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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混古代-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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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城将诺诺唯唯的看着眼前这位天神,吞咽沫液轻唤:“大……大司马。”

“我早就不是大司马了。”跨骑在马背上,阿真笑容可掬的看着这个黑黑的副将,摇头笑道:“好好职守吧。”

“是,是!”单只是一句话,副将都觉的特别的给力。

所有人进城,阿真刻不容缓的朝向少云吩咐道:“我与琴玉要先进宫,你们先找间客栈住下。”

“好。”向少云也是非常的累,不多作思考地点头,挥着手朝停滞的众人喊道:“全都跟我走。”柳风扬,老子来吓死你这个二愣了。

与向少云分道扬镳,阿真领着马车熟悉的向皇宫的道路急行。老子爷,你可别死了才好啊。

大周的皇宫门口,鸭板千年不变的刻守在金漆灿灿的御宫门口。寒夜里的禁宫死静,火光把黑幕照的如白昼一般。

“站住……”手持御刀,鸭板向急行而来的马匹与车辆重喝。声音刚刚落地,下巴立即垮下,与副城将一样不敢相信地揉了揉掉到地上的双眼,见到真的是那位总是三更半夜闯宫的大司马,顿时倒抽了一口寒气。他……他大爷,阔别近……近一年,又……又三更半夜来了,怎么办?拦不拦?

“马上进去通禀,吐蕃皇上与王妃来访。”急奔到宫门口,阿真力唤后才翻身下马。急步走到身后的马车边,扶出脸色苍白的娇妻子,不舍的心都揪在一起了。

“夫君,父皇……父皇……”被抱下马车,琴玉很是害怕,说出口的话语已然颤抖。

温柔拭去泪人儿腮边的泪渍,阿真安慰道:“照样子来看,老爷子还没事,放心吧。”如嗝屁了,前面这群侍卫早穿白了。

“嗯。”琴玉娇弱无比,又害怕万分的依偎在心爱的身人怀里,希望来得及,希望来得及。

第476章 《被鹤放鸽子》

双眼无神的王徨自接到禀报后,立即跌跌撞撞的跑出宫门。直见到果然是久违的大司马和公主,一时之间整张娘脸布满泪渍,号啕悲凄的急跪哭唤:“奴才磕见公主……”

“父皇怎么呢?”再见王徨,琴玉的泪顿时也滔滔连绵,跑上前急问:“父皇无碍吧?”

“皇上,皇上……”颤巍巍站起身,王徨悲凄的摇头,“公主快去看看皇上吧。”怕是撑不过晨亮了。

“走。”阿真当机立断,牵着琴玉的手,高声唤道:“王徨快带路。”

“是是是。”娘步急骤,王徨引领着两人急向景瑞宫殿急奔。

穿过前园,还未抵达宫殿,声声的泣涕已然传进耳里。绕出前园,老爷子的寝宫蓦然出现了。

大量的侍卫手持御刀,冷冷站立在殿门口,而殿门的台阶下跪着数百名宫女与太监,所有人把脑袋死死磕趴在地上,不敢动弹地哀声哭泣。

见到这一幕,阿真的双眉顿时倒立。

“皇上在里面,快进去吧。”拾走上台阶,王徨止步在门口,急骤的如他老婆要生了一般。

“父皇……”琴玉心儿乱了,捂着嘴哭奔进殿内,老马识途的朝自家老爹的寝室里钻入。

阿真负手跨进殿内,见到殿厅里同样立着无数手持御刀的皇家侍卫,中间则跪着老爷子的一些后宫侍寝、贵人,四周弥散着骇人的寥严杀戮味。

刚刚在外面阿真便看出丁点意思,进殿后见到这些身份不高的侍寝、贵人,与外面的人同样跪趴在地上哀泣。

“过来。”脸色非常不好的阿真,朝守立于厅中的御卫老大招了招手侍卫长高大的站在厅中等候时辰,突见昔日的大司马来了,又惊见这位天神正在向他招手,高大的身影顿时缩小了好几倍,赶紧收起血刀,恭敬站在他前面唤道:“吐蕃皇上。”

“你们在干什么?”阿真手指着地上的大堆后宫美人,脸色铁青的哼道:“不会是想杀是她们吧?”

