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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如意长公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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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路上,阿宝欢乐地哼着歌;林茜却一副心事更重的模样。

“阿宝,你说我难看吗?”林茜突然问。

阿宝歪头看林茜,撇撇嘴:“恩……乍一看的话,不太好看;但是看久了,就觉得也还好。”

林茜有点落寞地叹了口气垂下头。

阿宝自知说错了话,忙安慰她道:

“其实,你这么能干;心肠又好又勤快又聪明;光这点就比那些其它女孩子强很多啊!”

“真的?”林茜也知道小阿宝这是在安慰她,可作为一个女人;她又忍不住这么发问。

阿宝坚定的点点头。

不知不觉车子已经出了城,车道两边是开满黄雏菊的草地;阿宝忍不住到家吃糖,就偷偷撕开油纸袋子,掏出两颗松子糖,一颗给林茜,一颗塞自己嘴里。

这小哥两就这么一路哼着小曲吃着松子糖,一路回到了荀木山。

到了家,宁华佗的那位朋友已经走了;宁华佗破天荒地在厨房忙着烧柴。林茜跳下马车,从院子里的水缸舀了一瓢水,洗了洗手;就大步进了灶间;顿时就被烟给呛出了泪花。

林茜边咳着,边从灶台后把已经被熏成黑炭的宁华佗拉拽出来。

“你这是要烧了房子吗?”林茜大声问。

宁华佗也猛咳矢口否认自己放火,解释道:

“我只是看你们都出门了,生个火好等你们回来做饭烧水。”

林茜被宁华佗黑俊俊的脸和无辜的眼神逗得忍不住笑。没办法,林茜只能把他扶到院子里;递给他手巾舀水给他洗脸,又弯腰帮他拍去身上沾染的灶灰。

宁华佗擦去灰以后,笑呵呵地看林茜:

“你可真好。”

林茜笑着:“是因为宁大夫你救过我的命,你对我才真是好。”

阿宝把米面卸下以后,提着用荷叶包好草绳捆扎好烧鸡和牛肉还有一壶酒从后院绕回来。

“怎么买了这么多吃的?”宁华佗问。

阿宝忙不迭解释:“是阿西说她不要胭脂水粉什么的,说买那些不如买些吃的来打打牙祭。”

“是我让阿宝买的,宁大夫你帮我治伤我已经无以为报了;您再花钱给我买那些用不着的东西,我该良心不安了。”林茜把手巾在搓洗干净,晾挂在院子的竹架子上。

“你这么照顾我们师徒,其实是我们师徒对你无以为报;你再怎么说也是姑娘家,这里穷乡僻壤的也没什么可送你的东西;我才想到让阿宝买些胭脂水粉什么的给你。”宁华佗扶着院子里的石桌靠坐下。

“您愿意收留我,我已经感激不尽了。”林茜说着,“我去再炒几个菜,今天晚上有酒有肉;正好喝一杯。”

“恩,也好。”宁华佗没再说什么。

入夜,昏暗的油灯下;桌子上摆满了五六盘菜。阿宝大口扒着米饭,吃着牛肉和油菜;林茜掰了一只烧鸡腿放在阿宝碗里:“阿宝多吃点,正是长个子的时候。”

宁华佗看林茜这么关心阿宝,就剁了剁筷子:“林姑娘,不用对这小子这么好;他就算吃野菜也能长个。”

林茜笑:“不能,野菜吃了怎么长个子?得多吃肉多补钙才行。”

“钙?”宁华佗和阿宝总是会被林茜无意间蹦出的这些名词搞得晕头转向。

“呃,就是能长骨头的东西就对了;我们那儿叫钙。”林茜讪笑。

“我看这小子吃野菜就够了,你看牛也是支持草的;个头还不是那么大。比那些吃肉的狐狸狼的可大多了。”宁华佗振振有辞。

阿宝吃完饭以后就揉着眼睛去里屋背药方子去了。前厅里只剩下宁华佗和林茜两人和大半桌子的菜。林茜取出酒壶,给宁华佗和自己都斟了一碗酒。

而后举起酒碗:“宁大夫,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好好谢谢您再造之恩;这杯酒就算我敬你。”说完,仰头将一碗酒一饮而尽。

