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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混古代-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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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断思绪的向少云见到是她,担心搀扶着她责怪道:“肚子这么大了,还出来做什么。”

“仓内有些闷,出来透透气。”她曾经做错很多事,可是唯一做的最对的就是许身于他,她的夫君真的很疼她,很爱她,有时候她都觉的自己不配得到他那么多的关心和疼爱。

听她说闷,向少云大掌拦搂过她小小的肩膀,毫不隐瞒自己是铁公鸡说道:“为那个锦采烨我们要多花了近四十多两,想到心情就不好。”

夫妻多日,云日初当然知道她夫君精打细算,可是看他为了四十两弄的心情不好,不由的也哑然了。

“真爷此次出来不是给你一万两吗?多花几十两有什么呢?”他们家已算是富豪之家,库里的银子有好几十万两,他为了几十两把心情弄的如此差,是不是有点得不偿失了?

“如果用在别的地方,哪怕是赏给乞丐我都不会心疼。”越想心里越不爽,恨恨道:“可是用在那个锦采烨身上,我就跟自己过不去。”

哑然的云日初挑眉看着他笑出主意:“要不,我们把他扔河里?”

“花都花了,扔了也没用。”向少云摇头。

卟噗一点笑响起,云日初向身边的男人更依偎过去,巧笑倩兮道:“爷如果觉的亏,等回去时再叫真哥赔。”

听到身边的人说要去向真哥讨银子,向少云不由的大声嚷道:“他不宰了我才怪。”

“才几十两,真哥不至于宰了你。”

“不会才怪。”表情怪异的向少云看着她嚷道:“你都不知道他有多一毛不拔,向他讨银子,到头来自己还得赔。”他那张会把死人说活,再把活人说死的嘴,他是尝到无数次。别说他给了一万两,就是他不给钱,也不敢向他讨啊。因为答案是很明显的,讨是绝对讨不到,最后还要落的自己倒搭,所以还不如自己吃哑巴亏算了。照那位大爷的话说,吃亏当吃补,整天给你补还呱呱哇,都成什么事了。

第325章 《险渡雅龚江》

第四日后,襄州的船便抵达了泸州。

下船后众人向境线再行了近五十里,直到抵达了荒凉的山石镇,一群人才在一间客栈门口停住了缰绳。

掌车的车把式见再前方几十里就是国境线了,不想淌进去的他,马车一停便朝向少云跑过去。“公子爷,再前面就是吐蕃了。”

见他刻意跑过来说前面是吐蕃,向少云挑起了眉毛问道:“怎么?不想赚银子了?”

虽然不知道他要去吐蕃做什么,但是他上有父母下有妻小,哪能跟去他冒险呀。

“公子爷,边境有营兵层层把守,如如如……”直如不出来的车把式脸上大哀,“如被抓到了,不死也得脱层皮呀。”

“放心吧,战事未启,营兵皆在军营里,最多每日巡马来回巡查一趟,不会有事的。”他可不想杠那个浑身酒臭的锦采烨。

车把式见他意志这么坚决,大哀着脸卟通跪倒在地,“公子爷求您饶了小人吧,小人家里还有老母。”他只是一位掌车的,赚的是馒头钱,何故要担杀头的险呀。

在车内的云日初听到外面的谈话,掀开车帘唤道:“爷,既然车夫不愿,咱们不要为难人家。”

车把式听见她的话,激动的连连磕头嚷道:“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好吧。”见他不走,向少云也很无奈,从怀里掏出两绽闪光的银子道:“把你车内的那个人搬到车板上来。”

“是是是。”接过银子的车把式惊喜连连,把银子往兜里一揣后,卷起袖管立即干活。

边境的村镇败破,人烟稀少。在荒芜的山石镇上停滞了一会儿,向少云购买了少许干粮后便载着满车的人与车把式分道扬镳。

马车行驶在荒凉的山道上,咕噜轮声与马蹄声回荡在山林里,虽是晴天白昼可是如此荒凉不免也令车内的两个女人心里发碜,头皮发麻。

听见风呼过树叶沙沙作响,败叶与野草布满在道路中央,照野草生在道路中央的长度,此路已荒废有一段时间。

飞疾的马车随着风阵阵呼啸而过,四周静的可怕,荒的令人心底忍不住打颤。

掀起车帘,看着外面的云日初,芊眉紧拧,低低说道:“爷,此路如此阴森,怕是不会太平。”她以前就是山匪,她熟悉山匪们犯案的惯例。

“初儿放心。”向少云头不转,掌控着车速说道:“大周封锁边境,水陆皆荒芜,商旅不走物,如山匪在这里设伏抢夺,怕是要饿死了。”

