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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风流-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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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仁贵却只守不攻,气定神闲的将他的方天画戟使得行云流水一般,在身后形成了一片枪影刀云,宛如一面精钢铸成牢不可破的强盾,将程知节凌厉的攻势化解于无形。

“果然厉害!”看完这三招攻守,秦叔宝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薛仁贵只守不攻,居然让了程老怪三招!后生可畏啊,老夫与程老怪认识快四十年了,并肩征战戎马一生,还没见过谁能让连他三招的!”

“父亲,连你也不能么?”秦慕白不禁问道。

“我么?”秦叔宝呵呵的笑,“那就不是能不能的问题了。我若是这么做了……他会要跟我骂娘的。”

第177章 不速之客

秦家的后院,正上演一出龙争虎斗。薛仁贵与程知节已经在马上酣战了数十回合,双方似乎显得势均力敌。程知节越战越勇愈斗越狂,薛仁贵则是守多攻少局面上略显得有些落了下风,但一直气定神闲没有露出半点败相。

“薛仁贵在藏拙。”秦叔宝面带微笑说道,“这个年轻人,实诚,厚道,而且实力相当强劲。慕白,你的武艺定不是他的对手。”

“这我就早就知道了。”秦慕白说道,“父亲,依孩儿愚见,程大叔也未必战得过薛仁贵。”

“呵呵!”秦叔宝笑而不言,抚着长须微眯着眼睛看着场中的厮斗,眼神则是更显得锐利了几分。

秦慕白心中暗道:眼见此景,我都有些热血沸腾跃跃欲试,想上场与薛、程二人之一较量一番,父亲肯定也是被挑起了战意了。只是碍于矜持,不好对薛仁贵以大欺小并用上车轮战。今日若非是程知节出来搅局,现在与薛仁贵比武的,定是我父亲秦叔宝!

虽是有点遗憾没能见到这二位巅峰武者的对决,但与程知节的一场较量,也足以显示薛仁贵的实力了!

程知节,可是手把手教我武艺的老师之一,他的实力如此我是再清楚不过了。恐怕我再练上十年,他再老去十岁,估计能胜得过他。可是眼下,薛仁贵却是游刃有余的与之打了个平手,实际的胜负却都在他一手的掌握。只是薛仁贵的性情比较谦虚,不太好意思当着众人之面击败程知节罢了!

场中拼斗的程知节也是个习武数十年的老武者了,同时也是个心窍玲珑的老人精,他何尝不明白薛仁贵的实力与心思?

再战了十余合,程知节突然拔马跳到一旁大声嚷道:“不打了、不打了!老夫今天喝多了酒,没打几回合便酒劲发作,现在眼都有点花了!”

“程老将军,晚辈多有得罪!”薛仁贵急忙跳下马来,插定方天画戟拱手赔罪。

“承让承让!”程知节也跳下了马,哈哈的笑,“不错,不错,姓薛的小娃娃,你能在老夫手上走过百余合而不落败,已经非常不错了!”

“这厮脸皮愈加之厚了。”秦叔宝摇头笑骂。

秦慕白与程怀弼也都心知肚明是薛仁贵在放水,听闻秦叔宝此语也禁不住跟着偷笑了几声。

程知节一把拉住薛仁贵的手腕将他拖到秦慕白等人面前,大咧咧的道:“秦三郎,薛仁贵是你朋友?”

“正是。”秦慕白回话道。

“好,真是物以类聚,你们都是一般的青年才俊啊!”程知节睁圆了眼睛虎虎生风的说道,“慕白,别怪你大叔罗唣。即是朋友,就该为对方两肋插刀再所不辞。想当年俺跟你爹年轻的时候,那便是有架一起打有刀子一起挨,有酒一起喝有钱一起分,就差一起分婆娘了……呃,咳咳!俺的意思是,你怎么也该帮衬薛仁贵一把。你现在不是皇帝跟前的大红人、手中权力也不小的百骑使么?这支新军目前定当用人之际,薛仁贵的武艺人才又如此出众,你何不禀明圣上,将薛仁贵聘至百骑?”

秦慕白一听,顿时就乐了:也只有敢想敢说的程知节,如此直言快语!这一句话,却是无意中捅中了秦慕白与薛仁贵二人之间的默契之处!

