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小小王妃驯王爷-第8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怎么安平王不在,这里人人知道?”青年面上露出怀疑,赵赦是他见过一面的,对赵赦的印象,既然能打胜仗能封王,这样的人,不会轻易暴露自己形踪。

驿卒哈出一口白气,青年微皱眉往后面退一步,没有觉出来的驿卒咧着嘴道:“这事情人人知道,王妃有了喜,王爷要走,这城里驻的兵都比平时多。城里城外的人,是没有不知道的。”

车帘再次打开,驿卒眼睛再次亮起来,车内这一次出来的是个少年,要是说这青年是贵气稳重,这少年就是柔弱如玉。

他走出来含笑,声音也是动听地:“王妃几时有的?”这个驿卒就是含糊其辞:“像是过年前有的。”

真姐儿有喜,和有喜的消息传出来,时间并不一致。驿卒只能再多说几句:“大人要盖过关印,只要手续齐全,可以去衙门里盖。要是有王爷有话说,只能等了。”

“那王妃呢?”驿卒的话说得这里人人面上黯然,少年不死心的问道。驿卒嘻嘻一笑,翘起大拇指:“我们王妃是出身于大家,大家闺秀出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不多管不该管的事情。从她来到西北,只听说怜老惜贫,去庙里放生,政事上,是一概不问的。”

少年忍俊不禁:“听说沈王妃家里,是小生意人出身。”驿卒赶快往两边看看街上行人,再把他们往里面让:“我带你们去房间,”

几个人留下一个人拢马车拢马,别的人一起进来。见里面地方不小,中间是一个平整的大院子,还有积雪在,风一吹,是透骨的寒冷。这寒冷中,有梅香,廊下台阶旁,种着好几株黄色梅花开得正妍。

“各位初来乍到,王妃的事情是不能乱说的,”驿卒摇头晃脑充作内行人指点他们:“王妃是王爷亲自教导,自幼聪明伶俐,聪明绝顶……”

少年打断他笑眯眯:“有什么好的政绩吗?”驿卒一双眼睛瞪了半天,忽然指着那梅花道:“王妃爱种花,让人人种树,爱吃果子。”少年“嗤”地笑了一声,引来身边青年的不悦:“小舞,多话。”少年如女孩子般皱皱鼻子,在心里黯然道,还不是为引你笑一笑。

见青年紧锁眉头,面色沉得可比化雪时远处淡淡的灰色水雾,少年又心疼他起来,不再多话。驿卒接下来唠叨:“大人们要等了,王爷出去,至少是几个月才回来,”

少年小舞忍不住先看了青年一眼,又接上话:“王妃要生时,他也不回来?”驿卒摸着头笑:“您老问我的,都是我回答不出来的事情。”青年也被提醒,扯动嘴角有了一个笑容也接上话,关切地道:“这位王妃像是得宠之极?”

“那是当然。”驿卒说得好似王府里家事就是他的家事一般,得意洋洋道:“那是沉鱼落雁之容。”少年心中一动,女人听到别人夸别的女人,心中总是有一动的。青年只是含笑再问:“那王爷这一次应该回来得早,”

驿卒还愣着问:“这话怎么说?”青年微笑:“这样宠爱,应该随身不离不弃才是,怎么忍心她一个人生孩子?”

“王爷就回来,他也帮不了忙。”驿卒说到这里,像是才愣怔过来,直着嗓子问:“大人您贵姓?”

青年客气地道:“我姓商,是商王爷那里的一个大夫,大名少阳。”前面到了一个房门外,驿卒停下来,用怀里钥匙打开门上的大铜锁:“这一间是京里来送王妃赏赐的大人们才住过的。收拾了,而且还有炭火。大人的随从们,就住到隔壁这一间去吧,回头我送炭火来。”

“有劳。”一个护卫上前,袖中递过来一锭银子。驿卒也不客气地笑纳了,连句谢也没有。驿卒离开后,青年和少年在房中主侧位上坐下来,护卫们检查过房子,这才出去带上门。房中炭火刚刚燃起,只有星星的红光。少年一把取下头巾和金簪子,披下长长的黑发露出女儿本相,撮起红唇踮着脚尖来到青年身边,抚着他的肩头半带撒娇地道:“笑一笑吧,这一路上看你不喜欢,我大气儿也不敢出。”

