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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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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位小侯爷,也和他好,小封大人,也是他们一帮的。
要没有娶舞阳郡主,今天也许还可以同他们去玩一玩,项林知道他们弄了酒菜,去了好玩的地方。
恨来恨去,都在舞阳郡主身上。项林冷笑,她还有脸对母亲哭诉没有孩子,还有脸跑去对霍山王妃也哭诉,差一点儿要对着霍山王去哭,是伍侧妃拦下来。
娘的,这娶的就是一个泼妇!
天黑下来,项林还坐在这里没有动,他懒得去别处,也懒得对不同的女人说不同的殷勤话。外面要会这些夫人们,是男人们外面都会。
玉树临风,风度翩翩,有不少夫人们相好,是大家说话时的一份谈资和得瑟。
“您老晚上要用些什么?”茶馆里的伙计来续茶,对着项林问出来。伙计在心里暗暗摇头,这客人看上去生得不错,衣着打扮也像是有钱人,有什么伤心事,坐在这里近一天,人有些傻乎乎。
懒懒的项林让他提壶续了茶,摇一摇头先不要,后来又改了主意:“有热汤面给我端一碗来。”山珍海味和热汤面,有时候热汤面更实惠。
伙计走开,项林由热汤面想到母亲时时对自己寄于的期望,他痛苦地摇摇头,自己做不到。
母亲伍侧妃希望自己能在霍山王府里掌权,项林小王爷他做不到。
对于父亲,是多看一眼都觉得烦;对于家人,也是多看一眼都觉得烦;对于妻子,更是烦上加烦。
天生下来就不是适合的宅斗人选,又在母亲伍侧妃的羽翼下无忧无虑地长大,项林对于把世子扳倒,把父亲扳倒觉得难上加难。
虽然在他心里,是很想扳的。
有时候山珍海味只是拿来看的,热汤面才是饱肚子的。项林这样想着,用这些话来安慰自己。
雪花打着旋儿在半空中飞舞,雪地里蹄印很快就被雪花盖住。这一行蹄印来到孟夫人门前,叩开门,娇滴滴的孟夫人迎出来,接了项林和他共饮了几杯,就含笑道:“妾去洗浴,小王爷请随丫头们去。”
项林取笑她:“我也一起去。”孟夫人不肯,一定要分开去洗漱。
丫头们领着小王爷前去,香汤沐浴过,送小王爷到房中去。房中昏黑并无灯火,项林好笑:“这里伸手不见五指,这还怎么欢娱?”
说着话,只觉得头是一阵一阵地晕。不想孟夫人家里的酒,酒劲儿不少。
“这是夫人的喜好,小王爷您闻一闻房中馨香,就是夫人过来。”丫头们嘻笑着交待:“夫人是会享受的人,说点上灯就无趣。由香指引,凭香而动,这才叫好呢。”
项林嘻嘻:“这倒是第一次遇到。”
眼睛在黑暗中多少已能视物,这房中也太黑。模模糊糊地仅有框架,是抓着丫头们小手才来到床上。
被几个丫头们扯手送脚的送上床上,项林大乐:“果然这样好玩。”黑暗之中,感官刺激加重,摸来摸去的小手们全是柔又细腻,小王爷先把玩了一回。
床上坐好,项林摸黑先同丫头们调笑:“站好了成一排,让我一个一个地来亲。”嘻嘻哈哈声音中,丫头们退去,一个人影儿慢慢行来。
“夫人,”项林温柔地伸手扯住她,去解她衣服,却摸到滑不留手的肌肤,小王爷大喜,寻到红唇抱着人,把她压在床上。
“孟夫人”含糊地唔了两声,声音中有痛楚,项林还在打趣:“莫非还是黄花?”房中不知道点的什么薰香,而头上酒劲儿又上来。
小王爷觉得自己勇猛无比,只有在经过孟夫人身体时有些阻拦让他停了一停,“孟夫人”含糊又温柔地道:“妾,这几天私处不便,请小王爷温柔些。”
这话听上去有几分熟悉感,又有几分异样感。要是平时,项林肯定发觉不对。今天他喝了为他特制的有酒劲儿的酒,房中又点了催情的香。
第一次会孟夫人的项林还在打趣:“春秋时的夏姬,欢娱后第二日恢复如处子,莫非夫人也会夏姬之术?”
