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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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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先生听过王爷这句说秋风起的话,他回王爷的话是,秋风起了,军中战士们要添衣;文震这胖子最贪吃,他回王爷的话是,草原上雪大物资难运,常对着雪又多瞎眼症,青菜要早运上去才好。又说萝卜比白菜好,生啃都行。”
郁新说到这里,马京瞪大眼睛:“原来王爷是说军情。”郁新摇头晃脑:“非也非也,文先生说过,张士祯先生说话了,”马京打断他:“哪一个张士祯?”郁新笑嘻嘻:“你猜?”马京紧张起来,是指甲抠着木桌子缝:“是那个十年前就名动天下的张士祯?”郁新嘿嘿:“就是他。”
马京叹一口气:“你这呆子,倒也好运,我听说他是投了安平王。”然后催促郁新:“快说快说。”郁新接着往下说:“张先生先驳了华先生允诚的话,添衣之事,夏天就早早备下,等到秋天已经晚了;又驳了文先生的话,冬天萝卜经过草原上那天气,冻得比铁硬,没有快刀都切不好,人牙更是咬不动。”
马京听得神往:“原来,我只以为京里的大雪是难得的,原来还有这样冷的地方。”郁新也神往:“张先生说过后,就没有说什么,后来我才打听到,他私下里对王爷早有进言,秋草肥美,正是打仗的好时候。”
“那王爷的意思,是关心前方战事?”马京再问,郁新摇头:“非也非也,你我都不如展先生多矣。”
提起来展祁,马京又要咬牙,郁新从眼角里打量他的神色,笑嘻嘻着继续撩拨他:“先生们七嘴八舌,王爷只是但笑不语。展先生等到众人说过,一语解惑,这天不下雨,正是赏花时。”王爷随口一句,是要赏花。
马京嘴里发出嘶嘶一声鄙视声:“这算什么回答!还以为他有经天动地的才能呢。看看他衣服穿的,白得跟死人脸一样。”
“赏花不好吗?王爷最爱赏花,书房外摆着多少好花,”郁新眼神儿飘忽开来,笑眯眯想着那花中曾见过的俏丽身影,唇边浅浅的一个笑容,就足以撩人魂魄。
马京打断他的暇想,继续贬低展祁:“不好不好,这人不好,是个蠢才。别人都说军中的事情,只有他贪玩是个草包。”
“展祁先生才不是草包,你同他有什么仇冤?我为你们分解开来可好。”郁新说过,马京又直了眼睛:“他叫什么?”郁新耐心地道:“姓展名祁字守经。你都不认识他,为什么拿着这把刀要杀人肉。”
郁新打趣道:“秋风起要补人肉的吗?怎么我不知道。”他把那把钢刀拿在眼前看看上面那字:“嗯,这刀还值几百文钱。”再接着打趣马京:“如何破费,为着何来?”
直愣愣着眼睛的马京“扑通”一下,把额头重重摔在木桌子上。桌子单薄,就是小酒店里的那种旧木桌子,经他这么一摔,是纹丝不动。只有马京自己面前的酒,被他带得摇晃着没有歪倒,泼出几点酒来。
郁新看着更是好笑,以手指叩展祁的额头:“秀才,为何伤心苦缠绵?”难道是推敲状:“难道你是兔子,啧啧,以后我要离你远些才行。”
小酒店里客人多,周围人声嘈杂中,马京紧闭牙关,一个字也没有吐露。酒到最后,醉眼举着自己那把刀喊一声:“小二,”伙计过来哈腰:“客官,您还要些什么?”马京把刀往他手里一塞:“这个,用不着!抵酒资了。”
“哎唷,客官您这是……。”伙计虽然惊吓,却不是太害怕。见马京执意要抵,手指沾了唾沫在刀刃上试了试,一脸笑容地道:“这刀淬火一般,您要抵,就抵五十个大钱吧。”郁新听得要笑,马京手一挥,再掏出碎银子推过来:“算账!”
