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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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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羞惭答应,低声道:“我,奴婢,真的不敢乱想。”真姐儿玩着手中团扇,想起书房中新学的青蝇。我也担心我和丫头们之间,会被别的事情阻隔。她含笑对着低头的花开,柔声再道:“我和花开,一直都是无话不说,以后也要这样才好。”
花开惊喜抬起头,真姐儿又笑容可掬道:“虽有主仆之分,我心里念念记得你随我多年。”这话大有深意,花开不由自主地把这话咀嚼几回,再给真姐儿叩了一个头:“姑娘放心,我花开只会听姑娘的。”
真姐儿借机又笑盈盈低声说一句:“听表哥的,以后咱们,都得听表哥的。表哥是王爷,他可以治理这封地上百官,去军中又是大将军,那么多人都听他的,咱们也得听他的。你说是不是?”
花开把这话又记住了,为什么要记住,她也不明白。只是脑子里灵光一闪,花开觉得有必要记住才行。
“好了,咱们回去吧,说多了话,冷了别人不好。”真姐儿给花开嫣然一个笑容,随身在花架子上采下一朵花儿来,手中拿着走出去。花开在后面张口结舌。几时姑娘变得这般心思周全,和丫头们说话,也要照顾到不冷了别人。那反过来的意思,其实是不能和一个人太热乎。花下的花开顿悟了,红笺绿管都是王爷给的,凭什么花开以后,还是姑娘独一无二的心腹人。再想想姑娘刚才说的话,在这王府里,都得听王爷的才行。
晚饭前赵赦又过来陪真姐儿用晚饭,他要是在家,几乎都是这样。花开带着小丫头盈盈行礼:“王爷。”赵赦正眼儿也没有看她们,就是轻轻地嗯一声都没有。在赵赦是完全不必要,花开看过,又黯然一回。在这王府里,要听王爷的。别人有心思有什么用?他要是有心思才行。花开小小的被震慑了一回。
真姐儿可以松一口气,花开不会再去打听表哥去哪里。不过这事儿和新学的青蝇给真姐儿好好的敲了一次大警钟,她第二天午后慵起后,独留秦妈妈在房中说话。
红笺送上井水里湃的凉茶来,真姐儿喝过给她道:“我和妈妈说句话儿,”红笺会意出去,和绿管带着小丫头只在廊下坐着。
“水月在做什么?”真姐儿问过,秦妈妈不明白,回答过:“现管着姑娘的衣服。”和在沈家一样。只是今天真姐儿端坐着,不疾不徐地问出来。面上说是郑重又笑容满面,说是随便一问,她以前从不问这些,都是秦妈妈代管。
秦妈妈觉得真姐儿今天有些不一样,忙站起来欠身子都回了:“夏依管的是姑娘首饰,冬挽还是姑娘的饮食……”真姐儿含笑止住她,款款道:“妈妈坐下来说话。”秦妈妈愣了一下,眼前这位姑娘,象是长大了……
坐下来秦妈妈还是不安,在心里转悠来去。真姐儿对着她又是一笑,开口道:“妈妈不必乱想,我问的不是她们管什么。而是咱们来到这里有些日子,依着我说,还是不要乱走动的好。”秦妈妈恍然大悟,一迭声接上话:“姑娘说得是,自来到这里,我就交待过,也约束着她们平时不放乱出门。平时出去是红笺翠管两位姑娘跟着,再就是花开出去的多。”以秦妈妈的年纪,一下子想到姑娘今天管房中家务,不是空穴来风。
这里正说着话,绿管进来回话:“华姑娘、邹姑娘来拜姑娘,说几天不见想得慌。”随着送进来的还有两件鲜果。真姐儿只一思忖,就对绿管笑逐颜开:“表哥现在,帮我问问表哥去。”红笺也进来笑回:“王爷看过,才让送这儿来的。”