“孟夫人”柔软双臂圈上来,把红唇贴上来,这就无话。
在这正房后的一排下人房中,有一间房里微有烛火,易宗泽睡在床上,孟夫人推门进来,嫣然含笑:“世子爷,请上复王爷,这月老,我当成了。”
孟夫人压根儿就没有进床,她倒是一直呆在房后在听房。
易宗泽在烛下笑得绚丽夺目,见烛光照在孟夫人身上,云鬓垂发,星眸半晕,他有心想动情,又弄不明白孟夫人是不是赵赦的心爱情人。
世子探了探路:“今夜难得相会,良宵又已无多,夫人……”孟夫人正色背过身去,丢下一句话来:“世子爷,我这是为王爷办事,您不想着见王爷,我也要想着见呢。”
房门关上,佳人就此离去。易宗泽也不放在心上,就是自己在心里笑上一笑,说得和真的一样,安平王是不是拿你放在心坎儿,就不知道了。
今天夜里,易世子留在这里,是为监督自己姐姐和项林圆房。抓时间欢娱,不是最主要的。
他几乎一夜没有睡,听着那房中动静。
天微明时,孟夫人来请易宗泽:“郡主有请。”随丫头过来,院子里寂静无人,琼树瑶花尽吐香氛。
项林来时并没有带人出来,易宗泽没有被别人发现的来到孟夫人房外。
舞阳郡主摸黑尽量地整理衣衫,出来后还是觉得难以见人。身上,尽是一股子欢娱后的味儿。
“我去洗了吧?”舞阳郡主对着兄弟难为情地道。处子之血,还在身上。易宗泽摇头笑:“先不要洗。”
回身对孟夫人的丫头道:“有劳喊我的小厮起来,让他去办我昨天交待的事情。”
舞阳郡主羞得不能抬头,易宗泽安慰道:“这是好事儿,姐姐有了孩子傍身,以后管他哪里去。”
看过元帕,让舞阳郡主收好。孟夫人的丫头也知趣,一个圆脸儿丫头笑道:“昨天那酒劲儿足,不过也有喝过醒得早的人,房中再点一支安息香如何。”
易宗泽笑容满面没有说话,见她生得丰润,取过自己手上戒指给她:“卿卿,夜里可以相会否?”
圆脸儿丫头红晕上面,好似小兔子一样逃避而去,走得两、三步,又回眸一笑:“我叫圆儿,世子爷您再来,可别把我忘了。”
还有三、两个丫头一起陪着来,大家一起撇嘴:“这丫头狐媚子。”
易宗泽的小厮打马急奔,溅雪飞鞭来到霍山王府门上,这时候天已大亮。他是随着易宗泽来过的人,寻到角门上找人:“易世子派我来见伍侧妃。”
守门的妈妈道:“这么早,有什么事儿。”接过小小银包,把他带到二门外候着。项林一夜没有回来,舞阳郡主是昨天下午为易宗泽接走,说是一聚。
小夫妻都一夜没有回来,大早上又来传话,伍侧妃是急急出来,担心昨天晚上舞阳郡主又要说项林不好,而易世子又要寻项林打架。
这一对姐夫和小舅子打起来,是一个不让一个,各自都有损伤的打法。
出来二门,小厮迎上来行礼:“世子爷多多拜上侧妃娘娘,有一件紧急的事儿不好说,请侧妃娘娘随我去,”再小声道:“去晚了,就有祸事。”
伍侧妃吓了一跳,束手想了一想道:“你等着我,就来。”回房中点齐自己亲信的家人,到上路时,身后至少跟了十几个。
小厮心中暗暗好笑,世子爷要的,就是人越多越好。他在前面带路,回到孟夫人这里。
易宗泽着一件灰色大麾,迎门而立,拱手对伍侧妃道:“恭喜侧妃,贺喜侧妃,昨夜家姐和姐夫,得以圆房矣。”
伍侧妃一下子明白过来,她满面笑容:“快带我去,这是好事儿。”这话说得响亮,在她身后的家人们也全听到。
霜冻如水晶的小宅中,易宗泽前行,伍侧妃在后。孟夫人出迎在廊下,也是贺喜并且讨情,她不无娇俏:“我这个月老,以后是要讨杯酒吃的。”
伍侧妃初时是惊愕,行过院中香冷梅斜就明白过来,儿子媳妇能生孩子,也是件好事儿。这个时候的满面笑容,就是真心的多些。
虽然真心的多,伍侧妃也急着要见儿子,生怕这些人办起事来,是媳妇霸王硬上弓,把儿子不知道怎么了。
满面通红又有得色的舞阳郡主在房里,迎着伍侧妃跪下,双手呈上血红印迹的元帕,羞怯怯地道:“母亲,”
只说了这两个字,就垂着头有了泪水再也说不下去。
伍侧妃从来能把握场合,含笑安慰她:“好孩子。”再问出来:“林儿在哪里?”
