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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混古代-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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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马?”坐在他大腿上,喃喃低语的盈盈脑袋里立即浮现那张马脸,忍俊不住噗哧笑了,这个名称是贝妮给他取的,而且还当着满朝文武重臣大声嚷嚷。想到黄仁善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号,那张错愕的马脸说有滑稽就有多滑稽。

见她笑的如此开心,受感染的阿真嘴角也高高地翘起,摇头叹笑,“这个贝妮,真是太皮了。”

“没错,阁部里的那些大臣经常被她捉弄了。”想到贝妮的所作所为,盈盈也是不由摇了摇头。

“这个贝妮……”叹息的阿真哑然失笑,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拿这个鬼精的丫头怎么办才好了。

“你别瞎*心了,反正大臣们都不在意,疼她的紧。”挪下他大腿,盈盈便朝从门口走进来的宫女手中接过膳盅,小心亦亦搁在桌上唤道:“老公,过来喝汤。”

自那盅汤端进房内,芳香顿时弥漫在巨大的房内,哗啦啦口水不停流淌的阿真早凑身过去了,无邀请自掀开盅盖,顿时口水更是倾泻了一地。

“老婆,这是怎么?这么香呀?”

“天山雪蛤炖千年灵芝,怎么样,香吧?”这可是王医专门为他调配的一道大补汤耶。

听闻是圣品,可谓刻不容缓,屁股还未坐定,手里的汤匙便伸进盅里勺起一匙,咕噜喝进肚子里。

仅只一口,他就忍不住赞扬:“哇,太好喝了。”

“嗯。”开心的盈盈站坐在他旁边,眉开眼笑催促道:“好喝那就趁热喝。”

“好。”挥舞不停的手立即紧捏着汤匙,一口一口地把那极品仙汤勺进大嘴里。

“老婆,你也喝呀。”见她不动的阿真心满意足地把勺汤的汤匙送到她嘴边。

含笑的盈盈摇头道:“你快喝吧,我不能喝如此补的东西。”一双小手还轻轻抚摸着日渐高隆的肚子。

见她脸上荡漾着一种初为人母的骄傲,心里柔情爆炸的阿真把汤匙塞到她手中,“你喂我。”

“老公……”一声娇嗔轻轻燃起,看着眼前这张俊英,盈盈心里荡漾着柔情蜜意,“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像小孩子,羞不羞。”

等待她喂养的阿真脸皮超级厚,裂着迷死人的笑,无所谓说道:“这里就咱们两夫妻,要羞也是关起来羞,怕什么。”

“你哦……”无奈的盈盈,轻轻点着他英挺的鼻尖,轻声叹息地一口一口喂着这个没手的男人喝汤。

夜深人静的皇宫里,灯火渐熄的王殿内,两道俊倩的身影彼此相偎,无声中守候着彼此的温柔。夜风轻轻拂拭过窗棂上的锦丝,空中里流动着似水般的情,像一壶醉人的醇酒,荡漾着甜蜜的爱,迷蒙了两颗止不住靠近的心……

大理西边。

李朝的两位兄弟撕杀的惨裂,隔水而立的两处军寨处在紧张的对持之中,几日来长枪隔着宽阔的红河对抡着,暴射的利箭如雨一般,不断流失的生命差点把宽阔的红河填满了。

自送离了杨扬,在众老婆担心与不舍的目送下,阿真只带着李能武一人,向大理奔驰而来。越过错那连绵起伏的群山,跨渡过逻些的雅鲁藏布江,在墨脱大草原下那蓝的如倒悬的海中策马奔腾,最后兰溪郡的奇木怪石迎来他们的身影。

抵达大理城时,连续奔波数日未停的阿真终于驻脚了,大刺刺闯进贝妮的老家,在大厅内看到达尔巴正在与一群穿着官服的人不知在讲些什么。先说先赢的他大步跨进去后立即大喊:“老爹,我来看你了。好了,你还健在,就这样了。”着急赶路的阿真还未等这一干人回过神来,随即又大步跨出,向门外溜。

正在与大群官员讨论事遗的达尔巴突然听见他的大喊,还没回过神来,就见他要溜了。这哪里能行,可谓刻不容疑,虎步大奔,飞速之间就把跨出门槛的衣摆紧拽在大掌之中。

“大王,留步。”

