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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错路Ⅱ之蜜月-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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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衍之：「不用，再往前走一会。」
乔可南：「？」
二人续行，越走越偏，几乎绕了整个饭店一圈，约莫十多分钟，乔可南终于窥见一点轮廓，不禁傻眼——沙滩上，一只豪华巨床，风吹起粉色布幔，蒙络摇缀，参差披拂，一旁摆了餐桌及餐点，地上几盏复古灯笼，烛火摇曳，搭配近紫色的天空及海，如梦似幻。
这真是……
陆衍之：「不是饿了？」
此情此景，太不真实，恍若童话场景，乔可南哭笑不得：「难怪你要我听你的……」
多少钱啊！搞这些！
陆衍之：「嗯哼。」
罢了罢了，出来玩，锱铢必较没意思，乔可南从了他。桌上餐点丰富，有轻食、热食，还有一尾跟脸一般大的龙虾，虾子、干贝、螃蟹等新鲜海产，均为他准备。乔可南抓虾壳来玩，用《小美人鱼》的调子唱：「on the table~on the table~」
陆衍之切羊排，叱：「调皮。」
乔可南：「给我一口。」
陆衍之割下一块，正欲搁到青年盘子里，乔可南却已一膝盖蹬上餐桌，向陆衍之张开嘴：「啊~」
这孩子，陆衍之叉了一块，没直接喂，放在自个儿舌尖上，揪住青年下巴，朝他嘴里塞。
半熟的羊肉带着微微腥气跟香气，肉排吸了酱汁，十分多水，乔可南嚼嚼，咕嘟一声咽下去，抹抹嘴角。「味道不错。」
陆衍之拿叉子握柄敲他头：「正经点。」
乔可南吐舌：「都出来了，还装什么大人。」
倒是。不过陆衍之装了一辈子，如今要他活跃起来，着实困难，不如登天。他不饿，简单吃了一点东西，遂倒红酒喝，乔可南这回也不管酒价了，一杯接一杯，红酒易上脸，他脸很快红晕晕一片：他不论喝什么酒都无事，唯独红酒，即便无醉意，脸上亦会显。
陆衍之光看就饱了。
乔可南见他眼神，刻意吃相粗鲁，嘻嘻道：「哥有没让你醉了？」
陆衍之不答，只道：「别多吃。」
乔可南：「？」
陆衍之指指他身后大床，「哥要吃你。」
乔可南嘴里龙虾掉了。
这山无棱天地合的……尽管有床，但和野炮亦相差不远，他一被拐带到床上，不知从哪儿听闻消息的侍者便如忍者无声无息出现，收走餐桌及残羹，仅留一个小桌几放酒。
陆衍之摘下蓝牙耳机。「今晚到明晨，不会再有人过来了。」
乔可南两行清泪，结果到头来还不是一样！看天……这回是真看天了，他仰望纱帐上的店店星辰，据说哪里的部族有个习俗，初夜要在天空底下做，昭告上天他们是允许结合的一对，并以天为誓，永不分离。
所以……这算他们「初夜」？
的确，婚礼后他们一个忙着照顾菊花，一个忙于后续打点，互相为本次游玩保留体力，并未床上交流。乔可南想想，不由兴叹：「我清清白白一个人，还真是全部给你了。」说完自己斗雷了一下，哎唷这苏得。
乔可南深陷柔软床铺，身上男人突然沉默，青年意识到不对，拍拍陆衍之的脸。「喂，醒醒。」
陆衍之没醒。