“林姑娘,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今天看你跟以往不同,特别是你从京城回来以后。”宁华佗拿起自己的酒碗,浅饮了一口。

“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呗。”林茜故作轻松地舒了一口气,好像自嘲一般;又给自己斟了一小碗酒。

“说起来,宁大夫年纪也不小了;为何要带着徒弟只身隐居这山中呢?成家以后有个女人照顾着你岂不是更好?”林茜抬头看宁华佗,其实;宁华佗这人也不错,眉清目秀;儒雅温厚。如果硬要说有什么缺点,大概就是那条瘸了的腿吧。

“我这样瘸了一条腿的人,哪有姑娘愿意嫁呢……”宁华佗笑。

“你这腿……”林茜虽想问,又怕问及宁华佗痛处;欲言又止。

宁华佗索性一拍自己的瘸腿笑说:“这腿,是我才周岁时生了一场病;病坏的,我爹就是当地有名的郎中;他也治不好我。就给我取了个宁华佗的名字,希望我将来能医术精进;总有一天能自己把自己的这条腿给治好。”

事实上,林茜大概已经猜出来宁华佗这病就是跟林茜她们家胡同口修自行车的二大爷一样;是小儿麻痹症。在现代社会里,给幼儿服用糖丸疫苗就能免疫了;可在古代真真的没救。那时候,林茜到还记得那位大爷老得去医院拔火罐什么;算是理疗,拔得腿上左一个红圈右一个红圈的怪吓人。

“还能治好,不是么。”林茜笑道。

宁华佗却摇头:“没什么希望了,神医又能如何;看见我是个瘸子,就都不愿意找我来看病。”

“瘸子怎么了,铁拐李还是瘸子呢;还不是照样当神仙!”林茜不满,气鼓着嘴说着。

“哈哈,就是;我也觉得我瘸这点不妨碍我行医救人就可以了。”宁华佗开怀大笑道。

“对,对,来;咱们喝酒,管别人眼光作甚;最重要活得开心,开开心心来世间走一遭最重要了!”林茜越说越起劲,说完就抱着酒碗牛饮起来。

宁华佗笑着也大口喝起碗里的酒来。

两个人觥筹交错,一来二去;一坛子就酒见了底。两个人都喝得有点迷糊,宁华佗趴在桌子上含糊糊地说:

“林西,要是你能一直跟我们一块住在这荀木山上该多好啊。”

林茜一把抓住宁华佗的胳臂:

“放……心,我以后一直陪着你们,咱们在一起!”

宁华佗的另一只手轻轻附在林茜的手上,抬头看林茜问:

“你说得可当真?”

林茜已经躺倒在桌上不醒人事只是隐约嗯了一声。

他却是当真了一般握住了林茜的手,脸上满是温和幸福的笑……

第三十六章

宿醉让林茜的头一直疼到午后,直到宁华佗给她调了一碗专治宿醉的甜汤;情况才好转一些。

林茜撑着沉重的身体,扛起扁担和水桶准备出门去挑水。

宁华佗从林茜手里拿过扁担说:“让阿宝去吧,看你今个身体情况也不好。”

“宁大夫,我没事儿。”林茜提着水桶。

宁华佗看自个劝不过林茜,索性说:“那我陪你去吧。”

“不用,打个水而已。”

宁华佗也不说,拿着扁担就朝门外走去。

林茜一手一只水桶,笑着叹舒了一口气。

井边,林茜放下水桶从井里舀水;随意束起的头发垂在头侧。

“林姑娘,你的头发真漂亮。”

林茜把满是水的水桶一点点提到井口边,随手摸了摸头发;不知不觉,已经长得挺长了。要是以前玉宁的相貌怎么夸都轮不到头发被夸,而今也就头发能看了。林茜想,自个现在要是把头发放下来;光看一个背影是不错,一拍肩膀回头准能吓死一片。

“谢谢您了,我这脑袋上还就剩头发还能算好看的了。”林茜打趣。

“我觉得你哪里都好看,刚才看你头发觉得特别美。”

“您可太会说话了,要是有哪个女孩子被您这么夸;真是要开心死了。”林茜扯了一个笑,拿起另一只空桶。

“那林姑娘你被我夸可开心?”

