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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如意长公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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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少风骑在马上,提高声压过雨点敲击的噼啪:“前面山路有点松动,折回山下,从山下绕吧!”

林茜提高嗓子问:“绕的话要多少时间?”

“少说要一天多。”

“不绕了,直接过去!松了一点而已,快点过去就行了!”

白少风在马上整了整身上的蓑衣,知道林茜主意已定。无奈吩咐车夫:

“紧跟着我的马,速度快一些过去。”

车夫点头应是。

白少风骑马顺利过了那段长约一丈松动的山道,马匹拉着车也成功过了大半;就在快走过去的当口,马车右边木轮陷在道面的一个凹洞内;试了几次都出不来,白少风骑马焦急返回。就在此时,山上的暴雨混着山石树枝碎干形成泥流倾泻而下。断开山路,一根岔出的树干正撞在马车侧面;巨大力量将马车车轴打断,车身翻滚下山坡;连着惯性将拖车的马匹也拽下山沿。

“玉宁!!!”白少风狠抽风骏,让风骏沿着一边的缓坡冲下崖,风骏也尽可能朝山下奔去,只是几个斜坡下来;风骏在尖崖前停住,任凭白少风如何抽打也只是嘶鸣来回踱步而不再前行。连风骏也知道,若是再跃下这崖;定是有去无回。

“玉宁!!!”山崖间回荡着白少风嘶声力竭的吼声。

第八章

雨水冲泄下的岩石和山木滚打在马车外壁上,轰隆作响;林茜一手紧抓着尖叫的葵儿,另一手扣住马车内的边沿。几根尖锐的树枝就直□车厢,也拖了这几根粗树枝的福;马车滚了一会,便卡停下来。

葵儿吓得只有哭的份,林茜也不免心有余悸。

撩开车帘子,前塌坐车夫的地方只剩下一大滩血迹。而马车悬在一块崖壁上突出的大石边上。林茜身后的葵儿又是一股脑的尖叫,仿佛不叫破喉咙誓不甘心。

“葵儿!葵儿!”林茜握住葵儿的双肩猛摇,才摇回葵儿些许理智。见葵儿回了神,林茜继续:

“葵儿,我们不能再待在马车里了;咱们一起出去。和马车一起掉下去必死无疑,但是你得和我一起跳下马车;别怕,否则我们只能一起死了。”

说着,在林茜的指挥下;葵儿慢慢朝车头移动。每走一下,车厢都会或轻或重地摇晃一下。葵儿吓得满脸泪,却依然听林茜的朝前走。

到了车前塌,林茜紧捏着葵儿的手:

“记住,我说一二三,等到了三,咱们一起跳。”

葵儿闭着眼点点头。

“一,二……三!”林茜和葵儿纵身跳到大石头上。

马车失了平衡,晃晃朝山崖下跌去;一股力量把葵儿拽到岩石边,刺啦一声;也不知马车哪里勾到了葵儿的裙子,把她硬生生往崖下拖;而林茜也因为这股力量被拖到大石边上,膝盖和胸口在石头上磨了一丈。疼得她直直抽气,手下却没有松开葵儿的意思。

马车摔碎在崖间,葵儿的手被林茜紧抓着;经刚才一拽。林茜只觉得手臂疼得几近要脱臼了。

“主子……”葵儿只是哭,也不哀求林茜救她。

林茜疼得连口都不想张开,只得用剩下的力气:

“葵儿,放心;我会救你的。”

“主子,算了;葵儿不能连累你。”葵儿哭得抽抽噎噎,语不成句。

“傻妞!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没得好报是正常的;你小小年纪就要跟着我,还因为我要受这苦;是我不对。”林茜用手肘抵着石头粗糙的表面,一点点借力地把葵儿向上拉。

终于把葵儿拉上大石头上面,林茜也觉得自己像是用完一辈子的力气一样瘫趴在一旁。暴雨还是下着,石头上又湿又冷,眼看天色也渐渐变暗。林茜面临一个极大的问题:

到底是等着白少风来救她们,还是爬下这山崖寻找救援。

看着直冷得打颤的葵儿,林茜也觉得这里是实在待不下去了。

仔细看来,这山崖也不算特别陡峭;崖壁上长满了老藤,顺着这些藤爬下去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葵儿,我们要爬下去。”林茜说出想法以后。

葵儿现在什么都听林茜的,在简易地说明了一下后;林茜先开始朝下爬。葵儿跟在林茜上面。藤皮上的枝桠扎手,还时不时有一些小岔子;林茜忍着疼。手被扎破总比丢了命好。这些岔子也让藤条好爬一些,至少不打滑。

爬了快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林茜的脚终于踏在结实的地上。

林茜只想欢呼,大笑。葵儿也有说不出的雀跃。仿佛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又回来了。林茜从没像现在这样喜欢平地。

主仆两人接下来就去找落脚的地方,否则这山间;指不定一会滚下来个大石头砸坏她们。膝盖上的伤经刚才攀爬时藤条刺得更痛了,林茜一瘸一拐地;葵儿在一边尽力扶着林茜,顺着山谷间的河流朝向走。

雨夜,根本辨不出东西南北。,只能在蒙蒙大雨中辨认火光。

“主子!前面有人家!”葵儿兴奋地大叫。

“是啊,我们有救了。”林茜强打着精神看向前方。

虽然看着好像就在眼前,可她们两还是走了好一段路程;才到这幢山间小屋前。

叩了门环,不一会。一个中年男人披着衣服掌着油灯打开门。

“你们是?”一脸忠厚中年人问道。

“我们是路过山上的,遇上山路滑坡;摔了下来。求你们收留我们一夜。”葵儿报出来处。

“老头子,什么事?”屋子里一个大娘的声音问道。

中年人转头朝屋子里吼了一声:“是两个遇难的大姑娘。老婆子,快去烧水给两个姑娘洗洗再弄点吃的。”说完让开身,对两人;“快进来吧,外头怪冷的。”

小屋里有一种奇异的温暖和草木的香气,虽说小;可是屋头也隔了好几间房间出来。一个两个人都不好意思坐下,等着大叔放下油灯。正堂的佛龛上放着几个牌位,亮着一盏长明灯。噼啪的,拗柴烧火声音在正堂里就能听见。大叔拢了拢衣领,点了三株香拜了拜,把香插在香坛子上。

一刻后,大娘走进正堂;笑着:

“水烧好了,两个姑娘洗洗以后换身干衣服吧。”说着引着两人进了后堂。

在葵儿的帮助下,林茜终于脱下贴在身上湿冷的衣服。

大娘拿着一摞干衣服,进后堂见葵儿正要往林茜身上撩温水。急忙阻止:

“诶!这姑娘腿上擦伤了!可不能碰这半生的水!”说着从木桶里舀起一瓢热水,用手巾沾透了;一点点擦着林茜膝盖上的伤。虽疼,但擦完以后冒了点血丝;很快伤口就结痂了。大娘出去以后,葵儿小心擦洗好林茜的身子,把大娘留下的药膏抹在林茜的膝盖上。

两人都梳整停当,林茜和葵儿走出后堂;正堂里桌子上已经摆好几盆蔬菜和暄腾热乎的馒头了。

大叔大娘一人一杯热茶,看着两人吃东西。

“谢谢两位收留我们。”葵儿做了个万福道谢。

大叔吸了一口烟袋:

“我们也是看你们是姑娘家,才收留你们;这片山近来不时有山贼出没,老百姓都怕了;断不敢收留陌生人。”

“二老在山中独居?”林茜好奇问

大叔扣了扣熄了火的烟灰:“我是这山中的猎户,我家老娘三年前没了,我们膝下就一个才满二八的闺女。”

说着,一边从刚才起就不说话的大娘突然呜咽起来。

大叔只得安劝大娘:“老婆子,别哭了;事到如今,哭也没用了。”

林茜不解:“大娘这是怎么了?”