商少阳勉强一笑,拉起小舞的手,看到这白晰的手上指甲断了两根,商少阳内疚地抚着这断甲处:“小舞,跟着我你吃苦了。”

三根青葱样的手指并排竖起在商少阳紧绷着的唇上,这手指的柔软和香气,让紧绷着的嘴唇和缓不少。小舞娇声道:“我跟着你是甜的,少阳,到了这里,咱们算安全了吧。”

商少阳忧郁的摇一摇头,这忧郁挂在他浓黑的眉毛上,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好似一枝子狂风巨浪中的珊瑚树:“不,安平王称王不过数年,这里还应该有父亲的人,小舞,我们还得处处小心。”

这仰起的面庞上映上渐起的火光,面上全是担心和忧愁。小舞心中为他失去父亲的欢心而心疼,嘴里还要安慰他:“不妨事,不然,我去见王妃,或许她闷了,会喜欢我跳舞。”

商少阳微笑摇头:“不,我说过了,你的舞,只能为我而跳,不许再为任何人而跳。”小舞心中感动,眸子里渐渐浮起水气来,她甩一甩头,觉得自己不争气。火光渐暖中,在商少阳膝旁坐下,抱着双膝凝视火光:“少阳,你打算怎么办?”

“你看刚才这驿卒,多话又罗嗦。安平王在这城里,还没有站稳根基。”商少阳有丝鄙夷地想刚才带路的驿卒,收钱收得顺畅之极,可见是收习惯的。“他知道得也不少,把什么都说了,把衣服穿好,咱们去找这守城将军去。”

商少阳拍拍小舞的肩头,露出温暖的笑容来:“我说过,我在哪里,你就在哪里。”小舞一跳起来,为这样的话,总觉得很暖心。

他们只带上两个护卫出去,余下的在驿站里休息。那贪婪的驿卒在院子里梅花树下站着,见他们出去,还打了一声招呼:“往右拐,全是卖好东西的。”

这刚才贪婪的眼眸里,有着一丝不为人觉察的精光。

近晚上,驿卒换下驿站里的衣服,和人换了班,走到街口,还切了二斤熟牛肉,拎在手里慢腾腾在雪里走着,来到韦大人家的后门,一闪身就进了去。

韦大人在自家的客厅上,听驿卒说过后,沉吟道:“商少阳?这个名字很熟悉。商王处的官员,没有这个人才对。”

对着驿卒手里的熟肉油纸包看看,韦大人沉下脸:“你这酗酒的病根儿,竟然改不了。”驿卒陪笑:“大人,小的无儿无女无老无小,只好这一口儿。”

“也罢,你要是有儿有女有老有小,只怕早就投奔别人去了。”韦大人说过,又问道:“他问了你什么?”

驿卒欠身子道:“问守城的将军是谁,问王爷不在哪些人主事……。”说到这里,韦大人突然明白过来:“商少阳,这是……”是商王的长子。

商王膝下有五个儿子,并没有封世子,所以商少阳,只能还是商王的长子。

房中抽冷气的声音,抽得十分抽搐。韦大人这一口冷气吸得,险些把自己五脏六腑全给冰着。他急促地走了几步,面上闪过焦急、老辣、了悟,最后定格在森森的面色上。回过身喊一声驿卒:“张老五,你回去再对他们多夸夸王妃,说她很管事情。不过嘛,要求到她面前才成。”

“是,是,王妃嘛,当然是管事儿的。”张老五哈着腰笑,他这样人想王府里,肯定王爷也是要听枕头风的。

韦大人露出笑容:“当然,王爷也是人,他,也是有情的。”就是对自己女儿无情,韦大人是带笑咬牙说出这个“情”字,心里对赵赦的怒火,又多了一层。

“父亲,”韦姨娘悄悄来到韦大人身后。韦大人不用回头,就知道女儿面上不是泪痕就是伤心。这个贱人,进王府不过数月,她居然对赵赦情深意真。韦姨娘低声道:“老夫人和老大人现在,我想给他们请安。”

