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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嫡女宅斗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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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找到一家五星级宾馆,虽然人生地不熟,但终于可以找到一张床歇歇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是洞房,辛勤码字坚持日更的的某只打滚撒泼求花求评,谢啦~~~~~~

第68章 花烛夜

蕊心感觉到沈云飞就坐在她身边,不知为什么她的心忽然就踏实下来了,尽管身处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里。

喜娘向他们撒着红枣花生之类的东西,这枣大概是精心挑选出来的,砸到身上的时候,感觉个儿特别得大,还散发着幽幽的甜香,蕊心的胃顿时抽了两抽,一天没吃饭了,坑爹啊!她现在恨不得抱个琵琶肘子,埋头大吃一顿。

蕊心的手抓住一颗大个儿的红枣,隔着略带朦胧效果的红盖头,看到屋里仍然有幢幢的人影,手立刻松开了,新娘子要是在这个时候啃红枣,明天就得成为京城趣闻。她咽了口唾沫,胃里随即发出“咕”的一声,旁人离得远,但沈云飞肯定听见了,伸出手来,拍拍她的手背表示安慰,蕊心却感觉到他的身子在颤——这家伙,肯定在笑话他呢!

蕊心赌气地把手抽出来,这时候,喜娘拿过秤来,叫云飞揭盖头了——还是原来那个人,不过换上了大红妆缎富贵绵长的喜服,整个人看起来都是焕然一新的。

沈云飞看她可能也是同样的感觉,眉眼弯弯地打量她几个来回,唇角绽放出一种满足的笑容。

沈云飞是长子,所以屋里只有几位长辈婶子和隔房的堂嫂来坐了坐,沈家早分了家,她们在这里也是端着规矩,还有几位年轻姑娘,应该是沈云飞的姐妹们,蕊心只认得一个沈云姜,她坐在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中间,只是对蕊心微笑着,姑娘们都没出阁,脸皮嫩,所以屋里人虽多,竟没有一个跟新夫妇开玩笑的。

吃过子孙饺子,饮了交杯酒,众人坐了一回,有一位婶子对云飞笑道:“侄儿该出去敬酒了。”

于是一行人鱼贯而出。

刚才一个在金丝藤红漆竹帘外头探头探脑的婆子,见众人都走了,才掀帘子进来,福了一福,笑道:“奴婢是夫人跟前伺侯的桑嬷嬷,奉夫人之命,领着大爷屋里的人来拜见大奶奶。”

原来是程氏跟前的人。

公侯府里的规矩,在长辈跟前伺侯的人,比年轻的主子还有体面,就如杨氏跟前的崔嬷嬷,许氏和蕊心去给杨氏请安时,杨氏会赐崔嬷嬷一个小杌子坐,却会让许氏和蕊心站着。

蕊心就欠了欠身,稍稍还了一礼,客客气气道:“有劳嬷嬷了!”一面仔细打量这位桑嬷嬷,只见她高高的颧骨,大大的眼睛,面皮白净,只是松垮下垂的厉害。

桑嬷嬷郑重道:“大爷跟前伺侯的人,多是跟着出门的小厮,原先有一位乳母敬嬷嬷,两年前告老还家去了,侍侯的丫头只有这两个二等小丫头,”说着,招了招手,两个穿青绸掐牙背心,莲白色曲水褶裙的丫头给蕊心磕头,“这一个叫沉香,这一个叫檀香,她们都是管着惠风馆的陈设洒扫的,大爷的衣裳和贴身物件,只交给小厮们管。”

这话暗示的很明确,沉香和檀香都不是贴身丫头,就更不是通房了。其实根本不用桑嬷嬷说,沈云飞早就在她面前信誓旦旦地表白过好几回了,他是多么的纯洁无瑕!