乔可南无语，他并无他意，菊花洁黄瓜洁的，追究这个有啥意义，何况他当年不就是看中了陆衍之身经百战的「好技术」？而且说起来……
「我也不算清清白白啦。」用过前面嘛。
陆衍之：「……」
情人在床上最大忌讳就是谈前尘，乔可南搞砸了，真想一头撞床柱。「我没嫌弃你啊，别多想。」
可没办法，想得多的人赚得多，陆大律师偏偏就是多想了，他哼一声。「你就嫌我脏。」
乔可南囧，攻身受心，比他更苏的在这儿呢……面对闹脾气的杰克苏，乔可南只得使出老梗中的战斗机：哄。
「要真嫌你脏，我还用这么多年？何况吃的东西掉地上，三秒内捡起来还是可以吃……」
什么跟什么？陆衍之瞪眼：「你把我当食物？」
乔可南忙解释：「不不不，你不是食物！」
到底谁才不识时务？在蜜月时大放无双，风景全杀光。
乔可南挡住男人杀人眼神攻击，转移话题：「其实我听过一个习俗……」
陆衍之：「说。」
「倘若二婚……」他把「妇女」二字咽回去，「在池子里浸泡，受洗后就能在神明祝福下恢复处子之身……心灵上。」至于身体，回不去的那就回不去了啦，Let it go~
迷信魔人陆衍之一听，眼色都变了。「池子在哪里？」
乔可南再度囧。「啊哉……啊就民间传说啊！」
陆衍之：「海水如何？」
「……」淹死你算了。
陆衍之这就要拖着他下海，爱人发疯，乔可南无奈作陪，两个男人浸在海水里面对面，有够阿呆。
陆衍之：「然后咧？」
天知道。乔可南仅是逛网随意看到，根本没记入心里，何况具体操作？他又不是外科大夫，陆衍之生理上更不是女的，难不成拿海水搓他唧唧喔？
但见男人兴致勃勃……好啦，乔可南只得学施洗者约翰，捧起一把水，朝陆衍之头上淋，不过男人比他高，乔可南不得不道：「蹲下来些。」
男人依言弯身，乔可南掬水，他手指并得并不很拢，于是一些水珠自指缝溢漏，在依依不舍的日光余晖下折射光辉，洒在男人头顶上：陆衍之黑发彻底被水濡湿，发梢发亮，漾着湿漉的光。
夕阳光芒渐弱，映得男人五官在阴影之下，益发深隽。
本打算应付应付，可男人虔诚姿态搭着他左腕上配戴多年的佛珠，竟有股奇异的神圣意味。
好似真的洗净了一切，重生如初。
接着，陆衍之令他停止，就着眼下在海水里的姿态，脸部埋进他坚硬的胸臆之间。
乔可南一愣，见他侧首舔吻他右边胸口，粗糙的手自水底下的肤一路抚触上来，掐住他左边乳头，抓揉拧捏。
他力道不很用力，可动作却很……淫秽。
乔可南：「不咸吗？」
君子报仇永远不晚，陆衍之调戏回去：「甜的。」
乔可南脸热，差点失手把男人脑袋摁进水底，可惜没胆。
「嗯……」牙齿碰到乳缘，乔可南溢出低吟，不觉仰头，星星悉数浮现。
好美。
一股酥麻战栗的感受自被捏弄吮咬之处一路蔓延，传荡至他腿间。阴茎微勃，睾丸传来热意，酸酸软软，难以言喻。他双腿无力，快沉入水底，不得不扶住陆衍之的肩，低喃：「别在这里……」
男人停了动作，炯眸睐他，挑了挑眉。「不要？」
天未全黑，周围太空旷，海岸线恍若没有止境，很难自在。
至于多年前的暗巷，好歹前后皆有遮蔽……
陆衍之瞅了他一会儿，带领他移往岸边。
他们回到床上。
布垫吸收了两人身上滴落的水珠，瞬间浸湿大半，深了色调，陆衍之揪住恋人下巴，俯首亲吻。
此吻极轻，轻如周遭纱幔，在乔可南心底晃荡。
陆衍之亲完便离，低声问：「我安排的，你不喜欢？」
乔可南摇头，抱住他，作为答复。
陆衍之扬唇，笑得甚为短暂，乔可南尚不及看清，男人便又是一吻。
这回不若方才那般清浅，如同野兽咬噬，他扎实的唇含住青年柔润唇肤，吮吸舔弄，湿润舌瓣更撬开对方双唇缝隙，侵入扫荡，甚至将他的牙齿几乎舔遍。
