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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错路Ⅱ之蜜月-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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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洐之:「……」
乔可南想想不对,哈根达司呢,一口多贵?遂把男人脸上的冰舔掉,十分不浪费。这举动无疑往坑里扔炸弹,陆洐之立即把人摁在沙发上,用行动表达他有多「硬」。
「哇啊~」乔可南鸭咩蝶鸭咩蝶地叫,可惜祭出三动物依旧痿不了男人。陆洐之很快剥除他裤子、撩了他上衣,手探进沙发缝隙找润滑液却没找到;他疑惑睐向乔可南,只见后者一脸无辜,继续吃冰。
陆洐之哼哼,敢动你哥的东西,找死?他直接夺取乔可南手里冰桶,挖好几匙在青年胸腹上,有一匙沾上乳头,突来刺激令乔可南缩了缩腰。「好冰……」
「很快就热了。」陆洐之说罢,俯身舔舐。他厌恶吃甜,不过巧克力还行,何况落在青年体肤上,味蕾只觉美妙。
乔可南冰火两重天,乳珠前一会冰冷得不行,后一下则被男人吮住,啧啧吸食,可其他没眷顾到的地方,遭体温感染,逐渐融化,朝下滴落。
陆洐之揩住,将那带点凉意及黏度的液体朝青年后口抹,乔可南差点跳起:「你要害死我了!」冰淇淋加精液,他等着烙赛烙整晚!
陆洐之掐他屁股:「你自找的。」
他摁住青年双腿,打开舔舐他后穴,舌头将唾液和冰淇淋液混作一团,送进穴道内噗滋噗滋搅开。
乔可南:「嗯……你不觉得巧克力……有点那个……」
陆洐之停顿三秒,最后拿了个抱枕塞住乔可南的嘴。「再嚷嚷,润滑也没有。」
渣攻!差评!
陆洐之放话归放话,终归疼他。他多花了时间把青年小穴舔至发软发颤,直到够承接了才进去。
「唔……」
那巨大肉块塞得乔可南肠道满满当当,外加刚吃饱,整个人噎得不行;他难受哼吟,腰肢酥麻,使不上力。陆洐之没太大动作,浅尝即止,他细密碾着乔可南性腺抽插,直到青年被插爽了,再抽出自己的,同他一道握住,摩擦出精。
精液跟乔可南体肤上半干涸的巧克力冰融成一滩,那画面……
陆洐之:「往后只准吃香草。」
乔可南喘着气踹他。
收回脚后,他小声道:「谢谢你。」乔可南指新闻上的事,他直觉陆洐之八成参了一咖。
还是挺大一咖。
陆洐之亲他:「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但你让它提早到来了。
是你让我缺失的,又完满。
乔可南抱紧他,在他怀里,眼眶微湿。
※
琼安娜很迷惘,于是询问教授,教授知她受害者家属身分,除了同情,亦很敬佩,便引荐她加入组织,里头除了推广废死教育,还包含了更生人辅导。
她不想再受媒体骚扰,于是改名换姓,并未表明自己是商场杀人事件的受害人遗孀,仅说丈夫死于冲动杀人。
她开始接触一些犯人,很多人不是故意,一时走岔,他们即使后悔改过,亦无法被社会接纳,或许真正恐怖的不是死刑,而是这种被群体排拒,永远回不去的孤独,琼安娜想。
这些人并非无药可救,她辅导他们,但更希望的是,见那个杀死她丈夫的犯人一面。
