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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反攻路-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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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气色越来越好了,虽然一直没醒来,但是苍苍这样对医术只懂皮毛的人看了也知道他正在好转,那张脸因有了活气,越发显地年轻顺眼,居然长得很是周正英气。
配连姨嘛,马马虎虎过得去。
她兜了个圈,心满意足地回去,路上正巧看见高龙领着几个人将什么东西往外面扛。
“高龙将军,早啊,你们这是?”
高龙拍拍嘻嘻哈哈地过来,看了她一会儿忽然正色拜下去:“昨晚的事高龙听说了,真要感谢姑娘相救之恩,否则我家世子只怕凶多吉少。”
苍苍忙避开,笑道:“我可什么都没干,都是未名的功劳,而且退一步说就算没有未名在,让世子昏迷过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高龙却肯定地摇摇头:“齐先生说过了,那时候世子反应激烈,强行弄晕他会对他的身体造成极大损害,而未名先生以真气冲击周身穴道的手法不但不会伤他,还能护着他,助他气血顺畅运行,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苍苍只笑着没接话,这些她可一窍不通,只是感觉到未名的方法很和煦有效。这时听高龙说出来,她很高兴,隐约地,甚至有些自豪。
高龙语调一转,又大大咧咧地笑起来,冲她直挤眼睛:“而且谁看不出来,未名先生肯出手都是因为你,他要谢,你更要谢。”
苍苍脸色红了一下,本来也没什么,不过高龙那叫什么眼神,一副暧昧的模样,看得她都不禁不大好意思了。
她扭开头,就看到刚才那几个人已经将那什么扛出去了,她奇怪地问:“将军方才在做什么?”
“说到这个,”高龙眼神一冷,泄露出杀伐之气,愤愤地道,“就是那个叫方敢的,好好的武艺不习,居然跑到这里来搞风搞雨。说起来他也算是我的学生,未名先生不是要把他丢到御史台去吗?正好交给我送去。”
127欢喜喜欢
方敢是太学院武生,而高龙不久之前还在太学院任职教习武艺,算起来,方敢的确得叫他一声“老师”。
弟子不教师之过,方敢显是犯了信口雌黄的过错,由高龙提交是再合适不过。而且高龙将军的身份摆在那里,御史台也不能轻慢,方敢的罪名是定定了。
最重要的是,这样一来就不用未名自己出面了。
一瞬间苍苍将整件事情看得明白,当然是十分赞同高龙这么做的:“那就麻烦高龙将军了。”
高龙摆摆手,问道:“那个,钟离决怎么样了?”
“方才已经醒过了,只是人还很虚弱,齐大夫说他已经脱离危险。”苍苍笑笑,“不过何时能复元还得看他自己。”
“脱离危险了就好,年轻小子嘛,身体能差到哪里去,只要不是太致命的伤,好起来那是很快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
高龙想了下忍不住问:“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之类的?”看着苍苍不解的眼神,他意味深长地叹息道,“那是个不错的小伙子,武功好,性格也稳当,还是行过军打过仗有经验在的,只要他有心,总是能闯出点名堂来。可我听着齐先生说他伤处凶险,万一因此落下什么病根,对将来的发展可是很不利啊。”
钟离决是一心想上战场,自己打拼出一片天地的,若伤了根基,以后不能动武了,哪怕只是武功没办法更进一步,都是很要命的。
