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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混古代-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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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真奔到朝巡逻守卫兵喊道:“你家大司马我来了,快开寨门。”
“大司马来了?”
“大司马来了……”
几十名守卫面面相觑,窃窃私语,相互嘀咕叨念,可却没人向前开门。
这群人模样令阿真大翻白眼,他来到,这些兵士们至于这么兴奋吗?
“何事喧哗……”驻军大将军鲁柄跨着虎步,朝那些私语的兵士吼道。
聚在一起的兵士听到这声熊威的话,立即一哄而散。
鲁柄走到巡逻卫后前,板着脸开口便问:“发生了什么事?”
巡卫恭敬地站在鲁柄前面,比划不远处的寨外禀道:“禀将军,寨外有一名自称大司马的人。”
鲁柄一听分紧张转过头朝寨门眺望过去。果然见到寨外立着两骑,骑在前面的年青人潇洒英俊,一派悠闲模样。
见到此情形,他狐疑中朝寨门跑过去,大司马怎么会单骑而来呢?不是说还有四千多名跟着他吗?怎么没见人影?
阿真见一位粗旷的将军如狗熊一般来到他前面,隔着寨门打量着他。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鲁柄。”驻军大将军熊熊回道。
阿真点点头,这位将军就是原驻边境的大将军,真定和河间皆失在他手上,没想到他还活着呀。
想到这里他开口唤道:“快把寨门打开。”
鲁柄听他视百万大军如无物的口气,咽了咽口水问道:“你……你说你是大司马,可有信物。”
“印信在柳晚扬身上,你要看的话,等一下我找柳晚扬拿来借你把玩。”阿真翘起嘴角痞痞说道。
“这……”鲁柄语塞,他可不敢把玩大司马石符,向他要信物,只是想知道他是否真是大司马而已。
阿真见他语塞哈哈笑道:“将军不必多滤,我单骑而来,如你怕我是奸细的话,可跟我一起去帅帐,见到柳晚扬真假便知。”
鲁柄听他这番话,暗自点头。没错,他只是单骑而来。而他们寨里有百万雄兵,不惧怕他。
想后朝两旁卫兵唤道:“开门。”
“是。”十几名卫兵,赶紧把巨大的寨移开。
寨门一开,阿真便翻身下马,朝鲁柄唤道:“带我到帅帐。”
“是。”鲁柄恭敬无比,敢单骑来百万军中看来他定是大司马不假了。
柳晚扬正在帐后仔细钻研地图,听到帐兵禀报:“大帅,有名自称大司马之人求见。”
“不是求见,而是来见。”阿真无视兵刃相向的卫兵,闯了进来。
柳晚扬听他到话,转过身时果然见到是他来了。高兴地跑到台下,拉着他道:“你终于来了,快快,快来看看。”直把他往一旁的地图上扯去。
阿真一个踉跄,人已站在地图前面,脸顿时黑了一半有余,“柳晚扬,你不会现在要我拟攻城方案吧?”他肚子正在闹革命咧。
鲁柄和门卫见此人果真是大司马,不敢再停留帐内,无声无息中自动退下。他们的大司马也太奇怪了,竟然不带随身符石。
柳晚扬听他这话,吹胡子瞪眼吼道:“就在你慢吞吞行兵之时,左右两位将军的兵马折损了近八万。”一副如果他拒绝不看地图的话,就要把他生吞了一般。
“知道了,知道了。”阿真见他如此抓狂模样,赶紧摇摆双手道:“我不是慢吞吞,而是在谋划计策。”
柳晚扬见他一副“我也很忙”的样子,虎眼一眯,急问:“你有计策了?”
“是呀。”他拍了拍他的肩道:“放心吧,不出三日我定把真定和河间夺回来。”
“真的?”柳晚扬大喜,喜后狐疑打量着他道:“要如何夺?”不是他不相信他。此两城坚如铁桶,几十万大军都屡攻不克,他真的有把握吗?