“这……”见这位让人恐怖的天神脸上布满阴霾,侍卫长咽了口沫液,战战兢兢回道:“这些人是……是陪陵。”

“所以呢?”指着地上的这群人,阿真的双眼暴瞪,重声喝叱:“所以你要杀了她们?”

卟通一声,侍卫长吓的跪了下去,哀声磕头弱道:“外臣该死,外臣该死。”

“马上给我把殿内殿外的侍卫清空。”草他妈的,还陪陵,把人命当成什么了?

“这……”

见到侍卫长犹豫,阿真死瞪着跪在地上的人,撂起血腥的冷哼:“本皇的手段想必你都很明白,你想试一试吗?”

“不不不……”侍卫长吓的脸色苍白,大力磕头哭道:“外臣领命。”

“哼……”不爽的哼出一鼻子气,阿真朝眼前这群低垂脑袋的侍卫吐了一口沫液,怒火燃烧地闯进老爷子的寝房。

“父皇……呜……”

当阿真走到金房内,琴玉已坐在御床边哭的肝肠寸断,而站在御床边的皇后与宠妃也提着绢儿悄然拭泪。

“真哥,您来了。”与所有皇子龙孙跪在御驾前面,郭直孝抬着泪渍斑斑的脸轻轻哭唤。

放眼看去,密密麻麻的皇子龙孙,内阁重卿,与及莺莺燕燕的后园嫔妃。所有人,没有一个不哭,没有一个不惨的。

原本就火大的阿真见到这群人如此,顿时脸庞发黑的大骂:“他妈的,老爷子还没死哭什么哭,等死了再来哭也不迟。

“呃?”处在极度悲伤中的众人听到这句大骂,老泪纵横的张张脸全都愣了。

“巴不得老爷子死是不是?”不爽的当众呸了一口,向御床走近。“空气浑浊,又吵的要死,简直就是巴不得老爷子早点死。”

“混……混……混小……子。”随着阿真破骂落地,御床上一阵急咳虚骂苍白无力的撩起。

“夫君……”轻拍自家父皇的琴玉双眼挂泪,非常不满责斥自家夫君的言行。

“老爷子,你还能说话呀。”听到这句熟悉的骂人声,阿真急步走到御床边,挑眉笑道:“老爷子,怎么突然这样子了?”

“混……咳……咳……”骂出一句后,大串的急咳永无止尽。

阿真狐疑的着眼前这张脸色发黄的老脸,和一年前比起来,他的皱纹更多也更深了。但是怎么脸会黄成如此?

老爷子咳成如此模样,狐疑的阿真心头一惊,赶紧坐在床畔边,拉起平躺的郭文宣。

痛哭的琴玉与一旁的皇后宠妃们,见到他竟然一把猛把皇上扯起,立即惊喜呼叫:“住手……”

不搭理这声声的惊唤,拉起平躺的老爷子,阿真大掌立即往他的背部轻拍,“老爷子,跟你说不要纵欲过度,你看你,都把脸搞成黄色的了。”

“混小子……”被拉坐起身的郭文宣在他一点也不惧怕的重拍下,一口气顺了过来。重咳了一番后,中气顿时足了许多。“谁准你来的,给朕滚出去。”

“你以为老子爱来吗?要不是见不得玉儿哭,你驾鹤归西时我肯定敲罗打鼓,杀猪宰羊谢天。”

“混……”气极的郭文宣脚跳的破骂刚出口,连串的重咳又不停歇,胸口上下起伏,一时之间整条老命去了半条有余。

“皇上……”突见他要断气的样子,不管是跪地的人,还是站在旁边的人,全都惊恐的哭围了上来。

郭文宣气一来,喉咙就像被什么卡住一般,老嘴张合极快的呼吸,手指颤抖地轻抬,指着自已的嘴巴,可就是吭不出半句话来。

突见老爷子如此,给他顺气的阿真顿时吓了一大跳。早就觉的不太对劲的他,见到如此奇怪的动作,更加的狐疑了。

“老爷子,你要说什么?”

