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痞子混古代-第20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哎……”无奈地深叹了一口气,老大爷颤巍巍讲道:“我是昆明同化县人,膝下有一子一媳,媳出一子一女,原有一亩七分地。”讲到这里摇头叹道:“去年首府大人上任,发封告知昆明诸县,国家屡征强番,改革变大。故须加重赋税。”

“他妈的。”阿真咬牙齿切,这些个官员,竟然拿着鸡毛当令箭。他打仗、变革,哪里何曾下过强税之诣。

贝妮若有所思,朝老大爷急问:“后来呢?”

“一开始征的不凶,勉强仍可过活。可后来的赋税却越来越重,一斗米要强征七分税。”摇头哭道:“哪里还能活着下去。无饭可吃,哪里能干得了活。”

“田荒废了?”阿真问道。

“荒废了那怎么办?这么一大家子人难道都活活饿死吗?”老大爷凄惨继续讲道:“忍着饿,儿子与媳妇强把今年的秋谷收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仰头吮泪泣道:“原以为纵然是七分税,仍有三分,吃一顿饿几顿也就过去了。可……”苍老的眼里清泪不停溢出,“可稻谷刚割完,州府又发榜,说大王对昆明赞赏有加,国家的改革巨大,国库空虚。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捏着手指哭道:“原本一升七分税,增加到九分税,哪里还能活得下去。”

听到这里,阿真的整张脸已是铁青,气的连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贝妮也是脸色白析,情绪大起地询问:“老大爷,难道没有人去抗议吗?或进廷去告状吗?”

“告什么状?”老大爷抬起迷茫的老脸,哭道:“是大王的诣意,到哪里去告?告谁?”

“这……”贝妮结舌了。

“呜……”满脸泪花的老大爷悲凄痛泣,“别说告状,单我儿子与官差理论几句,便被监禁了。”

“他妈的司空纳兰,万死也不足于平民愤。”他一心想改善百姓,而这群人竟然活生生给他抹黑,真是岂有此理,不杀难解心头大恨。

贝妮见到郎君气成如此模样,顿时一声也不敢再吭。这个司空纳兰竟然如此急功近利,一味的讨好主子,把治下子民连猪狗也不当。

阿真铁着脸继续追问:“老大爷你且说,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讨什么公道呀。”又哭又笑的老大爷看了他一眼,“我一把老骨头,儿子又被收监,哪里干得了活。媳妇也心灰意冷,丢下一子一女便跟有钱的大爷去吃香喝辣。”讲到这里指着地上睡觉的小女娃悲哀哭笑,“她原本有位哥哥,可是被我卖三十纹,全吃进肚子里。”

阿真气愤难平地指着前面的老头,低吼地朝贝妮说道:“贝妮你好好看看,你和盈盈到底都干了些什么。整日忙碌于笔研奏本之间,小小的一个疏忽,造就了成千上万的家破人亡,成就了千千万万的残破的山河。”

“郎君,妮儿错了。”是她的疏忽造就一个无法弥补的悲剧,这些个勤政廉洁的清官,虽然不贪一分半厘,但干出来的恶事,却比贪官有过之而无不及。直到现在才终于明白,刚才郎君话里之意。

“哼,苛政猛于虎,好一个媚主清官。”气的无法言语的阿真铁青着脸,大步朝远处那一栋威风八面的昆明首府狂卷而去,好你个为官清廉的司容纳兰。

当一群人风风火火急奔到昆明首府堂衙门口之时,守门的府兵立即上前挡道喝叱:“站住,你是何人?”

“我有及天的冤情。”板着脸的阿真大喝。

“冤情?”府兵上下打量着阿真,皱头眉头叱斥:“有冤到县令那里去伸,跑来府衙前撒什么野。”

“县令不敢接我的冤,只有往上级告。我吐蕃明言规定,不服县衙判决可以往上告。难道你要拦我吗?”

“哟,还懂法。”不屑的府兵上下瞧量着他,“你有什么冤情啊。”

“看什么看,我有什么冤情是你小小的守兵该问的吗?”铁着脸的阿真重哼:“还不快进去传唤。”

卫兵被斥,裂口大骂:“你这叼民,来找碴是吗?”