他这副不信任地表情,令阿真裂歪嘴巴笑道:“放心吧,我不只把这两城夺回,还会把号称三百万狼师辽国兵马杀的个屁滚尿流。”
柳晚扬大喜,喉咙滑动,还未来开口时就见他无表认真道:“只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如何攻下两城,而是……”他听顿了一下。
柳晚扬见他停顿,额头滑下一颗大汗,急催道:“而是怎么样?”
“现在最重要的,是填饱攻打我肚皮的五脏六腑。”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皮。
紧张万分的柳晚扬听他这话,猛地一踉跄,卟通一声往地上栽了下去。
正在柳晚扬不爽的眼神中,阿真愉快坐在帅桌旁的军师桌上呼呼地大快朵颐。
“这面煮的很有味道,晚扬你要不要试试?”从面盘里抬起头的阿真,手拿筷子对瞪他的柳晚扬邀请道。
柳晚扬拾起帅桌上的茶水,轻轻吮着,不搭理他,懒的和他费上一句话。
阿真遭了个冷眼,耸耸肩,无所谓地朝帐门喊道:“来人。”
“大司马。”立即一名帐兵便跑了进来。
“去火军头哪里叫他再给我弄两三样小菜,提一壶酒过来。”
“是。”帐兵匆匆的来,又飞快离去。
柳晚扬终于受不了了,朝阿真破口大骂:“我们是在行军打仗,你以为是在家呀。”骂完鼻孔里还喷出两条特长的白气。
“我说晚扬啊,你也太过呆板了。”他挑眉道:“你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
“你……”柳晚扬气的站了起来,指着他一个你字直你不出来。
“行行行。”阿真投降了,努了努嘴反问:“你说在没有办法的时候,人应该要怎么样子,才能想得出办法?”
“当然要埋头凝想,直到想出办法为止。”他想也不想开口便答。
“这样只能令头脑打结,不会想出好办法的。”
“难道还要像你这样子?”柳晚扬意有所指地指着他。
“没错,想不出办法的时候,就不要去想,尽量让自己放松,这样才会有清析的思路,脑筋才不会打结,绝好的办法便能随之而出。”说道他推开前面的桌子,双手枕在脑袋上,随意的往后一躺,真是吃饱后就乏困。
柳晚扬见他这副如无骨头模样,摇了摇头,坐回帅位,拾起清茶浅浅饮着。回味他的话,是有那么一些道理。
不一会儿阿真浅浅的打鼾便响在宁静的帅帐里。
柳晚扬咋舌了,他是猪吗?刚刚吃饱还没回他营帐自己就睡去了。如果他知道他翻了一个下午的山,大概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宁静安详的军寨里,铠甲哐当声响在大帅帐外。
就在阿真睡的极为舒服时候,三十几名将军挤在狭小的帅门口。
“大帅……”帐兵刚走进来,柳晚扬便开口道:“让他们进来。”
“是……”
帐兵还未出去时,门外的三十几名大将军便从狭小的帅门涌了进来。
“大帅,听说大司马回到营里了。”三十几名将军里,大统领元继法代表众人发问。那些与他平级的大将军全都上两城了,这里就属他大了其它人半级,而且下午他们来时,已听说两城之事了,心里不免也着急万分。
“小声点,大司马正在熟睡。”柳晚扬朝这些声如洪钟的将军说道,转过朝睡在地上的那个人望去。
三十几人顺着他的目光朝旁边望去,果然见到大司马和衣躺在地上,正睡的舒服之极。
其实阿真并没有完全睡去,正在努力的周公拔和时,听见无数盔甲撞击声,和元继法的声音,便袅袅醒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说道:“已经醒来了。”说完翻身便坐立起来。
三十几名将军见他坐起来了,抱拳拜道:“末将见过大司马。”
“嗯。”阿真点点头,伸手提起酒壶倒了杯酒,浅饮一口后才道:“你们怎么来了?”
