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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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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将军噤声,步子随着赵赦没有听,但是头垂下来,双手抱拳,躬身道:“王爷息怒,末将们从没有见过沈姑娘,所以开个玩笑,请王爷莫怪。”

赵赦唇边是一丝冷冷笑容,斜着眼睛正要再训斥几句,突然看到倪将军脖子上有几道血印子,再看他的唇角也有一块。唇边本就是红色,有淡淡血痕也看不出来。现在倪观是垂下头,月色把他面容照得清清楚楚,正好全落在赵赦眼中。

“你这脸上和脖子上是怎么回事?”赵赦动了疑心,倪观一下子大窘。卫白岩等几位将军都是掩口而笑。赵赦停下脚步,将军们也随着停下。赵赦冷冷地注视着倪观:“这又有故事了!这不会打猎被鹰抓的吧?要是你打士兵,士兵把你打成这样,这笑话可就大了!”

倪观听出来赵赦语气不好,脸都急红了:“哪一个士兵有这样能耐!”再看赵赦脸色更沉,赶快放低声音规规矩矩地回话:“回王爷,这是……。”下面迟疑着拖长着音说不出来,脸色涨得血红,比刚才还要红。

“是倪将军老婆抓的,”一个将军替他回答了。卫白岩笑得吃吃的,把倪观的话全卖了:“军中没有一个士兵是倪将军的对手,他最怕的,就是他老婆。”这话回出来,大家哄笑。赵赦翻着眼睛瞪了倪观一眼,嘴里道:“还有更丢人的事情没有?”一面继续往前面走。

倪观被笑得不敢抬头,见王爷走到前面去,这才匆匆对着几个人瞪瞪眼睛,也随着人大步追上去。

赵赦巡过营,再看过粮草兵器,带着他们到卫白岩的帐篷里去。在帐篷门外停下脚步,回身对后面跟的伍云封、高拱两个人淡淡道:“你们辛苦,回去睡吧,这些是我西北军中跟过的将军,我们述一述旧。”

伍云封和高拱只能停下脚步,眼睁睁看着这几个人把赵赦众星捧月一样拥进去。他们在外面停一停,互相使个眼色一前一后走开。回到自己的帐篷里,伍云封喊来自己的家人:“去听听在说什么,老大人让事事关注他,可不能溜了。”

高拱则喊自己的家人也去:“平时让你们多和卫将军他们的家人乐和乐和,现在就是用上的时候了,去打听帐篷里说的是私事呢,还是公事。要还是老倪老婆的事情,你们乐吧;要是别的事情,说出来我听一听。”

家人们领命而去,这两位将军才各自安睡下来。

赵赦带着三、四位将军进卫将军的帐篷,大家围在一起坐下来,由卫白岩先开始,说最近的事情。

“伍云封将军是伍云卿大人的嫡亲堂弟,他初来军中不哼不哈的,最近才伸手管粮草等军需物资,老倪受了他不少气,和他打了两架,把他打得狠。”

倪观在旁边又嘿嘿上了:“听说他打不过,回去就骂我是怕老婆,看到我老婆把我弄伤了,他是最喜欢宣扬的。”

“这是件光彩事儿吗?还值得笑成这样!”赵赦刚才在外面没有骂倪观,就是当着伍云封和高拱,要给倪观留几分颜面。现在见他还提,赵赦没好气,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

骂得倪观垂头又不说话了,卫白岩等又掩口嘻嘻而笑。

接下来再道:“听说今年要调防,把我们调到哪里去都不知道。高拱将军是从灵丘王那里来的,成天也是阴阳怪气的,摸不着他想什么。”

赵赦认真听过,两道浓眉耸在一处想上一想,才道:“阴阳怪气就随他去阴阳怪气吧,把他也弄去管军需,让他和伍将军在一处做伴。”

“末将名义上是管着这里,可来了三年,手中有权调派人的时候只有头一年。然后接下去是一年不如一年,兵部里卡也罢了,吏部里居然也卡。这文官卡到武将头上来,伍老大人手伸得也太长。”卫白岩以前信中就简约说过这事,此时赵赦听到更皱眉头:“吏部里管到兵部去,兵部是吃干饭的!”