薛仁贵听后连忙道:“多谢程老将军抬爱。但晚辈起身贫贱才德浅薄,安敢奢望效力于天子亲勋卫率?秦兄对晚辈已经非常照顾了,晚辈实不忍再给他添麻烦。”

秦叔宝面带微笑点了点头:“薛仁贵,老夫看得出来你是个低调沉稳又谦虚厚道之人。但生为男儿,就当为国效力。纵有报负与才华却空老于林泉或是荒废于市井,岂不可惜?老夫现在可是真羡慕你们哪,青春年少意气风发。等你们到老夫这般病魔缠身的年龄,就会后悔当初年轻之时,为何不驰骋用命尽情挥洒了。韶华易掷时不我待,莫要等到白头之时空余悲悔。”

薛仁贵抱拳回道:“二位前辈尊者的金玉良言,晚辈字字句句铭记于心。但晚辈实不忍再给秦兄添麻烦,既已到了长安,就想凭自己的拳脚营生闯荡。”

“呵呵!”秦叔宝笑了,“仁贵,你听着。长安的确是个好地方,寸土寸金遍地王候。每时每刻,都有无数人怀着升官发财之梦来到长安,但真正成功的无外乎万里挑一。更多的人只是淹没在了茫茫的人海之中,随波逐流碌碌无为。不是老夫瞧不起你,只是明明有捷径偏要绕远路,这难道不是愚夫的行为么?英雄不用出处,我秦琼当年也就是一介草民,投军之后凭一路血战厮杀积累的军功,才有了今日的爵碌名望。不是我秦某夸耀,天下英雄能入我之眼的并不在多数,老夫却十分看好你薛仁贵。假以时日,你的成就必不在老夫之下。但潜龙腾渊尚需乘雷而上,现如今你默默无名,想要从头开始经营,在藏龙卧虎的长安之地,谈何容易?难道你要像老夫当年一样,从一名小兵开始做起么?这至少要多浪费你十年的光阴!而且方今大唐天下战事稀少不是前隋烽火遍地之时,你想要斩露头角就更是难上加难。若因一时之执念与虚荣而误己一生,或是白白荒废十年光阴,连老夫也为你痛惜啊!”

秦叔宝一向言语稀少很少这样长篇大论,这番话说完后,程知节与秦慕白等人都深以为然,频频点头。大家都一起期待着看着薛仁贵给出答复。

薛仁贵却是面露难色沉默良久,不知如何作答。

眼见此景,秦慕白出来替他解围了,说道:“父亲,程大叔,薛兄也不是不同意,只是人各有志,他也有自己的难处与苦衷。而且他方才携家带口来到长安不久,我们也该多给些时间让他适应,不必操之太急。”

秦叔宝面带微笑点点头:“三郎所言不无道理。老夫也是爱惜他是个难得的人才,因此才忍不住多嘴几句。”

“薛仁贵,叔宝一向都是个惜言如金从不废话的人。你方才头一次与他见面就得了这么一番金语良言相赠,你运气很不错啊!”

薛仁贵急忙抱拳正拜:“多谢翼国公耳提面命谆谆良言,在下没齿不忘!”

“好,不必多礼了。”秦叔宝随意的笑了笑,“咱们继续回去喝酒吧!三郎,你带仁贵与洗把脸收拾一下。让厨房更换酒菜。”

“是,父亲。”秦慕白便先和薛仁贵、程怀弼一起走了。

程知节凑到秦叔宝身边笑道:“老二哥,你家三郎长劲了呀!”

“此话怎讲?”

“他才当了一年的官儿,就知道识慧眼识才给自己拉竿子绑兄弟了。”程知节笑道。

秦叔宝笑了笑,说道:“这个薛仁贵,的确是个难得的青年才俊。我已谈出朝堂军伍多年,如今只是徒有虚名,难以真正在仕途官场上帮上三郎什么忙。他靠自己的能力去经营,只要不作奸犯科心存异念,没什么不好。毕竟官场如战场,谁能没几个把兄弟呢?想当年咱们几个要不是同进同退,单下帮来哪个又能活到现在?”