这房中丫头们不少,这应该是易世子的主意,就是自己不认,以后赖也赖不掉。
房中项林高卧,易宗泽陪着进来,舞阳郡主羞羞答答跟在其后。孟夫人好笑,留在外面。林小王爷身上还有舞阳郡主的处子之血,刚才已经看得清楚。
昨夜那老酒,是几种烈酒所调。约项林三更后才来,是想着他不管晚上吃了什么,到这个时候,肚子里总会消化得干干净净,再用烈酒,劲头儿厉害。要是他一直在用酒,再用上这酒,那就更加的厉害。
原本,是为对付家里新买来的丫头。这酒要是用上,人痴懒缠绵,四肢无力。
怕项林喝多了反而不举,给他只喝了几杯,又点了重金买来的催情香。这一笔帐,刚才已经报给易宗泽听。
精致的床帐里,项林还在熟睡。为了让伍侧妃看得清楚,他身上光溜溜的没有一丝线,有血迹在身上,还可以看得清楚。
“母亲,请母亲为我作主。”舞阳郡主重新跪下来,伍侧妃亲手为儿子盖好绫被,心中也有不高兴。
你丈夫不同你圆房,就出这种下作的主意。
同他们出来,伍侧妃心中有了计较,她满面春风先谢孟夫人:“有劳你。”再谢易宗泽:“他们两个人不好,我一直忧心,这是世子的好主意吧。”
易宗泽当然不把赵赦说出来,只是含笑应下:“姐姐和姐夫不圆房,我想着,侧妃娘娘应该忧心忡忡才是。”
侧妃娘娘噎了一下,陪笑:“那是当然。”这个易世子,手段这么厉害,应该是有人相帮才是。伍侧妃心里,难免要闪过安平王的影子。
看外面雪地真干净,当然是揪不过来安平王在哪里。
“侧妃娘娘,有一件事情还要请您作主。”易宗泽请伍侧妃来,决定不是只让她作证这么简单。易世子笑容殷殷:“咱们在这里等姐夫醒来,只能算是我姐姐是他的人。想要孩子,这一次未必就有。”
这位世子是狠上加狠,孟夫人抿着嘴儿低头笑,下次再用我的地方,得多收银子。用地方也罢了,还要用本夫人的名头。
不用再多说,伍侧妃也明白过来,她已经无可奈何,儿子被算计成亲,又被算计圆房。这主意,是哪一个出的!
安平王这才初进京没几天,这事情就出来!