将军们提起来这件事情都恼火:“以前武官归兵部管,只巴结兵部还来不及,现在倒好!伍老大人去年上了一个折子,说百官皆要一统,武官多懈怠,文官多爱钱,一统教化为最好。皇上看过他这折子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他就渐渐地上来了。”

赵赦嘴角边挂上一丝微微的冷笑,皇上没有说不好,可也没有说好。对于伍老大人以前几道折子允准了,是他那几道折子上得不错,赵赦是见过折子抄本的。现在一年多过去,伍老大人他还能说对话吗?

“且再看看再说吧。”赵赦还是去年这句话,再听将军们把诸事说过。牛油蜡烛已经点过半时,安平王缓缓开了口。明亮的烛光下,他面容更添坚毅。熟悉他的将军们都知道下面话比较重要,一个一个认真起来。

“江阳郡王,打仗是把好手。他的女儿郡主入京寻夫,本来是没有我什么事儿。不过就在前几天,江阳王给了我一封信,信中说各位将军战功赫赫,他和郡主都是佩服的。已禀皇上,郡主陪嫁的一万兵马将驻扎在这里,与各位将军切磋切磋。”

赵赦说过,大家面面相觑。郡主与将军们切磋?倪观先喊了起来:“我不打胭脂兵。”卫白岩听了一笑,也道:“输了,是我们没了名声;赢了,胜之不武。”赵赦意味深长地道:“是啊,江阳郡王是打算用这个为他女儿在京中铺路,你们赢了,打女人算什么能耐?要是输了,这笑话就多了。”

“现在有伍云封将军和高拱将军在,”另一位将军只这么说了一句,卫白岩皱眉摇头:“他是主将,我是主将?”大家都不说话了。

赵赦对着几位将军看过来,见他们一个一个都有火气,心中暗笑几声,再殷殷叮嘱道:“又要过年了,年关从来难过。好在军需上是伍将军在管,总有亏空,你们的责任也小一些。”卫白岩眼睛一亮,军需亏空从来有。他掩不住自己的笑容,让伍将军管军需,是赵赦在信中举荐。卫白岩在心里盘算着,他接手时就有亏空,以前的亏空加上卫将军自己的亏空,伍将军最好能一把抹去了平。

谁叫他们伍家是大家,族人在六部里处处有官。

“把这个年让我平安无事过了吧,别再让人挑出不好来。”赵赦最后说了这么一句。将军们一起站起,大声道:“是!”

明知过了子时,赵赦还有话要说。他抬一抬手随意摆了几下:“坐,好久没有见你们,难得一见,只是不能喝酒。”倪观哈哈笑起来,赵赦又瞪眼他:“你又怎么了!”将军们一起手指着倪观:“他藏的有酒。”

“不喝!我就说一说,这都什么时候了,喝得一身酒气出去,怎么管士兵!”赵赦随口说一说,将军们就当成一回事。他对着倪观正不喜欢:“在外面我没有问你,你这刀头舔血的将军,被女人抓成这样,丢死人!”

倪观身子矮了半截,难为情的道:“这个,我不是舍不得,王爷你也知道,怜香惜玉,我一巴掌下去,她不得哭半天?”

“那你就让她哭去!成亲前你是怎么挑的,挑出来这样一个人!”赵赦坐在那里,每每抬眼,就正好看到倪将军脸上、脖子上的抓痕。每看一回,安平王就恼火一回。

卫白岩没忍住,把倪观背后的话全卖了:“他背后还有话呢,说王爷也是怜香惜玉的人才是,又说您亲事是老夫人订的,王爷以后,指不定也是个怕老婆的人。”倪观这一下子自觉人丢到姥姥家里去了,他是被人笑话后,为自己找颜面说出来的几句话。

见卫白岩全抖落出来,倪观扯开大嗓门儿为自己找词儿说:“回王爷,这成亲前是看不出来的。我妈每次见到我们打架,都要在外面叹气,说那时候挑错了。可成亲前,一个一个都跟小绵羊似的,成了亲以后,都是母老虎。”

