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痞子混古代-第13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闷……,太闷了。”单独喝酒的阿真,一点胃口都没有。

掺掺吃了一些后,一大堆的东西就这样搁在桌子上,“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唉……”吟后一饮而尽,哥喝的是寂寞,下肚以后更寂寞。

想他贵为大司马,却无一人可谈心,“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吟罢又饮一杯。突然的空虚阵阵侵袭而来。

来到这里近一年里,他发现自己竟然什么都没有,娶了几位老婆,全都不在身边,训练了一批飞虎队,却是为他人做嫁衣裳。身居显位,却为他人做躯使,与柳家交好,最后却也只不过是个忘主之偻,乱臣贼子。

迷迷糊糊里,一时之间不由的悲从中来,摇晃里起身狂吟:“深深梧桐深深秋,点点芭蕉点点愁。朝为青丝暮成雪,更叹昔时逍遥游。”

跑堂小二见这位客倌喝醉了,赶紧放下手头上的活,急跑到他前面搀扶着他,“客倌您醉了。”

“我醉了?”阿真双颊通红朝一干看他的人嚷道:“我没有醉。”

小二哥脸一忧,正当要开口之际,听他又狂吟,“天!休使圆蟾照客眠。人何在?桂影自婵娟。一晌凝情无语,手捻黄花何处?愁绝西窗。新来梦,笛声三弄,酒意诗情谁与共?回首天涯,阑珊灯火,都化作,清晨微雨飞过。”

吟完,他拾起桌中杯,狂声高喊:“酒意诗情谁与共?哈哈哈……”寂寞是一个人在狂欢,哥从不寂寞,因有寂寞陪着哥。

掌柜见这位俊逸的客倌醉成如此模样,赶紧朝厅内大群食客们连连抱拳,“诸位客倌见谅,见谅。”

“小二,快把客官扶到房间里去。”他指着小二哥,看这位醉酒的客倌衣锦华服,肯定不是一般人,而且他的酒菜钱也还没付呢。

“走开,多少银子。”醉酒的阿真从怀里掏出银票,递给小二哥。

掌柜见是一百两的银票,大惊里赶紧拿着找银追了出去,“客倌您慢点,慢点。”

阿真胡乱把那些找银往怀里塞,跌跌撞撞朝人流里走去。

金陵的秦淮河边,迟钟暮鼓,热闹升腾。河边的勾栏画舫多不枚数,河边的风很大,也很凉,醉眼蒙的阿真被徐徐晚风拍打过后,知觉渐渐恢复。坐在河边的石长椅上,望着河面上的点点灯火,吹着凉凉清风,伤感里黯然轻笑。

回想来到这里的日子,他举起双手看了看,喃喃自语:“好一双满是血腥的双手。”酒劲使然,不禁悲哀无比。

站起身子负手沿着长长的河岸游走。

“公子,来嘛……”

“公子……”

伫立在河旁的青楼勾院,楼上楼下都站着水水的姑娘,花枝招展里引诱着过往的旅商游客。

望着繁华的秦淮两岸,望着这一群一群的勾栏姐儿,皮相的背后都有段什么样的故事,她们为何自坠青楼?

活着,为了什么?

想他统拥四方,想他家财万贯,想他权势中天,想他一方霸王。可他却空虚、空洞,无尽的空虚,延伸无底的空洞。

《铃醉阁》一张红匾额出现在他眼里,想起刚才客栈的那四名年青人的调笑,他不由自住被吸引了进去。

“哎哟……,公子好俊呐。”老鸨见如此俊逸的公子来她阁里,立即笑的如春花盛开。

“听说你们这里出了个天仙美人?”

“哎哟,公子是打听了再来的呀。”才鸨娇笑中搂着他的手臂,“我们这位姑娘是清倌,可不卖身。”

“那不是很好,叫她来唱几曲。”他无心押妓,清倌不是很好吗?