两个人空着手带着醉意出来,在外面无人处,郁新站住:“老马,现在可以说了吧?”马京脸上青筋先迸起来,再就放声大哭,扑倒在旁边墙壁上:“我的巧文,我好命苦。”郁新在旁边恍然大悟:“这是夺妻之恨。”
说过郁新摇头叹气:“劝你算了吧,他当年手刃仇人,以一当十,他要是相中巧文,你只能文斗才行。唉,文斗你也不行,人家是名士,你算是哪根儿葱。”
马京正伤心,郁新突然高叫一声。马京吓得一哆嗦:“你有羊角疯吗?”一惊一乍的。郁新月下带着醉态手指马京笑起来:“你弄错了吧,展先生并没有订亲事。”马京不敢相信地一把抓起郁新胸前衣襟,鼻子异常兴奋地煽动着:“此话当真?”
墙壁后面有人骂起来:“哪里来的疯子,自己不睡在这里死嚎你娘的丧!”骂得郁新和马京抱着头跑开,跑到无人空旷处,才互相看看,各自扶着一株树,大笑起来。
“我说,你肯定是弄错了。巧文姑娘我见过,虽然生得好,配展先生却还……。行了,你少瞪眼,你眼里的西施,或许是别人眼里的东施,我前天才问过展先生,我说展先生啊,你风采如玉,家里一定是有美人的吧。”郁新边笑边说:“他说,好男儿无功无业,何以家为。你呀,弄错了!”
马京想想,再看看郁新面上的认真,笑得很是轻松:“我再问问,是我老娘从隔壁云家回来,说巧文要许给姓展的。”郁新微微笑:“云家有心思,展先生未必有心思。”马京大喜,一蹦多高,嘴里语无伦次的道:“多谢多谢,你再帮我问问他,以后你有事儿,我也一样帮你。”
郁新心里苦涩起来,心底再次闪过真姐儿的一颦一笑,这还是花丛中会美人儿难得见到的几眼。
对着重新欣喜若狂的马京,郁新苦笑。你帮我?你怎么帮我……
又过近二十天,冬雪漫漫而下。赵赦在书房中接到回报:“江阳郡主的人马,后日就可以到京。”赵赦微微吃了一惊,来得好快。从这里到江阳王的封地一个来回,是快马急行才能这样。
快马急行而去也罢了,江阳郡主这一万兵马,也是快马急行而来。赵赦嘴角边泛起一丝冷笑,她急着嫁人。
唤赵吉来:“把给姑娘备的东西送去,告诉她过几日或许有宫宴,让她穿戴了同我一起去。”赵吉捧着东西,送到二门上给赵如,再把赵赦的话传来回来。赵如捧着东西,往真姐儿房中来。
真姐儿房中有客,陆姑娘又来做客。高大人同她没法子说,眼看着同僚一个一个地官职定下来,只有他还在等,只能让母亲再同陆姑娘说一回,逼着她往王府里来。
此时陆姑娘正在心中踌躇着,同真姐儿说管用还是不管用。见她今天更是穿戴的好,在家里家常也迎面戴着大珠凤,两边关上白玉簪子,上面镶着碧盈盈的绿宝石。身上大红衣衫,是蝶戏百花,花蕊儿不是金珠儿线就是黄色串了珠子在上面,花瓣白的是银线,红的是茜红。
她心中怔怔想到刘柱儿家的说的,再看真姐儿这一身衣服,不知道要多少钱。
正在想着,赵如手捧着东西进来:“王爷说过几天也许有宫宴,让姑娘穿这个去。”真姐儿随意看了一看,是一件云纹掐边儿,绣着彩凤的宫衣。旁边小小匣子里,是一副镶东珠的头面。
真姐儿问赵如道:“听说江阳郡主要进京?”赵如道:“兴许儿这几天就到了吧,她要赶得慢,可就说不好了。”
心里隐隐不舒服的真姐儿还是含笑:“放这里吧。”赵如丢下来出去,真姐儿闷闷不乐。这些贵女们,一个一个都不好惹。首先出身就致使她们看自己不起,随之这轻蔑而来的,就是一层一层的事情。
由伍大姑娘再想到江阳郡主,真姐儿不想去。最近在家里谨言慎行,真姐儿不想到宫里再对着别人不礼貌眼光,继续谨言慎行。