“留步?”被抓住的阿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双腿,很弱智的问道:“老爹,要留哪一步?”他有两步,是留前一步还是后一步啊?连个准确点的话都没有,让听的人不明不白,一头雾水。

达尔巴见他竟真的询问要留那一步,肿大的额门滑下一颗冷汗,如不是亲眼见识到他那超群的智慧,他绝对怀疑眼前这个人是弱智的。

听到达尔巴叫唤大王,认识阿真和不认识阿真的所有官员皆恭敬站了起来,齐身跪拜,高嚷参喊:“臣下磕见大王,大王万福千寿。”

听到这些高喊,阿真知道自己一时赶不了路了,白眼一翻挥手喊道:“全都起来吧。”

“谢大王。”

“嗯。”如回到自己家里,轻松自在的他负手走到主位,转身一屁股坐下,好奇问道:“你们刚才在干什么?”

达尔巴见他终于发问了,欣喜不已回禀:“大王,刚才臣下们正在讨论李朝之事。”

“怎么?老三败了吗?”

“老三?”木愣的达尔巴不知老三是谁,与诸臣面面相觑,一脑子雾水。

见他们不明所以,阿真没等婢女把茶水搁在桌上,就伸手去接,咕噜喝了一口才说道:“就是李隆那二愣,他排行第三所以叫老三。”

“原来如此。”帆然醒悟的达尔巴大力摇头道:“老三还没败,正与老七相持于红河,但是已快弹尽粮绝了。”学他唤老三老七,怎么样也跟着痞了一回。

听闻老三快弹尽粮绝了,阿真挑起浓眉讶问:“才多久,就成这地步了?”

听到这声不以为然的话,达尔巴连连摇头说道:“老三连连失利,匆忙逃退,无法顾极粮草、械器,能撑到现在已经不错了。”他是战神,可是不是每人都像他一样。

“好吧,算老三有理。”站起来朝前面一干臣子问道:“老三来借粮了是吗?”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能把这一干人齐聚在一块,要嘛就是借兵,要嘛就是借粮,唯有这两件大事,再无其它。

听他未卜先知的话,达尔巴连连点头,充满期待说道:“大王曾给老三放过话,说可以帮他平定内乱,早在话放出去时,老三就频频派人来询问,不知大王是否要出兵帮助老三?”沙场啊,是他们这些武将的终身墓穴呀。

“不忙,你们好好呆着,我先过去看看情况再说。”

老三都要撞墙了,他还说不忙,达尔巴老脸一忧,很是谗媚地欺身小声说道:“大王,出兵吧。”

见他这谗媚样,阿真目无尊长地搂过他宽厚的肩,挑眉说道:“咱们不出,等这两哥们打的两败俱伤,咱们再来收拾他们。”

听到这阴险之极的话,达尔巴更加兴奋了,咕噜的老眼大睁,期待问道:“大王,你是不是想要李朝?”

“没错,我一定要李朝。”

“太好了。”惊喜的达尔巴心头大振,赶紧说服道:“大王既然想要李朝,那这时出兵刚好,我们假装是要去援老三,可等大军进入其军寨便猛然突杀,一瞬间就可以把老三灭了。然后我们长躯直入,渡过红河。老七兵将连连战争,已是筋皮力尽,而我吐蕃虎兵士气正锐,不出十日,李朝便唾手可得。”

听他这番言谈,阿真不可思议地看着达尔巴那张兴奋的老脸,高兴赞道:“老爹,没想到你也懂的假道灭虢呀。”

被赞的很不好意思的达尔巴黑脸抹过一丝绯红,咳了咳道:“全是向大王学的。”自边境见他用鬼如神,深知自己一根筋的他,痛下决心,度日如年地与书籍为伍,这计谋是贝妮从王廷给他捎回来的一部兵书里所写的。

见老爹这么不好意思。夸赞完的阿真轻声问道:“我们这样是可以得了李朝,那李朝的百姓不服怎么办,兵将们对我们怀恨怎么办,我们要损多少粮食,要损多少兵将,我们要用多少年才能令李朝真心臣服呢?这些你算过没有?”

