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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混古代-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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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悲幽怨的一曲“无悔”拉尽人间酸血咸泪。
落魄的阿真伫立于人来熙攘向阳酒馆门口,疲倦的双眼泛红,静静的向酒馆内那位跪在客人身边卖唱的二胡女看去。侧耳聆听她那叹息的悲鸣,结发爱妻们发自内心的关怀柔情一一从脑里掠过,悲苦的瞳眸泛雾,泪顿时湿尽了衣襟。
她们总是无怨无悔的默默伴着他,不怕烈阳暴晒,无惧风雪欺虐。因为爱他,千里相随。因为爱他,空闺默守。因为爱他,咽吞咸泪。因为……
婉君关怀的脸蛋从脑中掠过,由睢村深处牵手走来。
芊芸绝色的脸蛋从脑中掠过,芊指轻点,风回雪旋。
盈盈深情的脸蛋从脑中掠过,千军万马,生死相随。
雪霜静澜的脸蛋从脑中掠过,酸血咸泪,望穿秋水。
贝妮顽皮的脸蛋从脑中掠过,锁心牵念,止步天涯。
琴玉的脸蛋从脑中掠过,抛家弃祖,咽泪妆欢。
他很幸福,很幸运。
阿真抹去眼眶上的泪渍,有这么多关心他体贴他的妻子,他有什么好悲凄的?他为什么要去伤心?曲终音歇,收回向城东迈去的脚步。转身返回的他,不舍的向酒馆内的卖唱女再投去一眼,随后毅然的离开。此女,拉出了一首旷世绝曲。
第450章 《一曲绝律》
清晨迷迷细雨中的巨大林府幽美的如天宫,可大批大批的侍卫、暗卫,急骤的进进出出。一干人为那个突然失踪的大爷,把如此美丽的清晨搞的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数十名侍婢安静的垂首立于大厅两旁,站在中间的大群美眷脸儿挂满担忧,处在焦躁的等待中。
孱弱娇美的婉儿一夜未睡,晨光一亮她就心急的向夫君沉思的霸王亭急去。可是亭内已是人去楼空。心刚安下来,便见到一大群侍卫狼狈的从远处的山峰走来,好奇询问下,顿时愣怔了。她们府里没有养猫呀,夫君为何要找猫?
与阿真心有灵犀的她感觉不对,急忙的走到府门口,询间下得知夫君于三更冒雨离去。得闻此话,血脉相通的婉儿慌了,心急如焚的追了出去,满城找不到人下,最后被芊芸她们强押回府,随后安详的林府便开始不再安详了。
琴玉心慌意乱,侍卫们来来去去,但却见不到那个星月朗朗,眉飞入鞘的俊逸身影。美丽的水眸朝身边的环月瞟去,颤抖的喉咙想要寻问什么,可却始终未能开口说上只字片语。
环月见琴玉频频瞟来的目光,眼内盛满责斥的朝身后的邀月瞟去。到底是怎么回事?昨晚痞子不是好了吗?怎么又突然的发作了?
恢复本来面目的邀月默然垂首,静静感受四下投过来的尖锐目光。回想昨晚主人的样子,心里是傍徨不已。
虽然听闻琴玉新收了一名婢女,可是大伙儿见到这位新来的婢女,一时之间不由的也看呆了。要不是不合时遗,她们肯定会好好的询间此女从何而来,竟能美到如此程度。
芊芸在等待的同时,目光频频向邀月射去,讶异此女竟然长的如此绝艳。眉眼含黛,朱唇如胭,体态丰腴,纤腰细腻。如此匀称的骨架,世间极为难寻。最特别的是从她身上飘散出的香味,此香味与任何胭脂水粉之味截然不同。叫不出的味道曾一度让她疑惑,可当她更靠近后,便猛然发觉,此香并不是胭香,而是体香。一种由她身上自然散出的淡淡清香。所以,当她闻到这阵体香时,便很肯定此女必定就是夫君百忙中幽会的对像。更敢诅咒发誓,夫君必定与此女有过肌肤之亲,不然为何她的体香会粘到夫君身上。
潦倒狼狈的阿真从悲伤里挣脱出来后,顿觉肚子很饿,肚子饿时看什么都香。返回到吵杂的菜市场时,从道旁飘来的肉包子香味引的他口水哗啦啦滴答落地。
“老板,给我一笼包子。”走到包摊时,阿真的黑手刻不容缓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另一只黑手已抓着一粒白白圆圆的包子咕噜下肚了。
“一笼?”忙碌的小摊老板错愕的抬起头,用他那满是错愕的双眼,看着前面大爷已生咽包子。
豪客上门,细数他连吞的三粒包子,收回错愕的小摊老板顿时眉开眼笑,欢喜之极的去接那张银票。可当手刚碰到银票,小摊老板老脸顿时大哀。“大爷,您就饶了小人吧。”
“什么?”当众表演连环塞的阿真,突见他五观全皱在一起,奇怪的用含糊不清的大嘴询问:“怎么呢?”