“这……”三十几人面面相觑,怎么能说自己心里着急呢。
柳晚扬见他们这番模样,开朝他们唤道:“诸位将军请坐。”
“是……”二字拉开,两排人皆坐在帅桌下面,齐望着前面喝酒的大司马。
被填满的帅帐里鸦雀无声。
阿真深叹一口气,放手酒杯朝众人道:“诸位将军,行军打仗最忌浮燥。大家要谨记。”
等候良久的众人听他说这话,老脸报赧回道:“末将必定谨记大司马的话。”
他们回后,阿真站起来,走到沙盘前面朝这群人唤道:“大家过来围着沙盘。”
所有人大喜,大司马要排兵了,赶紧跑到沙盘前,把沙盘围的水泄不通,好像谁落后了,这仗便没他们什么事了一般。
阿真观望着沙盘好一会儿后慎重道:“诸位将军,今晚排的兵事没到起兵时千万不能透露出去。”
“是……”众人应后,闭紧嘴巴默不吭声。
“左右将军的猛烈攻击,也无法动摇真定和河间两城一分一毫。所以今次我不进攻此两城。”
他的话落下,柳晚扬愣怔,急道:“此两城皆乃通往辽国要道,如两城不破,如何进兵?”
“我要绕过这两城,攻打辽国的大同。”说道他把插在真定和河间的两根小旗子调插到后面的大同和折津。
诸人见两根小旗子移动,皆惊。
柳晚扬咕噜眼珠子不停打转,急道:“辽国的大同和折津两城皆在真定、河间后方上百里地,我军又无法飞行,如何能隔着真定、河间攻打此两城?”
阿真不答柳晚扬的话,眯着眼笑道:“好了,诸位将军坐回去,听我调遣。”
疑惑的众人相望一眼,不敢吭声地转身坐回位置上。
柳晚扬喉咙颤抖想要发问,可见到他已转身返回军桌,强行压住颤抖的喉咙,期待中坐回帅桌。
第183章 《谋偷鸡摸狗的勾当》
待众人坐定后,阿真威武地朝帐门唤道:“来人。”
“是……”帐兵闯进来,单膝跪地,听候指视。
“口信。”他威武说道:“即命攻真定、河间的两位将军,命他们各留三千老弱兵士驻守营寨,不拔寨,不搬动粮草,不运重装,于明日清晨轻装缓行退回帅营。”
“是……”帐兵接过军令,刻不容缓退了出去。
众将大惊,柳晚扬再也忍耐不住了,急问:“大司马,此是何意?”如果辽国知道了,必定来抢夺重械粮草。
阿真抬起手掌,阻止柳晚扬,随后喊道:“驻军将军。”
“鲁柄在。”
“明日大军开拔,你留守营寨,封锁所有出入,见到陌生人一律扣押。”
“是”鲁柄接过令牌走了出去。
“南兵诸将。”阿真朝他带来的四十万南兵将领们唤道。
瞬间二十几位以大统领元继法为首皆站了出来。
“即命元继法占代大司马之职,统帅南军。”
“是。”大统领元继法跪拜,站起来后接过阿真的符石,站到一边听候调遣。
“元继法,待明日天渐黑之际,你统四十万兵马重装带齐攻城械器,马蹄裹布前往河间,于半夜丑时猛烈攻城,延误则斩。”
“末将领命。”元继法心头一跳,领着铁令率众跨步走了出去。
柳晚扬站在旁边,听他如此调遣,心里没底,夜间攻城有诸多不便,河间城高墙宽,怕不易取得。虽有疑问,可仍不开口问明,静默地站在一旁静静聆听。
“大帅。”阿真唤道。
柳晚扬听他唤他。走到下帅台,站定在近十名将军面前,听候调遣。
“大帅,你待明日左右将军等人回来时,命他们吃过晚膳立即向前三十里外的大军营寨待命。”他缓缓说道。
“是。”柳晚扬应疑惑,这一来一回到底是在干什么?
阿真微笑中看着不明所以的柳晚扬,可却不开口解答。这一来一回可以令战败的兵士再提起士气,最主要的还是要让大家感受到他这位天神大司马刚到就开始调动兵马,众兵皆膜拜他,他总不能让他们空闲着吧。
他把一只令符拿在手中下令道:“大帅,明日天色渐黑之际,你率帅营中兵甲前往真定,着重装攻城器具,于子时对真定发起猛攻,不得有误。”
“晚扬领命。”柳晚扬接过领牌,转身朝身后的诸将道:“没到行动之时,诸将军却不可把今晚之事传出去,违令着斩。”
“是……”近十位将军抱拳应诺。
“下去吧。”
柳晚扬说后,近十位将军竞相走出了帅营。头脑仍是一头雾水,不明白大司马到底想干什么?