“说得也是。”程知节深以为然的点头,“但我家的蠢儿子似乎就想不到这一层,只知道闷头当官儿办事拿俸,然后混吃等死胸无大志。哎,他若是有慕白一半机灵,我也不用替他操心什么了。”

“也不尽然。”秦叔宝拧了拧眉头,“三郎,至从离家从军之后近几年变化甚大,大到我都有些不认识他了。我时常在想,他将来究竟是光宗耀祖的福星,还是祸及满门的妖孽,都不得而知。”

“我的老二哥,是你想太多了吧?”程知节咧嘴笑道,“当年的刀枪箭雨之中未见你皱一下眉头,现如今胆子怎么这么怵了,莫不是活得越久越胆小?”

秦叔宝斜睨了程知节一眼,说道:“你还不是一样!”

“我哪有?!”程知节急忙吼道。

“那你为何要请调外任州县,不继续在长安朝廷上混迹?”秦叔宝冷笑一声,嘲笑道,“难道不是害怕被尉迟敬德等人排挤,争不过惹不起就躲得远远的?你怎么不依着当年的脾气,一马槊下去给两个透明窟窿?”

“哈……哈哈!”程知节大笑,“喝酒,咱们喝酒去!”

秦慕白与程怀弼、薛仁贵三个年轻人,一起往厨房边而去,取水让薛仁贵洗去满头大汗。秦慕白一边说道:“薛兄,家父与程大叔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他们就是习惯了这样说教。”

秦慕白只是不想让薛仁贵背负上什么心理压力,碍于情面被迫加入百骑。这样的话,强扭的瓜可不甜。

薛仁贵忙道:“不,二位前辈说的都是金玉良言,令我有茅塞顿开之感。此前,我或许是太过于固执了。回去之后,我会好好反省自躬。”

正说着,前宅匆匆跑来一名仆人,迎着秦慕白就拜道:“三少爷,你快请到前宅来看看吧,家中又来了贵客!”

“何方贵客?”秦慕白诧异的问道。

“尚不明了。”仆人忙道,“只是见到排场不小,来人刚到府门前,正在落歇车马。想必非公即侯!”

“怪了,我秦府一向门可罗雀,今日怎的这般热闹?”秦慕白笑了一笑,交那名仆人留下先伺候着薛仁贵与程怀弼,告了个辞,自己先行往前宅迎客去了。

第178章 热闹的秦府

秦府大门口,李恪先下了车来,对里面的高阳公主挥手:“下来啊,吵着嚷着要来的是你,这会儿怎么赖着不肯下车?”

高阳公主仍是缩在车里,贼兮兮的瞟着秦府看,拍着胸口道:“三哥,我我我,我有一点点紧张!”

“有何紧张的?”李恪坏坏的笑,“你是害怕看到未来的公婆么?”

“我我我……我听说翼国公秦叔宝可凶了,当年冲锋陷阵时号称万人敌,杀人如麻令人闻风丧胆。他一定生得面如罗刹狮盆血口,说句话也能震聋人的耳朵!”高阳公主怯怯的道。

李恪知道她在找借口,身为公主,怎么可能怕一个臣子?她无非是小媳妇见公婆的心理在作怪,生怕秦慕白的父母不喜欢她罢了。

“尽说鬼话!”李恪斥道,“秦叔宝将军凛凛一躯相貌堂堂,当年可是一等一出了名的美男子。再者说了,你看秦慕白长得如何?人尽皆知他长得与秦叔宝极像。”

“我我我……我仍是紧张!”高阳公主干咽着唾沫,仍是赖在车上不肯下来。

“你下来吧!”李恪满不耐烦了,冲上车去将她一把抱起,直接放到了地上。

“三哥你这坏蛋,放下我!”高阳公主羞恼的嚷道。

正闹着,秦慕白出现在了大门口,看着这一对活宝兄妹发笑:“二位殿下,大庭广众的你们这是在玩什么呢?”

“呀,你还有话说了!”高阳公主一见秦慕白就来了气,气势汹汹的冲上前来,恼火的道,“你怎么一整天躲着我不见人?”