林茜手上的动作一滞:“您就别拿我开心了,我这么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不值当您这样夸。”

“可……”宁华佗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林茜的话打断:

“宁大夫,您看天下比我好的姑娘多了去;您这样的学识跟本事,应该找个比我漂亮比我温柔的姑娘。我这张脸,这副嗓子;走夜路遇上小鬼,小鬼都要被我吓着;您能不嫌弃我留着我帮活,您对我已经太好了。”

突然,草丛里一声哼唧。

宁华佗和林茜都转头看那发出声音的草丛,一个魁梧的身影摇摇晃晃地站起;外加那身影上插的几支剑看着就像一只巨型大刺猬。

‘大刺猬’朝前走了两步,后优雅地倒地。

宁华佗和林茜小步靠近此人,嚯!这家伙满身是泥跟树枝草叶,不明说还以为是从王屋山跑下来的野人兄弟;宁华佗用树棍拨了拨这个大家伙。

他被宁华佗的树棍戳到以后就发出几个音节:

“兵符……水……”

林茜和宁华佗面面相觑:

“我们这里兵符没有,水倒是有不少。”

说着林茜按照宁华佗的吩咐把一整桶刚从井里吊上了,干净清亮的井水浇在了他身上。

“你们有没有仁义之心!?看见一个身负重伤的人怎么能浇水呢?”

大家伙坐起身,捋着脸上的泥水混合物;一边把树叶从身上拣下来。宁华佗绕到他身后,戳了戳插在他背上的箭问:

“你……没事吧?”

他倒也豁达,一拍身上的铠甲笑呵呵地说:“没事,多亏这副祖传铠甲;这些小玩意伤不到我。”

“你到荀木山来干什么?”宁华佗问。

他盘坐起腿来,笑着说:“本来,我是看秋高气爽;这荀木山又景色宜人,来这里骑马游山……谁想遭人暗算滚下山头。”

宁华佗用木棍戳着他的盔甲道:“穿这么多游山,兄台真是闲情雅兴。”

“哪里哪里。”他谦虚地拱拱手。

林茜却皱眉眯着眼睛细细打量了此人一番后,念叨:

“陵晋王?”

一身泥泞的陵晋王愣在当场,思讨着;难道是自己在京城里做的缺德事太多?怎么都出了京师,在这荒郊野岭地里;咋随便一个人都能认出他是陵晋王,按理说自己都被冯清王这个大淫贼以追讨他手上五万骑兵兵符为由追杀了这么数十里地糟粕成这奶奶样了,连他亲娘王妃都很难认出他来了才对啊。

“你开啥玩笑,我只是路过此地;我还得回去呢。”陵晋王心虚地否认,手脚并用地爬起身。

“有人在追杀你,你现在再乱走;怕是要葬身在这荀木山中了。”宁华佗不冷不热地说。

陵晋王停下脚步,转身又回到两人面前:

“也是,我把这茬给忘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呃,在下姓邱名齐,封号陵晋王。”陵晋抱拳。

三个人在回程路上,由陵晋王挑着水在最后面走着;边走这家伙边诅咒前面两个人:真是刁民,都知道本王是陵晋王爷了;还让我干这种粗活。哼哼,等本王还朝了;就派人把你们两抓去,关在刑部天牢里,天天打你们鞭子;打完鞭子再让你们挑水到胳膊断了为止。

当然,这只是陵晋王的内心活动;他要是敢这么说一定会被这两个拣到他的家伙直接丢在深山里。说不怕,是不可能的;陵晋王真的是巨害怕蛇虫鼠蚁狼狗猫兔的,宁可死皮赖脸跟着他们也不能一个人留在这郊野。况且,他从早上起就没吃过东西了;虽是七尺男儿,可这么挨饿是从小时候在内阁院读书背不出书来被大学士告状给母妃罚过几回后就再没试过了;饿得他真是抓心挠肺的。

“我这么一个伤病员,你们怎的忍心让我帮你们干活?”

