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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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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佑和佐哥儿都躬身:“是。”扇子停了这一下,又重新轻轻扇起来。世子对母亲道:“请母亲稍候我一下。”

进房里取来母亲的一把扇子,也轻轻给母亲打起来。真姐儿对他嫣然一笑:“生受你。”赵佑笑嘻嘻:“儿子不敢当母亲这样的话。”

王爷听不下去,插话道:“有话快说,你们走了,我会给你母亲打扇的。”真姐儿再嫣然对他一笑:“生受表哥。”

“快说快说,老子累了要歇着。”赵赦抬一抬手,真姐儿更微笑:“是。”

她清一清嗓子,对两个看着自己的儿子进入正题,这个正题是王妃自己想要说的,王爷事先不知道会说什么,也把耳朵支起来。

“父亲最疼你们,最重视的是世子,最疼爱的是佐哥儿。”真姐儿说过,赵佑笑眯眯,佐哥儿垂下头有些羞愧,头刚垂下再抬起来,对着父亲巴结地一笑:“嘿嘿。”

王爷白眼他,再次把眼睛微闭上。

“世子,你生下来就是世子,这一点儿,你要感激你父亲对你的厚爱。”真姐儿说过,世子应道:“是。”他不慌不忙地丢下扇子,走去给父亲叩了一个头:“儿子多谢父亲。”

赵赦闭着眼睛摆一摆手,世子重新起来再去给母亲打扇。

“你大了,过几天就要和柔庄圆房,我有一句话要问你,昨天你是和金夫人在一起是不是?”真姐儿很和气,她半点儿责问世子的意思都没有。世子微红了脸,他外面有人在家里是过了明路,忙道:“是。”

真姐儿温和地道:“想来你也知道她是什么人?”世子觉得自己明白母亲的意思:“儿子明白她的底细。”

“那就好,你应该学你父亲的雄才伟略,不要学他的风流半生。”真姐儿和和气气地说过,赵赦睁开眼睛,先看到世子忍笑低头,再看到佐哥儿忍笑在低头。当丈夫的再瞅妻子一眼,又把眼睛闭上。

“世子你兄弟和气一心,又能爱护妹妹们,是母亲我的福气。可是想当年,差一点儿你父亲就要有别人。”真姐儿说到这里,自己心虚地看一眼赵赦,见他微才双目,好似没有听到。真姐儿又继续下去道:“别人家里是什么样,你们全看得到,咱们家里是什么样,你们也看得到。佐哥儿,”

正张大嘴,被母亲的话惊得连扇子都忘了打的佐哥儿一惊:“我在。”

真姐儿看着他,眸子里有严厉:“以我和你父亲目前来看,你和倾城都有情意。不过这情意,你能有多久,倾城又有多少?”

佐哥儿咀嚼一下母亲的话,她问自己能有多久,他放下手中扇子,在父亲膝下跪下:“儿子愿与她白头偕老。”真姐儿嗯一声,佐哥儿再咀嚼母亲的第二句话,倾城又有多少?佐哥儿不愧是安平王的儿子,他回答出来:“儿子喜欢她,就会管教她。”

真姐儿又嗯一声,又看看世子,面上有了笑容:“世子最像父亲,柔庄生下孩子来,应该也不会错。以后你们的孩子,你父亲说了,全由他来教导。不管选中哪一个,你,”她先板起脸对着佐哥儿:“还是你。”

再板起脸对世子:“你也一样。”

兄弟二人,这就明白母亲的意思。世子也跪下来:“母亲,请您放心,我和弟弟只会友爱,不会有二心。”

赵赦一动不动,听着真姐儿在和两个儿子说话。“世子是听父母亲话的好孩子,佐哥儿,”真姐儿又喝斥小儿子:“你办这件事情时,可曾想到过这些?”