蕊心点头微笑道:“明白了。”她话不多,在还不了解侯府的水有多深之前,蕊心打算少说少错,且说话多了,难免失了威严。

一面想着幸亏自己带了青鸾等四个来,以后屋里也不愁没有伺侯的人,另一边青鸾不等蕊心打眼色,就拿出三个苏绣的荷包,装着五两银子的赏给桑嬷嬷,装着一两银子的赏给沉香和檀香两个。

这也是嫁妆的一部分,侯府的四位姑娘每个人都准备了一百个苏绣荷包,里面装着一两,二两,五两不等的银子,就预备着到了夫家赏人用的。

没办法,新领导上任,总要给下属施点恩惠,不然谁肯立刻就对你忠心效力。

青鸾道:“咱们几个初来乍到,往后还要两位妹妹与咱们同心同德,伺侯好大爷和大奶奶。”青鸾端着派头十足的微笑,蕊心暗赞,她要是在孟冰那个时代,一定是个出色的部门主管。

青鸾说的话就是蕊心想说的,但蕊心不出声,只叫贴身大丫鬟去说,无形之中凭添了几分主子威严,桑嬷嬷也是浸淫侯府几十年的人了,一看这架势,不由半含酸意道:“大奶奶j□j出来的人,果然好口齿。”

蕊心微笑不语,青鸾走到桑嬷嬷面前,福身道:“嬷嬷谬赞,好口齿不敢当,不过奴婢粗笨,凡事要勤谨些,才能勉强让主子顺心适意。”

桑嬷嬷垂一垂眼皮,慵懒道:“大奶奶熬了一天也累了,奴婢就先告退,明儿一早,奴婢会来唤您起来拜见侯爷夫人和家中长辈的。”桑嬷嬷的“长辈”两个字说的格外重,说完,告辞走了。

看来蕊心所料不错,沈云飞的屋里果然没有管事嬷嬷。她早就从云飞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程氏一直想往沈云飞的屋里塞通房,一方面是出于慈母之心,一方面也是觉得儿子自幼在外头长大,不与她亲近,想借此在沈云飞那里刷刷存在感。但程氏越是这样做,沈云飞就越是跟她对着干。

后来程氏改了策略,不再往沈云飞院子里塞年轻女孩子,改塞中老年妇女,这些管事嬷嬷们来到惠风馆,一天到晚的跟云飞絮叨程氏如何不容易,如何该孝敬母亲,这些老女人正值更年期,每个人都多少有点倾倒心理垃圾的倾向,云飞不出几天就崩溃了,把她们原封不动地送还程氏。

这些念头在蕊心脑子里只晃了一晃,强烈的饥饿感立刻向她袭来,还没等她吩咐下去,只见檀香和沉香已经架着个柚木团凤纹的圆案,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蕊心人还没走过去,硕大而饥饿的胃已经疯狂地扑过去了,案上摆了四样点心,翡翠芹香虾饺,珍珠酒酿汤圆,桂花绿豆糕,风沙凉瓜果,粥也有两种,一甜一咸,一种是冰糖燕窝粥,一种是皮蛋瘦肉粥,更令蕊心惊喜的是,案上还有满满一钵散发着酱香的绛红色琵琶肘子。

檀香道:“这些是刚才大爷临出去时,吩咐奴婢们去小厨房里拿的。”

蕊心觉得太温暖了,这些东西都是她爱吃的呀!

珍珠酒酿汤圆,桂花绿豆糕是那天在法源寺叫素斋时要的,蕊心还说过桂花绿豆糕里不能搁太多糖,否则便失了桂花的香味,蕊心用象牙筷挟起一个来,尝一尝,果然只放了一点点糖。

檀香替蕊心盛了一碗冰糖燕窝粥,低头道:“这冰糖燕窝粥熬的时候,大爷没叫加牛乳。”京城的厨子在熬冰糖燕窝粥时,流行加一点牛乳提香,但蕊心最不喜欢牛乳的味道。

蕊心将凤冠一摘,来不及卸妆,就一头扎进这一桌美食中,酣畅淋漓地饕餮起来。

吃到八分饱的时候,青鸾提醒道:“姑娘少吃点儿……”

蕊心看看青鸾意味深长的眼神,又恋恋不舍地看看一桌精美的食物,终于理智战胜情感,点点头,说:“倒碗茶来。”

沉香道:“有新沏的君山银针和香片,姑娘要哪一种?”