陵晋王一脸苦相,拖着步子在后面越走越慢。

林茜有些看不下去,倒是宁华佗拦住林茜开口道:

“没事,让他挑着去;他顶多也就是在山里颠簸了一天手脚酸得紧,再这么活动活动反而好得快些。”

林茜皱眉:“他这种人也没干过这些活,等会平地摔个大马趴给洒了;浪费了我辛苦打上来的水。”

“也对,那我来吧。”宁华佗说着作势要去接过扁担。

陵晋王好歹是一朝摄政王,虽然是四个里最不济的;但总也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被他们两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磕碜得当然不甘心,他把扁担一转脖子一梗:“谁说我不行,不过挑个水;小王这些事还是做得来的。”

说着,他就加快脚步担着水超过了宁华佗和林茜两人。

第三十七章

天阴阴见黑的时候,宁华佗把屋里的灯全点上;灯油和着棉灯芯燃烧偶尔溅出小火星落在平静透明的灯油里。很快,灶间里就传出菜油爆香葱花的气味;阿宝把碗筷都码放在桌子上,宁华佗则看着墙壁上的经络图出神。

等林茜把热乎乎的饭菜都端放在桌子上的时候,邱齐,也就是我们的陵晋王穿着一套宁华佗干净的旧衣服从里屋出来。

吃饭的时候,邱齐明显多吃了两碗;看得阿宝在一边啧啧称奇:

“师傅,你们去打水是不是拣回来了个饭桶啊?”

“别多嘴,吃饭。”林茜听了阿宝的话忍笑,而宁华佗则用筷子背敲了一下阿宝的头顶叱道。

饭后,阿宝去收拾柴禾;而邱齐也跟着阿宝去了后院。

林茜把碗筷收拾起来,宁华佗拖着步子帮林茜收拾。

“林姑娘,你认识这个人?”宁华佗把碗浸在木盆里。

“也不算认识,只是我认识他;他大概认不出我来了。”林茜用抹布擦着桌子。

“林姑娘认识皇亲?”宁华佗似乎对这个问题颇有兴趣。

林茜拧了一把抹布,回头看宁华佗:

“宁大夫您为何这么问?”

“前段时日,皇城传出消息;长公主玉宁无故失踪。现在皇上正到处颁皇榜悬赏寻找长公主下落。那日我在林中见你就觉得你衣着不是寻常人家的姑娘,况且你年纪又跟玉宁长公主相仿。如若你有什么苦衷不便言说也罢了,只是我不希望林姑娘你对我有所隐瞒。”

“宁大夫……”林茜突然觉得一股愧疚涌上心头。但又不知从何说起,末了只道:

“我真名叫林茜,我本来不是长公主;不过有人觉得我是她罢了。我对您也不是存心欺瞒,只是,我已经不能再回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邱齐匆匆忙忙回到屋子里。

“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怎么了?”林茜忙拉住邱齐问。

“我得到京师来的信报,冯清王造反了;如今整个京城都被冯清王的兵马团团围住。只出不进,这是要向皇上逼宫啊。我必须得回去!”

“慢着!”林茜一把揪住陵晋王邱齐的胳臂,“我跟你一块去!”

阿宝把草棚里唯一一头还算壮实的骡子牵出来,套系上鞍;而林茜一身短打暗装。踩着镫子跨上骡子背,而提着铠甲拿着灯笼的陵晋王急的哇哇直叫:

“你上去了,我可怎么办!?”

林茜叹了一口气,伸手。陵晋王拉住林茜的胳臂跨上马鞍,坐在林茜身后。

“扶住我的腰!”林茜喝道,说完一勒缰绳;双腿狠夹了一下骡子的腹部。这骡子就撒开蹄子跑起来。

宁华佗扶着阿宝的肩膀,看着林茜与陵晋王绝尘而去的背影摇头叹道:

“咱们这朝的长公主还真是有男儿风范,真是大而化之了。”

一路上,林茜按照上次去京师的大概记忆;在密林中骑着骡子穿行;陵晋吓得只能一手拿着佩剑的剑鞘手臂紧紧环着林茜的腰,另一只手提掌着灯笼给林茜照路。

很快,骡子就跑到了离城不远的土坡上;在坡上就能看见远远地城池上下都映照着点点火光。林茜拽着陵晋飞快跳下马,吹熄了灯笼。

两个人伏在土坡上大概能看清楚整个城墙外面密密麻麻安布着少说有数千的精兵。

“怎么回事?怎么冯清王说造反就造反了?”林茜也没看陵晋就问。

陵晋则不满:“这是朝廷机密与你这个庶民何干?”