韦大人面上多了一层寒霜:“你太天真!你最近,是进不去了!”房外有叶落雪崩,韦姨娘悲泣泣:“王妃她,一向心善。”

“现在不一样了!”韦大人铁青着面庞,该伪装的时候,都会伪装。韦大人竹筒子倒豆子:“我去找过赵老大人,想着王爷不在,赵老大人作主你回去也行。”赵赦为自己的父母亲,亲自抬轿。这话有意识的传到外面来,在赵赦出门不在时,别人有事就只会去找赵老大人。

韦姨娘急切地道:“他怎么说?”回答她的,是韦大人冷漠的后背和黑夜里静静的风声。

踉跄着脚步,韦姨娘离去了。韦大人没有回头,也可以听到风中传来韦姨娘轻声的抽泣声。这事情,全是赵赦一手造成。

屡被拒绝的韦大人,狠狠的捏住自己袖角,不知道这样,能出他多少气。

西风阴沉沉,韦大人闷闷,回到房中。想着商王府中出了什么事情?商少阳要跑到这里来。刚想到这里,夜色下黑黝黝的路上走来一个家人,这个家人是韦大人的心腹。韦大人见他来心有所感,停下来候着,果然他送来一封密信。

这信,是商王亲笔。

掂着这封商王亲笔信,韦大人没有拆,心里先有自豪感。换了前几年,商王的信只会给吕家,自从吕家倒了台,韦大人及时把女儿送进去,商王周边的江阳王、包括霍山王和灵丘王处,都或多或少有一两封信给韦大人。

这亲笔信,代表着韦大人的身份,是西北仅次赵赦的第一人。在外面人看来,还不知道韦姨娘回到家,或者是听过韦大人的粉饰,认为韦姨娘还会回去的人看来,韦大人现在,是仅次于赵赦的。

烛下打开信,信中果然是商王殷殷拜托:长子无行,为一舞妓与次子纷争,两个人血拼了一场,商少阳打伤了弟弟,逃出商王封地。在信中,商王对那个舞妓是恨之入骨,恨不能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韦大人,在烛下沉思起来。

------题外话------

昨天是去杭州复查,今天还在杭州,复查我的,要等一天。今天更新只有这么多,明天恢复正常更新会多更。

生儿子已经没有悬念,口袋里还有票票的亲,愿意帮助这书上榜的亲们,离上榜只差几十票,请继续支持票票。O(∩_∩)O

第一百二十三章,谁是黄雀?

8

春风如何有寒冷的,那就是西北这春风。商少阳幸好是做为商王长子,从小也会武功,不然的话,他觉得自己也抗不住这里的春风。

回到房里第一件事,就是把手袖起来对小舞笑:“这里的鬼天,又不是倒春寒,居然冷成这样。要是倒春寒,还不要人命。”

小舞还是男装,在房中披散着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发在火盆边,火光给长发踱上一层金色,小舞在这金色中似有玉一样的光泽,她微微笑:“少阳,我想为跳舞。”

商少阳面上露出一抹子会意的笑容,过来把小舞拥在手臂上,柔声道:“以后再跳,现在我们需要的,是安全,是夜里能睡得安稳的安全。”

这呢喃的语声让小舞微微心惊,她作为一个舞者拥有的柔软手臂捧起商少阳的面庞,在火光下商少阳浑然天成的贵气流露更多,小舞是诧异:“怎么,你还不能安心,我们逃出来了,少阳,我们可以想去哪里去哪里,去大食吧,听说那里有满地的奇珍异宝……。”

见商少阳面上只有微笑,小舞有些泄气:“好吧,我也知道我在胡说。我知道你在想法子寻求你父亲的原谅,少阳,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为什么你要到这里来,而不是去别的地方?”