见苍苍若有所思,高龙继续说:“大夫药材什么的我们这边都有,钟离决我也很欣赏,说过会帮衬他的。但是毕竟隔了一层。你是姑娘家,心思细,他又是你的人,你好说上话,这段时间多留点心神吧,见着不对就劝劝。那小子我看着也是个心思重的,胡思乱想就不好了。”他摇头一叹,目光变得悠远,“以前王爷还在的时候,我们军中高手可比现在多多了。打了几场仗伤残了很多,尤其是那些本来飞檐走壁厉害得不得了的,一下子变成了普通人。很多人接受不了,都……”
他没说下去,可苍苍听懂了,当即一震,继而就是肃然起敬。
以高龙的身份地位。犯不着为了一个白身青年如何地担忧筹谋,更何况这青年还不是他麾下的,他能说这些是真的很欣赏钟离决,很珍惜这个人才。
苍苍眼前仿佛又出现那日太学院校场上,他们一个缨枪一个大刀策马驰骋较量的英姿,顿时心中生出几分凛然的豪情来。朝他深深一拜:“苍苍在此代钟离决多谢将军的赏识,也感谢将军对小辈的拳拳护持之心。”
她快速回到书房对未名说起了这件事,未名听罢手中的笔在纸张上悬了片刻。随后继续写完几个字,将笔放回架上。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很缓慢,带着赏心悦目的美感,白衣拂过之处仿佛焕发出飘然荡涤之风。可是他雅致疏朗的眉宇微凝,似在思索。又蕴着幽幽的冷落之意,衬得整个人陡然越加淡漠起来。
苍苍忽然有些后悔。她不该这么着急地跟他说这个的,他好像,又不大高兴了。
未名放好笔,手肘搭着轮椅身体轻轻后靠,抬头看着苍苍道:“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钟离决筋脉虽未受损,但毕竟是伤在要害,到底有没有影响,还需等他好得差不多了才能看得出来,届时我去试试他,若真不行,我助他一臂之力便是了。”
他说完没得到回应,苍苍仍旧是直愣愣地看着他,没有往常的欣喜。他有些奇怪,又有些不安,向前倾身问:“怎么?”
苍苍抿抿唇,别开视线,盯着自己的鞋尖道:“未名,我总是麻烦你这个麻烦你那个,我也觉得歉疚,你若是不高兴就跟我说,我总还能想出别的办法。可你不说的话,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麻烦,什么时候要收敛,万一哪天真的惹烦你了,把你气跑了,那我……”她咬咬唇,“我损失就大了。”
未名呼吸一滞,片刻目光柔软下来,双目仿若秋水般明亮,漂亮的唇角缓缓弯起些许:“虽然我心里不知为何总是不大舒服,可是苍苍,”他静静地望着眼前低垂着头默不作声的少女,认真纯粹的声色好似春风化雪,涟漪荡开,“我很少助人,更不曾因此而感到愉快,可是你能来找我帮忙,我能帮到你,我这心里,很欢喜呢。”
我这心里,很欢喜呢……
很欢喜呢……
苍苍觉得自己魔怔了,竟一整天,脑子里都在回放这句话。吃饭也是,走路也是,做事情也是,就连睡着了,那柔柔浅浅又富于淡淡磁性的声线也还在耳畔回荡。
夜半,她从梦中醒来抱着被子发大呆,企图从繁杂难解的思绪中剥离出一根来仔细分析,可是思维绕来绕去总是停滞不前,一团浆糊。
冷静清醒如她,便是在性命垂危之时亦能抽丝剥茧纵观全局,这种情况从未发生过,于是她不得不想到一个可能。
“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这话喃喃地从口中说出,便引起脸颊一片火热,心跳越来越急,越来越响,好像脱离了她的掌控。
她坐起来捧着脸,张口呼吸,在黑夜中睁着大大的眼睛。
喜欢是怎么一回事,她懂,前世虽然从未动过情,可毕竟活到二十多岁,哪有什么不明白的?可是看着墨珩娇妻美妾在侧却一点都不快乐,看着殷据一个一个美娇娘往府里娶都只是为了政治利益,看着墨梧桐那么美丽温婉的一个人嫁给王修阅最后却落得个悬梁自尽,她就对婚姻对爱情充满了一种不信任。
她的异母兄长,她的表哥,她的堂姐,甚至还有她的母亲,这一个个与她沾亲带故的人没有一个是幸福的,这样叫她还能抱有什么期待?