“找不找碴那是我的事,你一个小小的守兵,如此恃大,难道当我们百姓不是人吗?”手指上天喝斥:“你的职责只是进去通传,如昆明府不受理,我就去州督告。州督不受理,我就告到总督去。总督不受,我就告到三司,告到廉衙。”很强势的手指怒指苍天,“我的冤如果谁都不敢受理,我就直告到金殿之上。”

“你小子欠揍。”兵卫浑身冒火,提着枪矛便要上来教训阿真。

贝妮没想到小小的兵守竟然有如此气焰,很是火大的大叱:“大胆。”

“你……”气的跳脚的兵守要窜上前,另一名兵守赶紧拉住他,对其使了个眼色。和气地朝阿真询问:“你们有何冤情?须要上达天听?”

阿真重哼:“这不是你们该问的,你们的职责只是进去禀报。”

“是是是。”有眼色的那一名兵守,看着前面这位穿着华贵的年青人,点头道:“稍等,我立即进去禀报。”

“这还差不多。”双手抱胸,阿真死凝着那一名跳脚的兵守,像是与他结下了杀父之仇一般。

贝妮见他为一名兵守气成如此模样,轻声安慰道:“郎君不必与小小兵守如此堵气,不值得。”

“此小小兵守竟然敢如此颐指气使,着实可恶。”他是为这兵守生气吗?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个司空纳兰,比相像中的还要混帐。

站在府门的兵守见他指自己大骂,微消的怒火又升了起来,“大胆叼民,竟然在此地喧哗。”枪矛顶上前,大有一枪把此人刺死之态。

“放肆。”贝妮大斥,竟然用利矛对准郎君,他不想活了吗?

“让开。”阿真朝挡在前面的李能武大喝,怒瞪着眼前的兵守,冷笑问道:“你只是一名府门兵守,竟敢用利矛对准前面告状的百姓,难道你就没有王法吗?难道你把百姓不成人看吗?”

被喝斥的兵守脸阵青阵红,青筋在额头上暴跳,“你要告状便告,在肃静的府衙门前大声喧哗,已够到扰乱堂衙之罪。”

“讲法。”阿真冷冷笑道:“我吐蕃文明规定,在堂衙门前不得咆哮,不得喧哗。”说到这里看着眼前的兵守说道:“喧哗没有,咆哮也没有。”脖子粗的朝前重喝:“难道不准人说话吗?”

“你……”

“怎么样?”大瞪着兵守再说道:“我吐蕃又文明规定,州府兵守的职责便是替百姓传达话语,而你却不通不传,恃强凌弱,简直就是罪不可恕。”

“你……”

“住嘴。”阿真重喝,指着他说道:“按律,该庭杖五十。又加对百姓枪矛相向,责即罢免职位,永不录用。”

见到此人竟如此深知典律,提枪的兵守收起枪矛,不再吭声地转身站回门边。不屑地白眼微闭,虽然典律如此,可是也只是虚设而已,老爷哪里会为小小叼民而去施正典律。

阿真见此人有恃无恐,对这个昆明首府更加的愤怒了。紧抿着嘴不再吭声,阴沟里翻船的事时常发生,这个敢拿枪矛对准百姓的兵守,他不治他,那他别叫林阿真了。

片刻后,进去通传的兵守跑了出来。

“进去吧,府尊大人已在堂上了。”

“走。”一刻也不想逗留的阿真提步便跨上前。

“慢着。”兵士拦住贝妮和李能武,面无表情说道:“告状之人进去既可,你们不能进去。”

“大胆……”贝妮愤怒,现在她已不知这个司空纳兰是好是坏,郎君一人进去,如遇什么不测,怎么办?