手再一指其余几个人:“不信您问问他们,老卫说得嘴响,他在家里不比我好到哪里去,晚回去一样吵架,就是他老婆精明,不让他带伤出来。”

帐篷里一片笑声,卫白岩笑得身子发抖,数落倪观道:“我老婆从来糊涂,人就精明在这一点上了。你老婆是从来精明,人就糊涂在这一点上了。”

“说我怕老婆是怎么回事?”赵赦也没掌住笑起来,不想精明和糊涂,还有这种说法和举例。眼前大家取笑,赵赦把这句话得问明白,以后背后个个说我怕老婆,才把真姐儿教训过的赵赦王爷,不愿意担这个冤枉名声。

见王爷问话,大家一起对着倪观做眼色:“倪将军,王爷问你话。”倪观满面通红,挖空心思对赵赦扭捏解释道:“老夫人给您订的,一定是羞花闭月的才是。”这一句羞花闭月说得又是一片哄笑声。

赵赦也笑,道:“接下去说。”倪观更扭捏起来:“不是有句话,英雄难过美人关吗?军中打赌,给我和老卫寄信来,在说王爷明年大婚后,应该是怕老婆的人。”卫白岩大窘,这家伙不防备,把什么话都说出来了,赶快再描补一句:“西北军中来信,是说王爷对您未婚妻子好,我说这是老夫人订的亲事,还能有错。王爷当然要对得好,不然的话,怎么见老夫人。”

话都说完了,卫白岩才想起来捂嘴。眼角处见倪观面有得色的看自己,你不是也全说出来了。

赵赦已经明白,说自己以后会怕老婆,原来是这个原因。

他没有再追究下去,这群混丘八们,拿什么都敢打赌。要再问下去,指不定还要说出来什么。

大家又谈笑了一会儿,把赵赦送回帐篷,才各自回去。

赵赦进来,先去看过真姐儿。红笺和绿管各用小床睡在真姐儿床前,见王爷悄悄进来,探身进帐内去看视。

真姐儿睡着,犹在颦眉中。赵赦轻轻给她提好被角,又用自己手指抚平真姐儿眉头,这才又慢慢走出去。

第二天一早,伍云封得到家人的消息:“他们在说倪将军怕老婆。”高拱处也在听消息:“谈老婆。”两个人都是一晒,安平王是个风流鬼,这些将军们会讨好,也只能陪着他嚼老婆舌头。

两个人就此不放在心上。

军中一住就是三天,真姐儿一天比一天老实。她闲下来想一想赵赦的话,不无后悔自己有些时候收敛得不够。

以后有事情,全告诉表哥,让他一个人拿主意去。真姐儿难免不服,在心里要这样想。

最后一天走的时候,真姐儿还是留恋的。天天骑马,也射箭。看士兵们出操英武,也偷看他们打架。陪着去打猎,多坐在赵赦身前。身后这个人的怀抱,总让人有安全之感。以前虽然也坐在赵赦马上过,可打猎时有安全感,真姐儿很是喜欢。

士兵列队,将军们不论职级高低,都随着送出帐篷外。真姐儿是早早上了车,在马车里百无聊赖地候着同将军们还在说话的赵赦。

“王爷请上马,”将军们说过这一句话,赵赦回身从赵吉手中接过马缰,刚引镫在脚下,听到营门外在哭骂声:“姓倪的,你打完了人就缩头躲起来不回家!”

将军们低头笑的低头笑,仰面看天的仰面看天,嘴里还喃喃:“今儿这天好,王爷回去一路上可以赏秋景。”也有几声“哧哧”声传来。倪观涨红了脸,一下子手足无措站在那里。突然大喝一声:“老子教训她去。”

这话刚说出来,就挨了赵赦一脚。赵赦听着这哭骂声,先开始不明白,后来明白过来,他骤然间也把脸涨得通红。见倪观在这里装相,赵赦再也忍不住,也不上马了,回身先给了倪观一脚,再举起马鞭子来,对着倪观身上战甲狠抽了几下,大怒道:“不怕御史们弹骇吗!快去,把这事儿给我解决了!”

