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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嫡女宅斗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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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清如又领了一个人进来,依足了规矩行了礼,说道:“这人叫赖中兴,是大太太娘家的远亲,原先替二太太管香料铺子的,大太太以家用不足为名,暗地侵吞二婶的嫁妆,幸亏三妹从中阻拦,二婶宽厚,不许三妹说出去,所以二叔到如今还不知道呢!”

谢坚突然觉得老脸都要丢尽了,他不喜仕途钻营,一向以清心淡泊自诩,所以在官场得意的二弟面前,从未觉得自己低人一头,没想到他的嫡妻竟做下这等没廉耻的事,叫他以后在谢墀面前都没脸做人了!

谢坚怒吼道:“翠儿……翠儿……拿纸笔来,我要写休书!”

翠姨娘刚才到处找谢坚,找到了净植居,她惯会察言观色,一看架势就知道平氏要倒霉了,故而这大半日只是喜滋滋地耐心地在外头等着,只是她想到平氏会挨骂,会挨罚,却没想到谢坚突然要写休书!

这幸福来的太快,差点把翠姨娘砸晕了!

清如忽然拦住谢坚,声音依然是不瘟不火的温和,“父亲请三思,世子之所以将这些事情捂得死死的,就是为了侯府的脸面,如果平氏被休,外头一定会议论原因,岂不要牵累家人?”

谢坚一向对这个儿媳妇敬重有加,强按下心头怒火道:“你说怎么办?”

清如道:“就说平氏生了恶疾,为保性命,发愿剃度出家,一生永不还俗,父亲顾念夫妻之情,许她在嘉兴老家的家庙里出家,父亲还可以写下书信,请宗族父老代为照管。”

女子有恶疾,罪犯七出,夫家是可以光明正大的休掉的,但是谢坚并未休妻,长宁侯府还可以博一个仁义的名声,平氏是为了保命而出家,与俗世绝缘,谢坚以后就可以自由地续弦了,清如这个办法,让公爹和长宁侯府,既得了里子又有了面子,的确是两全其美。

当然,清如之所以叫谢坚给老家的族人写信,不仅是为了给公爹打造名声,而是为了将平氏“永不还俗”的事凿得死死的,使她再无翻身的机会。

侯府的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在一个冷冽如雪的冬夜,在净植居里,平氏及其儿女的命运就这样被决定下来了。

无论锦心怎样又哭又闹又撒泼,无论子昱如何不肯迁到扬州去,事情还是照原计划进行了。

谢子昆经过那一夜,身心俱疲,该报的仇报了,更无其他牵挂,没撑过几天,也撒手人寰了,临终之前拉着清如的手,笑道:“我已经求了父亲,以后将子晟或子昂的儿子过继给我,你要好好抚养,等孩子往后承了爵,自然会孝敬于你!”

清如心底倏地一凉,忐忑道:“父亲以后也会有儿子,也许还会有嫡子,如果……”

谢子昆摇摇头,道:“不会了,”说着,从枕下摸出一只净瓷圆钵,在清如眼前晃了晃,笑道,“这圆钵里的药,是用几百斤还魂草和芹菜提炼出来的,我好不容易才求了来,男子常用此物,身体会越来越强壮,却会慢慢会失去生育能力……”

清如越听越心惊,她早就知道她这个聪明绝顶的丈夫对他失去的一切不会甘心,却想不到他竟会如此疯狂!

谢子昆狞笑了一下:“还记得老祁吗?我救过他的儿子,他对我忠心耿耿,你以为他真的告老还乡了吗?不,我把他安排在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一旦你改嫁的消息传出去,他就会把我给他的奁盒打开,那里面装着老三写给你的信……可真是情意缠绵啊!他想了你这么多年,为了你连女色都不沾,真是令人钦佩!”谢子昆的脸阴郁起来,“可惜了,他也只能这样想一辈子,我让老祁盯着他呢,一旦你们有苟且之事,一样会把你们的事捅出来,到时候,你会不容于世,他的前程也完了!”

清如像被冻住了一般,说不出话了,最后他终于从胸腔中迸出一句:“我跟三弟什么事也没有,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知道——”谢子昆像一个得胜凯旋的君王,“不然你还能活到现在吗?告诉你,这辈子,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千万别有什么非分之想,不然,你会死无葬身之地!”