乔可南无法换息，一阵晕眩，手指不自禁揪住了身下的铺垫，力道之大，近乎泛白。
「唔……」他自喉间闷闷低吟，并非不快，而有一股浓腻的蜜意。
陆衍之懂得，又笑了一声，揉了把青年勃起的阴茎，嘴唇吸过他的舌片，「啾」一声放开。一时咽不住的唾沫自两人原先胶合处溢落，再度沾湿了脸旁床单。
乔可南总算得以呼吸，他硬着下根，哈哈直喘，又听陆衍之问：「不喜欢在这做？」
这次的问法，恍若带了促狭之意。
怎可能？他都兴奋成这样了。乔可南捧住他的脸，换他主动送吻，吻里咸咸的……又确实有点甜。
陆衍之满意了，揪住他下巴，示意他张嘴。「吐舌。」
乔可南吐出来，陆衍之侧首含住，一边吮着他的唇舌，一边抬手挑拨他的胸尖，那儿因方才的刺激加上湿意及冷意，硬硬翘起，诱人把玩。
陆衍之粗糙的手腹揉拧他胸珠，连同一旁乳晕一并揪起，指腹上的茧扎得乔可南又刺又痒，阴囊一阵绷紧，炙热在肚腹间徘徊。
陆衍之很有耐心，他今晚是真打定主意要好好「吃」乔可南：亲吻一边时，另一头就用手指掐弄，乔可南肤白，一下子便被吸咬得红肿，当陆衍之坚硬的指甲轻轻抠进他乳尖凹陷处，乔可南再抑不住，泄出的呻吟与海风融合，伴随浪涛声传荡：「嗯……呀……」
这是他们新婚夜。思及此，乔可南恍若回到两人第一次，那时他啥都不会，陆衍之叫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完完全全任其摆布。陆衍之双唇离开他胸口，自青年柔润下巴一路爱怜亲吻，吻至脖颈，咬住那块淡痕，加深力度。
那儿遭长年吸咬，皮肤变得很薄，很敏感，莫名其妙成了性感带，乔可南「呼哈……」发出浅浅喘息，陆衍之又停了动作，再度询问：「不喜欢？」
这已是明知故问了。
乔可南拧他耳朵。「不喜欢。」
造反了？陆衍之扬眉，捏了他殷红胸乳一下。「不喜欢？」
乔可南微微吃疼，但不是真的疼。「你好烦……」
可下一霎，他惊叫出声，因为陆衍之居然滑下身，隔着海滩裤，直接含住他里头勃发茎具。
海滩裤里一般是不穿内裤的，但布料特殊，隔着被人吸吮含弄的感受很……奇特，陆衍之按住他的腿，强势地探手扯下那件碍事的蓝色格纹裤，并迫使他抬高双腿，暴露中间未开拓深穴。
那处褶皱不多，色泽恰到好处——乔可南其实……有在保养，自有回瞄见陆衍之给正港的大之之抹油以后，觉得自己也该投桃报李一下，遂问菊花「秘方」。他素来偏懒，三分钟热度，可此事诡异地持久。一同生活就是很难友秘密，陆衍之有回见了东西，评价道：「这产品不错。」可见「验货」满意。
机会难得，陆衍之自然没放过在烛光下细细品菊的雅兴，乔可南翻白眼，任他瞧，随即想到陈年某事，不禁噗嗤一声笑出，陆衍之：「笑什么？」
乔可南掩嘴。「我笑……你真嫌过菊花的菊花太黑？」
陆衍之黑线，为何在这般情调下，非得任由那朵花横亘在他们之间，音容宛在。「我只是不想和他做。」
乔可南奇了。「为什么？」
陆衍之：「感觉不对。」
他和安掬乐就像一体两面、一攻一受，太过相近，反而相斥。但偶尔陆衍之也会怜悯他一下——大抵回想起从前自己，孑然一身，表面上看似自由，骨子里孤然，夜梦里亦仅一人，可悲可叹。
乔可南不晓得他心思，只说笑一般道：「我那日……还特地看了下自己的，怕你嫌黑。」
陆衍之指尖探触他肉洞，摸索皱褶，评价道：「朕甚满意。」
乔可南：「……」