“好嘞,公子爷楼上请。”老鸨使了个眼色,一堆姑娘花枝招展立即把他拥簇进雅房。

长长的等待里,阿真坐在雅致的厢房内喝着茶,刚才的酒气被风吹散了许多,望着案台上的耙琴,负手走到窗台,推开窗户,雨后的天空一轮明月高挂,他望着河面上滔滔浪波,一种苍凉悲凄之感油然而生。

深叹后,幽幽吟道:“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蛛丝儿结满雕梁。”

急来献唱的天仙人儿来到他的房门边,听屋内低低叹吟,立即嘘声阻止要推门而进的婢女,静静聆听着那叹息的吟鸣。

“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金满箱,银满箱,展眼乞丐人皆谤。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择膏梁,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杠,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唉……”负后的阿真望着滔滔河水,迎着夜风,深深一叹,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他不属于这里,他属于二十一世纪,他所做的一切都在为他人作嫁衣裳,他——很荒唐。

吱呀……

轻小的开门声随着他的词落,缓步踏进位亮丽清新可人儿。

“奴家见过公子。”亮丽可人儿心情复杂,手按腰静澜福身,美脸遐红。

“坐。”阿真转身时见到如此可人儿,微笑邀请道。虽清丽可人,可距天仙却还有一段距离,他的芸儿才真正能称得上天仙人儿。

“谢公子。”姑娘红着脸不敢入坐,轻握住杯子让他可以安稳地把茶水倒进。回想起刚才他的诗句,不由的一阵恍忽,此公子俊雅不凡,出口也不凡,诗里深深嘲讽味极浓,可却无任何粗鄙感觉。

“不知公子爷贵姓。”

“在问别人姓名之时,你应该要先自报家门。这是一种礼貌。”阿真微笑说道。

“是奴家错了,奴姓袁,名凌绕。”她本该告诉他,她叫月绕,可她不想这么做。

“好名字,我叫林阿真。”说道拾起茶杯与她手握的杯子轻轻一碰,“为初识干杯。”

“谢公子赏茶,奴家不敢。”凌绕羞怯里轻吮茶水。

第236章 《吐蕃索物》

搁下茶杯再福身道:“公子,凌绕可以开始了吗?”

“请便。”他比划道。

“公子可有想听的曲子吗?”

“没有,你就随便弹吧。”

他说完,凌绕点头向案台走去,手轻抚着早搁在案台上的琴弦,莺黄低唱:“花落花飞霜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她刚一唱,阿真立即愣住了,这不就是葬花吟吗?怎么现在已广为流传了吗?闭上眼睛,听着这熟悉的旋律,想到昔日芊芸在园内的鸣唱,不由自主陷进自己的思绪里。

“末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闭眼的他轻轻低吟着,回想起他芸儿昔日亭阁里的鸣唱,想到那些舞女悲伤曲解的身躯。

该死……,他好想芊芸,好想婉儿,好想雪霜。

案台上幽幽弹琴鸣唱的凌绕,刹异里见到他竟然懂的接唱,这曲葬花吟世间极少人懂的,老鸨可是花大把银子才得来的,从何处得来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她却是爱不释手,奉为天曲,每个客人来听后,全都哑然失声,有些甚至号啕痛哭。可今天却没想到这位俊逸的公子竟能接下,见他如此模样,更像对此曲亦常熟悉般。

好奇里,凌绕一曲弹罢立即踱到台下,福身问道:“公子爷,是否对此曲很是熟悉?”

阿真见曲完了,回味里睁开眼就见凌绕扬着刹异的水脸福身催问,微笑里点头道:“来,你刚才唱错了。”

“奴家唱错了?”凌绕愣怔了。

“是呀。”他点头后教导说道:“是‘花谢花飞飞满天’不是‘花落花飞霜满天’。”

他说完,凌绕震惊里羞红着水脸。她不是唱错,而是她也才刚学,此曲极为难唱,老鸨非要她学后就唱,如照原曲她极难唱出,所以微微改动了。

“怎么?”阿真见她如此震惊,狐疑问道。

“奴家不是唱错,而是刚学……”袁凌绕羞怯尾尾回道。

阿真听她这番话,点头安慰道:“刚开始是这样子的,慢慢来。”想她芸儿也是自已摸寻许久,才弄懂。

“你的弦好像有点怪,正曲的调不是这样子的。”安慰后他如是再说到,当日芸儿的琴音苍劲划空,连贯流畅,震人心魂,可他听她弹弦,好像有些杂音,还有些牛头不对马嘴。

袁凌绕听他这话,忘了男女授受不亲,着急里拉着凑到他跟着,与他席地而坐问道:“公子爷听过此曲?”