“这……”他哪里会想那么多。达尔巴一时结舌了。

见到他应不出来,搂着他的阿真拍了拍他的臂笑道:“答不出来了吧,所以还得按我的计划来。”

“不知大王的计划是……”

“这些你别问,反正我保证让你有仗打,这总可以了吧。”

不明白这些麻烦事的达尔巴听他保证有仗打,兴奋的连连点头,“谢大王。”这才是他的好女婿嘛,每天晚上睡不找觉,他就等着到李朝的升龙去放一把火,他也很不容易呀。

见到这个木头老爹兴奋成这模样,阿真裂开嘴,巡视着厅内的这一干臣子,开口说道:“大家就当没有李朝这回事,各司各职,把地方上的事处理妥了就行。”

“是。”众臣躬身应和,虽然不知道大王要做什么,但却也不敢多问。

“回吧。”

随着他的话落,一大干臣子齐跪在地,磕头喊道:“臣下告退,大王万福千寿。”

“又不是王八还千寿呢?”打量着这一干臣子,他每次听到这句话,都感觉这些人在骂他。

见所有人都走了,达尔巴收回恭敬,大掌狠拍阿真的肩高兴嚷道:“好女婿,你怎么突然来了。”

被拍的差点吐血的阿真眼白一现,“当然要突然,我一向都是不动则矣,动则如闪电。”

“兵家大谋,静如处子,动如脱兔。”赞成的达尔巴狠掌连连出招,大赞道:“好好好,不愧是我达尔巴的好女婿。”

差点吐血的阿真感觉自己要得内伤了,惊恐与他拉出一大步,咕哝喃道:“以前还不知道是谁死活都不承认,现在开口闭口都是好女婿,真是他妈的太阴险了。”

听见他很大声的自语,达尔巴一张老脸红白交错,狠瞪着眼前这位好女婿,大有把他碎尸万段之举。

见这木头老爹用那么大的牛眼瞪着他,害怕再遭魔掌的阿真嚷道:“我赶了好些天的路,你你叫人给我弄些水,我要沐浴。”

听他说要沐浴,达尔巴也很大声的喃喃自语,“这么大个爷们,要沐浴脱光了往河里一跳就完了,还要弄的和娘门一样,都成什么事了。”

见他如此大声自语,一时之间阿真的脸上也红白交错,提喉大吼:“达尔巴你说什么?”

“没有没有。”惊恐的达尔巴邀请道:“大王,里边请。”虽然是老丈人,可是女婿是大王。这头还真是不能不缩,不缩会怎么样?哼哼……不让你上战场,天下还有什么比这更残忍的事情吗?

第340章 《大理亲王府》

当连续几日的奔波,汗流浃背,满身风尘之人遇见清澈温暖的浴水,那会是怎么样子?

不用说,肯定是连内裤都还来不及脱就卟通一声如海里小蛟龙,深深潜进水里。

躺在宽大的浴桶内,嘴里哼着*歌,一只大脚搁在浴桶檐边,两只大掌拿着毛巾上搓搓,下洗洗,相亲相爱大家一起来洗彭彭。

被赶出来的婢女静默地恭站在厢门外等候着。

又是一大段时间过去,当阿真把自己的一层皮搓的是焕然一新后,才如快乐的小小鸟一样离开那原是清澈可现在却被他弄黑的那一桶浴盆。

精神爽朗,容光焕发的他只着单溥的亵衣,把紧掩的厢门打开唤道:“进来。”

“是。”终于等完这位大爷洗完了,昏昏欲睡的两位婢女谦卑地轻步走进房内,为这位尊贵的人儿整装打理起来。

静坐在镜前让婢女打理头发的阿真,无聊中从镜子里面看见一颗小小的头颅,这一颗小头颅小的可爱,倚在门畔边小心亦亦地向房内眺望,好奇的眼珠子咕噜不停转动,如此惧怕,又好奇万分的表情,简直就让人发嚎。但是这颗鬼灵的小头颅的主人,却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偷窥已暴露了。

见到这颗有趣的小头颅,看着镜子的阿真高撂起嘴角,有意思地大喝:“何方妖孽还不快快给本座现形。”

好奇不已的贝琪,伸长脖颈偷窥着那个背对她的大王,以为没被发现的她,蓦然听到这句大喝,一时之间愣怔了,怯生生的她一时之间不知该逃还是该进。

大喝现形的阿真从镜里观看这张怯怯的小脸,愉快地转过身,撂起满嘴的笑意,对这个傻愣在门边的小女孩再喝:“说,到底是何方妖孽?”