可是王南是一个例外,回想起前世看到他即便死去还紧紧捏着连姨的衣袖,她总是忍不住想,这个前世今生都默默无闻的男子心里藏着多深的感情。是怎样的感情才能使他不顾危险去看连姨最后一面,甚至哭泣,甚至死也不愿放手。
也正是因此,她想要撮合他和连姨,她相信他们之间有情有爱。
重活一世,她的心还是热的。她还是愿意相信这世上是有美好的东西的。
那么她和未名呢?
她心里一下子变得乱糟糟的,时而想起他强大高明的举止,时而闪过他疏淡落寞的神情。他的出众优异,他的孤单古怪,与他在一起时是不曾有过的安心,每每发生什么情况,她都已经开始习惯向他求助,她甚至还为他是否会突然离开而烦扰紧张。
可是,这就是喜欢吗?
她烦躁地掀开被子下床,兀自在黑漆漆的屋子里走来走去,下意识想抛开不想,却又蓦地滞住。
不行,这事绝不能拖泥带水!一定要弄明白自己的心意,否则要怎么和他继续相处?如果不喜欢,那万事皆休,该怎样还怎样,而如果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她屏息咬唇,脸上流露挣扎之色,但很快两眼在黑暗中逐渐绽亮,直至熠熠生光,释然般地低低一笑:“若是喜欢,便是放荡一回又如何?”
第一次喜欢上的人,还是这么优秀的人,怎么都要牢牢抓住的。
她性子素来果决,便是女儿家的情事,笃定了主意也便如其它事一样着手计划起来,可是还不等她梳理出什么,就听见外面远处有些动静。
她走到窗边,逆着外边斜射进来光线看出去。她这儿是连姨给她收拾的新房间,还在原先的院子里,只是换到了未名这一侧,看出去时只见光亮是从殷晚那边发出的,情形不很分明,隐约见是高川等人送了一个黑袍子老人出来,不消说,那老人便是余辛岩了,听着不无轻松的说话声,想来殷晚的事定然解决了。
看到余辛岩苍苍就想起未名的背景,他莫名其妙的接近,以及那句“不是病是命”。她眸光黯了一下,随即又给自己鼓劲,若真是喜欢,管他有天大的谋算与苦难,她就不信那能成为阻碍。
殷晚的问题解决,他就不用整日里昏睡,第二天已偶能看见古嬷嬷等人带他出来晒太阳玩游戏。他照样活泼可爱,不见阴影,叫人后怕之余更是感激未名和余辛岩。
他对苍苍也仍旧很是喜爱亲近,一看见就“姐姐姐姐”叫得满嘴欢甜,只是他身体本来就不好,经过一番折腾更是虚弱,只能在外面留片刻。
钟离决也在迅速恢复之中,速度之快叫齐行山大感惊奇,最后多方求证得出结论,大概是未名紧急施救时给他吃的药在起作用。苍苍又去看了他两回,不过每次他都在昏睡中,一时也看不出来有无自暴自弃之嫌。
幕府里终于安宁下来,除了未名飞鸽传书回终南山的那只鸽子还没带回回信,麻叶桑瓜也杳无音信,一切都很好。
一晃便是五月初五,一清早苍苍带着未名,以及高川友情赠送的五名精兵,走出深宅,向盛京繁华处行去。
128奇怪的墨珩
明明已经出发得够早了,可快到*楼那一条街的时候,还是远远望见车马堵塞人头攒动,马车根本开不进去。
苍苍放下车帘苦笑一声:“一个赛事罢了,要不要这么受欢迎?”