“是呀,此曲是大司马芸夫人所弹,赚人热泪,引人悲凄。”他如是说道。

“大司马夫人?”袁凌绕喃喃自语,难怪,难怪。她如何能拟比大司马夫人。

阿真见她魂魄游九天,微笑安慰道:“没事,我与大司马夫人相熟,日后叫她传授于你。”

“这……”袁凌绕不知所措了,跪倒在地磕头道:“公子爷怜悯,奴家是青楼女子,如何受得了一品夫人授曲。”

“乐曲是不分卑贱的。”

袁凌绕听他这话,不由的感动泪吮满眶,想她虽迫不得已来秦淮献唱,却也任人糟踏,何曾见过如此知心佳公子,一颗心不由的芬心暗许,羞涩娇连。他既然与大司马夫人相熟,必定非富即贵,一颗心注定要伤透了。

“奴家再为公子爷抚琴一曲。”

“好,请……”他微笑比划道袁凌绕这次选了一曲最为拿手上,款款抚琴吟唱,悦耳的音符划向秦淮的河岸。

金陵的深夜,皇宫里信马跪倒在御书房厅内。

“怎么回事?”皇上披着龙袍,急从内门威严走了出来。

直到他坐定在御椅上,王徨才松开了手,冷汗淋漓道:“是御吏大夫飞信来报。”

瞬间,皇上凌厉的眼神,朝跪倒在厅内的信马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王徨刻不容缓,飞奔上前,拿着信布战战兢兢交给皇上,一头冷汗已哗啦流个不停了。太尉没折到,反而是御吏大夫的信折,事情肯定不会小,说不定和那一位大爷扯上关系了。

皇上抓过王徨手中的信布,老眼咕噜观看,悖然大怒,掌拍御桌大骂:“混帐的吐蕃,竟敢来索讨军械物资,简直欺到朕的头上了。”

王徨见皇上怒拍御桌,心头一跳,唯唯诺诺不敢吭声,也不敢把眼神随便乱瞄。

“此次两国发兵,他吐蕃夺得大西北,而朕空耗兵马钱粮却无占得一丝便宜,现他吐蕃竟然还敢向朕索求大量军械物资,真是岂有此理。”皇上大怒站起,朝空旷的御书房大吼:“来人。”

“在。”

“立即把大司马给朕叫来。”皇上咬牙切齿里对着禁卫下诣。

“是……”

皇上见侍卫转身就走,老眼一眯大吼:“慢着。”

刚踏出房外的侍卫收回脚步,转身单膝下跪听候指示。

“立即派快马给边境各河督、守将、军司、营师、即刻封锁边境,严加把守,代朕把大司马夫人等一干人请回都。”

“是……”王徨应后战战兢兢,脸色苍白中飞身下去拟诣,不好了,大司马又捅天了。这个大司马就没有一刻钟让他安心过。

“你们立刻把大司马叫到朕的跟前,退下。”皇上咬牙切齿,他这个吐蕃大王还在他手中,吐蕃竟然想退兵,别说门了,连窗都没有。

今夜内城灯火通明,内宫禁卫四周寻找大司马,老爷爷总管心里发慌,见禁卫如此迫不及待,一时间一颗心是左摇右摆,没个归落处。

“侍长,北门传报,大司马于傍晚时出城。”一名侍卫朝他们长官跪禀。

“立即到外城搜寻大司马,无论无何也要找到大司马。”说道他骑的马匹飞快向热闹的外城奔去。

铃醉阁的厢房内,阿真吮着清茶,亨受中倾听着袁凌绕优美的琴音。一派祥和里突然传来大量吵杂的声音。

袁凌绕听到如此吵杂,茫然里停下指尘,轻轻说道:“公子爷,不知为何如此吵闹。”