眼光很好的兵卫不想惹事,晃若未闻这声大胆,严守律法说道:“府衙不比县衙,请姑娘莫要为难在下。”

知有这条律法的阿真转身朝被拦的两人说道:“你们就在外面等着。”

“不行。他不认得你。”贝妮大摇着脑袋。

“不认得才好。”恨完,阿真便转身大步跨进这座昆明府衙。

司空纳兰是位五十多岁的老头,两瓣已染白,但是头发却整整齐齐,油光焕发的紧束在脑后。一身藏红色的官服威严庄重,而他则端正地坐于公堂之上,双眼的目光如炬。

当阿真跨进公堂之上之时,两排的数十名差役威严的用木棍敲击地板,“威……武……”

如此庄严圣地,一般人见到了双腿早软趴跪地,可是阿真不是一般人。恍若未见,也恍若未闻。不卑不吭的上前抚身轻躬。

司空纳兰眯眼见身着华贵,又无惧于堂衙的呦喝。老练的他顿时知此人必定身份不菲,才敢有恃无恐。

“啪……”惊堂木重打,司空纳兰问道:“你是何人,有何冤屈。”

果然是油滑老道。单不喝责他下跪这一点,阿真就明白这是只混迹于官场多年的老狐狸。

“姓李,单名一个叠。”阿真说道。

“你爹?”叨念过后,司容纳兰大怒,重拍惊堂木喝叱:“大胆叼民,竟敢愚弄本官。”

“威……武……”两旁升起严肃的高呼,木棍敲打地板声大作。

阿真无所惧怕,“大人,姓是祖先传下来的,名是长辈取的。我如何大胆了,又如何愚弄于你了?”

“你……”司空纳兰窒了窒,堂木重拍喝道:“有何冤屈。状告又是何人?”

“小人要告之人复姓司空,名纳兰。”手指直指前面的严威老爷,“就是你。”

“放肆……”气结的司空纳兰指着阿真喝道:“本官与你素不相识,如何让你受得冤屈了?竟敢胡言乱语,污蔑本官名声,该当何罪。”

“我还没说是何冤,大人就要定罪。怎么?”蔑视着前面的大老爷道:“是怕我说实话,还是怕你的丑事被告布于众?”

第402章 《火签》

“大胆……”气的手指发抖的司空纳兰指着他喝道:“好,让你说,看你是要污蔑本官渎职泄权,或是贪脏枉法。之后再来治你个造言毁谤朝廷命官之罪。”

冷冷轻笑,阿真指着他哼道:“司空纳兰你为官清廉,两袖清风谁敢说你贪脏枉法。战战兢兢勤于公务,又有谁敢说你渎职泄权。”勃然大怒朝前怒斥:“我吐蕃改革,转型农产工业,赞催垦荒种植是好事。但是垦出一亩庄稼你上报两亩。原税收三分,你却屡屡加重赋税,直至达到九分之高。暴敛钱粮,媚主欺民。”双手大摊吼道:“难民遍地皆是,而你竟然匿瞒不报,无视百姓生死,谎报政绩,苛刻收刮。”吼到这里,狠瞪着上面扭曲脸庞的大老爷,“难道这不是冤情吗?”

司容纳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怒打惊堂木喝叱:“住嘴,给我住嘴。”

阿真见他恼羞成怒,更窜上前指着他破口痛骂:“*的百姓草根荀食,在枯萎秋季里,万物凋凌。无草根树皮之下,不得不贱卖子女,流离失所,惨宿于街头。你却还依然高枕无忧,大放阙词于明年秋收将再翻二倍。”怒斥到这里,颤抖着手指直指上面大老爷的鼻子再骂:“你是要把昆明所有的百姓全都*上绝路吗?”

司空纳兰的神情难看到了极点,连拍惊堂木暴喝:“给我拿下,快给我拿下。”

“威……武……”的声还未落,两名衙差立即上前把阿真双手挽押跪地。

“昏官。”被押跪在地的阿真挣不开孔武有力的巨掌,抬头朝上面的官老爷怒吼:“大胆昏官,难道你就不怕廉衙,不怕刑司吗?”

听到廉衙与刑司,司空纳兰心窒了几窒,一手撑在堂桌,一手指着押跪在地的阿真喝道:“我吐蕃国库所剩无几,你一贫贱小民如何能知朝庭之事。”双手抱拳举天说道:“王上虎威,四方来朝,国土越大,开销也急剧暴增,身为我吐蕃子民为国捐税,理当义不容词。属不知国家有难,匹夫有……”

“我呸……”他话还没说完,阿真气愤地朝前吐了一口浓沫,挣扎吼道:“昏庸无能之辈,王后是有眼无珠,才放任你到昆明任职。污了朝庭脸面,污了王后的寄望,其罪当诛。”