佐哥儿叩头:“母亲放心,儿子名字叫佐哥儿,自小就明白这意思。要是有别人不明白,儿子等到得回父母亲,下得了这个手。”

安平王懒懒打一个哈欠,慢慢坐了起来。他双目炯炯看着榻上跪着的两个儿子,用轻描淡写的语气来个总结:“这样最好,等犯到我手里,你们就不用想着再见。”

他说得轻飘飘,好似话只在舌头上打一个滚就出来。真姐儿笑逐颜开,虽然事先没有和表哥说,表哥也是明白而且要发话的。

她刚一笑,赵赦又睡下来闭上眼,喊着小儿子:“打扇,”真姐儿喊大儿子:“给你父亲取凉茶送来。”

赵赦喝过凉茶,舒服地享受着小儿子打扇,对真姐儿道:“你继续说,应该有话没说完。不过我听上去,怎么都像百年的怨气,也罢,你全说出来,一会儿我单独和你说。”

“表哥吩咐下来,我怎么敢不说。”真姐儿笑容可掬。世子赵佑抓着这个机会,和弟弟缩着头吐一吐舌头,缩回舌头去,两个人老实地一个侍候母亲,一个侍候父亲。

真姐儿告诉大儿子:“你外面有人,母亲不管,母亲盼着你和柔庄夫妻和睦,现在看来你也能做到。别的随你去,只要你别出了格。”

赵佑陪笑:“母亲说哪里话来,儿子要是有哪些心,怎么还会对柔庄好。想父母亲恩爱,儿子也想学学。就是柔庄太笨,她和母亲差得太远。”

“你母亲当年,也是个小笨蛋。”赵赦又插一句。真姐儿扑哧一笑,王爷呵呵笑起来:“看看,是个小笨蛋吧,说她笨她很喜欢。”

佐哥儿对哥哥做个鬼脸儿,王爷不睁眼当然看不到,真姐儿看到,作势举起手中帕子要打,赵佑见要打弟弟,对着母亲打几躬,真姐儿无声再收手回来,一指点在世子额头上,悄声骂道:“把你老子弄起来,你们全要担着小心。”

“嘀嘀咕咕什么!有话快说。”王爷睡得很是安逸。真姐儿对着他也吐吐舌头作一个鬼脸儿,见两个儿子掩口无声地笑,又瞪眼他们。

这一切动作全作完,真姐儿是对佐哥儿说话:“你真的喜欢这个人,也就罢了,明天我生日,让她来叩头。不过要定亲,你再等上一等。”

“母亲,儿子到年纪了。”柔庄十六岁圆房,佐哥儿也到了年纪。真姐儿板一板脸:“再等上一等。你祖母为你说话,让你京里再多呆一会儿。你呀你,最不约束的就是你,如今我和你父亲想一想,全是我们的错。想着你一个人在京里陪祖父母,想着你常年不在我们身边,”

世子小声插话:“母亲,我也是常年不在您和父亲身边。”真姐儿斥责他:“捣乱!和你在一起的时间,不比他多!”

佐哥儿得了意,摇头晃着脑袋,手中的扇子也跟着摇头晃脑袋,他对哥哥道:“就是,大哥对我说,父母亲带他游玩多处,母亲和人打架,大哥还帮着喊父亲,”

他说着话,手中扇子就扇不到地方。赵赦睁开眼,对儿子黑着脸。佐哥儿赶快陪笑,用心去摇手中扇子,再把下面的话接下去:“和我在一起的时间不多。”

“老子这一次把你送到军营里去,看着你大哥调教你!”王爷斥责他一句,佐哥儿缩着头笑:“是是,那敢情好,父母亲和大哥一起送我去军中,我美着呢。”

世子指着他给真姐儿看:“母亲您看弟弟,有点空儿他就撒娇。父母亲又亲自送他去,他到了我手里面,不听话我就打他军棍。”

佐哥儿先看榻上睡的父亲闭上眼睛,他杀鸡抹脖子地对着世子使眼色。世子笑容可掬:“啊,你不用太感激我。”

“佐哥儿你记住了,记住你的责任是什么,世子你,也记住你的责任是什么。”真姐儿再说过,世子和佐哥儿一起答应:“是。”

王爷觉得自己总算可以坐起来,他弄了一身的汗,还在发着酒意,坐起来呼一口气:“说完了,让人打水我和你……”

一眼看到两个儿子在身前,王爷脸红一下。旁边是红烛,自己觉得脸红也看不出来,赵赦重新板起脸,斥责道:“和老子再对着干的,老子要他好看!”

