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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嫡女宅斗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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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孟冰有文言文的底子,还是听得晕晕乎乎的,大概明白是皇帝把他们全家夸了一通,然后赏了自己一个诰命,并鼓励她再接再厉,将三从四德进行到底!

女眷们谢恩,寿昌郡主和程氏都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荷包塞给徐总管,蕊心也忙命青鸾拿出一只绣着银线葡萄嵌珠的苏绣荷包,塞到徐总管手里,里面装的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徐总管推让一番,终是收下了,蕊心知道这位徐总管是沈皇后宫里的总管,一般人想行贿人家还不收呢,不过是看宣城侯府是皇后同族的面子。

徐总管宣完旨,赐下凤冠霞帔,又说了几句恭喜的话,就走了。

不消侯府备车,沈云飞早就吩咐车子等在二门上,蕊心可以直接过去坐了入宫谢恩。

蕊心乐陶陶地回惠风馆,准备换上御赐的行头出门,半路上看到沈云翔和沈云姜,兄妹俩一路走,云翔一路跟云姜大说大笑,云姜只是低头微笑地听着,偶尔凑上一句。

云翔和云飞的容貌肖似,但云翔透着典型的富贵公子的气质,唇红齿白,面如明月,论起风流倜傥犹在沈云飞之上,云飞则多了几分成熟悉和沧桑。

二人见了蕊心,忙福身见礼,笑道:“给嫂子请安。”云翔和云姜正准备去长春堂给程氏请安,半路遇上了,就一起前去。

蕊心笑道:“你们兄妹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云姜道:“嫂子听听他说的话,可真是没边儿了,他竟说拿月月红与茶香玫瑰能种出蓝色的玫瑰花儿,可是吹牛了不是!”

沈云翔想搞花卉杂交啊,没想到这侯门似海之中还隐藏着一位科研工作者,蕊心诧异地看着沈云翔,云姜看到蕊心的表情,以为她也不相信,就划着脸儿笑道:“丢丢丢,嫂子都不信你呢!”

蕊心连忙摆手道:“我信,‘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二弟若种出蓝玫瑰来,别忘了叫嫂子也沾沾光!”

蕊心没理由不相信,国外有人连黑色郁金香都能培育出来。

云翔没想到蕊心不但没取笑他,还鼓励他,大喜道:“那是自然,到时候先孝敬嫂嫂。”

云姜撇撇嘴,笑道:“你先去母亲那儿吧,我跟嫂嫂说两句话,随后就到。”

云翔先走了,云姜理一理鹅黄绫子撒花裙上垂下的蝴蝶绦子,福身道:“还没给嫂嫂贺喜呢!”

蕊心扶起她,黛眉弯出好看的弧度,笑道:“妹妹不必多礼,多亏了你大哥为我走动!”

云姜水汪汪的一双瞳仁儿中闪出骄傲的光彩,打趣笑道:“这回嫂嫂知道,跟了我哥哥,是多大的福气吧!”又敛一敛容色,道,“只是母亲上了年纪,有时难免多说几句,嫂嫂不要放在心上才是!”

云姜显然已经知道程氏说的话了,才从中调和的,蕊心道:“母亲是长辈,教导也是应该的。”

程氏说的那些话,若换作是她,也听不下去了,云姜见长嫂这样通情达礼,不由更添了三分敬重,执了蕊心的手,笑道:“我与嫂嫂有缘,以后成了一家人,更亲近了,这两日含山公主要做几色针线儿为端午节的节礼,叫我入宫帮忙,等过了这几日,我再去跟嫂嫂说话。”

蕊心道:“你哥哥出了门,我也是闲来无事,妹妹若喜欢,日日都来,我才高兴呢!”

云姜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嫂嫂可别嫌我聒躁。”姑嫂两个又说笑两句,云姜道,“我二哥是幼子,母亲对他难免偏疼些,嫂嫂……”

蕊心舒朗笑道:“谁家的母亲不偏疼小儿子些!这有什么!”心想,真正在意这件事的是沈云飞,与她何干!

云姜道:“不是……是……”欲言又止,忽而展颜一笑,道,“嫂嫂别耽误了入宫,妹妹先告辞了!”

