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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嫡女宅斗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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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心稳如泰山,淡淡地吩咐道:“叫青鸾把院子里的人都叫进来!再叫李嬷嬷把红萼屋里的香云纱拿出来。”樱桃心慌了一下,不敢违逆,立马儿去照办了。

不一会儿,惠风馆的婆子丫头就都聚到正堂来了,红萼那块衣料还没来得及拿去裁呢,就人赃并获地摆在惠风馆的正堂里。

红萼还是那副精心描画过的的妆容,妩媚的秋水横波入鬓,眉毛细细描作了小山眉,胭脂水粉在一张娇媚的俏脸上纵横驰骋,幽幽地发出香气,蕊心接过青鸾端过来的香片,慢慢地呷了一口,笑道:“樱桃,把你刚才回禀我的事再当着大家的面说一遍。”

樱桃无法,只得又说了一遍。

蕊心半阖着双目听着,不理会众人脸上的惊讶之色,等樱桃说完了,才淡声道:“红萼,樱桃说的话,可是真的?”

红萼的粉脸涨得通红,她一直以为大奶奶是个好性儿的,程氏说拨人给她,她半点不敢怠慢就领了她们过来,还时常主动叫她给大爷倒茶拿点心(在红萼女士看来这些都是宝贵的上进机会,想来大奶奶恐怕有抬举她作通房的意思),红萼原也想承认了的,但当着这么多人,终究有些抹不下面子,只得喃喃道:“我的香云纱是……是侯夫人旧年赏的,想必是樱桃把料子裁坏了不够,看见我也有一块,才想赖在我身上的!”

樱桃一时气结,指着她只是“你你你”地说不出话来。

蕊心微微笑道:“旧年赏的?”伸手扯起那片香云纱,抖了几抖,道,“你仔细瞧明白了,别说香云纱料子易霉变,旧年的跟今年新织的绝不相同,单说这乳白底缠枝石榴花的纹样,就是岭南织造局今年春天新出的花样,旧年绝对没有!”这匹料子是谢墀的老下属——现任岭南织造送来给她添妆的,等闲权贵家极难得到。

红萼惶然地低了头,桑贵家的见了这等情形,迈着小碎步跑出来,躬身谄笑道:“这是小姑子一时糊涂,看着料子好,她们姐妹情分又厚,才跟樱桃讨要的!奶奶素来待我们宽厚,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饶过她这一回,回头我好好管教她就是了!”红萼在娘家时,没少跟嫂子争长短,不过到了惠风馆里,姑嫂不得不拧成一股绳儿,桑贵家既盼着小姑子倒霉,又怕她倒霉倒大发了,连累到自己,故而表面上说情,实则想在主子面前把小姑子不懂事的标签贴得再死一点儿。

蕊心冷笑道:“嫂子说这话,可见是不明白我的意思了!”她故意停顿一下,叫桑贵家的把心吊在嗓子眼儿,才又说下去,“一匹香云纱顶多不过一百两银子,难道我是为着一块布料跟下人夹缠不清的人?她最不该瞒着我私自克扣东西,还敢当着大家的面儿扯谎,今天她敢扣一块料子,明天她就敢扣主子的金银珠宝!这岂不是不忠?我早跟你们交待过,只要是忠仆,哪怕差事办砸了,也不过小惩大诫,若是有半分歪心肠,哪怕再得用的人,我也不敢留!”

说完,她扫视屋里的下人,看到个个低下头去洗耳恭听,顿时心中超爽,她终于明白当初培训中心的老板为什么对在每周例会上训诫员工有浓厚的兴趣了,能让一群下人臣服脚下,对着他们呼来喝去,极其展现个人价值啊有木有!

蕊心越训越找着赶脚了,脸上仍旧威严不减,厉声道:“若是再有人敢做这等事,立刻撵出惠风馆,不忠不义的奴才我不敢留!”又缓了一缓语气,道,“红萼,你是侯夫人拨过来的,我就给你个脸面,出去领二十下手板子,从今以后,不许你再进内院!若有违犯,即刻送你回去!”