商少阳沉默了,为什么要到这里来?为什么要到赵赦来的地方?他坐下来,拉着小舞坐在她膝前,对着火炭慢慢看着,又像是解释又像自语:“霍山王年纪大了,灵丘王也年纪大了……”

小舞耐心地道:“是,我知道,江阳王也是上了年纪。寻求援助,和年纪大小有关系?”她觉得滑稽,又为逗商少阳开心,红唇轻轻绽放,有了一声笑声。

“赵赦娶的这个王妃,是个平民,”商少阳深深看着小舞,看着小舞高挺玉白的小鼻子,看着小舞饱满无暇疵的额头:“再说赵王爷,他今年还不到三十岁,他很能打仗,他……”说到这里,商少阳像说不下去一样笑了,直接说出来:“他应该会理解我。”

把小舞抱在怀里,商少阳低声喃喃:“你知道我去守城的萧将军,我身上还带着他亲戚的一封信,不想萧将军调了防,三个月前去了军中,这里换的是一个倪将军,他不认识我,所以这兵,我借不来。小舞,我们只能见赵赦,我们去找他。”

“你心里有我,”小舞泣起来,比花瓣更娇嫩的面颊贴在商少阳穿着黑色绸裤的膝上,泪水落在这黑色的绸裤上,又迅速被吸干。商少阳温柔的看着她,小舞吸吸鼻子坐直了,严肃地宣布一件事情:“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要去军中找他是不是,我陪你一起去。你不能,也不可以丢下我。”

她端正的坐着,用认真的姿态说着这句话。

商少阳含笑:“是的,我们去军中找他。去了那里,或许我可以安心睡一觉。我和守城的倪将军聊了一会儿,他说没有王爷的手谕,任何人调不出兵来。”

门上传来敲门声,是驿卒张老五:“商大人,我送晚饭来了。”商少阳站起来去开门,小舞急忙把头发重新绾上。张老五手里端着一个大托盘进来,上面放着白面饼,一盘子热气腾腾的大白菜,一大碗羊肉汤,另外还有小酱菜和空碗。

“还有南边儿的小菜?”小舞有些惊喜,过来不用筷子,用尖尖手指挟了一块放入嘴里吃了,喜欢的道:“这香油,味儿也纯正。”

张老五一面摆碗箸,一面接上话:“当然纯正。自从王爷来,这里变了又变。这冷天气,就是能保暖的羊肉汤,怕没菜吃眼睛晚上看不见,又加一盘子大白菜。以前是四个盘子四个碗,王爷说浪费了,就换成小酱菜。所幸这香油,还是南边儿来的,所以味道不改。”

“哈,你这是抱怨王爷吗?”小舞拿他开玩笑,张老五吓一跳:“当然不是,我们王爷来了,这里节余的多,节余下来的,也补贴我们。您问,我只是说说罢了。”

这个看上去肤皮雪亮像贴身家人的人,倒是挺会挑刺。张老五只这样想一下,就开始絮叨:“下午大人出去没有办成事吧,您呀,要么军中寻王爷去,不过听说前面在打仗,这打起仗来的时候,最好不要乱去。

一个弓箭不长眼,一个大人您是办事的,您犯不着去冒那险是不是。我给您指条明路,去找王妃吧,不过王妃见不见您,这个就看您造化了

。要说我们王妃,虽然年纪小,不过很能干,这才成亲没多久,这就怀上了……。”

商少阳下午和倪观说了一下午饿了,拿起一块白面饼来咬一口,觉得挺香。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遇到这样爱说话的人也想听,让一让张老五:“坐下一起吃。”

“小的不敢和大人们坐,”张老五笑得贼兮兮:“我把大人们的晚饭侍候过了,我可以坐下来喝几口。我就是话多,您别怪我,您要是找王爷,去草原上,不合适。”他说着,还把手一挥:“要急着办事的,以小的来看,求王妃最合适。要兵要马的,求别人,别人不敢给啊,求王妃,那不一样……。”

商少阳是面带微笑听着,小舞是有些皱眉。这人唾液横飞,这饭,还让不让人吃了?