真姐儿还不想见,华姑娘来又要问表哥,邹姑娘倒是见见无妨。她迟疑着,绿管忙进言:“明儿见也使得。”真姐儿对绿管感激地一笑:“就是这样。”
丫头们出去,秦妈妈夸她:“王府里就是出息人,姑娘懂事不少,事事问过王爷才是正理儿。”真姐儿抿一抿嘴唇,正觉得王府里就是出息人这句话不对,又想到这话其实有理。只在表哥身边,就是事事要小心才行,不是出息人,是能逼着人事事当心。
秦妈妈还在叨唠:“姑娘今天管的就对,论理儿早就该学着问问事儿,以前让你管,你只是说出去玩……”提起这个,真姐儿小有伤心。沈家是什么地方,无人管无人约束。现在想想,姨娘们一天闹上一出子,都象看大戏。哪象在这里,处处捏着小心,陪着笑脸儿,别人看我人上人,其实拿捏着只有自己才知道。
就是这房中的事情,也不得不过问了。真姐儿由花开而担心到别人,再有几个乱走乱问的,一旦发作出来,大家都不好看。
秦妈妈说过一堆姑娘长大了的话,出来对水月几个人就板起脸:“姑娘现在都懂事了,你们再不能乱跑。刚才给你瞒着呢,好好儿的跑到园子里玩上半天为什么?”说的是水月,花开也低头不说话。水月的心思花开也明白,那天跑到园子里呆上半天,是王爷在园子里会官员们。
未雨要绸缪,真姐儿把房里的事儿过问一遍,自己安心不少。看外面日影深深,还在当头;竹叶儿摇摇,分外幽静。遂抱起新得的书往后院子去。后面一条小径通往水边,有亭六角日日打扫。让丫头们放上锦垫,真姐儿倚着亭柱,慢慢翻起书来。
偶然低头看水,有鱼数十条皆大如尺许,真姐儿格格笑着喊花开:“拿鱼食来,这鱼看到人,就往水边来。”水面本如波镜平稳,鱼行打破这水镜面,破碎水波中有一个人影儿,抬手拭泪,哭得很是伤心。
这个人锦衣华裳,浓妆艳抹。却是施姨娘……真姐儿急抬头看丫头们,都没有看这水波。她装作无意在水中仔细再看过,那面庞儿那身条儿,果然是施姨娘。
为何如此伤心?
第三十三章,阿谀奉承之徒
水边香花畔,施姨娘独自伤心。低头看水中游鱼,自由自在;再抬头看长空万里,晴得没有一丝儿云彩,偶然几只鸟儿飞过,翅膀扑闪着全由自己;再看自己,衣饰华丽比一般富贵人家要强。却是行一步路儿要听王爷的,说一句话儿要想王爷之所想……想哪一年初进府,看王爷何等英俊,又精明强干。这一丝芳心就此系在赵赦身上,才致有今天的悲伤吧?
绿花从后面找来,走得一脸汗水:“姨娘让我好找,才刚跌了扇子让我回去拿,这一会儿您又跑到这里来。”把手上一把新的绢扇送上,佯装看不到施姨娘的点点泪痕。施姨娘接过绢扇,摇上两下突然想起自己为什么偏走到这里来,这水池对面,就是姑娘的后院子。
这才想起来的施姨娘,下意识地隔水看过来。对面水边多丛生花木,花木半隐六角凉亭,象是有一个人手里捧着本书,临水低头在看书。真姐儿低头看的,其实是水中的施姨娘。看到施姨娘哭,真姐儿心中明白。正是因为明白,更想多看几眼,看出端倪来。
而施姨娘又看到真姐儿身后侍立的丫头,大小丫头好几个在那里陪着。她又伤心起来,王爷待姑娘这样好,新姨娘进府,姑娘知不知道?想来她就是知道,没成亲没有阻拦的身份;就是成过亲,王爷向来不容人反驳,姑娘又能如何?施姨娘长长叹气,听说她至少天天能见到王爷,就比自己只能在房中候着的要强。嫡庶之高下,赵赦分得很清,全摆在明面上。
对水凝眸怔忡一时,知道主人心事的绿花劝着施姨娘别处走走,把她劝走。真姐儿这才从书上抬起眼睛,对着一汪碧水出了一会儿神,身旁递过来一杯茶,红笺殷勤地道:“姑娘控着头好一会儿,不如起来走走散散的好。园子里樱桃树上还有果子,咱们去看鸟儿啄果子好不好?”