她想了解,杀死她丈夫的,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希望可以让她原谅,放下一切,继续走下去。
三审下来,最终无期,他没上诉。
另一方面,琼安娜为加害人的辅导很成功,大抵因为她是真正的受害人家属,即便不是当事人,可她的接纳、付出,真的改变了人。
她看着每个人走回常轨,开始没那么恨,晚上也不再作恶梦;偶尔,她还是会梦见丈夫,却始终看不清他脸上表情。
她成为监狱义工,有人说她是天使、是菩萨、是女神,废死团体以她为范例作为宣传……终于,她见到了那个杀死她丈夫的商场杀手。
她手在颤抖。
青年很瘦,面无表情,第一天,他们没有说话。
离开时,青年瞥她的目光透露些许疑惑,大抵不懂她的沉默;琼安娜自己也不懂,以为做好准备,可实际不然。她害怕。
第二天,是青年主动开的口:「你不问我,为什么杀人?」
这问题他被问过无数次,被记者、被警察、被检察官、被对方律师、被法官、被受害人家属……甚至被狱友。全天下人都在问,唯独她不。
琼安娜动了动唇,最后说:「如果你的答案跟从前不一样,我会想问,但若一样,那不必了。」
青年挑眉,微露诧异。
第三天,琼安娜见他一脸青紫,主动开口:「怎么了?」
青年:「被揍的。」外界分三六九等,监狱更分,强奸犯在最底层,他们这种无差别杀人犯,如果气势不够,也会遭遇欺凌。
琼安娜问:「痛吗?」
青年恨恨:「废话。」
琼安娜沉默。一个懂痛的人,却乐于把痛楚加诸于他人之上,真是不可思议。
当日晚上,女儿不乖,闹脾气摔坏东西,她动了手,女儿哭泣,说妈妈对不起;琼安娜抱住女儿,道:「被打很疼对不对?所以,做坏事的时候要想到疼,别人疼,你也会疼,妈妈也会疼,知道吗?」
女儿懵懵懂懂,可哭着说好,两人勾手。
见面三分情,她和青年见了无数次的面,总算不再每次颤抖。青年大抵嫌无聊,渐渐自己提话,最初很挑衅,说的尽是些反社会的内容,琼安娜无动于衷,只听他讲。她辅导过无数犯人,知悉必须建立青年对她的认同,才能得到真正的答案。
等青年讲腻了,她问他:「要不要画图?」
青年:「蛤?」
「我是美术老师。」说罢,琼安娜把一张图递到青年面前,在青年絮絮叨叨中完成了一幅肖像,青年不可思议。
「你画得挺像的嘛……」
琼安娜送了他一组安全蜡笔,以及画本。
他开始学画,一开始零零落落,琼安娜笑:「跟我女儿程度差不多。」
青年脸红,琼安娜以为他会生气,但没有。
他越画越好,画着监狱风景,甚至画狱友;本来待他不甚友善的犯人,见他画画,不禁来了兴致,让他画几幅。他很聪明地把丑的画帅、胖的画瘦,人人都满意,说要寄回家里,给惦念的人看看。
惦念的人?青年扯唇,父母与他切割,亲戚更不往来,他全没了。
他看着琼安娜画给自己的肖像,只能搁在自己身边。
日子过去,他不再受欺负,也不再被殴打,有些犯人甚至为请他画图,替他揽活。他得了些空闲多练画,觉得这样挺爽的,没想像中难挨,好在当初有听律师的话,勉强装疯卖傻,没判死。
画着画着,狱友看见笑:「想女人了对吧?这是你女友?」
青年一惊,这才注意到他拿来练习的,并非搁在眼前的苹果,而是脑中琼安娜的模样。
她唯一的一次笑容。
一旁早不爽他已久的犯人发话:「哈!女友?谁敢跟这种人一道啊,除非不想活了!」
他气怒,搁下笔,冲上前打了一架──这是入狱以来,他再度动用暴力,完全不受自我控制。
可监狱的人跟外头手无寸铁的终究不同,他被围起来反揍,甚至关入禁闭室──因为是他主动动的手。他在黑暗里不停喃喃:杀了他们杀了他们统统杀光光……可这一次,他无能为力,真他妈呕。