“我没躲你呀,为何要躲?”秦慕白笑道。

“那你……那你……”高阳公主眨巴着眼睛,一时嘴拙不知说什么。

“行了,别唠叨了。”李恪上前来拍了高阳公主的肩膀一巴掌,笑道,“慕白好不容易得个假期,在家陪陪父母也是应当的,难不成整天陪你瞎折腾就是正事了?”

“什么叫瞎折腾嘛!”高阳公主愠恼的蹶起了嘴,连声抗议。

李恪朝秦府内瞟了一眼,惊疑的道:“慕白,今日秦府仿佛是来了客人呀?”

“不错。家父的老友卢国公程知节与他的三公子程怀弼前来造访,另外还有我一个朋友。”秦慕白一边说着,一边给李恪递眼神示警。

“哦,那我们还真是来得不巧。”李恪眨巴了一下眼睛,显然是明白秦慕白的意思,请他尽快带高阳公主离开,于是说道,“高阳,秦府今日有客,我们不便造访,不如且先回去,改日方便再来吧?”

“有何不方便的?”高阳公主蹶着嘴嘟嚷道,“来都来了,还要无声无息的走嘛?我们可是皇子公主耶,要兼顾皇家威仪。难不成皇子公主出行,还要给臣子让路?”

秦慕白与李恪相视苦笑,秦慕白心中暗道:这小丫头真能借题发挥上纲上线,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能咋办?只能希望一会儿她别和武媚娘,别当着众多宾客的面上演哈雷彗星撞地球才好。

正在这时,方才正在大厅上饮酒的秦慕白与程知节,也听闻了有客来访的消息。得知是李恪与高阳公主,二人心中惊疑了一阵,赶忙一起出迎。

眼看秦叔宝与程知节都走了过来,李恪急忙扯了高阳公主一把示意她不要再胡闹多嘴了,面露微笑向二人迎上去,远远的就主动先拱起了手:“翼国公、卢国公,小王冒昧来访打扰了二人的雅兴,有罪有罪!”

“老臣恭迎吴王殿下!”秦叔宝与程知节急忙停于道旁拱手施礼。

“二位不必多礼。”李恪急忙回了礼,笑颜道,“小王今日得闲,于是与皇妹高阳一起出门游玩,恰巧过得秦府,想到慕白休假在家,于是停下车驾想来找他闲聊一番。不晓打扰到二位,真是抱歉得紧。”

秦叔宝微然一笑:“殿下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府上正备下薄酒,殿下若不嫌弃,就请暂停宝驾移步寒舍,小酌一杯如何?”

“承蒙翼国公盛情,小王是却之不恭啊。二位,请!”李恪呵呵的笑道,回头对高阳招手,“小妹还不来见过翼、卢二位国公?”

“岂敢!”秦叔宝抬眼朝门口一瞥看到高阳公主,顿时眼中精光微露,主动上前对高阳公主拱手拜迎,“微臣恭迎公主殿下!”

“翼国公快快免礼!”高阳公主的脸蛋儿已是一片通红,以往这般情景她已是见得极多了,就如同家常便饭一般平常。可是今日,她分明感觉到自己有些脸红心跳神慌意乱,说话时嘴唇都有些哆嗦。

她这一小小神情众人都收悉于胸,不觉暗笑:怎么高阳公主面对秦叔宝,会如此紧张局促?

“吴王殿下、公主殿下,微臣不知二位驾到有失远迎,还请宽恕老臣不敬之罪。二位殿下快请入内安坐,让老臣亲自把盏进酒赔罪!”秦叔宝很客气的发出了邀请。

程知节在他身后暗暗的坏笑,冷不防给秦慕白递了个眼神,仿佛是在说:“看把你爹给乐的,见了公主儿媳妇,激动啊!”

秦慕白无奈的苦笑摇头,无话可说。

李恪与高阳便并肩走在前,一起朝大厅而去。高阳公主一路煞感兴趣的左右顾盼,禁不住好奇的低声道:“三哥,堂堂的勋门秦府,怎么如此简朴甚至还有点寒酸呢?”