真姐儿接过绿地紫彩的小茶碗,对着红笺微笑同时,心里和施姨娘想的一样。我就是知道表哥要纳人,又能怎么样?对着他念你侬我侬,还是诵长门赋。赵赦自己就是文武双全,不然能当真姐儿先生?真姐儿不认为自己这半拉子古文知识能说服他。再说赵赦性子,也知道一些,说了会有用吗?没有成亲就能约束他一心一意?
眼前繁花似锦,丫头们笑脸迎人。就是白猫一只,也是喵喵神气地在地上等着,似乎问主人为何还不来安抚?真姐儿允下红笺所说:“就去园子里看鸟儿,”园子里花木葱郁,鸟儿也特别的多,一向是真姐儿爱看的。
红笺答应一声,笑着道:“我让人去准备。”真姐儿含笑又喊住她,在日头光影儿中歪着头道:“也别禁了别人出入,上次我恍惚听一句,象是我在园子里,别人都不能进。”这个别人,也包括姨娘们。真姐儿瞄一眼花开,花开不无得意。这话是花开听到学的话,花开学话当然是得意。我们姑娘游园子,谁也不能打扰。
这句话让红笺踌躇,陪笑低声道:“家里的规矩,是王爷订的。”就这么一句话,真姐儿不再说话,微笑道:“既然是表哥的规矩,当然要守。”看红笺行去,真姐儿把眼睛又放到书上,心里嘀咕这是个什么规矩。幸好在表哥家里,姨娘们象是没身份,或是和自己差上个十万八千里的身份;要是换了一家宠妾的,就这一条,还不把主母恨到骨头里。
水边清风把真姐儿一下子吹醒,她轻咬着嘴唇对着水边怔忡。家里现有的姨娘,都和自己差得太远;新来的姨娘又能怎么样?施姨娘伤心,真姐儿心里不时掂一把儿,其实是人对未来的恐惧感在作怪。再说真姐儿是个女人,她扪心自问眼前并没有爱上赵赦。可是从名份上说,以后是自己丈夫。有几个人听到自己以后丈夫在自己眼皮子下面纳新人,心里会不掂量的。
此时真姐儿由姨娘平时待遇与自己待遇比较,想赵赦相待自己好,她不自觉的幽幽然叹了一口气。赵赦英俊能干,换个谁不说这么快相爱,至少会喜欢。刚才还嘀咕这规矩的真姐儿在肚子里祈祷,希望表哥这规矩,一直保持下去的才好。至少我宁愿赏花看水,不愿意平白和人争斗去。
这幽幽然的一声叹气,让身后丫头们都愣住,真姐儿自己还不自知。花开最熟悉,试探着过来问:“姑娘看什么书,看得要伤心?”真姐儿愣了一下,醒过神来才明白。对着丫头们紧张的面庞,真姐儿掩口轻笑:“是呀,这书里很感人。”随着这一笑,心中轻愁这就离去。丫头们待自己一丁点事儿也紧张,这也是表哥在乎才对。
心思百转解开轻愁,真姐儿快快乐乐地游园去了。晚上赵赦来陪着用晚饭,看到的是一房里的新鲜花,还有真姐儿快乐洋溢的小脸儿。赵赦坐下来也笑:“送我一瓶子花,倒哄了我几个玉瓶。”真姐儿这才想起来,把新插的花给赵赦看:“园子里新摘的,不敢自己先赏玩,才特特送去给表哥先赏。表哥赏的玉瓶我喜欢,都插了花摆在高几上,等着表哥来一起赏呢。”
赵赦开怀笑上两声,真姐儿趁着他喜欢,奉上茶来和他商议:“我来了这些天,常思念父亲和家人,还有平日的一个玩伴。请表哥示下,可否请她们过来陪我几天?”
真姐儿垂眼敛袖,恭敬提出请求。赵赦心情虽然正好,也还是想过才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才会思念父亲。”真姐儿一动不动,在心里嘿嘿笑,正好也知会父亲一声,表哥他,不打算就送我去京里。可是真姐儿想去京里,在这里雅园好景,却拘得不行。她借着表示孝顺,好知会沈吉安自己还在这里没有动一步儿。
“至于你妹妹和你的玩伴……”赵赦沉吟一下,他自己给真姐儿选陪伴,都是挑了再挑。治下可招来的姑娘小姐上百总有,赵赦只挑出来四个人。他回想起自己街上见到的三个小孩子,不易觉察地挑了挑眉头。玩得一头汗水甚至脏兮兮的小面庞,面庞上是怯生生的气度,这样的人来陪真姐儿?