小摊老板皱着五官,可怜兮兮的苦看着手中银票,差点掉泪道:“大爷,您的银票太大了,对……对不开呀。”他只是几纹钱的小生意,哪里对着开这张大票子。
吃了人家近半笼包子,突闻这声哀丧的对不开,阿真塞的鼓鼓的老脸木木,一颗大汗从脑门滑下。原本以为有钱就可以吃,还真的不曾想过这个问题耶。
干噎下嘴里的包子,脸庞发黑的指着消失一半包笼,弱弱朝哀丧的老板出主意,“你去别的地方对破?”
“唉……”凄惨兮兮的老板纠着泪看了他一眼,“大爷您身上有大票为何还吃包子?”
老板的抱怨让阿真错愕的眨了眨眼,很是疑惑的反问:“难道有大票就不能吃包子?”
“能能能。”老板点头,看了看手中的大票道:“大爷的票子太大,小人要到隔壁街的银铺对,您稍等一会儿可以吗?”
“没问题。”摆了摆手,解决了银两之事,心安理得的继续表演连环塞。
嘲杂的菜市场吱吱喳喳,站在包子铺的阿真吃的身心通畅。直到肚子撑起了,才抹了抹嘴角,疑惑的向老板离去的方向看去,喃喃自语道:“怎么还没回来?”
“不会回来了。”旁边一道淡淡的声音回答了他的自语。
眉头轻拧,疑惑转头朝这道淡淡的声音看去。见到回答他的是包摊隔壁的饼摊,有些许明了的询问:“老板的意思是包摊老板携款潜逃了?”
“当然。”饼摊的老板见他是个明白人,指着叠层的包笼道:“这几笼包子最多就三两银子,你给了五百两,他能不逃吗。”
“我靠。”咋舌的阿真搔了搔脑门,指着饼摊不可思议叫道:“你们做生意这么没有信用呀。”
“信用是看价值的。”摇头的饼摊老板分析道:“卖包子能赚多少钱,十年也赚不到五百两。”说完抬头看阿真一眼,埋头继续搓着面粉道:“不携款潜逃不成傻子了吗?”
听到这一席话,阿真疑惑的反问:“难道不怕被抓吗?”
“抓?”饼摊老板停止搓揉,扬起一张哭笑不得的老脸道:“你现在去报官,等到捕头找上门抓人,他全家早跑出城了。”话落,继续搓着他的面粉,朝阿真调侃道:“如想等官府帮你追回银票,入土时记得在墓牌刻上状文,看你的曾曾曾曾孙子那一代能不能走狗屎运。”
汗……
傻眼的阿真对饼摊老板竖起个大母指,“老板你太有才了。”
“好说好说。”呵笑的饼摊老板比着新炸起的油饼问道:“大爷要不要来一些?”
“饱了。”摸了摸肚皮,“下次有机会再光顾。”
“大爷慢走。”老板挥了挥手,没想到今天碰见的这个傻二愣,还真是有趣。眼角瞄见蹲在不远处的两名流氓跟着这个二愣身后走去,顿时乐不可支裂起嘴巴。这个傻二愣傻的让人为他发愁,五百两的票子在这个龙蛇混杂的菜市场内竟然乱挥,不是等着让人抢,那是干什么?
做了一回傻根的阿真举步朝城南游走去,当他还没走一会儿时,手臂突然被人拉拽。
“干嘛?”被猛扯的阿真惊疑,脚步踉跄的被两名大汉扯进房屋与房屋的缝隙里。定住身子后,板下脸重哼:“你们要干嘛?”