好容易这个人出去,看商少阳,是三块面饼下肚,而小舞用自己的袖子护着,才只吃了半块面饼。

“出门在外,注意不了许多。”商少阳其实也恶心,不过他带着小舞和几个护卫一从父亲封地上逃出,先意识到的,就是自己失势了。

虎落平阳可以被犬欺,失势的人,自己心里先寒了半边。

小舞还在嘀咕:“这人,像是得了王妃的好,一开口,就王妃王妃的。”商少阳忍俊不禁:“你也听出来了是不是,这个人,像是盼着我们去找王妃。”

“啊?”小舞一向出来说明动听话的小嘴张得多大,不解地道:“他是王妃的探子?”商少阳摇头一笑:“这样的人我都不会要,我想沈王妃,她应该不要才对。”小舞关切起来:“又有什么情况了?”

商少阳凝神过,展颜捧起羊肉汤:“不管他,我们吃饭吧。这汤好,虽然素菜只有一样,这汤里还有金针菜,这格调就高了。”

要是有人盼着自己去寻王妃,肯定他还会来。

火光熊熊中,商少阳和小舞坐在火盆旁情意绵绵。这情意绵绵中,小舞和几天前一样,还是可以看到商少阳的眉头是不展,他的笑容全是佯装出来让小舞安心的。

“你想你父亲?”小舞用她善解人意的思绪,只能这样想。商少阳对着火光道:“我想母亲,父亲,现在肯定只有想杀我的心。”

这话,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了,小舞对着他面上的寂廖心疼,用自己的手指在商少阳面庞上轻轻抚着:“不会的,我想他心里,后悔了才是。”

“小舞,我从小到大,不知道父亲他心里喜欢谁。我从小到大,没见过几回他的好脸色,我……”商少阳握住小舞的手轻轻亲着:“他是严厉的,从来是严厉的,这一次我伤了二弟,在他眼里,只能是个罪人。”

商少阳无数次想到自己的父亲,都觉得自己逃出来是必要的。再说当时那么乱,刀剑相击中,二弟浑身是血踉跄着倒下,然后耳边有人大喊:“你闯祸了,快逃!”

“这快逃的话,是你说的?”商少阳低声问小舞:“如果走慢一步,现在不知道会怎样。” 小舞温柔的双手轻轻抚摸着商少阳的嘴唇,缠绵的道:“少阳,你还在,我真喜欢。”她爱恋地拿起商少阳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我还陪着你,我真喜欢。”

火光虽然温暖虽然不抵背后有寒,商少阳抱起小舞,柔声道:“我也喜欢。”这房中就有床榻,商少阳把小舞放在上面,才看到这床榻上铺的,居然是绣工不错的百子图。

他忍不住一笑,把下午听到的话告诉小舞:“说王妃有孕为求好兆头,安平王让人采买好些石榴盆景儿和石榴树。现在城里,凡是和求子有关的东西,都涨了一倍的价钱。”小舞眼睛一亮,把身子贴近商少阳的胸膛:“少阳,去求王妃。我和你想得不一样,王爷要是在,他会象着你父亲才对。王妃是个女人,她想的和男人们不一样。”

“好,不过我们见不到她,”商少阳从来没有想过见王妃,男人的事情,女人们未必知道。他溥衍地说了一句,伸手去解小舞的衣服。

两个逃难的人,在驿站里,也是一样缠绵悱恻。

一连过了三天,商少阳也打听得明白。出了关外是在打仗,要找安平王,的确不容易。其实就是找到安平王,要说服他一样不容易。商少阳不无苦恼,他得到了小舞,可是丢弃自己原先的身份,以后如何过日子还不知道。

逃出来时身上带的有随身珠宝装饰,公子哥儿逃难,路上先用了一半。如果父亲真的要和自己决裂,商少阳茫然了,他舍不得小舞,所以,以后的日子,要从长计较才成。

“去大食去西域,这是只能说说的话。”商少阳这样告诉小舞:“我自幼读书,我可以去赶考,我可以去从头拼起,不过,如果我和父亲还在僵着,就是改名换姓赶考,到了京里去殿试也有人会认出来,我得有一个依靠,如果安平王肯帮我一把,肯为我和父亲斡旋,我可以不用依靠家里,正大光明的去赶考。”

小舞听到这些话,用祟拜的眼光仰视着:“我相信你,那么,让我们一起去找安平王,为什么王妃不行?”