赵赦的犹豫,让真姐儿心慌慌。她曲膝行了个礼,捡赵赦爱说的说:“我在这里常受表哥教诲,自来后,比没来时更明些道理。这样一想,就想到妹妹及隔壁赵家的姑娘,同是姑娘家,也应该明些真姐儿明白的道理才是。再说我有时候,也想她们。请表哥答应她们来看我,如果不讨表哥喜欢,再让她们离去就是。不管住上三天还是五天,回去一定也明理得多。”
急切间出来一堆奉承话,赵赦听过皱眉:“阿谀奉承之徒,我不喜欢。你学的是孝经,看的是诗经,这些话哪里跑出来的?”真姐儿弄着衣带,低声道:“心里这样想,就这样说了。”
赵赦皱着眉头有一笑,看到丫头们摆好晚饭,起身携着真姐儿的手道:“容表哥想想,不要来了不明理,反而带着你淘气我才头痛呢。”走上两步,突然打趣道:“现在知道来了好?那时接你,还和表哥来理论过;记得那时,你还不愿意来呢?”
骤然说过前事,真姐儿涨红面庞局促着,低低道:“那个时候……”下面的话低不可闻,也不知道在解释些什么。赵赦一只手携着她,另一只手勾起手指在真姐儿小脑袋上轻敲一下,笑骂道:“以后事事要听话,知道了?”
第三十四章,念旧的真姐儿
真姐儿乖巧地答应一声:“是。”头上被敲之处虽然不痛,还是下意识地揉一揉。赵赦也伸手给她抚摸过,含笑道:“这就打痛了?”真姐儿抬起小脸儿来,面上原本是想说不痛,对上赵赦俊逸的笑容,突然狡黠地改变了主意,低低应一声:“嗯。”
房里房外的丫头们,再次听到王爷笑声。赵赦把真姐儿送到座位上,笑着往自己座位上去:“你这个孩子。”真真是淘气。坐下来看真姐儿仍侍立候着,赵赦摆一摆手:“坐吧。”
赵赦是食不语,真姐儿吃上两口,想让赵赦答应玩伴们来,不时就冒出一句笑语。赵赦微笑听着,不时给她挟菜,但没有不让她说话。帘卷轻风中,听着真姐儿叽叽呱呱,赵赦突然觉得是种享受。
丫头们都含笑,姑娘这样亲近王爷,王爷喜欢,房里人也都喜欢。饭后坐着闲话,真姐儿慢慢有些黯然,她由赵赦一会儿要走,想到花开常跟着看他去哪里睡,再想想施姨娘下午哭……。对面表哥微微有笑意,看起来俊眉英目,让对着他的人时不时要眩惑。今天晚上,表哥去不去会新人?
人有郁闷,只能自己排遣罢了。真姐儿又强打起精神,告诉自己管他去哪里,自己管不了的事情何必难过。这样三、五次,黯然过又有笑容,赵赦会错了意:“下午玩了半天,想是累了,你早些歇着吧。”
起身走上两步,再回头对面现疲惫之色的真姐儿道:“既然想有人玩,那就接来吧。”真姐儿小脸儿上,突然焕发出神采,对着赵赦盈盈施礼道谢:“多谢表哥疼我。”赵赦看似漫不经心,其实大有深意地道:“是啊,表哥当然疼你。”
走出真姐儿院子,赵赦今天回的书房。当值的是赵如,他迎出来就听王爷吩咐:“备些礼物去沈家,告诉沈老爷。姑娘我留下了,她一个人上路我不放心,等我明年进京的时候一路带去,这样他也应该放心才对。”
赵如答应过,听王爷又随意地道:“再把真姐儿的两个妹妹接来,还有隔壁的一位赵姑娘。就这三位吧,用姑娘的名义给她们也备些礼物去。”说过进房里来,书案之上还有一堆公文。赵赦命赵如挑亮灯,拍一拍自己额头低声自语:“案牍劳形尔。”坐到书案前打开最上面的一封公文,是税收的公事。
吕家着实可恨!赵赦对样样都依着他自己主意来的吕大人又恼火上了,又想到吕家小姑娘,再想起真姐儿要接玩伴。都是这些陪伴的姑娘们不好,真姐儿才没有人玩,然后要想起来旧玩伴。偌大的一个封地上,竟然选不出来几个人?赵赦其实心中有数,牵扯到王权和功名富贵,这其中可见的真心就不会多,正确来说是稀少。
案头青玉砚旁,还有一个锦册,这是送进来备选姑娘们的花名册。赵赦拧着眉头再看一遍,又挑出两个人来。他是富贵人家长大,选人首选家世、名声、品性这几样,可选的人当然就少。家世好的人家数先就不多,名声、品性其实是人外面传诵,多不可靠。比如韦姑娘婉如,外面都说娇憨,哪里知道她其实,心思也不少呢?赵赦又选出来两个人,把她们名字写在一张纸上,打算明天和她们的父亲谈一谈。
暮色轻霭中,一乘马车几个从人在沈家门前停下车。当先一个从人走到门上去说话:“王爷有信给沈老爷。”门上人愣了一下,陪笑道:“老爷不在家,出门进货有半个月了。”从人客气地道:“家里还有主事的人吗?”