惠风馆的下人都领略了这位主子的威风,个个暗下决心往后更要小心当差,最高兴的人要属桑贵家的,这样的处罚,既让小姑子丢了脸,又没株连到她,当下忙不迭地领着红萼,给蕊心磕头谢恩。

一屋子人如鸟兽散,蕊心对樱桃无奈的摇摇头,道:“你去李嬷嬷那里,叫她扣你半个月的份例,下回再遇着这样的事,自己得顶得起来,实在顶不起来时,一定要禀报我!”又拿出一匹香云纱来,道,“虽然是去年的,却也是好的,你拿去再裁几件婴儿衣裳,余下的你自己也做条襦裙夏天穿吧!”

一条香云纱的襦裙,比她一年的月例还多,樱桃知道蕊心表面上罚她,其实还是向着她的,满面愧色地料子行礼告退了。

蕊心这里拿出樱桃裁的衣裳,果然剪裁适当,想象着外甥侄子穿在身上的可爱,不禁微笑起来,沈云飞盼着蕊心给他生好多孩子,蕊心今后也要多搜集些好看的料子,预备着给她未来的孩子们做好多漂亮的衣裳。

正歪头想着时,枇杷和青鸾进来了,枇杷劈头就说:“桑贵家的又跑到流云斋去了,在里头嘀嘀咕咕半日,肯定没好事!”

蕊心没听明白,流云斋是二姑娘沈云婉住的地方,桑贵家的跑到那儿干什么去?她现在应该去长春堂打小报告不是么?

青鸾抚了抚枇杷后背,叫她静静气,才沉着回禀道:“二姑娘院子里的管事嬷嬷是桑贵家的亲妹子,二姑娘和她的姨娘青姨娘,整日围在太太跟前,哄得太太不知东西南北,桑贵家的一定是跟她妹子说红萼的事去了!”

蕊心翻翻眼睛,道:“那又怎么样?难道我还怕庶女姨娘不成?”

枇杷听了高兴的拊掌,笑道:“对,大奶奶可不能叫她们爬到头上去!”

青鸾对她皱了皱眉,对蕊心道:“大奶奶要早有准备,您不知道,青姨娘的手段可高着呢!”

蕊心正想问她青姨娘手段如何高,然而说曹操,曹操就到,只听外院的小丫头扬声道:“青姨娘来了!”

蕊心站起来看时,却见一位穿着湖蓝色素面褙子,梳着圆髻的中年妇人,笑嘻嘻地走了进来,妇人年老色衰,眉间残留着一些年轻时的清丽,一双眼睛精光闪烁,扑闪扑闪地对蕊心笑道:“听说大奶奶得了诰封,还没跟奶奶贺喜呢!”

蕊心叫青鸾端绣墩过来,又叫倒茶,青姨娘眼笑得眯成一条缝儿,道:“不敢当,大奶奶太客气了!”

蕊心对青姨娘存了三分戒心,就笑道:“姨娘来惠风馆可是有什么事吗!”

青姨娘仍是含着十二分的笑,道:“不瞒奶奶说,一来是给奶奶道贺,二来么,二姑娘也大了,这些日子不少人家登门来说亲事,却总不是子弟不合适,就是家世不合适,按理说这件事,我一个奴才哪有插嘴的份儿?可我毕竟生养了她一场……”

原来是为了二姑娘!云婉的亲事她也听说过,宣城侯府正是炙手可热的时候,来提亲的人家也没有差的,可青姨娘和云婉心比天高,一个庶女却总想嫁嫡子,可是来提亲的嫡子不是门弟比侯府门弟差,就是子弟不争气,门当户对又年轻有为的庶子,云婉却又不愿意为人庶媳,母女二人虽然哄得程氏坚信是那些议亲对像配不上沈云婉,但亲事也就被耽搁来了。

蕊心笑道:“夫人是二姑娘的嫡母,我这做嫂子的又哪里插得上话呢!”干脆一推六二五,她可不想趟这个浑水。

青姨娘忧心而又不忿地道:“依我看,二姑娘才貌双全,性情又好,行事言语比正经嫡女哪里差一丝儿?那些好人家不肯来求亲,无非就是嫌庶女的嫁奁薄。”

蕊心暗自齿冷,您可真是孩子看着自己的好?沈云婉再好,也没有云姜那种属于嫡女的大气。

蕊心道:“姨娘莫说这话,婉妹妹一定能嫁得如意郎君的。”

青姨娘忽然站了起来,情真意切道:“我知道大奶奶最是个心善的了,前日侯夫人才说了一句云翔的钱不够花,大奶奶就答应给他添份例,可见是爱护弟妹的,我今儿豁出老脸来,不得已求一求奶奶,就给你婉妹妹添上些妆奁,她能风光出嫁了,也一辈子忘不了大奶奶的恩德!”