真姐儿在马车里听到请赵赦上马,正在窥视外面。猛然看到赵赦举起马鞭那凶狠样,真姐儿吓得“啊呀”一声,丢下车窗帘就往后面一缩。表哥瞪着眼睛,脸色血红,看起来很是吓人。

倪观被打,丝毫不敢乱动。等到挨完了,听到赵赦的话更是羞惭。自己也知道今天这人丢得不小,赶快应一声:“是!”转身跑步往营门外去。

这里赵赦恨恨的,重新引镫去上马。竟然就在营门口骂起来了?不怕律法,不怕御史们弹圣骇,怎么不想想这是什么光彩事儿?

------题外话------

感谢whq121600亲的评论,精彩之极。感谢评论、支持的亲。陆姑娘,是炮灰。这文写到现在,就仔仔本人来看,没有跑题。

每每看到有异议的亲,仔仔权当是一次学习。每当面对不好的评论,回头再看看,自己写的相当清楚,只能不作或少作解释。以免产生顶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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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马京寻仇记

6

把倪观撵去处理这事情,赵赦嘴角边犹是冷笑。这里多是他的将军,也有外人如伍云封等人。因为多是他的将军,所以出了这种事情,赵赦是格外地不能容忍。

另外不能容忍的,就是他是个古代封建阶级外加大男人主义。

他重新上马,面色阴沉阴沉的。将军们原本是欢欢喜喜送他,现在都噤声。伍云封是不服气,嘴角边上自然流露出一丝冷嘲热讽。

这里不是在西北天高皇帝远的地方,由得你这年青的王爷由着性子来。这是京中,赵赦如此威风,伍云封是看不下去。他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年青人懂政治吗?离京门这么近,还是处处收敛的好。

高拱自灵丘王军中出来,也是多年带兵。对于赵赦约束将军严厉,心中很是羡慕。这风格,倒有些像灵丘王爷。

再一想赵赦近年来胜仗打得多,朝野上下都说他在西北事事趁心,高拱又嫉妒起来。

真姐儿在车里用手捏着绣着素馨花的锦帘,轻咬着嘴唇往外面看赵赦,又不无担心地想着倪夫人。

马车缓缓随着赵赦经过营门时,真姐儿小心地把窗帘揭一条子缝隙出来,往外面找倪夫人。跑到军营门口来骂将军的,真姐儿在为她担心之外,还是怀着敬仰的心去找她这个人来看。

倪观早出来,把自己的夫人推到一旁。见赵赦出来,更是陪着笑用身子把夫人挤在身后,感觉到她的手死死的拧着掐着自己的手,倒是不再敢高声喝骂。

刚才一出来对她说得也明白:“王爷在,你再骂,我丢官丢脑袋,你丢了丈夫。”

赵赦在外面视野看得多,而且他潜意识里也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这样无法无天。眼角扫到倪观站在那里标枪一样,身后被风吹出来兰衣一角。赵赦全无了心情,脸色寒凛着对真姐儿马车上看了一眼。

这一眼又把正偷看的真姐儿吓了一跳,还没有看到倪夫人的她赶快丢下窗帘,老实在车里坐好。耳边听到将军们送行声,再就战马声远去。

突然觉得闷,重新小心手扶车窗往车外看,见长空万里,白云数朵,一声雁鸣从空中传来。真姐儿又被这雁声吓了一跳。一跳过后自己忍不住微笑,何必为他人担惊。想到这里,眼睛下意识地去找赵赦,见他面色在秋天的晴阳下,隐隐还在泛着铁青,还是生气之极的面色。

真姐儿怏怏离开车窗,在车里坐好。

这一路没有话,直到半途中才见一丛黄花,展祁指着这花对赵赦笑道:“此处有花,可以结庐矣。笑渊明,何必南山?”赵赦这才面色和缓,微微笑了一笑,对展祁道:“我不是一定要管将军们家务事,只是她跑到军营来,就是有干军纪的事情。”

展祁和幕僚们一起马上应道:“是。”追随赵赦有日子的人都明白王爷是个事事要求严格的人,不仅对别人,对他自己也是一样。他有这种趋完美性格,才会对真姐儿也管教多多。再加上这里离京中近,有什么风吹草动,朝野上下都是一片笑声。