门上人再陪笑:“有,老爷不在家,铺子上是张管事的在管着,家里的事情是二姨娘在管。”从人结结实实地愣了,一个男人难道去和姨娘说话不成?他是跟久赵赦的人,以前来过沈家一次,却不是吉祥如意那四个人之中。一瞬间想过就笑一笑道:“王爷有信有礼物给沈老爷,姑娘有礼物给家里姑娘们,您看我和哪位说话才是?”他把这个难题抛给门上人,门上人也愣了,他也反应不慢:“您老几位请客厅上坐着喝茶,我进去回话。”把这几个人让到客厅上去,门上人拔腿往二姨娘房中来,把话备细说了一遍。
二姨娘一听就傻了眼,胆怯的不行:“我一个姨娘,哪里敢去见他?你去问问是什么事情,再把礼物接进来。”旁边坐着的四姨娘撇嘴:“二姐你糊涂,你现管着家,王爷送来的东西,你还敢在这里等着,不出去双手接着?看老爷回来说你不大方,这家呀,也不让你管了。”
这话听在二姨娘耳朵里,她陪笑道:“四妹,你看你这话,听着是有理儿,可是我一个房里人去会王爷来的客,老爷回来,难道不怪我乱出去?”对着不屑看不起自己小家子气的四姨娘,二姨娘把烫手山芋抛给她:“四妹,你最大方,你最展样,不然你去?”
四姨娘当不得这一声,她正是想去等着这一句。站起来兴兴头头甩着手帕子就往外面去,一面走一面道:“再怎么样,也是亲戚,难道就不敢见亲戚派来的人?”二姨娘对着她的背影松一口气:“总算把这个搅和人弄走了,”沈吉安一不在家,四姨娘就来和二姨娘缠着打首饰做衣服,今天自己要吃这个,明天自己相中那个,只要不给四姨娘就不屑了:“就这几个钱,你把着到你家里去?”
二姨娘想想王爷前面几次来,见到姨娘们从来冷脸不给正眼儿。让四姨娘这个搅和人,去碰钉子吧。我只管着家里每天的油盐出入帐儿,哪有闲钱供她买东买西。四姨娘走了,二姨娘这就轻松许多。
还没有耳朵根清净一会儿,外面传来“蹬、蹬”地脚步声,四姨娘是急步跑回来的。沈家就这一点儿路,四姨娘跑得气喘吁吁,进门就扶着门框,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二……姐,两位……姑娘们在哪里?”