直到帐内只剩下两人了,柳晚扬才惑疑问道:“大司马,此举何意?”
阿真开心朝他招了招手道:“晚扬,过来喝两杯。”
帮他倒上酒的阿真,朝他催促道:“喝呀,这酒不错。”
“你是否有什么妙计?”柳晚扬坐定后就一直看着他,只是怎么看都是在作正面直攻,没有什么玄机呀。
“我在太原那里寻找到一条崎岖难行的山道,此山道可以绕过两城直达大同和折津。”他不隐瞒地说道。
“有此事?”柳晚扬惊喜。
“没错,明日傍晚我提太原守兵二万按此山路偷袭大同。”
他刚说完柳晚扬大惊,放下酒杯急道:“小兄弟不可,大同前面的真定有辽军六十几万,大同后面也有辽兵近十万,你区区两万人马,攻大同太过冒险。”他不是自已去找死吗?
阿真见他吓成这样子,哈哈大笑。
柳晚扬见他还笑,不赞同地劝道:“大司马,大同乃辽国门户,城池坚固非常,你这二万兵马怕无武可用。”
“晚扬啊,你错了,此时此刻的大同如碗糕一样的松软。”
柳晚扬见他把坚固无比的大同比成碗糕,脸色大变道:“有信心是好事,可蛮干怕会害了自己。”
阿真见他如此急劝,收下笑脸讲明道:“柳晚说的没错,如真定没有如此大军驻守,就算我有百万雄兵也难攻下大同一角,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如何不一样?”
“因为辽国大军驻所在大同前面的真定,所以大同的军兵会有势无恐,城中兵士皆不会尽力,大同肯定松懈无比。他们如何能料得到我二万军马能像鸟儿一样飞过真定攻大同呢?”
柳晚扬听他这话,埋头凝思了好一会儿,不由的也点头,有所了悟道:“这便是兵法上所说的‘奇兵’?”
“没错,在敌人料想不到,或是绝对不可能之上,出奇兵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取城池。就算大同现有二十万兵马又和碗糕有何两样?”
他这番话,说的柳晚扬大喜,点头不已,高呼奇计,急问:“小兄弟如何能谋得出此计?”
阿真呵呵直笑,不回答他。他总不能和他说孙膑当年与庞统对峙时,用这奇兵打下了庞统大军后方的城池吧。而且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孙膑和庞统这两人,说了不等于自找烦事吗。
柳晚扬心喜后,又忧心肿肿道:“小兄弟,如你所原就算大同被你打下了。到时真定接到消息,率兵来夺大同,那你不便成笼中鸟,缸中鱼了吗?”
“大同我想要,可是却不是这个时候能要。我要目的只是要收回真定和河间两城而已。”他如是说道。
柳晚扬听后疑问:“如何收取?”
他的问话,令阿真大翻了一个白眼,更了明讲解道:“到时我打下大同城,在阿不打还未反应过来,率二万兵众直奔真定后方偷袭。而子时你又在真定前方攻城,这一战真定无疑可收。”
“妙计,妙计。”柳晚扬喜出望外,站起身来回不停走动后,再问:“那河间将又如何?”