谢子昆的父亲还在,除了清如,旁人其实也不必为谢子昆认真守孝的,所以侯府该过年还是过年,只是国丧未除,府里又没了一个世子,上上下下也不大敢怎么热闹,在这种情形下,蕊心就很盼望大年初一随杨氏去宫里进见了。

初一诰命入宫,本来没有蕊心什么事的,但今年皇贵妃殷氏初摄六宫事,又碍着皇后的丧事不敢大操大办,为了叫宫里年纪幼小的皇子公主不至于过年过得太寂寞,所以特地下了懿旨,允许诰命夫人进宫朝贺时,带着家中小姐入宫。

平氏刚刚扫地出门,杨氏就更不能在这个当口亏待了锦心,再加上丽心一日几回来嘘寒问暖,也不好单撇下她,最后只得拖着四个女儿一道入宫。幸亏谢墀和谢明心的面子大,大明宫的公公来寻问入宫人数时,听杨氏说要将几个女儿都带入宫去,虽然皱了皱眉头,到底也没说什么。

不过三十晚上就出了事,素心与大家守完夜,回房睡觉的路上,踩上了小厨房里泼出的油污,滑倒了,脚踝肿得跟才下屉馒头似的,起来老高,入宫的机会就泡汤了。但是蕊心总觉得这件事很可疑,据她的了解,小厨房里的阮嫂子是个干净利索的女人,绝不会乱将油污泼在门前,而且在确且得知素心无法入宫之后,锦心阴沉了多日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笑意。

初一一大早,蕊心就跟姐妹们坐着一辆青幄缀金玉流苏车,跟在杨氏的朱轮翠盖八宝车后面,浩浩荡荡的入了宫。

至于宫里的雕栏玉砌,同之前到恪郡王府一样,可能对等闲入不了宫的贵女们来说还很有吸引力,但是对于游览过故宫颐和园的蕊心来说,不过是新春一日游而已。

太后好清静,一向深居简出,早叫殷皇贵妃给诰命传话免了参拜,所以诰命们就只带着女眷到披香殿晋见皇贵妃,这些女孩子们就在披香殿的侧殿等着,乌乌压压坐了一片,现在蕊心对京城贵妃圈也熟悉起来了,这些贵女里头就是不大相熟的,也有一面之缘,或是虽认不出来却知道是哪一家的。

披香殿的宫女们给女孩子们沏了香片,摆上精巧的宫制小点心,贵女们便与自己相熟的人悄声聊天,蕊心也自去找严文珂说话去。

诰命晋见不久就结束了,披香殿的一位赭衣内官走进来,叫了几位贵女的名字,去给皇贵妃磕头请安。

长宁侯府中,只有蕊心在这些人之列,丽心犹可,锦心脸色又灰败起来,当然,蕊心宁可把这个机会让给锦心,因为内官叫贵女排成一列晋见,而严如珂恰好在蕊心的后头,使蕊心觉得芒刺在背。

蕊心扳着指头盘算了一下,这个名单中的贵女,都是权贵家未定亲的嫡女,所以严文珂不在此列,丽心也被排除了,蕊心虽然与宋珩换了庚贴,不过看起来保密工作做得很好,至于锦心——平氏的事是瞒不住的。

这是皇贵妃早就策划好,又回禀了皇帝得到允许的,国丧期间皇子当然不许婚娶,但议亲的事就不能耽误,皇帝对皇贵妃关心皇子们的个人问题赞赏有加,毕竟儿子才是亲的,他对小周后的感情有限,总不能因为皇后的丧事耽误了自己抱孙子。

其实皇贵妃还有一个未说出口的想法,所有的有子嫔妃此时都在披香殿的正殿0坐着,到时候各人替各人的儿子相看,若是哪一天皇子和皇子妃出了家庭问题,那可是皇子生母的眼神儿不好,与皇贵妃没有任何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的花花是泠然的动力,就不一一回复了,谢谢大家~~~~~~~~~~芹菜是偶百度出来不利于生育的东东,就这样写进去了,吼吼~~~~~~~~~~~~想起很早很早很早以前看过姬小苔的《胜利女神》,女主在秦伦车祸身亡后跟凯文好上了,当时我就特别不能接受~~~~~~~~~不过想想要是女主真的残灯冷被一生,好像也不大公平,看了亲们的留言偶然想起来的~~~~~~~~可是大嫂是包办婚姻好不好,还是一门自己不满意的包办婚姻~~~~~~~~~~~~~