四姨娘最年青,平时妖妖娆娆,走路做张做乔的颤花枝儿一样,二姨娘常看不顺眼。这会儿看到她跑得发丝也凌乱几分,觉得趁心如意,忙笑着道:“四妹看你,这是什么样子?”四姨娘喘过这口气来,对二姨娘一气说下来:“大姑娘来接两位姑娘到王府去做客。”
“什么?”这话对二姨娘来说,好似天上打个霹雳。先是不觉得好,霹雳过后才渐渐明白这原来不是件不好的事情。到王府里做客,这是有面子的事情才对。二姨娘怔忡过后,渐有笑容:“这是好事儿。”
四姨娘倚着门站着又撇上嘴了:“可不是好事儿,还有隔壁的赵家姑娘,”四姨娘站在门口,一面顺气儿一面挑剔:“怎么不让我去,我去至少比两位姑娘老成些。”二姨娘这一会儿转为笑逐颜开,全听不到四姨娘在说什么,只是喊丫头:“快请姑娘们来,这又不见了,一定外面玩去了。快去找来,对了,从后门进来,别让前面的客人看到姑娘们不体面。”四姨娘听着冷笑,扭动脚步往三姨娘房里来,进门就告诉她:“大姑娘接家里人去做客,怎么倒没有小少爷?”
不是沈家的一条根,这是三姨娘时常爱挂在嘴边上的话。四姨娘对沈家这一条根看着,在二姨娘那里的不快这就烟消云散,笑眯眯对三姨娘道:“咱们家这条根,大姑娘忘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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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仔有话说:……推荐李筝的《寒门闺秀》,种田励志好文……穿越系……。
第三十五章,在王府当客人的规矩
两位小姑娘玉盈、玉香被匆忙找来,不出二姨娘所料,是一头一脸的汗水。在外面玩得正欢被找回来,两个人都不高兴,噘着嘴问二姨娘:“父亲不在家,又有什么事情找我们,我们不帮忙的,玩还来不及。”
二姨娘一手扯一个房里去,一面喊人:“打水来,拿过节的新衣服来,姑娘们要见客人。”正在乱着,三姨娘抱着孩子气势汹汹进来,后面跟着来看笑话的四姨娘。三姨娘进来就不是善脸儿:“二姐,这是怎么回事儿?”
正给女儿洗手洗脸的二姨娘愣了:“怎么了?”三姨娘横眉怒目:“出去做客,也是少爷走在前面才应该,我们家里,几时姑娘们要占先?是你背着我们和大姑娘传了什么话吧?不然大姑娘让人来接,怎么偏没有少爷?”
二姨娘一听就笑,冲着桌子上努一努嘴儿“你自己看看,礼物一分儿不少,也有少爷的,也有咱们的,少爷这份可是不小呢。”桌子摆着几个锦盒,二姨娘又道:“我忙着给姑娘们收拾,还没来得及让人送去,你们来了正好,自己拿去吧。”
看来看去只有姨娘们和少爷的礼物,二姨娘的也在这里,姑娘们的倒不在。三姨娘冷笑起来:“二姐,大姑娘记得请姑娘们,这给东西,倒把姑娘们忘了不成?”二姨娘刚说一句:“并没有忘,”四姨娘也跟上来:“给了什么好的,你这就昧起来不敢给我们看,想来是王府里的金碗玉盆不敢给人看?”
二姨娘忍气,向来不是这两个人对手。只能分辨道:“是姑娘们的东西,你们要看,让人拿来。”两大锦盒拿出来,是小姑娘们几件衣物,二姨娘道:“看看,这是大姑娘想得到,知道咱们到王府里去没衣服穿,特地备下几件衣服,这是几件簪子,你们去不了也眼红不成?”被逼拿出东西的二姨娘也甩几句出来。
把衣服抖一抖看过,四姨娘尖酸地道:“我们上了年纪,哪里去得?就是这细嫩的小姑娘们才能去。”这话听得二姨娘浑身颤抖,气得手指着四姨娘道:“你说的什么话,什么细嫩不细嫩的,这话是长辈该说的?”