赵赦不想在不适合的地方丢人。

外面重新有说笑声,真姐儿才松了一口气。秋天是吟诗秋兴逸的好时节,先生们陪着表哥好好谈诗做对,让他把刚才那件事情忘了才好。

一路到京都,进京门的时候,真姐儿在车里又是一觉醒来。懒懒往窗外看,红笺和绿管一左一右给她抿发整妆。到家门口车门打开,赵赦站在车外伸臂把真姐儿抱下来。真姐儿借机看了看他的脸色,见不到任何表情,才把眼帘垂下来。

不想过了影壁,赵赦不回身淡淡吩咐道:“随我来。”真姐儿低头跟上,在心中祈祷,倪夫人没事,我也没事吧。倪夫人去吵闹与真姐儿何干?真姐儿也知道是这样,只是对上赵赦,如何能分辨。

郁新在院子里虔诚地浇那些菊花,嘴里还在无声念叨:“今天回来,明天回来……”真姐儿不去军营,在家里也未必往书房来。不过知道她离京的郁新,总觉得心里少些什么,很是让他不舒服。

这佳人不是他的,他却有远别之心。每到闷极苦苦处,郁新就拿上花浇出来浇花,在这一片花丛中对菊花念叨:“想不想,你们也想了吧?”浇过这里,再趁着留下的小厮们不防备,把真姐儿手植的几株花草也浇一浇。

要是小厮们看到,只怕是要说话的。

浇完出花丛,院门外赵赦一行人进来。郁新一下子愣在那里,头垂下眼角在这一行人里找来找去。先看到丫头,郁新就放了心。只觉得秋高气爽,秋天真好,真姑娘回来了。

啥也没有看到的郁新心中语无论次的想着,直到这一行人进去,最后一个看到的是文震这胖子的肥屁股一扭一扭,才自己对着地上日头笑一笑,转身也随着进去。

赵赦喊真姐儿,如真姐儿所想,是祸及池鱼。他先进去,不就坐只站着。转过身来见真姐儿已经进来,话就毫不客气地出来:“又玩过回来,以后事事要勤谨,少任性要听话。离过年近我事情多,别以为我眼睛看不到你,就可以恣意妄为!”

真姐儿垂下头双手握着自己的手帕子,在心里不知道该抱怨谁的好。怪倪夫人,不好不好,不能怪女同胞。她不过不是胆子大了一些,性子泼了一些。怪眼前的赵赦,真姐儿缩一缩头,还是算了吧。

回家来噼哩啪啦先挨一通训,训过赵赦斥道:“快去见母亲,她一定在挂念。这里,不必再呆着!”真姐儿行过礼出来,人走到外面喘了一口气儿。见院子里花开又大又好,有心看几眼再走,又想到赵赦才说到老夫人必然挂念,再耽误哪怕是一会儿,只怕又是一顿训。

想到此的真姐儿不再流连,和丫头们去见赵老夫人。

赵老夫人房中还有别人,四表姑娘和威远侯家的姑娘们都在这里。见真姐儿进来一起拍手笑:“可回来了,把我们都想得不行。”真姐儿笑盈盈对赵老夫人行过礼,再同姐妹们见礼坐下来。院子里也有菊花,不顾着换衣服,先一同赏菊花去了。

有年纪的赵老夫人随着她们笑呵呵了一回,怕自己在拘着姑娘们玩不好,指一件事情重新回房坐着笑:“家里多了真姐儿一个人,再无寂静之感。”

房中妈妈们陪笑:“姑娘没来,就接亲戚姑娘们来,又怕她们玩得不畅意、没有陪她们。现在好了,姑娘自西北来到,不管几时家中都是有客人的。”

“是我早早就说过的话,真姐儿来到,肯定和姐妹们亲香。”赵老夫人笑过把脸色微一沉:“都怪王爷,不肯早早给我送来。我不仅是怕他拘着真姐儿,也想想他那王府里都说比京里要大,只是他有这么多陪的人给真姐儿吗?还有亲家老爷,太执拗的一个人。在他家里不过二、三姐妹,哪有这里五、六个人好玩。”