“不知道,也许在捉拿匪徒。”

随着他的话落,乒乒的脚步声大量响起。然后……

“禁宫侍卫长求见大司马。”

袁凌绕听外面禀求见大司马,立即愣怔了。

“进来。”把茶搁在桌上后,他心里刹异,算了算时日,看来应该是盈盈索要的东西的信到了,不过怎么会是在半夜抵达呢?照这么快马加鞭的速度来看,八成又是那个御吏大夫在搞鬼了。

很快禁宫侍卫长虎虎走了进来,见到他后,脸色一变,立即跪倒在地,“皇上诣意,命卑职来请大司马进宫。”

“扰人的夜。”他说了这四个字后,站起来淡淡道:“走吧。”

“是……”

大群人匆匆的来,又极快离去。

厢房内的袁凌绕呆愣良久后,才被从房门外窜进来的河风给惊醒,不可思议地瞪大着眼睛万也没想到她刚才侍候的公子爷竟然是大司马,难怪他知道葬花吟,难怪他能如此博才。

禁卫们杠着精致华丽的桥子,用最快的速度赶回皇宫。

阿真见他们如此之急,板着脸陷进凝想,看来老爷子大怒了,会把他怎么样呢?软禁?责骂?或是处斩?

王徨早在宫门口候着了,见到来了,心急里赶紧迎了上去,还没等禁卫压轿就急扶着他跨出轿竿,急的都快哭了。

“哎哟,我的大司马,皇上怒了大怒了。”

“咋?三更半夜叫我就因为皇上怒了?皇上怒了关我什么事?”他一副表情茫然模样。

王徨大跺娘脚,如和他没关系,皇上叫他来做什么,着急里拉着他手,二话不说立即朝御书房急奔而去。

“皇上,大司马来了。”王徨拉着阿真急奔到御书房门口,才小亦亦唤道。

“叫他进来。”里面传来饱含怒火的呐吼。

阿真悠慢跨进去后,见到房内一片凌乱,奏章,杯茶是碎了一地。

皇上见他如此不急不躁地跨进来,重哼道:“大司马好大的威风,朕传这么久你才珊珊来迟。”

“这……”阿真作茫然状禀道:“微臣在外城听琴,所以才晚了点。”

“哼。”皇上重哼后把御吏大夫传报的布纸扔在他前面,怒吼:“给朕好好看看。”

虽然阿真心里很清楚上面写着什么,可仍是作茫然状腰弯拾起来看了好一会儿。果然这个御吏大夫是一心想要他的命,用词严厉,震震有词,堪称一绝。

“皇上,这个御吏大夫还真是无时不刻想要臣的命啊。”他捧着布纸,摇头呵笑道。

“混帐,朕要让你看的不是御吏大夫,别和朕装傻充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震怒不已,见他还如此嘻皮笑脸更怒了。

阿真挑起眉头,茫然反问:“这……,皇上要臣说什么?”

“大胆林阿真到现在还装傻充愣,难道你以为朕是三岁小儿吗?”

“皇上您三更半夜把微臣,直*问微臣说,到底皇上要让微臣说什么?说吐蕃太上王很聪明吗?”

他的这番话立即令皇上气的抄落御桌上所有东西,大吼:“大胆林阿真,你就不怕朕砍了你吗?”

“怕!那皇上可否让微臣死个明白?到底皇上要微臣说什么?”阿真睁着清澄澄的眼眸,与他对视着。

皇上见他如此清澈的眼神,心里突兀,暗寸,难道他真的不知道?

“吐蕃为何向朕索要兵粮械器。”皇上隐了隐怒火,铁青着脸问道。

阿真立即回答:“信中写的清清楚楚,因国力衰弱,无力维济,且向盟国暂借。”说到这里他抱拳说道:“皇上,吐蕃是向您暂借,并不是索要。”

暂借?好一个暂借,借后就不了了之了。

“哼,难道这不是你的主意。”皇上瞪着他怒问。

阿真听他这话,立即惊呼,“天地良心啊皇上,微臣从吐蕃返回已近十天,而御吏大夫快马急报,日夜奔波的快马不到三天就能从边境到皇都,这微臣如何能相隔千里出主意。”

“你可以事先安排。”他刚刚允了他夫人去吐蕃,随后信报就来,他不会傻的去相信这是巧合。

“皇上既然如此怀疑,那微臣写封信给吐蕃,以证清白。”

“你既然可以事先安排,就算吐蕃接到你的来信,必然也不会遵从。”难道他真的不知道?