大张着嘴巴,郭文宣无法说话,老指颤抖地直指着喉咙,嘴巴一张一合。

“太医快来……”眼见皇上要驾崩了,皇后立即朝守在一旁的几名太医急唤。

“全都让开。”阿真大惊失色,老爷子的双眼瞪和牛眼一样,而且还有力气抬手比划,怎么可能说驾鹤就驾鹤,是喉咙卡着东西啊。

随着阿真的一声重喝,围在床边的所有人吓了一大跳,整齐的退出一步远。

破解了老爷子的哑谜,阿真在众目睽睽之下干起了唯有他敢干的事情,想来普天之下这种事情也只有他敢干了。

正当郭文宣要嗝屁时,突然眼前一黑。随后整个人被腾空,头下脚上的被人抱着,然后敢这么大胆对带他的人,还抱着他不停的上下律动,随后……

“咳……”一口粘绸的浓痰从老嘴重咳粘地。

“咳……”粘痰出口,紧接而来的便是一声巨大的咳嗽,一颗指甲大的圆形物体也跟着从老嘴内掉出,咕噜滚到一旁。

“混小子……”随着那个姆指大的东西滚掉在地上,郭文宣活过来了,如此中气的破骂顿让所有人一喜。

见到老爷了可以说话了,阿真立即旋正他,抱着他仰靠枕榻上,轻喘气息地裂开大嘴急问:“老爷子,觉的怎么样?”

“你竟敢把朕倒腾摇晃。”喉咙畅通,郭文宣的中气十足十,那只要载他归西的鹤,无耻地放了他鸽子。

“一时情急,一时情急。”呵呵搭笑的阿真站起身,挑眉朝一身后大干人愣怔的人问道:“老爷子这样叫做病危?”

“这……”所有人狐疑的朝郭文宣看去,很是奇怪的看前这个中气的皇上,虽然老了一点,也有些病态,但离病危好像还差一大截呢。一时之间大家全把目光投向旁边的六名太医?到底怎么回事?

主医师胡子已是发白了,接到万众瞩目的眼光,懦弱的跪地急禀:“皇上气虚体弱,可七日前突然昏倒,随后……随后便一直……一直……”

“一直躺在床上,吃不下任何东西,只能浅浅的饮用些清水是吗?”双手抱着胸,阿真把老爷子咳出来的圆形东西拾在手上观量。

“是是是……”主医师点头过后,默然的垂下脑袋不敢作声。

大概明了的阿真哼出一鼻子气,朝站在前面的李伊询问道:“这一年来,皇上是不是有封什么国师之类的神棍?”

哑然的众人面面相觑,然后整齐的摇头。

“混小子你要干什么?”仰靠在软枕之上,郭文宣口气不好地瞪着阿真。这可是他的大周不是他的吐蕃,竟敢如此放肆。

听闻这句中气十中的话,阿真转身落坐回床畔边,捏着手中的丹药询问:“老爷子,这颗东西谁给你吃的?你吃了多久了?”

“呃?”老眼眯蹩着他手中的丹药,郭文宣不爽的哼道:“你想打听什么?”

“打听?”阿真非常不宵的朝前面这个老人哼了一鼻子气,“什么长生不老,什么仙丹全都是欺骗笨蛋的。”说完摇了摇头,对仰靠在软枕上的郭文宣万分鄙视道:“老爷子看你挺精明,没想到迟幕时也狗急跳墙了。怎么?就这么怕死吗?还是怕死了以后你的七百年大周被我吐蕃和辽国连根拔起呀?”

“放肆……”被踩到痛处,郭文宣的脸色顿时涨成猪肝色,破口大骂道:“滚出朕的大周。”

“好了好了,消消气。”老人家都爱来这一套,阿真轻抚了抚他的胸口,猛地站起转身,冷下狠脸朝一干人重问:“说,这是谁给皇上吃的?”

突见眼前之人如此冷酷,房内的大干人心头颤跳,集体面面相觑。

“是……是新任的监天正练就的延年益寿丹药。”郑定桥在沉默中禀报。

“立即从阁部发出海捕文书,终止监天正其所有授印官符、拘拿其内亲及学生,封毁所有制丹鼎炉,查抄其下的所有府、馆、窑,反抗者无须汇报,当场格杀。”

“这……”阿真的话落,所有人集体向仰靠于床榻上的皇上看去。

“这是我的大周,不是你的吐蕃。”郭文宣非常的不爽,吹胡子瞪眼的恨看这个紧条不絮下达命令的混小子。

双肩一耸,阿真转身摊手道:“老爷子我在帮你传诣啊,不然等一下你说到一半又卡住了,那这次就真的要驾鹤了。”