不知道沈云姜到底想说什么,蕊心人逢喜事精神爽,只疑惑了一会,便把这事丢开了,坐上那辆私家订制的车,入宫去了。

蕊心其实很想在车上喝两碗香片享受一下,但过会儿要面见皇后,怕喝多了水怕不方便,就没敢多喝。

宣城侯府和长宁侯府一样,都是开国十大侯府,住在京城的黄金地段,离皇宫近得很,过不多时,也就到了皇宫。

到了紫来门,下车换轿时,却见飘香领着一位太医向东宫的方向走去,蕊心正犹豫在这森严的宫禁里方不方便跟飘香打个招呼呢,飘香却已看见了蕊心,对太医说了句话,走过来向蕊心请安。

“三姑奶奶大喜了!太子妃日日惦记您呢!”飘香道。

蕊心有些赧然,这几个月忙活婚事,已经很久没去看明心了,道:“你替我问侯姐姐吧,就说我过几日就去看她。”又看见那个太医,关切道,“大姐姐的胎如何了?”

飘香笑道:“好着呢,只是这几日英亲王府出了点儿事儿,太子妃连日劳累了,太医给她开了些养胎的方子。”

严如珂?蕊心不好站在这里问英亲王府家庭伦理剧的大结局,只好忍着好奇,与飘香短叙几句,就匆匆告别去了凤仪宫。

凤仪宫正殿的庭院开阔轩峻,院中遍砌金砖,黑亮晶莹的金砖,若在丽日晴天,会如一泓碧水,照影闪烁,抬头只见檐角的明黄琉璃瓦,向人彰显着皇家气派。

宫外的内官通传了,蕊心端然踏进缠花卷叶的门槛,走入殿中,依规矩行礼。

一众嫔妃分成两排,肃然端坐,皇后穿着紫金百鸟朝凤的礼服坐在正中,礼服袖口微微露出杏黄色的中衣镶滚,红底杏黄金丝缕的华丽披帛蜿蜒而下,柔柔的搭在缠枝宝相花纹的月华裙上。

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穿上这套气势威严的皇后礼服,无形中就增添了威严的气派。

皇后之下是殷皇贵妃,虽然头顶上多了位上司,不再是六宫之主,皇贵妃却是相当淡然,唇角仍然含着和煦的微笑,皇七子的生母韩昭仪已晋为宁妃,坐在皇贵妃之下,她对面这位如春花初绽的美人,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宸妃了。

都说养女随姑,宸妃的容貌与蒋贵妃有七分相似,只是不及蒋贵妃身材颀长苗条,却多了几分娇俏玲珑。蕊心默默吐槽,怪不得宠冠六宫呢,想想皇帝年近半百的人,夜夜牙床之上搂着这么一位明艳的尤物,不迷倒才怪!

作者有话要说:这朵蓝玫瑰在后面的情节中还会跳出来的~~~~~~~

第77章 蒋宸妃

宸妃之下这位妃嫔应该是严昭容,严首辅的同族侄女,当初她扳倒蒋贵妃之后,很是风光了一阵子,但严昭容在美女众多的后宫姿色平平,最重要的是她的靠山严家自身难保,所以,尽管擦了厚厚的脂粉,仍然遮不住她的形容憔悴。

再往下看,那些低位嫔妃蕊心就不大认得了,只认出乐安公主的生母刘芳仪和挺着大肚子的林婕妤。

沈皇后笑道:“你是今年御封的头一位诰命,也是最年轻的一位诰命,算是‘春风第一支’。”沈皇后做贤妃时,因为明心的缘故,对蕊心也很和蔼,只是不及现在亲切。

蕊心垂首道:“都是皇上皇后的恩典,臣妾才有这样的荣耀!”

只闻咯咯一笑,在清静肃穆的大厅中格外刺耳,“沈夫人过谦了,要说还是沈大人本事,还未封世子就给媳妇挣了凤冠霞帔来。”原来是宸妃,这股张扬外露劲儿,跟蒋贵妃一个路子。

皇后一双眸子不易令人觉察的微微一缩,没说话。

韩宁妃轻轻笑道:“沈大人年少有为,颇受圣上青睐,端的是大家子出身,替夫人挣个诰命,也没什么奇怪的。”宁妃与宸妃虽然同在妃位,但宁妃资历老,又有皇七子,也不惧这位恩宠正隆的宸妃。

此言一出,嫔妃们纷纷附和:“海宁沈氏确实人才辈出!”“皇后娘娘母族不愧世代簪缨。”

沈皇后谦逊笑道:“这都是陛下的恩泽,惠及沈家。”宸妃暗暗撇了撇嘴。

然后,蕊心就开始聆听皇后训诫了,什么“柔嘉成性,淑慎持躬”唠叨了一堆,蕊心自行翻译过来就是希望她努力践行“三从四德”的重要思想,在京城贵妇中起先锋模范作用。

训诫已毕,沈皇后温和笑道:“沈大人与沈夫人郎才女貌,真是一对璧人!”