云日初听他这不以为意的话,小脑袋轻摇着,慎重劝道:“爷,小心为上。虽说边境遭锁,可是被利益驳使,铤而走险的商旅还是有的。”

“放心吧,大周边境皆设有大量营兵,山匪如何敢在境线猖獗?”

他这番话,果然令云日初噤声了,深叹了一口气,“但愿如此吧。”

急速狂奔的马车载着众人行了近几个时辰,狭小的道路渐渐宽了起来,直到豪山绵延,丰腴的草原与滚滚的江水出现,向少云才松了一口气。

凝望着雅龚江滔滔的江水,向少云终于敢大声嚷嚷:“我们越过境线了。”

“夫君,快换衣裳吧。”两国正处于敏感的对峙,如不换回吐蕃衣裳很容易吃上暗亏。

“嗯。”停下马车后,向少云从云日初手上接过两套衣裳,扯下车板上仍在醉的人,黑着一张脸立即向江边的丛林里隐了进去。

见他走进林子里了,云日初轻柔对旁边的杨扬道:“杨扬你还好吗?”

“日初我没事。”

“嗯,我们换上衣裳吧。”

柳杨扬从她手上接过衣裳,不再讲话,动手为自己宽起了衣裳。这是她第一次出门,现在她天南地北已不知方向了。

拖着锦采烨的向少云脸上臭的如茅坑里的石头一般,恨恨朝躺在草丛里嚷要酒的人轻踢了一脚,“给我起来。”

“酒,给我酒。”仍醉不醒的锦采烨微清醒了一点,便又开始低嚷了。

“该死。”着装完后,向少云蹲下身,一把把这团烂泥拽起,狠瞪着眼前这个脏不拉兮的人,恶心之极地帮他脱起了衣服,嘴里还念念有词。“他妈的真不知道杨扬看上你什么。”

换完装后,云日初与柳杨扬便见向少云从林子里走了出来,有力的手臂还紧扶着仍在醉的锦采烨。

第一次穿着吐蕃服饰的杨扬别扭之极,可是眺望着越来越近的那个男人,心里流过一丝亦样的感觉。虽然他仍在醉酒,脸上的胡须也浓密脏乱,但他穿着吐蕃的牧装真的别有一番风味,如此的豪迈的装束令他看上去更俊郎与炫目了。

半扶半背着锦采烨的向少云气喘兮兮,走到马车边时立即把这沉的如钢岩的人扔在车板上,轻微喘气对着两个女人说道:“我去看看四周有没有船,你们别乱走知道吗?”

“爷,你自己要小心点。”云日初千年如一日的叮嘱。

“嗯。”走到马车前面,解下一匹马,他利落地翻上没有上鞍的马背上,驾的一声朝江边奔去。

雅龚江滚滚的江水夹着黄泥土的波滔汹涌澎湃,奔了许久的向少云看不到人迹,正当他处在焦躁时,一个背着柴的蕃民跃进了他的眼底。

在这荒凉如坟地的地方见到人迹,向少云犹如苍蝇见到粪坑般的兴奋。

“驾……”手上的马鞭一扬,马儿吃痛,疯狂地向那位背柴的蕃民极速狂奔而去。

于是,很快向少云便来到蕃民身侧,一个利落的翻身,抚身躬拜急问:“大老爷,这里有船吗?”

吐蕃百姓见他身着与举指皆是他们吐蕃标准,立即也手按胸躬拜问道:“要过江?”

“是呀。”

蕃民听见他说是,摇头道:“最近江边没有船。”

“这……”都抵达这里了,没船搞毛啊,总不能再走几百里进大理,然后从大理绕道吧?

蕃民见他这模样,再询问道:“你一个人吗?”