丫头们在外面回话:“威远侯来了。”威远侯现在是周显,当年的显哥儿是直接来看真姐儿,现在他也不拘束,手里扯着儿子直往表哥表嫂房里来。

“表哥,你把这小兔崽子也发到军中去,我被他气得都快找不到家门!”周显把儿子往赵赦面前一推:“说,对你大伯父说说,你小子干的什么事儿!”

周期胖脑袋耸拉着,赵赦问他:“你干了什么?”周期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和人私奔未成。”赵赦皱眉,先瞪佐哥儿一眼,再明白过来,抬手给周期胖脑袋一巴掌,斥道:“这私奔的事情,你们不用难兄难弟。”

“才不是难兄难弟,”周期被这一巴掌打得泪眼汪汪,举袖子拭泪:“他敢私奔,我要是不私奔一回,不是让人笑话我们不是兄弟。”

赵赦紧皱眉头:“你看看这是什么话!”他来骂周显:“教不好儿子!”周显气得脸色还不是正常颜色:“我在宫里给贤妃娘娘下跪半天她才答应不说,这小子,”周显要喘一口气才能说全了:“他要拐贤妃娘娘所出的大公主私奔。”

世子和佐哥儿这一对兄弟俩,把眼睛全瞪得滚圆。什么?拐公主私奔!佐哥儿暗暗对周期伸一伸大拇指,那意思是有能耐。

周期咧一咧嘴,抬起他还泪眼汪汪的面庞,用口型道:“没什么。”这一个,还在谦虚。

“贤妃娘娘下午急传我进宫,我去到才知道这小兔崽子要和公主私奔,两个人还去对贤妃娘娘辞别。”周显吼儿子:“有和人私奔,还去找大人辞别的人!”

周期擦干眼泪:“嘿嘿,公主出宫,理当回娘娘一声。”世子也对他伸一下大拇指:“厉害!”

“这小子,礼仪还挺全,”赵赦瞅着他,还是眉头紧锁:“皇上知道了?”周显捏着自己的额头:“贤妃娘娘说,如果安平王爷不来做大媒,她就告诉皇上。”

窗外春风吹得安平王只想搂着妻子去歇着,可又出来这样的“大事”,他没奈何地手扶小桌子站起来,负手往外面走:“哎呀,这浮生半生闲,是与我无缘。”他们两个人去书房。

房中真姐儿也对周期皱眉:“你这孩子,这是怎么一回事,对我说一说。”赵赦和周显一走,周期立即精神了,他先坐下来:“给一碗凉茶。”

凉茶到,他“咕咚咕咚”喝下去,世子和佐哥儿都在催:“快说。”

“我答应佐哥儿陪他,我得找人去私奔,我一寻思,和大公主的宫女最熟,我就去找她问问。”周期说得绘声绘色,真姐儿听得皱眉不已,这个孩子也成年,就干出来这样还稚气的事情。

世子其实很爱听这样的事,他问道:“那后来呢?”

“我去见大公主,对她说我要找玉扇说话,公主喊她来,听我说过,她就大发脾气,说我拐她的宫女,我就对她说不用生气,我们就是外面转一圈子就回来,她说外面好玩吗,我说过,她就说她要和我一起出去。”

周期说得眉飞色舞,真姐儿也忍不住笑。世子很中肯地道:“你其实就是想找公主私奔,但是你不确定她来不来,就玩这花样。”

周期愁眉苦脸地点头:“大表哥说得是,不然我怎么知道她是喜欢我的。”赵佑怔一怔,也觉得这事情不小,他无心再听周期说下去,对母亲道:“我去看父亲,或许要使唤我。”

他这么一说,佐哥儿也想起来:“我也得去,我正巴结着父亲呢。”他扯着周期:“你也来,你这惹事的人。”

花香从窗外不时传来,真姐儿沐浴在花香中,一个人笑起来。

等不到赵赦回来,真姐儿一个人先去洗浴。木桶中是玫瑰香气,温柔的弥散在真姐儿全身。她鼻子尖沁出汗珠,正舒服着,赵赦从后面来,伏身在这泡得晕红的面颊上轻轻一吻:“不听话的孩子,不是说好了咱们一起洗。”

