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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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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才好一些。

果然是大集市,集市上人很多。四月近五月的天气,暖熏得人在家里多坐不住,人群中不乏偷跑出来的富家少爷和姑娘们,身上罗衫和头上首饰可以泄露他们的家境。赵赦和真姐儿带着两个丫头两个小厮走在人流中,就不算是太显眼。

赵吉赵祥一个前一个后面,不时推开拥挤冲撞过来的人。赵赦携着真姐儿小手,走在这热热闹闹的集市上,也是兴致勃勃。天气热又人多,赵赦也有汗下来,他摸到真姐儿小手也有汗水,拿出丝帕来给她擦擦手心,还是把她小手携在手上,对真姐儿道:“要是静街倒也人少,只是就无趣了是不是?”

真姐儿吓了一跳,为自己游集市静街,那生意人还做什么生意。真姐儿急急忙忙道:“表哥不要,说是大集市,应该是一个月或三个月才有一次,他们难得有这样机会卖东西,我不觉得热,表哥要是嫌拥挤,咱们少一会儿也使得。”

“我不过是说说,”赵赦说过,又给真姐儿擦擦手心。治下繁荣,赵赦只有喜欢的,他兴致一来,又道:“这集市长呢,咱们走慢些,你累了就歇一会儿,中午在这里吃饭好了。”

真姐儿立即笑逐颜开:“好,”说过又难为情,又要说我贪玩了。赵赦笑了一声:“尽力地玩一回吧,回家去可是要听话。”

“知道了,”真姐儿低声答应,知道可以玩一个上午,再抬头就只顾着往两边看。人虽然多,她左边是赵赦,右前方是赵吉,却很少有人能冲撞到她。面人儿摊子,泥人儿摊子,卖木头雕刻的小玩意儿摊子,真姐儿玩了一个不亦乐乎。

中间茶馆里歇了脚,喝了碗茶又去逛,逛到中午赵吉赵祥手上捧了面人儿泥人儿木头玩意儿,这一行人才去酒楼上用饭。

在雅间里真姐儿去了面纱,重新净了面。身上衣服汗湿,赵赦等人避出去又换过衣服,真姐儿舒服地透一口气,大日头底下戴着面纱逛集市,后面就有红笺和花开摇扇子,天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滋味儿。

玩这一场再回船去,真姐儿笑语如珠,在舢板上把自己买的东西挑得意的,指给赵赦看:“这个面人儿穿着盔甲,想表哥在军中比他英武才是。”

赵赦惊奇的发现,自己的小媳妇儿要是她愿意,也可以变成一个小马屁精。这孩子倒是好哄,赵赦想起自己交往过的女人,全没有过真姐儿这样水晶般剔透。娶这么一个小媳妇儿,晚上回来笑嘻嘻逗乐子,象是也没自己初想象中那么糟。

舢板到大船下,赵赦再伏身抱起真姐儿时,真姐儿没有上午那么羞赧,花开也不再睁大眼睛,红笺早就视为应当。大船甲板上,丫头妈妈们看到舢板过来,早就候在那里。赵赦把真姐儿给丫头妈妈们:“弄热水来好好梳洗。”

真姐儿又涨红脸,自己不过就是十四岁,比他小上一大截;不过就是身量还小,没有长开。这位表哥未婚夫,不至于总拿自己当孩子待吧,人家出了几身的汗,回来要洗澡,表哥也能问到。好在有面纱,真姐儿微嘟了嘴,也没被人看出来。

午后回来,洗过是下午,真姐儿不再睡,怕一睡晚上入睡又难。取过自己正在做的针指,是一个藕荷色的荷包。

“姑娘的针指做得不错,”叶妈妈陪着,和秦妈妈这样说。真姐儿恬然一笑,苦学了两年针指不为别的,就是为融入这古代环境。有人穿可以发明,有人穿可以路边儿零售,可是穿越过来的,未必都是可以发明可以零售的妞儿。古代女性针指为第一,真姐儿以前就爱衣服什么的,现在能学刺绣她很喜欢,是以在针指下了很大的功夫。

而叶妈妈夸的这一句,让秦妈妈也乐开怀。叶妈妈手上在做的也是针指,这是真姐儿的一件衣服,叶妈妈的手艺才是顶尖,能让她夸一句,秦妈妈就不用担心去到王府,在做活这一条上会被人笑话。