“小姐有所不知,这个*楼香粽大赛历年都涌现许多有着特殊技艺的人,在盛京也算是一桩盛事。”车窗外一个年轻男子微笑回答。
此人是高川调来暂时任苍苍差遣的五个开山军精英里面的小领队,名唤沈城,二十出头,为人忠诚细心,最重要的是他原本就是在盛京里当差的,对盛京的事了解比较多,适合当个随时解说答疑的角色。
选出这么个人,高川也算是挺用心了。
苍苍透过微微晃动的窗帘看到了一张很普通甚至带点文气的脸,微笑时很是斯文,与其说他是个军人,倒不如说更像个书生。
苍苍勾勾嘴角:“都是无聊闹的吧。”
看前面那些人与车,都一派奢侈豪华风格,都是大户人家出来的,那些娇养着的人们平日里无所事事,难得遇到热闹事,自然要过来凑个热闹。
沈城笑笑,没有反驳。
苍苍又探出头看了前方街道一眼:“换条路走吧,堵在这里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沈城还没说话,车厢里就响起一个疏淡的声音:“没有其他路,*楼在这条花街的中间位置,要从别的途径进去,只有绕到另一头走,想来路程一样拥挤也一样。”
清润好听的声音,在外边喧喧嚷嚷的对衬下,尤为沁人脾胃,好像一下子割划出一方清凉净土。
苍苍回头好奇地盯着盘膝坐在垫子上的未名:“你怎么知道得这样清楚?这里你来过?”
她本是随口一问。在她看来,未名好似无所不能,知道区区一条街道的布局,再是普通不过。谁料话问出口之后就见未名本来微垂的颈线僵了僵,从侧面可以看到他耳后的肌肤竟泛起淡淡红晕。
苍苍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小姐,未名先生说得不错,您看……”窗外沈城请示道。
“那就在这儿磨着吧。”苍苍随口敷衍了一句,挪到未名旁边一点,侧头仔仔细细察看他的表情。要照以前,她不会这么放肆大胆。但自打察觉到自己对这个出尘难懂的白衣少年可能抱有别样的情愫后,苍苍就对他特别地关注起来,一是为了更深地了解他。二是通过了解观察慢慢剖析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态。
未名竟有些招架不住她这样坦荡荡的直视,莫名地瞥她一眼:“你看什么?”
“我是在想,好像在哪里也见过……”苍苍忽然“啊”了一声,指着未名,“我记起来了。那天晚上你也是这样!”
就是他们提到青楼的那一天啊,未名下午出去直到午夜才会,她问他去哪了,他也是这样脸红了。
未名一直是冷冷淡淡的一个人,甚少见他破功,所以苍苍记忆犹新。这时想想,好似还能闻到那时候他身上飘来的奇异香味。
她表情一下子变得很诡异,不敢置信地问:“那天你久久不归。不会就是到这里来了吧?”
未名的耳朵蓦地变得更红,好像绝世美玉染上霞光,纤长睫毛尴尬地抖了抖,盖在纯净剔透的眼珠上,默默别开脸去:“我只是有些好奇……”
突然得知一个从不知道的地方。并且她的释意又是那么暧昧,他便忍不住去探一探。他没有现身。一间间青楼看过去,谁知入耳入目的都是那种令人不堪接受不知所措的画面,以致那之后每当提及他便莫名地,莫名地感到难为情。
苍苍心里笑得打跌,又是难以置信又是难掩窃喜,豪气地一拍他的肩膀:“早知道你好奇,那天我们就一起去嘛,好歹我还能给你解说介绍。”心里却是想,难怪那时候麻叶要凶狠地瞪她了,算起来她是不是带坏了未名。没想到他真是这么一无所知,真是,可爱啊!