大叔用烟杆指了一下佛龛上的牌位,说道:

“那上头一个是我老娘的牌位,另一个就是我们闺女的。”

林茜顿时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多嘴,害两个老人又想起伤心事,只好闷头吃她的馒头。

“两位姑娘吃完饭,可以睡我家姑娘的屋子;虽然小些。挤挤还是睡得下的。”大叔把剩下的茶水喝完,“等明天天气好些,我带两位出山。”

那一夜,林茜和葵儿睡得很舒服;被褥干净,柔软。房间里放满了二老女儿的绣花梆子,不像一般农户里泥土气,屋子里有一种山茉莉的清香。

第二天,大晴;

屋子外面雨后的清爽空气,带着泥土芬芳;朝霞映出山间一轮彩虹。大娘打点好大叔的猎叉,钩子;就准备早饭。

虽然只是一些稀粥,吃下肚子也让人觉得通体舒畅。

大叔带上干粮后,便开始在前面引路。大娘挥泪跟林茜她们告别。

虽说大娘人很好,但临别时;大娘那一抹不自然的表情被林茜尽收眼底。

第九章

山道上因一夜风雨变得泥泞不堪,林茜和葵儿一脚深一脚浅跟在大叔身后。当太阳升到正当空的时候,他们到了一桩山间的木结构的房屋群前。四周围着削尖的栅栏,高栅上还有哨台。

“大叔,您不是要带我们出山吗?”葵儿依旧天真地问。

林茜从刚离开小屋就感觉隐隐不对劲,直到看到这寨子;就明白了。大概是着了道了。

大叔拿着兽叉,底气不足地威胁:

“我也是迫不得已,你们别跑;我们二老就这么一个闺女。本来也死了心了,可你们来了;也算上天怜悯我们你们两个总能换我女儿一个回来。”

林茜暗中拉着葵儿:“这么说,您女儿还没死;被这些人劫了?”

“是,说是劫了也不知道他们做什么打算;只想要是能用别人换回我们家闺女就好。”老汉说到此处不免一副辛酸表情。

林茜冷笑一声:

“我们两个女孩子就不是人生父母养的?你用我们换你女儿,我们还真以为你是好人。”

“这……”大叔听得林茜一番话,愣住当场;转而:“做父母的都有私心,姑娘也莫怪罪。我们老夫妻两来世定给姑娘们做牛做马。”说着,大叔放下兽叉;就地跪在林茜和葵儿面前。

林茜忙扶起大叔:“得,大叔别这样;怎么说你们也收留过我们。我们就当报恩了,只是您不该自作主张;好歹也该跟我们说一声缘由。”看着眼前的大叔,林茜心里不免有丝嫉妒他们的女儿;有这样好的一对爹妈。而自己求也求不来父母能聚到一块儿。

说到这里,他们不远处的大寨门缓缓打开。一个小罗罗模样的人拿着长枪出来,含糊问了句:“什么事?”

“来换我闺女的。”老汉立刻恭敬地报出来由。

“你闺女是哪个?”

“就是大当家,大王前几天带走的田翠。”

那提长枪的小子一脸不耐烦:“行了,跟我来吧。”

当林茜和葵儿跨进寨门,就有分贝不低的议论声不绝于耳;还有几个小子就对着林茜她们吹起了口哨。

林茜的长袖里,紧捏着拳头;要是她现在手上有刀子一定得先把那几个吹口哨的嘴巴先削下来。有火不能发,最让人憋屈。就像现在林茜的处境一样,她由衷希望老天能让她生得和原本的模样不差;也不至于受这份罪。

进了山门第一堂,忠义堂。

林茜第一眼见到这个山寨的老大就想笑,这不能怪她;这个老大端坐在堂上最高的一盏扶手椅子上。留着一头后现代长发,长得倒是没什么可说的;一鼻子两眼睛。一看见老汉带着的林茜和葵儿就眼发直,边上的几个男人也跟着他们寨主一起眼睛发直。不一样的是,寨主也就直了不到一分钟马上假装镇定下来;而其余人依旧直着。

那种两颗眼珠里像点了一百瓦灯泡直勾勾的眼神,纵然是胆再大的人也能被盯得跟生了跳蚤一样浑身不自在。

葵儿低着头,而林茜只能东张西望地研究这忠义堂的建筑构造;边观望,边在心里头暗骂;没见过女人吗!?回家看你们老娘去!OO你个XX的……

“那就请两位姑娘跟我去后堂见大当家。”

回过神,后现代的寨主已经站在她们面前。

敢情,你不是大当家。林茜是万万还没胆大到在这帮一看就不是善类的人面前放肆。随便应了一声就跟着这个男人朝堂后走,边走林茜边问:

“这算是换成了?”