“大胆。”连惊堂木也未拿,肉掌怒拍堂桌,司空纳兰脸色铁绿,指着阿真大骂:“辱骂本官则诶,竟敢辱骂王后。”浑身发抖地从堂桌上抄抽五支火签,怒掷堂地重喝:“给我掌嘴。”

一支火签十下,五支五十下。

站在两旁的衙役见到火签落地,飞速抄起掌嘴木签,凑上前。

阿真心头一颤,表情阴森的大喝:“看谁敢。”

司容纳兰一听更是怒极,“辱骂王后,其罪当斩,掌嘴已是轻判。”惊堂木重砸吼道:“给我掌。”

“是。”手持掌签的衙役,手臂孔武有力,狠拽起阿真的头发,签令高高扬起。

在外面很是担心的贝妮,蹭蹉不已,怎么想都觉的不妥。这个司空纳兰刚正不阿,又不认识郎君,而郎君又如此愤怒,怕是要吃上亏的。

担心的要命的贝妮怎么想都不妥,从怀里掏出阁符,朝堵在门口的两名兵守喝斥:“退下……”

小小的兵守哪里认识内阁处令,茫然看着前面那块玉牌,浑然不懂这玉牌有什么功效。

“王妃在此,还不快退下。”李能武大喝。

两名兵守面面相觑,一动也不肯动。

贝妮见这两人还不退开,担心郎君的她,立即大喝:“能武。”

“是。”李能武脸现阴森,迅雷不及掩耳,忽地人影一晃,两声惨叫蓦然大骤。

被强押跪于地,阿真双手被孔武有力的衙役押挽,刑差猛拽他的头发,把他的脑袋高高仰起,整张俊脸暴露在火令之下。

一手狠拽阿真头颅,一手持着厚实的火签,刑差狰狞的熊掌挥掴。

“啪……”厚签一落,阿真的脸夹顿时如猪头一般,扇辣辣的皮肉暴破,鲜血顿时从嘴里喷出。

“他妈……”含着浓郁的鲜血,阿真觉的自己的脸火辣的都肿了好几倍。咒骂还没落下,一阵火风又猛袭而至。

说是迟那时快,差衙手中的火签高高又要扬落,忽地一条黑影从厅门外咻矢进来。一柄泛寒的钢刀狠穿行刑的差衙心脏。

满嘴都是血的阿真感觉被押的身体一松。

几声惨叫顿然响起,那两名押着他的差衙已然飞出去,重重撞在墙壁上又颓然滑下,满嘴都是血,血中还夹杂着花生米大小的牙齿。

“司空纳兰,你大胆……”厅外一声骇惧的惊恐喝斥,一道极速的身影怆惶的跑进大厅。

“放肆。”司空纳容没想到贼人竟然敢在堂衙行凶,又惊又怒地怒拍惊堂木。可堂木未落,咆哮哽在喉咙,心脏紧窒,随即慌里慌张地离座趋身向前,惊恐地卟通跪地磕头。

“昆明首宪司容纳兰磕见王妃,王妃仙脸永亨。”

这一幕顿把大厅所有差衙看的一愣一愣,怆惶跟着急跪重拜高呼。

见到郎君被掌嘴,贝妮心疼的要命。理也不理满地的人,急跑到跪地的阿真身边,把他搀扶起身。

跪地的司空纳兰战战兢兢,既惊且恐地小心偷觑了一眼扶人贝妮。心里大哀,完了,完了。连妮妃那甜美的脸都黑了,不用说今天这槛很难过去了。

“呸……”被扶起身的阿真口里的血水仍不停溢出,难受地吐出一口血水,气极的指着前面跪地的这个司空纳兰,无法相信的怒骂:“他妈的,竟然掌老子的嘴。”反了天了他。

司容纳兰虽然不知此人是何人,但他可是王后御笔亲提的府首,治里一府,纵然是妮妃相熟之人,自己也无过错。而又在自己厅府上咒骂自己,他这个官还做得下去吗?纵然告到王后哪里去,他也说得过去。

一番想后,紧跪的司容纳兰依然跪地,但抬着胸板朝阿真喝斥:“你这叼民,竟敢辱骂本府……”

“大胆,竟然把大王唤作叼民。”贝妮气结地大吼。

大惊失色,司容纳兰骇然跌坐地上。“大……大王?”