蕊心彻底服了,原来这世上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当初洪姨娘求杨氏给丽心添妆,好歹杨氏还占着个嫡母的身份,可青姨娘这又算什么?一个奴才让才过门的少奶奶给庶出小姐添妆,想想都觉得奇葩!

蕊心面沉如水,肃容道:“姨娘这话可说错了,我一个才过门的媳妇,不当家理事,就是有心也无力,姨娘请回吧!”说罢欲回身送客。

青姨娘不屈不挠,转到蕊心眼前,赔笑道:“大奶奶虽不当家,可长宁侯府的嫁奁丰厚,听说光是京郊凌云庄,就有七八百亩水田呢,再加上湿地山林,横竖大奶奶也不缺这一丁点儿,您拔根汗毛,比我们的腰还粗呢!”

蕊心被青姨娘的神逻辑撂倒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看来当年平氏的脸皮还是薄了一点,贪图弟妹的一点嫁妆还要辛辛苦苦地做假账,哪比得上青姨娘利落,直接伸手要!

蕊心怒极反笑,“姨娘可真会开玩笑,”可是忽然,她觉得哪里好像不对,给云翔添份例的事她是怎么知道的?蕊心不相信程氏愿意让旁人知道这件事。

蕊心问道:“姨娘怎么知道云翔的事?”

青姨娘躲闪着蕊心的眼神,道:“我不过是听太太屋里的小丫头说起的。”唇角又掠过一丝得意,道,“大奶奶放心,这事我不说,她们兄弟姐妹谁也不知道,断不能叫少爷小姐们对您这个长嫂有了怨怼!”

这是□裸的威胁啊!蕊心恨不得当场就拖她出去赏她一顿嘴巴子,要是饶了她,她就不不姓谢!

正在这时,外院里又是一声通传,“二姑娘来了!”

咦,这母女俩,是商量好了的呢,还是商量好了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节奏~~~~~~~~~

第80章 沈云婉

云婉端庄地走进来,手里托着一件亮闪闪的东西。蕊心挂着一丝笑纹,道:“二妹妹来了,可真是巧,青姨娘也在这儿!”

云婉柔柔一笑,如五月和风,道:“闻得嫂嫂得了诰封,早就想来给嫂嫂道贺的,这是妹妹的一点心意,请嫂嫂笑纳!”说着,奉上贺礼。

连说辞都差不多!蕊心接过来看时,是一对翡翠玉镯,晶莹剔透,无一丝瑕疵,显然是翡翠中的上品,用这样一副镯子来换她一个庄子,青姨娘母女的算盘打得精啊!

云婉笑道:“这是父亲去交趾办差时带回来的,老坑翡翠,十足的水头,我一直没舍得戴,想来想去,也只有嫂子配得上!”

蕊心托着这对翡翠做的糖衣炮弹,暗暗冷笑,心想自己到底是哪里做的有问题,让这对母女认为她就是一个好哄骗,好摆布的软柿子?

青姨娘也凑过来,啧啧道:“二姑娘真是温柔懂事,大奶奶必定喜欢!”

蕊心手掌一攥,笑道:“我很喜欢,那就却之不恭了。”一面扬声道,“青鸾,拿我那只金累丝攒珠的项圈来,送给二姑娘!”

没等云婉推让,青鸾就把项圈拿来了,项圈黄澄澄的,上面镶着几十颗拇指大的上等南珠,最中间的一颗红宝有鹅卵般大,一丝杂质裂缝也没有,青姨娘的眼都看直了。

蕊心道:“二妹妹来的不巧了,我今儿有点儿头疼,咱们改日再聊。”

青鸾机变道:“奶奶这几日累着了,直嚷头疼呢,过会子还得铰一块膏药烤了贴上。”

沈云婉还想跟青姨娘作场红白脸的戏文,没想到蕊心这样不给面子的下了逐客令。又不能老着脸皮强留,只得与青姨娘讪讪地走了。

蕊心坐在美人榻上,生了半日的气,青鸾劝道:“大奶奶不值得为这起小人气坏了身子!不过却要防着她们些,这青姨娘惯会挑拨的,听说三姑娘小的时候,因为二姑娘的苦肉计,惹得夫人罚三姑娘抄《女诫》!”