“是,我想大当家也一定会同意这笔买卖。”寨主说话很是客气,道不觉得像是五大三粗的山贼。

走过几个哨岗,这山寨里还有一幢小楼;好像和这山寨里其它的房子样子格格不入,看着像隔绝于这个山寨之中,独立地在那里。

推开红漆木门,这个像寨主的人带两人进了小楼大厅;清雅别致的摆设。看得林茜也啧啧感叹。穿过大厅,是一个别院。

也就是一个小花园。

这个季节,花草繁茂;院子里若隐若现琴声在他们一行人踏入院内后戛然而止。

寨主抱拳:“大当家,田老汉用这两个女子来换田翠。”

“既然你都答应了,还来问我做什么;人都被带进来了,就放了田翠随她爹去。免得我们卷云寨失了信。行了,你下去吧。”

一个让林茜更甚意外于这个别院的极为好听的男中音,轻轻柔柔的;但每个字又说得极有力度,不容人质疑。

寨主领了命,就极快地走了;好像他也不想在这儿多留一刻。

留下林茜和葵儿两个人,站在原地。

先是葵儿开了口,小声问林茜:“主子,现在怎么办?”

“等着,看他们要把咱怎么着。”不知为啥,林茜觉得这个大当家对她们不会有任何威胁;说到底,这么好听的声音让林茜潜意识里觉着;这声音的主人应该是个好人。

一刻以后,一个人悠悠从假山后走出来。

葵儿抽了一口气。

林茜吐了一口气。

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一身藕色长衫;头发不像白少风一样都梳起。而是一半梳起,一半披散;面白温润,乍一看倒像个高个子女孩子。

葵儿抽了一口气,是觉得这男子长得真是美;不像北靖王的英姿俊朗。有一种女子的柔和美,又不会让人觉得阴气太重。

林茜吐了一口气,是觉得这小子身单力薄;看也似举不起两斤米的人。实在不行暴打他一顿逃了也好,总之横竖是不用怕这个排骨。

不过,林茜对这小子有一种说不出的好感。大概,因为这个人并没有像其它男人一样一见她们就傻了。

他微微一笑,葵儿先傻了。

林茜暗中拧了一下葵儿,悄声:“丢不丢人,没见过男人啊!?”

葵儿回过神,嘟嘴抱怨:“主子你不觉得他美吗?”

“行了,再美也没我美;你看我就够了。”林茜不耐烦。

“在下确实不敢和长公主齐名而比。”男子说道。

林茜不可思议转头看这个男子:“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一见到您,在下心里便有七八分底了。”男子这样说着,捋了一下鬓边的长发。

林茜奇怪了,这古代封建社会;不是见着公主皇子的都要等不及地先跪下。恨不能脑袋贴着地面说话吗?这位可是很自由,很有主见;非但没有跪的意思;问好的意思也一点都没有。话语间态度不卑不亢,嘴里说公主就跟说隔壁村的二丫口气一样无所谓。

“敢问您是哪位?”林茜也学着他的调调,嘴一撇问道。

“在下云世青。”男子拱手作揖道。

葵儿又是一阵抽气,

林茜一拍葵儿的背:“你今天吃错什么了,老抽气。”wωw奇Qìsuu書còm网

“他,他是云世青;江湖上有名的玉面罗刹!”葵儿激动地口齿打颤道。

“玉面罗刹,跟女人名字似的;怪不得人长得也像女人。”林茜不以为然说。

云世青依旧淡然一笑:“长公主见笑了。只是不知盛传长公主已经薨驾,怎么到这山中野寨来了。”