大家说说笑笑做着活,赵赦走进来时,看到真姐儿的微笑也喜欢,过来看真姐儿做的这个荷包,却是自己的。

“给表哥做的,”真姐儿这样解释过,赵赦更是喜欢:“你有这样心,表哥就高兴。虽然我等着戴,你也别太赶,伤了眼睛就不好。”

花开听过想笑,看到别人都当听不到,秦妈妈又不经意地碰碰她,花开忍住笑,心里还是得意,看看我们姑娘多招王爷疼。当然别人和花开想的不一样,花开她是想不到。

晚上赵赦在真姐儿船舱里用饭,用过撤下小饭桌子,红笺带着丫头们去用饭,席间不经意地和绿管笑着道:“这道菜施姨娘做的最好,”绿管也笑:“水姨娘最会的倒是种花儿。”

两句话把丫头们听呆了,花开算是有急智,天天要打听的今天出现在耳边,花开急急问道:“还有的姨娘们会些什么?”

红笺绿管都坐得端庄在用饭,只当看不到花开急吼吼,徐徐道:“只得这两位。施姨娘娘家在京里,是京外的一个小官儿家,因和王爷联了宗,施姨娘是他家外甥女儿。”

花开眼睛瞪得溜圆,听绿管也是不急不忙说水姨娘:“王爷封王不过一年,但在西北驻军却有数年,水大人是这里一个官儿。”

这样就算说过,花开忍不住还想问:“两位姨娘生得如何?”红笺绿管骤然冷下面庞,丫头们向来以她们为尊,看到她们摆脸色,都低头继续吃饭不敢再提。

花开得了这两句话,当然是趁着无人来告诉真姐儿。晚上有一会儿巧,红笺出去不在,绿管又不上夜,真姐儿眼前只得花开一个人,听花开说过,真姐儿细细追问:“她们当然是什么表情,在此之前说了什么,在此之后又说了什么?”

“在此之前没在说这个,只说过这几句我再问,就冷着脸子不理人。”花开觉得受了委屈,是她们自己要说,说过又不让人问。

真姐儿低叹一声,表哥给的这两个丫头都精细如此,何况是表哥,何况是表哥的王府。对着花开没有明白过来,真姐儿郑重告诉她:“以后她们说你就听着,她们不说你就别问了。”

“花开知道了,”花开嘴上可以挂油瓶,服侍真姐儿睡下来,红笺才笑盈盈进来:“看我糊涂了,姑娘明儿早上吃的拌菜,我以为我没说,又去告诉了一次。”

真姐儿莞尔:“劳你费心。”这个丫头如花似玉,认真打扮起来不比大家闺秀们差,又因为她好心提前相告姨娘们的事情,真姐儿一时好奇:“红笺姐姐就是这里人?”

红笺抿着嘴儿笑:“我是京里长大,姑娘听我说的一口官话,其实我说京腔儿也不差呢。”然后就攀谈起来:“我是京里太夫人的丫头,指过来服侍王爷,王爷常在军中,让我和绿管来服侍姑娘,我倒觉得趁心呢。”

第十四章,船到了

真姐儿听说红笺绿管是京里姨妈的丫头,这就觉得亲切许多。自己思忖一下,难怪她们肯提前告知姨娘们的事情。真姐儿一听花开说过,就知道是给自己提个醒儿,免得自己去了,什么也不知道。

“以后还要姐姐们多多提点我才好。”真姐儿很是客气柔和对红笺道,红笺恭敬地笑着:“姑娘说哪里话来,王爷把我们给了姑娘,就是为姑娘打点事情的。”

这样说来,表哥倒是有心人。真姐儿再想想这几天在船上,表哥的确是和以前不一样。以前没有这样机会亲近,现在单独在一处,表哥他……笑起来很迷人。对于一位男人用上迷人的笑这几个字,真姐儿不觉得用错,反而觉得自己用得贴切。

贴切过后真姐儿还是忐忑,对红笺又陪笑道:“表哥疼爱我呢,姨娘们是跟表哥的人,我……”说到这里,突然涨红脸说不下去。不仅是花开着急,就是真姐儿心里也着急。她下面想说,姨娘们是什么品性,以后也好相处。