当然要香片了,蕊心喜欢香片的味道。

吃饱喝足了,蕊心才清晰地感觉到这一身披挂是何等沉重。幸亏青鸾早就安排好了,枇杷和槟榔一人端着一只硕大的黄铜盆,里面盛满热水,一人拿着玫瑰香胰子,鸡蛋,花露等物,早准备好了,樱桃则去箱笼里找寝衣。

古代的化妆品虽说源自天然,但是技术短板也很明显,香脂涂在脸上,十分的油腻,蕊心因为化的是新娘妆,涂得厚,一天下来已经快硬在脸上了,再加上糊得厚厚的胭脂,红红的两团,她突然很怀念前世用过的卸妆油,只用一点儿,多么浓艳的妆也能立刻卸掉。

用了几脸盆水,总算洗出了嫩白的皮肤,青鸾又替她把满头珠翠摘下来,头发通好,就见樱桃拿着两件寝衣过来了,一件乳黄织粉银丝交领素罗寝衣,一件月白羽纱流云暗纹寝衣,那羽纱的极轻极薄,半透明的,蕊心立刻邪恶地联想到自己白白嫩嫩的身体在里面若隐若现的情景,想想都令人血脉贲张。

蕊心悄悄往四周扫了一圈,见檀香和沉香都在忙着收拾饭桌,屋里都是她的心腹,便若无其事地指了指那件羽纱寝衣,道:“就这件吧!”几个丫鬟还罢了,李嬷嬷脸上却掠过一丝暧昧神情。

蕊心假装没看见,转过脸去喝茶。管她别人怎么想呢,她的新婚之夜只有一次,此时不打扮的妖娆妩媚,更待何时!

换好寝衣,蕊心有点打盹,刚才吃得太多太猛,有点食困,沈云飞在外头敬酒,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便叫青鸾伏侍安歇。

紫檀暗刻百年好合的镶青白玉的宽榻上,早已经铺好了被褥,青鸾掀开大红宝珠罗帐,就看见两只湘绣鸳鸯枕,却只有一幅大红缂丝撒合欢花的百子被——不知道沈云飞会不会踢被子,会不会打鼾,蕊心想。

这样想着,已经钻到被子里去了。

芳菲摇落的四月的夜晚,还有些寒浸浸的,那条被子显然是才缝好的,从没有拿到太阳底下晒过,蕊心钻进去,打了个寒噤。

刚才明明已经快盹着了,这样一凉,反而又清醒了,蕊心上下古今的想着,一时反来复去的想她穿过来的这些绮年似水的日子,一时又为终于嫁给最疼她的人而感到欣慰。

不知过了多久,帐子被人轻轻撩开,随即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蕊心不觉皱了皱眉。

作者有话要说:新婚之夜的戏码长了点,只能分两章发了~~~~~~~

第69章 春宵

云飞热腾腾的气息喷到蕊心的颈窝里,他微醺地笑问道:“听丫头说你歇了一个多时辰了,还没睡着?是不是想我想的?”

蕊心笑着啐了她一口,不想跟她继续这个话题,就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什么点心的?”

云飞得意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只要真心喜欢一个人,这些事总是会知道的——怎么样,在宣城侯府吃的第一餐,还满意吧?”

蕊心想了想,笑道:“琵琶肘子里再加些蒜沫,就更完美了!”

沈云飞轻轻捏起她小巧柔嫩的下巴,笑道:“小东西,你就不怕熏着你夫君?”说着,火热的双唇已经覆了上来,深深地吮住蕊心的舌尖,掠夺似地不肯放开,沈云飞胸脯隔着被子一起一伏,情热不已,双手快速地解开腰间系着的红玉缀珊瑚流苏的嵌珠玉带。他喝了很多的酒,被他含住的舌尖只觉得又苦又涩,蕊心费力地推开他,佯嗔道:“一身的酒气,还不快去沐浴更衣?”

沈云飞恨不得立时钻进鸳鸯被去,一了相思债,转念一想,浑身酒气确实太煞风景了,横竖已经忍耐了这么多年,也不在乎耽搁这一时半刻,他的新婚之夜只有一次,此时不清爽干净玉树临风,更待何时!

暂且压下火去,叫人备热水沐浴。

蕊心面朝里,不知为何,心开始怦怦跳起来,才觉得只过了一会儿,沈云飞就又回来了,这一回他换上了薄绢寝衣,钻进被子,从身后抱住蕊心,灼热的身体把被子里的寒意驱赶得荡然无存,蕊心闪念间,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古人形容怨妇都说“残灯冷被”,沈云飞这一钻进来,比十个汤婆子都管用。

云飞扳过蕊心的身体,再次亲吻她,他刚才沐浴时一定漱了口,唇齿之间萦绕着玫瑰的香氛,酒气与玫瑰的芬芳纠缠在一起,倒透出一丝陈年佳酿的醇香。

柔软的舌尖交缠了许久,蕊心只觉得身子渐渐软如薄纱轻羽,飘飘然无凭无根,喉间止不住发出一声娇吟。

云飞的双唇放开她,笑道:“是不是想要了?”