“呃?”正不知怎么办才好的向少云听他相问,脸上闪过一丝期望,急回:“有四人。”

“沉了些。”想了一会儿,蕃民比起一根手指头,“一两银子。”

“成交。”望着滚滚的江水,向少云兴奋不已,钱不是问题,问题是过不过得去。

达成协意后,向少云对这位蕃民说了个地点,便策马返回。

而蕃民则回家去拉自己的小船。

等候了许久,直到暮色渐渐黑了下来,向少云才看见江里划来一艇小舟,小舟浮浮沉沉在滔滔江水里飘摇着,看上去随时都有翻船的可能。

“爷,这就是你说的船?”云日初不可思议地向江里眺望,心里害怕不已,这小舟能坐得下五人吗?

早怔住的向少云大张着嘴巴,直到那位蕃民绑好船向他走来。

“大爷、姑娘们,快上船吧。”

“这……”傻眼的向少云看了一下惧怕的两位女人,不可思议地指着江边的那一艇小舟道:“这船这么小,能坐得下吗?”

蕃民知道他们在怕什么,立即给了一剂强心剂道:“大爷你放心,我在这江边捕了一辈子的鱼,还没翻过船。”

“不会翻?”

“不会。”

“那……”天色越来越黑了,向少云咽了咽口水,看了云日初和柳杨扬一眼,牙一咬决定道:“咱们上船。”

“好……好吧。”两个女人犹豫好一会儿,才轻踏出莲步,惧怕不已地向那艇小舟步去。

杠着仍在醉的锦采烨,向少云几人弃掉了马匹和车辆,惊险万分在蕃民的帮助下紧蹲在狭小的船肚内。

江水滔滔,一浪高过一浪,一艇小舟在宽广的巨江内浮浮沉沉,除撑船的蕃民和醉酒的锦采烨外,另三人一颗心跟着江浪一上一下。

小舟被巨浪高高的捧起,然后重重的落下,蹲在狭小船内的三人腿皆软了,额头上全都挂满着惊险的冷汗,随时等待大浪的吞噬。

“大……大爷,还要多久才到对岸……”腿软的向少云抓着船板的手阵阵泛白,打量着还很远的对岸,吓的血都从脸上退去了。

“再三刻钟。”撑船的蕃民倒是老神在在,完全无视巨大的浪花。

“能不能快……”

话还没说完,一袭巨浪扑了过来。

“啊……”

两人女人的尖叫声蓦然大起,随后立即安静了,船内的所有人,从脚到内裤都湿透了。

吐出嘴里大量的江水,向少云双手紧捏着船檐,从头到脚湿淋淋的他立即哇哇大叫:“大爷撑回去,我们不过江了。”

“如撑回去我们都到对岸了。”撑船的蕃民不痛不痒,安慰道:“放心吧没事的,很快就到对岸了。”

柳杨扬差点哭了,大力摇着脑袋大声哭嚷道:“船……船……船漏水了。”

“什么?”听到这声哭嚷,向少云感觉自己快心脏病发了。

“夫……夫君,船真的漏水了。”惊恐不已的云日初指着船内的一个地方,全身的血被抽没了。

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向少云浑身冷汗不停倒流。只见小小船仓内一搓水柱咕嘀不停直冒,大量的水已然窜进狭小的船仓内了。

见状向少云顶着蜡白的脸,朝撑船的蕃民望过去。“老大……大爷,漏……漏水了。”

蕃民漫不在乎地朝那小水柱看了一眼,继续安慰道:“放心吧,没事。”

船内快被吓死的三人见他还不缓不慢说没事,全都受不了大吼:“都漏水了还没事。”

被吼的蕃民见他们吓成这模样,边撑着船边安慰道:“放心吧,撑到对岸时,船内的水才一半,不会有事的。”