阿真手捂着火辣的脸颊,整张俊脸黑的比碳还要黑,“大胆司容纳兰,且先不管你掌打本王,就单你谗言蒙主,欺君媚上,其罪便可夷你三族。”

“臣……臣下……臣下……”

不耐烦打断他的结舌,阿真走到案上怒拍惊堂木。“来人,扒了他的官服,给我绑到城门口。”

跪地的差衙心头一跳。

“大胆。”见到这些差衙不动,他那双眸犹如万年寒冰,怒把堂桌踹翻在地。

回过神的差衙心鼓咚咚大作,大王气成这样子,哪里还敢迟疑,齐围上去,便把司容纳兰脱的如只退了毛的猪一样。

“不!不……,臣……臣下……不不……不服。”被绑的司容纳兰脸色苍白,磕头抗议:“王上英明,理当明白臣下之苦,臣下任期时间战战兢兢,如临深渊。无不为我吐蕃殚精竭虑……”

“殚精竭虑?”阿真气的肺都要炸了,指着这个老头怒吼:“昏庸无能,强苛百姓,其令家破人亡,死伤无数。你这是为国,为社稷吗?”气拂衣袖再诉罪刑,“假传圣诣,本王何时下诣强加赋税了?”

“臣……臣……”司空纳兰老眼咕噜,已然讲不出话来。一罪一罪的重诉,不管那一样全都是抄家灭族之罪。

“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还如此汲汲于权位。”气愤走到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面前,一脚把他踹翻在地,“本王以仁爱自称,出发皆于百姓为重。尔等竟敢毁本王信义,给朝庭蒙羞,杀了你也难解万民之愤。”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啊……”司容纳兰老泪纵横,翻身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怎么饶你?”阿真黑着脸轻问,随后便说:“你不贪又勤政,大家都知晓。但是你害这么多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百姓已恨不得生啃你肉,渴饮你血。我怎么饶你。”

“大王,呜……”

不想见他那可怜兮兮的表情,板着脸孔转身大喝:“拖出去,即刻发榜告知天下臣民。司容纳兰馋言媚主,强苛百姓,以至昆明遍处皆难。着落日前,于城门口处斩。”

“王上英明。”满厅之人唯诺恭应。

“王诣。”

“恭聆王诣。”

“各州各府各县,立即开仓放粮,派送寒衣。责斥昆明四州四府,要以民为尊,决不允许饿死一人,冻死一人。违令者,斩!”

“遵诣。”

“发榜。”阿真深深吸了一口气,高声下诣:“即日起,大理管辖州、郡、府、部,免去粮赋,期限三年。”

“大王万福千寿。”众人齐声磕完头后,押着司容纳兰怆惶地急速退去。

昆明距大理不远,往死里赶一天就到。

可……

在昆明全城欢呼下,阿真找寻了满城,也找不到间客栈。既压抑又郁闷地逗留了一小下便出城了。

“哇,痛……”马车内的阿真裂着嘴巴,高声呼痛。

“郎君,你别动。”贝妮用一个煮熟的鸡蛋,包着手绢在他肿涨的脸边轻揉滚着,絮絮叨叨,“谁叫你不听劝,自顾闯进去,活该。”

“谁知那个该死的司空纳兰连问老子都不问,就掌。”不爽的阿真咕哝地回后,脸肿如猪头。表情已是狰狞到极点。

“好了,别抱怨了。”把一颗热鸡蛋滚凉,贝妮拾起玉露,柔指轻抹他肿起来的半边脸道:“司空纳兰都被你砍了,不然你去鞭他的尸。”

“哼……”火辣的脸抹上玉露,微没那么烫热,不爽地环抱着胸,盘坐在颠覆的马车内,气呼呼大瞪着贝妮,“满城的百姓被这些个家伙搞成这样子,真是天大的罪孽。”

贝妮窒了窒,“是我与盈盈失察了。”

“知人善用,知人善用。”叨叨念后,摆着脸不爽说道:“你们是失察了,但是吐蕃的官职有漏洞。”

“漏洞?”贝妮狐疑询问:“我吐蕃以前的典律确实不完善,可是经有盈盈屡屡修改,已超越了大周与辽国,仍有漏洞吗?”