把首饰看过的陆姑娘开了口:“这衣服真好看,是你几时要做的?”真姐儿只得一笑:“不是我要做的。”这件衣服又是王妃燕居的衣服,不是正式礼服,真姐儿没有成亲时当做正式礼服来穿,倒是不**份,又抬她身价儿的事情。
“你不要就给了你,你有什么能耐?”陆姑娘说这话时,多少难免没记住的有些调侃味儿,让人听起来怪怪的。真姐儿对着她的到来,总觉得可以听听街上的趣闻,再就是有人陪总比没有陪要好,再说自己受别人慢待要不喜欢,再因为身份的事情慢待陆姑娘,这不是永无休止。
见陆姑娘说得粗鄙,真姐儿只能是无奈的笑。这笑容看在陆姑娘眼中,她觉得是装腔作势。陆姑娘就更加的调侃:“过几天有庙会,你这衣服可以去赶庙会了。”
真姐儿眼睛一亮:“哪里有庙会?”陆姑娘对她说过,真姐儿嘴角翘起来,含笑道:“不错不错,三天的大庙会,还有法事,一定热闹。”
她心中有了主意,就轻松得多。动了一动身子调整坐姿,一只雪白的柔荑搭在榻上的小桌子上。陆姑娘看上去,这五根手指上,倒戴着三个戒指,尽皆镶着宝石,闪着光泽。手腕子上也叮当轻响,可以看到袖口处露出一副手指粗的金钏儿来。
看着这金钏儿,再看看一旁摆着的华服和镶东珠的头面,陆姑娘心中陡然火起,这火气大的她把今天要来说的事儿都忘了。对着真姐儿唇边笑容,只反复想着,这些好东西不劳而获,她背地里是如何在撒娇呢?
真姐儿同她有一句没有一句地说着话,全然没有看她有些变味儿的笑容。真姐儿只在心中想着,江阳郡主最好快马加鞭来京,还赶得及这庙会和宫宴同在一天。庙会过后还有法事,去庙里敬香为家人祈福去最好。去宫中见贵女们,不必了。
两个人各自心事,一言一语地说了一会儿,陆姑娘告辞出门,为雪所吹,才想起来要求的事儿没有说。她本来就不认为能成,既然出门就不想再进。在心里想着,这当官的事儿求她,未必能成。不说也罢,免得她拿腔拿调的,反正上去了。
大雪漫漫飞舞更急,陆姑娘踩着雪裹紧衣服回家去了……。
真姐儿在房中,还在想着自己的心事,不会江阳郡主,表哥会不会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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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真姐儿挑唆
2
菊花在西风中浓烈犹在时,真姐儿在房中听赵如嚼江阳郡主的舌头。她身着一件两晕色的锦袄,是羽灰色的雨花锦,上面是蓝色妆花。
赵如站在地上,离榻有五、六步,正在笑嘻嘻倒个干净。
“光兵马带了一万人,虽然没有进京里只在城外。倒弄得那城外村子里的人都来看,要进城,还不是万人空巷子。”赵如说过,真姐儿也笑逐颜开,总算她来了,宫宴的日子也大概可以定下来:“听起来真好看,她几时进宫呢?”赵如算一算道:“昨天来的,今天就应该进宫。”真姐儿故意点一点头道:“我知道了。”
算起来,宫宴应该就在这几天。
听赵如说过出去,真姐儿让红笺取件披风:“昨天回过姨妈,姨妈让我自己回表哥。”红笺还是关切地提醒道:“王爷这些日子像是不喜欢,姑娘不去,我去可使得?”
真姐儿微笑:“这样的事情还是我自己去回吧,或者表哥听了会喜欢也未必。”红笺想想也是,绽开笑脸儿:“看我糊涂的,只想着王爷不喜欢,连带的姑娘这几天总挨王爷说,就把这一茬给忘了。”
当下给真姐儿找衣服。
换过衣服真姐儿往书房里去,在路上想想倪观将军的夫人,还是分外同情。表哥从军营里回来,就天天拿女诫教训自己。而那吵闹的倪夫人,现在不知道如何?