“哼……”郭文宣非常的不爽,老眼恨瞪了他一会儿,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朝寂静的大臣们唤道:“就按吐蕃皇上所说的发文书。”

“是。”李伊抱拳,急急的离去颁布海捕文案。

见到老爷子从了,阿真轻轻扶起他道:“别老是躺着,下床走走。”

惊见夫君竟然要把父皇扶下床,琴玉与所有人齐声惊呼……

“皇上……”

“夫君……”

“吐蕃皇上……”

“行了别叫了。”把老爷子扶站在地上,阿真朝皇后及诸嫔妃比划道:“给你们万岁爷更衣吧。”

“这……”皇后与诸嫔妃们见到皇上能自行站立,集体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更衣。

郭文宣是大男人,见到眼前这混小子挑衅的眼神,怎么可能服老。立即唤道:“为朕更衣。”

“是……”这次就没有人敢再造作了。

晨曦未亮,气氛凌重的景瑞宫内一片寂静。

穿上皇绒,琴玉搀扶着白发苍苍的威严老父,而郭文宣身侧则是满意裂笑的阿真。

大干的阁老重臣与及王子龙孙和莺妃燕妾,见到刚才那个随时随地都可能断气的皇上站起来了,全都睁大不可思议的铃眸,愣神凝看他们及天的天朝皇帝。

环抱着胸,阿真见到这个怒瞪他的周皇,裂裂笑道:“老爷子,怎么样?没事吧?”

“哼,朕当然没事。”郭文宣虽然虚弱可是口气却饱含着无比威严。

“人老了要多走动,老躺着,死的就快了。”邀他一起到外殿的阿真挑眉笑道:“我家那个老头子岁数和你差不多,可是哪有像你这么虚,一咆哮连十里外的人都能听得见。”

郭文宣听到老头子,立即领悟,晃开搀扶的琴玉,老态龙钟的哼道:“是达巴。”

“没错。”点头的阿真朝要去搀扶他的众人唤道:“别扶,让老爷子自已走。”

阻止琴玉后,阿真扭头朝瞪他的人笑道:“老爷子,上次我为我家老头子铺了一条石子路,效果不错,晚点的时候我叫人也帮你铺一条。”

没人搀扶的郭文宣走了几步,顿时肺气充盈,心情不好的指着阿真哼道:“乱臣贼子。”这混小子可是他的能臣,因为他跳糟,害他一年来本就少的黑发也白全了。

并肩迈出寝室,大干人不敢作响的跟在两人身后,默默聆听着。听到这声乱臣贼子,有关于这位阿真大爷的所有事迹,立即全都浮上脑海内。

不以为意的阿真裂着笑,长臂一伸,搂住他的老肩呵呵笑道:“老爷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比起一根手指道:“来大周为官,我真的是鞠躬尽瘁,可最后呢?”顿时气急败坏嚷道:“你竟然兔死狗烹,把我送到辽国去赴死。”

知道他要说这话,郭文宣不屑地反喷一鼻子气吼道:“所有的事情你早就安排好了,是朕被你算计了,你竟然还敢提?”

“为什么不敢提?”阿真非常不爽,“老爷子你的人品有问题,而且非常的有问题。为了你那什么狗屁江山,竟然眼都不眨的把居功甚伟的重臣推入火坑,还这副理所当然模样?”

“住嘴。”提起那些陈芝麻烂谷子之事,郭文宣心情就好不了,“只要为了社稷,别说是你,就是朕也在所不惜。”

“啧……,说的比唱的还好听。”阿真非常不屑的呸了一口,“如果真的说的那么好听,把你送给辽国试试,我还就不信你到那时还敢这么嚣张。”

“你说什么?”郭文宣大怒。

“干嘛。”阿真一点也不惧怕的反瞪回去。“今时不同往日了,老子派个小娃娃去回满,三日内回满就臣服了,现在我吐蕃万国来朝。”说到这里,环抱住自已,上下瞄量老爷子,用非常不屑的口吻道:“你敢跟老子叫板,老子就联合辽国,发榜让黑汗、天竺、孟加拉、老挝、泰国等出兵,海陆空齐袭,十日便把你的七百年大周连根拔起。”