第42章 威风的典正

披香殿中通着火龙,笼了十几只银霜炭的炭盆,烘得白条石盆里养着的“玉玲珑”的水仙绽出春意几许。

皇贵妃是个和蔼可亲的中年女子,贵女们磕了头,她立即赐坐上茶,每人问了一两句话。蕊心除了被皇贵妃点名问到的时候,心情小紧张了一下,其余的时间都在感叹一件事——做皇帝真好啊!怪不得无数人冒着生命危险前赴后继哩。

长宁侯府也算出美人儿的地方了,谢家几位姊妹的美貌,在京贵城贵女圈中都是小有名气滴,可是跟这满殿环肥燕瘦一比,就泯然众人矣了。

就说坐在皇贵妃下首的蒋贵妃,年近不惑,依然保养得宜,风韵犹存,可以看得出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个令皇帝**儿的美人儿,还有下头的几位年轻嫔妃,也是秀色可餐,蕊心看得直流口水,皇帝他老人家这辈子艳福实在不浅!

更重要的是,由于长年生活在顶级富贵中,规矩谨严,即使是姿色略逊些的嫔妃,言谈举止间也会透出的高华的气度来。

蕊心扫视了一遍位置比较靠前的几个女人,明心不是喜欢搬弄是非的人,但是闲聊时也会含蓄地向蕊心说一些宫中嫔妃的事。

蕊心就开始一边回忆明心的理论,一边用事实来验证。

皇贵妃殷氏只生了一位公主,所以即使现在统驭六宫,对皇长子的生母蒋贵妃也是客客气气的,然而皇贵妃并不会因此失了身份,她们之间应该是表面上融洽,暗地里各种角力。

贤妃沈氏,这是大姐姐明心的正经婆婆,沈?蕊心突然想起来了,宣城侯的祖籍也是海宁,这么说贤妃的娘家跟沈云飞他们家还是同族,怪不得沈云飞跟谢子晟和长宁侯府走得近呢——原来属于同一个利益集团嘛!

听明心说,当初贤妃入宫后,生了皇三子和皇四子,可惜都夭折了(明心对夭折的原因讳莫如深),后来才生下皇六子恪亲王,大概这时贤妃对怎么保护孩子也有一定经验了吧。

有子嫔妃中,蕊心还认出了两位,分别是皇五子的生母禧贵嫔和皇七子的生母韩昭仪,韩昭仪是告老还乡的韩阁老之女,姿色在后宫女人中实在不起眼,不然也不会到现在仍然没混上妃位。

比起韩昭仪,禧贵嫔倒是更年轻些,热情活泼,又生了一张巧嘴儿,不过皇五子都这么大了,她才只是个贵嫔,想必是出身不高的缘故。

蕊心落座之后,蒋贵妃就一直盯着自己,盯得蕊心有点发毛,毕竟是皇长子的生母,蕊心觉得说不定是蒋贵妃想故意找茬儿,就等着她犯点儿小错好让她出出洋相,蕊心立刻进入了橙色预警的状态,眼锋不自然地向四周打了一圈,这一瞄,又从眼角的余光中瞄到了严如珂,真是前有狼后有虎,橙色预警变红色了!她甚至有点后悔入宫来了,跟素心一样猫在涵芬榭里多好。

蒋贵妃却不肯放过蕊心,呷了一口香茶,笑道:“你们看谢家的三小姐,怎么瞧着跟咱们这里的哪个人有点像呢!”

她一句话,使整个殿里的目光“刷”地一下集中到蕊心身上来,刺得蕊心脸上火辣辣的,几位高位嫔妃含笑不语,蒋贵妃又道:“韩昭仪,您看呢?”

韩昭仪闲闲将一杯茶举到唇边,又放下,温柔笑道:“娘娘恕嫔妾眼拙,并未看出来。”蕊心方才明明看到韩昭仪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惊异了,这时却坦然镇定地说没看出来,真是老练成精了。

蒋贵妃就有些不悦,仍然不甘心道:“哎呀,可是我只觉得面熟得很,想得脑仁儿都疼了也没想起来,敢情是老了,记性也差了,不想各位妹妹竟怎么也跟我一样了呢!”