来到赵赦书房,赵赦还是沉着脸:“又怎么了?”真姐儿装作听不到这话音里不好,欠欠身子道:“这天越发的冷了。姨妈前天有些咳喘,表弟来说舅母也有不好。再想到西北这个时候已经有大雪,去年同表哥去看过那大雪,还历历在目。
回表哥,去庙中敬香可使得。一则为姨妈、舅母祈福,二则表哥常辛劳,愿边关无战事,表哥能得闲暇,三则有两位表妹定下亲事,想去给她们也求一求,愿亲事遂心。回过姨妈去三天最好,姨妈让我自己来回话。”
赵赦听过,面色稍霁,再想一想露出笑容:“庙中这几天有法事吧?”真姐儿笑容多多:“还有庙会呢。”
“那就去吧,别太贪玩。”赵赦一语把真姐儿一半的心思揭破。真姐儿微嘟起嘴不乐意,人家不是去祈福的。然后小心翼翼地道:“前几天就听说江阳王的郡主来,不会有宫宴吧?”
赵赦一晒,江阳郡主这几天听得耳朵里都快出茧子。真姐儿被他教训了好几天,今天还是这般乖巧,赵赦心中喜欢,微笑道:“不必管她!你又懂事了,去庙里敬香吧,不能辜负你这一片心。”
真姐儿也心中喜欢,欠欠身子高高兴兴地道:“多谢表哥。”说过再扬起眉头不慌不忙地道:“只是我不陪表哥去宫宴,请表哥少用酒才好。”
赵赦笑了一声,夸奖道:“好孩子,我记下了。”往外面喊赵吉进来:“将军们新送来的枣子好,取些来。”
再起身携着真姐儿往榻上去,让真姐儿上榻:“这里暖和。”真姐儿今天没挨训,自己揣摩一下也不会再挨训,欢欢喜喜上到榻上,先把榻上赵赦的一枝玉管笔摆弄在手里,再歪头去看半局残棋:“咦,这黑的要输了。”
赵吉送进来白玉盘来,两个五寸长的盘子里,一个摆着鲜亮的红枣,一个摆着黄色的杏脯,这都是真姐儿爱吃的。赵赦亲手取了一枚给真姐儿,榻上暖罩子里现有茶,倒了一碗给真姐儿,注目于她的衣服道:“怎么穿这一件?”
真姐儿自己低头看看,笑容在脸上十分可爱:“说要下雪来着总不见下,就穿了这一件盼一盼下雪。”
“衣服和下雪有什么相干?”赵赦在给自己倒茶,在喷香的茶氛中问道。真姐儿笑眯眯:“这蓝色妆花中的点点灰色,不是极像下雪前的天色,也是灰蒙蒙的。”
衣上大朵大朵的宝蓝妆花,只有极少的一点儿羽灰。这灰色和宝蓝色,都把真姐儿的肤色抬得极亮丽。赵赦是摇一摇头,并不是责备地道:“以后不要穿得这么素静。”
真姐儿吐一吐舌头缩一缩脖子,她已经注意到了,不想赵赦还是不满意。这动作引得赵赦一笑,倒也没有再追究,只是道:“回去就换下来吧。”
“是。”真姐儿忙下榻答应了,赵赦含笑:“坐吧,好几天没有见,越发的出挑了。”真姐儿在肚子里接了话,因为挨训挨出来的。
又对江阳郡主好奇,其实是对赵赦不无猜测之心。真姐儿书房一行说了这些讨好话,也是想着能留下来对着赵赦察颜观色一下。
现在如愿留在这里,真姐儿当然要问出来:“不见江阳郡主也挺可惜,想来一万兵马簇拥着入京,一路上戎马红妆多么威风。”
“戎马就戎马,红妆是红妆。戎马和红妆先摆在一起,我听着先觉得怪。”赵赦嘴角边有淡淡的不屑。
江阳郡主昨天一到,先命扎下军营,再就会了卫白岩等人。她是中午到的,到晚上赵赦一连接了三封密报,卫白岩把江阳郡主说得十分之跋扈。
“郡主到,大言约下比武日期,云自回宫中。子正扎营,丑时三刻军中整装,操练不休。令我辈面上无颜矣。”
卫白岩也是一个古代男人,虽然没有赵赦的王爷威严,却是随手可抓的古代男人中的一个。所以见到江阳郡主的一万“胭脂”兵刚到就这样大张旗鼓,卫白岩等人均是觉得可笑。