蓦地见他转过身,只听其名未见其人的贝琪惊呆了,看着眼前这位俊逸大王,一时之间脸上冒出两朵红晕,怯生生问道:“你……你是三姐夫?”

“三姐夫?”听到这声怯唤,高撂起嘴角的阿真打量着眼前这个小姑娘,只见她头上绑着两条小牛辩,圆圆的脸蛋很是可爱,点头回道:“没错,我就是你的三姐夫,丫头,你排行老几?”

听他应是,开心不已的贝琪大胆地跨进厢房,小心亦亦走到他面前说道:“我是贝琪。”

“原来是老四。”

在他了然之时,给他束上发带,戴上小巧的银冠后,两名婢女功成身退抚身说道:“大王,好了。”

“嗯。”站起身时,一只大掌搁在只及他胸口的小丫头脑袋上,轻揉问道:“丫头,你单独跑到这里来,难道不怕老爹吗?”

“怕……”噤噤的贝琪当然害怕了,可是她就是很好奇这位被传的神乎其神的大王,外加她的三姐夫长的什么样子。

听她这害怕话语,阿真哈哈大笑,伏下身看着这个小丫头问道:“有多害怕?”

“很……很怕。”她都不敢在阿爸面前说话,所有人都怕他,只有三姐才不怕。

“有没有这么怕呀?”见她这模快哭出来的模样,挑起眉的阿真教导道:“不要害怕,下次他要吼人时,你就提起勇气,飞奔上前,用力踹他一脚,然后等他愣的还没吼出声时,就赶紧跑,久而久之,你就不会害怕了。”

听闻如此阴险大逆不道的话,惧怕的贝琪轻喘了一口气,大张着嘴巴连连摇头,想到她阿爸那双巨掌,这一巴掌下去,她的小命就要丢了。

“哈哈哈……”阴险教导的阿真见她这副怯惧的样子,心情非常的好,抚摸着她的脑袋说道:“别害怕,咱们去吃饭去。”

见他跨出门了,怯生生的小脸一忧,小跑跟在他身后,小小声问道:“三……姐夫,你能不能帮帮贝琪。”

出门刚走没几步,听见这句可怜兮兮的求助声,阿真狐疑里驻了脚步,转身看着眼前这张很可怜的小脸,挑了挑眉毛疑问:“丫头,你有什么困难事吗?”

“就是……就是……”噤噤站在他前面的贝琪轻咬着嘴唇,眼里含着两汪眼泪,像是看见一根救命稻草般,紧拽着他的衣袖,皱着张小脸哭泣嚷道:“三姐夫,你能不能帮我向阿爸求求情,不要让他把我嫁给总兵大人的儿郎。”

听这句哭嚷,双眉一拧,喃喃叨念:“总兵?”

见他疑惑叨念,点头如蒜的贝琪哭说道:“就是云南总兵。”

恍然大悟出的阿真想起这么一号人物,确定问道:“是不是那个禁都总袁聪?”他吐蕃只有设四名禁都总,大理也就这么一位,想应该就是他了,可是这个禁都总可是一方护都的顶头上司,与总兵相差了近三级,在老爹这位大王眼里,总兵算个屁啊。

见他知道了,贝琪连连点头,“就是他,三姐夫你帮帮我吧。”

明了的阿真看着眼前这张可怜兮兮的小脸,好奇问道:“怎么?你不喜欢这个禁都总的儿子吗?”