“把钱拿出来。”恶汉连客套也没有,凶狠的伸出手,仿佛他欠他们似的。
咋舌的阿真瞪着前面这两张凶狠的脸,挑起眉头道:“在大街上你们竟敢抢劫。”
“少罗嗦,快把钱拿起来。”不耐烦的抢匪猛推了阿真一下,伸手就要往他身上摸去。
“危险,不要碰我。”表情大惊,连连后退的靠着墙壁,惊恐的大嚷:“不能碰我,你们会死的。”
“呃?”两名抢匪雾茫茫的相觑一眼,阴沉的低吼:“快把钱拿出来。”
阿真飞速的从怀里掏出大叠银票,诱惑的捏在手中摇了摇道:“银票在这里。”
见到银票,两名抢匪大喜,咻的一声便欺压上前抢夺。
可是,阿真的速度比他们更快,持票的手往垮下一塞,高声呐喊:“我有花柳病,不怕死的来。”
刚刚欺到他身上的两名抢匪听到花柳病,立即吓的向后跳出一大步,远远的与他拉开距离,用暴露的凶光观察真伪。
阿真见唬住他们了,老神在在的抱着胸,咕噜的眼珠不停打转,“那包摊的老板贪得无厌,所以我才故意拿五百两去陷害他。”敲了敲脑子理所当然道:“你们以为我是傻子吗?拿五百两的巨票去购几纹钱的东西。”其实他是真傻的。
话一落,两名抢匪紧急的向后大退了一步,分析不出他话里的真假。
掐住他们的恐惧心,阿真挑眉凑近一步,“怎么样?要不要拼一下?拼过了就有钱了,拼不过全身长满脓疮,最后也只是溃烂痒死而已。”
退退退……
随着他的靠近,两名抢匪吓连连后退,最后如见鬼一般,转身朝热闹的大街惶怆逃离。
“哈哈哈……”见到这两个笨蛋吓成这模样,阿真愉快的从垮下摸出银票。轻拍了拍,塞回怀里。很不要脸的猛夸了自已一番,才屁颤屁颤的继续向城南迈去。
就在婉君、芊芸、雪霜、琴玉以及福碌和花瑞处在焦躁的等待里,一名兀鹰着浑身的雨露,飞疾的闯进大厅,千年寒冰的脸上挂着丝丝兴奋。单跪急禀:“主母们,教练回来了。”
顿时,一干女眷卸下焦虑的神色,换上欣喜的表情,齐步向大厅外冲出。
“夫君……”婉儿慌乱的奔跑在雨中,嗫嚅的轻泣,担心死她了。
“你们在干嘛?”回府的阿真,见到大门口杵着大批大批的兀鹰和侍卫。见到他们脸上个个挂着中了五百万的表情,狐疑朝前疑问:“沙狼,你们在搞什么鬼?”
“教练。”遍寻不到人的兀鹰队长们见他回来了,欣喜的站的挺直。
“主母们担心……”沙狼开口刚要回答“夫君……”
一声包含着担虑的娇呼,婉儿娇小柔软的身影急速的跨出大门,含泪把阿真腰抱的死紧。
“夫君,你怎么呢?到底去哪里了?”
突然被袭击,大掌反搂着怀里的娇躯,疑惑安抚道:“婉儿不哭,不哭了喔。”
“呜……”婉儿轻轻嘤泣。
“夫君……”
“夫君……”
“夫君……”
接踵而至的便是诸多的娇声急唤,现场随之陷入一团慌乱。
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呢?阿真大汗挂在额头上,手脚不够用的安抚这群娘子军。抱一下这个,搂一下那个。轻啄前面,转亲后面。左右开弓,上下结合。男人真命苦!真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兵慌马乱过后。
“夫君请喝茶。”雪霜单手接过婢女的香茶,静澜的递给翘着二郎腿夫君,心顿松了。
一派悠闲的晃着腿儿,阿真眯笑的接过老婆递来的茶水。赶紧细品一口,舒灿的亨受芊芸在背后温柔的拿捏。
站在身侧的婉儿见他这副亨受样,抿笑的灵眸内划过一丝怨怼。
“夫君,这么早你去哪里呢?”昨天把自已关在后园,半夜又溜出去,到底是什么事令他如此烦心?