“对。”阿真抬手说道:“除一环扣一环外,每个州还须指派一名御史,御史无权也无兵,但是却是朝庭的耳目,敢说话,有变动可以第一时间参奏。”

若有所思的贝妮歪着小脑袋询问:“郎君所说的是指言官?”

“没错。”脸色不太好的痛斥朝中那些大臣:“昆明如此,秀山必定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两府如此模样,朝中那些大臣不可能没人知晓。”

“因为这个司空纳兰是王后亲派,大家三缄其口?”

“除了这个原因外,想必大部份人都想看你们的笑话。”重声大哼:“昆明和秀山如此模样,堵是堵不住的,当大量的难民拥进别府内,必然会请示老爹,到时老爹一定会参奏此事,那时满朝文武就有好戏看了。”

深想了一下,贝妮的小脸窘迫,“他们仍对女人当朝耿耿于怀。”

“女人当朝原就惊世骇俗,而且盈盈强势。虽然出发点是对的也是正确的,但是仍不能说服这些木头脑袋,久而久之便心存怨恨。”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没人知道。

听闻他这番话,贝妮若有所思询问:“郎君你想干什么?”

扬起一抹笑,云淡风轻说道:“盈盈快进入待产期了,到时我不得不去那张金椅坐上一坐。他们这群人老喽,不中用了。”

贝妮惊呼:“郎君想要换掉内阁?”

阿真摇了摇头道:“不能大刀阔斧,先换掉那些自以为是的,慢慢来吧。”

“如此做,必引起恐慌。”

“让他们一直占着茅坑不拉屎吗?”理所当然的他说道:“君主换人,朝政肯然是要重洗。而且我吐蕃不是没有人才,是被那些自恃甚高的三朝老臣罢占着位置,才停滞不前。”

“确实。”想到那些老迈的重臣,贝妮也叹息不已,他们很老了,脑袋也不中用了。“郎君不要太去苛刻这些老臣,他们一生全献给朝庭,纵然没什么政绩,却也是殚精竭虑,如履薄冰。”

“我当然会善待他们。”理所当然的他说道:“让他们亨亨清福,儿孙绕膝,累了一辈子了,还有几年的福可亨?何必终日汲汲于名利。”

第403章 《男儿本色》

达尔巴早接到女儿的书信,一大清早便领着所有人站在府门口亲迎着他的好女婿。

咕噜的车轴转动,大理城依然是那么的热闹繁华,人群里依然人声鼎沸。

自进城后阿真哪里还能在车里闲得住,老早就跳下马车,牵着贝妮的小手儿,闲逛、游逛,于繁荣的大街上。直到抵达了亲王府,才撂起大量的笑意喊道:“老爹,我来了。”

“大王。”达尔巴激动万分,远远见到好女婿如散仙步来,兴奋的跑上去。紧紧熊抱住阿真,老嘴叨念:“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呀。”

贝妮见阿爹如此激动,含着两颗小酒窝退到一旁,让这爷儿两人好好的腥腥相惜去。

阿真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肩,哪里承受得了达尔巴的熊抱,一口气喘不上来,憋的俊脸发紫,猛推达尔巴,“老爹,你要勒死我啊。”

激动过去,听到好女婿破口大骂,达尔巴老脸一木,开始大行君臣之礼:“臣下磕见大……”

“行了。”他还没跪,阿真一把拉起他,朝府门面的大干丈母娘步去。

大干人见到女婿没事,嘴角皆吮着喜悦的笑容,齐跪拜道:“臣妇磕见大王。”

“丈母娘,快起来。”上前把贝妮的生母亲扶起,吮笑说道:“今次我来是喝贝琪的喜酒,你们这样子,这喜酒就不好喝了。”

“是。”起身的大干人脸上喜气洋洋,达尔巴的第四夫人眼角含泪,没想到琪儿也到了要出嫁年纪了。

“贤婿快进府歇息。”贝妮的生母欢喜邀请。

顽皮的贝妮见她阿娘如此拘谨,蹦跳到她身边,体贴的搂抱她的手臂嘻嘻笑道:“阿娘,郎君很随便的,你不要太好客了,不然他浑身会不自在。”

“贝儿。”白了她一眼,贝妮生母拘谨的对阿真轻拜道:“小女不识规矩,大王勿怪。”纵然贤婿风趣随意,但君臣之礼不可废。

阿真高翘着嘴角,怜爱地揉着贝妮的脑袋,抱拳谢道:“丈母娘不要拘谨,我还未谢您生出贝妮如此好的女儿呢?”