把赵赦和沈吉安全都怪上一通,赵老夫人又喊妈妈们:“去两个看着她们,这样天气不要玩出来下河玩水,上树捉鸟的事情。受了凉或是摔倒都不好,再让王爷知道刚回来就这样。平白的,我们真姐儿又要听他的话了。”

妈妈们笑着去了两个,余下的还在陪赵老夫人说话:“四表姑娘一年一年长大,性子还是这样憨跳。”赵老夫人眯眯笑:“亲事都定了,憨不了几年。所以我常接她们,成过亲要这样聚,可就少了。”

真姐儿回来家中热闹,赵老夫人要喜欢;书房里郁先生心里一块相思的大石头落地,好在没有“砰”地一声砸着他脚落地,郁先生也是喜欢的。

郁新感叹一回又思念一回,思念一回又感叹一回。在军营里住得可好?住得可习惯?突然心中大大的吃惊一回,只怕军营里全是常年不见女人的汉子。骤然见到真姑娘,只怕要起非份之心。

在心中大起非份之心的郁先生,实实地在担心着别人有非份之心。想到快要流冷汗,才想到真姑娘已经回来,任军中粗壮常年不见妹子的大汉们如何乱想,也只能乱想罢了。

他重新又欣喜起来,一心一意地去泡茶、招呼来拜的官员、在官员们走后洗茶杯、扫地,忙了一个不矣乐乎。

近晚上早早出来,从角门出去,见墙角处有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十分熟悉,倒像是马京在那里。

马京在?为何躲自己。郁新大为不解,装作不经意地样子大步走着,突然一回头急步小跑奔到墙角边,哈哈大笑起来:“果然是你。”

马京缩头缩脑在墙角边,被郁新认出,脸已经变成猪肝色,支吾着道:“我,我来会你,多时不聚,心中实在想念。”

郁新继续大笑,一手按着马京,一手在他头上狠敲几下,笑骂道:“你这是找我?你这像是做贼的。快说,你在这里做什么?”说着说着郁新白了脸:“你敢是,有什么乱心思吗?”

继马京怀疑郁新和他抢巧文,郁新也乱想起来。

马京脸上忽红忽白,面对郁新的追问,心一横,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色,硬着脖子道:“找你,就找你!偏是找你的,难道你不依?你不依,又能怎样?我就是来找你的。”

一句一句说着心中底气上来,梗着脖子,眼珠子瞪起来的马京身子一点一点直起来。看得郁新刚要笑,只听“当啷”一声,一把钢刀从马京衣襟内掉落出来,摔在地上是响亮的一声。

秋天黑的比夏天早,暮色中,可见钢刀上雪亮。郁新惊跳一下,伸手去捡;马京见秘密泄漏,一下子急了,也伸手去捡。

两个脑袋在暮色中碰到一起,都是手捂着头“哎哟”一声。

在王爷书房中呆这些日,郁新除了能请教学问外,反应也快了不少。他日常所处的都是脑子灵光的人,由不得他也跟着灵光起来。当下手更快,郁新把刀先抢在手里,握着那刀把看上一回,对羞惭又缩回墙角的马京瞪起眼睛:“你找我,要带着刀?”

马京急切间陪笑,而且强打哈哈:“老郁,多时不见,我想请你去吃肉,对了,吃肉煮不烂不是要刀,我心里有你,所以带一把刀来请你吃肉。”

这话怎么听,是底气不足。

说这几句话的功夫,天色更黑下来。郁新在黑暗中对着刀卖力地看看,再小心用手试过刀刃,突然忍俊不禁:“老马,你带着这没开刃的刀,请我吃什么难煮的肉?”

“没开刃?怎么会。”马京伸手来拿来看。不明白他要做什么的郁新不肯给他,两个人争争抢抢之间,马京眼珠子一下子直起来,人呆在当地。淡淡月色有几丝照在他脸上,是咬牙切齿的面色。

郁新还没有发问,马京僵着嗓子磨牙低声,一字一字地迸出来一句话:“老马,把刀给我,肉,这就来了!”