宸妃又开口了,笑道:“沈夫人貌美如花,怪不得沈大人后宅中半个妾室都没有呢!”这么八卦的事,她是怎么知道的?看来蕊心不去打听宸妃的八卦还真是有点儿对不起她。

皇贵妃笑道:“可见沈大人夫妇和睦——这是好事!”

宸妃笑靥如花,道:“是好事,不过可惜了沈大人的才貌,若是后宅多几个妾室,就是生出庶子来,也与一般人家的嫡子无二!我想起来了,简亲王不是才从江南带了三十位美女,要赐给勋贵们么?沈夫人这样贤德,想必也会善待妾室。”

蕊心捏了一把汗,这是想给沈云飞拉皮条的节奏吗?

韩宁妃道:“沈大人夫妇是新婚,连嫡子还没有呢,怎么就扯上妾室了!”

宸妃执起一条水红的软绸绢子,按了按鼻翼上的粉,笑道:“新婚也不耽误纳妾呀,当年皇上与大周皇后新婚之前,已故的贞妃都已经伺侯皇上两年了吗?”

宸妃现在经常在公开场合故意提起大周后,大周后是皇帝的结发元配,无论是已经甍逝的小周后还是如今的沈皇后,皆须在大周后的牌位前面前执妾室之礼。

皇后面沉如水,冷冷道:“那是皇上大婚之前的事,大婚之后,纳妃之事就皆由皇后做主了。正如臣子家里的嫡妻,乃是后宅之主,妾室若是贤良,就绝不会僭越!”沈皇后把“僭越”二字咬得分外重。

看起来宸妃的不知好歹把皇后刺激的不轻,以致于当从发飙,生怕躺着中枪的蕊心恨不得把自己变成隐形人,一遍遍地默念道:“我只是打酱油的。”

险些误中流弹的蕊心坐到车上仍然惊魂不已,再一次庆幸当初穿过来时没跑偏穿到后宫去。

回到惠风馆,扎到床上就睡,直睡到青鸾唤她用午膳才起来,没办法,她向来不习惯早起,像沈云飞这样寅时就起来赶着去宫里点卯,换作以前她根本不可想象,上大学的时候夏天在街上喝扎啤吃羊肉串,寅时那个点她才刚刚躺下呢。

午膳没了桑贵家的插手,菜式风格非常合她的心意,一碗绿畦香稻粳米饭,一碟胭脂鹅脯,一碗火腿鲜笋汤,还有一盘凉拌豆角,有荦有素,汤菜结合,用了膳,樱桃端上了与她同名的新鲜水果一碟,另有切成小块的桃子和木瓜。

蕊心拈了一颗,鲜甜多汁,笑道:“从哪里得的,这样新鲜!”

樱桃笑道:“户部侍郎景大人的庄子上有一片樱桃园,这是他家管事晨起新摘了送给主子尝鲜的,景大人就分送给同僚了,大爷早知道景大人家的樱桃树结得果子格外甜,就遣人给大奶奶送来了!”

蕊心问道:“还有多少?”

樱桃笑道:“户部官员多,统共一人也就得了这么一碟子,都洗了。”

蕊心便不吃了,道:“把剩下的都湃在井里,晚上大爷回来时拿个白玛瑙碟子装上——大爷也爱吃这个。对了,再配上蜜瓜和苹果,一块儿湃起来。”

樱桃答应要出去湃果子。蕊心又叫住她,回身拿钥匙打开箱子,取出一匹香云纱来,道:“你针线好,这匹香云纱你拿来去裁剪两套孕妇穿的宽大寝衣,下剩的料子再裁成婴儿衣裳,太子妃和嫂子都有喜了,我也该给她们缝几件衣裳。”

樱桃出去了,蕊心就又拿起早上打了一半的玄色象眼块的珠络,继续打了起来,玄色丝线太暗,但掺上金丝提色,就凝重而不失华贵了。

打完了,拿出云飞早上摘下来的翡翠貔貅玉佩来,把磨旧了的络子换下来,正聚精会神地欣赏时,云飞踏进来,朗声道:“看什么呢?这么入神,连你男人回来了都不知道!”