问到这里问不下去,一位未来的王妃之尊,这样问是不是合自己身份?如果红笺是花开,那主仆私语又当别论。红笺在面前笑得谦恭,又乍知道她是姨妈的人,真姐儿这就失言。

对着后悔不迭的真姐儿,红笺流利自然地接下来:“姑娘为尊,姨娘们为卑,王爷接姑娘为护持,姨娘们对姑娘当然是如对王爷。”

真姐儿细细品过这话,重新绽开笑容,她本是支肘睡着,这时微往前伏一伏身子,两个面颊上浅浅一对笑涡谢红笺:“谢谢姐姐指点。”

“姑娘客气了,”红笺近前来,给真姐儿掖好被子,又笑着道:“快要五月了,也不能大意,受凉可不是玩的。”

窗户本是半开,微风吹进来都有暖意,花开坐在自己铺盖上对着红笺羡慕,等去到地方,红笺姐姐就是姑娘的贴心人。正在想着,红笺重新睡过来,又对花开客气:“我和绿管都是初来,姑娘的喜好,还是要请花开多多教我们呢。”

睡卧平稳的真姐儿忍不住要笑,花开这个丫头心这就滴溜溜转个不停,自己的心也在滴溜溜转个不停,可见有其主必有其仆,花开心不定,倒是随着我。真姐儿取笑自己一下,再不觉得花开遇事着急,前路不明,人人都一样。

花开就此心里舒服睡下来,红笺也睡下来。船舱分里外间,外间是起坐间,里间是休息的地方,中间用珠帘一道隔开。朦胧中,帘外有人招手,红笺起来,看是绿管。两个人一起看花开睡得熟了,绿管才进来附耳道:“王爷喊呢。”

重新穿好衣服,红笺和绿管一起去见赵赦。更漏打在二更后,赵赦衣着整齐坐在书案后,面前放的还是一堆公文。初封王一年左右,诸事没有理顺,治下百官们未必服帖,赵赦案牍劳形之余,听听丫头们回真姐儿的日常说话行事,算是关心也是解乏。

“姑娘平时多问的是王爷喜好,看她意思想知道姨娘们的脾性,后来又没有问。”红笺绿管不仅是赵赦指给真姐儿的服侍人,也让赵赦对小媳妇儿想什么作什么可以了如指掌。为什么这样做,以赵赦来看,他还是关心的多。怕真姐儿初去被人欺负,怕真姐儿初去自己想的不到,她又自己委屈着不肯要,缺东少西的。还有当然就是真姐儿以后是妻子,一言一行当然要让赵赦本人满意。

丫头们回过话,赵赦只说一句:“好好服侍。”红笺绿管退下后,赵赦才无声一笑,姨娘们与我的真姐儿,那是离得相当远。真姐儿自有住处,每天也有她要学该学的事情,不是姨娘们可以天天见到。这小小孩子也在担忧这个?

红纱罩里透出烛光,案上还有一堆公文,赵赦继续伏身案牍,真姐儿的忧愁,其实是一件小事情。

第二天真姐儿来请安,陪着吃过早饭,两个人对坐榻上说话。对于赵赦永远是端坐的身姿,真姐儿只能说是羡慕,她自己就不能坐得这么端正。

“下午就要到家,”赵赦眼眸里微有笑意说过,真姐儿愣了一下,低头道:“是。”船上这几天,丫头们渐有知心之感,表哥渐觉得亲切之极。此时提起来王府,真姐儿脑海里浮现出大红钉门,门内小桥流水,还有什么?真姐儿突然心中安稳,既来之则安之不是吗?再说我是要去京里的,要想的是京里的表姐妹们如何好好相处才是。

窗外呼啦啦一阵翅膀声响,惊动赵赦和真姐儿两个人。这船大且高,一群飞鸟从窗外掠过,真姐儿笑容盎然,却是不慌不慢地看过去,没有急匆匆让赵赦又满意一下。有时候他自己想想,为什么要接到自己身边去,以后等成亲不好了,可以束之高阁,也可以关在房中;有时候再想想真姐儿年纪小偶然顽劣,其实见她的时候,多是体态举动安详。此时真姐儿不疾不徐地看窗外飞鸟,还指给赵赦看:“表哥你看,那鸟儿雪白。”然后笑靥如花:“不过我不要,就看看就喜欢。”