总有一天,我要报复你们。
……
他又回归独自一人,每天拼了命的画,长久练习下来,他其实画很好,可给琼安娜的俱是些零零落落的作品,怕琼安娜把他教会了,就不来了。
监狱生活无趣刻板,她是他与这世界唯一牵系……或说盼头。他开始期待一周一次的会面,甚至觉得不够,跟狱方说他心情抑郁,需要辅导。
一开始,狱方没理,在这里心理抑郁的多得去了,大家得按规矩来。他索性偷偷袭击那个出言嘲讽他的混帐,事后再度装疯,总算得偿所愿。
他见到琼安娜,不知怎地,他哭了起来,希望得到她的温柔理解,他诉说自己在监狱中有多苦闷,一个人多寂寥,这个世界太无趣,他想出去……琼安娜静静看着他,说了一句:「你真的像个孩子。」
一个狡猾的孩子,明明不是真的痛、真的苦,却这样又哭又闹,讨取同情。
她终于问他:「你那时,为什么杀人?」
青年抱着头。「我不知道……我觉得很烦,那些人看起来好碍眼,我想杀了他们,这样或许就不会那么烦躁,了不起判死刑,反正我不是一个人死,很多人陪我一齐死……我不孤单……」
这样一个扭曲心态,却害得她孤单了,孩子没有了父亲。
琼安娜把一本画簿递给青年。
青年翻开,琼安娜问:「里头有你认识的人吗?」
青年茫茫,看了半天,说:「没有。」
琼安娜:「……我知道了。」
里面是所有被害人,她寻寻觅觅,给所有受害人画了画,包含她丈夫,他却不记得任何一个。
她从前听教授分析,这是一种心理保护机制,有很多干下连环杀人案的人,除非投入其中,享受过程,否则会自我蔽屏,抹煞掉那一段不堪记忆。问题是……死心者忘,无心者忘。为了自己,扔开一切旁人所受的伤害,这样真是对的吗?
琼安娜手握拳颤抖,又问:「你后悔吗?」
青年沉默了很久,抬起头,望着她轻轻地说:「我后悔是不是就能出去了?」
琼安娜没说话。
她无法回答,因为后悔,绝对不是嘴上说说,博取原谅的工具。
在那次会谈之后,青年似乎找到新的人生目标,对他而言人生就像电玩副本,他收起暴力本性,表现良好,责任分数越来越高,他手巧,工作技能亦讨得狱方欢心,律师劝他争取上诉,于是审判下来,他的无期变成了三十年。
舆论哗然,他看不到、不在意,满心只想再十年,他就可以声请假释,逍遥度日。
琼安娜听他讲述这一切,问:「倘若真的假释成功,你想做什么?」
青年:「不知道啊,反正我不想待在这里了,那些人好烦,打个手枪都要管。」
琼安娜:「你晓得更生人很辛苦吗?他们离开了监狱,可在外头,有另一个更大监狱等待他们,你一辈子都会背负罪名,被人鄙视,找一份工作更是难上加难……」
她希望他看清现实、有所准备,讵料对方勃然大怒:「为什么连你都这样说!你不是站在我这边的吗!你……」他暴起就要动手,狱警过来制止,青年死命抗争到没力,紧盯着她,眼神浑浊……像个深渊,阴暗无底。琼安娜悚栗。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他哭起来,眼泪鼻涕横了一脸,情绪失控,他说:「我现在脾气明明很好,法官也说我表现不错,我辛苦争取,减短刑期,我……这么努力……」
「你努力什么?」
「蛤?」他愣了愣。「我要出去,所以努力攒积分……」
所以,不是努力反省。琼安娜掩下胃部的翻腾。「对你杀死的那些人,你难道没什么话想说吗?」
青年茫然。「我……说什么?他们都死啦?里面有个男的,皮肤很黑,好像是泰劳?这种人来台湾抢我们工作,又臭又吵,还逞英雄,我超不爽,砍了他好多刀,忘记有多少……」