一颗小脑袋轻轻摇着,“我没见过他。”

“原来如此。”揉了揉这颗可怜兮兮的小头颅,伏身问道:“那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呀。”

讲到喜欢的人,贝琪的双腮染过两片云晕,羞怯怯蚊语道:“就……就是,那个……那个段……段爷。”

听她不明不白的话,阿真白眼一翻,轻拍了拍她的肩问道:“别害怕,三姐夫不是外人,你喜欢谁大声说出来,我帮你搓合。”

“谢谢三姐夫。”讲到喜爱的人,贝琪依然娇羞不已,抬起眼眸轻轻睇视了他一眼,赶紧低下头颅,羞煞莫名念叨:“就是……就是征西将军……段……段台。”

听到段台这个名字,他立即想起游骑左参统段苔,这两人名字发音全都是一样,但却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怕她弄错地再问道:“你确定是征西将军段台,而不是游骑左参统段苔?”

一颗很坚定的小头颅万分确定地点了点,蚊语道:“不会弄错的,是征西将军段台。”他现在人就在建昌,而且他说过要娶她,她怎么可能弄错。

见她万分确定,站在雅道上的阿真想了想,一个提着根红樱枪骑着匹白马,在白城冲锋陷阵的身影立即跃进他头脑里,感觉好像长的不错。

“说说,这个段台是个什么样的人?”抚摸着下巴,他感兴趣了,眼前这位小姨子,如此喜爱这个男人,看来她们有很大的一腿耶。

想到心爱的男儿,贝琪脸上漾着满满的幸福,仿如做梦般地叨念:“他是个很俊逸的人儿,长的很高大,又很威武,可是待人却好好,他还很关心人,而且他……”讲到这里小脸早红通了,小小声喃语:“他说,一辈子只要我一人,不会三妻四妾。”

果然有一腿,挂着戏谑地毛笑,挑眉的阿真戒告说道:“男人的话不要太相信了,不然会……”

他话还没说完,贝琪坚定地抬起小脸反驳道:“不会的,他不会骗我的。”

“喔。”讶异的阿真打量着眼前的小姨子,有趣问道:“说来听听,他如何不骗你了。”

坚定也只有维齐了一会儿,低垂头颅的贝琪羞答答说道:“上次阿爸作乱,他虽然人在折曲,但却赶来大理事先把我接走,我怕连累到他,不愿跟他走。可是他说,虽然不能助阿爸,但是愿意与我共死。”

听到这里阿真不由为这位要与小姨子的一腿,生死相随的征西将军大声喝采:“果然是个痴情好夫婿。”

“是……是呀。”羞怯不已的贝琪当然知道他的好,可是阿爸却拒绝他的提亲。

他最见不得有人拆散鸳鸯了,而且攸关小姨子的一生幸福,鸡婆的阿真怎么可能不管,随即答应道:“放心吧,我帮你作主。”

见他答应了,欢喜不已的贝琪开心不已,连连谢道。果然如三姐所说的,只要姐夫出面,没有什么事搞不定的。

领着开心的小姨子走到大厅之时,见到达尔巴,阿真的浓眉立即倒竖了过来。

满厅的人见他来了,一家人立即抚身参见,只是还未跪下之际,阿真立即唤起这大堆人,眉开眼笑地看着这大群人,“都是自家人,不须要这样子。”

“呃……”贝妮的亲生母亲第一次见到女婿,打量着眼前这个俊逸非常的年青人,是岳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不知该叫他怎么地走出来,结巴唤道:“女……大王。”最后还是选择叫大王了。

观望众人的阿真看着这位风华绝代的美丽妇人,只见她穿着传统的苗族服饰,白析甜美的脸蛋与贝妮有七分相像,思也不思立即抚身拜见:“小婿见过岳母大人,愿岳母仙容永亨,福寿齐天。”

贝妮亲生母见到大王竟对她行如此大礼,惶恐不已赶紧抚身躬拜,“大王如此,臣妇如何受得住?”

见到这一干人不自在,大裂着嘴巴的阿真不好意思搔了搔大脑袋,风趣说道:“我饿了,有没有什么吃的?”

惶恐不安的一干人,突然听他这句八竿打不找的话,一时之间全都傻了。集体面面相觑,这就是他们的大王吗?怎么大王竟然开口讨饭,太有损君王威信了吧?