第二百一十五章,私奔是一个风气

2

水中蒸腾着玫瑰花香气,玫瑰自古是有催情之作用。 浓眉英俊的王爷在木桶边,眸子里因妻子雪白的肌肤而幽黑深远。

他嗓音有些沙哑,不见得是为**。房内掌着红烛,与府中遍地的红灯笼相映成辉。烛下是深黄色的木桶,真姐儿雪白的身子半隐在水中,侧着肩头一只手搭在桶沿上,对赵赦含笑嫣然:“表哥回来得早。”

“啊是,”赵赦低声答应过,伸一只手臂携起真姐儿搭在桶沿上的柔荑,低声再道:“你又大了一岁。”

嘴唇温柔地落在红唇上,水声哗哗的响着,溅起几朵小水花,再溅,就是大些的水花。水花不时的翻腾出来,一朵、几朵、数朵……。在真姐儿和赵赦身边涌出,又融于水中。

早上佐哥儿起来得早,他坐在床上先发呆。世子自己着衣,见他发愣道:“穿衣服去前院后院再看一回,你大了,都会私奔,”

说到这里,世子忍不住笑,用脚轻踢弟弟垂下来的腿脚:“起来父母面前去买好,小小毛面前去买好,祖父母面前去买好。”

“大哥,我这可是步步艰难,”佐哥儿嘴里嘟囔着,去取自己放在床头的葱白色里衣,因为是母亲的生日,里衣上也绣着长寿和富贵的花样子。

旁边有双鸾四鸟纹大铜镜,镜前走来世子赵佑理头冠。见弟弟还骨嘟着嘴,让人不取笑他都难:“你艰难什么,在父母亲膝下,你日子向来比我舒服。”

佐哥儿想想也是,他到处玩耍的时候,大哥要在廊下苦读,再不就是去习武,满身是汗师傅们也不容他休息。

“这不是众人瞩目,才有大哥您这样的人儿。”佐哥儿把脚套进绯红色绢裤中去,和赵佑开着玩笑,又皱眉自己的绯红色绢裤:“这是个什么颜色,我几时要穿这样颜色衣服?”他眉头皱成几条深纹,年青的面庞硬拧着才能成这样:“大哥你看,我像不像纨绔?”

手扶着自己镶珠玉冠的世子好笑,他目不斜视只对着镜中的自己:“你已经是纨绔,哥哥佩服你们这私奔的人。”

“大哥,你不要看笑话好不好,我是你弟弟,除了我,你还有别的弟弟吗?亲的,只有我这一个,再亲的,你就只能生儿子下来。”佐哥儿丢下绢裤,发挥他从小就会和哥哥耍无赖的强项,一只腿套在裤子里,一只腿***着,来缠赵佑:“你不疼我,还有谁疼我。”

世子立即投降:“我怕了你,父母面前我为你说话,祖父母面前我为你说情,等你去到军中,只要你不惹事儿,我件件依着你,行了吧,穿好你的衣服!”赵佑又训斥起来:“衣冠不整,不要说话!”

“父亲最疼大哥也是有道理的不是,”佐哥儿眉开眼笑,不再抱怨他的衣服颜色怪。穿上这条绯红色的绢裤,再取袍子,这是一件大红色衣衫,看看哥哥也是一样,不过长兄身上是五福纹,自己身上是瑞草纹。

赵佑还在训他:“亲事我看十之**了,从现在起,你洗心革面,好好做人!”训得佐哥儿直咧嘴。

“世子妃来请安,”丫头们回过话,院子里犹有的星光下,走来柔庄一行人。丫头们在廊下停步,世子妃独自上台阶。

门帘高打起,赵佑负手面无表情缓步过来,在他身后,是佐哥儿对柔庄瞪眼睛无声说着话。柔庄不敢笑,也不敢回他表情。对着世子行过礼,才问道:“昨天回过婆婆,今天的客人分三下里。一处在正厅上,是各公侯府上,一处在两边的偏厅,是官员们和女眷,二门里祖母那里是亲戚们。我母亲来,是坐在正厅上,还是坐在祖母那一处?”

赵佑问到她脸上:“你倒来问我?”柔庄嘟一嘟嘴:“人家不问,又要说自作主张。”赵佑厉声:“站好了,那是什么怪相!”