三十八刀。青年不记得,琼安娜记得。
因为青年专注砍他,所以许多人逃过一劫。
※
讲到这儿,琼安娜忽然冒出一句:「律师,你看过我丈夫的死亡报告吗?」
乔可南「呃」了一下,最后抱歉道:「那不是我接手的案件,我没权限,除非你同意……」
琼安娜:「好的,我会让你看。」
过两天,乔可南收到了琼安娜丈夫的死亡报告。
刀伤密集,多在背部,致命伤则在喉部,没有照片。单纯文字叙述和一张制式的图,标注伤处──多到标注不完,密密麻麻一大片,还用另一张纸写了每一刀大致顺序。最后那喉部的砍法,是犯人揪起被害人的发,令他抬高下颚,恍如处决的杀法。
乔可南手贱,估狗了照片,满目货真价实的杀意,教人不寒而栗。
琼安娜丈夫的死状最惨,堪称受害人第一名;上诉时,若琼安娜穷追猛打,再聘请陆洐之这种等级的律师,绝不可能无期改三十,可琼安娜没有……她说:「我在等一个理由。」
乔可南:「为什么杀人?」
琼安娜摇头。「这个我已经知道了,没有为什么,他就是想,那是天生性格。我想要的是……」
她停顿,乔可南问:「什么?」
琼安娜喟:「我想他能令我放下这一切,不判死、不无期,他会不会真心忏悔?不求别的,最少好好做人,可是……」她虚弱无力,仿佛战斗到最后一刻,疲惫的老兵。「律师,我很累,想原谅,想走出去,想放开一切不仇恨,我努力尝试……却始终找不到那个点。」
一个宽恕、原谅、包容、接纳的点。
「他向法官说他后悔……那不是真正的后悔,律师,我看得出来,真的看得出来。」琼安娜眼眶湿润:「他只想逃避,不想负责。一开始逃避社会,入狱之后又想逃避监狱,在法庭上,他装病;为了见到我,他做同样一件事,甚至说谎。当他逃无可逃……律师,我不敢想像,我很害怕……而且愤怒。
「甚至他说,不管他杀了谁,唯独我丈夫,他没有错。」
※
乔可南鲜少作梦,睡眠品质不差,可一梦起来,决计是惊天动地,求学时期,临近期末,曾梦过被六法全书压倒,他娇喘一声……惊醒。
他在梦里有时是自己,有时是别人,像看一场毫无逻辑的电影。而这次是后者,他在商场晃悠,搭进电梯,手拿一本书,书上文字模糊不清;他揉揉眼,却摸到眼镜。
眼镜?他没近视的。
电梯一路往上,越来越多人进来,正逢周年档期,商场挤满人,门关上,里头很静。乔可南要去的楼层快到,可他没抬头,文字如天书,他根本看不懂,却无法停止翻页动作,像被某种无形力量控制。
「碰」!有人一拳打在电梯仪表板上,电梯「轰隆」一声停止,众人莫名,忽然,有人高声尖叫。
狭窄空间内,一个人被捅了一刀,嘴角溢血。
「呜啊啊啊啊啊──」
「救命啊!杀人了!」
人们开始你推我挤,可方寸电梯,无人可逃,手机不通……乔可南震住,死掉的人甚至没有倒地空间,有人的血喷溅到他脸上、书本纸页上,似一道浓重墨痕。
动手的是一个男人,他穿着连帽风衣外套,一手拿类似日本刀的长刀,一手持匕首,近的远的,砍了一个又一个;他防风外套上染有浓稠的液体,颜色太深,他看不清,直到坠落……
啪答。
是血。
人从每个部位溢出的血色是不同的,动脉血含氧量高,是鲜红色;静脉血则偏向暗红色,而滴在地上的血,很鲜。乔可南睁大眼望着男人,男人也看着他……他的眼睛就像身上滴下的血一般通红,却不似人类,反而像一只无名的怪物。
他……不正常。
下一秒,怪物持刀砍来。
恐惧在全身蔓延,僵住了渴望逃跑的脚,能逃到哪里?商场的电梯监视器录到所有画面,人员开始紧急疏散、处置,可短短五分钟,死伤已发生,他盯着怪物举起鲜红的刀,下意识闭上眼,预期的痛楚没降临,莫非因为这是梦?