阿真见他这一席话,双手一摊道:“如照皇上此言,那微臣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

“真的不是你?”皇上眯着眼凝视着他。

“指天发誓。”阿真白里见鬼里游说道:“皇上,他们大王正大周,吐蕃这样做不是陷他们大王于死地吗?”

皇上听他这一番话,略愣了,想了想也确实如此,定下心后眯眼问道:“难道是御吏大夫污陷于你?”

“这可难说了,他做梦都想要臣的命。”说后,想了想缓缓再道:“也有可能真的是吐蕃发来的,就算御吏大夫要陷害微臣,也不至于这么明目张胆吧?”说后一副陷进冥想里的样子。

皇上见他也想不通,自己更想不通了,虎视着他好一会儿咬牙再问:“真的不是你的主意?”

“皇上,入辽是微臣提的,微臣会在半路退缩吗?您有看过微臣做什么事,做到一半的吗?”他一副天大冤枉地惊呼。

他这一番话果然说中皇上的心坎里去了,辽国是他提议要打的,他所做的每一件事也都井井有条,言出必行,从未有虎头蛇尾的按例,“那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微臣不是在想吗?”冥想的阿真头也不抬,抚摸着下巴拧起眉道:“皇上,吐蕃极有可能陷进了缺刃少粮的地步了。”

“吐蕃不是夺得辽国的大西北了吗?那可是连绵不绝的草原。”皇上听他这话,不满了。

“皇上,土地是很广,可是能吃吗?没粮数十万将士可是会活活饿死的。”阿真朝他大吼。

他这一吼立即把皇上吼愣了,照这小子到现在还敢吼他,看来他是真的不知道,一点心虚的表现都没有,难道吐蕃真的陷入粮荒了?

“皇上借吧,微臣给你立借据。”阿真脸色大变中直嚷道:“都到现在了,吐蕃不能撤啊。”

“朕也没粮。”皇上很小气。

“如皇上不借,吐蕃必撤,那百万将士这一趟就白打了。”

“该死的吐蕃。”

“皇上您骂到我了,现在我就是吐蕃的大王。”阿真很认真的说道。

“你……”皇上转过头瞪他哼道:“你这个大王做的窝囊之极,连点说话的权利都没有。”

他咬牙的说话,令阿真忧下脸分析厉害道:“皇上,不是微臣说话没用,而是攸关数十万将士的性命。您想想,如果缺粮还不退,到时将士们都饿着肚子,哪能打仗。既然会被全歼还不如撤退。”

第237章 《瞎话的境界》

“朕不相信吐蕃一点粮都没有。”皇上大吼。

“所以微臣才说皇上不懂啊,打仗不一样呀。”他急道。

“如何不一样?”

“哎……”阿真叹息后,摇头反问:“皇上懂兵法吗?”

“朕当然懂。”想他从小受名师教导,哪有不懂的道理。

“皇上今晚之言,微臣敢以脑袋打赌,皇上您一点兵法也不懂。”他大放阙词。

他的这番狂言令皇上怒气冲冲奔到他前狠瞪喝斥:“朕就和你赌,你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朕绝不饶。”

“皇上你听着吧,必定受益非浅。”说后,阿真尾尾念道:“凡用兵之法,驰车千驷,革车千乘,带甲十万,千里馈粮,则内外之费,宾客之用,胶漆之材,车甲之奉,日费千金。久暴之师则国用不足,夫钝兵挫锐,屈力殚货。百姓贫,近师者贵卖,贵卖则百姓财竭,财竭则急于丘役。力屈财殚,中原内虚于家,百姓之费,十去其七;公家之费,破军罢马,甲胄矢弓,戟盾矛橹,丘牛大车,十去其六。故兵贵胜,不贵久。故知兵之将,民之司命。国家安危之主也。”