她心思转得飞快,带笑暗示易宗泽:“要是生下男孩子来,可是我的盼头。当然孩子生得强壮,还要舅舅多关怀才成。”
易宗泽更明白,他也笑着暗示:“如果是男孩子,是您的盼头,也是姐姐的盼头。”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一笑,伍侧妃取下自己头上戴的一枚簪子,喊过来舞阳郡主:“我的儿,贺你圆房吧。”
孟夫人则是唤人:“取我的贺礼来。”送上表礼四端来贺。
伍侧妃笑吟吟对孟夫人:“谢夫人的东西,我一会儿回去让人送来。”这就起身,对房中众人笑吟吟:“你们辛苦。”
易宗泽吩咐舞阳郡主:“姐姐可随着回去休息。”把这一对婆媳送出门,易宗泽再进来请孟夫人,取出金珠一袋呈上,施礼重重拜谢:“有劳夫人操劳,以后,还要麻烦才是。”
孟夫人命丫头接过金珠,见不小的一袋,至少有几千两银子,忙还礼:“世子说哪里话来,有用到我处,只管开口。”
易宗泽也离去,孟夫人去数银子。
丫头们来问:“小王爷身上还有血,趁他没有醒,可以擦去。”孟夫人挑起眉头想上一想,突然笑得促狭:“留着,这好事儿我也干了,以后郡主有了孩子,他要是不认帐,让他自己好好回想去。”
特制的烈酒,深夜的没有烛火,项林没有和孟夫人相好过,对她身体不熟悉,又没有和舞阳郡主同过房,对她身体也不熟悉。
再加上色心催动,舞阳郡主含糊的娇音不多,平时舞阳郡主和项林说话,他们就提高八度吵架去了。
这几下里,促成了这件事情。
小王爷一觉睡到中午才醒,睁开眼睛一个人回味:“好滋味儿。”丫头们听到说话声,进来请他去洗浴。
按孟夫人吩咐,对着他身上的血迹笑:“夫人在休息,有话对小王爷说,昨夜颠猛,让人不堪,下次,请温存些。”
这样的话对于男人来说,是他最风光最得瑟的话。项林走上两步,对着自己身上血迹看看,嘻笑几声,觉得自己很是大丈夫。
孟夫人推说身子不便要休息不见,项林寻到房外安慰几句不见回音,丫头悄笑推他:“快去吧,下次再来。昨天那么狠,夫人还在难为情呢。”
小王爷得意而去,在马上回想着美人儿细腰身,柔面庞。再想让她如此不堪经受的,或许自己是第一人。
回到家里见过母亲,伍侧妃严命家人们不许说。三年、两年或许有人不防备说出来,这眼前数月还是可以记得住不容人说。
不知情的小王爷又去安慰过自己挨打的通房,磨磨蹭蹭地没有好脸色进来见舞阳郡主。舞阳郡主睡在床上,见项林进来第一句话就是斥责:“母亲起来了,你倒不去侍候?”
“我病了,难道母亲没有对你说,你要寻事情,外面去吧。”舞阳郡主是处子之身,昨天夜里被他折腾得不清,是真的不舒服。
项林无事寻事骂过这一句,人站在房门口离舞阳郡主八丈远,极其随意随便地道:“你弟弟进京几天,总要请他一请吧。”
“随你去!”舞阳郡主给他一句,翻着酸痛的身子往里睡过去。
项林也不愿意多看她,出去找自己的家人去请易宗泽,再不愿意见的人,中午酒楼上一顿饭,还是能将就的。
去的人回来回话:“舅老爷不在下处,说是在安平王府里会客。”项林一听就恼火,要不是安平王,自己还不会和易宗泽成亲戚。他恼怒地挥挥手:“再到王府里去请他,让安平王好好看看,我对他多么有礼。”
把家人打发再去,项林在廊下转了几转得到回话后,换过衣服出来。
安平王府的书房里,易宗泽是拜谢再拜谢:“没有王爷的成全,家姐哪里能有今天,侥幸生得麟儿,还要全仗王爷成全。”
避到里间的赵小毛眯眯笑,这主意是赵小毛出的。要是换了赵赦,才懒得做得这样细致,又以后能久远,直到舞阳郡主能生下孩子。
水可以载舟,夫人们也是有用的。
赵赦不说是小毛的主意,小毛现在养胎,少动心思少见人比较好。他随意地要着人情:“你我相好,这是理当的。”
安平王和白石王世子在书房里谈得欢畅,赵小毛在屏风后面偷听得欢畅……
雪花犹狂卷,商少阳在驿站里对镜照着。前天挨打,今天是第三天。面上没有伤痛,就是腰间腿上手臂酸麻处,还在酸痛。
打自己的人,全是会打的人。要害处全无伤痕,就是吃亏不小。他恨恨丢下铜镜,这个人,要找回来。