此时真姐儿又提起来戎马红妆,赵赦当然是不屑的。一万兵马做嫁妆,只能是装装好看罢了。江阳郡王是上过战场,江阳郡主却是探得明白,闺中动刀枪的一个人。只能算是玩耍的事情,拿来当作正经事情,赵赦是拭目以待,看看这位郡主她想做什么。
借着明窗上透进的白光,真姐儿把赵赦面上淡淡的不屑看得清楚,又再装着谨慎问了一句:“我不去宫宴,郡主想来不会留意。”
赵赦漫不经心:“就留意也是她的事情,与你无关。”这样一个人,还能多少人去接她。
真姐儿不死心,再加上一句:“常听人说表哥打仗好,郡主这一万兵马扎在卫将军军营旁,她是冲着表哥来的?”赵赦听出来这话中有话,不过他今天心情好,而且听过这话觉得真姐儿担心就心情更好,淡淡道:“与我无关。”
真姐儿眸子流转,露出俏皮的笑容:“那郡主是为着谁来?”赵赦举手在真姐儿头上抚一把:“不知道。”
郁新在书房外,又心思飘忽,只到真姐儿出来,才看得清楚眼前书上的字。
第二天上午,真姐儿去敬香。威远侯夫人有恙,姐妹们要侍疾不得出来;姬大人家的四表姑娘最爱玩,偏又刚定亲在家里避羞。陪着真姐儿的只是吕湘波,再就是云家的姐妹们。
庙会多了都是一样,真姐儿只在静室中和吕湘波说话。云家的姐妹们是自在的游玩,真姐儿倒有不少空闲可以和吕湘波自在的说说话。
这个女官,是可以起到作用的时候了。
“你觉得江阳郡主进京,会配什么样的人?”真姐儿问得**裸。吕湘波恭敬地道:“一要看皇上是如何想,二要看各家子弟们的能耐。”真姐儿一笑:“难道要比试过才配人?”她一下子明白,转而笑道:“难怪一万兵马陪着进京,又要扎在卫将军的军营旁边。”
这位郡主有备而来,一到京中先弄了一个名满京华。一万兵马诱人过,再是实力以服人。吕湘波再次恭敬道:“姑娘说得是。”
真姐儿不吃这句话,拿眼睛瞄一瞄她,含笑道:“这是你提点的好。”吕湘波唇边也有笑容,知道这位真姑娘要装傻的时候,自己就只能顶着,再就一声:“是。”
真姐儿为江阳郡主有些犯难:“霍山王倒是不介意伍侧妃能耐,只是灵丘王也是这样?”赵赦肯定不是这样的人,真姐儿可以明白。
“灵丘王爷也不是,他少年血战,以一当十,才拼下来今天的名望。”吕湘波说过,真姐儿叹气:“那就只有霍山王府的小王爷了。”
灵丘王不这样,想来灵丘王的儿子们也不会是这样的人。古代里最多的,是三从四德捧出来的大男人。
“江阳郡主此行,原本就是霍山王府的侧妃伍氏所邀。”吕湘波对这些事情,是知道得不少。真姐儿笑得不无狡黠:“她不会中途改主意吧。”虽然问过赵赦,真姐儿还是有些不放心。吕湘波会意地道:“郡主千金之人,打一个主意不是一天两天能成的,改一个主意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成。”
真姐儿笑得不无舒心:“我想也是。”虽然没有见过江阳郡主,真姐儿却见过项林。戎马下的红妆,难道要配一个纨绔子弟?真姐儿轻摇一摇头,说一声:“可惜了。”
坐了这一会儿,红笺来请:“姑娘走动走动的好,这里竹子倒可以看。”竹林多幽静,真姐儿窃笑,可以去那里为林小王爷发一回叹息。
吕湘波和丫头们陪着,真姐儿去看紫竹林。
紫竹多是柔细,多做管萧。这庙里就有一丛在后院,生得丛丛郁郁似可以引凤。因真姐儿来,虽然是头一天才交待,庙中也及时的把后院理得清楚,并不让一个外人进来。
真姐儿自在的玩了一会儿,又让吕湘波念了一首竹子的诗,正在取乐,听到一声巨响“扑通”,然后是一声低低闷闷的惨呼声。