蕊心羞涩难当,只是不说话,云飞开始往下吻她的脖子,一边去解她的寝衣领子,这件羽纱寝衣的脖领子上有一枚缠得异常精致华美的如意盘花扣儿,这种扣子的优点是端庄大气,缺点是……呃……很难解,又是新做的寝衣,扣眼儿更紧更涩,云飞还有些残存的醉意,手心里又出了许多汗,屋里的龙凤喜烛已经挪到紫檀镶螺钿团寿大案上,榻前只留了一盏昏暗的三彩缠枝牡丹如意灯,只能发出昏黄的光晕,蕊心后悔,坑爹啊,早知道穿那件交领寝衣了。

云飞费了半日的劲,还是解不开,情急之下就要一把撕掉。蕊心忙拦道:“别撕别撕,我来解吧——这扣子是新缠的,才又紧又涩,穿久了松了就好解了!”

云飞故作恍然道:“哦……原来是这样……”一边拖着腔调,一边就往桃源深处摸过去,孟冰可不是只接受过一本桃红册子的粗糙教育的古代闺秀,一听云飞的话,岂有不懂的?顿时羞红了脸,打他道,“原来你这么没正经……”

盘花扣已经解开,云飞气喘吁吁的吻下去,忙里偷闲道:“你夫君要是这个时候还跟你正经,你就该哭了……”

这个沈云飞,总是气得她哭笑不得。

吻到胸前浑圆雪白的两团,沈云飞一边揉一边喘息道:“蕊心,我的心肝儿,你知道这几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蕊心能体会,沈云飞对她用情之深,胜过任何一个人,一切归属于善待她的人,何况这个善待她的男人还那么优秀,做她的妻子,蕊心无怨无悔。爱慕,喜悦,感动交织缠绕,无以言表,蕊心只能伸出双臂,紧紧地拥抱着她,纤细的柔荑从脖颈往下,轻轻抚过他英挺的后背——这个男人是属于她的!

沈云飞想蕊心想了这些年,一朝遂愿,本就浓情难抑,哪里再经得起她这样的爱抚?当下再也隐忍不住,扳开少女修长的双腿,摸索着探幽寻芳,却半日摸不着门径,蕊心在灯影下羞红了脸,扭了扭身子,云飞也有点难为情,嗫嚅道:“你别笑爷,爷这些年为你守身如玉,半个通房都没有,自然比不得那些登徒子……”

一头说着,一头指尖却猛然触着一处柔软湿润之处,云飞大喜,瞬间,嫩蕊娇香蝶恣采,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云飞犹如入了仙境一般,神飞魂荡,迷迷蒙蒙地只能发出“啊——”的一声。

“嗯……”蕊心咬着唇,把娇吟尽量减弱到最低,不知道李嬷嬷她们此刻是不是正在听窗根儿,秀背上霎时冷汗涔涔,羽纱寝衣都湿透了,“疼啊,你轻点!”

云飞只能死命忍着,二人剧烈地喘息一阵,过了一会儿,附在蕊心耳边,蜜语如丝:“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是的,尽管很痛,蕊心还是切身体会到了这一点,在湘水岸边的山洞里,在法源寺后山的农家小院里,她也明白沈云飞对他情根深重,知道这个男人将所有的心思柔情都放在她的身上,可是只有到了这个时候,她才确确实实地感觉到,什么是真正的同心同体。

眼角边不知不觉竟湿润起来,不知是痛的还是感动的,眼角一湿润,另一个地方也就湿润了……痛楚也轻了许多,蕊心的腿缓缓向他身上盘了盘,呓语道:“没事,我没事……”

沈云飞如闻天簌,立时冲撞起来,蕊心有心要承全他,只是默默地忍着,但毕竟初经人事啊,沈云飞又自幼练武习剑,身体素质差不多能跟跆拳道的业余选手相媲美,最后蕊心实在抵受不住了,软软地向外推他:“我……我受不了了,先歇一歇吧。”

沈云飞才尝到好滋味,正是欲罢不能的时候,可一摸蕊心的额头,竟是*的,知道她是一直忍着,当下只能强压下火去。

沈云飞吻了吻她额头道:“三妹,是我唐突了……”

蕊心这才如过了火焰山一般,松了一大口气,整个人好像贴在了榻上,含含糊糊地说了句“睡吧”。

沈云飞脉脉道:“好,我抱着你睡。”

他的身子很暖和,蕊心被他烘得身子很舒服,就没说话,等于是默认了,但是她很快就意识到,让一个没得到满足的精壮男人抱着睡,实在是太不明智了!