“真定被我们前后夹击,不出半个时辰便可破城。而我命元继法丑时攻城,中间空出半个时辰,大大有利可唯。”
柳晚扬听到这里也有所悟道:“我正面攻打,而你背后偷袭,真定必破。破城之时,你再着本部兵马,飞速赶向河间,那时大统领已经对河间大肆攻打。守河间的辽兵全前面,而我们偷袭后方,必定可成。”
“没错,谅辽兵万万也不会想到我能像鸟一样飞到他们后面去。”阿真点头。
“好好,太好了。”柳晚扬兴奋的睡意全消,来回走了好几趟才坐到他面前与他一起饮酒,抱怨道:“如果你早些来便好了,我们就不用折了近八万兵马了。”
阿真把杯中酒一饮而尽道:“如果没折这八万兵马,此计很难行得通。”正行在路上时,正烦恼要怎么拿下两城时,沙虎说有条小路可通辽国。他听到这话,立即派人来要柳晚扬攻城。如果大军到后无所举动,辽国兵将必定严守以待,不敢松懈。唯有败几仗,辽国才能明白大周军的战斗力。那两日攻城伤亡如此多,现在辽兵必狂妄自大,沾沾自喜,大周军也不过如此。他就是要麻痹他们。
“早些睡吧。”直到阿真把壶中酒喝完后,才缓缓站起来。
柳晚扬兴奋不已,哪里睡得找。可见他累成如此模样,点头道:“小兄弟早些睡。”直把他送到门外。
走出帅帐的阿真,抬头望着满天繁星,走在连绵数里的营寨里,望着那些还没休息的士兵一堆一堆围在火堆旁*拉唱,安静的营寨里一片详和,这里的士兵完全感受不到前方两位将军兵士那悲痛的心绪。
他摇了摇头叹息,明天这些人不知道又要少了谁,战争总是如此的残酷。
李能武早在帐外候了许久,见到他走来了,赶紧站直道:“少爷。”
“啊,是能武啊。”阿真没想到这么晚了他还在帐外,走边帐内问道:“怎么还没去休息啊。”
“少爷,沙虎命人来说,看能不能跟您去杀辽兵。”李能武站在后面小声问道。
阿真拉开自己的外衣,随手一丢道:“才刚到就等不急了?”
李能武听他这平板的声音,不敢吭声,静静站在背后。
他走到床铺前,转身朝李能道:“这兀鹰部队,看来也成不了什么气候。”说到这里躺到床铺上下令道:“训练这群人的方法,海豹的课程怕是不够,给我再加一倍的力道下去。”
李能武听他这命令,脸色瞬间变黑。海豹的课程已是极限了,少爷还要加一倍下去,只要是人怎么能受得了。
“少爷,这样,怕会死伤许多。”李能武咽了咽口水,就算让他来,他也不见得能通过。
阿真含着浓重睡意道:“如果和海豹一样,要他们做什么。我要的是比海豹更杰出的,如果谁受不了,便叫他们去柳晚扬那里报道,当名普通士兵。”说完双眼已合上了。
李能武见他闭眼了,便不再吭声,悄悄走了出去。少爷此举,四千多名兀鹰怕会全到柳晚扬那里去当普通士兵了。
这一觉阿真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醒过来后见到李能武和一名着吐蕃铠甲的人站在旁边,两人默然无语看着他睡觉。
站了许久的吐蕃兵见到他醒来了,赶紧跪倒在地唤道:“小将参见查格尔王。”
茫然的阿真翻身坐起来,接过李能武捧来的毛巾,擦了擦脸问道:“你是谁,来做什么?”
“小将是公主的侍卫,奉公主之命来转告查格尔王,‘公主于早晨抵达夏州。’”
“夏州?”他惑疑了,皱起眉头问道:“她不是应该在黑山威福军司和黑水镇燕军司布兵吗?怎么跑夏州来了?”
侍卫听后,赶紧回道:“禀查格尔王,大周真定、河间两府被辽兵占领,公主推翻以往布兵,把燕军司的兵马调到威福军司,则把原该在威福军司的兵马调派到夏州。”
“帮我换盔甲。”他边听边朝拿衣裳的李能武唤道。
李能武放下裳,领着卫兵走到挂铠的壁上,捧过那厚重的盔甲帮他整装着。
“回去告诉公主,叫她按原来布署行事。”这盈盈也太过小心了。
“是……”
“回去吧,叫她守紧威福,不要急着进攻,过两日我拿下真定和河间便去找她。”他一边穿盔甲一边说道。
侍卫心头一跳,照查格尔王的话说,拿两城如拿块糖一般简单,而且连时间都定出来了,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不敢疑问,站起来抱拳后便惶恐退出。
吐蕃侍卫一出去,阿真便朝李能武问道:“什么时辰了?”