汗……

听他那毫不在乎的话,向少云、云日初、柳杨扬三人全都无语了。

“你早就知道你的船会漏水。”向少云快抓狂了。

“昨天我有补过,看来没晒干。”蕃民帮他的小船找到漏水的紧要点。

“我嘞个去。”无语的向少云立即把阿真的口头禅骂出声,不想再吭半声地紧蹲在船内的水中,祈祷老天保佑这船不会还没到岸边就沉了。

三刻钟过后,那只轻轻飘荡在水中小船儿果然如蕃民所说的,水还没淹到一半就靠岸了。

船一靠岸向少云立即连滚带爬地爬到岸边,一一扶出云日出和柳杨扬后,才从怀里掏出一两碎银,心里把眼前这位蕃民的祖宗十八代是咒骂了个遍。

高兴地接过那一两银子后,蕃民便把那一艇漏水的小舟拖到岸边,翻趴小舟,舟里的水便咕噜往江边的草丛里灌了进去。

见他这举动,向少云无法相信地问道:“老大爷,你不是要把这漏水的小船撑回去吧?”

“那当然。”想也不想的蕃民理所当然的回答他。

瞠目结舌的三人见他真的要撑回这只漏水的船,一时之间不由的佩服起他的勇气,真是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啊。

“老大爷,这地方有驿站或村庄吗?”管他是不是要去送死,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卖马卖车,他可不想杠那一团烂泥。

“往那儿……”蕃民伸直手指向远处的那座绵延的山,“越过那座山,再顺着河上游走,有桥就过,过桥后沿着路走半天左右有座村镇。”

向少云听他说有村镇,开心的连连道谢:“谢谢老大爷。”

“呃,我想你们大概不会想到那个村镇去。”摆手的蕃民接着道:“那个村镇很穷,没店没铺,也不可能有马匹和车辆。”

汗……

道完谢的向少云听他这一说,额头滑下三条粗黑色的线,这位老大爷在耍他吧?

“这……。”愕然的他弱弱询问:“老大爷,那我们要去哪里买马和车辆?”

指着山峰的蕃民手臂往左移了一下道:“翻过那座山后,那里有个集市,虽然不是挺热闹,但是却有马和车辆卖。”

“呃!”静静聆听的向少云看着前面的蕃民,见他不再开口了,弱弱问道:“还有吗?”

“没有了。”

听到他说已讲完了,向少云立即抚身躬拜呼喊道:“谢谢老大爷。”

“不客气,呵……”摆手后,蕃民便转身把小船推下江,爬上小船后开始向江的另一个岸划了去。

这年头牛人太多了,望着渐行渐远的漏船,向少云不断的叹息。老大爷真是太有才了。

“走吧。”一力担之的向少云很不甘愿地背起了地上的那团烂泥,谁叫他是个爷们,总不能让两个弱质女流背吧。

第326章 《惊怵的雨夜》

夕阳已落下山了,走进山林里的三人是疲惫万分,随着天际的暗淡,他们在一处峡谷旁燃起火堆,就地歇息。

柳杨扬这位大小姐从来没这么奔波过,又是惊又是吓的她,累了一整天,侧躺在火堆连干粮都没吃便累极地睡去。

坐在火堆旁的云日初见她夫君脸上脏兮兮,温柔掏出手绢帮他轻擦道:“明天买到马匹,后天的傍晚便可抵达王廷了,爷辛苦你了。”

温柔擒握住擦拭他脸上污渍的小手,向少云深情燃燃道:“辛苦的是初儿,唉……”总算快回到吐蕃了,他当初就不应该让她跟来。

明白他在不舍什么,云日初温柔万千把脑袋枕在他地臂膊上,默然无语中静静与他看着远处的点点星空,有君如此,她还有什么可求的呢?

极静的峡谷内,旺盛的火堆渐烧渐小,最后只剩下一小搓火焰,天还未亮叽叽虫鸣一声盖过一声。

浩瀚的天空上,那一轮明圆越来越沉,幽幽的黄光洒满在峡谷的深处。躺在火堆的四人皆沉睡着。

在不知觉中被拉到吐蕃来的锦采烨,逐渐从醉意里清醒了过来,睁开眼后他就看到一片晴朗的夜空。不知今夕是何日的他静静躺着,不想动弹,有力地感受着头脑传来阵阵冲击的疼痛,想到他成了举世罪人,黑眸里的泪便开始缓缓的再凝聚了起来,一着棋错满盘皆输,他是罪臣啊,他大周七百多年的江山因他的鲁莽就要毁了,死后有何目去见列祖列宗。

夜里寂静无声,仰躺在地上的锦采烨泪眼凝望着天上的繁星,两条清泪缓缓从他的眼眶里溢出,流进满是胡须的脸庞。

沉睡的向少云和云日初听到轻微的声音,同时张开眼晴,动作一致地翻身坐起。

坐起的两人用如鹰的眼眸向漆黑的四周扫量了一番,见到无人,眉头一皱,齐向那个轻声抽泣的男人看去。

这一看云日初结舌了,没想到他竟哭成这样,不是说男子有泪不动弹吗?不是说男子流血不流泪吗?