女人谁愿意承认自己老啊!尤其是宫里的女人,可惜蒋贵妃的激将法在几个高位嫔妃中根本就不起作用。只有禧贵嫔又转过脸来,仔细打量了一眼,道:“啊呀,我想起来了,是像妍妹妹的模样!”

蒋贵妃立刻拍手笑道:“不错不错,到底贵嫔妹妹年轻,比我们记性都好!”

禧贵嫔喜形于色。

妍妹妹?想必是宫中嫔妃了,她一个未嫁的姑娘被人与嫔妃相提并论,总是奇怪,她不能说“我也觉很像”(也太不谦虚了),也不能说“过奖过奖”(谁知道那妍妹妹是方是圆啊)只能低了头,手里绞着烟雾紫对襟芍药褙子的一片衣角。

贤妃肃然道:“只是衣裳颜色有些像罢了,妍妹妹平时也爱穿紫色的,我倒没看出怎么像来!”

禧贵嫔眼角一飞,立时变了风向,道:“呃……许是我方才看错了……这……嫔妾也不大确定……”

韩昭仪是个和事佬,出来岔开话头,问道:“对了,怎么不见妍妹妹来呢!”

蒋贵妃咯咯笑道:“早上我看见御前的高公公又送了许多补品去碧琳馆,想必是……”妆容精致的长眉轻轻一挑,“还没起呢!”

禧贵嫔立刻黑了脸,撅嘴道:“是啊,妍贵人怀了三个月胎忽然小产了,这身子且得养一阵子呢!”

皇贵妃沉静却不失威严地说了一句,“妍嫔已经升为正五品的嫔了,看来禧贵嫔的记性并不见得好啊!”

此言一出,禧贵嫔立即噤了声,蒋贵妃刚才还说禧贵嫔记性好,皇贵妃偏见缝插针地说相反的话,真是相映成趣。

这帮女人,都是吃什么长大的呀!蕊心只盼着这坑爹的晋见赶紧结束,一面庆幸当初穿过来的时候跑偏了那么一点儿,要真是穿到这狼奔豕突的后宫,天天跟一群披着画皮的美女周旋来去,日久天长,就是不被搞死,也得被搞疯!

这时,一直坐在一边没说话的刘芳仪笑道:“妍嫔出身莘国公府,又深受皇上宠爱,生皇子是早晚的事,就是得个妃位,也是易如反掌的!”

这几句挑拨令禧贵嫔暗暗切齿,她就是因为出身不高才混得不及其它的有子嫔妃,冷哼一声,道:“莘国公府是不差,可惜了,生母不过是个歌伎!不然她小产之后还能晋个从四品的芳仪什么的。”

刘芳仪还没想出怎么驳回,就听贤妃冷笑道:“不错,歌伎的身份,是不及宫女多了!”

刘芳仪和禧贵嫔一下子都老实了——她们都是宫女出身!

皇贵妃见新春茶话会说着说着歪了楼,立刻找台阶下,对贵女们笑道:“都是些年轻孩子,坐了这会子一定拘坏了,好不容易进宫一趟,你们各自在宫里逛逛吧,只别迷了路!”云淡风轻的口气,像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

蕊心跟随贵女队伍告退,出了披香殿,这才松了小半口气,今日天光明媚,她穿过阔朗的庭院,见没有被召入殿的贵女们都三五成群地站在院里低声交谈呢。杨氏这些诰命们在披香殿还没出来,蕊心想去找严文珂说说话,一边等杨氏一起出宫回家。

她一路走出披香殿,都没看见严文珂的人影儿,却看见锦心正在跟一个贵女争吵。

“哼,我不过说了句实话,你别跟我这里脸红脖子粗的,莫不是怕你娘在家庙里寂寞,也想跟过去陪她!”蕊心认得这个贵女是奉意伯潘家的小姐,奉意伯嫡妻无出,就将庶出的一儿一女放在身边抚养,这位潘小姐便是一直长在嫡母跟前的,在府中向来以嫡女自居,可是方才入披香殿晋见的名单中却没有她,她很是不忿,又不敢对那些晋见的嫡女们找茬,忽然看见锦心这个侯府嫡女也没被召见,想起前几日传得沸沸扬扬的关于平氏的八卦,就走过来冲锦心冷嘲热讽一番。