小舞在旁边垂泪,嘤嘤道:“对你说过,你总不听。少阳,”她抬起有泪的娇面,泣道:“去寻王爷认个错吧。”
这么些年过来,小舞的心是吓了又吓。说错一句话,也有人指责她,就是不说错话,平白无事也有人指责她。
当初自由年青的心,已经千疮百孔不堪任何风雨。再加上商少阳为安抚别人,有时候也百般的约束她,小舞早就觉得身心疲惫,走上一步都是带着层层重负。
她不敢哭得大声,怕让人听到,压抑着的轻泣声止也止不住:“去吧,有什么得罪处也可以说开来。去对王爷说,把王妃接回来就是。”
商少阳的狂怒一下子没有压住,咆哮道:“我接了她不回来。”这怒声没有吓住小舞,她怔忡的抬起头,轻声地道:“换了是别人,也不敢回来。她要是回来了,你会要她的命。”
这轻柔的语声出自自己的枕边人,商少阳一下子泄了气:“算了吧,我现在就是不要她的命,她也不敢回来。”
杀手也去过,恳请也去过,展王妃不为所动,展家的人又上上下下一条心,他们又在白石王的封地上。
商少阳数次重金请下大盗,想偷回自己的儿子,结果一面也没有见到。
外面有说话声:“哎哟,王爷可在房里?”是官媒婆的声音。商少阳面色一下子怒不可遏:“这老货,她还敢来见我!”
那天随她去到孟夫人那里,挨了一顿打,自己醒过来,就在驿站里。身边是哭泣的小舞,和关心的护卫。
这个老货,这两天一直没有影子,商少阳养了两天伤在生气,觉得敢这样大模大样弄自己的事情,官媒婆也是受赵赦所嘱,去找她,也是白找。
“让她进来,”商少阳对着房门外断喝一声,把官媒婆吓了一跳。她扭着胖身子带着一脸脂粉进来,觑觑商少阳的面色,小心道:“王爷您也知道了?”
商少阳心里知道这不过是个办事跑腿的下人,和她生气是白生气。可是面庞是止不住的扭曲起来,狰狞地道:“我当然知道!”
这一群混蛋做的好事,挨了一顿狠打,还能不知道!
官媒婆松了一口气,又安慰道:“王爷您不用生气,展家虽然势大,虽然姑娘们要进宫,您也不必担心……”
听得一头雾水的商少阳道:“什么!”展家也出来了。他心中异样,急急止住道:“你说清楚些。”
官媒婆停下来,露出一个原来你不知道的笑容,半装着糊涂地道:“展家,不是您王妃的娘家吗?”
商少阳顺着这话往下问:“是啊,他们也进京了?”商少阳心中陡然难过起来,难过后又狐疑,这老货说话能不能信?
“听说进京了。”官媒婆带着不想说,很溥衍地来上一句,再飞快转过话题道:“我是来回话的,王爷您呀,千万别往心里去,他们家听到一些传言,如今这京里传言是满天飞,话又说回来,哪一天不是满天飞呢。这几家子全不答应,王爷您不要担心,你寻个门第儿小些的,我可以为您再寻寻去。”
再不生气的人,也能被这些话弄得勃然大怒,商少阳重重一拍椅子扶手:“老货,如实说来!”官媒婆只往后退一步,面上精明的浮现出惊愕来:“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两个人面庞对峙过,商少阳压下火气,对小舞道:“取银子赏她。”这样的人,不给钱是不会说明白的。
接过银子,官媒婆笑口常开,竹筒里开始倒豆子,倒得干干净净:“这两天把我腿跑断,您猜怎么着,您那王妃的娘家进家了,人家要往宫里送人,还有两个,要送到太子府上。说是展家的老族长亲自到了,到了礼部里,把您的坏话说了一大通。说您,”
官媒婆说到这里又停下来,眼睛眨巴眨巴的。商少阳面色阴沉得可以滴水,阴森森道:“说。”
“说哪一家姑娘嫁给您是倒了八辈子霉,说您当初为了登上王位,去展家求了好几次才娶到手,说成亲后您的王妃是贤德扶助,没有一点儿失礼处。说没有想到您娶妻,是为了掩饰您宠爱舞姬,说展王妃成亲后一直隐忍,差一点儿把命忍没了,说她是逃回娘家的,后来您还派了不少杀手去……”
小舞听得惊心,这些全是实话,这表示展家的人,是进了京。
商少阳隐隐觉得眼前一层黑幕升起,他气得几乎要晕过去,无力的对着官媒婆那张嘴看着,茫然地道:“就没有一家子不信的?”