“你……”郭文宣气结。

第477章 《不堪的皇子们》

吐蕃的盛世是举世共睹的,当跟屁虫的一干人低垂着头颅,默然不敢作声。

琴玉见到父皇被夫君气成如此模样,埋怨地朝斗牛的夫君唤道:“夫君……”

站在殿门口彼此狠瞪的两人听到这声叫唤,郭文宣非常不爽地眯起老眼,而阿真则裂出痞子式的笑容,长臂继续伸长,搂住眼前的这双老肩道:“好了,老爷子我难得来看你,以前的事情咱就不提了。”

“哼。”不爽的郭文宣老肩抖落他放肆的大掌,非常生气的拾步下抬阶。这个混小子说的在理,现在的他和以前的他完全不一样了。就连辽国也不敢拿巧,他大周敢拿他怎么样?

跟着走下台阶,阿真转身朝王徨使唤道:“去弄碗清淡的小粥来给你家皇上。”

“是。”王徨没想到他一来,皇上就好了,心里是把阿真的祖宗十八代齐谢过一遍,喜欢无比的跑下去吩咐。

刚要晨亮的天很是寒冷,接过太监捧来的皇披,阿真亲力亲为的给自顾闲步于园内的老人披上,嘻嘻笑道:“老爷子,怎么说我也是你女婿,你就不能摆个好脸色给我看吗?”

“朕的好女婿是智王阿葱球,朕从未承认过你。”默认的郭文宣逞强,死都不认输。

听到辽国的阿葱球,阿真立即摇头回道:“那二愣也就比我高半寸,哪有什么好的。”

哼了哼,郭文宣停住脚步,转身深凝着阿真,不语不言。

突然见他如此,阿真老脸讷讷,摸了摸鼻子问道:“老爷子,怎么呢?”

“回到朕身边,朕给你无上的权力。”

他此话一落地,两人身后的所有人皆惶恐不安的抬起脑袋,眼内的光茫复杂万分。

“额?”突闻此话,阿真指着自已的鼻子,不可思议叫道:“你要叫我这个一国之君来当你的小卒子?”老爷子老毛病又犯了吧?

“唉……”想了想,郭文宣很叹息地摇头,不语的继续朝朦胧的晨曦远处步去。

搔了搔大脑袋,阿真翟然开朗,朝远处那个自顾走去的老人唤道:“老爷子你不是吧?曾经你为了七百年的江山,连我眼都不眨一下的要杀,现在却又说些默名其妙的话,这不是想陷我于死地吗?”

喊完后,立即指着走近的大堆皇子龙孙跳脚叫道:“我和你们先说清了,我连吐蕃皇上都不想当,更不可能会去接这颗烫手的山芋,千万别仇恨我。”老爷子这些儿子们个个狠险的很,不先澄清怕是很难走出金陵。可是,这样澄清有用吗?

大干皇子见到他如此的跳脚,老脸集体愣愣,正当不知该说什么时,李伊急速奔至,见到皇上在散步后,先是一愣随后便是狂喜。“微臣磕见皇上,恭祝吾皇安康无恙。”

“伊爱卿请起。”负手立在昏暗曦光下,郭文宣严威唤起重臣,随后开口问道:“监天正人在何处?”他是急了,病急乱投医呀。那混小子说的对,天下哪有什么长生不老之事。

“正在殿外。”

“叫进来。”

“是。”

朝大干皇子跳完脚,阿真走回到郭文宣身边,很不爽的重叱:“老爷子,这些神棍们整天装神弄鬼,还须要见什么,直接拉出去砍了省事。”

“有些君王的派头。”斜眼轻睇,郭文宣抿着老嘴教训道:“为帝者纵然再不愿,也须得过过目,动不动就要把人拉出去砍,此乃暴君行为。”

阿真双肩轻耸,“证据确凿,无勿再审。”

说话间,御卫扣押着穿着亵服的监天正急奔到郭文宣前面,押跪罪犯后,四名御卫虎虎恭立于后。

郭文宣见到自已的大臣来了,立即板起脸喝问:“监天主正,朕问你,你给朕吃的是什么丹药?”