她掀起车帘,正好车窗正对着一家妓院,隔开来往马车行人,可以看见那儿门匾上大书“翠红楼”三字。她便笑指着那儿问:“这家你来看过没有?这条花街上虽一溜儿排开都是做这种营生的,但也有优劣之分。你看这家,门面光鲜,装饰精妍,生意大抵不错,里面的姑娘或也漂亮,可惜这时是白天,没有晚上那样满楼红袖招的火辣光景……”
话还没说完,一只胳膊从背后伸过来,在她腰上一揽,便将她抱离了窗边,密实的车窗重新落下,车内便一时沉暗下来,她一抬头便看见未名那张精致绝伦的脸,近在咫尺地,带着些微的恼意将她盯视着。
苍苍抿唇,眼光灿然生辉,嘿嘿一笑,从他臂间挣脱:“说着玩的,不过你不要这么当真嘛。改日若夜间来游街,看看这里的声色犬马人生百态,其实也是纯然的娱乐,比起整日地呆在深宅里面,也是份别样的乐趣。”
未名看着她不说话,看不出来生气没有,半晌他别开眼睛低低道:“那时记得要叫上我。”
苍苍便笑了,伸手按上胸口,那处有欢快的擂动。光是刚才轻轻抱一下,触及他有力的手掌和冰润衣袍,便有股甘甜难抑的滋味自心间淌出,叫她整个人于瞬息之间振奋紧张起来。
所以,真的是喜欢了吧。
原来真的不一样了,心态不一样,普通寻常的动作即有了截然不同的意义。苍苍简直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确定了自己的心意竟会是这样的满足温暖,好像离经飘摇的心一下子有了归宿。
可是……
她看着转过去的少年优异俊美的侧脸犯了难,她的未名好像什么都不懂……
“苍苍,是你吗?”
正在寻思,外边却传来一个刻意压低又隐含急切的声音。沈城接着道:“小姐,是长安侯府墨大少。”
不用沈城提醒,苍苍也能听出这个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只是自从那日在长安侯府与方若锦闹了一场,已经很久不曾听到过了。
苍苍所有的儿女情长顿时平息,在微微错愕之后凝神想了一下,答道:“是我。”
一边叫车停下,举起窗帘。
清楚阳光从外面打落进来,映进了墨珩的脸庞,他站在地上,锦袍贵气清朗要微微弯着腰才能与苍苍平视。一别不过几日,他看起来成熟了很多,眉目之间俊逸之下,竟含了几分锋利,这时更有些许忧虑。
“你这是也要去*楼?快回去,今天那里……”他压低了声音,张口就很急,可是紧接着不知道是不好解释还是不能明说,忽地顿住了。
苍苍闻弦歌而知雅意,来不及计较他会什么会在这里,也是迅速反问:“那里会发生什么事?”
墨珩顿了片刻,叹出口气:“一时也说不清楚,总归不大安全,你若无必要的事,还是别蹚这浑水。”
苍苍目光在他身后转了一圈,看到不远处有两辆正在行驶的侯府马车,墨珩显然就是从那里下来,大概是刚才她指着翠红楼时被他给看到了。
她问:“你也要去*楼?”
“……是啊。”
“一会儿有什么行动是要你亲自动手?”苍苍又在他身上绕了绕,那锦袍之下衣裳收得很紧,分明是件束身服什么的,总之不想普通衣服。
墨珩顺着她的视线看看自己,苦笑道:“我的伪装有这么差吗?”
*楼,行动,不安全,墨珩要亲自出动,还是先光明正大地进楼之后再动作。不用问明细,苍苍就猜测是那楼里有什么人或事或物,又或者,是什么秘密。
比如,*楼的背景。
念头是闪电之间划过的,虽然还不了解,但她已有了主意。她抬头对墨珩道:“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不会回去的,你要做什么就尽管去做,到时候不必顾及我。”说着让开了身子。
她本意是想让墨珩看清楚他身后的未名,好叫他知道自己的安全是觉得有保障的。然而墨珩这一看之下眉头却皱得更紧了。他问:“未名没和你一起来?”
苍苍大惊,转头一看身后却是空空荡荡,哪里有未名的身影?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往脊背上窜,同时竟是不曾有过的心慌,几乎叫她整个身子哆嗦起来。然而还没等她真的哆嗦,左手背上覆盖上了一道凉意,浅淡却有力的、属于未名的声音在心底响起:“别怕,我在。”
她低下头死死瞪着自己的左手,她能感觉到上面是未名的手,可是,可是她什么都看不到!
大概是她太反常,看得墨珩困惑而担忧:“苍苍,你怎么了?”