“客气,我们也是路过听说您的寨子强抢良家妇女;我路见不平就被逼相助了。”

云世青失笑:“看来是有些误会。”

第十章

这田老汉家的闺女田翠挺有意思,三天前正好进山摘野菜;在坡上歪了脚,而云世青一行人骑马正好路过帮了这姑娘。结果这姑娘连家也不回了,直接跟着云世青进了卷云寨;好说歹说就是不肯走。云世青也不是好惹的,但顾及是个姑娘家;没有硬赶。叫人通告这田家老两口他们闺女在卷云寨,老人家当场吓傻以为自家姑娘是被劫进去的。没赎金只好用林茜葵儿两个人来换。

不一会儿,院外就喊话道:“大当家,有贵客找您!”

“让贵客稍等,我这便前往。”说完,转头对林茜:“两位在这别院内休息,稍后会安排两位回京。”

忠义堂内

白少风一脸风尘,一夜带着几百洛阳禁卫搜山;除了车夫的尸体和被摔得粉碎的马车,其余一无所获,问了近几十里唯一一家猎户也是一问三不知。

云世青却是一脸如沐春风的笑容走出来,偌大的忠义堂内就他们两人。

“北靖王怎么有兴致来我这卷云寨。”

“世青,你寨子里有没有发现两个女子在山间?”白少风急急问道。

云世青一听白少风的那句“世青”立刻脸色沉下,笑意也瞬间散尽:“怎么,有事求我叫得倒是亲了;可惜我却没见过你说的什么女子。”

“你不要与我再说笑,谁不知这方圆几十里都是你卷云寨的地界;我急着找她们!”白少风眉头都快扭到一块去了。

“哦,我还以为你忙着为玉宁长公主送殡悼念芳魂;这么快就又有新欢了。”云世青坐在扶椅上略歪着头看白少风焦急的神色。

白少风撞死在这卷云寨忠义堂的心都有了,何以他横竖都没办法和这个从小到大的玩伴正常交流。

“这是跟公事有关,并非儿女私情;你若是看见过她们,快告诉我!”

“都说我没看见了。”云世青换了个手撑着头,笑意又渐渐浮现在他嘴角。

“你从小到大对我有几句是真话,这回不是玩笑;你不要再闹了!”

云世青放下手,倚着椅背:“你不信还问我做什么。”

“我只能问你,不然你让我问谁去!?”白少风已经是有些失控。

倏地,云世青站起身;面若冰霜:“北靖王您尽可以在山里慢慢找去,我已说过我没见过。不送!”

“世青,世青!”白少风忙不及压下怒火,“你别生气;我只是想问问你手下巡山的时候是否见过两个姑娘。要是有她们的消息,我给你做牛做马;怎么样都甘愿。”

云世青缓缓转身饶有兴趣地复又坐回椅子:“若是我知道,不知道北靖王准备了什么答谢草民。”

白少风内心暗叹自己遇人不淑;识人不善;怎么认识了这么一个冤家。

“世青,你要什么说就是了。”

“你不是有一块贴身的寒玉么,送给我。”云世青倒也不含糊。

若说别的还能送他,这块寒玉对白少风意义非比寻常:

“那玉,我已经送给了玉宁。”在带出玉宁回洛阳的路上,白少风便把那寒玉放在了玉宁身上。

“又是玉宁长公主,你倒是专情;人都死了还送婚配信物。”云世青冷不丁挖苦。

“世青,你也知道那是我家婚配信物,你要那做什么?”白少风为难。

云世青一反定然的态度,气道:“我练功用得到这寒玉,你管我怎么用!”

“不瞒你说,玉宁并没有死;但恐怕朝廷里有人要加害她。我本是要送她回京,路上暴雨【奇】出了意外,我彻夜找【书】她遍寻不得。所以才【网】来找你。”白少风握着腰间佩剑,要是当时自己能代替玉宁滚下山崖也无妨;他只求玉宁毫发无伤。

看着白少风一脸苦像,云世青也顿觉和他玩笑都没了意思。

“你的玉宁公主确实在我这里,但我不能再交给你了;万一她再出意外便是国事,我卷云寨也算为国为家定要将长公主安全送回京。”

“世青!”白少风听得云世青一席话,高兴得要抱起云世青抛空当了。

吓得云世青立马施展三分轻功躲开了白少风这一抱:

“你哪门子憨劲又犯了!再过来别怪我不客气!”

