,而盐商则从中获取暴利。但是,发财归他们发财,老百姓的骂声都是朝廷替他们受的,这买卖……”
“嗯……”岑春煊点点头。
“其次,由于划定了远销范围,盐商因为挑肥拣瘦,人为造成私盐遍地的局面,亦聚拢了一大批野心之徒。百姓若为生计贩盐自卖,或购买非指定地点之盐,动辄被指为‘私贩’而严刑治罪,但着实气人的是,食盐归私盐,盐商和官吏们却能利用引票为掩护,或者洗票,或者大量走私偷税,致使朝廷税收逐年下降。”载泽问,“您想,老百姓如果吃不起正经纳税完的正品,他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淡食,要么吃私盐,否则决计不行。而淡食不可能,便只有吃私盐了。如果通过盐政改良能把这点私盐的税收也纳入税收收入,非但朝廷的日子可以好过,将来也有减税的空间……”
“就是这帮贪官污吏不肯放手。”岑春煊恨得牙痒痒。
“正是,每年流到他们手上的钱财多了海去了,不说杜绝,只说把常年孝敬、报效归公,这数目就是正税的两三倍……”
“端午桥到底是什么态度?”
“午桥舍不得手里那点油水,但又害怕朝廷对他不满,他也是两难。”载泽笑笑,“甜头总要给他一些,我答应过他,除了正经盐税外,所有盐斤加价豁免三成后全部留归地方。这样一来,朝廷、地方、百姓都有了实惠,这盐政……
刚说到这里,载泽的话音忽然为一阵惊恐的声音打断了。
不好了,有刺客啊……
第三卷
第三十九章 … 生死一线
本钦差大员的出巡,道路、街面照例是要清道的,升了那些块“肃静”、“回避”的牌子,早已避得远远的,何敢有什么举动,是故放眼望去格外空旷。
但从维新元年以来,种种新作风已吹拂了原本死水一潭的官场,禁卫军代表团从欧洲考察回国没有摆出官架子而逃过一劫,在汪精卫等人被捕后,个中的内情早已为大员们所知悉,是故自那以后,大员们出巡就不刻意摆出架势和排场,因为他们知道,这是和自己的性命过不去。架子越大、排场越惊人,就愈发提醒革命党这个队伍中有要人,也就愈发刺激革命党的“铤而走险”。所以,排场大虽然威风,但与性命和安全相比,终究是后者来得要紧些,一定要做出选择的话,所有人肯定会选择后者。
而且在天津这样一个特殊的城市里,帝国丧失了派驻军队的警卫权,朝廷要员所能仰仗的只是内政部所属的警察,但警察数量有限,护卫能力亦与禁卫军相去甚远——经过武昌举事的教训,重臣们已对禁卫军的能力深信不疑,对皇帝大力发展禁卫军的决策举双手赞同。
但载泽等人万万没有想到,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也,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可以用于仿效的策略。虽然禁卫军代表团因为低调而免祸,但他所在的钦差队伍却因为低调而掩盖住了可能发生地危机苗头。
在盐商和张镇芳的银弹攻势下。革命党不但获得了行动所需的各种装备与物资,而且还提前得知了钦差队列的消息——这已经足够要命了。更要命的是,载泽等人在摆出亲民姿态而没有刻意清场后,革命党便找到了接近目标、混迹人群的好办法,他们化装成普通老百姓而厮混在看热闹地人群堆里,准备伺机发难——战术是一天天发生变化的。没有提高与进步终究是死路一条,革命党经过对多次暗杀行动失败教训的总结,已经摸索出了不少成功经验,而且便用在了这一次上面。
……载泽听到外面护卫的那一声喊后,猛然瞥见原本恭恭敬敬的人群中忽地窜出两个年轻男子,一个手执短枪,一个捧着不知道从何处弄来的炸弹,不顾死活地朝队伍冲来。革命党原本打算在钦差队伍必经之路上埋设炸药的。但经过汪精卫刺杀摄政王不成的教训,革命党认为钦差使团必定会提前勘察道路,埋设炸药地举动非常容易暴露。他们就撇去了这种“彻底解决”的方式,打算通过传统的途径来完成目标
张镇芳等人的用心不可谓不险恶,革命党的布置与心思不可谓不周密,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虽然钦差使团的姿态足够亲民,但传统观念的束缚以及惯性思维的延续,使得民众依旧对要员队伍保持了足够的敬畏。革命党虽然成功地混迹其间,躲过了警察们的搜查。但在具体行动那一刻。他们地身影还是在人群中显得异常突兀,是故两人刚刚发动,担任钦差师团护卫的差官已经发现。
“保护大人啊……”
经过前后两声叫唤,以离弦之箭速度从人群中窜出来的革命党已经飞也似地冲到了轿子的跟前,载泽瞅得真切,这两张无比年轻的脸上完全是因为紧张和压抑带来的扭曲。那一刻地神情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望着手捧炸弹的革命党扔出了炸弹,载泽眼前一黑,万念俱灰——完了!……
几乎就在此时,在他耳畔想起了噼噼啪啪的枪声。护卫们开枪射击了,希望能用子弹挡住暗杀者的步伐,手执短枪的革命党也射击了,他没有理会护卫们的子弹,而是径直把枪口对准了队伍中央的轿子。
“啊……!”所有围观的人群和警察被这一幕震惊得呆立当场。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一般而无法动弹,只有脸上错愕地神情揭示了他们此刻的所思所想,所有人的想法都是一致的——怎么会?革命党难道是从地底下冒出来地?