“少爷,已是午时了。”
“没想到我这一觉竟然睡了五个多时辰。”难怪他觉的精神亦亦。
李能武见他龙马精神,咽了咽口水禀道:“少爷,早晨我去了一趟太原,把您的命令传给沙虎他们。”
“喔,怎么样了?”他想起昨晚他要兀鹰按海豹的课程加强了一倍,誓必反弹了。
“四千多人走的只剩一半了。”李能武叹息。
阿真见他如此婉惜,拍了拍他的肩道:“还会再走的。”
李能武随他走出帐外,小心问道:“少爷会不会太过严刻了?”四千多人因一句话,走了一半有余,也太让人心寒了。
阿真负手巡查着营寨,头也不回道:“能武啊,我训练兀鹰的目的是要让他去干一些常人不能干的事情,人数不必多,可却要视死如归,精悍勇猛,以一挡百。上可以飞天,下可以钻地,下海可以搏杀巨鲨,丛林可以撕裂猛虎。”
李能武脸色大变,嘀咕道:“这样子还能算是人吗?”
他的嘀咕很大声,阿真听后哈哈大笑道:“沙海的这个民族,人高马大,强壮勇猛,个个从小饱受尽战乱之苦,已然是视自己的性命如无物,经如此严刻的训练留下来的人,绝对是真正的魔鬼。只要他们没有断气,就算你斩下他们的四肢,他们也会在断气之时用牙咬死几个。”
李能武听的连连点头,这个民族确实强悍,他当上他们老大才没几日就了解了,虽然现在还不能和海豹比,可是假于时日必比海豹更干练。“只是他们笨了点。”
阿真听李能武这话,挑眉问道:“如何笨了?”
“简单的手势他们学了好些天,到现在还没学会。”他听说海豹学这些手势才学了一天半就全会了。
“哈哈哈……”阿真听后,爽朗大笑,“笨一点好,这样才能以你马首是瞻,没有那些思想个个如行尸一样。至于手势谅他们再笨,整天看整天做,一旦刻进他们脑里,一辈子都忘不掉了。”
李能武听他这话,努了努嘴回道:“也是。”
“好了。咱们去柳晚扬哪里讨吃的。”他摇了摇脑袋继续朝前踱去,把这些不是很重要的事抛到脑后,三个月后再来接收成果就可以了。
第184章 《夜幕下的混战NO1》
“大司马……”
“大司马……”
“大司马……”
一路走来,叫大司马的声音此起彼伏,走到帅帐前,他朝帐兵问道:“大帅在帐吗?”
帐兵单膝跪答:“大帅外出还未回帐。”
“派人叫他回帐,我有事和他说。”他朝帐兵命令后,转过朝李能武说道:“能武,帮我弄些饭菜来。”说完挥帘入帐。
正在寨门口与诸将军谈话的柳晚扬听到信兵说大司马正在他帐内,便匆匆返回,一进帐便见他又跑到帅帐吃饭,白眼一翻道:“你帐内好像有桌子吧,怎么每次都跑到帅帐用膳?”
吃的正爽的阿真听到他这话,也是狐疑地抬起头道:“晚扬你说奇怪不,明明是一样的饭菜,可是在这里吃却比较香。”他也弄不懂。
柳晚扬见他满脸疑惑,摇头叹息道:“这叫糟不一样,味也不一样。”
“糟?什么糟?”
“猪仔贪别糟的意思你不知道吗?明明馊是一样的,可是猪仔就是老爱跑到别的猪糟里吃。这就叫猪仔贪别糟。”
愣愣的阿真张大来还不及噎下去的饭菜的大口,傻眼地望着柳晚扬。
柳晚扬见他这呆愣表情,心情万分愉快地走到帅位,席地坐下问道:“你命人来找我,有什么事?”