他挖弄、轻抠，海水极涩，发挥不了润泽作用，男人另只手探进枕头下，捞出一罐精致漂亮的金色瓶子，乔可南见了无言。「你让人准备的？」
陆衍之：「嗯哼。」
乔可南点点点，陆衍之打开瓶盖，往手心倒了一些：液体呈金黄色，偏油状，有股淡淡茉莉花及苹果香。男人双手搓热了，将之抹进青年穴口，在直肠抹开、搅弄，很快地，油状化为液体，不嫌黏腻，可抹着抹着，益发灼烫，乔可南觉察到不对劲。「这……」
可还不及讲，陆衍之便张嘴含住青年龟头，一股灼流自那儿窜上，乔可南腰腹麻颤，睾丸发热，一时软了身躯，他仰首呼叫：「嗯……嗯……嗯……」
他捂住嘴，快慰感过于强烈，他几乎遮挡不住。「啊——」
陆衍之先是含舔一会，再以指腹揉搓青年睾囊，他越揉越快，仿佛催促他射精，乔可南泄不出，可那股热麻酸胀感在甬道作乱，肛穴收紧。「嗯啊……」
他穴口溢出蜜水及方才弄入的神秘液体，里头似乎掺了料，过了一会，有股热烫的潮湿感自内部产生、涌上……连带一阵麻痒。
陆衍之抹开那些滑液，一根手指沿着他发颤肉口，探进青年身躯，在里头转动，咕啾咕啾一阵响。
「嗯——」这双重刺激，令乔可南一阵激灵，脚尖屈起，双颊潮红，呼吸急促。
「啊~~」热流自他脚底攀爬而上，一路蔓延，最终爆发，青年无法克制，揪住陆衍之头发，双眼涣散，首度在射精前尝到近乎高潮滋味，欢悦感久久不去，猛烈如浪，徘徊游荡：乔可南必须扯住一样东西，才能稍稍缓解。
他出了一身汗，待快意褪去，海风吹拂，终于觉得冷。
「哈……哈……哈……」他喘息。
体肤上仍残留那种颤麻麻之感，他仍在适应，便听身上男人又问来一句：「不喜欢？」
「……」
他眼神死，真是不知如何回答了。
「这里头……掺了什么？」总不是春药吧？那不科学。
陆衍之：「一些激素，不伤身，但不能多用。」
说罢又从枕头底下掏出另一个瓶子及保险套，乔可南见状无言再无言，那儿是异次元百宝袋吗？
还是淫秽版的。
夜色深浓，有些烛火灭了，有些仍在。
另外一瓶就是单纯润滑液，陆衍之充分使青年足够湿润，才戴上套，将他硬挺的肉棒塞入。
方才一番调弄，爽的是乔可南，陆衍之忍耐许久，硬得不行，勃发如悍杵，在撑开恋人时，即便再温柔悉心，乔可南仍不免感知到压迫：他微微哀吟，陆衍之没多讲，只边动作边吻，吻遍他脸肤各处，减缓他下肢注意力。
乔可南渐渐投入，眯眸享受，可下一秒，忽地一记深深顶入，猛地撞回了他的心绪。
陆衍之捧住他的脸，吻他的嘴，沉声道：「看我。」
乔可南双眼迷离，意识微蒙，可仍听进去了，便应和道：「好。」
我看你，我会好好看你。
看一辈子。
陆衍之黑眸微眯，一边挺身，一边拉下他的腰，使两人结合更深、更密；乔可南双腿微张，向上抬起，勾缠住陆衍之的腰，主动引导男人戳刺他的前列腺，明显得趣。
陆衍之瞅他表情，烛光里见他满腮酡红，嘴巴微张，细细喘气，便加速律动，由慢至快，再由快至慢，不时变化。
催情剂药力尚在，乔可南环抱住他裸背，迷乱里喊了一些话，全是很耻很放浪的。
但无所谓，仅一人听，也只有他才能听。
陆衍之加大冲撞，甚至把人抱起，令青年坐在他腿上，男人下身裤子尚未全褪，仅中间敞开，巨柱在青年肠道蛮动，摩擦腺体；乔可南窄穴紧缩，裹住男人，想给他不亚于自己的快乐。
男人在他耳边低嚷了几句，乔可南红着眼盼他，不过还是依了：「老公……」
他想起菊花黑传给他的「剧本」：「啊、老公，你怎么……又变大了……啊……」
陆衍之掐了把他大腿内侧，男人没射，海绵体早胀到极致，哪可能再大？就是太硬，乔可南被顶得颠簸，毫无余隙：「老公……老公……」