“大王折煞了。”天下父母心,见他如此怜爱女儿,她比谁都还要开心。

“强夺您的宝贝,是我对不住您才对。”阿真假的连猪都想踹他。

“哈哈哈……”达尔巴见这两人如此之假,高兴爽郎的大笑,牵着阿真的手,虎虎吼道:“走,好贤婿,咱们喝几杯去。”

“大清早喝什么酒?”白眼一翻,一点都不懂作客的道理,自顾牵着贝妮,向这栋亲王府迈进。

贝妮被大干娘亲拥进房内,不以为意的阿真翘着二郎腿询问:“老爹,台段什么时候来订亲?”喜酒早喝完,早回廷,全国上下好大一摊子事。

刚刚喝完一口茶的达尔巴,见他询问,讷讷回道:“订完了呀。”他大爷不是要段台马上回来,就马上来订吗?谁敢违抗啊?

“完了?”专程来喝喜酒的阿真傻眼了,怎么就完了?

“对。”点头说道,“从李朝返回时,段台立即快马送来聘礼,我收下了。”

“呃?”愣愣看着前面这个木头老爹,阿真额头滑下一颗大汗,原来是鸡同鸭讲。清喉更正问道:“成亲,什么时候成亲。”

讲到成亲,达尔巴满脸开花,愉快地站起身说道:“前晚贝妮飞鸽说你们要来喝喜酒,我便选订吉日,派遣快马通知段台,今天傍晚来迎亲。”

“这么快?”老爹什么时候办事效律这么高了?

“呵……”达尔巴不太好意思地搔了搔大脑门,“苗族娶亲什么时候都是吉日,况且大王特意来喝喜酒,更是吉中大吉。”

“真会说话。”打死阿真,他也不相信他这个暴躁的老爹,有这么细密的心思,挑眉问道:“老爹,这些话是丈母娘教你的吧?”

达尔巴老脸窘红,呵呵笑道:“反正就嫁个女儿,没什么大不小的。”

听他这话,阿真点头调侃道:“这才像你。”

扭头四周看了一下,狐疑询问:“你是说段台傍晚来迎娶?”

“是呀。”

“为何未贴喜标,也无张灯结彩?”一点喜庆的气氛也没有,太奇怪了吧。

达尔巴见他不明了,愉快回道:“贝琪的婚礼在俟寨举行,不在王府内。”

“俟寨?”

“就是大理城外三十里的苗村。”

听到苗村,阿真大张着嘴巴,指着他疑问:“老爹你是苗人?”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老爹应该是正统的吐蕃人吧。

“当然不是。”达尔巴大瞪着前面的女婿,别说他是他的臣子,就单身为人家女婿,竟然不知老丈人是什么族的,这也太过荒唐了。

皱着眉头,阿真挑了挑眉,“既然不是苗族人,怎么按苗族风俗来?”

达尔巴吹胡子瞪眼,怀疑眼前这个贤婿是不是坠河把脑袋摔傻了,理所当然说道:“我领大理亲王衔,贝妮又统领着苗族众部。纵然不是苗人,也得按苗族按列行事。这样便可亲民,让所有苗人明白我绝无偏颇。”

阿真大张着嘴巴听完他这番话,无法相信这个木头老爹竟然连这么微密的细节都想到了,疑惑询问:“是丈母娘想出来的吧?”

“这……”浑不自在的达尔巴呵笑掩示,“贤婿,谁想出来的不重要。”

眯眼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老爹,阿真眉开眼笑地点头,“听人劝吃饱饭,老爹能听得下别人的话,已是很大的进步了。”想他以前一意孤行,刚愎自用,哪里能听别人只字片语,没想到现在他连极为不屑的妇孺之话也听得下去了。

自大理一败再败,大西北见到大王的谋略。达尔巴就痛定思痛,一改前性。定下心看书,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