「唔!」乔可南听见一声痛呼,他略略抬眼,有个人挡在他面前。
他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见他因痛苦不停抽搐,怪物在他背后挥舞着刀,血液淌了满地,肉体破碎;最终,那人不支倒地,跪在地上,电梯总算开始启动,他对乔可南说了两字:「快……逃……」
怪物呼啊呼啊喘着气,他扔下长刀,用空出的手揪起那人的发,迫使他颈部仰起。
他浑浊的眼盯着那人,那人出气多吸气少,痛得连呼吸都很困难。怪物见状扬起了嘴,一脸愉悦,用匕首一刀划破了对方的颈动脉。
电梯门打开,同一时间,「噗」鲜血喷溅,如坏掉的水龙头;怪物把男人扔在地上,接着遭到群众合力制伏,一旁有人围观、拍照、打卡,乔可南抖抖颤颤,终于看见瘫倒在血泊中男人的脸──
是陆洐之。
他瞠大眼,用尽他此生最巨大的绝望大叫:「不────」
'第四章'
「宝贝?宝贝?醒醒!」
乔可南在摇晃中睁眼,他满眼赤红,一脸惊惧。
陆洐之惊吓不比他少,抹去他冷汗,把人抱入怀中。「发生什么事?作恶梦了?」
男人体肤炙热,胸口心脏强烈跳动,因忧心他而急促。乔可南瞠着眼,全身依旧处于梦里的恐怖情景,无法发言。
他颤着唇,好一会才吐出一字:「哥……」
乔可南眼泪无预警溃堤,陆洐之吓一大跳,扭开床头灯。
「怎么了?怎么了?」
他手足无措、惊慌无比,他几乎没见过乔可南流泪……除了愤恨的。这种近乎绝望的泪他没遇过,也庆幸没遇,否则任他脸皮如铜墙铁壁,亦无法再行纠缠。
他心疼,把人紧紧揽入怀里;这辈子没学过怎样安慰人,实在很笨拙。「别哭……你别哭……」
乔可南泪落得凶,哭得近乎喘不过气。
他环住陆洐之,肩膀在他怀里一抖一抖,眼泪鼻涕全抹了他一身。
陆洐之心慌慌,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摆。
好不容易缓过来,乔可南捧着男人的脸,深深凝视,仰头就是一吻,也不管这吻里带了鼻水。陆洐之也不介怀,亲吻是种很神奇的东西,没有实质意义,却很能安抚人心。
乔可南在纠缠的吻里逐渐安定,仿佛确信枕畔人是活的、有呼吸的,而不是梦中惨烈的尸体……他开始去扒陆洐之的睡衣,触摸他温热坚实的胸膛,肌理光滑,没有半点伤疤。
他松了口气:万幸,是梦。
乔可南亲他脖子、胸口,乃至肚腹,想做点什么把刚才的画面洗掉。他主动剥衣,睡裤连同内裤一齐褪下,坐在男人身上,拿出床头润滑剂主动给自己扩张,继而润湿了男人粗胀肉柱,撸至发硬,再对准肛穴,一股脑坐了下去。
陆洐之任他动作,没有插手。
一切无声,在昏黄中隐密进行,像一场私密的夜话。陆洐之配合挺腰,收束健腿,令乔可南能够用手握住他膝盖,动作上轻松一些。犹在睡梦中的肉穴很放松,轻而易举纳入男人的肉棒,「噗滋」一声吞到了底;乔可南双臀蹭着男人卵囊及上头耻毛,摆晃起腰。
「哈……哈……」不若一般叫床,而是低低的喘气,迷离而性感。
他动得很慢,可每一下都很彻底:肠肉紧紧绞住男人阳物,感受其形状乃至筋络,手掌同时在男人体肤上滑动,似要彻底确认他每寸完满健全。乔可南终于安下心,环住陆洐之健硕背脊,下巴抵在他肩膀上细细叫:「哥……哥……」
陆洐之手搁他腰间摩挲,一边温柔挺进,一边沉声安抚:「宝贝,哥在这里……」
「嗯……」乔可南骑着他,心情舒缓,如泡浸热水,全身滚烫。
青年加快摆动速度,专心在做爱这件事上。他每一下扎实地任男人耻毛搔弄穴缘,再一口气抽出一半,然后往下蹲。
姿势淫秽,他竖起的阴茎拍打男人小腹,啪啪啪不绝于耳,透明水液淌了人家一肚。
「唔……」男人阳柱遭受包裹,窄肉紧紧压迫龟头,那刺激感十分强烈。
他舒爽地扶着乔可南的腰,从他肚子一路抚摸至胸口,捏住青年一边乳尖揪揉。
乔可南沉浸其中,渐渐发出浪荡呻吟。「啊嗯……啊嗯……」
陆洐之见他承受能力够了,遂握住青年腰身,由下往上大力顶撞!