知道她们会问,阿真早就想好说词了。扬起一抹阳光的逸笑,把身侧的婉儿牵站在眼前道:“婉儿别担心,我是去听一会儿曲儿。”
“曲儿?”众妻愣怔,狐疑的齐看向坐的老神在在的夫君。三更半夜去听曲,谁会相信呀。
知道她们不会相信,阿真嘿笑道:“真的,就在城东门口的景阳酒馆,那个唱曲儿的姑娘唱的真是好,让我都忘了时间了。”
众女眷皆是琴中好手,听他如此夸赞,又是怀疑又是好奇的询问:“是何曲能让夫君如此流连忘返?”
“我也不知道。”摇了摇头,回想刚才卖唱女的那一曲,回忆的轻哼:“啦啦啦啊……啦啦啦啊……啦啦啊啊……”轻哼一段过后,拉着婉儿的小手,柔情万份的喃语:“太好听了,让我陷进往事里。想起那一晚我们初遇,随后共结连理。为我整装着衣的你,为我挑针缝裳的你。炊烟升起时,声切切的唤我回家的你。晨曦升起时,音戚戚嘱咐我不要眷溪的你。”
“夫君……”婉儿小脸殷粉,陷进往昔的水眸迷离,幸福喃语:“婉儿何其有幸能让夫君搭救,何其有幸得夫君怜惜。”她只是一名罪臣之女而已,何其幸运呐。
“好了,好了。”深情搂抱着眼前的结发妻子好一会儿。阿真才吟笑的朝突陷柔情的众妻笑道:“你们不要瞎担心了,连续忙了许久,突然没事干,所以有点空虚,出去吃顿饭,喝杯酒,听个曲儿,胜似庭前信步。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担心的美眷见他轻松悠哉,顿时放松了一口气,“夫君无事就好。”
为他捏着酸肩的芊芸才不相信他的鬼话,若有所思朝众人询问:“刚才夫君轻哼的小曲,不知大家可有听过?”
琴玉也是琴中高手,凝想了一会儿,默然摇头,“从未听过此曲。”
雪霜想了想,有些明了的朝阿真询问:“夫君,此曲是二胡曲吧?”
“对对对,二胡的。”阿真点头急问:“霜儿知晓?”
“嗯。”雪霜含首,静澜地朝不知此曲的众人说道:“此二胡曲在渔阳村我曾听人拉过。”柔柔含笑的看着聆听的众人继续说道:“曲律幽旷,道尽了世间苍桑与生活困苦,幽怨弦律与叹息悲怆勾人回忆,引人共鸣。”讲到这里轻轻摇头,“是谁所著与不可稽考,民间把此曲唤为‘无悔’。”
琴玉与芊芸是琴中高手,不管是五线谱或是七弦琴又或是十三弦,全都不在话下。可是对二胡却茫茫憧憧,见雪霜真的道出了子卯寅丑,顿时放下心了。
“无悔?”众人低喃,一时间对此二胡曲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是,唤做无悔。”雪霜静澜的点头,“对困苦的生活无悔,对苍凉的世态无悔,对生离死别无悔。”
第451章 《恢复》
越听芊芸越好奇了,轻捏的小手停顿,柔声轻唤:“夫君,可否让此人来府内拉奏一曲?”
“当然可以。”点头含首道:“此曲教人欲罢不能,感触良深。真是一曲绝律呀。”
越说越玄乎,心如止水的众妻皆好奇了。她们真的很想听听,到底是何曲能令夫君如此赞赏,直奉为天律。
“好了。”体贴的阿真见她们这阵仗,就知她们肯定没有用早饭,抚摸着撑饱饱的肚子笑道:“饿了,用早膳去。”
听见他喊饿,众人菀尔的相觑一眼,摇头轻笑的拥簇着她们夫君向内门走去。
差点撑死的阿真虽然很饱,可见到桌上美味的佳肴时,依然抄起筷子,不分溥彼的先给亲爱的老婆们挟菜,然后才撑上加撑地酣畅的嗟起朵颐。
在这个飘飘的清晨里,细雨浪漫,莺燕柔情,温馨处处,风调雨顺的膳厅内,欢声笑语弥漫于四周。
“所以啊,那两个家伙竟然吓的落荒而逃了。”含着粥,阿真乐不可支的裂着嘴巴,把刚才的伟大大事迹当众讲出。
捂着笑美眷见他如此乱来,笑目嗔瞪了他一眼。她们这个夫君虽才思敏捷,可就是太乱来了。什么得了花柳病,亏他想得出来。
“真哥……”一声天怒人怨的巨吼,从欢笑里骤起。
“哐当……”
巨大的叫唤,顿让阿真吓的碗掉到桌上。黑眉黑眼的扭头朝闯进来的人呐吼:“该死的向少云,没事叫什么春啊。”
“真哥……”踩到地雷的向少云老脸愣愣,摸了摸鼻头疑道:“真哥,现在是冬天,离叫春还有一段时日呢。”
“此春非彼春。你的初儿没有叫过给你听吗?”