官媒婆叹气:“我也想挣您的钱,为您又跑了两家尽力的游说,结果人家只花了半天就打听出来,说您到京里来求亲,身边还带着人,说您没有求亲的诚意。”她死不肯把说媒钱吐出来,和商少阳商议:“寻个门第儿低的,有诗礼名声却破落的人家,姑娘们也是三贞九烈的贤德,多许银子就能成。”
商少阳连挣扎的心都没有了,他有气无力:“就依你,反正在京里,我一定要成亲事。”再想到自己吃的大亏,他怒目陡然直视,又把官媒婆吓了一跳。
“您这是怎么了?”官媒婆心想,这个人不是有什么病吧。
小舞在一旁使眼色,熟知商少阳的她,是不想让商少阳再生枝节。商少阳忍忍气,装出若无其事盯着官媒婆问:“昨天早上,我是怎么回来的?”
官媒婆笑嘻嘻:“原来是这事儿,我倒忘了贺喜王爷,王爷您怎么回来的,这个我哪儿知道,我一早有事,自己走了。”
对着小舞瞅一眼,又觉得王爷能当着她的面说风流,这不应该是个嫉妒人,或者说王爷也不拿她当回事情。
“王爷是温柔乡里醉糊涂了,怎么回来得都不记得?”官媒婆笑呵呵,又要讨赏钱:“我这个线牵得好吧,那是个妙人儿,又有手段又有姿色,上能到宫里,下能到……”
商少阳心烦意乱:“好了好了,你去忙你的。”
见这老货面色,她是个不知情的。
没有讨到赏钱的官媒婆出来,还是不乐意的。王爷在房中更是烦闷,他花了近上千的银子,结果挨了一顿打。
正在苦思这些事情如何解开,小舞走上前,用自己双手握住商少阳的双手,低声恳求:“去安平王府里再说一说吧。”
商少阳勉强一笑,又想起来刚才的话,不把小舞带在身边,担心她被人暗杀。自己能暗杀别人,别人也能暗杀小舞。
把小舞带在身边,却成了亲事的阻碍。
他闷闷听从小舞的话出来,被风雪一吹,有无限愤懑。去,找赵赦问问,再找孟夫人对质,男人风流,先到者先得,凭什么,他让人打自己一顿!
来到王府中,这一次赵安请他书房里候着。坐着和官员们说话,见一个幕僚走过来,小声道:“列位,王爷这两天不喜欢,一会儿回话要小心着。”
“为什么不喜欢?”商少阳也跟进去打听。京里的幕僚带着和他不熟悉的表情,笑一笑只含糊道:“为着女人吧。”不再提起。
商少阳心中火烧火燎,他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个原因。出来寻到赵安,还要再给钱。赵安推了又推才收了,小声告诉他:“大前天晚上去会夫人,被一个不认识的人抢了先,王爷让人打了他一顿,没有看他是谁,一气回来,一直到今天还在生气。”
男人为争风而生气,是正常又正常的。
商少阳心中轰然一声,急急追问:“他不知道是谁,没有看到?”赵安小声道:“王爷不喜欢,让人打一顿就丢出去,连着衣服全丢了,您见到王爷,可别说是我说的。”
商王又糊涂了,他来理论的心,好似有一盆凉水当头泼下来,这就全熄灭。
转而又庆幸,还好,这不算和赵赦直接又撕破一回。他在心里只恨恨骂孟夫人,贱人,全是她害的!