他的念叨令皇上脸色越发苍白,心里大骇,这小子看的比他还要通透。

“皇上,意思是,要兴兵作战,需做的物资准备有,轻车千辆,重车千辆,全副武装的士兵十万并向千里之外运送粮食,那么前后方的军内外开支,招待使节,策士用度,武器维修的胶漆等材料费用,保养战车,甲胄的支出等,每天要消耗千金。所以军队远赴千里,不能久战,不然会拖垮国内经济,国家财用不足,军队也会疲于奔命,锐气受挫,军事实力耗尽,物资枯竭。这样,即使足智多谋之士也无良策来免救危亡……”

“你说的朕懂。”皇上是古人,当然听得懂古人文绉绉的话,只是心里很不爽罢了,想他从小授名师教导,临老还要听他授兵法,真是气上加气。

“既然皇上懂得,那皇上必定也知道吐蕃的国力如何。”说到这里立即角色转身道:“我吐蕃与大周未和之时,就争战连连,先有储位之战,再有边境之战,后有大理乱战,国内财力已是枯竭了,此次北划,则因太上王疼爱女儿,才勉为其难应承。现已无粮再战,太上王和王后虽然知我在大周,但总不能为保我一人,而叫数十万将士白去送死吧。”他这番话说的合情合理,令人难于反驳。

皇上听他这一席话,平息了焰怒,“这就吐蕃明知你在朕这里,也要向朕借粮。”

“没错。”阿真抱拳道:“皇上,您想想看他们大王正在大周,他们如何敢贸然如此,必定是真的事急。而信中所言是借,而不是要。吐蕃不是要挟皇上,而是恳请大周这位同盟战友援助。”

皇上听他这番话后,前后一想,果然如此,立即消了雷霆之怒,忧着老脸念叨,“只是朕也没有如此之多的存粮啊。”给了吐蕃,他百万将士吃什么?

阿真见他叨念,不吭声站着,那是他该烦恼的事情,要吐蕃打那就给粮,不给就退,还不落人口实,他真是越来越奸了,完全是奸险小人啊。

“林爱卿修书一封给吐蕃,叫吐蕃暂缓几日。”

“行。”阿真抱拳嘻笑走上前道:“皇上你命人拿笔纸过来,微臣当您的面修书,省的您怀疑微臣。”

他这番话说的皇上老脸臊红,大瞪他一眼喊道:“王徨……”

“奴才在。”王徨见房内吵架停歇,急跑了进来,不敢大气喘气,他早晚会被吓出病来。

“取笔墨。”

“是。”

很快王徨战战兢兢捧着笔墨搁在御书桌上,自动站在旁边研墨。

阿真拿起笔写道:“盈盈你看能撑多久就先撑着,大周皇上说要暂缓几日,实在不行,你就叫将士们吃吃野草,啃啃树根。就这样子了。”

皇上站在一旁见他如此写信,不可置信大瞪着眼,却不知该说什么。

搁笔后阿真很义气道:“皇上,微臣做到这份上足够了吧,将士们吃野草树根充饥,您可要快征粮呀。”

想他都叫吐蕃将士吃野草树根了,他还能说什么?难不成叫他不要吃?一时之间老爷子也哑口无言了。看来吐蕃真的缺粮缺的厉害了,只是数量如此巨大的粮草械器,他要怎么弄?

“林爱卿早点休息吧。”深夜了,老爷子的一个头两个大,怎么每天都有这么多纷纷扰扰的事情,这个皇上简直就不是人可以当的。

阿真跨出书房后,摆起哭笑不得的脸朝王徨说道:“皇上也真是的,没把事情弄清楚,半夜三更竟然急成这个模样,莫明其妙抓着我大骂特骂,你瞧这都成什么事了。”他是满嘴抱怨。

愣怔的王徨冷汗滑下额头,还没开口时,御书房立即传来怒吼:“林阿真你在说什么?”

阿真听到这怒吼,惊恐高呼道:“微臣没说什么,微臣告退。”说完着急朝黑漆漆的园内急奔而去,翘起嘴角心里暗笑,“这全是老子的阴谋,怎么样?”