佐哥儿把自己大红色瑞草纹衣服的最一个喜字儿盘扣扣好,见柔庄挨骂,对她咧开嘴笑。“今天客人多,你先生也有,母亲也教,一会子不要没事就跑来问我,是你自己拿主意的时候到了!”赵佑把柔庄一通训:“你的三、五个捣蛋知己,不要全跟在身后。你是要待客的,别丢死了人!……。”

佐哥儿从他身后抢出来,打断他的话:“大嫂,你这是什么?”他抢到柔庄身前,手指着她衣上一个飞天玉佩。这玉佩不是水头儿绝好的东西,却胜在刀工细腻,透雕清晰。长袖的飞天舞着腰技,旁边衬的是萱草花。

世子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柔庄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赵佑清清嗓子,板起脸喊弟弟:“这天好早晚了,父亲应该到了书房,”说到这里,见佐哥儿还不接腔,世子忍无可忍,扯他一把,踢起脚来在他屁股上一踢:“快去侍候!”

佐哥儿被踢出去几步,回身不死心地对柔庄又看几眼,看得世子和柔庄脸都红成大红布,佐哥儿才似笑非笑抬起一根手指:“啊哈,原来是大哥私下里给的。”

“废话多!快去侍候父亲!”世子厉声,把弟弟喝斥住。佐哥儿去指柔庄的手指就此停在那里,他对着哥哥的冷脸一点儿不害怕,嘻笑把话说完了:“怎么没有我的,是几时,没有我的?”

这话丢下来,他才拔腿跑开。

柔庄头快垂到地上去,赵佑对她看一看,低声道:“不敢带这个出来!”柔庄扬起面庞,眸子里全是委屈:“给了人的,还不让人带。我问过妈妈们,是你给的,要带才叫恭敬。”

赵佑也有被妻子打败的时候,赶快息事宁人:“好好,你恭敬得很,去侍候母亲吧,别在这里罗嗦!”

世子妃对他一礼,候着他出门,和他路上分开往真姐儿房里去。红色灯笼照在她面上,清清楚楚的嫣然笑容。

手抚着玉佩的世子妃,是高昂着头满心欢喜走着。来到婆婆房外,她才后悔不迭。佐哥儿这鬼机灵儿,眼睛尖一下子就能看出来,要是婆婆也看出来,会不会也笑?

可是要不带出来,柔庄怎么也不肯。想想婆婆生日的今天,以前喜欢过世子的人肯定会来。世子妃一想到这一条,信心无比坚定。

真姐儿正在梳妆,见人回世子妃来请安,让她进来。她对着飞凤花鸟镜坐着,由菱花中让请安的柔庄起身。目光只一转,真姐儿笑容满面。家里人衣饰全由她经手,柔庄身上这一个玉佩,只能是世子送的那一个。

这刀工极细极精,却又毫不拖泥带水的清楚。萱草花怒放在玉佩上,让人看得一清二楚。当母亲的心中喜欢,见丫头们取过自己首饰匣子在旁侍候,抬手让柔庄来:“你自己来挑一个。”

“母亲,我们呢?”小小毛儿的声音从后面响起。真姐儿笑得更欢畅,嘴里是故作嗔怪:“你们又来了,给什么都背不了你们。”

柔庄心头一阵发虚,见小妹妹们携手走过来,面上是她们常有的无忧无虑神态,对着母亲走来。

她们的眼睛从来似明珠一样明亮,明亮只对着母亲在笑:“我们来得巧。”柔庄松一口气,心里祈祷小妹妹们,赶快看母亲的首饰匣子,只看母亲的首饰匣子吧。

一步、两步……。柔庄侍立在旁,眼看着她们就要越过自己去,两张面庞一下子转过来,明珠般的眸子全是狐疑,小嘴儿里发出疑问声:“咦,这一个是什么?”

柔庄支支吾吾,忽然觉得自己好似不能见人,不敢见人,她因为心虚,不知道哪里来的心虚,双手心沁出汗来,打着尴尬的哈哈:“哈,这个……母亲有好东西给妹妹们呢。”

明华奔到母亲身边,拉起她的一只手;宝华奔到母亲身边,爬上她的膝头,小小毛儿一起扬起脸来问:“给大嫂了,也给我们是不是?”