“怎么,嫌弃了?”李恪坏坏的一笑,“你若看不惯,可叫父皇赐座豪宅给秦慕白,将来专用来迎娶你好了。”

“讨厌啦,我是说……我是说……”高阳公主无言以对,只能又羞又恼的狠狠去瞪李恪。

一行人等进了大厅,秦叔宝要请李恪与高阳上座,二人拒辞,于是以宾主之位各自坐下。府里也忙碌上了,急忙准备宴席打点酒水,如同过节一般。

李恪忙道:“翼国公不必忙碌,你若如此,我与舍妹倒有些不忍打扰了。”

“二位殿下屈尊造访,老臣理当好生款待,殿下不必如此不安。”秦叔宝呵呵的笑道,“老臣虽然是穷,但一顿饭还是请得起的。”

“呵呵!”李恪也笑了,“既如此,那小王与舍妹,就不再客气了!翼国公府上的秦仙酒,名扬海内天下珍品。前番小王没有仔细品味,今日一定要补偿回来。”

“好说,好说。”秦叔宝点头笑道,“敝府别无良品,仅此一酒还可拿出来见见人。说来,这都是犬子闲来无事鼓捣出来的。也亏得他孝训,用这酒泡了药酒给我治寒腿风湿,效果奇佳呀!殿下如若喜欢,微臣可以让家人给你多送几坛去。”

“如此甚好呀,那小王就多谢翼国公了。”李恪强忍着笑回道。

其他人,也都忍俊不禁想笑。秦慕白则是站在秦叔宝身旁,苦着脸,有点哭笑不得。

这个秦叔宝当真是有趣。这么一个名扬天下威风赫赫的铁血战神,当着儿子的“蜚闻女友”的面,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堂堂的英雄人物,面对儿女婚事时也表现像个小小百姓。仿佛生怕人家高阳公主不知道自己儿子的优点似的。

高阳公主坐在李恪的身边低着头使劲捂着嘴,生怕自己笑出来失了礼,心中暗道:还以为秦叔宝有多凶呢,原来挺和蔼可亲的嘛,就跟一个普通小老头儿似的,也蛮逗趣的!嘿嘿,慕白跟他真是长得挺像哦,若是加上一长把胡子,父子二人就像一个人了。兴许,几十年后慕白就是他现在这样子呢,嘻嘻!……

秦慕白站在秦叔宝身后,看着高阳公主一个人掩着嘴在那里傻兮兮的偷笑,不禁心中暗自乐道:这傻丫头,又在想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少时过后新的菜饶肴与酒水都呈了上来,也幸得秦府今日早有准备,因此应付得过来。秦叔宝也叫秦慕白挨着李恪坐了下来,为他陪酒。高阳公主就想凑过去和他说说话,无奈在场之人实在是多又有秦叔宝在场,只得生生的按捺着,时不时趁人不注意时给秦慕白瞪上一眼或是蹶起嘴儿来扮鬼脸。

程知节坐在一旁落得个清净,他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个小配角了,于是乐得专心品酒,独自一人的喝了两大杯,又有些脸红眼花起来。薛仁贵则是完全像消失了一样,坐于末席一声不吭,既不喝酒也不说话,只是陪坐。

程知节见他拘谨,呵呵的笑着起身拍他肩膀:“薛仁贵,来,陪老夫喝一杯!”

“晚辈不胜酒力,恐醉酒失态,因此只能浅酌,还请老将军见谅!”薛仁贵急忙拿起酒樽起身。

“嗯……慕白,你这位朋友还没介绍呢!”李恪对秦慕白道。

秦慕白便笑了笑,起身说道:“薛兄,敬过了卢国公的酒,过来我给你引荐引荐。”

“好。”薛仁贵便陪程知节喝了酒,举樽走到李恪与高阳公主同坐的席几前,拱手道:“草民薛仁贵,见过吴王、高阳公主二位殿下!”

“哦,既是慕白的好友,便是本王的好友,仁贵不必多礼。”李恪上下打量薛仁贵,不禁眼前微然一亮:大巧不工重剑不锋,此人谦虚沉稳神韵内敛,颇为修养定。能和秦慕白做朋友,被他带到翼国公府来做客、并让秦叔宝置酒摆宴亲自相待的,定是个非凡的人物!