“回……回皇上,是……是微……微臣提炼的养气丹药。”

“混帐。”见这斯到现在还敢隐瞒,阿真劈头盖脸大骂:“养气丹药?是用什么提炼的养气丹药竟如此厉害,能入喉而不化?你倒是给本皇说来听听。”

听到大司马来了,监天司就知不妙,没想这位大爷好好的吐蕃不呆,跑到大周来了,真是天要亡他呀。

“说。”原本以为自已的臣子也只是一番好意,可现今听到这话,郭文宣立即起疑了。一时之间气氛便凌结了。“给朕一一道来。”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监天正跪在地上直打抖,脑袋磕的是砰砰作响。

阿真嘴角撂起丝丝冷笑,纵然以前对仙丹不甚明了,可火药就是这群神棍为他制作出的,对于仙丹这种事,想必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这些个神棍们,认为草木、兽物皆会枯死老死,所以便用岩石、钢铁来提粹炼取。”阴阴说到这里,非常不屑的再哼道:“但是许多人又认为岩石与钢铁会腐蚀风化,所以便寻找不易腐蚀的黄金与玉来粹取。想把金和玉稼接到人体身上,这样人就可以长生不老。”非常鄙视地呸哼。“说什么服金者寿如金,服玉着寿如玉。监天正,本皇说的对或不对。”

“是……是……!”如此知之甚深的话,令监天正默然低垂头颅,再也讲不出半句话语。

阿真见他承认了,指着他重叱:“好一个无知的神棍。”破骂完,眯着眼转身朝郭文宣询问:“老爷子,你服这个神棍的丹药多久了?”

“三月。”抿着老嘴,郭文宣诧异极了,这个混小子他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砂、铅、汞对人物起了极大的害处,老爷子你服用了如此之久,体内存积着大量的有毒物质,如何能不体弱,如何能不虚浮,气血如何能不亏,脸肯定黄了。”

静静聆听的众人听到这些从未听过的词汇,头脑全都迷茫了,只感觉还这位昔日的大司马很是厉害,世间所有的难事,在他手上像是变的极为简单般,什么事都难不到他,瞒不了他。

琴玉听到有毒物质,顿时紧张了,“夫君,父皇体内有毒?”

“放心吧。”轻拍抓着他的这双小手,阿真抿笑道:“三个月的毒素不大,调养调养便会好起来了。”

“真……真的?”琴玉担心万分。

“真的,玉儿放心。”安慰下担心的琴玉,阿真扭头看着郭文宣道:“老爷子,不要往下挖了,把此人就地正法吧。”

“什么?”听到不要往下挖这句话,在场的四十名人全都跳起来了,所有人齐睁着咕噜滚大的眼珠,朝左右相互凝看。照吐蕃皇上此话,难道又是储位之争?

郭文宣本就怀疑,现在见到这混小子叫他不要往下挖,心头立即一痛,原来秘诏也无法阻挡住他这群不成气候的儿子们。

“监天主正,朕不会往下追查,但是朕问你,是否又是储位之争?”难道他的儿子们就真的如混小子所说的那般不堪吗?

寒晨下,麻麻密密的园内所有人皆紧屏着呼吸,捏着拳头处在极度的惊恐之中。

跪在地上的监天正额头上的冷汗哗啦啦直流,死咬着唇不敢吭出半声。

“说。”良久的沉默,阿真突然暴叱。

这位昔日的大司马是人神共惧,监天正心都快被吓碎了,哀着脸磕头哭道:“皇上,吐蕃皇上。此人用微臣的家眷来威胁微臣,微臣有罪,罪臣该死。”哭喊过后,发疯似的猛站起身,朝不远处的石柱卟通猛撞过去。

曦光越是清丽,一泉血桨从撞死的头颅内喷起,触目心惊的染红了所有人的双眼。

郭文宣眼见佞臣身故,双腿顿时苍凉疲软,无法相信的朝后踉跄了一大步。

“老爷子挺住。”阿真与琴玉赶紧扶住差点跌倒的郭文宣。

“你们……”郭文宣老眼内布满悲凄,老指直指着前面垂头的一干儿子,既心疼又无奈的摇头,说不出半句话语。

“老爷子,好了,不要再挖下去了。”轻拍了拍他的背部,阿真看着大堆垂头丧气的人,调侃道:“换个角度来想,能干出这种心狠手辣之事,也算是另类的材干呀。”