“给大嫂,和你们的不一样。”真姐儿只能这样说一句,小小毛儿很奇怪,出于家教不敢明白表示出惊奇,只是把两双眼珠子对着柔庄身上再一瞥。

这一瞥,柔庄觉得自己魂都快没有。她吃吃的坦白出来:“是世子给我的,不是母亲给的。”明华和宝华这才有一声长长的:“哦……。”两个人对着摇头,心里都有一句话:“大哥真不好。”

世子这个时候进来请安:“母亲您起来了。”真姐儿含笑抚着两个女儿,儿子进来得真不是时候。

赵佑进来,就见到明华对着自己面上看一眼,他笑容满面:“明华,你今天很早。”明华不无委屈,噘着嘴回一句:“哦……”还是拖长音的语气,把目光从赵佑面上收回,看到柔庄腰间的玉佩上去。

世子也心虚起来,有几分慌乱地再对睁大眼睛看自己的宝华笑容满面,这笑容已经有陪笑的味道:“哈,宝华也很早。”

“哦……”宝华也是一声长长的,把眼睛对着世子看几眼,再对着大嫂身上的玉佩看几眼。没有几眼看下去,世子自己更心慌:“小小毛儿,啊,大哥很疼你们。”

真姐儿看不下去儿子受窘迫,她含笑命他:“去侍候你父亲,再告诉他,说来陪我吃面,不要中午喝上酒,又把我忘了。”

再拍拍女儿们:“送大哥。”明华和宝华带着浓浓的不乐意,给了世子一个意思分明的眼神,再噘着嘴送他:“大哥慢走。”

赵佑觉得自己夺门而出,到门外擦一把头上的汗,在心里怪柔庄,好好的,就不应该带出来。现在弟弟要计较,妹妹们已经得罪。

招手喊来自己的小厮吩咐他:“快去,等珠宝铺子开了门,给小王爷和小郡主们各选一样东西来,不不,小王爷给他两样,他前天说要一个田黄石的印章,给他买回来。小郡主们,一个人再多一样。”

小厮拔腿正要走,世子又喊住他:“回来。”待他转身,世子又交待:“给母亲也备几样,除去我的寿礼不算,再有前天见的那墨梅,我就说买回来送父亲赏玩,也买了吧。还有祖父那里……。”

世子今天大破费,从祖父到岳父母,没有一个空下来。让小厮去采买,赵佑才松下这口气来。两个妹妹们委屈之极的眼神,分明是在说自己把她们忘了。

妹妹们委屈,父亲母亲就不会喜欢,世子想想自己也就要跟着不喜欢。他往书房里去,一路走一路在心里怪柔庄,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带出来。

可怜柔庄要是知道,一定也是很委屈的。当丈夫的送她一样东西,她带出来是情意也是礼貌,不想在这样的家里,就有这样的反应。

赵赦在廊下看着佐哥儿习武,一举一动王爷都很满意,不过还是不给他好脸色。小儿子早就应该打发到军中去,只为赵老大人和赵老夫人膝下无人相伴,才一再拖延下去。

这一次铁了心要让他去军中历练,王爷盯得很紧。去到丢人是小事,受伤就是大事情。见世子廊下请安,赵赦对他道:“你弟弟如何,去了不会让你难堪吧?”

佐哥儿对哥哥笑逐颜开,双手提起来比划成一个玉佩的图形出来。世子瞪他一眼,再回父亲:“请父亲放心,儿子会管教他。”

“父亲,要是我丢人,凭着大哥打。要是我不丢人,”佐哥儿嘻嘻笑,赵赦骂他:“你要怎样?”佐哥儿嘿嘿嘿:“赏我一个玉佩吧,我喜欢玉佩,就想要一个玉佩,刻上飞天最好,旁边再有几朵子花就更好了。”

世子用眼角扫他,佐哥儿也用眼角扫他。赵赦对这兄弟两个人的哑谜又猜不明白,不过王爷爱看。

他身为独子,虽然有众多的表弟表妹,不过个个怕他。周显是和他走得最亲近的,也是被赵赦训过来训过去。

此时两个儿子在这里互相使眼色,王爷好笑:“你们又像有什么说的。”世子觉得背上的冷汗一滴一滴冒出来,幸好父亲没有追问,只摆一摆手:“世子带着他,以后也是要交给你。”

“父亲,还是您看着我,”佐哥儿一听就急了,赵佑露出笑容:“二弟,父亲交待下来,过来过来,随为兄去好好习练。”他双手互握,拳头中发出几声响,揪起佐哥儿衣领子,把他一路拖走。

被拖走的佐哥儿对着父亲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我要父亲。”赵赦笑起来,再骂:“小混帐!”