什么?蕊心真服了程氏了,能让庶女哄得她罚亲生的嫡女,真是奇葩中的战斗机。

枇杷这时进来,听了这话,又尖声尖气地鼓励蕊心道:“大奶奶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对付她们,这位青姨娘,原是侯爷的通房,夫人嫁过来之后,还没生嫡子呢,她倒先怀上了,后来不知怎么竟哄得夫人点头,允许她生下孩子,只可惜肚皮不争气,一辈子也不过生了这两个女儿。”

怪不得大姑娘沈云妙早就嫁人了呢,原来比沈云飞还年长!

蕊心默然盘算了半日,蓦然站起来,道:“青鸾,陪我去长春堂走一趟。”

长春堂外植着十几株碧桃和山茶,迎风盛开,在长风中开出一捧一捧姹紫嫣红的春意,远远就从正堂中传来一阵嫩生生的说笑,沈云婉果然转战到这儿来了!

蕊心迈进堂屋,见程氏正把云婉搂在怀里,点着鼻子玩笑,一见蕊心,那喜气洋洋的脸立刻沉了下来,蕊心视而不见,走进去依规矩行礼,道:“给母亲请安。”却对一旁的青姨娘母女不闻不问。

程氏“嗯”了一声,云婉柔柔弱弱的站起来,施礼道:“给嫂子请安。”

程氏道:“你快坐下,有我在这里,在你嫂子面前不必多礼。”云婉低眉温文中夹着一丝得意,道:“是。”

蕊心不理会,只管开门见山道:“媳妇今儿来,是有一事要回禀母亲。”

程氏冷淡道:“说。”

蕊心道:“前几日郡主叫媳妇去寿春堂跟着她学管家,虽是祖母有令,媳妇到底该来禀报一声,只是母亲命媳妇十日来请一次安,媳妇怕等到请安时再禀误了事,故而不得不来搅扰母亲一趟。”

青姨娘面上一黑,她才给程氏支了招,叫她用这件事拿蕊心作筏子呢,没想到蕊心主动出击,程氏反而不好为难于她了。

蕊心看着程氏懊恼的神情,自顾自说下去,“还有一件事,是关于红萼的,不知母亲听说了没有?”就把红萼的事说了一遍。

这回换了沈云婉一脸血,她正盼着程氏拿这事做一番文章呢,没想到蕊心竟自己曝了料!

程氏忿忿道:“你罚都罚完了,还来打马衙炮做什么?敢情我拨过去的人都低贱,一块料子就能惹得你大发神威的!”

蕊心笑道:“儿媳眼皮子再浅,也不会因为一块布料跟下人过不去!儿媳只是依规矩办事!”

桑贵家的事发之后,就第一时间就跟程氏说过这事了,她怀着鬼胎,也就没很给小姑子说理,程氏也知道再纠缠下去也纠不出什么结果,遂一挥手,道:“行了,我知道了。”

蕊心却不走,慢条斯理的说道:“还有一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一件,方才青姨娘说长春堂的小丫头议论我们要给二弟添份例,所以也想叫媳妇拿出庄子田地来给二妹妹添妆……”

“什么?竟有这事!”程氏立刻死死瞪住青姨娘。

青姨娘连忙摇手解释,云婉跪下道:“母亲,这是误会,姨娘不过跟嫂子闲聊时无意中说了几句……”

“闲聊?姨娘连凌云庄的地段都替二妹妹看好了,怎么说是‘无意’?”蕊心道,又抬头对还没回过味来的程氏道,“媳妇想着,此事断不可行!若传出宣城侯府惦记媳妇嫁妆的话,弟弟们还怎么说亲?况且我们根本没给二弟添过份例,这岂不是污损二弟的名声?”

云翔是程氏的软肋,程氏当时就跳起来了,叫道:“哪个贱人胡说的?”

青姨娘几十年没见程氏发过这么大火,况且蕊心刚才指名道姓地把她给牵扯到这个漩涡里来了,青姨娘膝盖一软,痛器流涕地直喊冤枉。

程氏怒气不歇,指着青姨娘道:“你个不要脸的奴才,敢出去嚼少爷的舌根?我竟看错了你了!”