王徨见急向黑暗里跑去的大司马,愣怔站在门外不知所措,张大嘴巴无法言语,脑门一颗巨大的汗缓缓滑了下来。

出宫后游走在寂寥内城的阿真,悠闲晃着,偶尔有马车飞驰而过,天空的星子闪耀无比。

“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他还没走到门口,焦虑的老爷爷总管立即飞奔上前,喜极而泣喃喃道:“少爷,您把老奴吓死了。”

“没什么事,别瞎担心了。”他扶着老爷爷总管,吮笑安慰。他能有什么事?最多也就残废,要死哪有那么容易。

“真哥,真哥……”声声的叫唤划过黑幕,从大司马府内奔出两个惶恐的身影。

“太好了,真哥没事。”柳风扬急奔到他跟前,紧紧抓着他的双臂,震奋不已。

阿真傻眼了,指着他和向少云疑问:“你们怎么来我府里了?”

“不只风扬和少云,大妹、小妹、拂扬和青扬都来了。”柳风扬说道比划着府门前停摆着的轿子。

“不是吧?”阿真抖出个夸张的表情。

向少云疑惑问道:“真哥,芊芸和婉君呢?怎么不在府里呀?”

“喔。”阿真送她们离去的急,没有向他们告辞,微笑哀道:“她们去吐蕃游玩了,不要她们的夫君了。”一副我好可怜的模样。

柳风扬见他这副表情,哑然失笑道:“两位嫂夫人爱真哥之深,就算不要天下人也不会不要真哥的。”

“中听,我喜欢。”他向柳风扬竖起两个大母指。

三个边说边游走进门,嘻嘻闹闹打扰了一片宁静的夜色。

“真哥,你没事吧?”柳杨扬见他回来了,着急站起来问道。

“没事,让你们挂心了,真过意不去。”说道还真的作了个长揖,这个长揖令众人大愣,什么时候真哥也变的文绉绉的了。

柳杨扬和柳莹扬见他突然作揖,一时不知所措按腰回福道:“真哥折煞了。”

“哈哈哈……”阿真见她们如此娇媚,哈笑道:“你们要赶紧找婆家了,再搁下去就没人要了。”

傻怔的柳杨扬见刚才斯文有礼的他瞬间恢复痞子样,一时反差太快,与莹扬面面相觑,真哥吃错药了?

拂扬见他没事,心一定急走上前问道:“真哥,皇上找你什么事?”

“吐蕃缺粮来借粮,皇上大怒。”他避重就轻说道。

拂扬身为太常,听到边境战事,大惊反问:“真哥不是吐蕃的大王吗?”

“我这个大王不管事,管事的是太上王和王后,再说了,数十万将士的性命与我这大王比起来重要得多了。”他如是说道。

“真哥,吐蕃要退兵吗?”柳风扬感觉不妙。

“皇上正在想办法,我已修书叫吐蕃的将士吃野草和树根充饥了,其它的就看皇上了。”

厅内所有人听闻脸色大变,这将士不造反才怪,吐蕃有这么穷吗?

柳拂扬木讷地眨了眨眼道:“真哥,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吐蕃本来就穷,而且连连打战,先是有储位之战,再有边境之战,最后大理乱战,国库早空虚了,能坚持这么久已是把国内所有东西都挤完了。”

他这番话说的所有人皆然点头,吐蕃确实贫穷,而且战祸年年不断。看来真的是山穷水尽了。

“不讲这个了,讲了就烦。”说到转身落坐,捧起婢女端上来的茶吮了一口,“风扬咱们去外城逛逛怎么样。”说道还向他挤了挤眼。其中之语不言而喻。

柳青扬见他如表情,立即兴奋跳出来喊道:“真哥,带上我。”

“滚,小屁孩回家睡觉去。”柳风扬很不客气地驳回青扬的话,搓着*手笑道:“真哥趁嫂夫人不在,还等什么?”

开始听不明白的杨扬和莹扬见他二哥如此猥琐,立即满脸通红。男个还真不是好东西,全都是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的,连真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