蕊心这才回过神来,笑道:“早上我看见你那条络子都磨旧了,就给你打了条新的,不想时间过得这么快!”蕊心举起络子给他看。

说话的工夫,云飞已经坐在榻上,从后面把蕊心环了上来,反复看了几回,笑道:“这条络子好,掺上金线,颜色更亮了,比针线上的人打得好。”说着,将玉带上的长穗玉色流苏拿下来,系上蕊心打的络子,在蕊心颊上亲了一下,蕊心已经习惯了他见缝插针吃豆腐的行为,也不再说他,云飞笑道,“今日你起得那么早,又去宫里谢恩,挺累的吧!”

一提起宫里,蕊心就翻了翻白眼,道:“谢恩倒不累,只是看着那一屋子嫔妃挺累的!”

沈云飞轻笑道:“嫔妃们就是没有一日消停的,你只当看戏就是了,横竖与你无关。”

蕊心秀眉一蹙,道:“怎么与我无关?今天我差点被那个宸妃绕进去。”就把殿上宸妃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云飞冷哼道:“她是蒋贵妃的侄女,当然看你不顺眼!她还想给你添堵?皇上选秀三年一届,到时候,这位宸妃又要添几位好姐妹了!”

其实蕊心觉得吧,这个宸妃是有点不识时务,以为得了两天宠就能翻过天来了,这般见识短浅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就笑道:“那么她落井的时候我就给她下两块石头好了!”又想起失宠的严昭容,道,“我看严昭容脸色不大好,不知严家如何了?”

云飞道:“皇后和太子妃会同宗人府已问了严如珂的事,英亲王嫡妃废为庶人,这事也是今天上朝议论起来的,估计明日也就下旨了。人还在宗人府看管着呢!”

蕊心问道:“这是皇上要铲除严党势力了?”

云飞点头,道:“朝中与严首辅关系最密切的几个官员,已被革职拿问了,严首辅今儿连朝都没上!这是皇上在严家倒台之前,替英亲王斩断和严府的牵连呢!”

可惜严如珂为了英亲王树了那么多敌人,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云飞刮刮蕊心的挺翘的鼻子,又叹了口气,道:“还有件事儿要跟你说,母亲说云翔在家学里太清苦,让一月再添给他五两银子的份例,家中子弟进学都是用公中的钱,祖母当然不会单独添给他的,母亲刚才把我叫了去,叫咱们给他出那五两银子!”蕊心眨眨眼,怪不得早晨云姜欲言又止呢。

蕊心讶然道:“既是公中出钱,为何弟弟们都够用,只有他不够?”

云飞棱角分明的脸上浮出几分恼意,“旁人上家学,不过买些点心纸笔,他却是什么都想买,银子不够花,只好节衣缩食,母亲见他一个月下来都瘦了一圈,心疼了才让咱们给她添份例的。听说最近他又想托宫中太监从司苑房买一种珍贵的花肥,想种出个什么……什么花儿来!”

“蓝玫瑰!”蕊心脆声道。

云飞吃惊道:“你是如何知晓的?”

蕊心笑道:“早上出门的时候碰上了,他还跟我眉飞色舞地讲了半日呢!”

云飞气恼道:“还有脸说?一个侯门子弟,不谈讲些仕途经济学问也就罢了,净干些不务正业的勾当!”

蕊心问道:“怎么?二弟不喜读书么?”

云飞带着点嘲讽的笑意,道:“他若只是不读书还谢天谢地了,你是没去他那院子里看看,摆着几百盆花卉,廊下养着不下几十种鸟儿,养花育鸟,都是奴才们才做的活,这且不算,你知道他花费精力最多的是什么吗?是医术!难道他想当名医?前年太医院有位年轻的右院判娶了侯府的庶女,旁人还说那位庶女低嫁了呢!如今云翔名声在外,说的亲事都是高不成低不就,年下竟有人来给他提魏国公府庶女的,被母亲撵出去了!”