蕊心站在旁边优哉游哉地看着这出好戏,云婉也跪在地上哭着替她姨娘辩解,程氏切齿道:“青姨娘先去祠堂跪着,金穗,你送二姑娘回去。”

云婉不放心她姨娘,但程氏下了令,她不得不从,只得由金穗架着,回流云斋去了。

屋里的丫头婆子都吓坏了,早就忽喇喇跪了一地,桑嬷嬷今儿不当值,故而伺侯的人虽多,只无一人敢劝。

蕊心接过丫头端来的红枣茶,温然劝道:“母亲若因为奴才气坏了身子,倒值多了呢!”

程氏喝了几口枣茶,才渐渐地缓过来,闷声道:“这茶太淡,要多放些糖。”

蕊心对那端茶的小丫头道:“记得跟桑嬷嬷说,太太的茶食,以后都要甜口的。”心想,莫非真的是更年期有抑郁情绪么?多吃甜食也好,可以抵制抑郁,蕊心其实很想给她弄块巧克力来尝尝。

程氏平静下来,对蕊心扬一扬脸,道:“你坐下吧!”挨着炕边摆着一溜搭着青绸镶金椅搭的椅子,蕊心在其中一把椅子上坐下来。

程氏叹了口气,“云飞跟我说不添给云翔份例的时候,我还生气来着,如今看起来,竟是你先虑到了,果然那起子小人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的,你的好处我自然记得。”

蕊心松了口气,她也《“文》不想因为《“人》各种琐事《“书》跟婆婆这《“屋》个天然权威对抗,程氏这样想是最好的!

蕊心道:“二弟其实是个有志气的,我跟云飞说了,虽不好添份例,给二弟些银子总是要的,可转天二弟竟送了份借据来。”

提到云翔的好,程氏眼里都放了光了,拍着大腿道:“怎么不是呢?这孩子,从小生得就弱,所以读书上不及云飞,可心肠是极好的,这孩子,吃亏就吃亏在才进学那几年,侯爷外放,也不能亲自教他……”吧拉吧拉吧拉,蕊心忍着听了半日,一边默默吐槽,是云飞生来体弱好不好,还有,云飞在庄子上跟着乳母长到五岁,怎么从不见程氏有一丝半分的怜惜?怪不得贾母说,天下父母的心,都是偏的。

说了半日,蕊心忖度着程氏的口也干了,又端过红枣茶来给程氏喝,程氏才稍停片刻。

大概是甜食起了作用,程氏道:“这次是青姨娘多嘴了,可是云婉这孩子却不是个多话的,你也不要迁怒于她!”

蕊心答应着,冷冷地想,背后阴人的笑面虎才更难搞呢,这个小姑子,她得妨着点!

云飞晚上回来,蕊心就把白天的事说给他听,云飞笑道:“还是我媳妇聪明,这么多年来,母亲还是头一遭发作青姨娘!不知道府里有多少人暗暗趁愿呢!”

蕊心摇头道:“可惜了二妹妹这个侯府小姐,表面知书达礼,却学了一身小家子气!”

云飞道:“当年云婉才出生时,祖母就不情愿叫她长在青姨娘身边,怕也长成云妙那样的性子,可母亲终究经不得哄,到底把二妹妹给了她姨娘养!”

蕊心笑道:“她们爱怎么都无所谓,只别惹到我的头上来!且别说这个了,尝尝我给你熬的生地天冬猪肝汤,春补肝,夏养心,这汤最宜春天喝的。”

说着,叫樱桃盛了一碗,端了过来,云飞尝了一口,药香遮住了肝脏腥气,还透着香甜,连声道:“好汤!有个媳妇在家里,果然是不一样的!”喜滋滋的喝了汤,才叫摆膳吃饭。

蕊心就没再理会这件事,过了两日,枇杷跑来喜滋滋地告诉她,青姨娘在祠堂里禁足三日之后,被打发到庄子上去了。

蕊心有些奇怪,程氏是个纸老虎,厉害都在表面上,青姨娘母女奉承了她那么多年,蕊心觉得这不像程氏的魄力。

作者有话要说:据调查英国的多子女家庭中有百分之八十五的母亲更宠爱她其中的一个孩子,但是她们大都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第81章 故人

用了晚膳,蕊心把才做好的青色蝙蝠暗纹茧绸的夏衣让他换上试试,一边揪着衣襟看大小是否合适,一边问云飞:“青姨娘被撵到庄子上去了,你知道吗?”