他喊得心甘情愿——因为他们结婚了。
他以前认为不需要，反正不具法律效益，搁心里即可，然而实际历经——即便只是一个小小仪式，那心态变化，却是大大不同。
「宝贝……」陆衍之吻他侧脸，双手抓住爱人大腿，耸动下肢。
他真想把套子摘下，直接闯进。无奈青年用过药物，陆衍之怕太刺激，随随便便就射。
那攻君脸面往哪儿搁？
男人肉柱全没，乔可南体腔柔韧地吸附着对方的欲望，任其驰骋并占领。青年理智溃散，沉浸在比初夜更加迷乱及淫荡的情状里，呻吟不止。
他后来更不记得自己到底被摆了哪些姿势，只晓得陆衍之抱着他，把他按在身上，撑开他的腿，由下往上一举侵进，大肆挞伐。
整个床铺都在晃……倒了怎办？
可乔可南已无力关注这些了。
男人睾囊一紧，射完第一发，便拿了瓶清水涤洗青年内部，确认药物没有残留，遂扯开保险套，肉贴肉地闯了进去。
硬度稍减，肉感凸显，不可否认，乔可南更喜欢这样。他曾偷偷在脑里琢磨男人的形状，包含他的血管筋脉，如凶器一般尖锐又硕大的龟头……以及略弯的柱身，悉数在他身体里面，施行操干。
太快乐。难怪《失乐园》的两人选择那种死法，当真到死都无人可将他们分离。
这回，陆衍之操干他，操了很久。
乔可南甚至记不清自己几时高潮射精，只记得男人的体魄连同自己的，都很热。
他调息，心脏鼓动，海浪声在耳际，风微微的咸，情事稍缓，男人抱着他躺在床上，听波涛拍岸，叫绝不息。
乔可南隐约睡了过去，天渐渐黑，仅剩烛火，染在他们各自体肤上。
再醒时，月色如霜，映照大海，伴同蜡烛灼光，兜围住两人。
尤其手上相同款式的银戒，亮得扎目。
太有默契，陆衍之亦同时睁眼，两人相视，不一会儿男人硬物再度插干进来，乔可南哼哼叫，颤抖着腿，享受蜜月的快活。
就这样醉了睡、睡了醒、醒了干，中间喝了酒，吃了一点儿轻食，最终在夜空底下十指交扣，呼呼大睡；如那不知名部落之习俗，以天为盖、以地为席，上天见证，他们讲携手相依，共伴一生——
永世不弃。
＇第三章＇
陆衍之醒的时候，人不在他怀里。
他们没回酒店，就在床铺上直接睡了，天蒙蒙亮，第一道晨光打入他眼皮，太过刺目，很难不醒。
好在前晚嬉戏得早，外加飞行疲累及时差，「运动」完两人睡得很快，即便一身黏腻，均懒得洗。
这是很好的一觉。
他翻身起床，穿戴衣物，戴上蓝牙耳机，与饭店确认早餐及相关事宜，正回头，就见青年自海里跃出，「呼啊」一声，朝岸边走来。
晨光洒在他赤裸温润的体肤上，大抵见没人，他直接裸泳——在荷兰法律下，当众裸体并不犯法，何况观众仅只一人。他健康的肩膊上有漂亮的肌肉，双腿笔直，形状匀称，腰板并不纤细，略有宽度，是毫不教人怀疑性别的体躯，唯独胸前两点，历经多年爱抚，情色得教人难以直视。
这猴孩子，真是。
陆衍之交代好，摘下耳机，乔可南见他醒了，便走过来。「我第一次在日出时游泳，水好凉，海里好清澈、好漂亮！」
在非开放时段下海，当然是不符规定的，但……陆衍之睁只眼闭只眼，取了床被给青年擦身。
乔可南自己动手，他浑圆的臀部跟腿肢在外头晃动，包含身前那品尝了无数次的性物，在毛发底下蛰伏，诱引刚醒的男人以及他的欲望。陆衍之把人摁倒，抱在怀里，「是嫌被操得不够，还有精力去游泳，嗯？」
「不游白不游嘛！」难得包一回海滩，不游泳多浪费？「而且这几年跟你健身以后，明显的高了，人也壮了，自信心都回到我身边了……呜哇！」