赵赦准备一心头的话,被她这两句稚语打断,不由得笑上两声道:“以后你说想要,得好好求表哥才能打给你。”

水波似千顷,碧空似万里,真姐儿看得满心欢喜,这自由自在的鸟儿飞在高空下,总有一种无拘无束的美感。对着赵赦的打趣,真姐儿仰起面庞轻轻一笑:“等我想要了,再求表哥。”

带着水香还似有荷香的气息儿,拂动雕花的窗棂。赵赦突然不记得自己要说什么,反正不过是进府以前交待她规矩,板着脸也是说,不板着脸也是说。对着真姐儿甜甜的笑容,赵赦决定不板着脸说,让她这笑容在脸上多呆一会儿。

“回家去不许任性,缺什么要什么来对表哥说。给你的人都是表哥选中的,遇事情要听劝…。”赵赦说一声,真姐儿应一声,这些话是迟早要来的,不过表哥没有让人站着听训,而是扳着手指头苦口婆心的架势,真姐儿又是甜甜一笑:“知道了。”

几丝乱发被风吹起,拂在真姐儿小脸庞旁。赵赦伸手为她理一理,问道:“喜欢什么样的人陪你,名门多有,给你选几位日常陪着说话的人。”

真姐儿想一想,其实自己没有发言权,就道:“请表哥帮我选。”自己一个人也不认识,选的不中他意,应该也呆不长久。

“那表哥给你选,”赵赦笑一笑:“你有什么要对表哥说的?”船上几天处处都觉得关怀备至,想来到家里也不会差。真姐儿只想问一件事:“几时去京里?父亲让我带的东西给姨妈。”

“这个听表哥的,”赵赦温和地道,真姐儿下榻行个礼,乖巧地道:“打扰表哥了。”赵赦又要笑起来:“打扰什么,这以后是你的家。”

真姐儿不可避免地红着脸,赵赦话中多是说“回家”,真姐儿当然是能听得明白。

知道船要到了,沈家的人有些慌手脚,就是秦妈妈也不似平时镇定:“把四角镶铜角绘玉兰花的小箱子抽出来,里面是老爷准备的打赏银子红包,现在拿出来免得到时候着急。”

叶妈妈拦住:“不用,赏封儿王爷吩咐早就备下。”这就让绿管去拿,自己走来对真姐儿陪笑道:“该赏什么人,我知道的。”

“有劳妈妈费心。”真姐儿欠欠身子,难怪表哥是大将军是王爷,不想他样样都周到。

渐近码头的时候,真姐儿在换衣服,花开打水侍候净面,甲板上看到码头上好些人准备迎接,花开喜盈盈进来又要说话,先被真姐儿嗔怪:“去收拾我的活计,回去还要赶着做好,早些给表哥呢。”

花开也觉得自己欠庄重,压抑住心底喜色去收拾东西。看看红笺和绿管拿出来的又是新衣,红色喜相逢如意罗衫,下面是葱绿盘金罗裙。这两件衣服又是从没有见过,花开又看呆一时才回过头来。

打扮好了真姐儿就坐着,直到赵赦过来才陪着走出去。船还没有靠岸,站在船头上可见码头宽阔,停着几十只大小船只,只是今天都避让两边,给王爷这船让开道儿。

岸上绿树成荫,间有鸟鸣,猛然一看好似江南。赵赦有得色,指给真姐儿看:“去年我初来时,多是黄土地。是我让人移来的多为成树,不想倒活了一半。今年再种上桃杏树,以后可以带你出来看花。”

站在这里看,竟然不象西北模样。真姐儿心中好笑,西北一定是荒凉吗?在这里住上许久,听说过繁华城镇也是热闹如南边儿。再看码头上官轿马车拥挤,真姐儿更是打定主意随着赵赦一举一动,免得沈大姑娘初入王府,就让别人笑话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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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真姐儿进王府