蕊心不屑,世人就是这样,没本事与真正有实力的人针尖对麦芒,就去踩不如自己的人一脚,好借此来确认个人价值。

尽管锦心是蕊心最讨厌的人之一,不过这是在宫里,锦心是长宁侯府的嫡女,若是被一个伯爷家的庶女羞辱了,长宁侯府的脸面也别要了。

当然,锦心从来就不是肯忍气吞声的,立刻反唇相讥道:“我娘进家庙怎么了?嫡妻才有资格进家庙呢,若是外头买来的扬州瘦马,下三滥不如的东西,再投十次胎也别想进家庙!”

这句话像刀子似的,句句刻毒无比,潘小姐的生母就是扬州瘦马出身,当然,潘小姐一点都不瘦,却像马一样会踢人,一时激动抬起手就去煽锦心的耳光,手在半空突然被人架住,“放肆!这是什么地方,由得你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潘小姐一见是蕊心,眼珠子就先缩了一缩,气焰立时小了大半,“是你家二小姐先出言不逊的!”

“哦?”蕊心鄙夷道,“我怎么没听见?我只听见你对我二姐不恭!闲话少说,我给你两条路,要么你在这里亲口给我二姐姐赔不是,要么咱们出宫之后再论,到那时就不是赔个不是这样简单了,长宁侯府若是能任人欺侮,也别要侯府的体面了!”

潘小姐有些踌躇,谢蕊心一掺和进来,事情就难办了!一面又想不通,不是都说她们姐妹不和的嘛!

“我……我一时失言,还请三……三姑娘宽恕……”潘小姐声音越来越小。

蕊心嗤笑道:“你没听懂么?你得罪的是我二姐,你该向我二姐赔不是!”

潘小姐一见锦心那怒气未消的俏面孔,又觉得不甘心,正在相持不下的时候,只听后头一线沉稳严肃的声音,“这是怎么了?”

蕊心回头一看,只见明心的奶母卫嬷嬷与一位三十上下的女官站在身后,心中一喜,卫嬷嬷是长宁侯府出来的,不好参与,只笑道:“这位是宫中的穆典正,你们还不快见礼!”

典正是正七品女官,属宫正司,宫正司是掌纠察宫闱、戒令谪罪之事,掌管大事奏闻,书记功过的,是嫔妃们等闲都不敢得罪的主儿,三位贵女不敢怠慢,福身见礼。

穆典正说:“潘小姐,我方才听见你好像说错了什么话了,你自己既已知道错了,就向人赔个不是——今儿是大年初一,我也不再追究于你!”

潘小姐哪敢不应?只得向锦心赔了不是。锦心很看不上她的样子翻了个白眼。

潘小姐原以为事情完了,不料穆典的声音却比方才更加冰冷:“潘小姐,你家里人从未教过你规矩么?向长辈赔不是,要磕头,谢二小姐与你是平辈,至少也该行个平礼才是,哪有你这样大喇喇站着赔不是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对谁发号施令呢!”

宫正司的女官连训导公主都是家常便饭,训潘小姐简直就不够一碟小菜的,潘小姐虽然百般不愿,也只得照穆典正说的,依足了规矩给锦心行了礼,又赔了不是才算完。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我就随便说两句吧,那个钻石王老五的侯爷是温国公府给清如寻的,肯定不是清如的意思,还有谢小昀也没跟大嫂有什么关系,顶多算个精神出轨吧'无辜脸~~~~~~~~~~这几章的重点在女主身上,清如大嫂度完假回来还有重头戏,亲们么么哒~~~~~~~~

第43章 冤家路窄

潘小姐灰溜溜地走了,锦心眼角一吊,那样子好像在说“我可不领你的情”,蕊心不看她,也不需要她领情,只是因为在宫里,她才为锦心出头,若是在侯府,她才懒得管呢!

穆典正接过卫嬷嬷手中一撂绘着卷藤的册子,笑道:“我先行一步,嬷嬷先去忙您的吧!”

卫嬷嬷恭恭敬敬地行了礼,送穆典正离去,锦心也不与卫嬷嬷打招呼,一扭身子走了,卫嬷嬷看着她的背影,叹道:“二姑娘的脾气不改,以后吃亏的日子在后头呢!”