如此通白露体的话,顿让一干美眷臊红了脸,莺燕齐声撩叫:“夫君……”她们夫君怎么总没个正经,他不羞,别人还要羞呢。
“好了,好了。”脱口就出的阿真见这群温猫突变为母虎,陪笑的安抚下脸颊通红的她们。不爽的扭脖朝向少云瞪去,“姓向的,你的初儿没喂饱你吗?老是跑我这里蹭饭,以后要收饭钱。”
汗……
刚刚坐下向少云老脸愣愣,赶紧朝自家妹子投去个救命的眼神。
接到亲哥救命眼神,向芊芸暗叹了一口气,温柔的朝阿真轻唤:“夫君……”
斜眼把向少云从头鄙视到脚,不爽的问道:“这位爷,这么早跑到我府里蹭饭,到底有何伟大事的‘要’事?”特地把这个“要”字,说的特别的重。
自接过碗筷,向少云就像恶死鬼投胎般猛嗟。听见询问,赶紧咽下满嘴的食物。从怀里掏出一本奏章道:“要到夏州一趟。”
“夏州?”伸长手接过奏折,挑眉询问:“范岳那老头干出了什么好事了?”
奇怪?为什么别人的东西总是这么好吃?狐疑的向少云正跟一腿猪蹄死磕到一半。听到范岳,立即摇头道:“是范岳的儿子,范统。”
“噗哧……”向少云的话刚落,认真倾听的一干人同时捂住小嘴,不敢让暴笑逸出口。
“饭桶?”阿真老脸一愣,随后乐不可支的裂开大嘴,夸声赞道:“这个名字取得好,取的妙。”
向少云不由的也菀尔了,呵呵跟着傻笑了一会儿。板起脸哼了哼,摇头继续死磕那一腿猪蹄。
阿真见他向大爷突然满脸不爽,露出有趣的表情询问:“好吧,这个饭桶哪里惹到你了?”
“真哥,他没惹到我。”扔下手中的猪蹄,擦了擦手哼道:“此人仰仗父亲是首宪,叔父是翔庆军大都护。集结了一群纨绔子弟,横行乡里作福作威。”
“二世子一般都是这样子。”阿真见怪不怪的回应,疑惑的挑眉询问:“既然此人恶名昭彰,黄河总督为何不拿办?”
“此事就是黄河总督密传给我。”向少云摇了摇头,“夏州虽归属于黄河,可总督与大都护官职相当,大都护又掌兵权,所以……”耸了耸双肩,不必言明了。
“怎么?范晓公然敢包庇侄子?”阿真不爽了,虎眉皱起哼道:“翔庆将军他在干嘛?”
“真哥有所不知。”向少云感觉头很大,一五一十说道:“翔庆大将军的三女儿,正是嫁于这个饭桶。”
阿真听完,挑眉重哼:“敢情好,竟然成了一窝了。”
“是不是一窝,有无包庇还待查明。此次我去如发现情况属实,我便要治他个以权谋私、包庇祸首之罪。”向少云哼哼道。
双手抱胸,阿真斜眼朝向少云鄙视射去,“向爷好威风啊。”凉凉调侃道:“如果本王没记错的话,军司之事好像只有军司衙门才可以过问、提拿吧?”
汗……
一时说错话,向少云见这位大爷钻洞来调侃他,弱弱搭笑,“一时口误,此次我去,就查查传言是否属实,暗探诸官将是否有牵涉。如查勘属实,军将之事当然交由军司衙门去负责。”他的事情一大堆,半点都不想去淌曹宗那老小儿的浑事。
阿真是故意调侃他的,这小子能坐绝对不站,能躺绝对不会坐。哪里可能再去插足军司之事。
“什么时候出发,要带多少人去?”
“带上日初与沙虎既可。”
“这位爷。”听闻云日初也要去,阿真眯眼询问:“你是去游玩的吧?”