“殿下,薛兄,相逢即是有缘,我敬二位一杯!”秦慕白出来圆场,也算是让大家都打过了照面,不再陌生了。

三人便一起饮了一樽酒,再各自回位坐下。酒宴继续。

李恪回头多看了薛仁贵几眼,对坐在身边的秦慕白低声问道:“慕白,这个薛仁贵甚是面生,我也没听你提起过。你何时有了这样一位好友?”

秦慕白微然一笑:“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第179章 跳槽计划

秦慕白就将薛仁贵的情况,跟李恪大致说了说。

听完后李恪不禁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说,他现在是……白身?”

“是不是不像?”秦慕白微然一笑,“从风采气度上看,他绝不像一个山野村夫。更为紧要的是,他的武艺,真的是非常出色。”

“比你厉害?”李恪问道。

“就不用拿我与之相比了。”秦慕白说道,“连卢国公程知节也不是他对手。”

“什么?不会吧!”李恪惊诧的轻叹了一声,禁不住扭头多看了薛仁贵几眼,轻声道,“卢国公与你父亲,可是当年我父皇的秦王府里,有名的虎狮双雄,当世之猛将啊!”

“错不了。”秦慕白轻轻的点了点头,淡然道,“估计,也就只有我父亲能与之匹敌了。”

“如此厉害……”李恪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之中精光奕奕。

“殿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秦慕白微笑的轻声道,“是我将他从绛州龙门的乡野之地请到长安来的,其目的,也就是想提拔他给他一个出身。但他心气很高,一直没有答应我到百骑去就职。”

“连百骑他也不去,那他想要个什么样的官职?”李恪不禁有些迷惑的道。

“不清楚。”秦慕白摇头,“或许他要的不是多大的官职,而是一份……成就感。”

“成就感?”李恪不解的摇头。

“也就是说,他不想平白的受人恩惠,想凭自己的能力谋求出路。”秦慕白说道。

“这样啊……我知道了。”李恪神秘的一笑,低声道,“慕白,那你觉得我有希望将他招致麾下没有?”

“你可以试试,但不要抱太大希望。”秦慕白说道。

李恪轻点点头若有所思,沉默了片刻后,他说道:“我府上人丁凋零尤其缺少独档一面的武将,至从你走后情况越发严重。上次我们奉旨去绛州,我留了宇文洪泰与殷扬在长安看守门户,手边就无人可用了,仅仅只有一个权万纪可供差谴,但他毕竟是不黯武事的文吏,因此但凡涉及到军事,我就感觉捉襟见肘。近几日我一直在寻思,效仿当年我父亲那样颁布求贤令,征集王府属官,以武将为主。无论出身门第,唯才是举。你认为如何?”

秦慕白想了一想,说道:“但你此举,是否会犯忌?”

李恪笑了笑:“应该不会。我现在几乎已经淡出朝堂不引人注目了。宗正寺与兵部吏部的那些人,不给我差派官员将领,还不许我自己动手请几个人吗?原本,亲王府就有权力自己任命四品以下属官。不过我事先也会征求到父皇同意的,不让他以为我是在圈人拉帮意图不轨就行了。”

“如此便可行了。”秦慕白与他会心的一笑,说道,“这对薛仁贵来说不失为一个机会,我会间接推荐他去你府上应征的。”

“真是多谢你了,慕白。来,我们二人干一杯!”李恪有些激动的举起了杯来。

“客气。”秦慕白微然一笑,与之碰杯饮下。

其实秦慕白心里想得非常清楚,他之所以将薛仁贵举荐到李恪那里去,可不是有意巴结奉诚他,或是碍于情面了不得已为之。

相反,他是有意这样做!