伴着这惨呼声的,是另一声巨响“扑通”,再就是一个人抱怨:“这下面垫的全是石头,我的妈呀,摔了我的腿。”然后一声低叫:“啊……”
就此再无声音。
这后面的一个声音,听起来总觉得是认识的人。
赵如和赵意大步过去,不一会儿“哎哟”连声中,揪出两个人来。一个人是不停地喊冤枉:“我来找人,你轻点儿,哎哟你小子手这么重,”赵如拎着一个人的耳朵,另一只拧着他的膀子把他脸朝下按在地上。
真姐儿和吕湘波都乐起来,这里全是竹子,为好看,铺的全是鹅卵石,墙头上冲下来摔一下,足以伤人。
真姐儿忍俊不禁低声道:“这里不是西厢,缘何要跳墙?”吕湘波更要笑,也低声道:“虽不是西厢,有几管可以成箫的紫竹,也能引来蚊虫小咬。”
两个姑娘低声说过,吕湘波才心中一寒,羞惭惭垂着头,小声提醒真姐儿:“姑娘这些话,不能当着王爷说。”吕姑娘不无羞愧,这样的杂书她曾经给真姐儿送过。
真姐儿当着这才女,也是脸上一红,再一想也想起来吕姑娘前年作的好事。见她说过不敢抬头,真姐儿笑眯眯:“我有说过什么吗?就是纳闷,他为什么要跳墙。”然后脆生生问赵意:“审他。”
到此时,郁新不得不把头抬起来。他被赵意揪出来,一直以袖遮面,把脸掩起来。陪着马京来跳墙,不想正撞在真姐儿面前。这对郁新来说,虽然羞愧,却也欣喜。耳边听到这脆生生的声音,忙求饶道:“姑娘饶我这一回,我全是被这厮拉来的。”
“原来是郁先生!”赵如和赵意异口同声,然后都笑得凶恶:“走,见王爷去!”郁新大惊,不顾地上石头冰凉难抠。手指紧紧抓住地上石头,死死的扒着手上青筋暴涨多高,声音还不敢高声,只是凄惨:“姑娘饶我这一回。”
马京心一横,放声高呼:“巧文,我是来找巧文的。”马京寻常再也见不到巧文,再想去云家爬墙,见墙头上光溜溜,别说藤蔓,就连根杂草也没有。好不容易见到巧文出门,马京也跟了来。
要爬墙当然要有一个伴儿,马京去王府门前欲行刺展祁只有郁新知道,所以就拖了他来。
这高声一呼,大家都变了脸。按着郁新的赵意是喝斥:“不许喊!”赵如抓住马京的发髻,一左一右狠狠给他两巴掌,怒骂道:“再喊塞你一嘴土。”
赵如不过如此说一说,只见一个人一步奔过来,见地上光滑无土,急急从竹子根下抠出一把土来,奔到马京面前就要对他嘴里塞,一面道:“让你喊!惊动了人,姑娘的名声何在。”
这个人,却是郁新。他贼眼溜溜,早就看到这里都是王府的人,再没有别人。
马京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见那一把土到了面前,一个踉跄中,全摔到了自己脸上。赵意从后面一脚踹在郁新腰上,骂道:“看不出来好大的劲儿,居然挣脱了我。”
一直当他是个文弱书生,不想这书生爆发起来也惊人。
重重又摔在鹅卵石上的郁新痛极又知道不能乱喊,急切之中把手紧紧塞在自己嘴里,塞得太紧,发出几声干呕声。
这个时候巧文天真烂漫地奔进来,嘴里嚷着:“来了,我来了,是表姐喊我吗?”
这在场的人,赵如和赵意是怒目,红笺和绿管是惊愕,吕湘波是羞答答,只有真姐儿是一张笑脸,和巧文的笑脸映在一起,好似两朵儿芙蓉花。
地上传来呜咽声,是马京被赵如不知道用了什么塞住了嘴,见到巧文来就拼命扭着身子发出动静:“唔,我…。唔唔。”赵如举手又要打,真姐儿阻止他:“拉他起来,问他有什么事儿要说。”
巧文正在和真姐儿说话:“姐姐们在看四天王,表姐你看竹子,我们不爱看。”说着也看清楚全场,也发出一声惊讶:“京哥……小马先生?”