当然不是!
革命党为了举事成功不知道商议了多少次,最后才决定这样的暗杀方式。他们已经无限接近于成功。不但两个执行任务的暗杀者已经冲到了钦差队伍仅仅不到10步远的地方,甚至于手中最厉害的了嗜血的本质。
杀呀!
两张因为紧张而扭曲变形的脸上忽地有了笑意,那是一种压抑得到释放后的快意,是一种因为极度紧张得到缓解之后的亢奋。
子弹嗖嗖地飞过,护卫们恨不得用尽全身的力气来阻挡暗杀者,啪啪啪子弹一串串地射向两个革命党,而且都击中了目标。
“扑哧”、“扑哧”朵朵血花从革命党的身体上绽放出来,那殷红的血迹,那猩红的创口,仿佛都在宣泄那种绝望时的挣扎与努力。
手执短枪的革命党的枪法显然异常可疑,他接连放了34,有1枪击中一个护卫外,其余的子弹都不知道飘荡到了何处,但他成功地吸引住了护卫们的视线,掩护了手执炸弹的革命党扔出手中的致命杀器。
“嗵!”那是炸弹落地的声音,革命党在被子弹击中而且倒地之前,已经扔出了手中最致命的武器,那颗圆圆的、冒着白眼嗤嗤作响,在地上打着转转的炸弹,就在这样近的距离内展现在大家面前。
“啊!”惊呼!喊叫!
所有的声音都汇聚成了一股洪流,一股在绝望前迸发出来的洪流,因为炸弹距离载泽的官轿仅仅不到3,足以将任何人撕成碎片。
但是……且慢……
所有的动作和想法在那电光火石之间仅仅是一刹那的功夫,在如此千钧一发的时刻,行动已经跟不上视线和事态的发展,唯独思索还能维持高速度的增长。
居然!居然!
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炸弹在地上滴溜溜地转了34,然还没有爆炸,所有的护卫本能地想卧倒,但其中有一人看得极其精确,伸出腿去,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所有的力道都集中在脚尖一点上,狠狠地将炸弹踢飞了开去。
这一腿的力道足够强大,重大数斤的炸弹居然被一下子踢飞了十几步。
“轰”地一声,炸弹应声而起,当场爆炸,所造成的气浪和强大的冲击波使得人群为之震撼,为之颤抖,为之庆幸。
“大人!”
刺耳的呼叫声划破天际。
虽然只是一刹那,但悠悠然醒过来的载泽仿佛已经在生死线上走过了一遭,他脸色苍白、头上汗如雨下,用几乎称不上利索的言语问道:“我……我……我还活着?”
“大人!”
“真的还活着!我还活着!”
方圆几十米内,都能听到载泽的怒吼声,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仿佛仍旧不相信这么大的暗杀事件刚才明明就发生在他面前。
“老天保佑!”他的眼里流下泪水,说不出是悲怅、庆幸还是其他……
总算躲过了一劫。
到了这个时候,在一旁人群堆中的警察才如梦初醒般地反应过来,猛扑上来,“抓刺客!”
刺客其实已经不用抓了,两个刺客都已经躺在血泊中,最后那一幕的场景两人都用自己的眼神目睹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的最后居然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当警察冲到刺客的跟前,两人已经脑袋一歪而咽气了。他们没有想到这样一个结果,带着不甘,带着懊悔,带着惆怅离开了这个世界。他们距离成功仅仅不到十分之一秒,q…i…s…u…u…奇…书…c…o……m但就是这十分之一秒让他们在付出代价之后而没有收获成功。
这是一种不公平,只是,冥冥中自有天意注定,与尘世间种种的奇迹和疑惑相比,这种不公平已经是无足轻重了。
死亡,在这样的关口,已不仅仅是一个符号和表征,他已经成为了每个人都面临的考验和挑战,说不出的命运,难以把握的祸福在这样关键的一点上释放出来,人性在生与死的考验面前几乎成为了渺小的话题。
毕竟,活着才好!