向少云是有这么个意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个真理是唬人的。立即纠起嘴假哀道:“真哥,您老不是这么看我吧?”
阿真见他一个大男人可怜兮兮的纠嘴,白眼一翻。“沙虎刚从回满返回,此次你带沙狗和阿七他们去。”
“真哥,此次去是暗访,没必要带如此多人。”这么多跟屁虫,他哪里玩的开心得起来。
“不能厚此溥彼啊,拉他们出去历练历练。”就这样定了的说道:“去户部拿一百两,权给你做充当公费。”
“一百两?”见真哥这么扣门,向少云那里还能顾得上吃,站起身不可思议问道:“这么多人一百两哪够啊?”
“上次给你小子五千两,你就到处给我大吃大喝,任务结束时还把所有队长叫去逛青楼。美其名曰说是犒劳大家。”挑眉重哼:“你这个败家子,以为我不知道啊?”
“哥……”阿真的话落,向芊芸立即对他投射去怒目,责怪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子。”
“那个……,这个……”向少云的丑事当众被拆穿,老脸大窘,弱弱朝阿真询问:“真哥,您老怎么知道的?”
“当然知道了。”故弄玄虚轻哼,“别忘了我不是一般人,搁在你身上的眼睛何止一双,你小子给我收俭一点,花柳病是没得治的。”
阿真的一番话说的众娇妻心花怒放,心里安慰她们的夫君终于懂事了。
向少云下巴垮掉到地上,张口结舌的愣看着前面这位正义词言的大爷。他大爷改性了?我嘞个去!这货不是真哥,这货绝对不是真哥。
正当向少云对阿真嗤之以时,身在皇宫的花富突然在膳厅内冒出来,见到大王与王妃们脸上挂着欢笑,无毛的脸上顿时撂起娘笑,小心轻唤:“大王……”
“呃?”正大力调侃向少云的阿真听到这声娘唤,转头朝门口看去,见到是花富那无毛的娘脸,裂开口调侃道:“花富,你被盈盈赶出宫,想跑我这里谋差事吗?”
王后心情不好,花富快担心死了,哪里有心情理会他的调侃。小心亦亦禀道:“大王,王后命奴才来唤您进宫。”
“这么早?”听到这话,阿真疑惑的拧起眉头,“怎么回事?”在一般情况下,这时他还没起床呢。
“是。”花富不敢隐瞒,躬身回道:“霸王郡主快要抵达王廷了。”
得闻是霸王郡主之事,阿真朝众老婆调侃道:“这个小丫头片子死活不到大西北,没想到却立了如此大功。”
琴玉娇靥柔美,摇头嗔怨:“夫君明明知晓不是真倪的功劳,何故要如此呢。”
也听闻真倪被加封为一等郡主,婉儿轻轻摇头,含笑朝身边的人唤道:“夫君,既然真倪快回了,那你须赶紧进宫才行。”
“是呀。”芊芸和雪霜同时起身,拉过阿真的手皱眉道:“身上如此之脏,怎么见盈盈。”
“好了,别忙。”阿真把这群老婆按坐下。“我进宫里换既可,你们用膳。”
他都站着,她们如何能坐下。齐再站起身嘱咐道:“路上千万小心。”
“行了,才那么一丁点路,别瞎担心了。”笑吟吟观看众老婆后,眼眸扫向环月身后邀月,见她也绽眼轻凝看着他。阿真心弦一动,暗叹了一口气,撂起一抹虚笑地再看看众老婆,才转身与花富跨出膳厅。
皇宫处在迷雨中,景致幽美的令人稀嘘。无心观景的阿真,穿过一进又一进的富丽殿堂,步履疾风的走在迂回于园林水泻间。
过了桥,又经过御花园,他才看见自已的寝殿。
主卧殿美轮美焕,贵气*人。
门外錾铜钩上,悬着红绸软帘,大红毡毯从殿外一直延伸到殿内。
老马识途的阿真大步跨入门槛,忙碌的众宫女太监见到他来了,立即齐身跪拜:“恭迎大王。”
“全起来吧。”打量着从卧房捧东西出来的宫女,疑惑的询问:“王后怎么呢?”