「啊!」乔可南低叫,啪答啪答,肉体在拍打声中逐渐显露黏腻;青年肉茎翘立,随着摆动喷溅液体,渗入男人毛丛,将那儿弄得一片水亮。
他在颠簸中失声颤抖,陆洐之每一下都撞在他前列腺上,那儿被逼迫到极点,原先蓄积的酸胀感逐渐往四肢攀爬;茎根抖动,他龟口发麻,水流量增多,他攀住陆洐之的肩,在他耳畔细声喘息道:「快射了……」
「嗯。」陆洐之亲他额畔,善尽乔可南后宫佳丽职责,全力顶着他的点,并用手包覆青年胀动的阴茎,拇指摩擦马眼口并搓揉其敏感阳筋。
「啊!」乔可南在刺激中尖叫,抽紧小腹,精水喷出。
他射了好几股,高潮带来的愉悦与快乐令他无力支撑,抽搐着小穴瘫在陆洐之大腿上。
陆洐之艰难抽出坚硬未褪的屌,把脱力的青年抱起搁回床铺,打算自己把剩的解决了,乔可南却揪住他,眨眨湿润双眼:「不射进来吗?」
他口气轻便得简直像在问:「不喝杯水吗?」可反而因此更加增添了淫荡感。
陆洐之俯下身,「要我射哪里,给我看看?」
乔可南很听话地把腿抱起来,膝盖抵住胸膛。股间肉穴暴露,历经操干,呈现摩擦后的艳红色,那一圈肉湿漉漉的,前头及后头分泌的液体混作一团,伴随呼吸翕合吐张,陆洐之手指去碰,那儿「啾」一声,便吸了半截进去。
他溢出哼声,前头阴茎已经耷软下来,这时候肠道并不合适做为性器,陆洐之:「不怕痛?」
乔可南:「你轻点……」
或者痛也无所谓,让我感受到你活着。
这话乔可南自然不会讲,毕竟没人愿意白生生挨疼。陆洐之闻言扶住肉具,用手指撩开一点穴瓣,将性物挺入。
少了性快感作为调剂,那种被侵犯的感受益加清显:肠道里有异物在进出,做活塞运动。男人节奏掌握得很好,不算疼,但绝对不是快活。乔可南回忆:「我以前做一,可能给人的就是这种感觉。」
陆洐之黑线,他咬住青年脖颈,恨恨道:「你这是想逼我狠点,还是想逼我痿?」
乔可南嘻嘻笑,抱住他。「怕什么,你可是魔术师哩,我看等会又要被你搞射一次。」
这古怪的封号……「以前圈里人都这么叫?」
乔可南诧讶。「你不知道啊?」
陆洐之脸上隐隐有点青筋跟汗。「……不太想知道。」
乔可南哈哈,「我告诉你喔,其实还有很多,有一个是我取的……啊!」
陆洐之奋力一记顶插,低首吻住爱人的唇。「不管我有什么封号,你记住一个就行了。」
乔可南情动喘息,下腹渐有热度涌上。「……什么?」
陆洐之勾唇,抬起青年的腿环到腰上,加大挺胯力道。「我是你男人。」
乔可南瞬间脸红。哥,你好帅……
他肠腔一紧,性欲蔓延,逐渐带起前头;被插至勃起,魔术师总算没愧对其名,让花开出来。乔可南二度勃起,稀稀落落射了精。
陆洐之没内射,最终将精液喷溅在青年胸膛上,拈起液体揉搓他乳首,弄得好像泌出奶汁,那画面太情色,乔可南不敢看……
陆洐之给他擦身,拿来一杯白兰地。白兰地有镇定神经的功用,一般会兑水,不过乔可南不必,他一饮而尽,还很豪迈地呼了口酒气。
陆洐之:「不谈谈?」
乔可南揉揉鼻子,「梦到你死了。」
陆洐之:「……」
因为这样哭了,要抱抱、讨安慰,听起来好像很可爱,可他心情为何如此复杂……
乔可南:「梦里,我在电梯遇到那个商场杀人犯,你挡在我前面,他砍了你好多刀,最后……」