林茜气得立刻敲了陵晋脑门一下,并且揪起陵晋的衣领狠狠道:

“老娘说有关就有关,你最好给我老实说。不然……我就揍你!”

林茜捏起拳头作势要揍陵晋,陵晋则痴痴看着林茜的眼睛;恍然道:

“你是玉……”后半个字被林茜一只手掌生生捂在了嘴里。

“行了,废话少说;这是秘密,你要是敢把我身份说出去;我会揍你到你娘都认不出你!”

当年,林茜与陵晋王相识之时;林茜就经常以武力威胁陵晋王就范,最最常用的,就是那句:不怎么怎么样,我就揍你!。陵晋王居然很吃这套,每回都被林茜吃得死死的。

这回,陵晋捂在脑袋上被林茜狠K的伤;期期艾艾地说:

“是这样的,其实冯清王预谋造反已经挺久了;只是他保密工作做得好,大伙都不知道,本来还有个玉宁长公主以正朝纲辅佐幼帝的;他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让长公主自缢于万和殿。这本来是个一石二鸟的好计策,(。wrbook。)玉宁你一死;对手握兵权的北靖是一个致命打击,就算他冯清王把整个京师颠了个;北靖王也不会去管他什么了。但谁知你当时没缢毙,反而再次出现;就把他的计划给全盘击溃了。现在,长公主失踪;北靖又重伤未愈,哎……我还没说完呐!玉宁!”

林茜再一次捂住陵晋王的嘴恶狠狠警告:

“我现在不是玉宁,不准叫我玉宁!”

陵晋愣愣看着林茜,嘴巴被捂住也不能说话只能点点头。

“以后叫我西。”言罢,林茜松开捂在陵晋嘴上的手。

“西?”

林茜点了点头,反正以前人都把她名字的‘茜’念成‘西’,现在索性就叫西吧。

两人伏在高坡上静观远处京城外的动静。

成群结队训练有素的官兵提着长枪,在城墙下蹲守;成簇的火把将半段城池照得明晃,城墙上;数百弓箭手驾好弓弩等待命令。

“殿下,为何叛军盘踞城下迟迟不见动作?”

白少风披着裘褂,面色略显苍白;吐息平缓,握着手中的青和宝剑俯瞰城下围兵:

“他们想断绝京师的粮草,先把城中主力饿到衰败;再一鼓作气直捣皇城。”

“殿下,若如此在下带军突围朝北搬来救兵可里应外合,夹攻叛军。”留着黑须的督军继续道。

白少风看着城下呈队仗行进的守兵缓缓开口:

“若是能突围那自然有救,可现在;城内八百禁军尚可使用。可若是尽数用于突围,皇城上下就再无能守之兵;万一突围不成,圣上安危堪舆。”

“那,依殿下所见?”

“必须找一个可信之人,带本王兵符潜行出城;从玉门调本王十万精兵回师。”

听了北靖王白少风的话,在场的诸位将军督军面面相望,满脸难色;这个时候去哪里找这么个神人来带兵符出城?

第三十八章

林茜猫着腰,把陵晋王的宝剑捆在背上;她之所以一个人冒危险潜入京城不为别的,带着那个陵晋王实在是太累赘;怕累又怕疼,走路还生怕别人不知道吧唧吧唧地踩地;这些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这小傻冒居然把自家五万骑兵的兵符带在身上;真是呜呼哀哉,要是被这些个反贼抓了去;岂不是白送五万炮灰兵给他们。所以在林茜的暴力威逼之下,陵晋王留在了那个山坡坡上。

林茜也不容易,匍匐在地上爬了许久;手肘膝盖早就钻心疼了。还必须时不时地竖着耳朵注意着周遭的动静,一有声响;立即就得原地待命。

趴在一个路边的土凹里,林茜细细观察周围;城墙那叫一个坚不可摧,都没有什么可供进去的狗洞让她爬爬;城门紧闭,那厚木朱漆铜钉卯着的大门光一颗铜钉就有林茜脑袋瓜子那么大,凭借林茜那小身子板;很难一人推开城门。

林茜趴在土凹子里悄无声息地叹了一口气,这奶奶的城墙都有十层楼那么高了;若非长了翅膀,咋有可能进得城去!?