……维新二年,财政载泽、监察院院长岑春煊遭遇革命党暗杀,所幸炸弹在爆炸前被护卫踢离了危险区域,最后两个要员有惊无险,毫发无损,护卫三死两伤,两个刺客当场毙命。寥寥数语之后所承载的却是如此的惊心动魄……
第三卷
第四十章 … 雷霆震怒
杀如此惊心动魄,饶是载泽和岑春煊等人饱经风霜也轻,护卫们虽然堪堪将两位要员保护了下来,但自身也受到了极大的震慑与伤亡,所有人的心都是猛地一沉。
不及片刻,直隶总督端方就知道了暗杀之事,当即吓得脸色惨白,半天说不上话。虽然两位钦差安然无恙,但遭逢如此重大的变故,他作为地方官就担上了天大的干系,真是祸从天降。
得益于日渐发达的电报、电话网络,京城中的皇帝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情报,等王商将标明最紧急状态字样的电文递给林广宇之后,只见皇帝的脸色瞬时变得铁青,不怒自威。
上书房里,林广宇在原地团团转了三个圈,竭力想压制自己的火气,努力想用平静的语调说话,但仍然克制不住,其言语神情甚至比接到前不久武昌动乱的时候还要怒不可遏。
“去,把善耆和赵秉钧给朕叫来!革命党无法无天,内政部干什么吃的?”皇帝顿了一顿,又呵斥道,“打电报给端方,让他封锁现场,追缉凶手,保护钦差,再有意外,朕要他的脑袋……”
王商刚刚领了旨还未走出殿门,善耆、徐世昌和赵秉钧已经一同前来,众人面色都是一脸的凝重。
王商瞅得真切,一把拉住善耆的衣角,悄声道:“王爷,皇上正在气头上,千万小心。”
善耆点点头。果然,才行了不到两步,就听到“哗啦啦”瓷器碰地碎裂地声音,然后就是皇帝的咆哮……整个养心殿里,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善耆和赵秉钧两人也是刚刚接到电文就赶来了,刚看到电文时。两人如同被雷打了一下似地,差点昏倒在地。自从从前五大臣被刺案和汪精卫刺杀案发生后,内政部就格外加强了对重臣要员们的保护,称得上是慎之又慎。天津距离京师不远,自古就是天子脚下,内政部的监控一直都趋于严密,现在居然在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事情,皇帝龙颜大怒也就不难想见。
更让人为之气结的是。此次钦差使团赴天津,因为不能派禁卫军护卫,内政部为了一行人的警卫问题动了好几番脑筋,不但在天津方面安排了大批警力用于治安维持,还抽调了内政部地精兵强将甚至呈请皇帝动用了善扑营的高手用于担当钦差师团的护卫。
善扑营就是外界所一直流传的大内高手,不但个个身手矫健,而且都要一套绝功夫,人数虽然极少,能量却是惊人,从来都是护卫天家一等一的好手。这次皇帝开恩。破例抽调了6名大内高手随行之所以能幸免于难,就是因为这几人先是连发数枪将刺客当场击毙并将炸弹踢到了一个相对较远的位置,结果现在护卫群三死二伤,其中大内高手一死一伤,便连善耆本人都感觉无法向皇帝交差。
果不其然。进得殿去,不待三人说出死罪的话语,皇帝的质问便如排炮般地压了下来:“好哇,内政部真能,居然让革命党如此猖獗,是不是等他们闹腾到了御前尔等才重视?”
这差不多就是诛心之语了,赵秉钧地脸吓得惨白,连连磕头。口称死罪,善耆和徐世昌也是称罪不迭。
好容易捱过了皇帝的三板斧,众人只觉大汗淋漓,虽然不过初夏的天气。浑身却是燥热,后背上的汗早就将衣服浸得湿透。
咆哮了好几分钟之后,林广宇的怒气也发泄完了,面色也好转了不少,口气亦松弛下来:“都起来罢,朕还指着你们维持治安呢,若是京城也闹翻天,朕找谁办事?”
三人诺诺连声,大气也不敢出。此事虽然不关徐世昌的直接责任,但他贵为总理大臣,对内阁和各部负有总揽要责,是故也不能不陪着一起挨训。
“凶手可有眉目?”