见不是敌人来袭,而是他痛哭失声,向少云的眉头大皱地站起,“你哭什么?”

自顾流泪的锦采烨见到是他,不吭不说翻了个侧身,无语里继续默然流着泪。

“妈的。”早对他不爽到极点的向少云,见他竟然这么拽,蹲下身一把拽起他,“信不信我杀了你?”

“爷……”云日初惊呼,紧紧拉着他的手臂。

“好啊。”一道云淡风轻的声音传进两人的耳膜。

“什么?”拽着他的向少云眉头深皱,死瞪着他。

颤巍巍站起身,锦采烨了无生趣道:“你不是要杀我吗?来吧。”

“妈的。”低声咒骂后,向少云甩开他,“要死也要等真哥来决定。”

听到这声真哥,锦采烨默然的身板轻轻一颤,抹拭掉眼里的迷茫,朝前问道:“他在哪里?”

“怎么?”一声轻哼,“急着要去送死吗?”

不知身在何处的锦采烨看了看眼前的两这人,转头向黑漆漆的四周看了一眼,“这是哪里?”

“吐蕃。”

“吐蕃?”喃喃自语后,锦采烨不可置信瞪着向少云,很肯定问道:“是你把我带来的?”

“没错。”

“奉大司马之命?”看来大司马是要报杀妾之仇,可是既然如此何不一刀杀了他?

向少云听见这句大司马,轻轻一啧回道:“现在没有大司马,只有大王。”

昏沉的锦烨采听他这话随随即一愣,想到大司马已金殿辞官了,而他早不是大周的臣子而是吐蕃的大王了,脸上一默,再问道:“他要干什么?”

“废话这么多,见到真哥你就知道了。”懒的和他多罗嗦的向少云席地而坐,把快熄灭的火焰再加起,不想和他再多作交流。

站起的锦采烨若有所思地看着向少云,见他不想说话,识趣的也跟着席地而坐,转头看看了旁边睡的极甜的柳小姐,眼里闪过一丝讶异,仿佛记得她对他伸于缓手。

晨曦渐升,睡了舒服一觉的杨扬精神充沛地醒来,一醒来就见到坐在火堆边闭目养神的锦采烨,小脸立即闪过一丝窃喜。

“你……你醒来了。”面对这个男人,她既喜又忧,不知该如何启齿。

正在打坐的锦采烨听到旁边的问候,如星的眼眸睁开,一张清丽甜美的容颜便放大在眼前。急站起来作揖拜谢道:“多谢柳小姐收留之恩。”

“不……”惊恐跟着站起的柳杨扬小脸微漾,对他福了个身婉约谢道:“杨扬才该谢锦公子昔日的救命之恩。”

锦采烨见她福身,立不迟疑抱拳把身子躬成九十度,深深对她作了个长揖。“柳小姐折煞了。”

见他终于清醒了,清醒后依然是温和有礼,心里高兴的柳杨扬点点头便不再作声。

向少云见大家终于醒了,晨曦也越发清亮了,扶着云日初站起身道:“既然大家都醒来了,咱们赶路吧。”终于不用再背那团烂泥了。

不吭声三人静默跟着他,向绵延到天边的深处走去。

两个时辰后,走在林荫密郁下的山道内的向少云兴奋大嚷:“终于到镇集了。”