“哦?去了庄子!”云飞云淡风轻的笑笑,“看来父亲对她的所作所为早就有数,只是顾及情份放她一马而已。”

蕊心道:“难道是父亲的主意?”

沈云飞说了句“正合适”,又在榻上坐了下来,榻上新换了樱红覆斗小帐,质地轻薄,通风透气,正是夏日用的帐子,云飞说:“青姨娘媚上欺下不是一天半日了,当年父亲屋里的几个通房姨娘,都是被她借着母亲的手打发出去的。不过父亲最恼她的还不是这个,而是她让二妹妹长了一副歪心肠。你还不知道,二妹妹在岑家姑娘的赏花宴上,为了讨好安南侯夫人,几近卑躬屈膝,丢尽了侯府脸面。父亲早就生了很大的气。”

蕊心问道:“她为何要讨好安南侯夫人?”都是侯府,宣城侯府的权势比安南侯府只高不低啊!

云飞捶床道:“安南侯夫人是继室,她的儿子承不了爵,就想方设法地要给嫡长子选一个出身低的妻子,到时候她这个婆婆也好控制。”

蕊心立刻领悟道:“所以二妹妹听说了,就想嫁给安南侯府的嫡长子,以后还有个侯夫人可当!”云飞无声地笑笑,点头,蕊心想了想,摇头道,“二妹妹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安南侯夫人绝不会选二妹妹作未来的世子夫人的。”

云飞握着蕊心白嫩的一双玉手,拍了拍,笑道:“我就说我媳妇聪明吧,跟我想到一块去了!”

蕊心扶额,沈大爷,您这是夸你媳妇还是夸自己呢!真是,这人!

蕊心撅嘴道:“难道很难想吗?安南侯夫人既有这样的心思,就是个极有心计的人,这样的人,哪能容易得下二妹妹的心计?娶进来不是麻烦吗?对安南侯夫人来说,最好的媳妇人选是家世弱于安南侯府而又性情软弱的嫡女。”

云飞道:“可惜二妹妹想不到这一点,她从小跟着青姨娘,学的都是姨娘争宠的伎俩,以致于闹出了闲话,她还浑然不觉。”

所以,侯爷就趁着程氏发作青姨娘,直接把事情了结了,毕竟处置姨娘是程氏的权力,宣城侯总要表示一下对嫡妻的尊重,可蕊心觉得没那么简单,唇角浮起一缕笑意,道:“这些事父亲是如何知道的?莫不是有人告诉的吧!”

云飞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就你机灵!我和云姜不过在父亲面前说几句实话,毕竟如何处置青姨娘,我们是管不着的。”

云姜?对呀,云婉巴结安南侯夫人的事,肯定是云姜告诉云飞的,她是嫡女又是公主伴读,出门交际的机会多,自然知道的也多。只怕宣城侯爷发落青姨娘,还是给沈云婉一个教训,她若是再不顾身份,一味好高骛远,到时候还不知要闹出什么笑话来。辱没侯府名声是一件,侯府的小姐们都还没有出阁,若因此而使得京中权贵都不愿娶沈家小姐了,宣城侯不知要失去多少用姻亲来缔结政治联盟的机会。

云飞一定是把这“溃于蚁穴”的道理说给宣城侯了,蕊心搂住云飞的胳膊,把头靠在他肩上,笑道:“夫君好样的,就该痛打落水狗!”

云飞搂住蕊心的肩,脉脉道:“青姨娘和二妹妹是碍不着我什么事的,却会不停地挑唆母亲来揉搓你,我哪能让我的媳妇被人欺负?”

所以,沈云飞只得到父亲那里,又打了青姨娘一棍子,谁让她们想欺负他媳妇的?想蕊心情不自禁地抱住沈云飞,在他宽阔的胸前摩挲着,在长宁侯府的时候,都是她费尽心机地保护杨氏,现在有一个人来保护他了,这感觉真美好!