蕊心莞尔,像沈云翔这样的全才,即使生活在孟冰那个时代,还有可能被应试教育扼杀呢,何况是生在侯府!其实只要他不在意功名利禄,照样可以活得快乐,只怕是望子成龙的程氏意难平啊!

蕊心沈默了一会儿,问道:“你是在跟我商量?”

沈云飞郑重点头,道:“你是我的妻子,我当然要跟你商量。”

蕊心也正色道:“那么——我不添!”

云飞愣了一下,旋即笑道:“好,那就不添!”

蕊心想程氏既然已经当面跟云飞提过这事了,知道云飞不添,一定会跟他纠缠,就说:“母亲若问时,我就跟她说……”

云飞挥手打断道:“你不了解母亲,她偏宠云翔,宠到了没有理智的地步——这事你别掺和了,就说从头到尾都是我的主意……”

“红萼!”蕊心忽然高叫道,悄悄站在门口的红萼不得不摇摇摆摆地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蒋贵妃家的人一代不如一代了~~~~~~~~

第78章 红萼

红萼打扮得更俏了,一条寒烟紫的蝴蝶穿花闪缎襦裙,领口极低,福身行礼时两团雪白在樱色镶滚处若隐若现,领口隐约露出一条极细的鲜红肚兜丝带,裙下微微露着一条绣花鞋的边,珍珠白的软缎上斜斜地绣了一枝火红欲燃的芍药,大红大紫的,恨不得占尽春色。

蕊心上下打量她一圈,嘴角含着一缕蔑然,笑了。

她低着头,支支吾吾道:“奴婢……奴婢看大爷回来了,是想问问大爷喝不喝茶!”说罢,却又挺起胸脯子,扭动着身子,几乎想要将胸前的两团丰满冲到云飞眼前去。

云飞沉声道:“谁许你站在门外的,出去!”他很想借故把红萼罚到外院去,但是想到云翔的事还没纠缠明白,他不想再刺激程氏。

红萼灰溜溜地退出去了,蕊心见云飞火气上涌,连忙端过一碗冰糖菊花茶来,云飞猛咽了两口,四月末的天气,已经有了暑气,他才从外头出了很多汗,口渴的很,又不想喝热茶,蕊心这碗杭白菊是早就沏好了在屋里放凉的,温而不烫,解暑正好。

见云飞神色缓和了些,蕊心才说:“二弟想种花,就随他去,总比那些整日斗鸡走狗的纨绔强,咱们虽不能给他添份例,却可以给他些银子。”

云飞有些意外,道:“你真的肯给他银子?”

蕊心颔首笑道:“二弟是你的亲兄弟,咱们给他添些份例也没什么,可家里这么多兄弟姐妹,‘不患贫而患不均’,只给他一个人添,叫旁的兄弟姐妹知道了岂不生了嫌隙!”

云飞笑道:“你说的对,就照你说的做吧!”说完忽然毫无征兆地把她抱起来,往红檀透雕青凤翔云的美人榻边走去,蕊心挣扎着:“晚膳还没吃呢,别闹了!”

云飞把她放在美人榻上,轻轻吻着她洁白细腻的脖子,眼睛都红了,道:“咱们就在这儿,好么?”一只手已经解开浅粉薄绡长襦,伸进领口,正在意乱神迷之时,忽然听见李嬷嬷熟悉的脚步声,蕊心连忙推开云飞,慌乱地扣着如意扣,“李嬷嬷来了!”

云飞皱着眉头紧抿嘴唇坐起来,李嬷嬷迈进来,福了福,道:“侯夫人差人来请大爷过去。”

云飞无可奈何地整了整衣衫,黑着脸出去了,走了几步,忽然又转回来,凑在蕊心耳边低语道:“晚上你要加倍补偿我!”

蕊心扶额,心想今晚一定要换上槟榔在外头值夜,她睡觉最死,如果李嬷嬷听上半夜的香艳动静,第二天又要用那种异样的眼神看她了。

晚上沈云飞果然神勇,就寝前还把玩着蕊心羽纱寝衣上的那枚盘花扣,笑道:“看这颗扣子都这样松了,是不是为夫也可以少些顾忌了!”