商少阳笑:“她是个女人,她说话父亲肯定不听。”小舞叹气,手捧着腮为难:“真是难,”突然又有调皮的笑:“你和王爷好了,我怎么办?”

“你在我身边,你永远在我身边。”商少阳深情的拉着小舞:“我为了你可以手足相残,小舞,你永远不要离开我。”

小舞脸红起来,心也跳得比平时快,眼睛更亮,嘴唇更红,商少阳低头吻着她,轻轻的抱着她,最后紧紧的抱紧了。

张老五在后窗户里偷偷地看着,妈呀,这两个男人是兔子。

静夜里小舞睡下后,商少阳悄悄下床。床前行囊中取出放得极深的几封信来,这是商少阳在路上托的几位父执辈斡旋的回信。

每看一回,就沮丧一回。所有人的回信,都是指责他放纵声色,伤残手足。信最后,全是劝他去向商王认罪的话。

商少阳心里没有底。火光把他的侧面映在墙上,睡熟的小舞偷偷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隙,每晚商少阳不睡,小舞也睡不着。

见墙上面容总带着忧愁,小舞心中也忧愁。少阳心里,总是念念不忘家人和地位。而小舞担心,少阳重新回去还是小王爷的身份,他还会看上一个舞妓吗?

商少阳没有注意到小舞在偷看自己,他把信放回去,又去检查行囊。囊中装珠宝的锦袋,已经瘪下去许多。商少阳轻轻叹一口气,低声自语道:“就是算盘缠,也不能在草原上兜圈子。”他仰面望着墙上烛光。

不然,去寻一寻那王妃试试?年纪小,或许几句好话她会同情自己。

房中有几声幽幽的叹气,商少阳主不知不觉的说溜了嘴:“这里的俞道浩有过一面之缘,明天去找找看。”

一面之缘的人,有时候和不认识其实没两样。

街上春寒,王府里是两重天。真姐儿肚子已经隆起,穿着厚衣服更显得很高。扶着红笺的手在廊上走动,见紧贴着廊下的池子里冰破水出,游鱼数尾精神的来回游动。真姐儿笑顾一回:“还以为这鱼不在了,真是怪事,水上结的有冰,鱼还能活一冬。它们不饿?”

“可不是,居然还活着,”红笺也伸头来附合。秀发一绺从面庞上垂下来,这面庞也是有红似白,粉色如玉的。真姐儿含笑,等红笺重新站好,才缓缓地问她:“我记得你和我是一年的人?”

红笺不防备,也没有想到真姐儿下面要说什么,和平时一样回话:“奴婢是二月里生,比王妃要大上几天。”真姐儿,是三月里生的人。

院子里积雪化得干净,二月似剪刀的春风似乎提前来到安平王府,在向阳的树身上早早裁出嫩枝冒了一个褐色的头,看上去嫩秧秧的很是好看。

丫头们年青的面庞,也是粉嫩惹人怜爱的。真姐儿看从成亲前就跟着自己用心侍候的红笺,更是怜爱她。

“你是家生子儿?”真姐儿又带笑问出来,红笺这才觉得有些奇怪,提着小心回话:“奴婢的爹娘,在京里侍候。”

真姐儿笑盈盈:“我知道,我见过的。”红笺抬眼看着王妃,见她面颊上又显梨涡,是抿着嘴儿极欢洽的一笑,一脸大方的道:“你和绿管,该寻亲事了。”

红笺“腾”地红了脸,跪下来行礼:“奴婢听王妃的。”真姐儿把手里杏黄色绣云纹的帕子把玩着,笑逐颜开地道:“你起来,我特意单独问你,就是想听听你自己怎么说。”

让红笺起来,真姐儿喜滋滋道:“表哥没走时,我就问过表哥,在我房里侍候的丫头,与别人不同。我回过表哥,你们几个人要有相中的人,可以告诉我。”