遥看着远处落坐着无数的民房与平屋,大家的心里都高兴非常,终于不用再崎岖难行的山里游逛了。

虽然市集不怎么热闹,但是还是一应俱有,卖了两匹马和一辆车后,归心似箭的向少云大方地卖了一大堆干粮,便欣喜地把刚卖来的车辆架在马匹的屁后。

反倒锦采烨没有他这般兴奋,心情平平的他站在客栈门口静静向里面一排一排的酒缸眺去。

站在马车旁的柳杨扬见他这模样,深深叹了一口气,才轻轻走进客栈内,与柜台上的掌栈说了几句话,便从怀里掏出少许碎银。

欢喜连连的掌柜接过碎银后,立即招来小二哥,大加吩咐。

紧盯着酒缸的锦采烨见店小二抱着一大缸酒走出来,然后把那一大缸酒往他怀里塞。

微愣的他捧着酒缸,脸上顿时臊窘,朝走出来的柳杨扬谢道:“多谢柳小姐赠酒。”

“锦公子还是少喝一点为好。”温柔的杨扬轻轻含首,说了这一句话后便走开了。

静抱着酒缸的锦采烨脸上微红,他并不是很想喝酒,可唯有醉才能解他心中的痛。想到再过几日他就要死了,一切也都无所谓了。

上好马闩后,向少云把两个女人搀扶进马车,自己跳上车板后才朝还愣在大门口的人喊道:“喂,走了……”

听到催唤,锦采烨身子一动,转过身便朝马车走了过来,爬上车板后打量着怀里的这一缸酒,深叹一口气,便撕了封口,随即就咕噜灌了一大口。

掌车的向少云见他仰靠在车檐喝酒,心里不爽,把手中的马鞭大力甩在马屁上,马儿吃痛飞快拉着车辆咕噜向前奔去。

迎着凉风,灌了好几大口的锦采烨头脑开始迷迷糊糊的了,抬着醉眼朝身边的人邀请道:“兄台,你要不要也喝一点。”

“哼。”没他那闲情意致的向少云脸色很臭,推开提到前面的酒缸骂道:“滚。”

迷模的锦采烨见他不领意,毫不为意地收回自己提酒的手,立即又牛饮了一口。

“捣香筛辣入瓶盆,盎盎春溪带雨浑。收拾小山藏社瓮,招呼明月到芳樽。酒材已遣门生致,菜把仍叨地主恩。烂煮葵羹斟桂醑,风流可惜在蛮村。”边吟边饮的他开始大醉了,时而高歌时而长哮。

“咚……”

在向少云黑着脸犹豫要不要一脚把他踹下马车时,旁边发酒疯的人已变成一团烂泥,静躺在车板上,继续他的风流可惜在蛮村了。

七月的天空最烦人就是说变就变的脸,刚过中午,原本晴朗的天便渐渐阴霾了下来,乌云大量笼云摭日,眼看就要被淋成汤鸡的向少云,再也忍不住朝天际破口大骂。

随着他的骂声落下,天空中的乌云天碰撞,一声非常巨大的轰隆声蓦然大起。

见夫君骂声刚落,老天爷就发脾气了,云日初吓了一大跳,掀开帘子朝外面掌车的男人说道:“爷,不要骂老天爷,快找处地方躲雨吧。”

也被吓了一大跳的向少云噤若寒蝉地点了点头,可荒野小道上哪有人家,除了林就是山,能到哪躲雨?

正当要变成落汤鸡时,向少云哀眼一喜,见到山林边有一间摇摇欲坠,可能明天就会崩溃的简陋小木屋,一时也不管它会不会塌,投胎似的驾着马车便飞驰而去。

说巧不巧,刚把车板上那一团烂泥拖进小木屋时,天老爷便大发雄威,雷声轰隆隆大作,随后那种会淹死人的大雨便从乌漆嘛黑的天空倾泻而下。

走进这摇摇欲坠的小木屋内,所有人都惊险万分,不敢大力呼吸,深怕这栋到处漏雨的破房会被他们大力呼吸给弄倒。

云日初见到他夫君身上被雨水淋湿了,不舍地伸手进怀里,本想要掏手绢的她一愣,随后慌乱的手便急忙在怀里寻找。

挥掉额头上的水渍,向少云见她着急成这模样,走近询问道:“初儿,你怎么呢?”