他不说了,陆洐之抱住他,亲吻他眉睫。「你对案件代入过头了。」
「……嗯。」律师应该要客观的,即便是面对自己的当事人。
陆洐之:「有什么想法?」
他们好像回到过去,在宇文,那时候陆洐之也常常问他「有什么想法?」,逼他动脑。反倒是在一起了,很少谈,宁可闲扯一堆五四三。
陆洐之在这方面一直是敞开的,他是他的爱人,可也是乔可南法律上的指导者,倒是乔可南自己趋吉避凶,已经很习惯去避开一些争议议题。他不喜欢吵架,与人做无谓争执,甚至用主观去影响别人立场,却奇异地成了律师,也并不讨厌这份职业。
乔可南:「我一开始不懂琼安娜怎会动手杀他……不过,现在好像有一点明白了。」
陆洐之:「哦?」
「那样的人太可怕了,像个黑洞,吞噬整个社会……甚至琼安娜的人生。他跟她,我想大概只能活一个。」乔可南吐息:「他在法官面前演戏,嘴上说对不起、我错了、我后悔,却只是想为自己脱罪,太狡猾了。」
撞死他父母的那人亦然。说:对不起、我错了,却在判决之后露出笑容,照旧爽爽过日。想原谅,却始终找不到原谅的点,比便秘一百年还痛苦;他跟琼安娜,都不想抱着这样的遗憾过一生。
乔可南又倒了第二杯酒,最后干脆把整瓶喝完。「呼,镇定多了。」
陆洐之:「……」
乔可南终于问:「你怎么把他弄这么惨的?」
陆洐之:「我搭把手而已,造太多孽,多得是人想收拾。」
乔可南笑,「我觉得轻松很多,有些东西哗一下就不见了。」
陆洐之:「但你三公斤还在。」
乔可南:「……」
说好不提三公斤行么!行么!
乔可南搁下杯子。「这件事情是很矛盾的,因为该死的人没死,所以我们渴望报复,让对方痛自己所痛,可一面又相信法律与正义……当然死刑不是正义,可至少……它是一条生路。」
让受害人家属,得以完全放下,继续存活下去的一条路,不死心、不无心。
至于冤案?那是司法改革的事,不努力该努力的,意义何在?当一切完成,那废死或然可行,现在却不是时候。
更何况,人性问题在那儿,就像孩子错了,不打不成器;判罚不严厉、价值观错乱、不理性的「死好」是外面人喊的,当事人很卑微,只想看到真正的──加害人明白自己错误的深刻反省,甚或低微一点,吓阻犯行。
不靠死刑能促成吗?他不知道,现在想不到。
乔可南抓头发,往后仰倒。「干,我每年定期缴税,走路不闯红灯,扶老太太过马路,偶尔买买彩券做善事,不时捐款做志工,结果连结婚权利都没有,倒是一群人争着替杀人犯讨人权……倘若他们理想的社会是藉由废死达到和平理性不歧视,那能不能先对奉公守法的我们做起啊?」
抱怨着,突然他跳起来,认真看着陆洐之。「我决定了。」
陆洐之:「?」
「在多元成家方案通过前,我要坚决支持死刑。」乔可南:「像你这样肯定在外惹了不少仇家,哪天若不小心遭人捅死,有死刑至少我还能把凶手告到死。」
陆洐之点点点,有你这样天天诅咒老公的?还作梦梦到他死,到底多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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