知他性情的达尔巴叹息邀请,“大王请……”这个痞子大王,不是没有威信,只是平常时他他就是这样死样子。

听说有饭吃,开心的阿真连连点头,邀请自家岳母道:“丈母娘,咱们去蹭饭,先说了,鸡腿别和我抢。”

愣愣的众人见脸皮如此之厚,一时之间惶恐变味了,张大着嘴巴,哑口无言,不知该应还是不该应。

哭笑不得的贝妮生母,见这女婿如此风趣,咋舌弱弱回道:“好……好贤婿,快进膳厅吧。”

进膳之时,果然大家都把那两根肥弱的大鸡腿留给了他,不!更正地说,应该是大家全都瞠目结舌盯看那个吃的无比爽快大王看。

“这就是大王吗?”结舌的一干人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这个把自己一张嘴巴塞的满满的大王。不!这个不是大王,而是饿死鬼。

狠狠蹭食的阿真把喉咙里的东西爽快咽下去,感觉很静的他,抬起深埋在碟盘里的脑袋,看着这一干张大嘴巴愣看他吃饭的人,眼睛眨了眨疑问:“怎么?你们不饿吗?”

随着他的饭落,一整排黑脑袋整齐地摇了摇。

愣看他的众人同时咽了咽口水,如此凶狠的吃饭,他的胃装得下这么多东西吗?才短短一会儿,他就风卷残云,把满桌的东西吃的差不多了,好恐怖的胃呀。

见他竟然吃下这么多东西,贝妮的生母关心问道:“贤婿,你还好吗?”

“谢谢岳母大人关心,小婿很好。”

“这……”和贝妮相似的脸愣怔地看了看自家郎君,见他也同样瞪大着牛眼,显然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可怕的胃。

“你们快吃呀,再不吃等一下就被我吃完了。”

“这……”听他说要把满桌的东西吃饭,无数双眼睛集齐向餐桌上瞄去,心里同时升起一句话。不是等一下就被他吃完了,而是现在已被他吃完了好不好。

头一次见到如此的大胃王,达尔巴收回木愣的脸庞,朝旁边的奴仆大喝:“再给大王添菜。”

“是。”

不太好意思的阿真搔了搔头,朝达尔巴谢道:“老爹多谢了。”

“哪里,能吃就是福。”沙场武将出身的达尔巴很是英雄,男子汉出生入死,当然要吃得过锅,拉得填坑了。

“三姐夫,你好能吃。”坐在贝琪旁边的贝盼很好奇问道:“阿爸这么壮,可是最多也只能吃六碟,但你却整整吃了十一碟,难道你一点都不觉的撑吗?”

“别胡说。”第四岳母,歉然万分,担心大王被惹恼。“大王,盼儿小孩子不懂事,您千万别放在身上。”

“岳母大人,不打紧,小婿早被人狐疑惯了。”阿真依旧笑吟吟,千遍一律回答这好奇的小丫头,“我一向吃的不多,可能你们家里的饭菜太好了。”

“好吃就多吃一些。”贝妮的生母疼爱不已,把仅剩一块的扒排挟到他碗内,如老爷所说,能吃那是福份,她的贝儿一向都吃的不多,可能注定是要分给她这位夫婿吧。

第341章 《沙盘上的兵韬》

膳罢时,阿真幽默风趣的语言,把一干惶恐不安的人逗的释然了。

转移阵地,大群人移动到大厅内喝茶聊天,静静听他讲故事的大堆人一颗心是跟着大起大落,仿佛身临其境一般。

“三妹婿,你就是这样骗了大周江南的所有官员吗?”一直以为说书的是夸大其词,可是今天听他这一说,一干人皆骇然了,单骑闯入虎穴,这种胆识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讲的口干舌燥,他润了口茶点头道:“没错,那一干傻二愣全都被我唬住了。”

“贤婿你太大胆了。”心惊肉跳的贝妮生母不是很赞同,想到他们两人独身闯龙潭,想想就害怕不已。

“丈母娘,你别整天贤婿贤婿的叫,怪生份的。”

也觉的生份的众人点了点头,贝琪看着前面端坐的大王,好奇问道:“三姐妹,三姐都叫你什么?”

“郎君。”

随着他的话落,所有的丈母娘一致摇头,她们总不能也跟着贝妮叫他郎君吧,如果叫了,边上那位夫婿不抓狂才怪。

“呃……,贤婿,其它人都叫你什么?”