蕊心暗想,难!她从小被平氏护短护惯了,在府里姐妹当中事事掐尖逞强,这回突然失了依靠,性子比原先更加锋利尖锐了。

蕊心低头笑笑,又问卫嬷嬷道:“您怎么会与穆典正在一起?”

卫嬷嬷笑道:“穆典正才从几位皇子妃那里来,要到披香殿给皇贵妃娘娘送去年的功过簿,账册太沉,大姑娘就让我帮着搬来了。”

卫嬷嬷对着长宁侯府的人,依然称呼明心“大姑娘”。

蕊心心思一转,几位皇子妃都在,却只有明心遣了卫嬷嬷来帮穆典正的忙,难道穆典正……蕊心问:“这位穆典正……”

卫嬷嬷会意,瞧着四下无闲人,才压低了声音告诉蕊心:“穆典正原是韩昭仪身边的一等宫女,后来承贤妃提拔,才做了典正。”又轻轻一笑,道,“韩昭仪的娘家在金陵。”

金陵?蕊心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过她很快就恍然了,谢老爹不是才擢了金陵指挥史?而且谢墀以前也一直在金陵一带做官的,呵!这利益连利益的,怪不得门子给贾雨村护官符时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呢。

卫嬷嬷见蕊心通透,欣慰笑道:“三姑娘有大姑娘的聪明劲儿,以后一定比二姑娘有造化,在这宫里啊,就得机警点!”

蕊心想宫里个个都是水晶心肝玻璃人儿,我可应付不了,忽然又想起刚才在披香殿的唇枪舌箭,就忍不住打听八卦:“嬷嬷,宫里那位妍嫔,是怎么回事!”

卫嬷嬷这位宫廷达人,依然保留了女人的八卦内核,对着蕊心就打开了话匣子,“啊呀啊呀,这位妍嫔哪,可是位绝世的小美人儿,她娘家是…… 扒拉扒拉扒拉,她生身的姨娘是…… 扒拉扒拉扒拉。”跟刚才嫔妃们八卦的个人档案基本一致,“啊呀啊呀,选进宫来,皇上宠得什么似的,没多久就有孕了,可惜…… 扒拉扒拉扒拉。” 结果跟刚才禧贵嫔说的也一致,但是无论蕊心怎么问,卫嬷嬷就是不肯八卦妍嫔的孩子是怎么没的,又显示出其作为宫廷达人的过硬素质。

卫嬷嬷说:“姑娘难道没听说过她吗?论起来,跟咱们家还有点转折亲呢,如今跟二爷一起读书的宋家公子,外祖家就是莘国公府,妍嫔跟宋公子是表亲呢,她小名儿就叫妍儿,后来皇上说‘人如其名’,干脆连封号也一并用了这个字……”

蕊心忽然想起了宋珩的那幅卷轴,以及卷轴一侧的那一行“海棠红晕润初妍”。原来是她!

这时又听卫嬷嬷说:“啊呀,我出来的时候不短了,怕大姑娘那里有什么事,我得回去伺候了。”

蕊心行礼送卫嬷嬷走了。心中五味杂阵,说吃醋吧,她对宋珩的确没有那种浓情似火的感情,说痛苦就更谈不上了,不就是一个还未公开的未婚夫思念一下青梅竹马,还是一个已为人妇的青梅竹马。

蕊心更像是吃饺子的时候蘸了一下掺了水的醋,索然无味。

她心情一黯,就想找个地方自己呆一会儿,当年爱得死去活来的凤凰男友劈腿时,孟冰就是选择逛公园散心疗伤的。

她一路询问宫女,朝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只见茫茫苍穹如一只淡烟蓝的水晶盆覆在地上,除夕夜里下了一场好雪,宫殿檐角的五彩琉璃,尽皆银装素裹,天地间似乎更通透了。

蕊心的心情好了一些,没想到穿越之后连心灵也强大起来。

走进御园,如进入仙境一般,满园的红白梅花匝路亭亭,才从温室里搬出来的宝珠山茶点缀路旁,寒冽的空气中流溢着淡淡的馨香。

“大胆,你没长眼睛?竟要往公主身上撞!”一个耳熟的声音骄横道。

蕊心抬头,这才看见穿着浅黄色泥金绣芙蓉锦缎通袖长袄的严如珂,怒目盯着她,旁边还有一位穿着品蓝羽缎缕金宫装的女子,想必就是公主了,却不知是哪一位公主。

不管是哪一位了,人家是金枝玉叶,蕊心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当下行了个礼,笑道:“臣女只顾观花,未曾看见公主大驾,请公主恕罪!”