被赵如拉起来的马京拍着身上泥再拂着脸上的土,苦笑道:“你这是什么称呼?”巧文有些歉意:“是父亲让我以后这样称呼。”马京怒道:“这称呼不好!”
他脸上有土,眼珠子再瞪起来,巧文“啊呀”一声,往真姐儿后面缩一缩。听到“扑通”又是一声,伸头出来看时,见马京狼狈,又被赵如摔倒在地上。赵如这次是踏上一只脚,狠狠地又踩了踩:“让你不老实。”
郁新急了,声音又不能太大,捏着脖子和赵意商议:“我有下情回禀,请帮我姑娘面前通报。”轻风吹过竹叶格为幽静,这里的人全听得一清二楚。吕湘波放下羞答答掩口,你不高不低的喊一嗓子不行,还通什么报。这书生迂腐。
“你说吧,”真姐儿不慌不忙,打算看这热闹。赵意略放松了一些,郁新正要说话。红笺和绿管一起回道:“外面的野话,姑娘不必听。”
真姐儿心痒痒,眼前这个不知名秀才在喊巧文,分明是一往情深。她忍不住不听,对红笺和绿管道:“郁先生不知为何今天跳墙,他未必说野话吧。”
“好话,分明好话,”郁新这下子明白真姐儿想听,赶快再说一句。真姐儿忍笑,先对红笺和绿管道:“你们去看着这庙里的知客僧不要来。”红笺去了,绿管留下。真姐儿背过身子,吕湘波掩在她身后,听真姐儿道:“郁先生,你慢慢说来。”
郁新不到一会儿功夫就说完了,他对真姐儿恭敬之极,用的全是可以写出来的书面之语。不仅听不出来是野语,而且好似做文章:“云家有女,秀丽巧文。”巧文又伸一下头:“像是好话儿在说我。”
“东邻璞玉,马姓名京。”马京听到这样夸奖他,咧一咧嘴表示喜欢。竹林幽然中,听到这样一个开头的真姐儿含笑对赵意摇一摇手,轻声道:“放开他。”
赵意也觉得这样一个开头之下,故事应该好听,权当姑娘听说书的吧。他松开手放开郁新,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低声道:“词藻要留意。”
郁新点一点头,摇头晃脑在秋风中吟诵出来:“青梅竹马乎,情入肺腑。非华佗、扁鹊不能医也;媒妁数求乎,屡见南墙。虽咫尺而不得见也……”洋洋洒洒一篇述说,最后郁新念有自己动了情,有了泣声:“恨无彩凤双飞翼,难盗月老手中丝。”
马京是早就有了泪水,等郁新念完,场中一片空白时,马京发出号啕大哭声:“知我者,兄也。哎唷,唔……。”被赵如扼住脖子。
他两眼快翻白,眼黑的那一处还只对着巧文看去。早从真姐儿身前站出来的巧文,这个时候笑嘻嘻问真姐儿:“表姐,他之乎者也的真好听,不过像是有我的名字,他是在说我坏话吗?”
郁新抑扬顿挫念得自己和马京都泣下,只是他这些话,巧文姑娘有一大半没有听明白,还在笑眯眯问话:“他要盗什么?”
只听到这书生打算去偷东西。
马京听到这话,眼睛索性一翻,觉得晕过去算了。赵如笑得不行松开了他,取笑道:“你这功夫还想偷红绳,书生,我劝你回家去吧。”
赵意笑得身子发抖,也在取笑郁新:“先生,王爷让做诗,你从不拔头筹。今儿这一篇文,可以写出来呈王爷青眼。”
郁新是红着脸低下头,这姑娘不懂,我有什么办法。
真姐儿也笑得掩面的袖子不住在动。眼前书生还在,不敢多笑。喊一声:“赵如,赵意,你们看如何发落?”
“他们大胆,交给这庙里和尚去,再让和尚把这庙加得高高的,免得他们以后也遭贼。”这是赵意的话;赵如道:“郁先生么,太不尊重,送他到王爷面前,再不然先送到衙门里去,再回过王爷请示下。这个要偷红线绳的,告他一个偷盗未遂,也送到衙门里去吧。”
真姐儿“扑哧”又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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