这个时候,林茜趴在土凹凹里想到了超人,又想到了蜘蛛侠;还想到了各种人和侠。

然后,她注意到一个非常非常重要重点;这个世界似乎很眷顾着她,跟原来那个胡同口到尾;她整天不务正业‘现代社会’真是千差万别,然后;她突然有一种很强烈的主角归属感。这种感觉深深地告诉她:林茜,你会想到办法的。

于是,我们真正的主角;林茜的小脑瓜子里居然真的萌发出一个主意,虽然这个主意很馊。但不代表不可行。

林茜很快窜回了陵晋王身边,就问:

“人皮面具有不!?”

陵晋不明就里:“有……是有带着几个,你要那个干吗?”

“你甭管!给我一个。”

当林茜用面具的皮把脸上因毒而发出来的疮疤糊上,然后躲到树丛里;脱下衣服上衣。把随身带着的绑腿子的布带拆下开始一圈圈地朝胸上捆。几乎快喘不过气的当口,她把布带系紧。

等林茜走出树丛,连陵晋王也看得傻了眼:

“玉……不,西啊;你这么一扮真是看不出你是女人。”

林茜气得一拳结结实实揍在陵晋的脑袋上:“老娘天生像男人,没办法;不用你提醒我。”想了想,林茜又揪起陵晋王从他带着的那包‘易容工具’里抓起一抹假胡子贴在下巴上……毕竟,是要去那个大基佬的营地;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易容之后,林茜跟陵晋王又再爬回那个土凹里;躲在里面看准时机走到一个跟自己身形相仿的守兵身后用剑敲晕了他,拖进土坑里,那个守兵交由陵晋王善后。林茜她穿着那个守兵的衣服,提着长枪从土凹里爬了上来。

说来也巧,正当林茜提着长枪瞎转悠的时候一个转身没注意就撞在了一个人身上。

林茜一抬头,差点当场心肌梗塞。

这人不是别人,可不就是那个搞基的冯清王爷么;此刻,他一身戎装面容肃杀;身后是一群将领模样的人。

一个急着拍马的将领厉声吼斥:

“哪来的小卒这么没规矩,撞到储君还不下跪!?”

林茜心想,这倒霉催的基佬冯清王;怎么都已经储君了。但表面还是嘻嘻一笑,立马屈膝跪下呼道:“小的狗眼没看见储君殿下,罪该万死。”说着就像拉萨的那些朝圣徒一样双手伸直作五体投地式大跪拜。

“行了,免礼;抬起头来。”冯清王那声音欠扁。

只是这句话让林茜有了很不祥的预感,可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人林茜是身在贼营里,怎能不抬头呢。

林茜抬起头,伴随着一张经典的囧脸;冯清王在火把的光亮下端详了林茜一会儿以后:

“你去本王营帐候着,今晚伺候本王。”

林茜的心,立刻就沉到了脚趾头尖上。冯清王身边的那些将领看着林茜脸上都浮现出暧昧的笑意。不等林茜开口辩解,就被一边一个士兵架着;到了冯清王的军帐。

香蕉你个大西瓜的,老子女扮男装;特意贴上了胡子怎么看现在这副尊荣都能当你爹了,这样都会被你看上,真是天理何在!林茜真是低估了冯清王这个男同志,她原本以为;搞基么,应该跟那些世间流传的耽美一样,一个威猛男配一个柔弱娘娘腔的;她就是怕被冯清看上,才把自己搞得这么‘威猛’。没想到这样一搞,居然就被看上了……

林茜捂着脸,真是痛恨老天为何要造出这些基佬为害人间。

最可恶的是,林茜的女性身份在这个时候又不好暴露;估计就算她现在跪在冯清王面前哭诉:大王,我真的是直的;我只喜欢女人。也会被冯清王一个不悦丢床上的。爆菊啊,那将是多么惨烈的过程。林茜脑中顿时浮现一行小字:生命只有一次,菊花只有一个。