食髓知味的沈云飞软玉温香萦怀,怎能坐怀不乱?等蕊心感觉到他身子不对,沈云飞早已耐不住了,腾身上去,甜言蜜语地哄着蕊心又来了一回。

蕊心这一次没有那么生涩,却是痛上加痛,云飞一面缓缓动着,一面在她耳边说些情热的话,减轻痛楚,宝珠罗帐浸在青白的月光里,渐渐剧烈地颤动起来,荡出一痕一痕深深的波纹。

蕊心当时只听他把甜话儿都说烂,等云收雨散时,整个身子却像被大卸了八块又重新焊接起来似的,疲惫都渗到骨头里去了。

在如亦真亦幻的无边春色中,蕊心沉沉地昏睡过去,一夜无梦,等睁开眼时,却见晨曦透进罗帐,蕊心才想坐起来,却遍身酸痛,沈云飞的一根精壮胳膊还扣在她胸前。

蕊心红了红脸,去推他的手,道:“该起了!”她浑身无力,这话说得更如娇燕呢喃,沈云飞慢慢睁开眼睛,朦朦胧胧地看见日思夜想的人儿就在眼前,娇容似月,玉颜如花,又是一阵情动,那手只搁着不动,又揉搓起来。

蕊心这回很决绝,她现在就不是很确定一会儿起来还走不走得稳,要是再叫他来一回,她就别下床了,新媳妇洞房第二天下不了床,这个会不会上头版头条啊!

云飞也知道蕊心的顾虑,就不再坚持,却按她在榻上,道:“我先起,你再睡一会儿,一会儿叫檀香先给你拿些稀粥点心垫垫。”

新妇进门,起码前三天是要跟着婆婆吃饭的,沈云飞这是怕她初来乍到,跟长辈吃饭不好意思吃饱,才叫她先垫补垫补的,蕊心内牛满面,笑道:“那也得起来,总不能在榻上吃啊!”

她又不是半身不遂。

沈云飞露出一点坏笑,道:“就在榻上吃,”又凑到她耳边,悄声道,“你昨夜辛苦了,夫君怎么舍得你起这么早呢?”

蕊心的第一反应就是往屋里看,看到李嬷嬷和青鸾等人都在次间里准备洗漱之物才放下心来,这个沈云飞,是成心要气她啊!

蕊心就躺在床上漱口,塞了几个饽饽,又盯着绣着连绵不绝的葫芦罗帐,发了一会儿呆,就叫青鸾来伏侍更衣了。

衣裳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大红的斜襟绫纱短襦,透着暗红色折枝牡丹的暗纹,底下是长长的蹙金大红色凤尾裙,用金丝银线勾出蝶舞桃花的纹样。

蕊心洗了脸,才要叫过李嬷嬷来替她梳个留仙髻,只见沈云飞已经拿着一把镂刻攒心海棠花纹镶金象牙梳等在镜子前面了,蕊心笑一笑,问道:“你会么?不会别瞎梳了,今儿要见长辈。”

沈云飞昂首道:“夫人莫要小瞧于我,为夫今日就给你露一手。”

蕊心只得由着他,还别说,沈云飞梳头还真有一套,他替蕊心通完了头发,又贴着鬓边编了一条细细的发辫,才叫过李嬷嬷过来。

李嬷嬷把蕊心的头盘上去之后,就着那条发辫固定好,竟没用簪子扁方之物,越发的新巧别致,蕊心笑道:“这个不错,可惜今儿有正事,必得带上钗环步摇,不然家常梳这个头,再簪上几根青玉簪子就很好。”

沈云飞洋洋得意道:“这算什么?还有呢!”

说着,已经打开奁匣,取出一块青黛,蕊心就知道他要给她画眉,这事儿蕊心还真有点犯嘀咕,沈云飞兴许拿自己的头发练过梳头,可画眉这事儿他拿什么练哪?难道他事先用檀香和沉香来当模特儿?