“我们自己说?”红笺一下子瞪大眼睛,那如猫眼一样圆的眼睛里,说不出来是惊喜还是惊愕。

真姐儿笑得嫣然:“要是你没有相不中的,那就我来指。”红笺赶快道:“我……”飞红了面庞低下头,用低如蚊讷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没有听清楚的真姐儿忍不住要笑话:“你呀,得说得我听到才行。”笑眉笑眼地再问道:“是赵如,还是赵意?”在红笺更羞赧的面容中,真姐儿自己喃喃:“不然我去问问赵如或是赵意好了,他们总会说我听得清楚的话。”

这身着宝蓝色绣玉白和银红花卉的身子转了一下,带着要去找人的样子。

红笺急了,还是低声喊了一声:“王妃。”她扶着真姐儿,随着真姐儿转身,她也得转身子。垂下的面庞上嘴唇嗫动着,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告诉我吧,我听着呢。”真姐儿笑靥如花,再小小的嘟起嘴逗红笺:“我这可是让你们先说的,要是问赵如或赵意,你们不怕他们故意说错?”

红笺把这句话听得明白,再看看王妃面上促狭的笑容,低声道:“原来王妃什么都知道。”真姐儿笑容可掬:“我呀,这不是给你们一个出气的机会。”

“那我,我就说赵吉。绿管我不知道她,不过她听到两个坏小子乱说话,也气得很。”红笺告过赵如和赵意状,才自己难为情的一笑。说他们两个人是坏小子已经成习惯,以后……可不能这样说了。

真姐儿笑眯眯,虽然有了孩子,人还是和以前一样顽皮,手指着自己鼻子道:“我实告诉你吧,我是听到他们回表哥,说跟我的人,配一对才好。我想你们,也应该有自己的话说。”红笺听到这几句话,心中胆气大增,恭恭敬敬给真姐儿行了礼:“奴婢就说赵吉,请王妃也这般说。”

“好,”真姐儿笑得好似她和红笺之间有了什么秘密一样,扶着红笺的手回来,去告诉赵老夫人:“红笺要与赵吉订亲,等赵吉回来就订下来,绿管我来指,也等表哥回来,寻一个老成的家人。还有我的丫头们,我要再问才行。”

赵老夫人最喜欢这样的事情,给姑娘们做个媒,给家人们指亲事。当下就和真姐儿有一句没有一句的聊起来:“赵成家的小儿子好,不过在京里,要是许了亲,我让他来西北也成。”

丫头们再进来,送进托盘里放的香袋来回话道:“这是净慈寺的知客僧送来的,他说后天祈福大会已经备好,请老夫人和王妃后天去看。”

真姐儿立即看赵老夫人,问询地道:“母亲?”这是赵赦在的时候,就备下的一场祈福大会。赵老夫人当然答应下来:“告诉他我们去,让他寺里寺外收拾干净了,可不许什么,要有,把和尚光头狠狠敲几下。”

丫头们笑着出来,把话告诉二门外候着的和尚:“老夫人说事事小心,要不小心,把你光头当木鱼敲。”

知客僧装出怕怕的样子摸自己戴着僧帽的脑袋:“阿弥托佛,当然是小心的。”说过双手合十行礼:“有劳姑娘们进去回老夫人,我这就去寻管家,到那一天,比上次王妃去还要严谨,寺里寺外不许一个人进来可好?只有一条,王妃是个爱热闹,要是临时又发话不禁人游玩,我们就难做了。”

“看你怕的,你只管放心,王妃有了身子,她自己事事注意呢。到那一天就有什么,还有守卫的将军们,你出门往西走,过了桥过了亭子再过亭子再过月洞门,就是王爷外书房,那里寻个先生去找俞先生,这安排护卫,全是找他。”

丫头们贫着手指多远,把知客僧看得一愣一愣地笑,无奈地道:“姑娘这样指,过了桥过亭子过门,小僧还是不知道路。”

“来个人,带他去吧。可怜这和尚,指路都不明白。”丫头们掩口笑过,唤过一个妈妈来带和尚去,她们进来回话。

没过多久,俞道浩自己进来送行程,几时动身何处下车几时回来,一一对赵老夫人和王妃说得清楚。

红笺带着丫头们打点明天出去的茶碗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