冯清王走进帐中,看见那小兵还在焦躁地来回踱步。

林茜自然也看见了冯清王,只觉得耳边响起了给自己送丧的钟声。

“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姓林,名西。”林茜跪在地上。

“多大了?”冯清王坐在案前,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起来。

“今年整二十。”林茜扯谎。

冯清王一滞:“上前来,让本王好好看看你。”

林茜百般不愿意,只是站起身;并没有走上前去。

冯清王倒也没生气,自己站起身走到林茜跟前;单手挑起林茜的下巴细细端详这张脸:

“你长得还真是俊俏。”

“殿下,您谬赞小的了。”林茜被冯清王盯得心慌,磕磕巴巴地说。

冯清王却是一脸邪狞地笑,突然间;一把扯下林茜的胡须。这一下把林茜疼到,那可是真皮连着胶啊;被这么一扯能不疼嘛!

冯清王捏拿着那缕假胡须,冷笑低头问:“为何要戴着这东西?”

林茜那额头上立刻冷汗直冒:

“这,这是为了看上去老成些;我娘怕我在营中被人欺负了。”林茜讪笑。

“是么?”冯清王饶有兴致地绕着林茜缓缓踱步,“身上还有什么是假的?”

“回殿下,真没了;小的斗胆也不敢骗殿下不是。”

林茜扯出一个貌似纯良的笑容。

冯清王的手却攀上林茜的肩头,淡淡说道:“这可不是你说了算,还须本王亲自验查一番才能作数呐。”说着手指捏着林茜的衣襟就是一扯。

第三十九章

出城时,冯清王看见这不知名的小子居然真的带着北靖王出来不免觉得惊喜。也顾不得那许多,便叫他下去领赏;而他自己忙不迭入帐中要伺机扣压白少风了。

林茜揣着银两,偷偷迂回到远处的军马棚边上,横竖领了赏便一时也无人管她了。她笑呵呵对矮小的马倌道:

“这些马可真漂亮。这里的马哪一匹脚力最好?耐力最强?”

马倌瞥了林茜一眼,一边抖落着麻袋给食槽里加着马料一边说:

“咱这军中的马个个骏,不过最厉害的还是储王的那匹玄鬃骠了;通体黑亮,是从波斯远送而来的神驹呐。”

“您这么一说;果然这匹马看着就有劲。”林茜看着那匹最壮最高,肌肉如栗状轮廓丰明的黑马赞道。她走上前拉过缰绳轻轻抚摸那马儿的鼻梁,马儿倒是温顺地哼鸣;马倌却不乐意地上前道:“你是什么人物,也敢摸储王的马!?”

林茜立刻赔笑着,暗中给马倌塞了几锭才赏的足银:

“这位大哥,我从小爱马;您要是能通融一下,让我牵着这神驹去边上的草地遛一会儿;小弟真是感激不尽。”

手里捏着足银,马倌的口气顿时缓和了下来;脸上也笑起:

“喜欢马?遛一小下倒是没关系,可要小心了,呵呵;毕竟是储王的马。”

“恩,放心了您的。”林茜这么说着,牵着这大黑马就出溜了;在马倌一个转身的时候。林茜已然跨上马背,一声长喝。

“驾!”

黑驹嘶鸣一声,绝尘而去。

当陵晋王带着十万北靖军和五万陵晋骑兵压抵京城边界时,叛军殊死抵抗数日;依然全军覆没。冯清王被俘,当众将士救出北靖王白少风时;他虽身负重伤却无性命之舆。

冯清之乱就此被两军平定。

一个月以后。

陵晋王府。

“我的姑奶奶,你都在我府上住了这些日子了;坐月子也能下地了。我也不是怕你赖在我王府,只是要是让小白知道你住我这里;他非把陵晋王府夷为平地,把我这陵晋王爷大卸八块不可!”陵晋王无可奈何地对着一身男装,沉着喝茶;依旧一脸褐色斑疤的林茜抱怨,“再说,也是你这长公主还朝的时候了。这么失踪着,得多少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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