作者有话要说:小天气太好啦,温暖复苏的气息哪~~~~~~~

第70章 宣城侯府

蕊心不想坏他的兴致,看了一眼屋里黄金架子上的自鸣钟,心想反正时间来得及,就让她拿自己过过瘾吧,顶多画坏了擦了再叫青鸾给重画。

沈云飞一手扳着她的脖子,一手在她的眉毛上摩挲半日,他的手势轻轻柔柔的,蕊心很是舒服受用,这期间沈云飞趁机咸猪手吃了她两回豆腐,被蕊心爆了两个栗凿。

睁开眼睛一看,蕊心顿时对沈云飞刮目相看了,惊奇道:“你是怎么学会这个的?”

沈云飞神秘道:“你猜猜啊!猜出来,夫君给你画一辈子。”

蕊心歪着脑袋想了想,斜睨着她道:“难道你……”

沈云飞立刻猜出她在想什么,反驳道:“除了你,旁人没这个福分,你不用往那上头想!”

蕊心想了半日,还是猜不出来,就故意撒娇道:“你拙荆我猜不出来,那可怎么办呢?你还给我画一辈子吗?”

沈云飞轩一轩眉毛,笑道:“猜不出来,当然就不能给你画一辈子了!”

蕊心一撅嘴道:“好了好了,我就知道你是设个圈套让我钻呢,我看你巴不得给旁人画眉去!”

沈云飞过来搂着她细柔的削肩,贴上她的脸,笑道:“猜不出来的话,我给你画十辈子——不,生生世世给你画,好不好?”

蕊心看着镜子里笑意澹澹地少年夫君,一点点喜悦漫过心头,她这条命本就是拣来的,能穿到这里来继续活着已经像中了十万大奖了,又遇上沈云飞,就是亿万大奖,她不敢乞求生生世世都中亿万大奖,只求今生,既然遇到了这样一个爱她而又被她爱的人,能够如此时一般相依相偎,直到生命的尽头。

云飞看她半日不说话,还当她猜不出来不高兴了,就告诉她道:“其实从那日在浣花庄遇到你,每隔几日,我都要凭着记忆,为你画一幅肖像,久而久之,这眉毛眼睛,就如长在我的心里,而且我还知道,你的脸型,画远山眉最好看。”说着,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弯弯秀眉,他多少次对着画像抚摸梦中人的眉梢眼角,今天这人终于鲜活生动地坐在他眼前了。

画像?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人家皇甫少华思念孟丽君,不过只挂了一幅画像在那里日日深情以对,他倒好,三五日就画一幅,原来是拿她当模特儿练手了。

这时桑嬷嬷来了,穿了一件暗紫色素面褙子,见两人都已梳洗好了,端肃地行了个礼,道:“侯爷和侯夫人都起身去寿春堂了,请大爷大奶奶也快些动身吧。”

沈云飞懒洋洋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桑嬷嬷才威风八面的转过身去,朝李嬷嬷向榻上努了努嘴,李嬷嬷会意,手伸到锦被下面,摸出一块雪白的丝绢来,桑嬷嬷看了看,打开带来的朱漆盒子装进去,一言不发地走了。

蕊心不大痛快,李嬷嬷是她从娘家陪嫁来的,资历身份与桑嬷嬷差不多,就算她是伺侯在程氏跟前的,比惠风馆的下人有些脸面,也还没到在蕊心的贴身嬷嬷头上充二层主子的地步。

沈云飞也不大痛快,招呼李嬷嬷过来,吩咐道:“往后桑嬷嬷不管到这院里来做什么,该她做的叫她做,该你做的你才能动手!”

李嬷嬷在深宅混迹大半辈子了,还有什么不懂的?听了云飞这话,就知道桑嬷嬷虽然在侯夫人跟前有脸面,却不得大爷的心,嘴里答应着,心里也有数了。

沈云飞转脸对蕊心道:“侯府里的事,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你别怕,无论有什么事,都有我替你顶着!”