至从绛州案后,秦慕白与李恪之间颇为默契,相互之间也有了更多的信任与了解。更重要的是,秦慕白在无形之中,总与李恪的利益与立场比较统一。二人之间,仿佛就有了一条无形的纽带,将彼此串联。

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再者,这次回京之后,因为高阳公主的事情一闹,秦慕白感觉自己仿佛是在百骑做到头了。皇帝说得好听是给秦慕白放了个长假让他回家过年歇息,实则就是在给即将接手百骑的李君羡多争取一些时间,准备取秦慕白而代之。

其实就算皇帝不这样做,秦慕白自己也想离开百骑了。这个职务,吃力不讨好麻烦众多,更重要的是现在因为高阳公主一事,闹将下来自己的身份变得十分敏感了,实在不再适合继续留在后宫当差。

与其等着被人一脚踢走,还不如自己主动先找好后路。倘若离开百骑与皇宫,秦慕白的出路无外乎两条:一是明升暗降,调到六率十二卫当中担任将军,就像当初被清除出去的长孙涣一样;二是,向程知节学习,调到远任州县担任地方武官。

显然,第二条出路远比第一条要好。

到了地方当个州城都督,或是当个军府的折冲都尉,那好歹也是一方巨无霸,远好过被调到错踪复杂盘根错节的十二卫老牌军旅之中,做一个无助孤单被人轻视难有出头之日的小将。

前不久秦慕白刚回长安时与李恪有一次会晤,无意中听他说起,皇帝因他绛州之功,赐他世袭“荆州刺史”,年后即可上任。

到时李恪要被调走,自己何不随他一起去往荆州,当个都督?就算做不成都督,做个司马或是长史,再不济做个州官别驾或是府兵都尉也行啊!

到那时,二人联手还不在荆州轻轻松松的一手遮天么?总好过现在窝在百骑与皇宫之中,面对无数压力与麻烦,就没一日消闲过。而且,担任百骑使,极难再有觐升,做得再好,也顶多得些皇帝的口头表扬。如果做得稍有一点不好,那就极有可能是掉脑袋的勾当。百骑使,表面风光,其实是一个性价比极低的差事。哪里比得上到地方当个土霸王舒坦?

就连秦叔宝也不止一次的跟秦慕白说过,如有机会,不妨离开百骑这个漩涡之地。如有战争,从军出征去赚取军功是为上策;如果没有战争,却到地方典掌武事,只要运气没有坏到极点不出大岔子,那就是治理地方有功,容易升迁。

到地方基层深造个一两年回来再升官,如此迂回一番的做法实为许多京官所采纳。早已被证明,确实可行。

秦慕白感觉现在自己仿佛就到了仕途的一个瓶颈期。这一次自己绛州之行可谓是有功,可仅得到了一些田亩与银布的赏赐,给了个军中遍地可见、象征性的骁骑校尉勋官,根本就一文不值。如果不另求门路寻求突破,那就得等着被皇帝一脚踢出百骑,随手指派到哪个军队里去混日子,甚至扔到哪个边关去守土城也是有可能。

于是,秦慕白才毫不犹豫的先把薛仁贵推到了李恪那里。等这一步完成,就是自己的跳槽。到时,最好还能带几个百骑心腹过来。李恪现在实力弱,在这时候去投靠他定然感激涕零极为重视。再加上二人的故交与利益纽带,等到了李恪阵营之中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岂不是唾手可得?

这可比在皇宫里如履薄冰朝不保夕的,强了万倍不止啊!

计议至此,秦慕白开始在心中详细的琢磨“跳槽计划”了。

……

秦府正厅上,酒宴仍在进行。

后厢跨院之中,刘氏与秦霜儿正与武媚娘家长里短的闲聊,突然听闻府中异常热闹,还有人在后院比了武,于是纷纷惊讶。看到前院车驾不少定是有重要客人来访,她们这些女眷不好登堂入室的露面,于是找了府中下人询问。

这一问不打紧,问明之后,三人都有些愣住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一下来这么多人?”刘氏讶然道。

秦霜儿眨巴着眼睛看着武媚娘,说道:“怎么连……高阳公主也来了?”

武媚娘微自笑了一笑:“她是公主,想去哪个臣民家中做客,是她的自由吧!”

“媚娘啊……”刘氏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夫人想说什么,那便说吧!”武媚娘坦然的微笑道。

“哎……”刘氏轻叹了一声,说道,“三郎与高阳公主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人人皆知,你听了一定心中不悦。三郎不懂事,只能我这个当娘的代他向你赔不是了。”

“夫人言重了。”武媚娘依旧面带微笑,轻松的说道,“此事,慕白已经与我开诚布公的详细说明了。他们二人之间的所有事情,我都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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