端着溥粥的宫女低垂着头颅,像是哭过般的回应:“王后自昨夜便未进食。”
阿直听到此话,朝卧房观去一眼。“给我吧。”
“是。”起身的宫女捧起那一碗未动的精致膳粥,欢天喜地递给大王。有大王出马,王后便会乖乖的用膳了。
金堆玉彻的卧房,巨大的书桌前,美人颚出神。
盈盈穿着单溥的亵衣,坐于书桌前的软榻上,眼儿观着桌上袅袅腾升的香炉,那柔情似水的脸蛋镶染忧虑,弯而细的眉娇弱的让人心疼。
掬着精致玉碗的阿真步履无声,走到软榻边,发现即便在发愣,她的小手仍旧地紧握着一本奏章不放。
“真是个傻丫头。”心弦轻动,无声的搁下玉碗,轻轻抽出她手中的奏章。
突然掌心一空,发愣的盈盈柳眉轻颦,疑惑的转头惊呼:“是谁?”
“老婆,是我。”看着这张木愣的脸庞,阿真温柔的笑唤,宽大的手掌拾起榻边的貂披,轻轻为她披上,“这么冷的天,怎么穿着如此的单溥?”
盈盈从呆愣里回神,见到纠结的那张俊脸近在咫尺,眼内情火炽热,“老公……”
这声带情又思的撩唤令阿真突兀,心漏跳了一拍。老婆情深的撩唤,是发怒的前兆。糟了!一个应对不好,说不定会当场被揍死的。
阿真心虚的看着眼前这张从含情转暴怒的小脸。心虚的淡淡一笑,语气柔和,满脸深情的轻问:“老婆怎么一大早就这么神采奕奕,中气如此之足啊。”
“足?足个鬼。”盈盈怒瞪着他,满腹的愤怒烈火燃烧,“林阿真,你别想给我三句两语的就搪塞过去。”这个死色狼,今天不好好的教训他一顿,难解心头之恨。
瞧见盈盈水眸然两搓火焰燃烧,一张美丽的水脸因生气泛起阵阵红光,不舒的芊眉倒挂两轮弯月,阿真脑中的警铃顿时声声作响。夫妻这么久,照目前盈盈暴走的情况来看,绝对不是那种让她暴打一顿,就能烟消云散的,说不定今天会真的被阉了。怎么办?要怎么办?
处在阉与被阉之间,阿真黝黑的黑眸立即盯着盈盈因愤怒而泛红的小脸,深邃的目光毫不掩饰对她的渴望。隐隐燃烧的火炬视线,灼燃的落在她身上。
差点被他如此灼热的目光灼伤,想杀人的盈盈,暴怒结冻。
一会儿便被看的如坐针毡,万分不自在,佯做凶狠的喝问:“你看什么?”如此火热,任人都看得出他眼内的暴满的欲望。
阿真心里狡猾的一笑,对她双颊上的嫣红满意极了,终于唬住这个暴走的女人了。
“老婆,我爱你。”洋溢着满满的深情,伸手轻抚她憔悴的小脸,“能得到你的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突然的柔情爱语令盈盈心头一舒。柔情蜜意的感受他的轻怜爱抚,疲倦的心顿时也溢满柔情。脉脉含情的静凝看眼前这双盛浓情爱意的黑眸,搁在衣裙上绞拧的小手轻轻松懈。
阿真宽大的手掌从她的脸儿,爱抚的挪到的颈间,抚着那细致的肌肤。微火轻撩的凑身轻磨她红艳的唇瓣,耳鬓厮磨的点吻过后,柔抚的双手紧搂抱住处在战粟中的娇躯,密不可分的双唇如胶似漆印上。生死相随,相沫于濡。
傲然冷静,艳冠群芳的盈盈瘫了,化为一滩春水,无法自拔的瘫倒在他怀里。化骨柔情的任他拥抱,让他爱怜。不想动弹,也不想拒绝的任他唯所欲为。感受他的大掌摘去她的头丝,弄乱她一层又一层的衣裙,煨火的大掌羞人探进她的衣内,隔着肚兜爱怃她的浑圆,逗惹的她酥麻,失去冷静。
第452章 《千呼万唤使出来》
深吻停歇,处在颤粟的盈盈亵衣大开,那双不规矩大手解开肚兜上的绳结,握她的粉嫩浑圆。
“真……真倪快回来了,住……住手。”盈盈瘫倒在他怀里,无力的藕臂想扯回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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