“爷,我的钱袋不见了。”云日初快哭地朝眼前的这个男人说道。

听她说钱袋不见了,向少云哑然一笑,向这个慌乱的人儿安慰道:“不见就不见了,以后小心点。”她的钱袋能有多少银子,重要的是他的钱袋不能掉。

“不是呀。”着急不已的云日初见他还这么闲霞,哭着嚷道:“爷,印符在钱袋里。”

“什么?”听到印符丢了,向少云立即跳脚了,急不可奈地伸手往她身上摸了过去,可是摸搜了许久依然找不到符印的下落。

云日初急哭了,睁着泪眼可怜兮兮地望着向少云,“夫……夫君怎么办?”

“真哥会宰了我。”他都仿佛看见兀鹰那七百多把弓箭对准着他了。

柳杨扬不知他们在说什么符印,可见他们如此的紧张,好奇凑身问道:“少云,是什么符印?很重要吗?”

云日初双眼通红,见杨扬不懂,哭诉说道:“杨扬,这是兀鹰的将符,如以后兀鹰在执行任务时,有人拿出符印来作怪,那会害死这七百多名兀鹰的。”

不知其中厉害的柳杨扬听说会害死七百多人,立即吓了一大跳,赶紧催问:“日初你别急,好好想想,是不是搁在什么地方了?”

哭泣的日初脸色一凝,喃喃自语道:“最后拿出钱袋时是在客栈房内沐浴。”喃到这里她恍然大悟,急呼:“爷,在枕头的下面。”

听她说在枕头的下面,向少云刻不容缓立即向大雨的外面走出去。

“爷,我跟你去。”云日初也急追出来。

“你好好呆在屋内,我去去就来。”站在大雨下,向少云把跟出来的人推进屋里。

云日初满脸坚决道:“真哥把兀鹰交给我们,符印是我弄丢的,理当我亲自去取。”

“你……”

云日初催促道:“夫君,不要再说了,把符印拿回来才是首要。”

“唉。”深叹了一口气,向少云朝跟出来的杨扬嘱咐道:“杨扬你千万别走开,我们很快便回来。”

“嗯。快去吧。”事有缓急轻重,柳杨扬点头令他们安心,站在败破的门框边看着驾车离去的两人,深深叹了口气,这一路上还真是多灾多难。

沥沥的大雨夹着轰隆的雷声不停下着,天黑来越暗,可是雨却仍不停歇。

寂静冷森的破屋内,柳杨扬手抱脚裸地坐靠在没漏雨的木屋边,而他旁边静躺着醉如烂泥锦采烨。

又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天黑就黑了下来,蒙胧的月光昏暗的看不清小屋内的轮廓,四周诡异的寂静,连虫鸣声都没有,害怕的杨扬轻移了移身躯,朝旁边呼呼大睡的男人依偎了过去。

“锦公子……”

“锦公子……”

一声声惧怕的声音轻轻响起,可沉睡的男人依然毫无反应。

害怕里又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听着外面雨水的哗落,紧抓着地上男人衣袖的杨扬蓦然听见马蹄嘶声。

听到马蹄声后,柳杨扬惧怕的小脸立即舒展开了,终于等到他们回来了。

不对!

刚要站起来的她,身子一僵,听着外面阵阵咒骂声,一张小脸立即刷白了,外面的人不是少云和日初,会是谁?该怎么办?

惧怕不已的杨扬悚然盯着屋门,蓦地三具宽大伟雄的身影立即出现在眼界里。

第327章 《木屋内的等待》

被大雨湿了全身的三名大汉,走到屋门口时也愣怔了,从昏暗的月光下瞄进屋内,如狼的眼眸立即锁定缩在墙边的人。

其中一人见到异样,警惕万分轻唤:“老大……”

站在中间被唤作老大的大汉,巡视着昏暗的房内,见到房内只有一男一女,心一定便不再吭声跨了进去。

坐在小屋另一角的老大死瞪着杨扬,警惕的声音立即响起。“老三生火。”

跟着走进来的两人听到老大的话,朝四周观望了一番,最后锁定在那张败破的木床。二人三下五除二,又敲又折,那张本就败破的木床瞬间就面目全非。

在滋滋火烤水的小声轻爆,袅袅黑烟升腾,昏暗的小屋顿时暴露在火光之下。

火焰一起,三名大汉立即愣怔了,只见到一名怯生生的小姑娘紧缩在墙角边,而她旁边地上则躺着个文弱小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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