“那就很多了。”如数家珍珍的阿真比着手指念道:“有臭小子、混小子、大王、痞子、老公、夫君、真哥。”念完双手一摊接着道:“已逝的有查格尔王、大司马、军师。”

静默听他数家珍珍,一干人面面相觑。她们总不能叫他真哥吧,如果是平辈那还行,可是她们全都是长辈。叫混小子?那更不行,这可是达巴王上的专利,而且她们没有这种胆,至于那些什么夫君、郎君、老公,那更是万万叫不得,一叫就全乱套了。所以……

深想了一下,阿真自己率先双手一摊说道:“得,你们还是继续叫我贤婿吧。”他都这么多别称了,总不能还要再取一个吧,再取也就算了。他的名字是阿真,总不能叫小阿阿,或小真真吧。其它人同意,他都绝对不同意。

“看来也只有如此了。”一干丈母娘也只好如此,除了这个名称外,还真的没有别的可叫了。

见天都聊了大半了,可是他却依然闭口不提她的事,贝琪心里着急万分,可是这么多人在场她哪里敢开口呀,频频眼眸不断向前面的那一位看去。

很早就接收到盼琪频频投来的眼神,阿真哪里不知道她在急什么。哑然失笑地扭过脑袋,静看着这一脸威严的老爹,若有所思起来。

热闹的大厅随着他的沉默突然间静了,所有人不明白他为何直看着达尔巴,好奇里齐把线视搁到主桌上去。

突然被万众瞩目,达尔巴老脸呆滞,讷讷疑问:“贤……婿……”他脸上有什么吗?

“喔。”陷进思绪的阿真回过神来,摇头说道:“刚才在想李朝的事情。”

“原来如此。”

“对了,老爹,你派人连夜叫驻折曲的段台单独来见我。”

听到这个名字,木讷的老爹头顶冒出无数问号,“叫他来干什么?”

“这你别管,叫他来就对了。”

女婿的头脑是神脑,知道这一点的达尔巴刻不容缓,站起身朝守在门外的侍卫唤道:“快马加鞭到折曲,叫段台日夜兼程,马上过来。”

“是。”外面的侍卫极快应是,极快飞奔远去。

轻翘着嘴角,阿真打量了一眼贝琪,见她小嘴含羞,羞怯万钧。心里叹笑,真是待嫁女儿心呐。

“老爹,你叫人送一张李朝的地形图,和兵布沙盘过来。”

“好好好。”讲到打战,达尔巴全身都是劲,兴奋提着大步,威严朝门卫的侍卫把他的话原原本本交待了一遍。

一干女眷见他们要讨论军情,妇孺人家哪里能参与这些事,识趣的站起身躬拜道:“大王事忙,臣妇们先行告退。”

“夜已至,诸位岳母大人早些歇息。”知礼的他含笑伏身,对这一干丈母娘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很喜欢他的众岳母虽作惊恐状,但是她们那风韶犹存的容颜隐也隐不住满意的笑意,风姿摇曳中相携翩跹离去。

不再吭声坐在椅上轻轻吮茶的阿真,听着外面轻风划过树梢的声响。万籁俱寂里,达尔巴不打扰他的思绪,静静与他坐着。一时之间热闹的厅内,瞬间便陷进一片诡异的沉默。

一段时间过去,众多侍卫扛着巨大的地图,和重如钢岩地沙盘,沉沉地步进大厅。

见到东西来了,站起身的阿真抄起长坐的椅子,走到厅中的沙盘前便坐了下去,幽凛凛的眼眸看着达尔巴用他那一只老手,把无数根小旗积插在长盘上讲解道:“大王,老三现有兵将十五万,安扎在红河边上。”在一条宽广的河边插上三根红旗,达尔巴再讲到,“老三河边驻扎的营帐呈一字形,连绵近五里。”

“嗯。”观看的阿真朝沙盘看去,“继续。”

“是。”换下手中的红旗,达尔巴拾起蓝旗,在河的另一边插出一个倒三角形道:“这就是老七驻扎的营帐形态,共有兵将二十四万。”讲到这里他把一只蓝旗安插在河畔边的一座看上去很挺的山峰上讲道:“此山名为红山,位于河畔的侧边,此山不高,但却可以清楚地观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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