“世青,你还是跟个姑娘似的。”白少风一扫方才的疲惫打趣道。

云世青冷笑:“好,你娶我吧。”

“咳,你还是带我去看玉宁吧。”白少风再次明白,自己开玩笑的伎俩永远敌不过这个青梅竹马的冤家云世青。

当跨进别院,白少风看到眼前的两人;一时百感交集。

“茜儿,你没事吧!”白少风一步向前,扶起林茜双手。

无论几遍听白少风叫这声‘茜儿’,林茜都有说不出的别扭感觉。

“没事,没事;你还是叫我玉宁我听着舒服点。”虽说初看白少风仆仆风尘的模样,林茜有些过意不去;人非草木。总能感觉出人情冷暖,单看白少风满眼血丝;便知道他已是一夜未眠。

“好,玉宁;这回世青和我一齐送你回京。”失而复得的喜悦充占着白少风所有思维,也顾不得礼义;握着林茜的双手便是不放。

林茜皱眉,再捏会;她的手可就熟了。

“少风,差不多就松手吧;我又不会跑了。”林茜别扭道。

“你……叫我‘少风’,你终于肯叫我名字了。”白少风眼中惊喜交融。

林茜眼里,白少风现在的神态就像孩子他爹看见娃娃开口叫爹一个表情。忍不住咧嘴笑:“诶,要我叫你爹不?”

“噗.”边上云世青忍不住笑岔了,边拍白少风肩头边揩笑出的眼泪;“玉宁比传闻的有意思多了。”

当时,白少风再次意识到;自己追妻之路还甚是遥远。

这回南行的队伍壮大了,白少风和云世青各骑一马在车前开路;车左右还跟着大小十来个走卒。

一路上,林茜慢慢发现;这个云世青的人格真的是只能用扭曲二字形容。外表看着似乎气定神闲深藏不露,其实跟的小孩似的;有时候会做些任性的事。就拿吃东西来说,车里带了不少点心。休息时候,白少风都是一口不吃;让林茜和葵儿先吃。云世青就凑上来要吃,总是不能不给他吃;接着就有意思了,林茜吃菊花酥;云世青就吃菊花酥,林茜吃桂花糕;云世青就转头捡桂花糕吃。若是葵儿肯定已经是芳心荡漾了,可林茜看他这样就有道不出的难受。

“你非得捡着我吃的吃啊?”林茜拿起一块桃酥,停住终于开口问。

云世青也挑出一块桃酥,笑得云淡风轻:“这点心盒子里东西多了,只是凑巧选了一样的;又不是抢公主您东西吃;何必大呼小叫地。”

香蕉你个芭乐,林茜一狠心;一咬牙,把点心盒子一推:

“得!都归你,你吃吧!”噎不死你!林茜依旧愤恨。

这回,云世青把小桃酥一丢:“哎,吃饱了。”说着抱起点心盒子转身问白少风:

“北靖,吃吗?”

白少风被他们两恶斗十几回合折腾下来,已经进退维谷。接过装点心的锦盒,走到林茜面前单问:

“玉宁,你再吃一些吧。”

要不是说白少风是亲爹,好人呐;林茜瞥了一眼云世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两块甜糕塞嘴里。

云世青仰头喝了一口水囊里的淡酒,晃悠到白少风边上;不轻不重说了一句:

“重色轻友。”

白少风脸上的笑越发尴尬。

第十一章

“咳,快到京城了。”白少风顾左右而言他。可惜全场人都不买他账,玉宁奋力嚼着嘴里的点心;云世青自顾把玩着身上佩的玉块不搭白少风的话。葵儿看看各位主子都不开腔,自己也只能识趣地闭嘴。