“混小子你说什么?”悲切的郭文宣气结的瞪着裂笑的阿真,恨不得当场把他掐死。

“你想呀。”拍了拍他的老肩,很是正经的说道:“敢在你身上直接动手,单凭这一点,此人就遥遥领先于其他人,可继大统。”

这番话,把所有人都说语结了。这个吐蕃皇上的脑子是什么长的,竟然能说出此种话来。

“哼……”郭文宣怒火未熄,怒瞪着眼前一干人,越看是越心烦的重叱:“全都回去。”

龙颜震怒中,谁都不敢去触这个霉头,乖顺的齐跪恭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高呼完后,四十多人整齐起身,一刻也不敢再呆的弯身齐向远处的门口争先恐后退去。

园内一空,幽冷的清晨更冷冽了,心痛的郭文宣疲惫之极,不再吭声的任疼爱的女儿搀扶着他向殿门走去。

王徨捧着粥碗已候了好一会儿了,心里大呼邪玄地赶紧把温温的琼粥捧到琴玉手中,一刻也不敢停留的慌乱逃出殿外。这个昔日的大司马每次都不让他顺心,只要他一来好像所有坏事都跟着来,太邪门了。

“父皇喝粥。”端着金碗,琴玉小心亦亦的吹凉匙内的琼粥,尽孝道的喂养生身父母。

刚才就瞧见琴玉的肚子,四下已无别人了,郭文宣怜爱的抚摸着坐于旁边的爱女,叹息问道:“皇儿可还在怪父皇?”

“儿臣不敢责怪父皇。”琴玉摇了摇头,曾经一度她投井自尽,寻死未成被强披上嫁衣,可是最终还是与心爱的夫君结发,她早就不怪不怨任何人了。

“唉……”对爱女心存愧疚,郭文宣欢喜的吃下爱女喂他的粥液,如炬的老眼朝下面翘着腿,扣着指甲的痞子警告道:“混小子,如敢负朕的皇儿,朕必不饶。”

“行了,吃你的粥吧。”扣完指甲,改扣耳屎,阿真努嘴回道:“我的老婆,我当然疼,你说的是什么话。”

“听闻你有六妻一妾?”边吃粥,郭文宣不饶的边问。

扣完耳屎,想要去扣鼻屎的阿真觉的挺脏,放下不安分的手指,扭头调侃道:“传闻好像是这样子。”天下人全都知道了,这个老爷子忒造作了吧?

“要多陪朕的皇儿知道吗?”

“最好每晚都呆在你皇儿房内,其它人滚一边去。”知根知底的接话,阿真抿嘴询问:“老爷子想说的是这句话吧?”

“孺子可教诶。”郭文宣非常满意的点头,与聪明人讲话果然畅快。

阿真与琴玉同时翻起白眼,哑口无言的彼此相觑了一眼,不想气死这位老人的各自忙起自已的事务。该喂养的继续喂养,该扣耳屎的继续扣耳屎,权当没听见了。

爱女千里迢迢来探望他,而且还亲手喂他吃粥,任他郭文宣心情再不好,一时之间也发不出火来,反而心中还升起丝丝的甜蜜。

“皇儿远嫁他国,为何却从未传字句给父皇?”这个女儿竟然抛家弃祖随心爱男人离他远去,长时来连片言都未寄来,不免令人心酸。

把一大碗粥喂完,琴玉拾起小手绢轻拭着父皇的嘴角,轻叹回道:“儿臣怕父皇怪罪,所以……”

“唉……”郭文宣也不忍责怪疼爱的女儿,站起身唤道:“王徨。”

守在殿门外的王徨听闻传叫,跨进殿内恭应:“皇上。”

“到朕寝室把配玉拿出来。”

“是。”王徨心里一突,转身钻进室内,随后捧着个高贵泛着古香的皇盒,恭恭敬敬的递前。

老手接过小盒子,郭文宣毫不迟疑地把手中盒塞到琴玉手中道:“权当给既将出世的皇孙。”

接到皇盒,琴玉吓了一大跳,拒绝道:“父皇,此玉可是圣灵承统配玉,玉儿不敢要。”

“朕又不是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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