男人不知何时沾取润滑物的手剥开臀瓣，伸进肉穴。那儿还很松软，睡前抹了药，并无大碍，甚至一下子轻易接纳陆衍之三根指头。
乔可南嗯哼一声，接不下去，只能抬高腰部，浅浅喘息。
陆衍之很快用自身肉物顶进，肠腔柔润，轻轻吸绞。相较昨日紫色傍晚，此际天大亮，海面波光粼粼，纱幔随二人频率荡漾；乔可南昨夜叫哑了喉咙，现在只能闷在男人怀里低鸣，恍若清晨的小鸟。
陆衍之体力惊人，弄了一晚，一早还能这般折腾。蜜月就是睡了干、干了睡，下床怎能叫蜜月？不过男人估计尝尝肉味，没太多前戏，捉着青年腰杆，专注操、埋头苦干，力道极悍。
乔可南渐渐抓不牢他，只能窝在他身下，敞开身子款待对方的侵入。「哈啊啊……」
男人缓了些，龟头顶着他腺体，缓慢磨弄，乔可南原先泡冷的躯体发热起来，甘美到使人指尖发颤的感触渐渐蓄上，他们用正常位，他坚硬的性具在男人的肌线里摩擦，液体淌湿两人，跟随抽插送进体内，乔可南低叫：「好热……好滑……感觉好奇怪……」
「那你夹紧些。」陆衍之刻意揉他屁股，令他双瓣紧阖。
「现在……就嫌我……松了……」乔可南哼哼：「色衰爱弛……」
陆衍之咬他鼻子。「就你这副样，色衰在哪，哥永远看不出来……」
「啊……」
乔可南在最后一波顶撞下溢出泪，迷乱叫要射了要射了，随后一个打颤，抽搐着射精。
「呜~~」他双腿在抖，内侧肌肉收缩，男人亦在他之后跟着喷射出来。
陆衍之：「呼……」
前夜才纵情，一早的质量尚不够厚重，伴随性物抽出，化为水液，自肉洞口溢了出来。
乔可南哈哈喘息，「这还真是……白日宣淫。」
眼看太阳公公离海平面越来越远，尽管有纱帐遮掩，乔可南仍被晒得有点疼，陆衍之给他穿衣。「回房洗澡，再吃个饭，之后随你玩。」
乔可南睨，「不让我看天花板了？」
陆衍之瞪，「再说一次天花板，我保证让你这周都看天花板度过。宝贝，我说到做到。」
哎唷还得了，乔可南立即识相，收嘴不语。
两人回房间，身后狼藉自有人收拾。屋内浴缸很大，足够共洗，乔可南见男人剥掉衬衫，背后晒红一片，在睐睐自己，只有肩膀周近局部发红。在正常位下，男人为他挡掉大部分赤阳……乔可南忍不住上前探抚男人背脊，陆衍之：「？」
乔可南笑，「没事，别用太烫的水洗，等会帮你做SPA。」
陆衍之抬眉称奇，猢狲难得这么乖。
乔可南心情好，接受共浴，两人彼此洗了澡，待吃饱饭，他叫陆衍之：「趴床上，转过去，屁股对我。」
陆衍之：「……」
再看爱人从行李箱掏出一罐东西，他脸更绿：「宝贝……」
「别动啊，衣服脱了。」
陆衍之：「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人生……」
乔可南莫名：「谈什么人生？转过去啦！」「啪」一声，拍在男人屁股上，响亮亮，陆衍之炸毛，一把年纪，面子在那儿，哪堪青年这般造肆？
他正要跳起来上家法，就见乔可南扯了他上衣，把那罐里的液体往他肩背上抹。
原先不抹不觉得，一抹上去，淡淡刺痛感觉浮现，陆衍之促狭道：「你何时抓伤为夫的？」
白痴哦。「你晒伤了啦！」
乔可南翻白眼，继续把芦荟胶抹匀，陆衍之晓得青年无「他意」，不禁松口气，放松身躯，显见平时绷得多紧。他指下心疼，突发奇想：「嗳，我们去游泳。」
陆衍之：「什么？！」
乔可南：「你不是会蛙式了？游泳可以放松身体……呐，我帮你涂防晒油。」
陆衍之：「……」
乔可南乐孜孜拿防晒油给二人擦，涂完还调皮咬男人屁股一口，咬完立刻闪远远，呸了一声：「好油！」