三姨娘把簪子一根一根看过,正不忿时听到四姨娘的话,也吃了心,讽刺地道:“四妹觉得她年纪小,细嫩着呢,这话是说给我们这生过孩子的人听的,我们生了孩子,当然不细嫩。”四姨娘也气得身子颤着,过来质问三姨娘:“你这又是什么话!就你一个人会生儿子?你生了儿子,也没见大姑娘这次要请你,就是少爷也没请。哼!”把手中帕子用力甩甩,象是上面沾着什么。
沈家这一通的乱,不是隔壁赵家可比。不过赵家也一样的慌乱,赵秀才夫妻都在女儿房中,如兰一会儿出来问母亲:“可给真姐儿带什么去?她倒送了这些来。对了,她最爱吃集市上的桂花点心,要新鲜的才好。母亲快去买才好,晚了就打烊。”
停上一会儿,又出来问父亲:“给我带多少钱?去到那里,还要和真姐儿逛街去,都说那里最热闹,钱少于一两银子我可不去。”赵家也折腾了半夜才清楚。因第二天就要上路,后半夜夫妻都没有睡,帮着又检查一遍。鸡叫天明把如兰弄起来,又把谨慎知礼的话重新交待一遍,逼着她又说一回才算罢休。
用过早饭后,来接的从人们奉着马车就上路。这不是赵赦接真姐儿,还容她收拾告别。王爷传姑娘请,这是即刻就要上路,不能再耽搁的事情。望着马车远去不见,赵秀才夫妻洒泪执手:“这个孩子到了王府,可别让人笑才好。”然后赵秀才怪妻子:“时常让人教导她,你总不听。昨儿一夜教的,不知道她记不记得住。”
夫妻担心过,再看一旁泪眼花花的二姨娘,这也是个一夜没睡的人,也和赵秀才夫妻一个心思,去到王府里,别添乱惹怒王爷才好。
马车每日起早歇晚,三位小姑娘好在不是娇嫩人。晚上打尖三人睡一间房,互相说着话,也彼此照顾。这一天总算到了时,如兰看着车窗外城门,对玉盈道:“我喜欢坐马车,不过这样赶路,把我颠得不行。”玉盈玉香也点头都说累。急行的马车难免颠簸,从人们只求速到完成差使,是八百里加急快马的劲头儿,当然小姑娘们要觉得累。这些辛苦,在王府里的真姐儿是想不到。
进了城门,街上繁华热闹果然吸引了三个小姑娘的眼光。玉盈不时指着铺子告诉别人:“这卖木梳的,不知道姐姐来逛过没有,要是没有,我可以带她来。”玉香则吸着鼻子闻吃的:“这家是老汤馄饨,姐姐一定早来吃过。罢了,我再陪她来,请她重吃一回。”如兰抿着嘴儿笑:“你们都带了多少钱,咱们又能住上几天,我要算着天儿花钱,免得早早花光了没钱用。”
三个小姑娘在车里晒自己带的钱,这是路上互相想问又都没有说的。钱袋子都是随身在身上,三只小手各拿出来倒在手心里。如兰惊叹道:“你们都各有三两银子呢?”玉盈玉香骄傲点头:“姨娘只肯给一两银子,是我们说姐姐送来的东西就有上百两,给我们少了可不象。”说过看如兰的钱,玉盈玉香也惊奇:“你也有一两半银子?这小的是半两吧?”
如兰也得意点点头:“是母亲帮我说的话,真姐儿送来两根簪子,母亲让人拿去看过,说是十足赤金,一个有三分重,一个有快四分了呢,还有衣服等物,总值几十两吧。母亲对父亲说,给我多带些吧。”
三个人一起得意洋洋:“看看,我们到有这些钱,这一次呀,可以好好地花上一回了!”
马车到王府里,三个人逼住心里的喜欢,来不及看王府的雕梁画栋,互相偷偷笑着:“这就可以看到真姐儿,给她看我们的钱,告诉她明儿请她。”
两个洁衣净袖的妈妈领她们进来,走过一道院门,又是一道院门,一连走了三、四道门,走得小姑娘们啧舌:“真姐儿要出门一趟,要走多少路才到街上。”妈妈们听她们悄声说话,只是微笑。带着她们进到一个小小院内,玉盈张着眼睛看:“这小院快有家里大了,姐姐一个人倒住这么大的地方?”
进来房中,桌椅皆光可鉴人,却不见有别人。带路的两个妈妈同声道:“姑娘们先请坐。”把小姑娘安置在这里,丫头们送上茶来。才看到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妈妈进来行礼:“姑娘们到了,一路辛苦。”玉盈认了出来:“你,你是姐姐身边的叶妈妈?姐姐在哪里?”
叶妈妈笑容满面回话:“姑娘在书房里上课,天天儿念着几位姑娘。姑娘们别着急,既来了先歇一歇,要学些行礼规矩才能进去。”三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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