“我……”苍苍做了两个深呼吸,心里还是慌乱的,但未名的声音像是一颗定心丸,让她能够什么都不管先挤出一丝丝的冷静,对墨珩苦笑:“我还以为他也在这里,想是记错了,今日他有别的事情,没能过来。”
这句话说出口,她诡异地在墨珩眼中看到一道名为松了一口气的神色,脊背上的寒意顿时又浓了一分。
129潇湘楼
墨珩的眼神里虽有狐疑,但分明显示着,未名不在,他很高兴,就好像未名会坏他什么大事一样。
苍苍顿时愣在那里,直到墨珩对她说:“既然未名不在,你更应该回去。”
苍苍却盯着他:“能告诉我会发生什么事吗?”
“苍苍,不是我不想说,这里不是地方,不合适。”墨珩瞟了瞟四周说道,突然他好像看到了什么,脸色起了微微的变化,声音压得更低,“听话,我不能保证一定会出事,但你最好是回去。”
说完这句话他又看了看她就转身走开了,苍苍看到他若无其事地穿过街道,与几个同样衣着鲜艳的贵家公子拱手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走上两辆侯府马车其中的一辆。
苍苍放下帘子,些微的光亮照得她脸上神色不明,她转过头便看见原本未名坐着的地方又出现了他白色的身影,好像从未离开过一般。连姿势也不曾改变过。
“未名你刚才……”她惊疑不定地问。
未名对她轻轻眨了下眼睛,紧接着他周身的空气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频率和幅度震动起来,苍苍只觉得那里的空间被一只巨手生生扭曲了一般,他的身形顿时歪曲模糊起来,然后慢慢消隐。
不单是他的人不见了,整个车厢里也一下子空旷了起来,苍苍感觉这里只剩下了自己。
她猛地睁大眼睛,用手捂住嘴巴,如果不是顾忌着现在是在外面,她大概都要叫起来了。
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未名又显现出来恢复正常,他看着苍苍极度惊奇的表情淡淡解释道:“我方才只是用一种很罕见的功法使自己的气息和身体隐藏起来,人并未离开。所以你和墨珩都看不见我。”
“那、那刚才我还听见你的声音……”
“也是一种传音秘法,可以只让你听见,别人是听不见的。”
难怪,她觉得那声音从心底冒出来似的,而不是通过空气传到耳边。
她怔怔地呆了一会儿,喃喃道:“太厉害了,简直不可思议。”猛地抱住未名的手臂,“太厉害了你是怎么做到的?是不是功夫高的人都可以像你这样?”
未名低头看着她直冒星星的一双眼,唇角也不自觉弯了弯,不过接着却问:“你不害怕?在你看不见的地方藏了一个人?”
“诶。如果那藏着的是别人当然要睡不着觉了,可这不是是你吗?”他是在她这边的哎,他越强大了得。不就是她越有底气?苍苍兴奋得眼睛都红了。
其实归根结底倒也不是因为未名的厉害能给她带来多大好处,而是但凡人都有向往神秘崇拜巅峰的本能,如今一个只应存在于话本的人出现在身边,一种只应存在于传说的能力显现在眼前,这是多么多么了不得的事?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喜欢的。
猛然记起第一次见到他时。别人也是看不见他的,只有自己看见了,她好奇地询问缘由。
“那时我身边还有麻叶,他一时不慎泄了气息,仅仅是一刻,恰巧就被你察觉到了。”
原来如此。说起来他们还是有缘哪!
不过紧接着苍苍的脸又黯淡下来,未经修剪而清丽英气的眉毛细细皱拢:“你刚才为什么要藏,不能让墨珩看见你吗?”
墨珩的表现是很奇怪。但那也是没看见未名之后才表现出来的,可未名在那之前就把自己藏起来了,这又是为了什么?
未名正要说话,车后面忽然传来一个粗鲁的声音:“喂,前面那车走不走啊?”