阿真听他问话,噎下嘴里的饭菜,嘴角裂到耳边上去了。没想到呆板的柳晚扬竟然也会调侃人,而且调侃的如富有深度。什么猪仔贪别糟?真他妈的够有水准的,不愧是太尉大人。
“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要再交待你,昨晚之事绝对不能延误了。”他无声笑后,再嘱咐道。
柳晚扬慎重点头回答:“你就放心吧。”
“那好,我也要走了,两城一战可得,晚上咱们再见了。”说完他推开前面的饭菜,毫无胃口站了起来。什么猪糟,什么馊食。他还能吃得下吗?
柳晚扬跟着站起来,“小兄弟要小心为上呀。”
“放心。”
“你的饭菜不吃了吗?”
……
“这些馊你留着自己吃吧。”他摆手,头也不回的挥开帐帘,走了出去。
柳晚扬见他走出去了,望了望桌上还剩一半的饭菜,突然仰天哈哈大笑,心情无比愉快。
天色渐暗,太原城门外羿平提着大喉咙朝奔走出兵的士兵大吼。
“快,大家快集合。”
这是一场战争。
一场巨大的战争。
众兵士满头大汗地从城内跑出城外,见到将军喉咙脖子粗的吼喝,就知道是一场大战了。只是他们不明白,前面不是有上百万大军吗?他们要和谁打?
阿真站在前面,沙虎滑了滑喉咙小心道:“教练,也让我们去吧。”
“嗯,你和沙狼一起去。”他对旁边祈望的沙虎说道。
沙虎和沙狼大喜,如天上掉下一大堆黄金在他们脚前一般。
沙狗则忧着脸乞求道:“教练,也让我去吧。”
“你不用,留在这里训练兀鹰。”阿真头也不地回答。
“是呀,二弟,你也去了兀鹰就没人塾促了。”沙虎自己爽就可以,弟弟纳凉一旁去。
沙狗默然无语低垂着脑袋,不再吭声。虽然他们跟了教练才没几天,可是教练的脾气他们是知道的,一旦决定了就是死的了。再罗嗦,说不定他把他砍了。
太原大将军羿平集合二万名兵士,跑到他前面道:“大司马,二万名精壮兵士集合完毕。”
“嗯。”阿真点点头,望了望那天边那一轮快沉下去的夕阳后,走上前朝前面两万名兵士喊道:“据我查擦,辽国皇上正在大同,大家随我到大同杀了辽皇上。”
前面二万名兵士相互望来望去,他们都知道真定被辽国占领了,他们又没有翅膀怎么飞过去杀辽国皇上?
阿真知道他们在迷茫什么,大声吼道:“大家放心,我是大司马,有什么事我不能办到的,大家只要跟着我就可以杀辽国皇上。”
“是……”这次就没有人疑惑了,兴奋的齐吼。大司马何许人,他可是天神呐。说不定他招来几片云彩,让他们真的飞过真定抵达大同呢。
“走。”他率队徒步向前走去。
沙虎和沙狼引路,后面二万名兵士整齐划着脚步,紧紧跟在后面。
天!越来越暗淡了,驻扎前线两位将军也抵达了,帅寨里的元继法和柳晚扬正提着士气高昂,没被战火染过的兵士,朝屡攻不下的两城推进。
真定城。
阿不打坐在帅位,皱起眉头朝下面的众将说道:“据探子报,大周的大司马昨日便抵达了,可前面的大周兵仍无动向。”
铁木努沉不住气站起来请战道:“阿不打,明日让我出城,必杀的大周军片甲不留。”
“耶律栋的信你没看见吗?他说大周如没举动我们绝对不能妄动。”阿不打冷冷朝铁木努说道。
铁木努丧气地坐回位置,厅内寂静无声。
阿葱球眯着眼缓缓道:“传闻大周的大司马文武兼备,用兵如神,不应该无所作为呀。”
他这一问,令满厅的武将面面相觑。他们都对大周这位大司马如雷贯耳,可今次是第一次兵戎相见,也不知是真是假。
“昨日他才刚到,或许会休息几日。或是在寻什么良策。”阿不打接口道。
铁木努重哼,“有什么良策,两城皆在我们手中,他又不是鸟人,飞得过去吗?”
阿葱球挑眉回道:“铁木努,大周这位大司马被传为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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