沈云飞的语气淡淡的,蕊心却暖烘烘的,又一次内牛满面,前世她是个奋战职场的小白领,纵然有厉害的本事,也只能天塌下来自己接着,穿到侯府之后,她的强势爹长年在外,勤奋的兄长忙于仕途,为了保护弱势娘,她杀出一片刀光剑影,没想到现在有个人在她的头上撑起一把伞,她再也不用担心狂风骤雨,只管缩在他的翅膀下就行了。

蕊心一激动,就奖励了云飞一个香吻,没想到这家伙给两分颜色就开染坊,又蠢蠢欲动起来,蕊心轻轻拍开他的手,道:“咱们快走吧,不然去得迟了,人家只会说我没规矩。”

两人就带上下人,一径来到了寿春堂。

宣城侯府的规制与长宁侯府差不多,只是细微处的景致不大一样。都有是开国十大侯府,蕊心很怀疑连造府的图纸都是一样的。

嫁过来之前,杨氏和许氏也交待过蕊心宣城侯府的外围情况,寿昌郡主是晋亲王之女,娘家背景强硬,郡主才嫁来时,与老侯爷也曾如胶似漆,,但是几年之后,大概是过于强势的郡主不能满足老侯爷做大男人的愿望,老侯爷开始宠爱一位章姨奶奶,这位姨奶奶肚子也争气,前后生下两个儿子,就是二老爷和五老爷,郡主终归是浸淫在王府的内宅中长大的,也是有手腕的人,当即立断地将自己的贴身侍女开了脸,送到老侯爷身边,生了四老爷。

庶子本应放在嫡母跟前教养的,郡主当初承全章姨奶奶的母子之情,让章姨奶奶亲自养,老侯爷也称赞郡主贤淑,可后来章姨奶奶才意识到,不知不觉着了郡主的道儿,她不过是侯府的家生女儿,没念过书,更别提心胸智慧了,二老爷和五老爷在她手里,长成了两个纨绔,半点谋生的手段也没有,老侯爷在的时候,郡主对两个庶子几乎是有求必应,老侯爷一去世,郡主就立刻分了家,二老爷和五老爷原本还想赖在侯府过混吃混喝地过日子,但是郡主准备充分,况且庶子与嫡母较劲,还是一个出身皇室手腕强悍的嫡母,根本不是对手。

如今二老爷和五老爷越过越潦倒,倒是庶出的四老爷,从小就养在郡主身边,虽不能承爵,却中了举人,坐馆讲学,郡主亲自为他挑了媳妇,夫妇这些年守着分家得的产业,勤俭持家,也过得有声有色。四老爷在上届春闱中,大器晚成地得了同进士出身,寿昌郡主从中通融,四老爷外放为登州知府,携家眷赴任去了。

蕊心想,婆婆已经是个难缠的,不知道这祖婆婆如何,听云飞口气,似乎对这位祖母感情很深,寿昌郡主也很疼他,可沈云飞是他的长孙,寿昌郡主疼她也是很自然的事,对孙媳妇,可就不一定了。

蕊心才在心里暗暗祈祷了几遍,已经来到了寿春堂,长房的嫡长孙娶亲,亲眷们自然都要来捧场的,侯爷那一辈就有兄弟五个,除了四老爷在外地没来,遣了四太太带着儿女赴京之外,五房人都凑齐了,寿春堂虽宽敞,却也黑压压地挤了一屋子。

寿昌郡主端坐上首,穿着宝珠紫的团寿福纹褙子,头上插戴得炫目华丽,九凤朝阳明月挂珠钗,紫晶翡翠出云点金步摇上垂下丝丝缕缕的流苏,在耳边荡出一片华贵紫色光芒,下首坐着宣城侯爷,程氏,再往下就是几房的叔叔婶娘,以沈云姜为中心的那几位衣着簇新华贵的男女,应该就是宣城侯的嫡庶儿女们,紧挨着的一群穿着半旧衣衫的男女应当就是二房的儿女。

蕊心从寿昌郡主起,一路拜见下去,对长辈施礼,与平辈就见平礼,小一辈的就给她见礼,青鸾在后头跟着赏荷包。不过是流水似地打个招呼,以后见面知道大家是亲戚就是了。

寿昌郡主身边的敬嬷嬷一个一个给蕊心介绍,蕊心头都大了,那么多人她哪儿记得住?无所谓了,反正她又不是负责招聘的职员,那些打酱油的角色不记也无妨。只拼命记住大房的小姑子小叔子就行了。

宣城侯有五个儿子,除了长子云飞和次子云翔是程氏嫡出之外,三爷沈云鸿,玫姨娘所出,四爷沈云霄,芹姨娘所出,五爷沈云瀚,芳姨娘所出。

女儿也有五个,除了三姑娘沈云姜是嫡出之外,大姑娘沈云妙和二姑娘沈云婉,都是青姨娘所出,四姑娘沈云婵与三爷沈云鸿同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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