大船停下来,四个大跳板并排搭上,戴着面纱的真姐儿很是注目。这跳板上宽的可以跑马,想来表哥要是用船装载士兵,这船上也可以直接上来战马。

“真姐儿,我们下船了。”赵赦又恢复他的肃然,携起真姐儿的手,带着她慢慢走上跳板。“王爷安好!”码头上候着的人呼啦啦跪到,真姐儿还是吃了一惊,两边浓荫上的鸟儿被惊得飞起。这请安声震天的响,其中一多半儿是武将。

感觉到真姐儿身子一慑,赵赦轻轻摇摇她的小手。这股安抚的暖流一直传到真姐儿心里,真姐儿轻轻咬牙有些难为情。原本是垂首只看自己裙边,现在更是不抬头。真姐儿长裙曳地,走在地上的红毡上,这打扮是走不快。一向大步的赵赦也放慢脚步,随着真姐儿的步子走。

红毡一直铺到马车前,两个清秀的小厮打开门,在马车下面放下踏脚的板凳。真姐儿正要踩上去,身子被赵赦轻挟双腋抱起来,等她明白过来,人已经坐在马车里。红笺对着花开微笑:“咱们陪着姑娘坐,”两个人踩着板凳上去,马车门这就关起来。

王爷来信调大船接沈姑娘,这种消息从来传得快。为巴结为奉承为礼节来接的文官武将们,看到王爷身边的真姐儿,都是一笑。这分明还是个孩子,走在王爷身边只到他腰际,抱在手上送入马车看着都不让人觉得怪。

赵赦上马,环视来接的人,还是有些人没有来。这些人是对安平王执掌西北大为不满的人,却无力改变这事实,都在家里自己闹别扭。今天是真姐儿到家的日子,赵赦只是淡淡一笑不计较,对赵吉微微颔首示意车驾起行。

前面是精兵开道,赵赦行在中间,后面是真姐儿的马车和跟的人马车,随后来接的官员们,后面还是护卫的精兵。真姐儿上马车里就看到不少士兵,对于这待遇是个人就心里喜欢。可是越郑重表示关注也多,真姐儿心里不无压力。

花开笑了又笑,忍了又忍,还是小声说出来:“好多兵哦,”下一句留在心里,都是来保护我们姑娘的。真姐儿这一次没说花开不稳重,是对着花开的忍俊不禁莞尔,花开则是皱皱鼻子在笑着轻点头表示记得她的话。临下船前,真姐儿对身边的丫头也寻个空子说过,大家去到王府里,都要事事小心。

车窗上挂着绣长天碧空的锦帘,锦帘上露出细细缝隙可以往外面看。马车这时走了好一会儿,还没有到城里。马车外也有田地也有耕种的农人,行人却是不见。天际是浓浓淡淡的白色蓝色,远处是浓浓淡淡的绿浓荫黄土地,真姐儿看得心旷神怡,不知不觉中看到城门,这才哑然轻笑把目光收回来。

进了城门又悄然去看街上,竟然一个人没有。屋檐下偶然见到一个人,也是跪伏在地不敢抬头。这就是静街了吧,真姐儿这样想着。对着红笺和花开扫一眼,她们的目光只是放在自己身上。

马车入城后行得很慢,到王府又是近一个更次。这城很大,真姐儿这样想着。马车终于停下来时,车门打开赵赦立于门外,伸臂向车里抱出真姐儿来。真姐儿站稳了,端端正正给赵赦行个礼,这是叶妈妈在船上教过几次,又陪着练过几次,这就娴熟得多。小小人儿优雅地行下礼去:“多谢表哥。”

赵赦嗯一声,又伸出自己手来:“到家了。”真姐儿只来得及看看大门,就随着走进去。多少家人候在门外接,只从行礼声来猜测。走到门内,两边又是两排家人,“唰”地一起行礼:“奴才们恭迎王爷,恭迎沈姑娘。”

真姐儿要做的就是垂首进去,脚下这条甬道似乎很长,但是手牵在赵赦身上,总是觉得有依靠。甬道上洁白的汉白玉石头摆出各式花样,真姐儿数着花样来到尽头的正厅。赵赦居中坐下,真姐儿依着叶妈妈所教,恭敬地给赵赦行了大礼。