肉?郁新顺着马京的眼神儿去看,见王府门内,走出来白衣胜雪的展祁先生。亏他在军营里呆了几天,怎么没把自己弄成一个黑人。今天郁新见到他也是十分的钦佩,展先生这一身,不还是光鲜似刚去壳的白鸡蛋。

手中刀被马京一下子夺走,刀刃闪亮着,是马京先生高举着刀,脸上带着杀大大恶人的神气,直奔着展祁而去。

虽然离得远,他脚下走的这线路也分明,换一个傻子来也能看到,他是冲着展祁而去。

“回来!”郁新从后面紧紧抱住马京的腰,把他硬生生拖回到墙角处,嘴里不停地问:“什么事,什么事情,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马京有人劝,就更为来劲儿,把这不开刃的刀举得高高的,嘴里叫喊着:“让我捅死他,我不活了,我和他同归于尽。”

正在这里闹着,听到一个悦耳的声音在问:“你们怎么了?”月光下,展先生神采如玉,玉树临风一般站在他们面前几步外。

刚才要和展先生同归于尽的马京一下子就蔫了,郁新更是惊吓,赶快松开抱着马京腰的手,对展祁上来先鞠一个躬,陪笑道:“我们,在商议晚上吃什么肉?”再用手推一推马京:“是吧,老马,你要请我吃什么来着?”

马京面对儒雅如女子的展祁,面对他秀气浓黑的眉头,直挺的鼻子,秋夜微风一吹就似能走偏又如钉子一般站立的身子从上到下看着,自惭形秽起来:“是,我要请他吃狗肉,他不肯吃,也不让我去杀。”

“京中有狗肉偷?”展祁这看着一尘不染,光洁鲜亮的人倒来了兴致:“几时有,也请我一请。”

说过展祁就走了,嘴里还自语道:“秋夜烹狗,有兴有兴。”

余下的郁新是对着马京歪着脑袋只是看个不停,你不是要找他,人在你面前,你就成杀狗的了,是几时结的怨气?

马京是垂头丧气,手里还握着他的那把没有开刃、却想拿来拼命的刀。

一刻钟以后,两个人坐到小酒店里。面前各有一杯酒,再就一碟子干焦好捏的半空子花生,一盘子萝卜,一盘子牛肉,一盘子腊肠,开始喝起酒来。

“老马,有些话是一言难尽呀,”郁新本来是想先问马京的心事,到坐下一碗酒下肚,他先嘘唏起来。

小店外秋月高挂,照得一地素清。郁新满腹心事,常常是自己回家去对着墙说上半天。今天被酒兴一引,又加上真姐儿回来他太喜欢,就止不住的往外面蹦起来。

当然他还能忍住不说真姐儿,只是谈自己在王府里的见闻。捏开一个花生抛进嘴里,对马京斜着眼睛道:“有才,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一个脑袋转得飞快,都不像人了。有一次王爷问,秋风起了,这天气接下去会不会再好几天。你知道都有些什么回答?”

马京闷头喝酒,随口附合他:“什么回答?秋风起矣最益进补,最是屠狗辈发财的时候。”郁新吃吃笑起来:“你这呆子,屠狗屠狗,你刚才见到展先生,怎么不给他三招两式?”马京闷闷抬头:“我一文弱书生,街上见到别人打架还要站远些,哪里有打人的本事。”

“哈哈,就这你还拎刀?让我告诉你吧,展先生,功夫好!”郁新竖起大拇指来:“在王爷身边人中,他功夫是这个!王爷同人比试,多是展先生陪着。换了小厮们,除了赵吉赵祥还行,别的可就过不了几招。”

把展先生只顾夸的郁新是心里话,马京听着心中更烦,恼怒地道:“别提他!说你的回答吧,一个秋风,能回答出来什么?秋风冷了要加衣,秋风冷了要入冬,秋风冷了多吃酒不成?对了,安平王敢是犯酒瘾了,要人陪着喝酒。”

马京一路把自己说得要笑,倒一杯酒自己喝下去,对郁新忍笑道:“你说你说,让我听听有什么回答。”

“华先生听过王爷这句说秋风起的话,他回王爷的话是,秋风起了,军中战士们要添衣;文震这胖子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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