红萼和青姨娘的事过去之后,惠风馆清静了好一阵子。这期间蕊心回了两趟娘家,为了素心和丽心出阁。然后,她觉得该去探望明心了。

蕊心早就想去探望明心了,挑了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坐上云飞给她私人订制的马车,就出门了。

前些日子沈皇后为了让明心能尽早熟悉如何做宫中的女主人,在处置严如珂的时候,就让明心跟在她身边,大约是劳累了,明心便有些盗汗失眠的症状,沈皇后就听从太医的建议,叫太子亲自护送明心到双清别院去散散心。

从宣城侯府到双清别院,怎么也得半日路程,蕊心跟云飞说好了住一夜,第二天再回去,晚上正好陪明心说说话。

双清别院没有宫里的富丽,却难得清静悠闲,明心的别院在最好的地段,轩敞的庭院里,种着几株极高极大的槐树底下,仰头望去,瞳仁里倒映着耸入云端的一簇簇冰凌霜挂,浮香袅袅只勾着飞满彩蝶的绣鞋踮起来,偶然一阵风吹落一串绿茎软脆的白蕊,,醉人的一捧清甜徐徐缤纷了整个庭院。

因为前一日就遣人去说了,明心知道蕊心要来,早就躺在青檐下的金丝楠木团刻福字的美人榻上等着了。

蕊心才进来,就见明心从榻上站起来,笑盈盈道:“三妹妹可算来了,再不来,我就要下贴子请你去了!”

蕊心笑着行礼,道:“早就该来瞧大姐姐的,只是家里琐事多,一时没得空。”

“知道你们才新婚,正是分不开的时候呢!”明心打趣道。

蕊心羞红了脸,笑道:“大姐姐取笑我!”看到明心的腹部已经隆起,穿着薄纱的常服,身子更加丰腴了,不过气色很好,脸上红扑扑的,放着光,一点不像两个孩子的母亲。

正说话的时候,屋里出来一大两小,两个小的是庆成郡主和意哥儿,大的竟然是莹心!一身淡粉锦丝团福如意衫子,颈子上挂着一条八叶桃花细银链子,真没想到在这儿碰见她。

明心笑着招呼三个孩子,向蕊心见了礼,然后又被一大群乳母嬷嬷领着回房去了。

蕊心道:“六妹妹怎么会在这里?”

明心道:“三婶的事,你也听说了吧!”蕊心点头,明心神色微黯,道,“这孩子也怪可怜的,我叫她来散散心,顺便也替我解一解闷儿!你们一个来的也没有,可闷死我了!”

明心大约是有了身孕格外容易躁,所以话也特别多,“太子又去西北劳军了,怎么也得大半个月才能回。你嫁过去还没有一个月,我怎么好意思叫你来陪我呢?素心和丽心更不得空。我只好把六妹妹叫来了,可她也不能陪着我说话,跟庆成的话倒比跟我多!”想了想,又说,“不过我也是才闲下来的,前一阵子母后叫我跟着她处置严如珂的事,我才知道,原来要废掉一位嫡妃比娶个嫡妃更繁琐呢!”

蕊心道:“我听说她被废为庶人了。”

明心叹道:“可不是么?严家这回是彻底倒了,皇帝念严首辅在朝中这么多年,特意宽大处置,只将其长子问斩,余者皆发还原籍。听说严首辅一回原籍就病倒了。”

当年恪亲王夺嫡曾求助于严首辅,其实如果严首辅不是贪欲作祟,广结朋党的话,也不会这么快引起皇帝的忌惮,新皇即位之后,他照样可以拥有权力富贵。可是人心无足,严如珂又何尝不是这样?如果她嫁的不是皇子,凭严首辅的权势,她的跋扈也不会遭到这样的严惩。

聊了一会,明心又问她在沈家过得如何,蕊心也不粉饰太平,就拣了几件要紧的事说了,明心冷哼道:“婆婆再不明理到底是长辈,只能好生伺侯着,可那个姨娘和庶出的小姑子算什么东西!”

蕊心道:“青姨娘撵出去了,我想以后云婉也翻不出浪花来了!”

明心不以为然道:“未必!越是这些小家气的人,越是不知死活!我知道,未出阁的姑娘是娇客,你这个作嫂子的轻易不愿招惹,可她日后若再想算计你,你只管跟我说,我替你收拾!”

蕊心知道明心一出手,就是叫人再难翻身的招数,恪亲王府里原先有位高侧妃总跟她打擂台,明心就故意给高氏留下破绽,高氏得了机会,想给明心的补汤里下致人不孕的药,结果人赃并获,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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