进来见赵赦,见到面无表情的安平王,商少阳莫明的有些心慌。要是让他知道和他争风的是自己,他会说什么?
“对不住,你前次来,我都有事情没有见你。”赵赦虽然没有表情,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客气。
来理论的商少阳心里又舒服些,突然泪水上涌,扑通一下子跪倒,哽咽道:“小弟,特来赔礼。”
赵赦讶然:“这是为何,你快起来。”双手扶起,面上有了微笑:“有话好说。”
商少阳心中又是羞辱,又是难堪,又有莫明的一丝痛恨。他来时,是铮铮傲骨,觉得自己还有骨气和赵赦相抗衡。进来听说赵赦打人时不知道对方是谁,又心中自愧。
自己的处处不得意,和安平王的处处得意,让商王不由自主赔了礼,浑身上下的羞耻感左右着商少阳心中百般纠结,百般的艰难,他羞愧地张开口:“不是小弟不接展氏,接了数回,是接不回来。”
“哦,原来是这样,”赵赦装出才知道的神色,又微微一笑:
“我也一直想和你谈谈,在军中的时候,你也知道不方便,到了京里初回来,我事情不少,一直想约你,只是不得闲。其实我闲下来也为你想过,这是你的家事,我想了又想,不便出面。”
安平王推托之意太浓,商少阳定定心,无比恳切地道:“少年时孟浪,是以前的事情。王妃和我生分,修好较难。我心里,也是时时在痛心疾首。”
商王百般陈情,说自己接不回妻儿,是痛心疾首,夜不能眠,中夜推枕,时时落泪。安平王诚恳解释:“男人喜欢几个女子,这是常有的事情。你这亲事虽然是我所指,以后夫妻如何,我担不了一辈子。”
他再叹气,又有怒色:“说起来,我最近吃了一次亏,就在女人身上。我劝你,对女人放一放手的好。这些没身份的贱人,全不是好东西。”赵赦说着骂起来:“我数年一直不曾亏待的一个贱人,竟然敢背着我和别人私会,真是岂有此理!”
商少阳心中惊吓,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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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插手六部的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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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宽阔,一角摆着镶云母的紫檀木屏风。屏风后是通往里间的一道门户,织锦帘子下,还摆着一张锦凳。
锦凳上坐着乐开了花的赵小毛,在听着赵赦大骂不止。商少阳对待有孕的展王妃薄情,赵小毛心里是很不舒服。
虽然对小舞有真感情,可是也要考虑一下自己的环境,要么和小舞携风离去,哪里不能过上一生,夫妻相守清贫也可以度日。
有能力的人,总是会出头的。
舍不得自己小王爷身份的商少阳,为王位接受赵赦的条件娶了展夫人,他的责任就应该是照顾好展夫人,再给小舞尽可能的照顾。
人走一步,一步的责任不一样。随着岁月悠悠,责任是需要改变不可以固守。像商少阳这样杀害自己有孕的妻子,来表示自己真感情,这叫人渣了。
明明,是有更好的一种方式可以动作,他偏要选了偏激的一种。当初,并没有人绑着商少阳让他娶亲。
赵小毛觉得可以自夸一下,舞阳郡主这个以前的情敌,小毛也让她能有个孩子。因为现在,情敌不再是情敌,而是依附自己的人。
这个时候的责任,和以前对舞阳郡主是恼怒的时候,就不一样。
“不知道京外哪来的一个混蛋,竟然敢割我的靴腰子。”安平王骂上一句,商少阳矮上一分。他此时觉得自己心中明白,安平王,果然是不知道大前天晚上是自己在。
要是在,他怎么会当着自己还大骂。
平白被打了一顿,又被当面骂了一顿的商少阳,是晦气到十分。
他忍着骂,等赵赦说完。低声下气地同赵赦商议:“眼前,妻子是不肯原谅我。我再说什么,她也不肯相信。王爷,我不能没有主中馈的人,这京里,我想寻一个,不知道哪一家的好,请王爷指点一二。”
大气明亮的书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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