“玉宁你说是不是?”白少风见都不理他,莫名对着林茜问了这么一句。

“唔。”林茜此刻唯一恼火的是,点心太干;又不好意思喝两个男人都喝过的那个水囊里的东西,只能靠着自行分泌的吐沫缓缓嘴里的旱情;倒霉催的白少风还非要跟自个说话。也罢,就当欠他的了;林茜边嚼着嘴里的干点,边点头应和。

这过于敷衍的反应,连白少风都失了继续话题的兴趣。

一行人马进了城后并没有直奔皇宫,在玄武门大街上停了下来;不为什么,在玄武门边上的贴着一张告示;引得百姓围在这块围墙前里三层外三层。

白少风和云世青骑在马上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又赶上两人视力都不差;很快读完了告示的内容。白少风的脸立刻拉了下来,云世青在马上悠然自得地叹了一句:

“这回算是进不去了。”

“怎么了?”林茜撩起半边马车帘子问。

白少风急得低声训道:“快把帘子放下!先找个地方落脚再说。”

到了京城的一品楼的雅间里,确认了无人偷听;林茜把头上盖着的纱笠取下,再次问:

“到底这是怎么了?这么紧张?”

云世青喝茶,白少风焦急地来回踱步。听林茜这么一问停下脚步来:

“刚才外面帖着告示,说是有人劫走长公主尸首;是要冒充公主,如有发现可疑人物不论身份格杀勿论。”

林茜想了想:“是啊,少风;对你来说确实很危险。”

“咳咳……”咳嗽的是云世青,“公主,你现在顶着这张脸出去,你说禁卫是先砍了你,还是会砍北靖王爷?”

白少风接着云世青的话:“玉宁,我带你出来的时候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我唯一担心你不要出意外,这样的榜文一出来;能不能进得皇城都是未知数。”

“恶人先告状这一招居然有人比我用得还溜。”林茜想当年干了多少混事都是通过嫁祸蒙混过去的。这人一发这榜,要是玉宁死了,可以顺带干掉玉宁派的人;要是这公主没死,还能让她死在自家门口。真是一石两鸟,一箭双雕,一巴掌两鸡仔的好奸计!

没想一旁沉默是金的云世青突然发话:

“北靖,你用你的王侯身份先进宫摸摸底;我带公主在外面等你。我们暗号为信,等你出来再从长计议。你看如何?”

“也只好先这样了。”白少风叹道。

临走,白少风几次回头叮咛云世青:

“世青,一定要照顾好玉宁。”

“你怎么跟你妈一样啰嗦起来了,我答应过的事何时食言了?”云世青边说边把白少风往门外头推。

看看云世青,又看看屋中的林茜;白少风心头虽然还是有些犹豫,但还是快步走下楼去。

挨着阁楼边的窗户,云世青确认白少风已经走远。

转身走到林茜面前,一伸手:

“那就请长公主和我走一趟了。”

林茜不解,不是白少风让他们等他的吗?便问:

“到哪去?”

云世青脸上漾起让人失神的笑:“当然是到安全的地方去。”整个屋子里,除了林茜;看到这笑的人都失神了。

“是么,那走吧。”林茜别着劲头地也微微一笑,这回除了云世青;屋里的人又失神了一下。当事人无意,旁观者们内心只能哀嚎:这两个妖孽,在这儿比笑耍人玩呐。

上了车,奇怪的是;云世青这回没骑马。而是跟着她们上了车,离她们远远地坐着,赶车的马夫也换成了云世青随从。

“去老地方。”云世青这样说了一句。充当的马夫的随从便意会了。

一路上,云世青低头看着手中的佩玉不再言语;连脸上例行公事的笑容也渐渐消失殆尽,仿佛在回忆着什么;但似乎又不是什么开心的回忆。想着想着,他那张好看的脸就像一个假面具一样了无生气;眼神也变得呆直。唯一能判断他还活着,是他的拇指还不断摩挲着那块玉。细看那块玉剔透,颜色纯净不含瑕疵;和云世青的气质衣着有说不出地相称。

那玉就像天生就该是云世青的东西一般,但是此刻在林茜眼里;云世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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