蕊心扭过身子,娇嗔道:“再不理你,你最没正经了,难道刚才母亲叫你去长春堂,没再给你念念紧箍咒!”

这些日子他心疼蕊心初经人事,一直不敢尽兴,这时轻轻咬着她的耳垂,低笑道:“母亲为了云翔的事跟我生了一场气,才没心思管我的床帷之事呢。我头上就是带着紧箍咒,也只有你会念!”

说完,拉着她酣战了半夜,蕊心浑身跟大卸了八块似的,倒在云飞胳膊里就睡死过去了。寅时起身的时候,云飞身子一动,她就醒了,云飞吻了吻她光滑圆润的香肩,道:“今日又不用入宫谢恩,你再多睡一会儿,往后也不必陪着我早起。”

蕊心揉着惺忪的睡眼,口齿不清地说:“不行,祖母叫我去寿春堂跟她学着管家……”昨日云飞从程氏那里回来时已经很晚了,小两口儿调笑了几句就寝,蕊心也没来得及跟她说寿昌郡主的事,这时像说梦话一样含含糊糊地跟云飞说了一遍,云飞听了笑道:“还是祖母想得周到!不过她老人家不睡到辰时不会起,你再睡上一个时辰,吃了饭去也不迟。”

说着,就把蕊心按到红底翠纹绣遍地锦的夹纱被里,又替她掖了掖被角,只管叫青鸾伏侍他更衣用了早膳,就上朝去了。

蕊心迷蒙地躺在那儿,心想这家伙身体真好,折腾了半夜这时候还能再起来陪那些朝臣们折腾。

等辰时青鸾叫她起床时,她还觉得身子轻飘飘的呢!

蕊心换上淡绯色广袖八团褂子,彩袖曳地襦裙,满头青丝用八宝攒丝五凤钗束起来,光润的翡翠珠子在耳边荡来荡去,对着镜子照了照,就要去寿春堂。

走到外院,桑贵家的堆上满脸的笑急趋过来,道:“大奶奶这是要去哪儿啊!要不要奴婢给您备好热水手巾等着?”

蕊心瞳孔缩起,盯得桑贵家的打了个寒颤,随即明媚笑道:“我要去寿春堂,郡主叫我隔日去那儿,跟她学着管家,你记住了!以后就别在我出门之前问我要去哪里!”

桑贵家的没想到蕊心会这样痛快地回答出来,原本奴才上赶着来问主子的行踪,就是失礼,但蕊心要真因为这个跟她计较,让程氏知道了反而显得是她心虚,横竖她去寿春堂的事程氏早晚会知道,还不如借这个奴才的口明白告诉程氏。

蕊心一拂袖子走了,心想,这两个奴才可千万别叫她逮住把柄,不然,就别怪她打狗不看主人!

寿昌郡主已经知道了云飞拒绝给云翔添份例的事,虽未明说,但话里话外却透着称赞蕊心的意思,显然郡主是觉得不添份例是蕊心的意思。蕊心没有受到表扬的惊喜,只暗暗准备着程氏的发难,如果连寿昌郡主都觉得这是她的主意,程氏就更加会这样认为了!

蕊心回惠风馆的时候,青鸾一面给她绞干了热手巾擦脸,一面递过一张松花绿的苔纸,竟是一张借据,青鸾道:“这是二爷写的那二十两银子的借据,说早晚有了钱要还大爷的。二爷身边的小厮还说,他并没有在夫人面前提添份例的事,都是侯夫人自作主张,还叫大爷大奶奶别在意!”

蕊心凝眉想了一会儿,道:“我也不大了解二叔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看呢!”她自从嫁过来之后整日忙活琐事了,对侯府诸人的性情还不甚知晓,倒是下人之间可能会有一些关于主子的议论,所以她一早就嘱咐青鸾,结交侯府下人,探听消息。

青鸾道:“听下头人的风评,二爷只是不喜读书仕途,人品还是好的,对下人也宽厚。”

蕊心点点头,道:“我有数了,多亏你打探消息。”

青鸾笑道:“大奶奶别夸我,我们几个得到的消息,多是樱桃打听来的呢!大奶奶您想,我们几个才来,侯府的家生子终归跟我们不是一路的,人家也防着我们呢!只有樱桃最是老实忠厚,又从不多言多语,人家就爱说给她听。”