“小姐。我们是怎么办?”沈城跟着就在窗边问。
苍苍有些犹豫。不是她怕,而是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样一点准备也没有就贸然而为……
未名看看她,道:“继续走吧,叫你回去你定是不甘心的。”
苍苍冲他一笑,有他这句话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等马车又缓慢地动起来,未名才慢慢地说:“之所以不让墨珩看见,倒不是为了防他。打从他过来,我就察觉到不妥了。”
苍苍乖乖地听他说,一个字也不打扰。
“你也能发现他穿得不寻常,那外袍之下应该是一件刀枪不入的防卫性紧身服,此外他身上还有一把利剑。”看出苍苍似乎有话要说,未名替她道,“我知道他平日也佩剑,但那基本是不作为的,可今日他身上剑气很重,或者说,杀气很重。”
“我查探了一下,他的马车周围也有几道强烈的气息,此外,便是*楼内外有些武者。”
这其实是很正常的反应。发现一个人杀气重,便会疑惑他为何会如此,附近有他的仇人?他要做什么?如果是普通人大概会四下张望寻找答案,可未名不是普通人,他只需坐在车里不动,将气息外释出去,几乎是一两息的时间里就发现了不对劲。
这不对劲不光是针对墨珩的——带出帮手,这是真要做什么事了,就对不会是找人私斗这么简单,还是针对他的目标的——方圆最近之处,也有一群气势蓬发蓄势以待般的人。那好,几乎不用怀疑了,地点、对象,乃至时间都显示出来,一件不寻常的事初见端倪。
至于得知这点之后未名为何要隐藏自己……
苍苍目光微闪,思索了一会儿,试探地问:“如今盛京可以说没有几个人不知道你不认识你,只要你出现,基本上没有什么事瞒得过你,所以有心人会收敛,会不作为,即便有什么计划,也会直接放弃?”
简而言之,就是打草惊蛇。
害怕自己的秘密、行动被未名发现,所以都会固缩不敢动。
未名摇摇头:“没这么严重,那些人未必以为我有多能耐,但凡事更加小心大抵是会的。我也是想略微试探墨珩,不想似乎确实是我想的那样。”
墨珩那个反应,的的确确是不希望未名出现。未名和苍苍有关系,苍苍又和墨珩有关系,旁人一看大概会觉得墨珩找来了一个大帮手吧?墨珩或许是不介意多个暗底下的帮手的,但对于未名,哪有随随便便给人卖命的道理?
弄明白这一切,苍苍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是这样,她还生怕墨珩有什么叵测的居心呢。想来是她小人之心了。
接着她又疑惑:“到底会是什么事呢?”她转向*楼的方向,渐渐地笃定了主意,拉起未名薄薄的衣袖摇一摇,讨好般道,“未名,一会儿你就不要现身好不好,我想看个明白。”
哪有不好的,就是料到最后她会有这样的意愿,他才会当机立断隐身的。未名看着那只抓着自己的葱白的手,唇角忍不住扬了扬。
街道虽然拥堵,但总有走完的时候,过了约莫半盏茶的时间,马车终于停下,沈城提醒道:“小姐,到了。”
苍苍看看未名,他不说话,伸手拉开车厢后部分的挂帘,一张漆黑且通体焕发黯然之光的木质轮椅便显露出来。他一撑手利落地坐上去,整整衣衫对苍苍道:“你只管先去,稍后等车停开了,我再进去,墨梧桐也来了,你也可以先向她了解情况。”顿了一下,“不必担心,我不会离开的。”
苍苍深深地看他一眼,目光在他双腿上滑过,心里叹息,重重点头:“我知道。”
走出车来,只看见一座三层木楼座落在渐浓的阳光之中。
这是一座全木结构的楼,很阔大,占地面积并不小,但是看上去总给人一种小巧精致的感觉。尤其那门窗上的镂空花雕,二楼三楼凭栏的流云式线条,还有飞掠而起的檐角,都给人以轻盈灵动的美感。
尤其此时风正好,吹动*楼大门旁挂出来的青色旌旗招牌,奕奕飘扬,与天同色,下方缀着的木片发出清脆的敲击声,在一片噪杂的人马声中也不减悦耳之感。
大门口立着两个青色衣袍的童子,一个一丝不苟地请客人进去,一个见人就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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