“起来吧,”赵赦是吩咐的口吻,没有让坐,真姐儿就站着。赵赦例行是要说几句:“我有时不在家中,你倒不必定省。晚上早睡,早上早起。园子里大呢,由着你玩耍,只是不可过于嬉游。贞淑贤德方是本分。”

真姐儿一一听过,答应:“是。”她进来没有认真抬头看这正厅,只感觉到随着表哥的话,无形气势从四面八方过来,逼得人象是要喘不过气来。眼中看到不少衣襟裙边,这些都是什么人,一概是不知道。

赵赦严肃认真地说过这些话,重新站起来又交待服侍的人:“不可怠慢,对姑娘如对我,让我听到谁不好,我是不客气的。”家里人再答应过,赵赦再道:“送姑娘回房去,吃饭的时候再来吧。”他转身步入后堂。

“姑娘随我们来,”真姐儿抬起头,看到的是都是笑容满面。几个打扮体面的上年纪妈妈争着过来行礼引她房里去。叶妈妈和罗妈妈走在前面,后面是被簇拥着的真姐儿。没有赵赦在身边,真姐儿更是不肯乱行乱走乱说话。古代女子是什么规矩,她以前就多少知道,来到两年许的是一位王爷,秦妈妈耳提面命,不知道说过多少次。

此时真姐儿只依着自己听过的话,规规矩矩地走着。路过秀气小亭,雅致小轩,再时有花香飘来,真姐儿都是目不转睛只行自己的路。只是这段路可真长,这王府一样是不小。转过花榭是阁子,走过小桥是小径。

总算有人说到了时,真姐儿悄悄松一口气,觉得腿脚都是酸的。路要是平时走一走,或许长些未必会累成这样。初次进王府,总有心里威慑力,这才觉得累上加累。

抬眼看面前这住处,不是绣楼,全是平房。一个琉璃垂花门,下面候着十几个妈妈丫头。走进来雕栏绣帘,和沈家是两个气派。进到房里不及看房中奢华,红笺绿管请她上坐,服侍的人这才行下礼来:“奴婢们给姑娘请安。”

真姐儿微微含笑,欠着身子道:“各位请起,”再说一个字:“赏。”大家接了赏封儿各自散去,真姐儿换过衣服顾不得休息,和叶妈妈先请教:“有什么要提点我的,妈妈请说。”从接到进家的这阵势,真姐儿知道,事事要慎重才行。而自己在王府里的日子,这就开始了。

花开在旁边陪着,只是打量这院子里景色。一会儿喜欢这家,一会儿又嘟上嘴,要去吃饭,这路又要重新走一回。去吃饭时路短了不少,红笺不忘指房子给真姐儿看:“姑娘第一天来,王爷在正厅里摆宴,这道儿就远些。以后王爷多在书房,离姑娘近着呢。”

花木扶疏掩映着一处院墙,听说是赵赦常呆的书房,真姐儿肃然行过。红笺又微笑指着别处:“那边通角门,可以出入;这边通往园子的东门,也可以出入……”一一指过,来到正厅后面,这路比刚才就少了许多。

真姐儿是正装,大红色绣飞凤的锦衣,头上宝石压得她有些累,直为自己小脖子担心。这一套首饰是叶妈妈现拿出来,不是从沈家带来。来到看赵赦也是正装,赵赦是王爷家居的常服,不是便衣,看上去更是英俊过人。

这一顿饭吃得“食不语”,赵赦让真姐儿坐在身边,菜是流水一样上来。赵赦和真姐儿要是看一眼,布菜的人就放下来,如果看也不看,就放得偏远过一会儿再撤走。赵赦负责挟菜,真姐儿只是慢慢吃。

从自己面前的五彩小花碗前微抬眼眸,真姐儿看到厅里侍候的人不下几十个。跟自己的人站在自己身后,负责上菜的人是几个,还有垂手听使唤的人。只是看来看去,丫头们服饰皆差不多,没有看到服饰比她们鲜明的人。今天的这厅下,没有红笺说的两位姨娘!