公主眼角一挑,道:“罢了,小门小户出来的,想必也不懂规矩——真不知道皇贵妃娘娘干嘛要叫这些人进宫来,把宫里当菜市了!”

只要能脱身,蕊心才不管公主说什么呢,何况公主出身天家,说她是“小门小户”也不无道理——蕊心暗地里一哂,有什么了不起的?除了说明你会投胎,什么也说明不了!

“这怎么能行,这个女子不懂规矩,冲撞了您的运气,今儿可是大年初一啊!公主绝不能轻饶于她!”蕊心暗叫不妙,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严如珂怎么会这么巧就出现在这个地方了?难道是她故意撒下网子来抓她的,不禁暗暗叫苦,她已经无数次拒绝了这位小姐的邀请,没想到会在宫里一头扎进她的陷阱!都是宋珩那个该死的惹她心情不好,才会令她跟没头苍蝇似的乱撞散心的,却没想到这里可是大明宫,她这个长宁侯府的嫡女,搁这儿就是草芥一枚!

那位公主握住严如珂的手,换了和缓的口气说:“我知道你是一心向着我,不过咱们还要去芳仪小主那儿请安,没必要跟这等贱人置气!”

蕊心暗暗咒骂着,往日只有她骂旁人,还从未有旁人骂她的,再怎么说,她出来代表的也是长宁侯府的脸面,又没犯什么错,你就是皇帝的千金也要有分寸,竟然骂她“贱人”!不想严如珂却绝不满足于蕊心被骂,接口道:“就是公主对贱人太仁慈,才叫这些贱人敢踩到公主头上去的!”

蕊心几乎可以听见严如珂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恨不得扑过来就咬断她的脖子。

蕊心微微一笑,道:“回公主的话,臣女方才不过无心之失,且也已赔过不是了,于德行并无有亏之处,所以,臣女并不‘贱’,不过,如果公主的‘贱’是指臣女身份的话,那么天下所有的女子,身份皆不如公主,在公主面前,都是‘贱人’,当然,也包括这位严小姐!”

严如珂手都气哆嗦了,指着蕊心道:“公主听听如何,咱们两个竟说不过她一个!芳仪小主若知道您受这等委屈,岂能轻饶于她!”

蕊心一下子明白了,眼前这位公主,就是刘芳仪所生的乐安公主。刘芳仪原是蒋贵妃身边的尊等宫女,因为贵妃的推荐,成功地爬了龙床,后来生了公主,慢慢地晋为从四品的芳仪。怪不得方才一提起妍嫔,刘芳仪也不大自在呢,她的女儿都这样大了,才是从四品,而妍嫔孩子还没生呢,就是正五品了,况且她人老珠黄而妍嫔青春正好。

不过,眼前这位乐安公主却不会像她娘一样愤愤不平,因为一般情况下,公主只会在出嫁之前才会被赐予封号,皇帝十几个女儿中,只有四位是例外的,除了乐安公主之外,那三位分别是小周后所出的柔福公主,皇贵妃所出的含山公主以及蒋贵妃所出的临川公主。

乐安公主绝对有骄傲的理由,这也是她娘刘芳仪多年追随蒋贵妃所得到的奖赏。

乐安公主平时连生母低一些的姐妹还瞧不大起呢,哪里被人这样抢白过?指着蕊心道:“如珂,你……你给我教训她!”

严如珂巴不得这么一句呢,立时就摆出左右开弓的架势,蕊心没想到乐安公主竟如此嚣张,霎那间她甚至想要脚底抹油找棵大树爬上去先躲一躲,呃……这当然是行不通的,就算能暂时躲开了魔掌,让严如珂看到她像只猴子一样缩到树上,还不要笑得肚子痛啊!

她急中生智,怒呵一声:“住手!公主就是要打奴婢还得审问仔细了再动手呢!你们一位金枝玉叶,一位首辅千金,光天化日之下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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