“不曾。”善老老实实说道,“奴才已经命得力人手赶赴天津,就是把天津城翻个底朝天,也得把凶手给揪出来。”
“嗯,直接行凶的两人已毙命当场,从身份和举动来看是革命党无疑。不过朕心里总有疑问,钦差大
隐秘之行动,如此周全之护卫,为何还有这样的事情部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这两人的幕后指使到底是谁?他们行凶的凶器是谁供给他们地?钦差使团的路线时间到底是谁透露出去的?背后有没有洋人在暗地里撑腰……”
林广宇一口气提了七八个问题,善耆连连点头:“奴才都记下了,这就派人前去勘察,由赵大人亲自坐镇。”
听得他如此说,林广宇的心情好了一些:“宪政维新,全国瞩目,倘若钦差大臣因为刺客而亡,弄不好就是一场平地风波,朕知道革命党防不胜防,可内政部担负着天大的干系,朕不指望着你们还指望着谁?”
……
事发之时,张镇芳等人同样在家中焦躁地等待消息。
甫一开始听到回报的消息说暗杀成功,炸弹炸响且有人当场横尸街头时,两人一阵窃喜,脸上满是得意之色,若不是极力加以克制,说不定当场就要跳将起来。
—
但随后而来地消息就不那么妙:炸弹虽然是炸响了,钦差使团也有人因此而毙命,但最关键的两人,载泽和岑春煊却是安然无恙,对目标全力对准两名钦差的阴谋家而言,不啻于不折不扣的失败,失望之情溢于言表,甚至对可能暴露的后果横生一股担心。
情急之下,张镇芳和高盐商差点克制不住要头撞南墙,后来听说刺客毙命当场,没有留下活口后惴惴不安的心情才有所缓解,想着办事足够隐秘,应该能够蒙混过关。
两人在这边着急上火,端方在另一头心急如焚:事发之后,他亲自上门慰勉,但两名钦差的态度居然如出一辙,谓心情浮荡、情绪极差,需要静养为由拒绝了端方的慰问,堪堪给了好大一个闭门羹。若是平时端方必定拂袖而去,但这次不同,他深知其中厉害,对两人地态度也有所谅解,只是在底下急得团团转,不知道能有什么法子让自己心安下来。
天津城的警力,除了部分保护现场,追查线索外,其余都已经用来护卫钦差大臣驻地,可谓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就是一只鸟儿飞进来都要费老鼻子劲。但端方仍然觉得不满足,潜意识里,他认为革命党仍然躲在暗处窥视,准备在冷不防的时机给予钦差大员们予重击——这如坐针毯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只有到得晚间,等赵秉钧带领人手从京师风尘仆仆赶来之后,载泽和岑春煊两人方才心安,四人亦碰了头,端方心里那块石头才有了放下地机会。
望着连连赔罪的端方,岑春煊和载泽苦笑不已,只能说:“午桥,你也别往心里去,这事不能完全怪你。情急之下,心神不定,白天着实难以见客,请你谅解。”
什么叫做“不能完全怪你”?这分明就说是有一部分责任在端方身上,但端方在阵脚大乱的情况下也没听出其中的奥秘,只连连拱手道:“两位大人受惊了,受惊了……”
赵秉钧道:“此次事件,皇上雷霆震怒,特意委派我前来全权查办。当然,对岑大人、泽公爷的遭遇,皇帝、几位王爷、徐大人都极为关切,恨不得亲往慰问……”
“倒是劳烦阵
日细。因此,改革弊端丛生的盐政,已成为非常迫切肋问题。不
少忧回忧民之士,着力于盐政改革。随着变法运动,立宪运动及一
系列革命运动的进行,在盐果、会党、士匪等欺压下的人民面对私
盐贩卖活动的猖撅,要求改革盐政的愿迢也越来越强烈。
盐政改革是在辛亥革命中独立的各省进行的。各省在摆脱了
清廷酌统治之后,纷纷进行盐政改革,废除旧盐商的引枚和票权。
首先实行改革的是四川邓车可,实行废除引岸,就场征税,自由贸
易。接着有两广次行废除引权,福建收回引岸,改为宫专卖等等。
两淮、两浙是故商势力最顽固的场区,这里改革呼声也最高。两淮
改革派代表张穿着了《玫华全国盐法意见书》,主张组织制盐公司
第三卷
第四十一章 … 革命前途
杀一事虽然太过骇人,但静下来思考,其中不无蹊跷使团的行踪所知者少之又少,而且为了掩人耳目,队伍中还特意准备了额外五顶轿子进行掩护,刺客如何能轻而易举地直冲钦差大臣而来?
载泽和岑春煊一番盘算,钦差使团的路线与日程除了自己知道外,直督衙门也是知情的,端方间接也就成了被怀疑的对象。端方虽然有苦说不出,但眼下不是耍脾气、闹情绪的时候,他态度很诚恳,小心翼翼地陪着说话:“此事疑点甚多,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凶手虽死幕后仍在,务必要纠拿出来,倒是要劳烦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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