赵赦用过几杯酒,真姐儿是初来,只陪了半杯蜜酒。两个人吃饭都很快,赵赦是习惯,真姐儿是吃得少,后面只是等着步菜。赵赦有了笑容:“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多少都尝一下,也是厨房上的心意到了。”

把这顿饭吃过,等人送上茶来漱过,厅外已经暮色西沉。赵赦送真姐儿回房去,因天黑了没有指路给她认,只是道:“歇上几天再好好在家里走一走就都认得了。”

花开实在是忍不住,把红笺一拉,落到后面请教她:“今天厅上的,哪两位是姨娘?”花开也没有看出来谁是的。红笺微微一笑:“今天是正宴,王爷单请姑娘,姨娘们怎么能来。要是府里家宴小宴,或许就能看到姨娘们。”

最后一丝夕阳西下,花开觉得自己能听明白。她转即就笑逐颜开,而且有些沾沾自喜,那是当然。这就是身份的不同!

第十六章,甚得宠爱的真姐儿

真姐儿回房去,并没有就睡。让花开取出没做好的荷包来,坐在榻上做针指。和平时一样,妈妈丫头们都是地上坐着陪着她。手上在绣一片云彩,真姐儿只看那浅浅蓝色的丝线,竭力克制自己不去看房里摆设。

进来时看到博古架古朴,楠木阁华丽,只是映入眼角的就锦绣团团,还有突然多出来的十几个服侍人。真姐儿只告诫自己不乱看,安安稳稳坐在榻上绣针指。

五月初的天气,在江南是薄薄罗衫儿的季节。西北这里热得晚些,这王府里又处处绿树,晚风从窗外进来,带进幽然一股花香木叶香。白天看这院子颇多荫凉,想来这个夏天应该会很好过。

真姐儿这样想着,因坐得久了,就动了动身子。地上的红笺对架上沙漏看看,上前来柔声道:“姑娘睡吧,累了一路子,早睡才好。”真姐儿轻轻嗯一声,她就坐着不动就行,等人备好热水,这才过去。

这一晚是绿管在房里上夜,不知为何绿管又有一会儿不见。花开得这个机会总要来说几句,凑到真姐儿床前,手摸着透亮雪白绣花鸟的绡帐,花开把自己问红笺的话回给真姐儿:“晚上正宴,可没有姨娘们来的份儿呢。”

对着花开的雀跃,真姐儿只让她小心:“红笺绿管倒象知心人,你问话背着人些。还有总会见面,咱们现在是客,见到姨娘们你要客气些。”真姐儿鼻子没有翘呢,花开小脸儿是仰多高。

花开答应过去铺自己和绿管的铺盖,不一时绿管进来也睡下。真姐儿微闭眼眸,晚上是正宴?当然是正宴。以后顿顿这样流水一样上菜,多少道菜没有动一筷子就撤下去了。要是天天这样,看的人就心疼得不行。

正宴姨娘们不能来?对表哥一直的认识,及船上这几天的相处,他就是陪着玩笑,也是个不错规矩的人。真姐儿想到马上就要五月初五端午节,家宴上就可以看到两位姨娘。真姐儿本着对古代王府姨娘的好奇心,至于初上船时对姨娘的担心,由赵赦行步动步就是规矩重重,真姐儿担心去了一半。

夜晚的凉风拂过这个硕大的王府,行过小院小径小桥,来到西北角几处院落中,这里还有两处在亮着灯火。

施姨娘坐在榻上,她的丫头绿花陪着她:“问过赵本大娘,她还不肯告诉咱们。后来说姨娘想着侍候的好,她才勉强说几句,王爷交待过,如对王爷一样才行,错了王爷可是不依的。房子指了飞花阁那一处,原本是王爷赏花的地方,那院子多秀雅,如今是表姑娘的住处了。”

烛光轻闪几下,施姨娘用心听着,绿花手中收拾的是两个锦盒,盒子里两色活计。收拾着带说话:“说王爷吩咐了,全家上下以姑娘呼之,又说王爷吩咐了,端午节的衣服是大红色的……”

说过盒子也收拾好,盒面儿本是绣玉兰花牡丹花的缎面,施姨娘拿出一些细珠,让绿花再缝上去。绿花把最后一道线剪断,把盒子给施姨娘看:“这珠子当花芯就更好看了,只是咱们也不是有的,一个月不过就那几两月银,孝敬上面不能和水姨娘比。”

施姨娘也心里明白:“水姨娘惯常给家里打赏的钱,还有为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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