陆衍之揉着被爱人弄上牙印的臀股，咬牙切齿，「你胆肥了！」
乔可南：「哈哈！」
……
午后日光正好，沙滩上有不少人悠闲晒太阳，陆衍之虽学了泳，可最多在池子里划水，不代表能下海，乔可南死活拉不动，只得罢了，自己一人乐去，陆衍之孤身一人牙痒痒，真恨自己选了海，并且前晚今晨手下留情（？），没把青年操成初生小鹿，两股发颤，走都走不动。
他脸戴墨镜，躺沙滩椅上，蓝天白云一片海，难得放空，反而不自在，平日习惯了思考案子，随手就是一本法律书籍或诉状，本次老婆一声令下，啥都没带，他抿抿唇，不甚自在，只好望天望海……看老婆。
乔可南已逐渐游远，可陆衍之依旧火眼金睛，能一下子瞧出爱人位置。
海边有不少人游玩嬉戏，其中一伙人在打沙滩排球，有人没接好，球落到海边，青年正巧拾起，朝那群人走去。其中一个金发巨乳妞热情奔放，主动搭讪乔可南，说了些话，然后他就被拉了进去，糊里糊涂跟人打起球来。
陆衍之扯唇哼哼，这个滥好人。
金发妹明摆醉翁之意不在酒，乔可南倒是认认真真和他们玩，他球打不差，篮球、排球、躲避球，全能玩上一玩。
不知两边对赌啥，女生赢了，男生有点不爽，乔可南居中排解，讲了几句，男方忽然不怒，哈哈笑起，攀着乔可南的肩，一副称兄道弟，认识十辈子的模样。
乔可南与他们嬉闹，又打了一场。青年貌似到哪儿都能轻易融入，两场下来，他赢了两手啤酒。乔可南注意到陆衍之目光，便要下场，却遭金发妹拦住，他摇摇头，指指躺椅上的恋人，依旧走来。
他把啤酒搁下，主动摘下男人墨镜，交扣十指，俯身给了他一吻。
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漾着光，陆衍之享受这一吻，甚至掐住青年下巴，填入舌瓣，乔可南呼吸不畅，头埋在男人颈椎处：「我开始喜欢荷兰这国家了。」
陆衍之抬眉。「嗯？」
乔可南：「可以光明正大讲，我是同志、我结婚了、我伴侣在那里……然后，这样吻你。」
无人注视，更无人歧视，他们可以尽情做自己。
乔可南：「你很无聊？」
陆衍之：「不会。」
「口是心非。」乔可南揉弄他脸，戏谑道：「陆大律师少了六法全书，就像玉米浓汤没了胡椒，感觉残缺呐！」
陆衍之黑线，什么比喻。
乔可南拉起他，「走啦，我们下海。」
陆衍之：「……」这句听起来……怪怪的。
乔可南怒，陆衍之无奈，只得陪爱人「下海」：真的是下海，杵在那里一动不动。乔可南看不过，拿水泼他，扔一把贝壳进男人小裤裤里。这猴孩子倒上劲了，陆衍之掏出贝壳，走过去要把人揪起来教训，青年迅速游开，又故意保留一段距离，还不忘挑衅。
简直神坦。
有个说法叫男人不论几岁，灵魂里总有一处是孩子。陆衍之依仍，他恨不能把乔可南摁进水里，等他缺氧得不行了，再拉起来，由自己渡给他赖以生存的氧气。
他们游离岸边，仍在安全界线内，乔可南终于停下来，握住陆衍之的手，他们一同飘在水上，男人有点儿紧张，可乔可南的存在，安定了他。
乔可南：「我说一二三，我们就一同潜下去。」
陆衍之：「？」
「一、二、三——」他拉着陆衍之下沉，海水刺目，男人下意识闭眼，乔可南在水中戳戳他眼皮，示意睁开。
陆衍之睁眼微抬，在眼睛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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