院门口衣衫一闪,明华走进来,宝华也走进来,两个人平时来面上总是笑靥,今天见到父亲,就很是委屈,很是可怜。张开手臂扑过来:“父亲早。”

赵赦板起脸:“说过不少次了,大了,你们大了。”明华和宝华一起嘟高嘴了,明华对宝华道:“大哥不疼我们,父亲也不疼我们。”

“母亲也说大哥是对的,母亲也快要不疼我们了。”宝华也和明华这样说。

赵赦对着女儿板起脸,小小毛们鼻子眼睛里全是委屈地回看过来,父女对视一时,王爷落败。一手拉着一个女儿进来,进到房中就装着叹气:“当初不该娇惯你们。”

“并没有娇惯,还差那么一点儿呢。”小小毛儿全是娇声。赵赦一笑:“胡说,一直就娇惯着。”他要往榻上去坐,小小毛儿们不答应,手指着他的大书案:“去哪里。”两个小小毛儿一起央求他:“今天是母亲生日,要再坐一回。”

王爷是真的叹气:“唉,不该娇惯你们。不过这是最后一次。”

宽大雕螭的书案上,并排坐着小小毛儿,她们笑逐颜开。赵赦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对着女儿们好笑:“要告状了,大哥怎么不疼你们,母亲又怎么不疼你们。”

小小毛儿噘嘴,异口同声说出来:“大哥背着我们,私下里给大嫂买了一样东西。”赵赦哈哈笑出来,见两个女儿鼓着小腮帮子十分可爱,那样子十足的淘气,而她们自己却表现出十足的生气。

“父亲,”小小毛儿不依地再喊一声,赵赦还在笑:“怎么是背着你们,你大哥给你们大嫂买东西,是他该当的。你们呢,不许盯着不许乱要,听到没有?”

明华和宝华摇晃着脑袋:“不行,没有我们的,不行。”明华黑着小脸儿:“不要成亲,”宝华也黑着小脸儿:“成亲不好。”

最后黑脸的是赵赦,他慢慢严厉起来:“再说一次给我听听!”

明华和宝华不说话,只把嘴再嘟高些。她们对上赵赦严厉的眸子,突然有了泪珠儿。水晶般的泪珠儿挂在那黑色卷长的眼睫上时,王爷赶快服软,放温和声音:“怎么了,小小毛儿受了什么委屈?”

“不要当泼出去的水,”

“泼出去就没有父亲母亲疼。”

赵赦微笑:“怎么会,不会让你们走得太远,就是走远了也是最疼你们。”明华问道:“真的吗?”宝华很狐疑:“走远了还怎么疼?”两个人一起扑到赵赦怀里,齐齐喊一声:“父亲。”

王爷的怀里就那么大,两个女儿猝不及防扑过来,赵赦怀里立即满当当。明华皱眉:“碰了我的头。”宝华也皱眉:“姐姐你踢到我的脚。”

两个人脚碰到地上,站好就去和赵赦歪缠:“父亲不想要我们,才让我们去成亲。”赵赦含笑看着,左手拧起明华耳朵,右手拧起宝华耳朵,稍稍用些力气,明华立即小声叫起来:“年年去看我,年年来接我,年年……”

宝华也手护着自己小耳朵开始小声叫:“天天想着我,三天要一封信……”

“好,”王爷宠溺的全答应下来:“孩子们,成亲是必须的,不是有妖怪,也不是有鬼怪。成过亲,就有人像你大哥一样,只给你大嫂买东西。”

“不给父亲买吗?不给母亲买吗?不给祖父买吗?不给祖母买吗?……。”明华和宝华一句一句说下去,说到最后是:“不给大嫂买吗?”

赵赦又大笑起来,正笑着,见世子手里捧着一盘子东西匆匆忙忙进来。世子笑容可掬,进前双手呈上:“父亲,这是儿子孝敬您和母亲的。这里,是妹妹们的。”

明华和宝华一下子笑得有些心虚,一左一右依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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