原来老实也有老实的用处呢!爱说人闲话的人在传递八卦时,多多少少都会顾及安全性,而樱桃就是一个最好的八卦对像,不用担心她把消息传得满天飞,当然,其实樱桃接收完信息之后,虽然不会在外头乱说,却会马上把情报汇总到惠风馆情报小组进行分析整理。

才在这里津津乐道老实人的好处,第二天老实人就出事了。

樱桃裁好的衣裳拿给蕊心看时,蕊心就觉得不大对劲,她虽然不是裁缝,可是学了几年的针线,大概也知道一匹纱能裁多少衣裳,两件寝衣都有了,下剩的却只有两三件婴儿肚兜,连整套的衣裳都没有,看着樱桃惴惴的神情,蕊心问道:“怎么回事?”

樱桃不敢隐瞒,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事情合盘托出。惠风馆的丫鬟都住在院子后头那一排筒瓦泥鳅脊的青砖大屋里,跟红萼的屋子挨着,昨日她坐在门前的小杌子上做活儿,正好红萼也闲着没事,就来找她聊天,聊着聊着,红萼无意中听樱桃说大奶奶竟然把一整匹香云纱都给了她,却没说叫樱桃一定裁出多少件衣裳来,这要是换作程氏,就是给一匹茧绸,下人交上活来的时候也得算计清楚。

这大奶奶就是阔绰啊!怪不得娘送她来惠风馆之前,笑咪咪地一再告诉她这是个肥差呢!

红萼心想,她正好缺一条夏天穿的薄纱裙,香云纱是岭南的贡物,又轻又软又凉快,做成裙子穿在身上,一来能跟府里的姐妹夸耀一番,二来么,他虽然着意打扮了几天,大爷却仍然看都不看她一眼,红萼认为这都是她的因为衣裳太寒碜,入不了大爷的眼。

红萼打得好算盘,来之前她娘就跟她说了,惠风馆连通房都没有,大奶奶是不会给跟前的心腹丫头开脸的,红萼比大奶奶还小两三岁,长得又好看(桑嬷嬷个人观点),哪个男人不愿多纳几个美妾?到时候侯夫人一作主,立刻就能封她做姨娘。

红萼想象着在惠风馆的院子当上半个主子的日子,做梦都会偷笑。所以,当务之急是她仔细地打扮自己。

反正大奶奶看起来不像个精打细算的,退一万步说,就算大奶奶发现了,她是程氏拨过来的人,大奶奶又敢拿她怎么样?

红萼就跟樱桃蘑菇起来,樱桃当然不愿意,红萼见软磨不行,就威胁她道:“一块破衣料,你就小气成这样了,我就是去求大奶奶,大奶奶也肯定愿意的,就是侯夫人知道了,也只会赞大奶奶做得好,待下人宽厚!”

樱桃听她抬出侯夫人来,想起这几日枇杷和槟榔两个没少受这对姑嫂的气,偏偏桑贵家的还是管事媳妇,枇杷跟她们吵了几场,受了她们不少的排揎。若是红萼不知好歹地把这事捅到侯夫人那里,岂不叫大奶奶跟着受婆婆的闲气,樱桃少不得息事宁人,眼睁睁地看着红萼裁出一块料子,得意洋洋地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红萼的意思么,绿叶有当红花儿的理想,杯具~~~~~~~~~~~~~~~

第79章 扬威

蕊心恨不得拉过樱桃来看看,看她是不是面团捏的,红萼不过是二等丫头,竟叫她爬到头上去?然而蕊心也知道生就的性情不是说几句就能改的,况且樱桃也有她的好处,原先在涵芬榭的时候,她一直是丫鬟中第一人,嫁过来之后,考虑到宣城侯府的形势,蕊心用了聪颖灵透的青鸾,樱桃始终没有半句怨言,还积极支持青鸾的工作,成为惠风馆重要的稳定因素。

就算差事没办好,樱桃也是忠仆,蕊心顶多是小惩大诫,可是那个红萼,不在她拿走多少东西,单凭她敢明目张胆的挖主子墙角这一条,蕊心就得狠狠地敲打她一番。

蕊心稳如泰山,淡淡地吩咐道:“叫青鸾把院子里的人都叫进来!再叫李嬷嬷把红萼屋里的香云纱拿出来。”樱桃心慌了一下,不敢违逆,立马儿去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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